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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倾城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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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哲怔了一下,看着柳浣的眼,变得复杂。然后脸发红偏开脸咳了一下,不出声。柳浣见他不出声,更加担忧,就着袖子擦拭他额上的汗,担忧道“生病可怎么还大冷天的跑来,不是让人担心吗?你还是孩子吗?这么任性!”

“浣儿…”

“哎…”李哲握着在他额上作乱的手,觉得好笑又好气,他像是生病的人吗?若是生病也不会是风寒,而是相思病。柳浣的声音惊了她,忙查看她的手,那皱眉的神情,他知道他弄痛她了,柳浣见他要查看自己的手,连忙收回手掩在身后“我吓你的。”柳浣笑着脸意图掩饰。

李哲看着她那神色,什么都知道,沉着脸盯着柳浣,默不作声。柳浣挂不住笑,低下头,万般不愿,无辜的伸出手“不小心摔了一下,破了点皮,已经抹了药了,一点都…哎。”柳浣哎了一声立马顿住,她想说一点都不痛。

李哲可比她聪明,直接用行动来说明,在她的伤口上点了一下“不痛吗?浣儿可真会自欺欺人。”顿了顿低下头吹了吹气,抬起头时,眼里嘛事疼惜,柳浣低着头不敢看他,喷在耳边的热气让她怔了一下,脸颊发烫,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鸵鸟般的低着头“真的是摔倒的?”李哲勾起柳浣的下巴,扬眉,带着不信。

柳浣看进他的眼,手一转,笑着点头“下雪了吗?路比较滑。”确实比较滑,柳浣安慰的在心里重复。

“知道还这样,下次不准蹦蹦跳跳的,开心也不准跳。你看谁像你,会摔着,总是迷迷糊糊。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柳浣突然觉得李哲很啰嗦,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脸上尽是笑意,看着李哲跳了跳像个孩子。

“以后少卿在身边的时候才跳,就像这样?”说着跳着在李哲脸上亲了一下,也不算亲,挨了一下就落下了。李哲看着她鬼灵精的样子满是宠爱,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啊你,叹息中,全是宠溺。

“出宫的时候要多穿点衣服,太平虽然倔,心思单纯,不会为难你,只是山路难行,积雪融化,路上滑,听话要好好走路,切不可再大意了,这次弄伤了手,下次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少卿…”柳浣勾下李哲的头,笑着亲了亲她,嘲笑道“你好啰嗦。”

“是吗?”李哲哭笑不得,他向来惜字如金好不好?“那得看是谁。”李哲脖子一抬,柳浣被挂着,脚尖点在地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她知道李哲是故意的,仗着身高,欺负她这个小矮人。其实柳浣也不唉,站直的话应该能到李哲下巴,谁让她才十六岁,还没发育好,她还会长高的。李哲可比她大了八岁,有时柳浣想想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就喜欢上了比自己大八岁的男子呢?虽说在这里,年龄相差甚远的多了去了。柳浣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在她的意识里,她还只是一个少女,青春美少女。怎么就谈恋爱了,早恋啊!

“观主说不接见任何人,上官大人还是回去吧!”

小师太打了一个礼就要进去,柳浣拉住她的袖子说道“麻烦小师太传话就说柳浣来了。”小师太打量了柳浣好一会才点头关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听见脚步声,同时还有另一个声音。

“哼!是谁在那胡说八道,先要吓死人,柳浣早就死了。”柳浣听出来,那时太平公主气急败坏时特有的嗓门,不由觉得好笑,又奇怪,公主这段时间不是没回大明宫,她怎么会知道柳浣“死”了的事。

正想着,柳浣还没看清眼前的人一盆水迎面泼来。冰冷刺骨,柳浣打了一个寒战,对于这个举动,站在柳浣身后的人惊愕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就连始作俑者看着浑身是水的柳浣,顿时觉得难堪有愧疚,嗫嚅道“婉…婉儿。怎么是你?我以为…”平公主左顾右看,视线落在尚在惊魂中的绿茵身上,小手一指,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没见你家主子被淋湿了吗?”绿茵被这一声河东狮吼吼醒,看了看太平公主,再看看柳浣,惊慌不已,赶紧拖下身上的披风裹在柳浣身上,还拿眼睛责怨的看了一眼太平公主。

