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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倾城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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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方雨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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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牡丹倾城 第一章 春风桃李花开日
仪凤三年,长安城内,一派祥和之气,长安城的主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慕名而来的游人,异客。看着繁荣昌盛的长安城,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喜悦自是不容人忽视,甚至,好奇心理更多的自豪。
酒肆旌旗,烫金朱红牌匾自成风韵,行人熙熙攘攘,笑意灿烂,相互低语,互相探看,询问摊贩价钱,成交之后爽快付账,长衣广袖,姹紫嫣红,如龙蛇舞的灯笼挂满高檐,大树,檐牙。
却原来,一年一度的上元节,便是今日。喧闹的街市,官家小姐,富家千金,翩翩公子,早早就穿行与热闹非凡的街市,更不用说寻常百姓。
天气明朗,万里空晴,如此佳好天气再加上佳好节日,本来就喧闹的长安城,如今已经沸腾,更不用说晚上的灯节,龙船舞。
放眼可见的街市上,人如流水马如龙,华贵的马车穿行其间,车夫吆喝着行人,行人三三两两避开在青石铺路上行走,小老百姓即使心里有怨,只能忍在心里,就连脸色也不敢沉下,就怕一个不小心落入了马车内不可一世,招惹不起的权贵。
毕竟,皇城脚下,随处可见的皇亲国戚,高官大人。面不改色,扭头便坠入进无尽的黑暗,即使是平常生活,却也成了奢望。不等车夫赶人,见马车驶来,行人已经让出一条道,好奇有忐忑的看着华贵马车缓缓驶过,飘来沁人清香,扑鼻而来,却是费尽一生也无法换回的一刻享受,却在马车驶过,芳香四溢扑鼻而来。
一时,羡慕,自怨自艾,嫉妒心情如五味杂瓶,顷刻倒下,混合期间,不知道是何滋味?只是看着那渐行渐远,艳羡之情流露于表。这就是不同之处,粗布麻衣,锦衣华袍。
若是见一个铜钱掉在泥淖里,便会两眼放光,只恨自己的手不够长,捡得不够快。却不知道,在富家子弟眼里,就算一锭金子放在眼前,伸手可取,却只是皱皱眉,怕脏了自己的手。
而在与主街的相邻街道上,虽没有主街那般热闹非凡,却也摩肩擦踵,特别是在一家名叫流觞居的铺子面前,长长的队伍,即使说从店铺门前排到门口也不为过。
简单素雅的店面,比之相邻的店铺却无特别之处,而那流觞居的牌匾,除了是墨黑的大字,凤舞柳飘,臂力犀利却又自成气派,看似出自女子之手,却在最后收笔之处有力挽狂澜之气,手写于朱色牌额上,不似寻出可见的烫金大字,名家手笔,却更是风采素雅,清婉,一气呵成,浑然天浊。
店面前,摆着两盆青树盆栽,看似不符合时宜,却又说不出哪不合时宜,只是觉得清幽无比,不像民俗的与银子扯上关系,倒是走进了一处清幽别院。淡淡的清香,十里飘香也不为过,沁人心脾,缠人食欲。那淡淡的,似有似无,却堪堪抓住了味蕾。这也是着流觞居最为出名的特色,也是它吸引如此众多的人前来排队购买流觞居的的早点。
说是早点,只不过是那些吃腻了山珍海味,珍馐佳肴的富贵人家,而天不亮就在店面前排队的人,便是他们的小厮或负责采购的人。
