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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倾城色-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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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茵想留在这里陪着柳浣,被柳浣拒绝,这里暗无天日,她陪在这,蔓蔓怎么办,把孩子交给别人她不放心。况且,她不能让蔓蔓跟着她带着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文-人-书-屋-W-R-S-H-U)
“绿茵,蔓蔓就交给你照顾了,过段时间,等事情结束,我就会出去,不用担心,会没事的。”把蔓蔓交给绿茵,柳浣安慰的说道。
绿茵摇摇头,看了看柳浣,泪如雨下,下一刻朝着武三思的方向跪了下去,乞求道“大人,夫人是无辜的,求大人不要轻信谣言。求求你放夫人出去吧!大人…”
武三思抬眼看着柳浣,柳浣看着跪在地上的绿茵,哭着摇头“并不是他的意思,是我自愿的。绿茵,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我命令你,现在,马上,带着蔓蔓出去。”
“小姐。”绿茵诧异,看着柳浣,似不敢置信。
“没错,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好好照顾蔓蔓。”柳浣不想再多说,背对着绿茵,泪水如倾泻的洪水。为什么上天要给她开这样的玩笑,她做错了什么。
绿茵最后还是离开了。密室内只留下柳浣以及坐在一旁的武三思,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声,柳浣并未回头知道武三思在走进,不一会,双肩被人抱住,脖颈处是他温热的呼吸“告诉我,你没有拿玉佩?”
柳浣僵了一下,思绪百转千回,难道晋哥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引起了他的怀疑,知道武三思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她哪一点不为人知的秘密根本经不起探查。柳浣不知道如何回答,事关晋哥哥,柳浣便变得如惊弓之鸟,抿着唇不语。
似乎也没期待柳浣的回答,武三思自顾自的说着“我一直在想,那玉佩,从无人知晓他的秘密,可就是在你看过之后便消失了,第三天又离奇出现,说来也巧,那个送玉佩的人武虎曾经交过手。他武艺高强,而且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你面前。”
“派人出去查探,你知道查到了什么吗、我一直不敢相信,浣儿,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不惜违背心意得到接近,为我宽衣解带,去我的书房,都是为了寻找玉佩。找到了,你毫不迟疑的拿走,给了他。”
“你们青梅竹马,还有过婚约。浣儿,你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你在帮着他,是因为他许了你皇后的位置吗?只要你想要,只要你想要,我也可以送给你。浣儿…为什么要欺骗我…”桌上的茶壶茶杯被扫在地上,哐当脆响,柳浣抖了一下,看着面前发狂的人,他查到了,可他知道的并不是事情的一切。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事情是什么样的。错综复杂,就像她的感情。柳浣沉默着,任武三思把这个密室弄得一片狼藉,最后恶狠狠的看着她。
“我不会放过你。柳浣,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拂袖离开。
柳浣似想起什么,追上去拉着武三思的袖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放心,我们的蔓蔓不会有事,你也看到了,她过得很好!”柳浣抖了一下,下一刻被武三思拂袖甩开,脚步踉跄几步最后瘫软在地上,手心刺痛,抬眼看着武三思。武三思想要上前扶起她,最后想了想,还是作罢,目光落在渗出鲜血的低下,冷哼了一下便关上门出去。
谁能帮帮她,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一切都混乱了,错了?
