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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倾城色-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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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要离开长安一两个月。不用担心,只是个边境运送些粮草以及药材,一去一回,大概要一个多月。这段时间把你留在府里不放心。”吻了吻眉心,看着柳浣,武三思有些不舍,刚得到她的回应,就要他离开,真是磨人的圣旨。武三思想想不由抱怨,对于提议让他去的武承嗣,武三思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他接了旨,也不会白白便宜了他,长安放心不下的就是柳浣,大夫人那边今晚已经去告诫过了。就怕有其他的人趁他不在,浑水摸鱼伤了柳浣。
“你在担心我。好好地呆在家里不会有事,你放心去吧!”若是一个月得话还能回来过除夕,若是一个多月,应该能够过元宵。看他的神情,定是接了圣旨的。柳浣盘算着,她又不出门,大夫人顾忌着上官家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小惩小戒她忍忍就好了,还有绿茵在身边,她就更加放心了。
“我让武虎留下,浣儿,对不起,可能不能和你一切过年了。”来回一趟最快也要过了除夕,他深知这些,才会不想离开长安,圣旨已经接下,不想也得离开。
“你在外面太危险了,武虎你带着去,家里那么多护院,不用担心这些。”到了武府,柳浣才知道那次武三思能够逃脱,若不是武豹拼死相护,他也逃不出那重重包围,柳浣也不会在村外看见受伤严重却不伤及性命的武三思。
“什么时候出发?”
“明早。”捧着柳浣的脸吻了吻,钻进她的被子里拥着温香软玉,手轻轻的隆起的腹部来回抚摸,咬着耳垂低语“浣儿,我舍不得你。”
柳浣愣了一下,随即脸红,埋首与武三思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暗想,柳浣,就这样吧!把她当成自己的依靠,把她当成自己的下半身的牵挂。
红着脸抬头在他嘴角啄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声若蚊语“路上小心!”
武三思看着怀里的人,捂着被亲了的地方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之后,眉梢洒下清辉,勾起柳浣的下巴,双眸中倒影着略显紧张失措的神情,脸颊的红晕艳若桃李,心,颤了颤,深深的吻下去,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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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楼头发角风吹醒 失去
武三思离开后还是把武虎留了下来,让他看着浣居。对于他的安排,柳浣不是不感动,也知道他也是为了能够心安,太多的意外让人意想不到。
大夫人在武三思离开之后派人来传过几次话,都被绿茵以大人临走前有交代,夫人在大人离开的这段时间,没什么重要的事不得离开浣居,就算离开,也得有武虎陪着,如此一来,大夫人虽气愤不已,却还是顾忌着武三思那天晚上对她说的话,不敢再派人上门。
见大夫人如此,其余想要套交情的侍妾更是不敢靠拢,只能眼红的看着武三思对她的专宠。谁不知道武虎是武三思从不离身的人,而这次护送粮草还不知道有多少凶险的事,自从武豹出事之后,对武虎更是看重,从新提拔起来的人又怎么能够与武虎想必。当当是这点就已经是极大的宠爱了。
更不要说防着府里的热门生怕让她受到伤害,同样是女人,有的被捧在心窝里,有人被踩在泥淖里,这就是命运,每个女人,不同的命运。