这间流觞居短短开业一年,每日人满为患,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比比皆是,每天卖出一百份早点之后,便关门歇业,直到第二日辰时准时开业,正因为这样,彻夜排队的人不乏下百,只是一山更有一山高,紧闭的大门之后,他们暗地里顾忌相谈的背后就不为人知,毕竟皇城脚下,谁家没有一两个高居朝堂的亲戚。
即使这样,每日百份普通的早点已经沸腾了长安城,更不用说每月每日之推出一份营养早点,更是挤破了头颅,砸了重金也不能买下的早点,却只能最后一人抱得早点而归。至于其滋味,只有食之之人才知道。如何抱得早点归,就看个人本事。
若是如此不合商情的店面,得罪权贵的店面早应该被无声关闭,甚至从长安城消失。奇怪的是,并不是这样,不仅没有被无声消失,甚至比之任何一家还要火爆,只是一家寻常的早点铺子,只是寻常的一碗豆浆,外加两根油条,就抓住了富贵人家的胃,在飘摇的风雨中,屹立不倒。
对于流觞居的来历,谁也不清楚,只知道,一个妇人带着三个孩子,一年前在这条不甚繁华的街道上,开了一家名叫流觞居的早点铺子,起初,谁也没想到,这样一家不起眼的铺子,不出十日,便成为家户欲晓,门庭若市的早点铺子,更是成为富贵人家相继追捧的对象,成为显示身份的一种手法,不为别的,只为那一天一百份早点外加一份精品,想要得到这样一份早点,不只是银子说了算的。至于,精品一词,从流觞居第一次使用之后,一时成为各大店铺广为流传并使用的词。
而,那早点也不是相邻店面上买的早点,同样是一碗豆浆,两根油条,它叫价就是比其他的铺子高了很多倍,同时,也比有名的酒楼里的早点,不仅味道奇特,样式也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这也是流觞居,以一百又一份早点,打造长安城,乃至整个唐朝最为受人欢迎,趋之若附的早点铺子。
然,身为流觞居的东家,却只是一位不及及冠的男子,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便是,除了这位少年东家还能称得上是英俊之外,其余的三位传闻中的人,便是让人看了第一眼之后,丢在人群中再也找不出来,不过,话也不能全然概括。其中一位娉婷少女,便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身姿卓约,面容说不上奇丑无比,却也让人看了第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
只因,小巧精致的鼻梁上,横过的一道黑色胎记,如断鼻之势,宛若暗夜修罗。幸而此女子甚少出门,每日坐掌的便是那个少年东家,和相貌平凡的女子,还有记账的妇人。
这姓柳的一家四口,同样是长安城备受关注的对象,之势,在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丝毫找不出新奇,异于常人之处之后,对于他们的好奇,便转到了早点之上。
味鲜,独特,精美,不亚于琼浆玉露的赞美,从开业的第十日之后,便是流觞居的代名词。
只是,外界不知道的是,有些东西即使去探查,也有遗漏的地方。门前早已排满了人,而一院之隔的流觞居的东家们,依然在酣睡中,全然不顾在外面等了一夜,上门购买早点的人。
特别是,与朝阳的房间一墙之隔紧闭门的房间内,犹自梦中的少女,嘴角含笑,婉丽之姿,肌如凝脂,锦被被一只皓腕凝脂藕臂轻轻压在身上,长而卷得睫毛覆在眼帘上,恰如展翅翩飞的蝶翼,精致小巧的鼻子,唇不点而赤,眉不画而黛,五官宛如天成的镶在巴掌大的小脸上,肌肤胜雪,明若明珠流光溢彩,即使双眼隐藏在蝶翼之下,尽管还不及笄,却难掩婉丽倾城之貌。
久久站在床幔前看着这一副宛如天宫中走下的仙子,神色温柔,眼含爱怜,眼眸深处,那一丝复杂之色,如坠入湖底的石子,淡然无波,却有着不能忽视的神采。微微叹了口气。躬身抬起压在锦被上的纤细蕅臂,轻轻的放进锦被中,不至于吵醒一向贪眠,却又不忍心吵醒的少女。
“这孩子,还是这般…”这般让人心生爱怜。柳妈宠溺的抚了抚少女的脸庞,掖好被脚,放下被挑起的床幔,退了出来,这时,门前正好走来一个同是十四五岁的少女,却不似外人就、口中那般普通毫无可取之处,眉目清秀,见柳妈看着她,少女微微笑着低头行礼“都准备好了吗?”
