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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明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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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可见一斑。

男人宠爱个把姨娘妾室算不得什么要紧事,可宠爱姨娘到要闹着处置同胞妹妹了,那就是要紧事了,郑明朝此举惹得郑瑾大怒倒并不意外。

怪道要把他关起来,这高姨娘只怕也凶多吉少了。

林氏道:“那几日,爹爹十分不痛,后头院子也不去了,天天都歇外头书房里,也不见人,连送进去饭菜都掀过两三次,后来打听到爹爹去祖宅日子,竟就是那之后不久。”

就算这是郑明玉与林氏猜测郑瑾为什么要去家庙,可是此事和朱氏又有什么相干呢?总不至于儿子惹恼老子,倒要当娘来受罚。

郑明珠想不出来,直接问:“爹爹是如何与哥哥说?”

“爹爹什么也没说。”郑明玉道:“这事是我查出来,因无意中得知爹爹是去了祖宅,我担心……所以才查了一查。”

说到担心,郑明玉含糊了一下,郑明珠自然知道,这是担心郑瑾想要把朱氏接出来。

送家庙这种事,又不同于入狱,真想要接出来也并不是不能够。

郑明珠便说:“好古怪,爹爹为什么不说呢?就连回了祖宅,也是一个人去,并没有跟哥哥和弟弟们说,真是叫人想不明白。”

郑明玉点点头,迟疑了一下,又说:“妹妹说不错,便是觉得奇怪,我才想着特地跟妹妹说一声儿,太太纵有错,如今去了,一家子也少不得披麻戴孝,偏爹爹没有说,如今我还装不知道呢。”

这个态度有一点奇怪,太太死有蹊跷,本来就是死对头,郑明玉无意去查,这是很自然一件事,为什么要特地来解释呢?

郑明珠疑惑了一下,猛然就明白了,仅仅一年前,郑明珠还是十分亲近,敬重这位太太,依赖,孝顺,言听计从。

这一年来,虽说发生了不少事,朱氏贪明珠嫁妆事发,又妄图混淆侯府血脉,虽说是大事,可也不见得就能把十几年养育亲近抵消掉,郑明珠对太太如今感情到底如何,并没有人拿得准。

除了她自己。

所以郑明玉担心她想法,郑明珠便叹道:“无论如何,爹爹自有爹爹道理,哥哥也知道,爹爹对太太,也是颇为回护,必不会无故怎么着,若真是爹爹意思,这里头说不得便有天大内情,这是其一,二则,天下无不是父母,咱们就算知道了,爹爹做事,也没有咱们往外说理,那还不如不知道好,说不定过得几日,爹爹想通了,也就肯叫咱们知道了呢。”

这个意思很明确了,就算郑瑾是无理由杀了朱氏,作为亲生女儿,郑明珠也只有闭口不言,断没有要揭发自己父亲道理。

郑明玉微微点头,冷峻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来,他和郑明珠不同,他对朱氏几乎算是不死不休对头,单是林氏怀着琪哥儿时候朱氏做那些下作事,他就恨不得一剑劈了她。

如今听说朱氏死了,他除了松一口气之外,并无其他感觉。

或许还有一点,便是担心妹妹,所以才特地跑这一趟,私下里安抚一下,免得今后事情出来,当着别人闹出来,越发不好。

如今达成共识,妹妹懂事,并不闹腾,他心中颇感安慰。

一时听到外头似乎有丫头哭声,接着便是陈颐安清朗声音:“也罢,叫小厮拿我帖子,请个好大夫也就是了。”

只听到丫头道谢声音,因比先前大了些,郑明珠觉得似乎是翡翠,她就转头看了玛瑙一眼,使了个眼色,玛瑙点点头出去了。

陈颐安大步走进来,给郑明玉和林氏见了礼,郑明玉对着他点了点头。

陈颐安笑道:“小弟来迟了,给大舅兄和嫂嫂请罪。”

几人就说了几句客气闲话,玛瑙走了进来,对郑明珠附耳说道:“翡翠刚接了家里头请人报信儿,说是她兄弟,如今眼看要不行了,叫她赶紧回去见一见。她才求了大爷,指望寻个好大夫,看能不能救她兄弟。”

怪道哭这样,郑明珠依稀记得她上个月有一日来回过自己兄弟病重了,要回去看看,竟就不行了?也怪可怜,正预备叫玛瑙打点二十两银子出来给翡翠,这个时间日子她脑中一闪,她便突然身子一僵,转头问林氏:“上回我跟你说过翡翠兄弟,嫂嫂如今还是安排跟着哥哥么?”