冬日的长安积雪覆盖,柳浣怕冷,也很少出门,现在跟有了武三思的命令,就更不管外面的事了,每天窝在房间内看看书,下下棋,再绣绣花,或者看着绿茵她们为孩子做衣服,一件一件,做了一大箱子。
有时柳浣都感叹,孩子还未出生,衣服就比她的还要多,全都是新的,听说其他的房内,都是捡大的穿过的。武三思说不上多富足,银子也不少,却也不浪费。对柳浣却极尽费心,知道她不愿意外面做的衣服便让人送了好些料子过来。看着一批一批往浣居送,柳浣便皱眉,好几次提起,武三思都笑着回绝,说是决不能亏了我们的孩子。当时柳浣就不知道如何回答,低头想着自己的事,武三思既不追问也不打扰,有些事不必说破,他希望他们以后的孩子,能够穿上这些衣服。
蓦然,肚子动了一下,柳浣呀了一声,放下书点了点动了的地方似乎有感应,又动了起来,脸上是满满的慈爱的笑。
房间内本就安静,各自做着手里的活计,柳浣这么呀了一声,都抬起来,六道视线齐齐的看了看柳浣,然后落在隆起的腹部,都围了过来,好奇又开心的看着肚子,要说胎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柳浣每次都一惊一乍的,'。。'而她们也都跟着一惊一乍,神色好奇,开心。每天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新奇。
“夫人,公子在和夫人玩。”芜华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抚着掌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柳浣,见她这样,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有她们陪着,柳浣也不觉得孤单,孩子也在健康成长。不少人私下猜测柳浣怀的是双生子,才五个月看起来就有六七个月那么大。
当然,绿茵听到这样的说法,都会毫不犹豫的呵斥。柳浣也没瞒着她,对孩子的事,绿茵是知道的,她不敢相信武三思会接受这个孩子,可看着吃用都是最好的,而且,武三思对柳浣的心意,绿茵也清楚,在洪州,他不怕被传染呆在疫区照顾柳浣,绿茵就看出来武三思的心意。只是那时,柳浣心属于李哲,对他的心意毫不在意,并未看见。
“夫人都说了是小小姐了,芜华又忘了吗?芜菁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三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奴婢希望夫人生下公子。”虽然知道柳浣不喜欢,芜华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话音刚落,马上意识到什么,抬头就收到绿茵的目光,冷冷的,带着警告,吓得芜华跪了下去求饶“夫人,芜华该死,不知分寸,还请夫人原谅。”
看着她怯怯的神色,柳浣看了绿茵一眼,绿茵偏开头假意没看见,示意芜菁扶起芜华“没什么大碍,其实我也想明白了,男孩女孩都是我身上的肉,又怎么会介意这些,只要开始平平安安出生,健健康康长大就是最好的心愿。”
“是!奴婢知道了!”异口同声。柳浣满意的点点头,抚摸着肚子在绿茵与芜菁的搀扶下站起来走向床边,她现在身子重,行动难免不变,几个丫头又时时小心照看着,她一动就跟着,柳浣也不坚持,总得让她们有事可做。
绿茵轻轻推开窗户,风雪迎面飘来,带着冷冷寒意,柳浣不由抖了一下,绿茵见状便要关上,柳浣摇摇头,伸出手接住飘进来的风雪,触手融化,化为一滴水滴晶莹的留在手心。目光落在绿茵红肿的手上“给你拿的药没用吗?”
“呃…”绿茵连忙收回手看着柳浣干笑“这手就这样,反正冬天一过就会好起来的。”绿茵的手因为在浣衣局洗衣服,经常接触冰冷的水,一道冬天便全是冻疮。红肿干裂,她来到武府的时候,柳浣就让人给她看过,后来看的医书多了,记住了不少东西便配药让她临睡前泡一泡,抹一抹,虽不能根治,也不至于难受,晚上的时候就会发热奇痒,想要把肉给抓烂了还不满意。
“就知道贫嘴,今晚好好用药。”柳浣扳着脸,绿茵不敢再说,只得应了一声,对柳浣的关心感动不已,在皇宫从来没人关心她,她知道小姐离开也是不得已,所以不怪她,她知道有一天小姐回来接她的,也会惦记着她,后来,听说小姐回来了,她既矛盾又担心,小姐怎么能够回来,听说小姐与太子殿下失踪的那段日子,中宫被处罚了不少人,人换了不少新人。其中的缘由不用多说。
