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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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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立即坐在地上,蹬着腿大哭起来:“小爹,小爹,妹妹打我……”
“你还敢犟嘴?”
“啪啪啪啪……”
有漂亮的白衣公子在旁边,豆豆的招式耍得那叫一个圆润自如,只把毛毛当沙包练,务必要让白衣公子看出自己有多么能干,多么与众不同。
毛毛打着滚的在地上哭号,从未有过这般大失形象的时候,他只喊着“小爹”,希望阿紫来帮他解围,他不喜欢这个白衣公子,特别不喜欢!
可是小狐狸怎能斗得过大狐狸呢?千羽墨既然能把他们骗过来,就绝对有不让人觉察的把握。
然而此刻,他盯着那个在地上哭号满身灰尘如同土耗子的毛毛,皱了眉:“这是我儿子?”
胡纶有些为难,他要说“是”还是“不是”?
如果“是”,这也太有损形象了点,要知道,主子是最风度翩翩的了,怎么能有这么个土耗子儿子?
如果“不是”,主子还不当场撕了他?
主子,你为什么总给小的出难题?
正冒着冷汗干笑,忽见主子又拿扇一指,对向被打得凌乱的毛毛:“我有这么窝囊?”
胡纶撇嘴,早前咱也不说了,就单说你跟洛雯儿在一起的时候,还不是被欺负得这般窝囊?当然,尚仪从不动手,从不!
千羽墨再发出哀叹:“这是我儿子?”
毛毛忽然惨嚎一声。
千羽墨吓得一哆嗦,急忙要豆豆住手。
豆豆委屈的停下手,其实她就是动作好看,手下都有准呢,而且专往肉最厚的屁股上招呼,毛毛叫得杀鸡一样要做什么?
千羽墨张着手跑过去,也顾不得脏,把土耗子抱在怀里:“毛毛,毛毛,你怎么了?”
毛毛满脸痛苦,嘶声道:“痛……”
千羽墨连人带声音都哆嗦了:“哪痛?”
毛毛指指屁股。
裤子二话不说被扒了下来,毛毛朝向地面的脸直抽抽。
千羽墨捧着屁股左看右看……除了沾点灰也没什么啊?难道豆豆练成了隔山打牛?可是他捏捏那软绵绵的两团肉……骨头也没事啊。
然而就是这么一捏,只听“噗”的一声……
仿佛轻风拂面,直吹得他散落的头发都飘起来,只不过这股风,似乎带着不祥的气息……
胡纶噗嗤一声笑出来:“主子,这是你儿子!”
这小子跟你是一肚子的坏水,不是你的还是谁的?
想到主子的天人之姿经受了那一股浊气的洗礼,主子当时的表情……
胡纶急忙咬住嘴巴,吭哧吭哧,几乎憋得内伤。
毛毛倒不高兴了,怎么放个屁,就成了他儿子?早前,是自己满大街找爹,如今终于定下一个,倒有人找他当儿子了,想得美!
尤其是,这个人方才还问了旁边那老头子一句:“他有我好看吗?”
当即翻身下地,提起裤子:“妹……豆豆,我们走!”
这工夫,可不能惹到这个小丫头,她太不分轻重。像谁呢?
对,一定像娘!
“豆豆……”千羽墨展开魅惑笑颜。
这种表情,老少通吃,豆豆立刻中招了。
“豆豆,想不想出去玩……”他朝豆豆挤挤眼。
豆豆如同被过电一般,一个激灵:“想!”
千羽墨笑眯眯的冲豆豆伸出手,豆豆急忙跑过去,牵住他的大掌。
这小手,真小,真软。
千羽墨握住女儿的小手,心底一片柔软。
“豆豆!”毛毛急了:“你要干什么去?他不是好人!”
胡纶立起眼睛……说主子不是好人,还反了你了?
哦,不,小主子……
“我怎么不是好人?”千羽墨态度很诚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胡纶瞅瞅主子的脸色……主子好像碰到对手了。
可是千羽墨根本不管他,只殷勤对豆豆道:“既然毛毛不去,豆豆跟我走吧,我带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好不好?”