林氏不妨她突然问这样小事,便道:“开始时候是调去跟着你哥哥出门,后来我管家之后,家里头调了不少人,我见他倒是懂事勤,碰巧爹爹身边书童那时正好放了出去做官,我想着这也是姑奶奶面子,就把他提了过去。爹爹还夸过他两回勤谨呢。”

郑明珠道:“现谁顶着他差呢?”

林氏奇道:“为什么要顶他差?他好端端当着差,今后前程自是好。”

郑明珠不由闭一闭眼,涉及到爹爹安危,就不是普通事情了,这下子,不想查也得查了。

陈颐安和郑明玉一边听到她们姑嫂两个突然谈到一个小厮,郑明玉不知就里,还不太明白,陈颐安是何等人物,刚才翡翠哭着求他想给兄弟寻个好大夫,再听郑明珠与林氏对话,饶是镇定从容如陈颐安,也不由面色一变。

他和郑明珠对看一眼,两人同时点头。

场众人无不是千伶百俐,知一晓十人物,见到陈颐安变色和郑明珠表情,多少有点不安起来。

郑明玉道:“这小厮有些不妥?”

郑明珠说:“他姐姐是我贴身大丫鬟,十月时候,他姐姐已经来回过我,说兄弟病重,要回去看看,我还赏了她十两银子买药材,可嫂嫂却说,他如今还好端端当差?”

郑明玉勃然变色,霍然站了起来:“有这样事?爹爹贴身小厮如此蹊跷,自然非查不可了。”

郑明玉回头就问林氏:“你是怎么当家,这样事也不知道!”

林氏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不敢回一句话。不管如何说,她也是当家主母,此事难辞其咎!

郑明珠见林氏尴尬,忙劝道:“哥哥且息怒,这事儿如何与嫂嫂相干?哥哥想一想,若是爹爹有心瞒着,嫂嫂如何能知道?爹爹书房,嫂嫂难道敢去管么?不过是听爹爹吩咐罢了,哥哥可别错怪了嫂嫂。”

郑明玉听了,倒没再说,只是来回走了几步,林氏感激点点头,郑明珠回以宽慰笑容。

郑明玉便道:“此事就这厅里说了,外头一个字也不能有。”

陈颐安和郑明珠都点头,陈颐安眼风一扫,服侍丫鬟们个个噤若寒蝉,低了头不敢抬起来。

郑明玉接着道:“这个小厮事,劳烦妹妹与姑爷查一查了,这些上头,姑爷只怕比我想周到些,我就不多说了,只等着听信儿罢,我与你嫂子回去查咱们府里!”

陈颐安不敢怠慢,肃容应了。

郑明玉一脸戾气:“老子不翻个底朝天便不姓郑!谁还想瞒着呢!”

说着也不再留了,吩咐林氏抱了琪哥儿,就要回去,郑明珠再三劝着这又不是今儿事,并不用急,不如吃了饭再走,也免得人猜疑,反被郑明玉扳着脸训了一顿:“如今爹爹身危险之中,为人子女自然寝食难安,如何不急?此事不了结,便是金浆玉醴又如何能下咽?”

训郑明珠不敢劝了,才带着一家子回去了。

待人走了,陈颐安才回头对屋子里服侍四个丫鬟道:“舅老爷话可都听到了,若是有一个字落外头,我也不问是谁,就着落你们身上!”