少女颌首,依然含笑,掠过柳妈看向睡得香甜的人,目光轻柔,低声开口,声音软粘,如香甜的糕点“晋哥哥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娘了。”见柳妈的视线落在素颜的脸上,柳萱轻笑着解释“萱儿的胭脂已经用完,来浣儿这里借点。”说着便走向梳妆台,至于她口中的“胭脂”自然只有明白的人才知道。
柳妈看着柳萱熟门熟路的拿起众多之中精巧的宽口胭脂盒中的一个白色盒子,神色如常,想来她们姐妹情深,值得欣慰,柳萱打开盖子轻轻放在一旁,挑了一点,就要往脸上抹,却被柳妈轻轻抓住手腕“萱儿。等你及笄之后,娘给你找一户好人家,也就不用整日遮面,不敢以真面目世人。”
说着抚上清秀脸庞,这样的容貌,若是被别人发现,在流觞居漓露面的寻常面貌的女子,有着这样一副掩饰不住的的清丽容貌,想来流觞居又要一段时日不得安宁。
“娘,萱儿还小,想一直陪在娘,晋哥哥,浣儿妹妹身旁。”脸上泛起的红晕不及退去,眼眸中已经溢满了泪水。柳妈见状,知道不应该一时口快,说出自己的想法,却也没有开口,只是抱着女子的头,轻轻的揉着发丝“更何况,萱儿不觉得委屈,能掩饰住这张脸,帮助娘和晋哥哥,萱儿很开心。”
抚摸着发丝的手顿了顿,柳妈含笑,看着菱花镜中相依的两人。心一窒,在心里幽幽叹息,时光不饶人,转眼已经过了十四年,孩子已经平安长大,十四年前的嘱托,即使现在入了土,她也安然。
镜中,三十岁左右的脸上,染上了点点风霜,却掩饰不住眼底坚定的信念。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也不是沧桑容颜,依然可变青春年少时,清秀的容貌,端得是大家的风范。不是寻常妇人能够比得了得,身上散发的端庄气息,即使十四年的风里雨里也没有磨灭受了良好教养的气息。
柳妈在肤色的胭脂盒里挑了一些覆在柳萱脸上,细细的拍上,直到清秀容颜被遮掩,看不出一点莲花般清丽的面容,方满意的停了手,赞赏点头,看了一眼床幔后面的少女,带着柳萱悄无声息的离去,只是轻轻颌门的声音还是不能做到悄无声息。
闷响声吵醒了床榻上的人,翦水秋眸微微睁开,
整个脸庞舒展开来,眉目如画,绝色倾城,迷离着看着床幔静谧了好一会,还偏头看着已经大亮的窗户,深深吸了口气,翻身下床,拉过床沿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几下套在身上,汲着鞋,嘴角含笑的来到洗漱台前。如果没有记错今天应该是上元节,已经痛他们约好了今天去看他们的。思及此,笑意滑入眼底,摆弄好一切之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重新放好的粉底,就知道萱儿那家伙又不请自来了。
好笑的叹息一声,抹了一点粉底,点在脸上,这可是出门必不可少的一步,总是不习惯说它是胭脂,所以也没告诉她们,其实这个叫粉底跟合适。肤白如雪的肌肤瞬间变得暗沉很多,对着菱花镜招了招,又抹了一些拍在脖颈上,左右看了看,觉得很满意。便整理好打开的盒子。随手拿过头巾包着如缎发丝,虽然毫无奇特之处,平凡随便从大街上拖出一个都可以。这样,正是我想要的。笑了笑,跳到桌便匆匆吃了一根油条,一碗豆浆,就推门出去。
要知道,今天是上元节啊!