豆豆连忙拍巴掌:“好!”
胡纶白眼,洛雯儿当年就是这么被主子骗到手的?
“不过我有个要求……”千羽墨神色忽而严肃。
“什么要求?”豆豆笑得可爱,水眼弯弯,俨然是洛雯儿的模样。
“你叫我一声爹……”
豆豆就要答应,忽然眨眨眼,食指抵着唇角:“我若是叫你爹,将来是不是就不能嫁给你了?”
胡纶险些跌倒,这都什么乱七八糟?洛雯儿,你是怎么教育小主子的?这这这这……
“我们已经有大爹和小爹,豆豆不稀罕你这个爹!”毛毛叉起腰。
然后便见那白衣公子的视线瞟过来,冰冷,肃杀,严厉,令他当即打了个寒战,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千羽墨转过目光,依旧笑着,握着豆豆的小手,一字一句道:“大爹小爹算什么?我是你们亲、亲、的、爹!”
☆、585他来了…
千羽墨抱着豆豆走了。
毛毛回头,看不见阿紫,而且刚才他弄得这般热闹,也不见阿紫寻过来,想是出了什么问题。这工夫,他若是回去找阿紫,豆豆说不好就被别人拐跑了。
前面的人已然走远,他跺跺脚,追上去。
胡纶回头瞧见,偷偷对千羽墨道:“他跟上来了……”
千羽墨就知道,他抱了豆豆,毛毛一准不放心。
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心里得意又恼火……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看我不揍你!
转而露出笑意:“豆豆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告诉爹。还有毛毛,豆豆知道毛毛喜欢什么?”
胡纶有心缀在后面……
主子抱着豆豆,一袭雪袍,悠然缓行。毛毛跟在后面,攥着拳头,仿似一只刚出笼的小斗鸡。
这一幕,看着有些别扭,却又说不出的和谐。
也不知主子说了什么,豆豆捂着嘴笑起来:“是毛毛……”
毛毛则炸了毛,怒吼:“豆豆,不许胡说!”
胡纶皱起眉。
也不知洛雯儿是怎么想的,堂堂神龙血脉,取了个名字叫毛豆。
千羽毛?千羽豆?
犹记得听闻她有孕之际,主子在担心之余,便开始给孩子琢磨名字。
因为不知男女,就取了一大堆,什么千羽婵,千羽茗,千羽月,千羽薰,千羽曦,千羽雅,千羽兰……
他在惊叹之余,发现了个问题:“主子,怎么都是女孩的名字?”
主子脸一沉,沉思良久,方不情不愿的写了个“千羽晗”在角落,字小小的。
这个……似乎亦男亦女。
他不是很明白主子为什么不喜欢男孩,这好容易有后了,王位将来难道不是要传给太子?
可是主子依旧疯狂的热衷于取女孩的名字。
胡纶摸摸下巴。
嗯,他似乎找到了毛毛为何对主子如此抵触的根源哦……
==========
洛雯儿回来之后只看到凄惶的阿紫,不见两个孩子,顿时心头一惊,正待询问,忽见院门一开,豆豆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小脸酡红,张着小手就向她扑过来:“娘……”
毛毛则一手撑着腰,一手拄根棍,龇牙咧嘴,垂头丧气,一瘸一拐的进了院。
门一关,再不顾风度,直接躺倒在地,如同一只肚皮朝上的小青蛙。
洛雯儿还是头回见到儿子弄得灰耗子模样,可也不等她发问,豆豆就拽着她的手,使劲往外拖:“娘,快,快……”
然而站在院门口,豆豆东张西望的好一会,方颓然道:“走了……”
“什么走了?你们今天跟谁出去了?怎么不跟阿紫舅舅说一声?他都急坏了……”
“我们跟亲亲的爹出去玩了……”
洛雯儿正在训斥,冷不防听到这么个称呼,顿时一怔:“你说什么?什么爹?”