回头又看看芜菁她们的手,嘱咐绿茵多弄一点让她们一起用。闻言,三人皆福身感谢。
正说着,就见一个丫环推门进来,身后跟着身材魁梧的武虎,脸上有着少有的凝重,看见站在窗前的人,脚步一顿躬了躬身。
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柳浣被绿茵芜菁扶着出来,芜华关紧窗户。
一出来,门也被推开,武虎站在门外道“夫人,上官夫人派人来口信,说是请夫人今天务必过去一趟。”
心,咯噔了一下,看着武虎,绿茵出声道“知道是什么事吗?现在是下午,小姐不便会娘家。”
“说是,说是一位有人去了,叫柳妈。”宛如晴天霹雳,柳浣抖了一下,惊恐的看着武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出声,武虎知道她要说什么?看着那苍白无血色的脸,有些不忍,却还是说道“听说柳妈昨晚就失踪了,上官夫人派人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都没看见,今天申时才在后院的水井里,下人打水的时候才发现。说是地滑…”
“备车。”压下心里的悲恸,从牙缝里急促几个字,武虎躬了躬身退了出去,绿茵在一旁安慰着,芜菁芜华准备出行的东西。
怎么会?柳妈眼睛看不见,后院离她的院子还有一大段的距离,而柳妈身边又有下人照看着,又怎么会掉进水井里?她不相信,一定是在做梦,咬着唇,直到尝到血腥,耳边是绿茵的声音,急切而担忧的看着她,见她看着自己,说道“小姐,上官府到了。小姐不要担心,小心孩子。”
柳浣面无表情的被扶着下车,触目所及的看着门前挂着的白色灯笼以及白幡,不由眼睛酸涩,亲眼看见还是让她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早就等在门前的老管家看着柳浣的马车连忙迎了上来,神色哀伤“夫人等候小姐多时了。柳妈她就这么去了。”老管家是以前上官府的老人,自然很早就认识柳妈。如今看着她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感叹世事无常,好好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
脑海里不断飘过柳妈的欢声笑语,开心的,生气的,愠怒的,嗔怪的,就像幻灯片,一张一张,清晰而又熟悉,每一张都拨动人心。
地上的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上官夫人对柳妈也算是看重一个下人用家丧来对待,看大门前的白色灯笼就知道了。
柳浣早已哭成了泪人,灵堂设在偏院,院子外站满了下人,低头嘤嘤哭泣,柳浣听着烦,不由怒声道“哭什么哭,柳妈才不会死,都不许哭。”
话音一出,下人门都安静下来,低头敛目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再也不敢动,上官夫人听着难受,拭去脸上的泪水看见柳浣又与泪不成声,原本就羸弱的身子,经过这么一折腾早有无力苍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浣。
“娘,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上次柳妈还拉着我的手,说要我保重身体,好好照顾孩子。”伏在上官夫人,柳浣放声大哭,看见躺在棺木里的人,容不得柳浣糊涂。
说到孩子,上官夫人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连忙招来人扶着柳浣“浣儿,你还怀着孩子,这里不要过来,赶紧会去。你要好好保重身子,这里有婉儿帮衬着,娘一定不会委屈了柳儿的。”
“娘,我不在乎这些,孩子也会没事。”柳浣一意孤行,目光落在扶着上官夫人的上官婉儿身上,这才看见她,一个多月不见,她丰腴了不少,气色也好了许多,脸上挂着泪痕,见柳浣看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上官夫人不许,柳浣也不走,就这么坚持了好一会,最后柳浣还是留下来,却让人带着去了她的院子住下,柳浣妥协点头,招来老管家问了一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把照顾柳妈的人抬了上来,因为挨了板子受了寒发着烧,绿茵把她把病过给柳浣,她亲自去问了之后让芜菁传达给柳浣。