第二章 秋雨梧桐叶落时
在匣子里取了十两银子,雀跃来到门帘外,先是听了听声音,还是那么热闹非凡,嘴角莞尔,笑着探出一颗脑袋,感觉都门帘后面的动静,柳妈停下拨打算盘的手,笑着侧头,点了点又收回视线,柳萱也看到了那个黑里咕噜的小脑袋,虽然用头巾包了起来,可她还是能一眼看到那如缎的发丝。不管怎么改变,在她的眼里,浣儿就是浣儿。
“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嘴唇动了动,一手遮在嘴沿,无声的知会。柳妈没有阻拦,她知道的,每隔几天这个时候我都会出去,不是不管,只是,我出去是有情可言的。柳萱见状,眨了眨眼,层层粉底掩盖下黯淡的脸。一双眼睛格外清亮,那时任何也掩盖不了的。
若不是因为我,她们也不会这样藏颜遮瑕。美丽的容颜在一层层装饰之下黯然消逝。我的身世,是一个谜。应该,是两个谜吧!
愧疚的看了看他们,放下门帘挡住那一室的喧闹,若不是为了生计,也不会抛头露面。只是,我们的身上,有着不可被外人所知的秘密,除了我们四个人从小生活,身边没有带入外人,即使是现在,在长安城内这个繁华的名都里,流觞居掌柜东家,伙计,一共就四个人。
却也是幸福的一家,对于让柳妈和柳萱出面充当伙计和掌柜,阿晋一直很反对,却拗不过我们的坚持,最终以多胜少,成功夺冠。柳萱是柳晋的亲妹妹,而我,则是柳妈的女儿。或许他们不知道,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柳妈不是我的亲娘。但,十四年无微不至,胜似亲人的照顾已经深扎于心底。即使没有血浓于水的关系,十四年的养育之恩不可忘。
从后门离开,尽量沿偏僻的小路走,初春的天气带着一丝寒气,幸好出门的时候做足了准备,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篮,一摇一晃,蹦蹦跳跳,也不觉得冷,路过布料店的时候见货架上摆着不少青色布料,脚步停顿了一下,便抬步进去。
出来的时候店内的豆浆不是很多,想来今天又能早早的手工,而且今天答应了柳萱,晚上陪她去看上元灯节的,这是我们来到长安城渡过的第一个上元灯节,只是听说长安城内上元灯节如何热闹。今天总算是来临了,好几天前柳萱就跟我说过了。要我今天早点回家。
抱着一匹布料,回头看着长街尽头,依然排在流觞居前的队伍,皱了皱眉,这样繁荣也不是好事?把这件事放进心里,想来找个机会几个人探讨一下,一百份会不会引起公愤,毕竟毫无背景的我们,只凭着特别的手艺,不可能在皇城脚下一帆风顺。
对于抓住有钱人的虚荣心,在这一年内已经赚了足够的银子,虽然多方牵制着,却还是有人上门想要买下流觞居。其实,流觞居的牌子并不值钱,值钱的是那些原来在他们眼里不屑一顾的早点,油条豆浆,谁没吃过,平民的东西,在流觞居转了一圈之后,胜于琼浆玉露,山珍海味。
同样是卖豆浆油条的,却还是比不上流觞居的豆浆油条,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们有秘方,还有层出不穷的精品推出,每一款又叫好又叫卖。
风靡皇城的流觞居,只凭那一百又一份早点就已经闻名遐迩,更何况那独特的味道,外加养生益气的功效,就连太医院的太医们都不禁惭愧,没想到只是寻常的菽,也就是大豆,会在这里成为炙手可热的摇钱树,纷纷效仿之后,却门可罗雀,只是因为,那比不上万分之一的味道,让人退却,嫌恶。只是因为他们的豆浆苦涩,怪味,难以下咽。
其实,他们不知道,流觞居用的大豆,是不同的,至于如何不同,那就只有流觞居的人知道。或许,只有我知道。
出了城门,朝东的小径上走去,一手抱着布匹,一手提着竹篮,即使铺了厚厚的棉花织成的保温袋,即使密封,若有若无的香味还是会从狭缝中飘出。欣欣赏着吐芽的新绿,仿佛看到了绿意盎然的春天,只是,如今的萧条,在春风下慢慢退却。走过林间小路,抬眼便可以看见袅袅炊烟在稀薄的雾色中似有似无。光秃的枝桠,满地落叶,若仔细探寻,便可以在大树的枯根上长了点点绿意,青草率先迎接春的低一抹绿。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上了一个小坡,便可以看见山坡下,良田交陌,田埂整齐。几处茅草房搭建在山脚下,门前,融雪的冰水潺潺流淌,茅草房顶散发着热气,在山坡上驻足,看着这样一片景色,心底不由豁然开朗,或许,不久之后,我们会回归在这里,在这片如桃花源般的仙境中宁静生活。