“亲、亲、的、爹!”豆豆强调,露出没有门牙的微笑。
毛毛“哼”了一声:“娘,你一天不在,豆豆就又给自己找了个爹!”
“胡说,那是咱们的爹。我的,就是你的!再说,这个爹是自己找上门的!”
毛毛再哼。
洛雯儿听得糊涂:“豆豆,你在说什么?”
“娘,你听我说……”
豆豆小嘴飞快,把今天亲亲的爹都带她去哪些地方玩,吃了哪些好吃的,讲了哪些有趣的故事,如何喜欢她疼爱她都说了一遍。
“娘,你只顾着做生意,还总说外面坏人多,不让我们乱跑,可是我们长这么大了,好多地方都没有去过。今天,亲亲的爹带我们去大理寺玩,还钓了小鱼,豆豆给鱼放生的时候还许了愿呢。亲亲的爹对豆豆可好了,一直抱着豆豆,生怕豆豆累到,可是毛毛……”
回头睇向毛毛,惋惜的叹了叹:“毛毛不听话,亲亲的爹就罚他在后面跟着。其实本来都不想带他的,是他非要赖着……”
“谁愿意赖着你们?我还不是怕……”
我还不是怕你被人拐跑?你个傻妞,见人家长得好看就犯花痴,迟早被卖掉!
豆豆不理毛毛,只掰着手指:“盛京好大,我们今天才只玩了两个地方,亲亲的爹说,下次还带我们出去玩。本来豆豆骑小马骑得好开心,可是亲亲的爹说,如果我们再不回去,娘回来看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豆豆说了大半天,也不见娘亲吭声,抬了头,见娘亲正在发呆,脸色忽白忽红,眼睛也跟着闪动。
她有些奇怪,拉着洛雯儿的手:“娘……”
见洛雯儿恍若未闻,又抱怨道:“我们在路口站了一会,就见娘的马车回来了。豆豆本想把亲亲的爹叫来给娘看看……娘,你不知道,亲亲的爹长得可好看了,豆豆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子。娘,豆豆将来可以嫁给他吗?”
洛雯儿依旧不说话,豆豆就有些慌了,咬着小手指:“豆豆知道我们这样跑出去娘会生气,还问亲亲的爹,若是娘生气了,我们该怎么办?亲亲的爹说,那就不要告诉娘。可是我看他的样子,似是不想让我们说,又似是想让我们说,很是矛盾。豆豆就决定……”
忽然小脸一红:“还是说吧。因为豆豆想让娘知道豆豆很喜欢亲亲的爹,而且豆豆要嫁给他,是应带着他回来给娘瞧瞧的。梅婶说,但凡成亲,总要先见过父母。而且以后我们要在一起过日子,怎么可以不跟娘说一声呢?可是亲亲的爹不肯过来。我好说歹说,他只答应在路口等着,可是这会……他说话不算数。娘,你说,他下回还能带豆豆出去玩吗?”
然而洛雯儿仿佛失了魂魄,只转了身,慢慢向院里走去。
毛毛瞧着奇怪,一骨碌爬起来,却见娘亲已然进了屋。
正待追上,却回手抓住也往屋里跑的豆豆,恶狠狠道:“你总说那人好看,他有我好看吗?”
若是胡纶在,定会搓手贼笑:“主子,这一准是你儿子!”