柳浣这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柳妈昨天晚饭后见雪停了就让身边的丫环扶着出去走走,柳晋让那位窦大夫看过,窦大夫也说受伤眼中,眼睛根本无法根治,所以就选了两个机灵的人照看着。平常都在上官夫人房里聊天说话。这昨晚,上官夫人身子不适,她吃了饭早早回去,让上官婉儿在身边陪着。
出去的时候以为不会走的太远,柳妈闻着梅花的香味,让丫环带着过去看看,上官夫人喜欢红梅,后院的花园里种了不少,丫环说路程太远,路又滑,另一位丫环已经回去拿大衣去了,而身边只剩下一个丫环怕人摔着了,便让她坐在回廊里等着,自己去折一些回来,柳妈答应了,坐在回廊里等着不动。
等两个丫环碰头的时候回到回廊发现柳妈已经不见了,而那时又下起了雪,天也黑了下来,害怕被责罚,两人偷偷寻了一遍没找到,才去禀告上官夫人,那时上官夫人正睡下,是上官婉儿拿的注意,让老管家多派些人去府里府外找找,柳妈看不见,根本走不远。
这一走不远却走到了她们无法找回的地步。
把人捞上来的时候,上官夫人当场伤心得昏了过去,两个丫环都是上官婉儿责罚的,因为上官夫人身子不适,武则天让她回家住几天,陪陪上官夫人,却不曾想到回来的第一天就出了这事。
柳浣伤心不已,怨怪那两个丫头没看好,从小她都是柳妈带大,情如母女,怎么能不叫她伤心。不让人给她们医治让她们自生自灭去。柳浣的话一出口,谁都不敢求情,柳妈与她的感情,她们都是知道的,谁也不敢这个时候去碰这个钉子。
上官夫人本就留着她们一条命让柳浣处置,自然不会反对,让老管家吩咐下去,谁若不听,下场就和她们一样。这样一来,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的,避之如瘟疫,就怕牵连到她们身上。
第一百三十三章 楼头画角风吹醒 凶手
晚上,柳浣之意要为柳妈守夜,众人都阻拦,她现在怀着孩子怎么能够守夜,就连武虎一向不多言的人也免不了劝说几句,柳浣心意已决,他没有照顾好柳妈,让她出了意外心里本就难受,连最后一程都不让送,她会后悔一生。
柳妈一生未嫁,以前带着她逃离长安,在路上拾到背着柳萱的柳晋,日子过得艰苦,什么活没做过,柳晋他们身上带了不少好东西,柳妈认识,偷偷的帮他藏起来,后来他长大了,懂事了,才交给她,那时,柳妈已经老了,根本找不到一户好人家,就一直未嫁,直到回到长安,柳晋开了一家流觞居日子才好过起来,而她还是孤零零一人照顾着他们三个孩子,后来还被烟熏瞎了眼睛。福还没享够,她还说要亲自抱抱肚里的孩子,就这么一点时间也等不了。就散手人寰了。
闻着一股奇怪的香味,不似烧香的气味,柳浣皱了皱眉屏住呼吸,扭头正要提醒她们这是迷香,就听见咚咚的声音,看着瘫软晕倒一片的下人以及绿茵与芜菁,柳浣站起来正要呼救,呼吸一紧,头也晕沉沉起来,她知道自己也中了迷香,就是不清楚来者何人,有什么意图。
一股刺鼻的气味萦绕鼻间,柳浣蓦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间,白色幡布,似想起什么,耳边传来一声询问“醒了。有没有觉得那不舒服?”
听这声音,柳浣一阵激动伤怀,才发现她靠在柳晋怀内,顾不得多想,揪着柳晋的手臂看着他,泪水蔓延“晋哥哥,柳妈她…呜呜呜…”
“不要多说,我都知道。都知道,浣儿,人死不能复生,柳妈也不愿看着你这么伤心。”轻轻擦拭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发现她除了伤心苍白之外,其他的还好,比起几个月,这些日子丰腴了不少。手触及隆起的腹部,顿了一下,轻轻的把人揽在怀里安慰着。知道她对柳妈的感情,也知道她是重情重义之人,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毫无悬念的进来。
“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照顾柳妈,晋哥哥,你骂我,打我吧!”
