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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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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
“别叫了,我还没死!”
见千羽翼声音愈大,还抓住她猛摇,洛雯儿实在忍不住要发火了。
他吐了口气,抱住她,如同失而复得,念经一般的叨咕着她的名字:“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千羽翼,谁说你在感情上是一根筋?你这么说,我就是生气也没法表现了。
可恶!
心里本来就像煮了锅开水,这会又添了把柴,却把锅盖盖上了,简直要把她憋成内伤。
千羽翼见她如此平静,以为她真的大人大量,狠狠吻了她一下,抱住,然而几次三番的抬了头,欲言又止。
洛雯儿也不问。
小样,我也憋死你!
终于,千羽翼忍不住了,他“望”住洛雯儿,与此同时,更紧的抱住她,似是担心自己话一出口,她就会不翼而飞。
“雯雯,”他极小声极小心的问道,还舔了舔嘴唇:“你是怎么知道紫烟的?”
我一想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洛雯儿冷笑,旋即怒火暴涨……昏迷三天三夜,然后呼唤那个女人的名字一百零八次,我要怎么才能不知道?
千羽翼怔住,脸色渐渐变白。
洛雯儿很庆幸,自己今生还能在他的面部看到除了眼白和牙齿之外的白色,还是这么大的面积。
“那我有没有叫你的名字?”他问,语气微颤。
洛雯儿一怔,咬住嘴唇。
他的手覆在她的胸前,不是轻慢,而是郑重的放在胸口上:“别骗我!”
你以为你的手是测谎仪吗?我偏不说!
艰巨的相持,良久……
千羽翼长出了口气,唇角露出微笑:“我一定唤了你的名字,而且不止一百零八次!”
她立即转过头,却见他得意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
下颌枕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来自她身上的香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雯雯,你和她真的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否则当初我也不能认错……”
据说云裔人会变成别人最亲近的人的模样……原来,那个他最亲近的人,是一个叫紫烟的女人……
怀中沉默许久的人开始挣扎,他自是不会放的。
“可是你们相似的只是外貌……”
看吧,但凡愚蠢的男人都喜欢把现任女友和前女友相比,若是还当着现任女友的面,简直是愚蠢中的极品!
“紫烟很温柔……”
我不温柔吗?洛雯儿瞪着吃人的目光。
“就像水一样柔顺……”
只见过一面你怎么就知道她“像水一样柔顺”?你难道不知道有些女人惯会伪装吗?尤其当着你这种单细胞的动物,怕是看你一眼你就浑身发抖了吧?难道你不止见过她一面?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但凡看到她的人,都会觉得自己仿佛身临波光粼粼的碧湖,整个人和整颗心都跟着安静下来……”
千羽翼,你当初怎么没溺死在湖里?
“可是你,暴躁蛮横不讲理,说不上两句话就能让人暴跳如雷,许多时候简直是不可理喻……”
千羽翼,你肯定你说的那个人是我?这不是你自己的真实写照吗?
“你就像火一样,还是那种极难控制极难消灭的野火……”
我烧死你算了!
“不过偶尔也会温柔一下……”
说到这,唇适时落下。
结果被洛雯儿狠狠一瞪……可惜他看不见。
“紫烟就像一个梦,稍纵即逝,而你却将梦变成了现实,只是这个现实在很多时候让人无所适从……”
“梦都是美好的,现实却都是凶残的!”洛雯儿恶狠狠道。
“我喜欢你的凶残。”
“是你无法捕捉你的梦才退而求其次吧,更或者……我不过是个替代品!”
在现代社会中,不少人因为与某明星非常相似进而备受青睐,然而此种相似若是涉及了感情……她不认为这是一种幸运!
☆、078赖上你了
“不,雯雯,”千羽翼坚定摇头:“在我心中,你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无法被任何人替代!我的确在初时有过模糊,可是我越来越发现,你们完全不一样,你才是我要的女人!”