只是,那不久之后,会成为奢望。若是此时我知道,当一切已经成为空白,那么,这里的一切也会永远的宁静下去。但,我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一双平凡的手。抓住了这个,必定会有要放弃的。
“柳哥哥…”
远远的,一声童稚的声音在坡下响起,几百米的距离,没想到,就因为这一声柳哥哥,惊动了原本宁静,安眠的村子,门户相继打开,迎出来的淳厚庄户人家,喜笑颜开,眼里闪着感激之情。而那最初的发音者,快步的跑在前面,身后跟着三四个年纪相当的孩子。
一时,村子变得热闹起来,却也是会心的快乐,他们脸上的笑感染了我,一直到阿明抱着我的腿笑意还浮在脸上。
“柳哥哥…”阿明是这个村里村长的孩子,今天满五岁,长的虎头虎脑特别可爱,当然,在他们眼里算是很淘气的孩子,生活在山林,与自然接触,身上那股大山的气息尤其是城里那些只会之乎者也的公子小姐所能比喟的,更不用那些养在高墙之内的金丝雀。
或许我的话太片面,有人有人羡慕有人挣扎,每个人的看法,感受不一样,在自己的笼子里,看着不属于自己的笼子总是忽略了在那羡慕的边沿,同样是笼子的边沿。只是,那时,他根本看不见,摸不着,直到深陷其中,幡然醒悟过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从这个笼子跳进了那个笼子而已。
爱怜的摸了摸阿明的脑袋,头发扎了两个宝在头顶,很可爱的样子。这是,跟在后面的小孩也追了上来,眨着晶亮纯真的眼眸看着我,嘴角含笑,眉眼舒展开来,把我团团围住。一个一个叫了我一声柳哥哥之后便簇拥着我走进村子,村子不大,就十来户人家。而他们都是我所雇用的长工,只是,我雇用的是本著的村民而已,去年花了些银子从别人手里买下这片土地。并且雇用下这里的村民为我耕种这方圆五十亩地,种的便是流觞居所用的大豆和麦子。至于他们所用的种子也是我交给他们的,只是因为与外人耕种的不一样,不管是产量还是庄家的高矮。
更何况,在考察了一个月之后,我才选中这边土地,原因是这片土地特有的泥土长出来的庄家不同于其他的地方。这也是,其他商家百思不得其解的秘方之一。
有了好的原材料,再加上独特的秘方和养眼的瓷器,流觞居的早点能够炙手可热也不是没有道理,还有那特别的经营方式。
所谓物以稀为贵,流觞居把这一理念发挥得淋漓尽致。又怎么不会成为富家公子口中的谈点。
更不用说成为茶余饭后的又一道百说不厌的话题,成为茶楼酒店的热门话题。当然,会这样,也是在意料中的事。
在村里做了两个时辰之后便告辞,不顾他们的挽留,在阿明头上拍了一下笑着离开,来时两手抽不出空,回去的时候也是,篮子里放着自家养的鸡蛋,还有一些山里的野味,都是村民的一些心意,虽然只是略微的意思意思,掂了掂重量,可不是意思意思就能形容的,看来,今天我又成了搬运工,早知道,就应该叫上柳晋的,反正他一向不放心我出来。却又无可奈何。
记着柳萱的话,今天之教会他们几个字,一首诗就离开,只是告诉他们下次来的时候会考察他们的功课。
还没到城门,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嘴角含笑,放下手里的东西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迎面而来的男子,修长的身影,步履沉稳,只是在看见我的一霎那,脚步加快,距离太远看不清眼里的神色,只是觉得严谨的脸舒展了一些。
待他走近,看清他的脸之后有一瞬间的恍惚,却很快清醒过来,阿晋是英俊的,我早就知道,更何况,自从流觞居出名之后,来向他提亲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若说门廊被跨破也不为过。只是都被柳妈一一拒绝,却还是有人找上门来,那时,我和柳萱便会互看一眼,揶揄的笑。后来不知道柳晋对那些媒婆说了什么,此后再也没有人找上没来,我们也乐得清静。