这甘兰院丫鬟本来怕陈颐安,如何敢说一个字,都忙跪下应了。

两人回了东次间,郑明珠道:“太太去了,虽说叫人难过,可原本是不用查,只如今眼看是牵扯上了爹爹安危了,叫人如何不担忧。”

其实,对这位爹爹观感,郑明珠还是很复杂,和郑明玉绝对不一样

☆、167  安哥

陈颐安打量郑明珠两眼;他对郑瑾的观感又与郑明玉郑明珠都不一样,只是他觉得,他心中的想法;当着人家亲儿子亲女儿说出来,纯属找事,所以闭口不言。

郑明珠也不是老实人,心知陈颐安心中多半在腹诽;就不自找没趣了;只是与他商量如何办这件事。

陈颐安先把墨烟叫进来问:“翡翠回去了?她兄弟的事你知道多少?”

墨烟何其伶俐;这事不仅是大爷和夫人的事,刚才大舅老爷走的时候脸色十分不好看,大爷说话,也比平日里更严厉,她如何敢用往日里的态度来回话?

在外书房伺候这些年,墨烟很清楚,大舅老爷在大爷的心目中可不只是一般亲戚。

墨烟便道:“奴婢只听翡翠提过一两句,因并不知道这是要紧事,也没在意,依奴婢看,倒不如现就去翡翠家里,当着她兄弟的面问一问,或许更清楚些。”

陈颐安想了想:“先前也不知道请的什么大夫,说不定不中用,你叫忍冬把我的名刺拿上,去找苏大人,说我拜上他,去替她兄弟瞧瞧,这虽说是一个小厮,却是十分要紧的事着落在他身上,请苏大人保住他性命要紧,若是实在不能,务必也要他开口说话。你去问他,怎么病的?吃过些什么,或是闻到些什么,国公爷怎么吩咐的,再无关紧要也要说,你仔细听着,一定要实话。”

先前请的自然是街上坐堂的大夫,不过请贵些的名气大些的,陈家再显赫,也不至于能惊动太医院的大人们替一个小子看病。

现在自然是不同了。

墨烟听了,等了一下,见他们两人再没有别的吩咐了,便领命去了。

郑明珠张望了一下,丫头们都是有眼色的,别说屋里不敢待,连院子里平日里来往的丫头也一个也没有了,大约都吩咐到后头去了,郑明珠才道:“你怎么看?”

陈颐安算无遗策的风格深入郑明珠之心,她忍不住就要问他的意思,陈颐安笑道:“我连什么事儿都还没搞清楚,回来之后你们根本就没说什么,我不过是听大舅哥的意思,吩咐丫鬟们办事罢了,说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郑明珠汗颜,她还真忘了这事儿根本还没跟陈颐安说,她就如此理所当然的当他事无巨细什么都了如指掌了呢。

于是郑明珠说:“哥哥来跟我说,太太没了。”

“嗯。”陈颐安点头。

“嗯?”郑明珠眨眨眼:“就这样?”

陈颐安笑道:“那要怎么样?你指望我立刻披麻戴孝嚎啕大哭不成?太太既去了家庙,随时没了都不算什么要紧事,只有你说,你太太如今要回来了,我反应大约会不同一点。”

这话说的真是既傲慢又残酷,可是却是真话。

郑明珠一边想着真话果然都显得很残酷,一边又想着陈颐安对着自己竟然能说出关于太太这样的真话来,说明自己这一年来在他心中的观感真是不同了。

郑明珠便把郑明玉与林氏对她说的话都说了一遍,陈颐安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说:“大舅哥说不查是有道理的,现在再说查也是有道理的。”

郑明珠就等着他分析。

陈颐安就拧她的脸:“你也动动脑子!就指望我,你太太去了家庙才两三个月,突然就没了,这是暴毙!”

郑明珠说:“我也想到了呀,爹爹去了家庙,太太就没了,自然是爹爹动的手,也就是因是爹爹的意思,我们才想着不查的。只是当初议起来要送太太去家庙的时候,爹爹颇为回护,不是很情愿的样子,是以想必爹爹不会过了两三个月突然恨起来,要去杀了太太,自然有别的事,可我就想不出会有什么事来。”

陈颐安道:“岳父大人从家庙回来,若无其事,连你太太没了的事也没跟你们说,就是有心遮掩,连身边小厮病重的要死也同样有心遮掩,这很大可能就是一件事。”

郑明珠继续点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然后呢?”