柳浣被等的双唇发紫,哆哆嗦嗦的吩咐道“你们先回去,就说三天后公主就会回去。”身后等的宫人轿夫愣了愣,柳浣视线冷了几分,他们点点头,抬着轿子按原路返回,柳浣带着绿茵走了屋子,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的大。不禁好笑。讽刺道“公主是一点没变,以前见面泼水,现在见面还是泼水,这热情啊!寒冬腊月的,还真是消受不起。”

太平公主自知理亏,也不敢说话,心里却纳闷了,她什么时候对着婉儿泼水来着,要说泼水这一招,她只对一个人驶过,那个叫柳浣的宫女,不过听说在几个月前,暴病身亡了,那个宫女,太平公主觉得惋惜,多好的一个人!

不过话说回来了,虽然小师太这样说的,她以为鬼上身了,若不是观里没黑狗,指不定她就用黑狗血了。就不是冷水了。扭头怒瞪小师太,小师太见状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是施主亲口说的。”

“婉儿,是你说的吗?”柳浣见太平公主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苦笑的点点头,他倒是学会左顾言其他了。

“是我说的,不过不是婉儿是浣儿,难道公主不知道。我是上官婉儿的妹妹。”太平公主果然一副很吃惊的神情,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绕着圈子打量了柳浣好一会,眉头越皱越深。

“我只知道柳浣没了,谁在乎那些阿猫阿…”感觉到自己失言,太平公主理智的打住,很遗憾柳浣已经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她说上官浣儿是阿猫阿狗,上官浣儿可不就是她,顿时两边的黑沉,大冬天被冷水泼也就算勒还当面被骂,柳浣只觉得气血翻腾,齿牙咧嘴的看着太平公主,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小师太见状一溜烟跑开了。

柳浣抖着手指着太平公主的鼻子不怒反笑“公主不记得薛绍了么?”

此话一出,太平公主脸色一变神情忧伤,然后似想起什么。某然抬头,惊恐的看着柳浣,这次换她哆嗦着手,弱弱道“难道,莫非,不会…婉儿,你被鬼附身了。”说着往后跳了几步,看着柳浣那个乐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都说得那么明显,她怎么还不知道。

看着太平公主那害怕的神情吗,柳浣灵机一动,这泼水骂人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想着小脸一板,露出狰狞的神情,阴深深道“公主…公主…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浣儿好害怕…”

绿茵吓得不行,连忙捂着柳浣的嘴,凑在她耳边提醒道“小姐,装鬼吓人,巫蛊之事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柳浣吓得一抖,眨巴着眼睛看着绿茵,见她重重点头,立马收好自己的一切神情,看着已经被吓得惊魂失魄的太平公主,愧疚得不行,他怎么忘了,皇宫之中最是忌讳这些,而她竟然公然扮鬼吓人,还是天皇天后的宝贝公主。

柳浣诞着脸看着太平公主笑嘻嘻道“公主误会了,上官浣儿就是柳浣。”指了指自己“柳浣并没有死,现在才是真正的上官浣儿,以前的柳浣在脸上带了一张人皮面具,不过这事公主要替柳浣保密,否则,你的薛绍公子,嗯哼…”柳浣半是商量半是威胁。太平公主把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柳浣又惊又喜,那个神色多变,看得绿茵都觉得好笑,她早听说这个公主的事迹,现在看来与传闻中的并不一样,反而觉得很…很可爱吧!

“啊…原来是这样,你这个死妮子,害我伤心老半天。”

“公主啊!你已经…阿嚏。”柳浣揉揉被冻红的鼻子,带着颤音道“你已经报仇了好不好,不想让我生病的话,公主能否借你的宝地一用。”说罢,柳浣抖着身子,不等太平公主回答自顾走了进去,再不进屋换衣服,她就真的成了冰棍了,冷若冰霜也不是这样的啊!