第一三九章 酒筵歌席莫辞频 开始
自那天武三思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柳浣开始发慌,每天都盼望着开门的声音,而她也在房间内找了一遍就是没发现开关。
给柳浣送饭的是一位老妈子,佝偻着身子,每次进来都低着头,柳浣至今还未看清她的面貌更不要说从她口中得知其他的消失,而老妈子似乎得到武三思的授意,除了放下饭菜以及收走上一餐的盘子,根本就是目不斜视。
这天,老妈子进门,看见丝毫未动的饭菜,又看看茶壶,里面的水也未少多少。轻轻叹了口气“夫人还是不要糟蹋至今的身子,大人说了,就算是不吃不喝他也不会放你出去。还让我告诉夫人,夫人所作的一切都会影响到小姐。听说小姐这几天哭得厉害,夫人若是不心疼大人也不会心疼的。”说完,不给柳浣出声的机会便走了出去。
关门之前,武虎看了一眼软在床上的人哼了一句祸水,门就被关上了。
他这是在威胁,何曾,至今不是在威胁他,利用他的情意,用自己的生命威胁他,可他却很快就找了她的症结,知道蔓蔓才是她的软肋,才会准许老妈子把这消息告诉她。
蔓蔓,她可怜的孩子。顿时悲伤担忧起来,她的孩子只有她心疼。踉跄着爬起来怕打着石门,却只是发出一点点声音,可她并未放弃,老妈子得意思是她绝食,武三思也同样不给蔓蔓吃东西,她还是一个孩子,武三思不会这么狠心,绿茵也不会让蔓蔓受苦。思至此,柳浣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嘤嘤哭泣,最后声音越来越大。
“丑死了。”不知道哭了多久,知道头顶传来一个声音,柳浣太被惊醒,抬头,泪眼模糊,狼狈不堪而不自知的望着面前的崔湜,崔湜看见柳浣,眉头皱了皱“本来就丑,现在这样更不能看了。”
柳浣自动不去理会崔湜的打击,只是看着他,似在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蓦然想起了什么,拉着长袍的下摆紧了紧,急促道“你怎么会在这,你赶紧去告诉晋哥哥,武三思已经知道了他的事。”
“这些事不要你操心。上官浣儿,你还是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办吧!”目光扫了一遍,皱了皱眉。武三思还真是小心,竟然把人藏在这。若不是在武府转悠了几天,他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若不是发现那个叫武虎的男人没到饭点的时候便会消失,他也不会这么快找到她。
竟然把人站在浣居的后面,神不知鬼不觉。浣居的后院是一处佛坛,新建不久,佛像后就是入口。佛像就是从武府传出有了妖魔开始建的,而那个妖魔,就在自己面前。
“带我出去。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柳浣直言不讳,扯着他的袍子站起来,脚下软了软,两天滴水未进,她已经快到极限了。
崔湜适时扶着柳浣,看着倒在怀里虚弱的人,原本就没有巴掌大的脸更小了,因为没见着阳光,肌肤苍白如雪,抱着人走进,放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放在柳浣手里,他也不顾及,托着她的手送至嘴边,柳浣愣了愣看着眼前绝代风华的面容,这样心疼的神情与那个脑海中强盗的形象并不符合。
柳浣知道他的意思,微微挣扎了一下,喝水,吃了点东西,崔湜的出现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又怎么会放过。
吃了些东西柳浣站起来,她迫切的想看见蔓蔓,抬步就要出去,崔湜拉住了她低语“外面有人。”柳浣一惊,难道被武三思发现了,想起那日他离开时狰狞的神情,若是她出声,大概会被生吞活剥。经过这件事,她与武三思也走到了尽头。
“你跟在我身后。”崔湜不着痕迹的把柳浣护在身后,柳浣手里拿着那颗夜明珠,楼梯上一遍黑暗,可以看见光亮的时候,柳浣把夜明珠手在袖子里,掌心的伤痕也已经结痂,细小的伤痕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出了楼梯上了一个平台就看见一蹲佛像背影,柳浣以为自己被送到了那个寺院,自从武三思发现了她的异样就把她关了起来,根本不知道浣居后面多了一个佛堂。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见他们出来,武三思冷冷说了一句“浣儿,到现在,你还不想说一句吗?”