豆豆根本就不打算理他,直往门里冲,结果被毛毛拉住,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终于让豆豆这个缺心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二人溜到窗根下,深吸好几口气,方小心翼翼的踩了石头,往窗里看去……
☆、586何人又至
梳妆台的镜子上映出一个女子的半幅剪影,依旧是静静的样子,仿若出神。
她坐了半天,方缓缓的转向镜子,摸摸脸,又摸摸鬓角,弯弯唇,忽的一笑。
“娘在干什么?她是不是……”
毛毛急忙捂住豆豆的嘴。
这一笑,洛雯儿倒觉不好意思起来,急忙垂下眸子,长睫飞快闪动,却忽然一凝。
手缓缓抬起,探向一旁的雕漆首饰盒,打开,自里面取出一支玉兰花簪……
豆豆忍不住掰开毛毛的手:“娘动那根簪子了!她最宝贝的,平日我摸一摸都不让,上回还打了……呜……”
指轻柔的抚过花簪,像抚过一段难舍的记忆,然后拈着花簪,缓缓簪到发上……
豆豆瞪大了眼睛:“娘平时从来不戴这些……呜……”
毛毛死死捂住豆豆的嘴,墨玉般的眼睛紧张的关注洛雯儿的动静。
娘是怎么了?怎么跟大爹出去一趟就变这样了?被大爹收服了?
不对,好像是听豆豆发花痴后才成这样的。
娘也喜欢那个送上门的便宜爹?
凭什么?他对我一点也不好!
再说,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喜欢?
可是娘现在……
娘很不对劲。
娘到底怎么了?
洛雯儿只对着镜中的自己想心事。
这么多年,好像是第一回仔仔细细的看自己。这一刻,她突然担心自己会变老,变丑,变得……让人失望。
他在路口,可是她怎么没想到?否则,她一定会……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自己当时又是什么样子,好看吗?
她咬咬唇。
那夜,他们很疯狂,她只知道他瘦了。然后她装睡,只是想多留他一会。
来不及看他,不知他现在怎样了,不过豆豆说,他是世上最好看的男子……
阿墨,你若是听到,一定会很高兴吧。
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颊……有些发烫,看着镜子,里面的人面若桃花,眸如春水,唇角还衔着一丝轻柔浅笑。
她急忙垂了眸,暗笑自己怎么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
不知他今天怎么有空出来……
《京城采韵》上说,十三公主病得严重,元君天子都已经下旨令无涯国主速送十三公主返还凉阈。可千羽墨就是不放人,也不清楚打的是什么主意。
其实自打那一夜,她的心里又隐隐升起希望,虽也知是妄想,因为他们曾说过……永不相见。可是,这个约定已被打破,那么……
她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般贪婪,这般卑微,竟是想着,只要能见见他,偶尔看到他,便好。然而她与他……还有可能吗?
忽然心烦意乱,起身往门口奔去,却不经意的见到窗边那两个尚来不及缩回去的小脑袋。
被觑见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脸“噌”的烫起来,然后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怒目圆睁:“你们两个……”
“姑娘……”婉莹忽然推开门:“外面有人,说要找你……”
她的心思一下子跃到了那个人身上,虽然也知,根本不可能是他,却止不住心中的念想,神思只一动,人已出现在院门口。
豆豆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道烟划过,嘴巴几乎合不拢:“毛毛,没想到,娘这么厉害……”
毛毛麻花着小脸,心里却打起了主意……娘的这招若是教了我,就不怕挨豆豆的拳头了,而且,若是我会了这招,该是多么的潇洒,多么的风流……
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个意态闲适神色嚣张的白衣公子,鼻子当即迸出一声“哼”。
院门处却是现出一片诡异的安静。
阿紫叉着腰,门神一般站在洛雯儿身边,另一侧,是白着一张脸,强忍着上茅房的冲动的三郎。
毛毛和豆豆蹑手蹑脚的站在甬路上张望,却只望到来人一片灰黑的衣角。
豆豆捅捅抱着臂的毛毛:“你说,咱们是不是又要有个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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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瘦弱矮小的少年身着褴褛的还挂着泥浆的袍子,脸因为长途跋涉灰暗而憔悴,神色却无比兴奋:“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洛雯儿定定的看着他,只是看着,不说话,整个人似乎已经呆住了。
少年喜不自胜,脸上是久别重逢的欣喜,眼底还闪着泪花。
他搓搓手,小心翼翼的自破烂的衣襟里取出个小木盒,有些腼腆的递给洛雯儿。
盒子一经打开,洛雯儿的眸光便是一闪……
盒中放着两株矮小的植物,根部包着土坨。土质湿润,足见是受到了细心的呵护。
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开在茎叶间的花。
花朵细小,花分五瓣,甫一打开盒子,就有香气扑来。
是她最爱的丁香花香,却滤去了清苦之味,反有一种醇厚的气息。又不像某些花,因为嗅觉的适应性,导致“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这花越闻味道越清晰,还在不经意中改变了两次气味……
神智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耽搁在遥远岁月中的往事,那金戈铁马的凯歌,还有陵墓中的千难万险,生死相依,皆呼啸着扑向她。
她盯着那两朵小花,捧着小盒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而待抬了头,已是神色平静。
她似是吐了口气,随即露出笑意:“小凳子,好久不见……”
==========
“……我还记得,姐姐被困陵墓前,当是就在这片花旁遭到了袭击。当时,地上还有两朵被包裹得很好的小花,想来是姐姐准备带走的吧,可惜……”
小凳子握着茶杯,两只脚尖在地上搓来搓去,一副局促模样:“所以我这回来,就特意给姐姐带来了这种花。我听说姐姐成了香凰,还开了家品香店,想来是有用的吧?”