“你喜欢凶残的女人?”
“若不凶残,怎么配得上我?”
洛雯儿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是在夸他自己?
“那我问你……”洛雯儿盯住那条白布,就好像能够透过它看到他的眼睛。
“你问!”千羽翼极其配合,大有积极回答提问的迫不及待。
“如果你在同一时间看到我和她,你会选谁?”
多么俗气的问题啊,可女人就是这么俗气,上帝也允许女人这么俗气。
然后她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若是千羽翼选那个女人,她定要生气,而若是选了自己,她定要以为他在说假话。反正怎么都不会愉快。可既然是这么不愉快的问题,为什么还要提问,是存心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千羽翼的神色非常冷静,似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难道他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实际是个圈套?亦或者他正在考虑如何解套?
“根本就没有那个可能!”
这算不算成功避开了雷区?
“雯雯,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永远不可能重来,况且紫烟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活在她的影子里呢?”
这个影子……似是你强加给我的。
“雯雯,我不否认我对紫烟动过心,那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然而在许多时候,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管那种动心叫做喜欢……”
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吗?
“不过,正因为紫烟的离去,才让我明白,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是错过了。我也曾想过,若是我在,她会不会免于一死?这个问题困扰了我许久,直到禹城那场大火……雯雯,只有曾经失去过,才知道失去的痛苦,拥有的珍贵,所以,我不能再失去你!”
这是她要的答案吗?
她有些恍惚,转而想笑。
她怎是在为难千羽翼,她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
就算是有了答案又能怎样?正如他所说,过去的不可能重来,为什么要弄出许多假设来让所有人不开心呢?而且盲目的比较,只能证明自己的失败。
她不过是因为他原来并非是自己印象中的一张纯粹的白纸而懊恼,可自己又何尝是白纸一张?而且那个女人亦不过是在上面浅浅的画了一笔,自己虽然无法将那印记擦掉,却完全可以用更浓重的色彩和图案将它盖住,亦或者根据那状似无意的一笔,勾画出更美的花纹……
不,还是盖住吧。
“雯雯,别再为这事跟我怄气了,你还要为我补一辈子衣裳的,可是我现在真担心你会借机缝进一堆针来扎我……”
“看来我不仅凶残,还很恶毒!”洛雯儿又好气又好笑,只故作生气道:“既是如此不放心,不如去找别人补吧……”
“不,就找你!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唇点在她的唇瓣上,已然恢复了惯有的温暖:“雯雯,别生气了。你一生气,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你是因为我才难受吗?”洛雯儿非要找麻烦。
“当然,不信你摸摸……”
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口上,人却毫不犹豫的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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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
见千羽翼庞大的身躯将洛雯儿盖了个密不透风,且洛雯儿还时不时发出“呜呜”的“求救”声,松鼠怒了。
跳到千羽翼的头上,揪住他的头发就要把他的脑袋拔起来,然而就像人抓着自己的头发要把自己提离地面是一样的效果。而且它的小胳膊相比于千羽翼而言无异于蚍蜉撼树,可是它毫不气馁,转而扯住千羽翼的耳朵拼命拽。
千羽翼正在执行艰巨的“任务”,怎容人打扰,偏这松鼠在他脑袋上跳来跳去,吱哇乱叫,还敢咬他,当即手一挥……
“啪……”
松鼠平平的飞出去,贴在车厢上,再直直掉下。
它趴在座位上,缓了会气,重新蹦起,以更为迅捷的速度更为猛烈的气势冲向千羽翼。
“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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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唧唧……”
又一个声音响起。
初时,洛雯儿以为是小强在叫,千羽翼还说,这两个东西着实可恶,晚上全部拔毛烤了吃。
他现在已经进行到关键阶段,他也顾不得以前许诺她的事,只觉得如果再不把洛雯儿“正|法”,可能就真要掌控不住了。她实在是太过倔强,万一自己哪一天再说错了什么……而且,他们就要回京了……
“唧唧……唧唧……”
声响还在继续,仿佛大了许多。
松鼠却安静了,听不到一点动静,待车驾忽然停止,千羽翼恼恨的起身时,洛雯儿发现松鼠不见了。
千羽翼正待发怒,却听外面传来吵嚷之声,听起来是个陌生的男子,似是还很年轻,语气极为激动愤怒。
“……唧唧,你们为什么不还我唧唧?”