第七十三章 蜀琴欲奏鸳鸯弦 跟踪

薛府门前,三个脑袋挤在一起,三双眼睛快把那扇紧闭的门盯出六个洞来,可那扇门门就是一点动静没有。依然不动如山。柳浣不禁皱眉,直起身子,询问道“我说平儿啊,你确定他今天会出门,要不,我们上门拜访?”柳浣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守株待兔是不切实际的。

“不要。”这是太平公主的声音。

“不行。”这是绿茵的声音。

柳浣的话刚落音就遭到了一致抗议,顿时苦着脸,奄奄的低下头,嘀咕道“我觉得提议不错,你说你每天在这里蹲点,你上去说过话了吗?”柳浣的话无意戳中了太平公主的痛处,扭头狠狠的瞪了柳浣一眼,随后带着落寞扭头,眼睛看着薛府两个烫金大字发呆。

“谁说我天天蹲的,不就是一个月…”柳浣与绿茵对视一眼,求知欲望那个强烈,太平公主感觉到她们的视线,不好意思低下头,弱弱道“也就一个月溜下山两次,而且不是每次都能见到的。”

“公主,你真牛。”柳浣不禁感叹,看着太平公主带着几分钦佩,惊人的毅力,居然会在她身上看见,太平公主被看得低下头,脸颊绯红“今天就看我们的运气了,天公一定会作美的。”柳浣笃定的拍了拍太平公主的肩,走了出去,把披风紧了紧,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正要出口,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柳浣吓得一溜烟跑了回来,捂着心口直喘气,小声道“真是天公作美啊!”绿茵看着她惊魂未定的神情捂着嘴吃吃的笑。太平公主也看着她,带着几分嘲笑,看得柳浣又气又恨,她这样,还不是为了她,要不谁愿意大冷天的蹲墙角,现在双脚一点知觉都没有,想想撇了撇嘴,看着打开的门笑得幸灾乐祸“来咯!”

太平公主看着走出来的人,激动又害怕,整个人往里面缩了缩,目光痴痴的胶在站在门口一声暗色披风的薛绍身上,面如冠玉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占据了她的视线。柳浣看着已经痴了人儿,不禁感叹,公主是真的红鸾星动,天要下红雨了。如此痴情,让她看着不忍,虽然早知道结果,可看着他们这样,柳浣真体会到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是什么滋味,那个揪心啊。

薛绍和小厮说了几句,便下了台阶,朝丹凤大街走去,柳浣看着薛绍的背影,有些着急,直到人影消失在眼前,柳浣急得不行,看着太平公主道“他都走了。”天平公主一副我知道的神情,站起身,身子踉跄了一下幸好绿茵在她身后扶着,并未摔倒。眼睛却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这里本是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更何况还是城阳公主的府邸,怎么会有闲杂人等在这里晃悠,还是大冬天的,只有她们三个傻子才会傻兮兮的蹲在冰天雪地里守株待兔,兔子是待住了,不敢上去抓,一溜烟就让人家蹦跶走了。柳浣那个气啊,看着太平公主,脸色一沉,一副说教的样子“难道每次你看见就让他这样离开,而他并不知道你在这?”

太平公主害羞的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甜意,她还没从方才的激动中恍惚过来,柳浣可真是他的福星,以前她很少看见,一点多只见过两三次,而柳浣一出现在她身边,她就看见了薛绍,听说他有了妻子,夫妻和睦,想着,太平公主落寞的叹了口气。

“我们走吧!太冷了。”你现在知道冷?柳浣咬牙,takeshi没放过太平公主一闪而过的落寞,拉着就要转身的人,不由分说的王薛绍离开的反向走去,太平公主挣扎,看这个柳浣不知所为“走错了,太平观不是往那边的。”

“谁说我要回去了。看着你我就头疼。”柳浣甩开手无语望天,叹息一声,柔声道“公主真的…看上了薛公子了吗?”看上?柳浣突然觉得这有暴力成分,弄得像土匪强盗,看上了就抢回来的趋势。直摇头,纠正道“对薛公子有好感?”