他终于抬了头,小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她。
洛雯儿坐在他对面,微微一笑。
“姐姐,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了?你该不会……不欢迎我吧?”
“怎会?”洛雯儿依旧笑着:“你也不想想,咱们多少年没见了?我又怎会像当初……倒是你,一点没变。”
小凳子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笑,笑中有一些无奈:“有什么办法?自姐姐失踪后,大将军疯了似的找姐姐。后来……”
提及千羽翼,他小心的瞧了瞧洛雯儿,但见她只是目光一闪,神色平静的看自己,不知为何,他松了口气。
☆、587天翼圣王
“后来就开始打西戎,打北狄……这些年一直东征西讨,我这个儿就一直没长起来。”
“你一直在跟着队伍打仗吗?”洛雯儿忽然发问。
小凳子点头,又摇头:“我个子太小,冲锋陷阵都用不上我,只能管管伙食……”
忽而咬了嘴唇,声音哽咽:“他们都死了。王武,张达,赵六……”
见洛雯儿皱着眉,若有所思,他不禁试探的问:“听说云副将带着月副将走了,可是真的?”
在计划围捕或者消灭千羽翼在三绝之地的当夜,千羽墨忽然撤了计划,云峰怒不可遏,于是带着月璃樱远走高飞。
洛雯儿一直觉得,这样的结局很好,因为云峰终于能够同心爱的人在一起,而月璃樱……能有人一心一意的对她,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可是现在,她并没有回答小凳子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你既是在军中,怎么跑到这来了?”
小凳子立刻露出惶恐不安之色:“其实,待大将军得封天翼圣王建了大寮之后,我们就不怎么打仗了。大将军……不,圣王把我调回宫中,当了守卫,可是……”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哆嗦起来,茶水旋即自杯口溢出。
时间过了这么久,茶早该凉了,可是小凳子像被烫到一般,手一松,青釉剔花茶杯掉到了地上,顷刻碎成了数片。
==========
大寮的王宫,建在浩淼的水面上。深远阔大,色调幽暗,不管什么时候,一眼望去,都好像走进茫茫黑夜,像极了这里的主人。
天翼圣王的脸永远是阴沉的,如刀削斧刻的轮廓仿若坚石,哪怕看上一眼,都有被砸中般的疼痛。
没有人敢于直视圣王的眼睛,听说老丞相曾经为王妃辩解过几句,但是圣王始终一言不发,他就忍不住看过去……结果,当即昏倒,躺在床上病了三个月,现在虽然能上朝了,可是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整话。
他曾经提出告老还乡,可是圣王没说准,也没说不准,他便只得继续战战兢兢的立在朝堂上,但再不敢发一言,只充当摆设。