唧唧?
这是发语词吗?
可是很不幸,洛雯儿这个半腐女下一刻便将其进行了合理联想,再联系他的话……结果直接笑出了声。
“唧唧就在你们这,你们为什么把它藏起来?你们绑架了它?好啊,堂堂无涯的军队竟然绑架我的唧唧?还想勒索我?我要向天子告发你们……”
绑架jj?
洛雯儿已经笑得趴在地上。
千羽翼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外面的人分明就是在无理取闹,坏他好事。
他猛捶一下车厢,大喝一声:“滚!”
洛雯儿却觉得那人还是再多折腾一会比较好,方才千羽翼正在拆她的防线,她就要支撑不住了。
然而听到主帅号令,士兵立刻驱逐来人。
来人惨叫:“唧唧……唧唧……我来救你了!”
洛雯儿几乎要断气了。
“吱吱吱……”
一个小身影忽然蹿出来,“嗖”的一下钻出窗子。
松鼠?
然后便听到来人惊叫:“唧唧?!”
洛雯儿一怔,原来这松鼠是有主人的,它的名字叫唧唧。
唧唧?
好名字!
哈哈……
外面“唧唧”“吱吱”的叫成一团,似是在用松鼠语进行交流。
松鼠语?
洛雯儿忽然对来人产生了兴趣。
可是未等她坐起身,窗帘一闪,松鼠又钻了进来。
“唧唧?”她竟然极自然的唤了一声。
可是紧接着,车门一响,一个极其凄厉的声音射进来:“唧唧……”
与声音一同射入的还有个人。洛雯儿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撞倒在地,旋即听到千羽翼爆出一声怒吼,一股劲风便擦身而过。
顷刻,裂声齐响,整个车厢为之一震,然后便见车厢如西瓜开瓢般裂开了。却有两个人仿佛坐在炮弹上顷刻弹起,转瞬打作一团。
招式太快,看起来就是两个影子旋风一般的转,若是有一时的失神,会以为那不过是风卷起的一缕烟。
洛雯儿暗自心惊,此人竟然能同千羽翼战成平手?!
然而下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掉在地上。
是个人,一个头发银白的老人。
就在洛雯儿以为他中了千羽翼的招数即将危在旦夕之际,此人“嗖”的从地上弹起,叉腰怒骂:“千羽翼,你绑架我的唧唧,还要杀人灭口?!”
他们认识?
白发老头正在唾沫横飞,然而见千羽翼随即降落到自己身边,急忙向后一跳,手一指,想要说什么,却又急忙收回手。
千羽翼冷哼一声,走回车旁,将洛雯儿环入怀中。
那老头也跟着转过来……
已经目瞪口呆的洛雯儿陡的睁大眼睛……此人虽银发及地,脸却红润光泽,仿佛孩童一般,尤其是一双眼,灵动异常。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鹤发童颜”?
而且他的身形动作,灵活敏捷,也丝毫不似老年人,还有那脾气……表情……或许不应该说是鹤发童颜,应该是白化病才是。
“吱吱吱……”
松鼠从已经散架的车底下钻出来,直接射到那人头上。
“吱吱吱……”
“唧唧……”
双方又开始拿松鼠语交流,然而片刻后,那人忽然怪叫:“什么,你让我去救他?”
洛雯儿吓了一跳,然而见那人正气势汹汹的指着这边,顿时瞅了千羽翼一眼……莫非此人是个医生?