“浣儿…”太平公主既羞愧又恼怒,看着柳浣眼眸含水,得,什么都不用说,柳浣早就知道,只不过想确认一下而已,却听见太平公主遗憾道“可是他已经有妻子了,据说夫妻恩爱和睦,琴瑟相和。他根本就不知,有一个人为了他…”

“茶饭不思。”柳浣帮她补充后面的话,看着太平公主消瘦的小脸,记得第一次见面还有点婴儿肥,现在一张小脸还没巴掌大,谁说唐朝以胖为美的,在这里的三个人可都是苗条女,骨感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郎(伊)消得人憔悴。

柳浣不禁叹息一声。薛绍有妻子,她倒是忘了,想着他应该有二十五六了吧!有妻子有家室不足为奇。只是,若是公主下嫁,那么他的妻子,该怎么办?皇家规定,驸马自古只能娶一个,那就是公主,除非公主同意,才能纳一两个各小妾,不过历史上这样的事很少,而太平公主能够忍受她与别人分享丈夫吗?

柳浣觉得为难,看着太平公主,询问道“那么,公主怎么想,他已经有家室了。”

“浣儿,我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初次见面就忘不了他的脸,他的神情,日日出现在梦里却抓不到,握不住,每天都想见他,只是一面都好,可是他有了家室,他们很恩爱,我该怎么办。”太平公主趴在柳浣肩上低声哭泣,委屈,痛苦,伤心,不舍,爱恋,交汇在一起,化为泪水流下,就连他的身份,教养都抛开了,她也只是一位被感情伤害的女子,那份伤心,柳浣不是不知道,那份心情,她也有过,手缓缓拍着她的背,柳浣并未出声,现在,她的肩膀就是给她最好的安慰,只要哭出来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思绪百转千回,柳浣似在做什么决定,扶着抽抽噎噎的太平公主“公主会善待他的妻子是吧?”柳浣望着太平公主的哭得红肿的双目,眼里带着询问。

“浣儿,你说什么我不懂?”茫然地看着柳浣,太平公主被她突然冒出的询问怔住。

“如果有一天,公主嫁给薛绍薛公子,那时,公主准备把他的妻子如何安放?”

“浣儿,怎么可能,母后已经在为我选驸马了,这也是我不回宫的原因,她选的那些王子什么的,说是各个仪表堂堂,身份尊贵。可是本宫不喜欢,她就是潘安再世,本宫也不稀罕。”说着太平公主有些激动,提高了音量,幸好并没人,不怕被听见,柳浣左顾右看,确定没人看着太平双目变得怜惜,取出手绢擦拭她眼角的泪,心情被感染,变得沉重。

“如果公主不伤害她的妻子,那么,公主就沿着这条路去跟他来个美丽的邂逅。”柳浣指着薛绍离开的方向,回头看着她,说道“若是做不到,那么我们就回去。一旦做了决定就不能返回,毕竟这是一生的决定。”

“公主,你怎么想?”柳浣看着太平公主,见她低着头似在思量,冷风呼呼的吹着,柳浣觉得异常寒冷,长安的冬天,她并不是很能适应,还是那么怕冷。

“浣儿,你会帮我的对吧!我只要薛绍,其他的人随她去,只要他的妻子愿意休离,我不会为难她。”太平公主知道,一旦下嫁,若驸马有妻子或妾室,只能处死。看着柳浣的神情,她知道他是善良的,若是那样,她可以放过那个女人,只要薛绍是爱她的,只要他是她的。

“平儿,你要记住你今日所说的。”柳浣白嫩的慎重,并未称呼她为公主。太平公主也听出来了,僵了一下,点点头。

三人疾步离开,走了好一会还远远的看见前方的影子,确认是薛绍,太平公主激动的抓着柳浣的手,柳浣翻了一个白眼,把手里的用手绢包着的冰块放在她手里,道“公主若不怕的话,就顶着红眼睛去见情郎好了。”红成那样,若不是一路边走边用冰块敷眼睛,她还能见人么?