只是一次和柳萱上街,无意在茶楼听说了些许传闻,恍然大悟之后,笑得差点岔气,没想到看似沉默严谨的柳晋,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还直戳别人的死穴,他说他命中带煞,只有有缘人才能成为他的妻子,说的委婉,却不知道,命中带煞四个字早就吓跑了。
“我就知道阿晋最好了!”讨好的看着他,笑了笑,伸出手可怜兮兮的说“你看,今天我一定要多吃一碗饭。”手心勒出了红色印记,柳晋眸光一暗,一种心疼的感觉席上心头,正要开口,却见面前哪还少年的影子。
苦笑着摇头,心里不免踟蹰着,今日店里来了一位贵客要不要告诉她?
第三章 即今河畔冰开日
十四年前,再次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这片天空,只是,那时我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如果这样,也没什么好提的,唯一奇怪的就是在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奇怪的记忆,像是另一个世界,我想,这应该是我与生俱来的不同,小心翼翼,掩藏自己不被发现异于寻常的举动。就连我被柳妈抱出来,也是淡定的面对。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况且,我还知道了关于这个时代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有一个姐姐,她叫,上官婉儿。
如今在宫中生活了四十年,我们同一天出声,甚至,我还见过她,只是,在我出生没多久之后,便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让柳妈偷偷抱了出去。
那年,上官家遭到巨变,两个婴孩刚出生不久,就被分开。那个我的亲生母亲,为了保留上官家最后一点血脉,让最亲近的侍女带着小女出逃。只是因为,她们会被接进大明宫,那个不可预知的地方。
忍着剧痛,我的母亲,最后决定把我送出去,只是因为,她知道,此次进宫凶多吉少,却不知道,在历史上,她的人生并不是命运多舛,至少,那个上官婉儿,我的姐姐,会成为历史上有名的女诗人,甚至成为政治家,在动乱的年代,以一介女流成为继武则天之后又一传奇女性。
而我,在母亲的善意安排下,流落民间,成为一个小市民。这样的决定,至少是我想要的,无意朝堂,相忘江湖,泛舟而游。成为淹没在唐朝历史上的一个无名沙粒。至少,在唐朝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叫上官浣儿的女子。
而我,也会按照历史的轨迹,安静快乐的生活下去。
或许,存在与脑海的记忆是我的前世或者后世,如果说是穿越也不为过,至少在记忆里,看过一些穿越小说,甚至穿越电视剧。想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至少,我就是一个真实的例子。
在前世,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唯一不普通的要说我的身体,不然,也不会在二十一岁,大四的毕业晚会上,因为呼吸急促,心脏蓦然停止跳动,而身上的药又刚好忘带,发病而亡。前世,是一个先天性心脏病人。而晚会喧闹,热情,摇滚的气氛,最终结束了我好不容易毕业的大学生活,甚至是我的生命,那天,心仪的男子正在嘈杂的宴会上向我表白。
而我,很悲催的情绪激动,眼一翻,就这样见了阎王,虽然早有准备,却没想到一向淡定的人,在遇到感情之事,特别是压抑着滋生的感情,在心脏如此狭小的空间下,一定要打出一个洞来容纳那份多年的感情。
唯一遗憾的事,我竟然还没有答应就这样消失在那个多姿多彩的世界里。
而,再次醒来,面对的便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夜晚盛宴,带着前世的记忆出声,在这个千百年之后的唐朝出生,并且成为上官婉儿的妹妹,是幸还是不幸,她的成就,她的光环,在我的头上,并没有人知道,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位同日出声的妹妹。