千羽翼点点头:“霍氏家族,精通歧黄之术,亦通妖蛊,可于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更懂天象,甚至可更改运数。霍氏家族代代出奇人,然而这一代的霍氏传人听说又多了另一种擅长……”
他没有说下去,只唇角缓缓勾出笑意。
那个霍氏传人扭过头,顺甩落一声“哼”。
他个子瘦高,听了千羽翼的介绍,洛雯儿顿觉得那穿着宽敞得几乎看不到身形的袍子的人多了几分仙风道骨之气,望向他的目光不禁隐含期盼。
能将一只松鼠调教得如此有灵性,此人定是不凡!
☆、079妙手神医
“哼,不去不去!”霍氏传人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然而松鼠不屈不挠,直接蹦到了他的头上,两只爪子各抓起一绺头发拼命揪,口里“吱吱吱”的叫个不停。
霍氏传人怒了,一把抓下松鼠:“唧唧,你到底是谁的宠物?”
松鼠“咻”的一下蹦出掌控,再次蹿到他头上。
这回不揪头发了,改成刨。
前腿固定,两只后腿一通狂蹬,转瞬就给霍氏传人变了个哪咤造型,紧接着大尾巴噼噼啪啪的在霍氏传人的脸上一通狂拍猛扫。
霍氏传人终于受不住了,将松鼠请下来:“你真的要我救他?”
“吱吱……”
“他刚才还打了我……”霍氏传人委屈的指指青肿的眼角。
“吱吱……”
“那好,咱们谈个条件。”
“吱……”
“我要是治了他,你就跟我回去。”
“吱……”
“再不许离家出走!”
“吱……”
“唧唧,”霍氏传人绷起娃娃脸:“你答应得这么痛快,莫非是看上了这小子?”
洛雯儿差点栽倒,一个是松鼠,一个是人……怎么可能,这人是怎么想的?
“吱——”
松鼠一声尖叫,再次窜到他头上,再一通狂刨,大尾巴把霍氏传人的脸都拍肿了。
“唧唧……唧唧……”
霍氏传人好容易把松鼠祖宗求下来,眼泪汪汪道:“我错了。我知道你对我是忠贞不二的,即便有人蓄意勾引,你依然守身如玉……”
洛雯儿见千羽翼脸色已然铁青,不禁忍笑忍至内伤。
霍氏传人安抚了宠物之后,收起讨好的表情,叉了腰,一条腿微向前伸,腰后挺,又抬高了下巴,拿小眼角斜睨着这边:“既是想请老夫诊病,却摆出那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
洛雯儿刚要上前,肩膀便一紧,她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
霍氏传人等半天也不见有人来给他磕头下跪,不由心中恼怒。再一看,那边已是准备出发了。
他立即“怒发冲冠”,攥着拳头耸着肩膀梗着脖子像只斗鸡似的就冲过来。
“慢着!”
“有何贵干?”千羽翼的语气很是有些漫不经心。
“老夫还没有看病!”
“没人要你看!”
“你……”霍氏传人的怒发更加冲冠:“我要看!”
“偏不让你看!”
“我说看就看!”
“本将军说不看就不看!”
……
洛雯儿看着他俩斗来斗去,只觉头痛。
她偷偷拧了千羽翼一把……传说中的神医就在眼前,可遇而不可求,你怎么还跟他一样耍起了孩子脾气?万一得罪了他怎么办?而且眼伤已拖了这么久,纵然用内力阻止毒素四处流窜,可是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
千羽翼仿佛浑不在意,继续同霍氏传人斗嘴,霍氏传人最后气得捋起了袖子,将袍子前摆一撩塞进腰带。脚一抬,踩在车上,孩子脸长得通红:“我说看就得看,不看也得看!”