至于其他的文武大臣,多多少少也受过与老丞相类似的刺激,所以每日的早朝,就是圣王在宝座上坐着,大臣于玉阶两侧立着。
圣王若是有话,也只简单说两句,声音低沉,带着金戈肃杀之气,其余人则唱个喏,接旨办事。
除此之外,便是圣王与朝臣各就各位。圣王的脸隐在玉旒之后,一身刺金黑袍不动如山,端坐宝座,乌云般的压抑。而朝臣皆弓腰而立,大气也不敢出,只在心里默数,等着两个时辰的早朝时光快快度过。
下了朝,众臣如释重负,圣王则缓步离开。火红的长发披垂在身后,那般浓烈的颜色,却只渲染出一片阴郁暗沉的背景。
圣王踩着金丝楠木铺就的地板向前走去,身后是宫人默默跟随。
每每,他们穿过静水环绕的回廊,几经转折,停在一道紧闭的宫门前。
宫门打开。
有时,圣王会自己进去,有时,则随手指个宫女跟去。
众人见那宫女的目光,羡慕与恐惧不一。因为,有的宫女得了圣王的宠幸,第二日便有了封号,而有的宫女……一去不归。
今日,圣王又随手一指。
他指的方向恰好是两个宫女的中间。
二人一惊,对视一眼,于是身体就在那手指的前方来回小范围晃动,也不说跟进,也不说避开。
千羽翼目光一扫,落在右侧那个大眼睛的宫女身上,唇角微勾。
不能不说,圣王生得极为英武俊傲,是难得的美男子。宫女们有时也偷偷的瞅他,可是他那一脸的冷厉,又让人不敢接近,就连方方萌芽的绮念,都只在萌生的瞬间便灰飞烟灭。
而此刻,圣王竟是笑了,就好像夜空被闪电照亮,堆叠的云层现出宏伟而瑰丽之态。
那个大眼睛的宫女顿时被震慑住了,不由自主的上前……
千羽翼一把捞过宫女的细腰,扣在身边,哈哈大笑。
宫门缓缓关上,挡住了另一个宫女忌恨而后悔的目光。
==========
大眼睛的宫女被圣王固定在身侧。
千羽翼即便动作缓慢,然而步子颇大,她跟起来有些费劲,而且属于这个男人的狂烈而霸悍的雄性气息与温度,顺着鼻端,顺着毛孔,丝丝缕缕的渗入肺腑。她不禁脸颊发热,脚下发软,愈发跟不上他的步伐。
好在千羽翼卡着她的腰,使得她就像脚步离地般虚浮着。
那强有力的臂膀,那结实紧绷的肌肉,贴着她的肌肤,摩挲着她的柔软,令她的神智一阵又一阵的恍惚,身子一阵又一阵的酥麻,竟是不由自主的唤了声:“圣王……”
声音绵软迷离得令自己都吃了一惊。
然而就在此刻……
什么声音?
说不清是哭还是笑,仿佛是淹没在水面下的窒息,又好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挣扎,痛苦又愉悦,快乐又惊恐,想停止又想继续,想深入又想逃离。
这种矛盾得不能再矛盾的声音冲破虚掩的暗漆花格长窗,传入耳中,带着原始的,属于男女欢爱的气息,如此狂烈,如此亢奋。
大眼睛只觉下腹一紧,一股暖流已经顺着腿间细细流出。
她悄悄的,大胆的抬眸睇向千羽翼,但见他唇角微扬,双目放光,显然是很兴奋。不由又看向他的胸膛……即便朝服厚重,依然可感觉到那喷张的肌肉,结实的胸口。
她开始想象自己在这样一个怀抱中缱绻承欢,腹中又是一紧。
怎奈千羽翼似只是很欣赏这种纠结着矛盾的声音,在庭中站了许久,方携着她缓缓步入殿中。
她有些奇怪,他们难道不应该……为什么要来到这?