“浣儿…好浣儿…”太平公主讨好的看着柳浣带着祈求,柳浣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一阵心软。这个公主,还真是…小可爱啊!

“好吧!但公主要答应,明天回宫。”柳浣摆出条件,她可是有皇命在身的人。

太平公主很慎重的考虑了才点点头“母后会逼我的,她一定选了一大推的驸马人选,浣儿你要帮帮我。”

柳浣被摇得不耐烦了,嘴角抽搐,他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公主,抚额望天,沉吟了一会,柳浣状似不经意道“一哭二闹。三什么来着?”绿茵看着柳浣耍宝的样子,不由好笑。太平公主听出了他的意思,顿时恍然大悟,看着柳浣的眼睛变得崇拜,柳浣虚荣心一时大涨,自是喜滋滋的。

天后那么宠爱太平公主,又怎么会让她受委屈,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手段看似俗套,可是最有杀伤力。只要公主运用的好,还怕不成功,况且,还有一位先知在这。柳浣想着不禁飘飘然,低头见太平公主闪着大眼睛看着她,她真的觉得…很无语,冲她勾勾手指,把自己的爱情宝典倾囊相送,谁让她是公主,谁让她是痴情女子,谁让她是她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她一点爱情宝典又算得上什么。柳浣瞄到薛绍进了一座茶楼,虽然现在曲江池结了冰,不能泛舟池上,虽然曲江池现在是门禁,曲江池是定期开放的,百姓不能随意进出,只能在特定的时间才会开放而今天无疑不是特定的时间。

听完柳浣的爱情宝典,太平公主惊愕得说不出话,两眼发直,柳浣知道他被震撼住了,谁让她是浪漫又感性的人,再加上从李哲身上得到的实践,理论与实践都有了,能不能成功,就看自身了,柳浣重重的拍了拍太平公主的肩膀,打气道“公主加油,为爱向前冲!”

柳浣如此直白,还举着手,看得来两个人傻愣了好一会,随即脸颊发红对看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柳浣被他们笑得不好意思,讪讪的收回手。脸一阵红一阵白。

而她这一幕,正好被不远处的一双眼睛尽收眼底,嘴角上扬,勾起一个弧度。

“好了。去吧!”柳浣转移话题,看着捏着袖子的手,知道她紧张,任谁都会紧张的,柳浣安慰道“公主,拿出你的气魄来,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不要矜持,想想这几个月的相思之苦。”太平公主嘴角抽了抽,她还真是不害臊,什么都敢说。她都脸红了,她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不是出自她的嘴。

柳浣朝绿茵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帮腔,绿茵哪敢,听见柳浣的大胆陈词,已经吓得不行,小脸酚红。就是不出声,柳浣急了,一个两个的都是胆小鬼,柳浣顿时觉得自己太伟大了,连太子都让她泡上了,不过这话是绝对不能对李哲说得想起她的惩罚,柳浣只觉得脸红心跳,全身发软。

“小姐,你怎么了?”绿茵看着柳浣不自然的神色,紧张询问。柳浣醒悟过来,捂着脸,很烫,顿时脸爆红,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了一句,可能是染上风寒了。绿茵一听吓坏了,伸手就要探她的额头,柳浣抓住他作乱的手。笑了笑,表示没事“真的没事吗?绿茵不放心想起昨天的那一盆水,她是一直提心吊胆的。埋怨的看着了一眼太平公主,太平公主自知理亏,无辜低下头,在柳浣面前,她哪还有公主架势,连带着她身边的人胆子一个比一个大。

最后太平公主还是被柳浣那三寸不烂之舌哄进了茶楼,绿茵打探好了,他就坐在二楼,并没有进包厢,很容易搭讪的,而且他们以前见过,巧遇不行吗?柳浣是不敢露面的,他见过上官婉儿,也见过柳浣,一定会认出来,至于不认识鼎鼎大名的太平公主,那都是缘分啊!