柳浣看着武三思并不吭声,这样也好,让他误会倒不用自己再找借口。只是那神情,让她怔了一下,那种心如死灰的神情她也有过,对武三思的心,她不会怀疑,尽管她把那玉佩交给崔湜,他得知后也没对她怎样,只是把她关起来,依然好酒好肉的供着,除了限制她的自由之外。
“你要跟他走?”强忍着怒意,武三思看着挡在他面前的男子,有着一张让人妒忌的脸,一双眼睛看着他,寒光冷人,武三思笑了笑,看着柳浣“武虎。”武虎应声从人群中出来,怀里抱着一个襁褓,裹得厚厚实实的,柳浣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
绕过崔湜就要走过去,手腕被拉住,回头看着崔湜似笑非笑的脸,皱了皱眉,沉声道“你走吧!”说着甩开他的手。崔湜不让,紧紧的攥着,攥得柳浣生疼“我说的你没听见吗,松手。”
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个人,目光沉了沉,微微偏头,隐在暗处的黑衣人把他们围了起来,崔湜早就知道周围有埋伏,并不意外。柳浣看见突然冒出来的人,惊了一下,停止了挣扎,抬眼看着崔湜,面无表情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请你离开。”
他是晋哥哥的得力助手,若是有什么意外,武三思让这么多人在这一定是起了杀心,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却会把那些怒意发泄在别人身上。崔湜就是一个,听那天的语气,武三思早就知道有崔湜的存在。这么说,晋哥哥的事业已经在进行了。那么…
李哲会怎样,那个江山,那个位置就要易主了吗?蓦然,柳浣似乎抓住了什么,就听见武三思的惊呼声,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渐渐变得透明,低头看着被抓住的时候,轻轻收回,抬头看着一脸震惊的崔湜。
果然,她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因为她妄想的惩罚。因为她妄想改变历史,才会让她消失在这个世上,但李哲彻底被拉下来的时候,她就会消失,或许世上再没人会记起,还有一个叫柳浣的女子,也不会知道,还有一个叫上官浣儿的上官二小姐。
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吗?
身体被人抱住,急促的呼吸喷在耳边,低头看着紧紧箍着腰身的武三思,突然笑了笑“大概,这就是我的惩罚。武三思,我做错了。”真的错了!才会有那种报复的心理,才会有改变历史的心理,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直到柳浣出声,崔湜才反应过来,看着被武三思紧紧禁锢在怀里的人,这就是谣言的妖魔吗?崔湜本就是通透的人,一点蛛丝马迹都能抓住全篇。想起那个密室,以及上面的佛堂,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想要留住她,他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奇异的事,可现在就在眼前发生,而他也清楚的感觉到手中的蓦然消失的感觉。
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崔湜看着柳浣,紧了紧眉头,趁人不备丢下丢下一颗熏烟便跃身离开,空中回荡着他的声音“武三思,我们还会再会。”没见过落荒而逃的人还能把挑战的意思说得这般气魄的。
重回到浣居的柳浣并未松一口气,反而被豁然开朗的思绪吓得手足无措,武三思把人放在床上,轻轻的摩擦她的脸“浣儿,不怪你,玉佩的事,我会解决。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纠缠进男人之间的事情中。你只要好好的呆在我身边。”柳浣的那一句我做错了被武三思误以为她在向他道歉。看着她软下来,其实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有用。那个崔湜,若不是因为柳浣,他也不会查到他身上。