殿中的帷幔都是很厚重的,颜色也很深沉,然而待一层层划开,走到内殿时,她的眼前忽然一亮,仿佛看到了春色怡人,桃花盛放。
然而,只是轻摆的帘幔,皆是淡淡的粉色,上面印着旖旎曼妙的桃花,水蛇一般的摇动,看得久了,神思仿佛被慑其中。
她急忙收回目光,但是随着行进,他们已走入帷幔之中,也就在这时,她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险些惊呼出声。
☆、588春宫艳事
宽敞的内殿里,当中摆一张硕大的大理石床,床上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身边各卧一个身材强壮的男子,同样的赤身露体,正一人握着一只丰挺使劲的吮吸着,而她的身上,还悬宕着一个体魄强劲的男子,肌肉纠结,正将她的两腿扛在肩上,腿间发力,奋力抽插。
那女子虽只露出些局部,然而不难看出,她的身材极为美好,美好得让每一个女人都心生嫉妒。
只是这样一个人,这样的美,为什么圣王自己不拿来享用,偏偏要……
女子再次爆出一声尖叫,似哭喊,又似欢愉,身子亦随即震颤起来。
可是那个男子并没有停止动作,而是更加猛烈的进攻。
她呻吟着,扭动着,挂在男子肩头的玉腿线条美好,形态曼妙,正在痉挛般的晃动,说不清是在挣扎还是在享受。
即便如此,她依旧是感觉到了来人。
她微偏了头,看向这边……
天啊,她实在是太美了!
大眼睛由衷赞叹。
她就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那因为情欲而浮出粉色的两腮,皆是横溢的妩媚与妖冶。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人,美丽得无以复加,美丽得像神,像仙,像妖,美丽得让每一个女人在她面前都自惭形秽。可是她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生着罕见的七彩长发,云霞般的铺了一床,随着动作,仿佛还有雾气飘散。
这当真是个稀罕的女子,可是为什么从未听人提及?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她做出这等事,圣王还在跟前,她会不会……
对了,宫中除了守卫和太监,就没有别的男人,那么这三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而且,他们似乎只专注于这个女人,对所有人都视而不见。而圣王,怎么一丝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大眼睛正思量着,就见那个剧烈运动的男子猛的往前一冲,身子震颤,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她就仿佛也跟着捏了把汗一般,如今终于松了口气,却见那男子虽然退了,却从帘幕深处又走出个男子,同样的身材强壮,肌肉纠结,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腿间的昂扬骄傲的挺立着,伴着步子,还在轻微颤动。
他走到床边,分开那个女人的两腿,腰杆只一挺,就没入那女子的身体。
大眼睛几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她怎么会做这样一个诡异的梦?
恰在此刻,那个女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女人喘息着,眸底是醉人的波光,但她还是从那双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屑,一丝愤恨,一丝妒忌……
妒忌?她不会看错了吧?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儿,竟会妒忌她?
然而她的身子忽然一轻,旋即落入一片闪着金光的黑中,鼻子因为毫无准备,重重的撞在了这片黑上,却是圣王的胸膛,竟如此的坚硬。
她想揉揉鼻子,却被圣王紧箍在怀里,随后,嘴唇一痛……圣王竟是吻了她。
当即神智尽失,什么感觉都找不到了。
她晕晕乎乎,不知所以,却听到一个声音悠闲又低沉的响起:“王妃,今日可好?”
王妃?
她立即瞪大眼睛,四处张望,可内殿里除了自己是个女人,就只有……
目光再次调向床上那个女人。
王妃,难道是……
眼见得那个女人露出恨意,却止不住冲击身体的一波又一波惬意,于是那美丽动人的脸蛋上的表情格外诡异。
大寮的王妃是云裔圣女,据说艳若天女,美貌无双。只是自打她进宫,从未见过这位王妃。听人说,王妃自从五年前小产后,就得了一种怪病,见不得人,而宫人的更换频率很高,她纵然好奇,也无处打听宫里的动静。而今,这位举世闻名的王妃就在眼前,却是,却是这等模样……
这到底是什么病?
但无论是什么病,如果是要靠跟男人在一起才能……圣王怎么受得了?
不过为了王妃的安危……
圣王真是天下最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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