“傻浣儿,若像你这样说,最应该挨打,挨骂的人不正是我。”柳晋叹息一声,抚着她的背轻轻拍了拍“我才是不孝之人,柳妈对我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而且却弃她于不顾,让他这么早就离开。”
{文}“晋哥哥?”听着柳晋自责的声音,柳浣意识到什么,连忙住了嘴,柳妈出事,伤心的不只是她一个人,柳晋同样伤心。她只顾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的话正无意间伤害了别人“我们不要再自责,像你说的,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好好的活着,才不会辜负柳妈的心意。”擦了擦眼泪,柳浣努力压下心里的伤痛,勉强看起来不那么悲伤。
{人}“起来吧!心意到了就行。”柳晋见她面色不好,拉着她要起来,柳浣一直跪着,双腿早已经麻了,身子又重,若不是柳晋扶着,早就摔倒了,她还真是任性,不听劝阻,顾忌着肚里的孩子,缓缓站起来,可腿一麻,又软了下去,小腿肚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让她忍不住痛呼皱眉。
{书}闻声,柳晋连忙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柳浣脸一红,看着他的侧脸,眼帘下有青色的痕迹,定是没休息好,不免有些心疼,他肩上的责任是她不能理解的。
{屋}“不用,我坐一下休息一会就好了。”最近老抽筋,绿茵会时常帮她揉脚。现在同样抽筋发麻,为她揉腿的却是柳晋,让她怎么不慌张,缩回的脚被拉了出来,力道适中,缓解了不适。
柳晋神情专注,低垂着头,细细的为她揉着发麻的腿,指尖在腿上揉捏,蓦然脸上一凉,抬头就看见偏开头的柳浣,一滴泪从下巴滴下,正好落在柳晋的脸上,看着柳浣,目光暗了暗。
两个人都没说话,一时除了寒风呼呼的吹着,便是灯笼后摇晃发出的声音,幡布在风中飞舞发出呜呜的声音。
柳妈下葬之后,柳浣还住在上官府,上官夫人身子不好,上官婉儿在柳妈下葬之后武则天给的日子也到了,便回了大明宫。那两个受罚的丫环一个受不住死了,被埋了,另一个在第二天柳浣让人亲了大夫看了看,开了些药,保住了一条小命,昏迷时不断地说着木簪木簪。绿茵停了奇怪,也记得柳浣头上就带着一只木簪,不由多留了一个心眼。后来在丫环的床下找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木簪交给柳浣。
柳浣见了木簪,当场变了脸色,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吓得绿茵后悔不已急着喊着找大夫,而芜菁则吓得跪倒在地上不敢动。
缓了口气,柳浣才问跪在地上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芜菁老实回答。那天,从上官府回去后发现木簪不见了,芜菁找了很多遍就是没找到,被武三思察觉了,柳浣又瞒着不说,木簪又丢了,便连夜重新雕刻了一个交给芜菁,让她告诉柳浣已经找到了,让她安心。
柳浣闻言,久久不能出声,她头上的是新的,而丢了的现在出现在丫环手里,而丫环昏迷着似被惊吓住一只叫着木簪,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柳浣接过木簪看了看,除了被摔了几块地方,根本看不出一个破绽,让芜菁跪了好一会才让她起来,她也是受了武三思的意思,她罚她只是让她知道,有些事不能瞒着,而她才是她应该忠心的人。
其他的事只能等那个丫环醒来才能问出原因。
柳浣在上官府一住就是一个月,转眼快要过年,柳妈的事告了一段落,老管家早早的开始布置。又柳浣在身边陪着,上官夫人时好时坏,大多是好的时间多,害怕柳浣被传扬了病气,让她在外间坐着陪着上官夫人说说话,房间内烧了炭也不觉得冷,以前房间内插着红梅,见上官夫人看着红梅柳泪,柳浣就不让下人插了,知道她会想起柳妈。三十多年的主仆情分,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柳浣坐在榻上看着书,绿茵芜华在身边陪着,上官夫人刚喝了药睡下,门被轻轻推开,芜菁推门进来,已经来便关上门,在屏风后面去了去寒气才走到柳浣身边低语“她醒了。”