“小厮病重两个多月,也就是小厮得病其实就是岳父大人去家庙的时间,小厮的病和太太的死能连在一起,那自然就不是真的得了病,而是中毒了,这一点也并不难猜。”陈颐安道。

郑明珠点头:“大哥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要回去查的。”

谁会毒一个小厮呢,目标显然是郑瑾。

郑明珠说:“若说是太太要害爹爹,爹爹为什么却掩着不说呢?甚至连小厮中毒的事都遮掩下来……”

这句话还没说完,郑明珠就顿悟了。

这事被陈颐安这样抽丝剥茧,一步一步的给出结果,这掩在后头的烟雾就变得清晰起来,郑明珠一眼就看见了可能的结果。

陈颐安显然是一开始就想到了,见郑明珠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便笑道:“这世上许多事儿看起来十分玄虚,不过是因某些需要故弄玄虚,便从一点蛛丝马迹便直接说出了结果,若是真把其中的关节抽丝剥茧一点点理出来,其实是很顺理成章的。”

这还是陈颐安第一次给郑明珠分享自己的思路,郑明珠觉得有意思的很,陈颐安的思路非常的清晰明白,跟着陈颐安的分析,其实每一个推测都是必然的,都是有因果的,所以结果就十分的靠得住。

只不过平日里,他都只是直接说结果,倒是没耐心这样教她。

郑明珠学着陈颐安的分析思路说:“既然是太太没了,那显然爹爹的调查结果是与太太有关的,太太身在千里之外,自然是无法直接动手的,那下毒的人必然在府里,而家里头能让爹爹冒着被下毒的风险,却还掩着不说,一定要保护的人,并不多。”

郑明玉一系不可能,无非就是郑明慧郑明真郑明朝,郑明慧当时还没启程,也还在府里。

给父亲下毒是死罪,就算不送官,自己家里也容不下的,郑瑾虎毒不食子,想要保下子女来也是人之常情。

尤其是这三兄妹的母亲骤然出事,郑瑾心中未免不更偏疼他们些,大概更想要保护他们。

郑明珠想到这些,不由的轻轻叹了口气。

陈颐安这样的灵透人显然是明白郑明珠的想法的,便探手过来,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郑明珠感激的握住他的手,至少身边有他,有哥哥。

郑明珠说:“你觉得会是谁呢?”

陈颐安一脸‘你以为我是神?’的神情:“这种事谁能靠猜?不过非要猜,也有一点是确定的。”

“什么?”郑明珠忙问。

陈颐安笑道:“一定是个蠢货!”

郑明珠撇嘴,这有什么好确定的。

墨烟办事一向很利落,这一次也不例外,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回来回话了:“回大爷、少夫人的话,奴婢待忍冬请来了苏大人,就去看了翡翠的兄弟,苏大人看了,扎了一刻钟银针,便开了方子与他,当面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后来跟奴婢说,回去取一样东西,就来府里见大爷。”

陈颐安点头。

墨烟回道:“翡翠的兄弟经苏大人扎了针,便能挣扎着说话了,他发病的时候,是九月初七晚上,那夜他觉得心里头跳的厉害来,心口有些微微的疼,他也并没有在意,第二日,他在国公爷跟前当值的时候,便晕了过去,待醒了已经是两日后,被送了回家,听说国公爷赏了他一百两银子,叫他养病。”

陈颐安和郑明珠当然不指望一个小厮能知道什么,只等着墨烟接着说,墨烟听了陈颐安的吩咐,早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自然是事无巨细一一回报:“九月初七,他早起跟着大厨房吃了早饭,一起吃的大约有二十多小厮,都是一样的,然后就在书房收拾些书简信札,因国公爷午饭没回来,他又去跟着大厨房吃的午饭,约有三十多小厮一起吃,还吃了一个小厮带进来的甜糕,下午国公爷回府了,他一直在书房伺候,国公爷下午的时候,一般喝两三杯贡芽,他还拣了一碟茶食出来,国公爷只吃了一口,都赏了给他吃。晚饭的时候,厨房给书房送了晚饭来,国公爷只喝了半碗汤,吃了两口饭,菜也没怎么动,就都散了给小厮们。”