杨晋,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杨晋。那个隐藏得如此深沉的男子,那个从小给了她记忆的男人,他竟然疏忽了。那次叛乱不过是他们小小的一个试探,真正的目的从来没改变,为的不过是看真正的兵权掌握在谁的手里。为的就是想知道谁才是掌握宫中金吾卫的统领,他们做到了,那块玉佩就是信物。
而玉佩被柳浣拿走之后,送来的是假的。他们已经暗中筹划多年,现在就算他知道,也不能动他分毫。这个人,太深不可测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却发现,处处受到牵制,若是杨晋的是被揪出来,那么,自己与柳浣也会牵扯其中,柳浣与他从小生活了十多年,如今暗中还有联系,若是被天后知道,武三思不敢往下想,只觉得那时一个恐惧的深渊,连他自己都开始担忧起来。
“武三思,对不起。让你如此为难。”做起来,拉着武三思的袖子,柳浣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看如今的形式,外面一定乱了。从拿到玉佩没多久她身上就发生了诡异的现象,那么,就是说晋哥哥进展一切顺利。
“这些事你不用操心。”武三思不想让她想着这些事,招了招手,绿茵小心的抱着蔓蔓进来,武三思接过,轻轻的放在床榻的里侧看着柳浣,脸上的神色缓了缓“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今天晚了,我明天再过来看你。”低头在柳浣脸上亲了亲。柳浣要避开,却被他强势的按住“不要想着离开,你是我府里的女人,这事不能改变,浣儿,有什么事让我来当着,我说过,就算你利用也没关系,为了你,我可以费尽心力得到那个位子,也可以因着你的心,帮助他。浣儿,我的心意,只求你能爱我,能像我那样的爱着你。”
这一夜,柳浣辗转难眠,这一夜书房彻夜明亮。
蔓蔓百日那日,武三思匆匆回来抱了抱她,看了看柳浣便又匆匆离去。
如此繁忙,柳浣又怎么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如今长安城中纷纷担忧,谣言四起,前太子李贤被重新提起来,引起朝中官员的争议,天皇住在洛阳行宫,天后伴驾。而从那边传出消息,天皇身子日渐剧下,谁都知道其中的意思,这位固疾在身的天皇陛下时日不久已。
消声多年的前太子李贤被提起的时候,朝中官员大致分成了三派,一是支持李贤。二是拥立现任太子李显,三是因为突然从天而降的巨大石头上刻着天后陛下是天人,主宰天下。如此便纷纷站定立场,朝中如此,百姓也好不了哪去,李贤有贤明,李显自成太子以来除了当初的渐露锋芒,到现在一直碌碌无为,反而流言不断。自然被否认。天后掌权多年,手下不少拥护者。
事实上,以柳浣在武则天身边那些年的观察,她虽有气魄,却不是真正有意那个位子的野心,从她掌握实权这么多年却迟迟没有行动。想到这柳浣不由摇头,历史上,确实是她二废中宗,睿宗,最后自己当上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这些不会改变,柳浣也不会认为这些只是无稽之谈,看着渐渐透明的手就知道。
李哲,他的一生也只是在碌碌无为中渡过,若是记忆没有出错,他明年便会登上皇位,而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又被废掉,改立翼王殿下为睿宗。而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使得武则天废了睿宗自己成为第一位女皇帝。这些,似乎很遥远。可现在,她却与之息息相关。
历史上,历史上那位懦弱无能的李显太子,与她所知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是这样,从以前柳浣就想过,可一直没有答案。如今,她越来越不懂,这一切终究是怎么了。
晚上,柳浣醒来,偏头就看见站在床幔外的人,惊了一下,连忙抱着蔓蔓,正要出声,却听见李哲的声音“不要惊慌,我没有恶意。”透过床幔,看着里面模模糊糊的身影,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雀跃,她没事,她还好好的这就够了。
眨眼的功夫,床幔晃了晃,柳浣才惊醒,面前的人并不是梦,等她撩开床幔的时候,人以消失不见,若不是开着的窗户,柳浣会以为一切都如从前,只是幻觉,只是梦。可他就这样离开了。他特地跑到她的床前,为的就是这句话吗?