柳浣点点头,让绿茵拿着那枝木簪过来,嘱咐芜华和另外两位伺候上官夫人的婢女好生看着,披上厚厚的大裘捂得严严实实在绿茵芜菁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来到下人住的地方,丫环正在喝药,看见柳一行三人进来,见走在中间的柳浣,手一软,还没喝的药全洒了,碗也被打碎了。怯怯的看着柳浣滑下床跪着不断求饶。
柳浣皱了皱眉,示意照顾她的人再去端一碗药过来,然后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绿茵事先垫了软垫,并不觉得冷。
“那天你看到了什么?木簪怎么会在你手里?”绿茵把木簪拿在她眼前,看见木簪,身子抖了起来。
“二小姐,奴婢不知道,奴婢从来没见过这支木簪。”丫环矢口否认,柳浣冷笑,没见过会是这种神情吗,像是见了催命符。
“还记得和你一起的倩铃吗?”柳浣说得随意,丫环下意识抬头看了她一眼,色苍白如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二小姐饶命,二小姐,是…是大小姐,是婉儿小姐。奴婢在后院看见婉儿,见她把东西丢在树下,起了贪心,才捡回来的。”丫环连连磕头,柳浣却比她还苍白,婉儿,上官婉儿,这东西在她手里。是她…
“今天你什么都没说,明白吗?”站了好一会,柳浣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带着绿茵,芜菁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惊魂未定的人跪在地上。
是婉儿,是婉儿把柳妈推下去的吗?上官婉儿,柳妈哪招惹你了,若是恨我,大可放马过来,为什么要伤害无辜,为什么?
“啊…”柳浣站在后院的井便仰天凄喊,声音飘了很远很远。
吸入一口凉气,低头咳了起来,绿茵连忙扶着她轻轻的拍着背“小姐,不能听信片面之词。”
“绿茵,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希望我能多加考虑。”可除了上官婉儿,她想不出其他的人,得知柳妈去了,她便责打了两位婢女也是常理之事,上官婉儿对待柳妈去世这件事上看不出破绽,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柳浣更加怀疑,柳妈是被她推下去的,她们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上官婉儿因着她,变得情绪不定,她已经领教过了。若是柳妈说了一句偏袒之间的话,一定会激怒她。
如此一来,柳妈看不见自然会吃亏,最后被她失手推了下去,想着,柳浣觉得浑身无力,若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一命偿一命。若是娘知道,又怎么会承受的住,一边是至亲的女儿,一边是情深意重,亲如姐妹柳妈。若是她,她也承受不住。
柳浣在两难的煎熬中迎来除夕。
老管家把上官府布置得极为喜庆,因为柳浣要在上官府过来,大夫人那边来了人,被柳浣推了回去,上官夫人虽是不舍,终究是别人家的人,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柳浣说明武三思在离开的时候说过只要她愿意也可能回到上官府过年,上官夫人才放弃,心里是一百个高兴,相认的几年,虽然年都会出宫一趟,可只是中午,晚上必定是要回宫里侍候的。
上午的时候上官婉儿回来,看见柳浣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妹妹,柳浣也没泄露情绪,亲切的叫了一声姐姐,两个人在上官夫人面前继续默契的上演姐妹情深。
看见她们上官夫人很开心,亲自去厨房吩咐,还说要做些好吃的给她们尝尝,柳浣并没阻拦,她正愁没机会与上官婉儿独处避开她。上官婉儿阻了阻,最后被上官夫人笑着埋怨了一顿让她多陪陪柳浣说说话。
见上官夫人离开后,柳浣才开口道“过些日子就是柳妈的七七日,那天姐姐能够出宫一趟吗?”柳浣说得很慢,一直注意着上官婉儿的神色,见她面色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握着袖子的手紧了紧“姐姐最近很忙吗?”