墨烟回完了,才说:“奴婢又细细的问了两三遍,他才想起说,这茶食是五小姐亲手做了给书房送来的,因他知道,国公爷喝茶的时候,常要吃一点点心,又要的不多,每次只吃一两口,最多也就一两块,以前这点心是太太亲自做的,每回只做一小碟,放着用个三四日的样子,他们只偶尔得剩下一点尝,如今因太太不在,如今便是五小姐亲自做了,只不过五小姐不如太太耐心,通常是每十日做一回,每次都是送了一盒子过来,他馋这点心,那一日便故意拣出来一碟子,知道国公爷吃不了多少,剩下的自然赏他们,国公爷本性疏朗,倒也不理论。”

那就是了,郑明珠叹口气。

晚饭是大厨房送来的,根据林氏的本事和掌控力,要在厨房里下毒,自是难的,这茶食必是容易的多。

不一会儿,苏太医也到了,陈颐安亲自到台阶上迎他,两人形容亲密,并没有说什么客气话,进了门,倒是挺规矩的给郑明珠行了个礼:“下官给县主请安。”

郑明珠经他诊脉多次,也算熟稔,忙笑着请他坐了,墨烟倒了茶过来,就退了出去。

苏太医拿出一个白瓷瓶子,放到桌上道:“安哥,那小厮就是中的这个毒。”

陈颐安只是瞟了一眼,便道:“这个毒,是不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中,很难看得出来是中毒,那小厮突然发病,是因一次中的太多,是以较显眼?”

苏太医睁大了眼,一脸佩服,拊掌道:“安哥说的一丝儿不错,竟用不着我再解说了!”

陈颐安笑一笑,接着说:“我再猜一猜,就算此毒慢慢儿的中的多了,累积发作,其实与人性命也是无碍的,可是?”

苏太医笑道:“还是安哥高明啊!”

一副崇拜的了不得的样子。

☆、168  安少的华丽演出(一)

看苏太医这样子的表情;很有趣。

这也是陈颐安所说的故弄玄虚吧?郑明珠坐在一边微笑的想;显然;陈颐安在苏太医跟前就保持着这样一种绝代高手的风范;端看如今苏太医的星星眼就知道了。

用这样一种个人魅力收服一位医术高明的太医;显然陈颐安这一点做的非常好。

其实郑明珠自己觉得,苏太医才真正是绝代高手呢。

苏太医显然也知道他们这是有要紧事,并不多留,又解释了几句使用这种药的细节,以及各种后果;留下了那个小瓷瓶子;便告辞走了;陈颐安亲自拿了一盒点心给他,笑道:“这个点心上回看你喜欢;昨儿我去见太子爷,议事晚了些,劳太子爷赐了膳,我见席上有,便跟太子爷要了,本想着今儿打发人给你送去,正巧请了你帮忙,你就自己拿走就是了。”

苏太医忙笑道:“安哥每日多少大事呢,还留心到我,如何敢当,这一点小事,说得上什么请,只管打发人吩咐我就是了。”

捧着盒子谢过了,才喜孜孜的走了。

郑明珠看着这全套做派,不由的颇有感悟,陈颐安平日里的脾气做派她十分清楚,那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她也清楚,不过平日里对着的都是家人亲戚和下人,比较起来倒就没有今日这样明显了。

苏太医十分吃这一套,端看两人的称呼也可见端倪,苏太医想必是那一种洒脱不羁,不拘小节的人物,这种人聪明有本事,不易为规矩礼法所束缚,他待人好坏,全凭一己喜怒,而陈颐安显然就是投了他的脾气,让他甘心替他办事。

郑明珠对陈颐安笑道:“这位苏太医,很有意思。”

陈颐安漫不经心的轻轻摩挲着那个瓶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应道:“小苏是真性情的人,自是与旁的人不同。”

郑明珠笑,陈颐安这样说人家,她却觉得,他其实也是这样的人。

只是他表现给众人看的不是这样子罢了。

陈颐安并没觉得妻子在打量自己,只是一径沉思,眼睛看着那只毒药瓶子,半晌没说话,郑明珠也并不敢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陈颐安回过神来笑了笑:“到底是小姑娘,没经过什么事,自以为计划的周详细密,万无一失,却不知天下的事,只要可能接触到的人一多,就难免会有某一处会偏离计划,导致失败,这茶食放在书房十几天,书房多少小厮丫鬟?多少来往人客?这计划真是要多难成功有多难成功。”

郑明珠点头称是,这计划已经不干她的事了,她只是问道:“既然哥哥吩咐的事,咱们查明白了,这就回去说一说?”