话音方落,一缕头发仿似被风吹到了千羽翼的肩上,千羽翼旋即倒了下去。
众人大惊,立即刀剑相对。
“别担心,”霍氏传人潇洒一挥手:“我不过是点了他的穴,省得他跟我作对!”
众人听千羽翼“嗯”了一声,得知无诈,方收回兵器,但依然警醒以对。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架到车上去?这是什么战神,带出一帮傻子!”
士兵中有不服者,就要上前,月璃樱却抬手阻止。
她对霍氏一族的名气早有耳闻,此等良机自是不容错过。
千羽翼被放在已成了平板的车上,霍氏传人一抬腿便蹦了上去,松鼠也蹿到了他的脑袋上,一主一宠一同居高临下的俯视千羽翼。
“竟敢不让老夫看病?!竟敢不给老夫面子?!小子,老夫告诉你,但凡老夫看中的病人,谁也逃不掉!”
他一把扯掉千羽翼眼上的白布,动作之粗鲁,顿时让一旁的洛雯儿惊叫一声。
“喊什么?”他旋即偏了头:“老夫告诉你,老夫就是把他眼珠子扯出来也能给他镶回去!你信不信?”
洛雯儿嘴角直抽抽,半天才挤出一句:“还是不要太麻烦了吧?”
“哼!”
霍氏传人得意一哼,转了头,目光方一触及千羽翼的伤处,顿时眼睛一瞪,嘴一张,一句话似是就要脱口而出,却又急忙闭上,脸色变幻莫测。
良久,方发出一声“哼”,竟不似方才那般有底气。
千羽翼立即回了一声,却是底气十足,还带着几分得意。
他立即又“哼”了一声,此番声音大了些,透着不屑,还抱起了手臂。
千羽翼自也不甘示弱。
洛雯儿见他们哼来哼去,丝毫不提治病一事,不禁急了。
就在这时,霍氏传人方重重一哼,清清嗓子道:“此伤也不难治,不过要以人血为引……”
话音未落,眼角处寒光一闪,再一看去,但见一直守在身边的那个瘦不拉几的小姑娘已然划破手臂,顺拾了扣在一旁的碗。
血流如线,于正午的阳光下闪着耀目的光。
其时,月璃樱方执了刀,见此情景,不禁眼神一暗。
霍氏传人也怔住了,直到洛雯儿将碗递了过来,看到那鲜红的颜色兀自在眼中晃动,然后听到她说:“够吗?”
千羽翼急怒之下冲开穴道:“雯雯……”
可是霍氏传人的头发就像是生出眼睛的手,直接飞出一缕将他重新点住。
他急急抓住洛雯儿的手:“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还给那臭小子放了这么多血?你啊你……”
嘴里数落着,手下却有条不紊的把洛雯儿的伤口包起来。
也不见用了什么药,伤口很快就不疼了,连血也不再渗出。
“大师……”
“不要叫我大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好好的治治这个臭小子!”
“多谢大……”
“别说废话了!你们都离远点……怎么,怕我害他么?我们霍氏一诺千金,我霍嘉说救他,就一定会救!”
士兵们退开五步,呈包围式,虽然也知霍嘉若是想逃他们绝对拦不住。
月璃樱冷着脸不动。
霍嘉绷起孩子脸:“怎么,还想偷艺?”
洛雯儿起身,打算拉月璃樱离开。
“丫头,谁让你走的?过来,给我打下手!”
洛雯儿巴不得留下,可是接下来看到霍嘉的治疗手段足足让她大吃一惊。
只见他号了脉,又不客气的扒开千羽翼的眼皮瞅了瞅,“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打开……是青绿色的粉末,毛茸茸的,就像发霉橘子上的毛毛。
这东西能吃吗?