李哲,你这样,让她情何以堪,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简直是笑话,都是笑话,她怎么会这么傻。
“夫人?”听见哭泣声,睡在外间的绿茵被惊醒,端着蜡烛进来就看见站在窗前的人,月光洒下,清瘦的身影似乘风归去。心,顿了一下,连忙上前关紧窗户,拉着柳浣退开几步。抬眼看去时,柳浣已经泪流满襟。哭得伤心不已,梨花带雨。说不出的楚楚可怜,触动人心。
第一四零章 酒筵歌席莫辞频 离奇
弄明白一切之后,柳浣在衡量着,在生与死之间,她无法找到平衡点,如今,生死只掌握在自己手中,她的蔓蔓还不到半岁,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娘亲,让她于心何忍,可是晋哥哥多年的努力便会付诸一掷,这样,他会生不如死
如此难以做出正确的决策,快把柳浣给逼疯了。
绿茵抱着蔓蔓站在不远处看着坐在亭中眉头紧锁的,愁云满面的柳浣目光暗了暗,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怀里的孩子扭了扭,把手放在嘴边舔了舔,似乎感觉到绿茵的目光,抬眼冲她笑得天真烂漫,如琉璃一般清亮的眼睛满是笑意。绿茵不禁羡慕起不懂烦恼的孩子,可以笑得如此纯真。
芜华匆匆进了院子,看见站在月门前的绿茵面上一松,走近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绿茵面色一变,顿时担忧起来,看了看坐在亭中独自发呆的人,目光黯了黯,把怀里的人交给芜华,走到柳浣耳边低语几句。
柳浣顿时变了脸色,抬头看着绿茵“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这样的场景像是回到去年柳妈的场景,让柳浣不由心惊,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出去的时候被门仆拦住,说是武三思吩咐不让柳浣出门,柳浣板着脸厉声呵斥,不用拒绝的神态让仆人唯唯若若低下头。
出了门,果然看见停在门外的马车,并不是以往赶车的人,见柳浣露出怀疑的神情,车夫恭敬的走近几步低声解释“老曹生病了,管家便让小的过来接二小姐回府。”
车夫的一番话打消了柳浣的疑虑,回头看着绿茵示意她回去。蔓蔓一个人在府中她不放心。绿茵会意,叮嘱了几句福了福身看着上了马车的人才回府。
柳浣坐在马车上,不由瞎想起来,如此匆匆的派人来接她,不只是晕倒这么简单,况且,柳浣越想越起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不由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并不是熟悉的街道,联想到其他,柳浣恍惚过来,她被骗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上官府的人,也不是上官夫人晕倒,而是他们想要把她带出去。武三思在府中设下防备。他们进不去,就想出这样的法子把她引出来,大概应了关心则乱这句话,柳浣竟然傻乎乎的相信了。
“停车。”柳浣掀开帘子命令道。车夫并不理她,而是加快了马车,柳浣气急,想要跳车,却没那个胆量,这样下去不是摔胳膊断腿就是全身残废。迟疑间,马车驶入一个大门前,柳浣一看,突然笑了起来。
停了马车,车夫转身就绑住柳浣的双臂不让她动弹,压着她上了一辆轿子,双手被绑住,嘴里堵着布不让她出声,来到这里,柳浣已经放弃了挣扎,武承嗣又怎么会让她逃脱,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当初对他下毒,逼她进宫,一切缘由都是因为他发现了柳浣的真面目,若不是这样,后来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柳浣被从轿子中揪出来的时候正好对上武承嗣得意的脸,看见柳浣,笑得好整以暇“好久不见,武夫人?”随着他的话落音,便有人上来解开束缚。
“不久,上次武将军不是把我抓回来一次了吗?除了称呼改变,武将军就没有一点新意吗?大概武承嗣也想起了几年前的那次,不由面色一变,看着柳浣噎住。目光渐渐寒冷起来。
“武夫人还是没变,这麽多年还是牙尖嘴利的,不过,看样子在武府生活得并不顺心,怎么比初见时瘦了不少,难道我那么清冷的堂弟对你不好。我可是听说把你捧着心窝里,如珍似宝,怎么是这副憔悴模样?”