陈颐安伸个懒腰站起来:“嗯,这事瞒不住,只能去回大舅兄。”

“瞒不住?瞒着干什么?”郑明珠有点不解的问,陈颐安刚才想了一会子,难道是在考虑瞒着还是不瞒着?

陈颐安并不回答,只是嘿嘿的笑了两声,郑明玉到底是郑瑾的亲生女儿,既然不打算瞒着何必说给她呢。

不过既然不能瞒着,那就更得好生计划一下了。

陈颐安道:“今儿晚了,你又不能劳累着,还是不去了吧,明儿我再陪你回娘家去。”

“你也去?”郑明珠倒奇怪了,她娘家的事,陈颐安帮着查一查就足够给脸面了,居然还要亲自去。

陈颐安又笑:“横竖明日没事,我去给姑奶奶长长脸面。”

郑明珠颇有点怀疑的打量他两眼,他的那笑容语气比平日有些微妙的不同,郑明珠与他何等亲密,难免觉得异样。

陈颐安见她的样子,越发好笑,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携了那瓶子毒药出去了。

郑明珠倒也没追出去问。

第二日陈颐安果然下了朝就回来接郑明珠回娘家,郑明珠正吃早饭呢,见他回来倒愕然道:“这样早,你还没用饭吧?翡翠,快去厨房给大爷传早饭。”

陈颐安平日里上朝之前只用一块儿点心,早饭常是估摸着时辰,送到衙门去用,今儿这个时辰,自然是还没用饭。

郑明珠见翡翠走到了门口,又加了句:“今儿那新鲜花样的枣泥馅儿的点心很好,叫厨房再蒸些,回头带给琪哥儿去。”

陈颐安见丫头们都在外头,就笑道:“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郑明珠一点也不意外,昨儿陈颐安那样子鬼鬼祟祟的,后来一直在外书房,晚饭都没进来吃,也没进来歇着,自然是在筹划什么,便道:“大爷有事只管吩咐我去办就是了。”

陈颐安便与她附耳说了几句话,郑明珠一怔:“这……能成么?哥哥那脾气……”

陈颐安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且办去,不成也没什么要紧。”

郑明珠歪着头想一想,这事儿若是能成,倒是一件美事,若是不成,唔,照陈颐安的说法,其实自己要做的那些,便是不成也没什么要紧。

只是:“那爹爹那里呢?”郑明珠觉得,爹爹那里才更要紧的。

陈颐安笑道:“那边交给我,你只管做你的去。”

郑明珠只得点头,这就是陈颐安的风格,藏头露尾神神秘秘的,哼!

两人商议定了,郑明珠又服侍陈颐安用了早饭,她这阵子精神好,苏太医又说如今要每日走动着,今后生产起来更容易些,倒是常在院子里走走,这会子也是,倒是陈颐安有些担心,总叫她坐下。

一时收拾齐全了,郑明珠换了衣服,带了珊瑚墨烟伺候,车子后头跟着小丫头子和小厮,一起往安国公府去。

刚下车,便见郑明艳的马车也到了,郑明艳孤身一人来的,忙上前见过姐姐姐夫,说了两句话,陈颐安便道:“还是先去给岳父大人请安吧。”

说着当先就走,郑明珠与郑明艳携手走在后头,郑明珠打量了一下,见郑明艳清瘦依然,不过脸上气色倒比上回见着好些,便轻声问:“你如今还好?你婆婆,姑爷可都还好?”