“唧唧……”
霍嘉一招手,松鼠便蹦了过来,主动将屁股一撅,尾巴一扬……
“吱……”
屁股被霍嘉毫不留情的拔了一缕毛。
毛被掺到药粉里,然后用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纸包好。
霍嘉手一摊,掌心顿时冒出蓝色的火……洛雯儿认为这在整个过程中是最为……不,是唯一神圣超凡的一幕。
纸包顷刻化为灰烬,他准备将灰烬倒进血中,却是眉一皱,端起碗来……
“啊……”洛雯儿当即愕然。
霍嘉竟然将血喝掉大半碗。
拿袖子抹抹嘴:“这么好的东西,都给那臭小子太浪费!”
顺手将灰烬丢进血中,拿手指头搅了搅。
洛雯儿从刚才就看得反胃,这会差点吐出来。
她不由自主的看了眼紧闭双目但面色非常难看的千羽翼……也不知千羽翼若是清楚这药竟是这般随随便便的弄成会不会服用。
“好了。”
霍嘉将药装进一个青瓷扁瓶里,交给洛雯儿。见她迟疑不肯接,不禁愤愤道:“嫌弃老夫?告诉你,老夫浑身上下都是宝!”
将小瓶丢给洛雯儿,捞起袍摆就去擦手指:“这药点在眼睛上,一日三次,共需七日。不过你们好像不能继续行军了,因为在这七日内,他见不得一丝日光,否则就是拿太上老君的灵丹也治不好他的眼睛!”
他跳下车,拍拍肚子,很响亮的打了个饱隔。
本也没什么,可是他吧嗒吧嗒嘴,忽的“咦”了一声,转头盯住洛雯儿,目光闪烁,如水灵动。
洛雯儿只一眨眼,他就影子一般移到身边,不断的围着她打转,上下打量,口里“咦”个不停。
千羽翼即便看不到,也知道他在做什么,心里怒火翻腾,肌肉绷得紧紧的,忽然大吼一声,在霍嘉开口询问“丫头,你打哪来?”之际跳起来,又随手扯住霍嘉飞来的一缕头发,卷在掌中使劲一拽……
“啊呀呀,臭小子,我刚给了你灵丹妙药,你就想过河拆桥了?”
千羽翼拽着不放,霍嘉梗着不动,嘴里一通咒骂。
松鼠“吱”一声,跳到千羽翼手上,嘴一张,利齿闪亮,却是对着手边的头发就啃了下去。
“唧唧,你竟然伤害我宝贵的头发?你变心了,你果真变心了!”霍嘉哭喊起来。
头发砰然断裂。
霍嘉往后退了几步,猛的坐到地上,对跳到他膝头的松鼠扁起嘴,忽然大哭起来。
千羽翼也不管他,丢了手中的断发,揽住洛雯儿就上了马。
“不要让本将军再见到你!”
缰绳一抖,率军绝尘而去。
霍嘉依然坐在地上,看着飞扬的尘土,泪痕纵横的脸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080共处一室
一路行进在荒山野岭,此番是头回落脚镇上。
为了不暴露行踪,亦为了避免引起百姓恐慌,进入小镇前,众人便换了普通衣装,在千羽翼简单嘱咐之后,分散投宿。
千羽翼、洛雯儿、小凳子以及其余两名士兵走进一家名唤“悦来”的客栈。
似乎古代的客栈都叫这个名。
洛雯儿正盯着那掉了色的匾额琢磨,便被千羽翼一搂,就要向店内开进。
“等等。”
还说不要引人注目,他蒙着眼睛一马当先,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不被注意才怪。
她牵住他的手。
千羽翼唇角一勾。
然而下一刻,手中多了根东西。
“这是什么?”
他摸着手指粗细的木棍,脸色一变。
“自是给你探路的。”
让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拿着这个玩意东戳西点?
他刚要发作,倏尔心念一转:“要我拿着它也行,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进去再说!”
于是洛雯儿在前引路,千羽翼拿着棍子很不熟练的敲敲打打,不像探路,倒似练武。
行至台前,洛雯儿方要开口,千羽翼便道:“掌柜,一间上房。”
洛雯儿立即瞪眼。
掌柜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小眼一扫,突然多了句嘴:“请问二位是什么关系?”