柳浣翻了一个白眼,对他的猫哭耗子假好心嗤之以鼻。他费尽心思的把自己绑来,可不是叙旧这么简单。
果然,对于柳浣的沉默,武承嗣并不在意“武夫人要委屈几日住在寒舍,等我那好弟弟想好了,自然会来府上接你。”
“哼,只会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为筹码,你也不怕你的部下知道了笑掉大牙,武承嗣,你想得到那个位子,只会耍阴谋手段就算得到了也守不住。”况且你也没那个机会。
“果然是聪明的女人。看来也不枉我千方百计的把你送进宫,现在好了,闹得宫里乌烟瘴气不算,连武三思也被你吃得死死的。看来外面的谣传并不假,你果然是妖女。”柳浣好笑,她又成了妖女了。
柳浣并不答话,波澜不惊的看着武承嗣。跟他多说无益,还不如耳根清净的好。知道柳浣不想多说,武承嗣也就此打住。挥了挥手,便有人领着柳浣下去,看着那抹离去的身影,武承嗣冷笑,他那位堂弟,可爱惨了她,否则也不会如此紧张,听说她被接走便匆匆追来,幸好他早有准备,这个上官浣儿可是他的筹码,不管是武三思还是太子殿下,仰或是那位。
柳浣被关在武承嗣的后院的单独一个院子里,周围层层把手,只有一个婢女照看着她,而这位婢女,柳浣发现她并不会说话,能够听懂柳浣说什么。
柳浣发现,最近她常被关起来,坐在房内,竟然能够安下心来。也许是因为她知道,武承嗣不会嚣张很久,而他的下场并不好。况且,对于这次,她相信武三思能够处理好,尽管她觉得内疚,总是让他善后。他并未把柳晋的事禀明武则天,大概是看在她的份上,若是柳晋出事,她也难逃干系,如此一来,武三思自己也要受到影响,追究起来,谁都不能全身而退。
在后院里呆了一晚,难得的,柳浣醒来的时候阳光普照,这一觉,竟然是她偷了玉佩之后睡最安稳的一个。洗漱好的时候就看见武承嗣带着一群人进来,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武三思身上,看见柳浣,武三思的目光一顿,然后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
柳浣也看着他,浅笑点头。
“怎么样,我没说谎吧!她在这里好好地,难道三思还不相信哥哥的话。”武承嗣说的滑稽,人是他绑来的,还让人相信,这不是自拆台子吗?
“我想单独和她呆一会。”武承嗣皱眉,看着柳浣“这里是大哥的地方,难道还怕人跑了不曾。”武承嗣见武三思沉了脸,想了想,然后摆了摆手,带着人出去。还不忘回头叮嘱只给他们一刻钟的时间。
见武承嗣离开,武三思才抬步匆忙走了过来,不等柳浣出声便把人抱在怀里“浣儿,幸好你没事。”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才又把人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担心焦虑,柳浣不忍推开他。
“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只是要你在这里待几天。”轻轻拍着她的背,看着远方的目光冷了起来,当初,若不是武承嗣,武豹也不会死,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就没人知道。如今又把念头动在浣儿身上,这次,他绝不会轻饶。眨眼之间,眼中尽是杀意。
“会不会连累到你?我总是闯祸,武三思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
“浣儿怎么会这样想。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把你卷入这些纷争中都是因为权力。”吻了吻嘴角,武三思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不要对我内疚。浣儿,有些话我不想再多说。”
“蔓蔓很好,你不用担心,等着我来接你。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着把人抱在怀里,就怕她就此消失,以前把她关在密室里也不会是害怕她化为一阵青烟,让人抓不住。离开之前,武三思把一串珠子呆在她身上,让她不要弄丢了,那严肃的神情,让柳浣听话的点头。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武承嗣亲自把武三思请了出去,离开之前,柳浣来着他的袖子在他耳边低语“不要让他的奸计得逞。”武三思点点头,勾起落在耳边的发丝挽在耳后,目光落在发间的木簪上。突然觉得心安。