“柳浣,你突然示好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娘不在这,你不用装了。”上官婉儿冷了脸,语气不善“你也在皇宫待过,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心里应该清楚。”
“姐姐是在害怕了吗?”柳浣站起来走近,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双眼不让她躲闪“因为心里有愧,还是心虚,或是害怕?”
“柳浣,你什么意思?”上官婉儿突然站起来推了柳浣一把,绿茵芜菁连忙接住她,她们一直留意着,防备着,从上官婉儿进来就是如此。看着她们主仆三人的目光,上官婉儿意识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的目的,让你的婢女把娘支开,为的就是来严刑逼供。”
“你怀疑柳妈的死与我有关,柳浣,你可真看得起我。”说着,上官婉儿笑着走进,绝色的面容变得扭曲“为了你,犯不着让娘伤心。”
“若当初你这样想,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支木簪怎么算?”拿出那支丢掉的木簪看着上官婉儿面色一变,沉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的好姐姐。柳妈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眼睛还看不见,你竟然推她入井?”
“我没有,是她自己不小心滑进去的,是她…”意识到什么,上官婉儿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柳浣手指着她,恨声道“你诓我?你…”
不等上官婉儿说完,一巴掌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住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沉脸的柳浣,柳浣不等她反应,又是一巴掌扇在另一边脸上“这是替柳妈打的,这是你欠她的。上官婉儿,你记着…”
“夫人…小姐…”
一声惊呼,柳浣回头,就看见推门进来的上官夫人,目光哀恸的看着柳浣“浣儿,你说的都是真的?”见到上官夫人,上官婉儿连忙跪下,低低哭泣,脸上一片红肿,印出手印。
“娘…”
“是不是真的?”柳浣未答,而是低头跪在地上不语,她这样,上官夫人也猜到了,她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却不敢相信,而柳浣的沉默不言更加证实了她听见的,柳儿竟然是因婉儿而死。顿时觉得气血翻腾,看着眼前跪着的一双女儿,软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楼头画角风吹醒 靠近
上官夫人当场晕死过去,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柳浣在绿茵的搀扶下走进,掐在上官夫人的人中,上官婉儿爬了过来伏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提着的心终于在上官夫人悠悠转醒的时候松了口气,扶着她躺在床上,柳浣把了把脉,对着绿茵说了几句,绿茵福了福身转身跑了出去。柳浣开了方子让人去药房抓药,众人都忙着上官夫人的事,如路过上官婉儿身边都是福了福身便匆匆离去。
“浣儿,我对不起柳儿啊!”拉着柳浣的手,类如余下,余光瞟到跪在地上的人,又是一阵心痛。
“娘,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气坏了身子。”早就考虑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才会想要把人支开,可还是没逃过。柳浣叹了口气,看着发红的手心,若是他不那么冲动,急切的想要证实,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婉儿了?婉儿,你这个不孝女啊不孝女。”喘着气,上官夫人挣扎着就要起来被柳浣按住,示意芜菁扶着上官婉儿过来,上官婉儿如提线木偶,被芜菁扶着过来,脸上红肿,泪眼婆娑的看着上官夫人,忏悔,歉意都已经换不回来柳妈。
人不是她推下去的,可把人带到后院却是她,柳妈一直哀求着上官婉儿放过柳浣,她知道柳浣的孩子是李哲的,也知道上官婉儿对李哲的情意,在回廊遇见,知道是她便请求了。上官婉儿本来就恨柳浣,连带着一直宠着她,柳浣在乎的柳妈也恨着。听见她的哀求并未在意。谁知柳妈似乎见她不答应就不松手,要上官婉儿为柳浣保守秘密。
就算她不说,上官婉儿也不会告诉李哲,李哲不爱她,他也不会让他得到他爱的。她巴不得他们错过一生,自己的孩子认了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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