洛雯儿肩头顿时一紧,人随即紧紧贴到千羽翼身侧,然后便听他理直气壮的吼了句:“夫妻!”
————————————————————
随着房间被一点点的遮挡得密不透光,洛雯儿的心也一点点的慌起来。
该不是真的要与千羽翼在一间房子里同处七日吧?
虽然二人在陵墓里被困半月,但是当时危机四伏,险象环生,又只一心想着出去,她也没有太多担心,可是现在……
千羽翼倒挺自在,只是嫌床太短,踹了两下。
“雯雯,别忙了,快过来歇歇。”他拍着床板,往里让了让。
洛雯儿没敢动:“我去把饭菜拿上来。”
千羽翼方才那一嗓子足令整个店堂为之一震,连桌上的筷子筒都蹦了两蹦,她可不敢让他再出现在群众面前了。
门声“吱扭”一响,洛雯儿闪了出去。
千羽翼知道她在怕什么,不过……七天,真是天赐良机,他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把她拿下,否则……
就要回京了……
是自己在杞人忧天吗?怎么离盛京越近,心里越是焦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在战场上,这种感觉向来是箭不虚发,可是现在……
他有什么好担忧的?是怀疑自己的能力,还是怀疑雯雯对他的感情?
按理都是不可能的,可他为什么就是放心不下?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多加一层保障!
他翻身坐起,“看”向门口……雯雯怎么还不回来?
这一动,眉头顿时一皱,揪起衣服闻闻,眉心更紧。
他以前是从不在意这个的,男人嘛,在沙场上摸爬滚打,风来雨去,自是免不了气味豪迈,那才是男儿本色!可是自打认识了洛雯儿,他就觉得自己似乎哪不对劲。
洛雯儿即便穿着宽大暗淡的衣服,依然是干干净净的模样,自己那时都不敢碰她,好像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就会在她脸上印上个脏脏的手印,换来一句“出土文物”的评价。
他沉眉片刻,忽然走到门口。
“小二……”
————————————————————
洛雯儿回来的时候,发现千羽翼不在房中。
虽然知道他现在看不到东西,依然寻了一下,也未见只言片语,心里暗恨,不说一声就没影了,太不负责任了!
将饭菜搁在桌上,便去找小凳子。
小凳子竟然也不在。
好在小二正巧上楼,见了她,急忙上前道:“客官方才去洗浴了,特让小的知会姑娘一声。”
火气消了些,旋即想到最近的一次沐浴尚是在进陵墓之前,这都快一个月了,顿时浑身难受。
小二看出了她的心思,连忙道:“客栈后院,往右走便是女浴,不过是要收费的……”
“多少?”
小二转了转眼珠:“一钱银子。”
洛雯儿对这个时空的金钱依旧没有什么概念,就算有概念也白费,她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还说要把陵墓里的东西都拿出来送我,结果呢?早知道不如揣一把金砂。
女人,无论在哪个时代,经济独立都是最为重要。
她垂头丧气了一会,忽然道:“可以先赊着吗?等那个人回来,你问他要……”
丢人!
就是在她最困难的时期,亦不曾有过赊账一事。
“当然可以!”小二倒不介意。
他早就看出来,这二人虽然打扮普通,但绝非出自平常人家,尤其是那位蒙着眼睛的男人,仅看走路的姿势就一定出手阔绰。
至于这位姑娘……
他还真有点不好判断她的身份。
论长相,一等一的漂亮。他在客栈这许多年,人来人往的看了不少,亦从不曾见过如此出类拔萃的。只需往那一站,便足以吸引所有目光。
她看去虽柔弱,然而眼神里却别有一种倔强的味道,如此矛盾的气质,真让人过目不忘。
虽然那男子说他们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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