武三思并未骗柳浣,过了没几天,就听见院中响起的脚步声,柳浣正拨弄着腕间的珠子,一颗一颗,刻着她看不懂的符咒,大致想到武三思用来镇压妖魔之内的。奇怪的是,这些日子那诡异的事竟然没出现,她不只一次的想着李哲,想着他们的孩子蔓蔓。预期的效果没出现,这让她心生疑虑,结合珠子上符咒柳浣也就猜到了。
为了她,武三思费尽心思。而这次,不知道他用什么代价换回她的一切安好。
门突然被推开。婢女站了起来戒备的看着闯入的人,见是武三思,立马变了脸色,从腰间拔出匕首抵在柳浣脖子上,用眼神示意武三思退下。知道武承嗣不会派一个无用之人在自己身边,却不曾想过,这个哑女并不是弱质纤纤的人。
“武承嗣把你毒哑,你还要帮着他造孽吗?”柳浣脸色不变,侧目看着哑女,冷静出声“只要你松手,我们不会伤害你。”柳浣试图说服她。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几句话妥协。你们要小看义父了。”柳浣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位“哑女”,她会说话,一切都是伪装的。武承嗣竟然有如此心机,甚至对她,可以说是防了又防。
锐利的刀面陷入肉里,溢出一条血痕,目光一寒“没想到你就是武承嗣收留的那位义女。有趣,有趣。”早听说武承嗣收留了一位义女戴在身边,同时也是最厉害的武器,几年前下在柳浣体内的毒就出自她的手,武三思找了很久都未探到她的消息,原来她不仅善毒,还善于伪装,连他见过几面都被骗了过去。
“哼,我义父一直看重你,你却不识好歹,今天,我就要让你的心肝宝贝碎在面前。”面上露出狰狞的笑,哪还有那副唯唯诺诺的神态。
“如此,你也别想见着你义父,他现在可不好受,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就是你带着大队人马追击我,幸好上天有眼让我遇见贵人活了下来。”说道贵人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柳浣一眼,柳浣茫然,过了一会蓦然想起,在归山村口见到满是伤痕的武三思。原来是她伤的,想着不由害怕起来,这么说,武豹也是她杀的,这个女人。
手缓缓移至腕间,听武三思的语气,对她似有忌惮,那么,她也不能疏忽。
“今天,你们可遇不见贵人了。”说完冷冷一笑“义父布置多年,又怎么会输,武三思,你以为人人都那么好骗吗?”目光一寒,看着武三思,眉梢上挑,带着一股寒意。对着柳浣的心窝就要刺下去。
就在这时,柳浣褪下珠子闭眼叫了一声“李哲…”诡异的事再次发生,武三思看着变得透明然后瞬间消失不见的人,心,剧烈的痛着,同时掌心对着女子的心窝击去。女子被面前的景象呆住,一时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接住武三思的掌力,顿时软倒在地,嘴角溢出血痕,眼睛却看着缓缓落下的树叶呻吟“义父…义父,叶儿…叶儿尽力…尽力了。”说完挣扎了一下,口吐鲜血缓缓闭上眼。
武三思仓惶的在院子里寻找柳浣的身影,这次,她却消失了,不见了,就在眼前,他看着她消失。
“啊…浣儿,你在哪?”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珠子,这是他特地寻来有辟邪作用的菩提珠,那天刚找到,他就让柳浣戴上,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护住她。他一直让她相信自己,其实那次,不是让她受伤,如今,竟看着她眼睁睁的消失在自己眼前,全都捶在地上,怔了怔,仰头大声呼喊,惊起一树飞鸟。
第一四一章 满目山河空念远 明了
耳边是“蝈蝈”的声音,柳浣睁开眼,强烈的阳光刺得她下意识闭眼,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适应了一会光线,柳浣才坐起来,看着陌生的地方,坍塌的砖墙长满茂盛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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