郑明艳笑道:“都好,上回嫂嫂来瞧了我,说大姐姐身子重,不敢乱走,才没来的,我还预备过几日去瞧大姐姐呢,可巧昨儿嫂嫂打发人叫我回家来,正好给大姐姐请安。”

虽说不大如意,但毕竟有安国公府这样的娘家撑着,又是林氏掌家,姑奶奶在外头,就受委屈也有限。

郑明珠便点点头:“有什么事可别自己闷着,气坏了倒值得多了,有事只管打发人来回给嫂子,或是跟我说,都是一样的。”

郑明艳笑:“我知道,大姐姐放心,闲了我再去和大姐姐说话儿。”

说话间已经到了郑瑾的书房外头,三人都不再多说,等小厮进去禀了,便走进去给郑瑾请安,郑瑾坐在窗下的椅子上,依然严峻,气色却并不太好。

郑明珠与陈颐安早有计较,并不多说,只问了安,郑明珠就携着郑明艳出去了,郑明艳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非同一般,立时知道大姐姐夫妇有计较,便与郑明珠出去了。

郑明珠问她:“嫂嫂是怎么跟你说的?”

林氏连郑明艳都叫回来,自然是打算把这事说出来了。

郑明艳道:“嫂嫂只打发人说有要紧事,吩咐我回来一趟,且也与婆母说了,婆母便打发我回来了。”

两人一起去了林氏的正房,林氏正听几个管事媳妇回话,请她们姐妹在东次间先坐了,郑明珠坐了一会儿,只对着茶碗发呆,片刻后,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郑明艳大惊,忙道:“大姐姐,大姐姐这是怎么了?”

忙叫丫鬟拿了手绢子过来,林氏在外头听见了,也顾不得回事的人,几步就掀了帘子跨进来,见郑明珠坐在炕沿上掩脸哭,郑明艳立在一边劝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哭,却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劝,林氏唬了一跳,忙走过去问道:“姑奶奶这是怎么了?”

郑明珠扑在林氏身上,越发呜咽起来,林氏忙扶了她,劝道:“姑奶奶受了委屈只管说,可不能这样哭,你是有身子的人,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哥儿,也要忍着才是。”

郑明珠原本是按照陈颐安的吩咐哭的,可这一哭起来,倒真觉得委屈了,还就真哭了一场,林氏见她收了泪,便坐在一边问缘故,郑明珠哭得一双杏眼粉光融融,却是咬着牙,只是摇头说没什么事。

林氏便急了,关于陈颐安和郑明珠,她是知道的,便是在以前,陈颐安也不至于过分委屈郑明珠,更何况如今他们琴瑟和谐,比以前越发好了,郑明珠又怀着身孕,更是一家子都捧着,就更不会委屈到她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林氏只得吩咐丫鬟:“去瞧瞧世子爷可回来了,回世子爷,说大姑奶奶二姑奶奶都回来了,有要紧事请世子爷来瞧瞧。”

郑明珠忙说不要,那丫头已经领命去了。

林氏叹道:“姑奶奶的事自然是大事,既然姑奶奶不愿跟我说,那就只能跟世子爷说也就是了。”

郑明珠又开始拭泪:“不是我不愿意跟嫂嫂说,只是……”

她哽咽了一下,门外已经传来了郑明玉冷峻的声音:“只是什么?”

林氏、郑明珠和郑明艳都站起来,郑明玉一见她这模样就皱眉:“到底怎么回事?你姑爷委屈你了?”

郑明珠忙道:“不关他的事,只是我……我……”

又一次欲言又止。

郑明玉越发烦躁起来,这家里接连出事,本来就很叫人不高兴了,眼看这亲妹子哭哭啼啼的光是哭,没一句话,不由一声断喝:“够了!”

郑明珠吓的一抖,林氏忙道:“世子爷小声些儿,妹妹怀着身子呢,吓到了越发值得多了。再说了,叫外头的人听着,倒以为怎么着了呢。”

然后又回头劝郑明珠:“有什么,说与世子爷,便是天大的事,也不是没法子的,妹妹说可是?”

郑明珠见火候差不多了,才抽噎着说:“这事儿,大爷原本吩咐不要与哥哥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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