看着太平公主进去,柳浣嘘了口气,总算过去了,抚了抚额,体温还真是有点不正常,难道被她乌鸦嘴说对了。不能在外面站着里吹风了,柳浣扫了一遍看见一家茶楼,拉着绿茵正要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柳浣脚步一顿,似不确定般又走了一步,声音再次想起。柳浣这次听得清清楚楚,浑身一僵,咬着唇缓缓转身,循声望去。

“浣儿…”柳浣看在五十米处的地方看着柳浣转身,一张小脸隐在披风里,灵秀的眸子,半遮半掩的脸庞,那么熟悉,让人贪恋,看见自己,惊了一下,下一刻,眉开眼笑。

第七十四章 此曲有意无人传 别院

柳浣跟着柳晋上了二楼的包间,茶楼并未因为天冷而门庭冷清,反而高朋满座。柳浣好奇的打量这座茶楼,觉得不可思议,像是回到了几年前,穿过小桥,淌过流水,掠过珠帘,她就能看见流觞居,似乎什么都没改变。

身子从背后被人抱住,柳浣惊得一哆嗦,正要开口,唇被手指压住,柳晋的声音传来“浣儿,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流觞居你还记得吗?你说的每一个点子我都记着。你没有离开,我也不曾出去,我们一直住在流觞居,柳妈,柳萱,我,还有浣儿。”说着,柳晋动了动,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坠吊在柳浣面前,柳浣惊恐不已,柳晋突然的接近让她害怕,他说不要害怕,柳浣也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可心底的恐惧让她遏制不住浑身颤抖。

“玉…玉坠?”青翠的玉坠布满裂痕,即使经过修补,裂痕依然清晰,柳浣认出来,这是她摔碎的那一个。惊讶侧头,望着柳晋的侧脸,泪水夺眶而出“晋哥哥…”

“浣儿,你看,我修好了,我们依然在一起,你是我的未婚妻。”柳晋擦拭着柳浣眼角的泪,感觉他的逃避,感觉她的颤抖,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目光依然柔软,那一睁一闭之间,掩盖住了多少锋芒只有他知道。

柳浣抓住柳晋的手直摇头,泪眼模糊,柳晋的面孔越来越看不清“晋哥哥,对不起。我…我…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早已知道答案,亲耳听见,柳晋仍然觉得难受,揽在腰间的手缓缓松开,绕过柳浣,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情绪,只是周身的绝望气息,足以让人窒息,柳浣捂着脸蹲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她恨不得夺门而出,只是今天不说清,她害怕以后没机会,她在宫内,他在宫外。他身无踪影难以寻找。

不知过了多久,知道柳浣觉得双脚发麻,听见脚步声,她知道是谁,抬起头,双眼红肿,楚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柳晋看着这一幕,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她是他一生的痴恋,可是…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还没触及,柳浣抖了一下,见柳晋眼里闪过的悲伤,心被刺痛,伸出手握着悬在空中的手,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

柳晋向上一拉,怀中充盈,握着的手紧了紧,下巴搁在柳浣的肩上,感觉她颤抖了一下,然后反握着他的手“浣儿,不需要马上回答,等哪天你想好了,就到这里来等我。”

“晋哥哥,我…”

“浣儿。”柳浣惊了一下,粗暴的声音,他怎么会听不出柳晋在生气,很生气“就当现在我是你的哥哥,等到你想清楚的时候,我们就成亲。”不由分说的,柳晋把玉坠挂在柳浣脖子上,柳浣正想取下,柳晋直勾勾,寒意不言而喻的看着柳浣,柳浣一哆嗦,拿着细绳的手紧了紧,最后滑下握着玉坠,低着头,一张小脸差不多全埋在领子内,只看见长长的,卷卷的睫毛微微颤抖,柳晋突然不忍心,他在逼她,他在让他为难,何曾,她不是折磨着他,柳晋转了一个身,望着前方,双眼布满狠厉,她爱上的男子,多么让人妒忌,他守了她十多年,却抵不上见面不久的男子,上次她说她喜欢另一个人,如今,她说她爱上了,这让他如何能够心平气和。