如今成为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帝武则天掌诰命的侍官。而后,还会成为下一为皇帝的婕妤,昭容。对于武则天执政的时期发生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不是学历史出声的我,只是大概了解了一点唐朝的历史,对于著名,伟大,传奇的人物局限于电视剧,历史上的知识。
况且,以前看电视剧或者历史只是粗略的看了看,了解一些,或者选择性的看,只是看看自己有兴趣,喜欢的。只看味道,不去深思。
再加上我自身的原因,很长的时间都躺在病床上,关于一些小说还是在瞒着父母的情况下,让来探病的朋友带来的,其中就有穿越类得小说。
捂着心口微微叹气,幸好在这一世,心脏完好,没有残缺,这应该是我知道以后唯一欣慰的事,即使在这个封建社会,即使是历史的长河,我也能生存下去,对于身边的人,他们同样是我的亲人,不是外来者,只是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了一份他们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份秘密却是难以开口的。再也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心不在焉的,脚步不停的走在街道上,身后是追上来的柳晋,手里提着大包的东西,还有一个竹篮,见我走在前面,眼睛一亮,快步上前。
原本就接近傍晚,城门还未关上,一辆马车疾步行驶进城门,跑在前面的马匹早已出示令牌,守门人躬着身子疾步后退让开道路,尾随其后的马车马不停蹄驶进,扬起一阵轻尘,走在前面的人听到声音回头见来势汹汹的马车纷纷避开。
柳晋也不例外,身子敏捷的避开,篮子里的鸡蛋连轻微的碰撞声也没有发出。正要心安之时,蓦然回头,看着走在大道上那抹纤细的身影,鸡蛋碎了一地。
“让开。”
“小心。”
耳边传来尖锐惊恐的声音,茫然回头,看着迎面驶来不可抵挡的马车,心下一惊,思绪一下回笼,现在大声叫停已经不可能,这不是灵活操控的汽车,也不具备紧急刹车。马本来就难以控制,还带着野性,而再对上这匹嘛的眼睛时,我就知道这匹妈也不是什么温顺的老马,傲慢的眼神,志气昂扬,马蹄浮躁,车轮轱辘辘的发出声音,长长的脖颈上棕色的长毛覆盖在两只眼睛中间,随着飞驰的速度一颠一颠。
看着就是一个危险气息,而同时在马车旁奔跑的人还有柳晋,想来那句小心是他的提醒,而那句让开便是揪着缰绳,脸上一点即将成为肇事者的愧疚,担心都没有。
难道我的命在他的眼里就那么无关重要吗?要知道,我可是很爱惜生命的。
所有应付紧急状况的方案在脑海里快速的转了一圈之后,最后决定秋后算账。决定方案的同时,身子向旁边倒去迅速的滚了几圈。安然避开堪堪落在身上的马蹄。
而,于此同时,柳晋纵身一跃,踢下站在车上的车夫,抓住缰绳用力一拉,同时吁了一声,骏马前蹄在空中扬了几下,长嘶一声,止住了前进的趋势。
看着这一幕,不禁在心里叫好,看着我落下的香囊,正好在距离马车几步远的安全范围内,想来如果不是我自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没想到,柳晋还真是有两下子,不愧是学了武艺的人,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已经有少侠的风范,如今不是已经英雄救美了吗?
这一幕落在行人眼里,一阵敬佩和惊叹。同时也带着看好戏的心里停下脚步,等着接下来情节,想来又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没想到上元灯节还没开始就已经上演了一场惊险的戏码作为开幕仪式,对于娱乐范围实在是贫乏的古代来说,偶尔这样事不关己的调味料能够换换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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