“你的婢女在找你了,下去吧!记住,你想清楚的时候就来这。”柳浣怔了怔,看着熟悉的布置,微微吐了口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先前想要逃走,现在却踟蹰了,他的意思,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对不起!”柳浣回头,望着柳晋,取下脖子上的玉坠,挂在门闩上,红绳格外刺眼,柳浣闭了闭眼,突然觉得沉重,跨步走了出去,然后几乎是逃走的。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的。浣儿真的没关系。”柳晋推开窗户,寒风吹进,迎面扑来,刺骨凛冽,嘴角含着一抹冷笑,看着跑出去的身影,手伸出窗外,接住,收拢,喃喃道“浣儿,你永远不知道你对我而言有多重要。”

柳浣捂着胸口,绕过一家茶肆,蹲在地上捂着哭泣,身影越来越大,直到听见咯吱咯吱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感觉身上笼罩的身影,柳浣擦了擦眼角,牵出一抹笑,抬头,声音在嘴边凝结“晋哥…”

“我不是他。”武三思撑着伞,看着抬头的柳浣,因为哭过,双眼红肿,唇因为咬过,红润饱满,带着小小的诱惑。武三思却觉得心疼,直直的看着柳浣,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他心疼。

“我看得见。”柳浣抹了一把脸站起身,蹲得太久,眼前黑了一下,武三思正要扶住她,柳浣踉跄一步,站定,眼前恢复清明,拉开两人的距离,仰头看着灰蒙蒙得到天空,冰冷的雪花落在脸庞上,冰冷,刺骨,让人清醒。呼出的热气遇冷化成白雾。

“你去哪?”武三思拉住走错方向的柳浣,伞遮在她头上,不让雪花落在她身上。柳浣丝毫不领情,手一拂,武三思手里的伞掉落在地,雪花飘落,落在鼻尖上,遇热融化成水珠。手似乎不怕痛,能够把伞打落,她用了多大的劲。视线落在红肿的手背上,一条印子那么明显。

武三思走近一步,柳浣下意识后退,扭头狠狠的瞪着武三思“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求求你不要再来烦我,我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你…你死…死了这条…”柳浣捂着心口,看着走近的武三思,又气又急,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揪住,呼吸不过来,这样的感觉,很熟悉,像是千百年前,上辈子有过这样的经历。

武三思惊恐接住如落叶坠下的柳浣,面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呼吸急促,不顺畅,手覆上她的额,像炭火一般发烫,缩回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怎么办,即使你不喜欢,可我已经爱上了。”武三思看了一眼身后,抱着人,快步离开。

忽冷忽热,柳浣睁了睁眼,手紧紧揪着衣服的领口出,呼吸急促。冷汗浸湿了衣服被褥,搁在头上的湿面巾变得暖热。守在床边的丫鬟试了试温度,取下面巾放在盆里,同时搭上另一条面巾。

武三思推门而进,房门只打开了一条缝,武三思侧了侧身,关上门,看着面露难受的柳浣,握了握手。丫鬟听见声音,抬头见是武三思,慌忙站起身行礼,武三思摆摆手,示意她下去,房间不是很华丽,简单,雅致。武三思坐在椅子上,房内烧着炭火,很暖,看着柳浣发抖的样子,武三思想起在洪州西城的日子。那时,他有多担心,她醒不过来。那恐惧,如影随行,让她束手无策。如今,她又躺在床上,大夫说她不能情绪激动,大夫说他也看不出,为什么会呼吸困难,他说,风邪侵入,不能吹风,否则身子大亏,很难养好,即使慢慢调养也恢复不到原来的七层…

感觉身上的寒气消了不少,武三思凑近炭炉烤了烤火,感觉不到寒意,才靠近床边,床幔勾起,柳浣张着嘴,唇发白干裂,呼吸急促,小手紧紧的握着心口的衣服,像是这样能够让她舒服一点,搁在额上的面巾被她弄掉,浸湿,拧干,放在额上,武三思,握着柳浣的手,柳浣挣扎了一下,最后松开,无意识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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