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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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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他就已经承受不住了,那个部位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寻找幸福的所在。
这样的“刺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回应她,想要多享受一会,可是那拂过自己脸庞的长睫不知何时溢出了水汽,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温凉。还有一点潮湿,落在他的唇瓣,缓缓划入口中,又咸又涩。
心仿佛浸泡了这种液体,整个的皱了起来,皱得难受。
她似乎是不想让他难过,要去吻掉那点泪痕。
小小的舌尖轻扫唇瓣,于是他,启开唇,裹挟了她的柔软。
☆、471同床共枕
“……阿墨?”
他能感受她的惊喜,可是此刻,他不需要她说任何话。
挤压着她,揉搓着她,要把她这些日子里的担惊受怕全部驱除,他要告诉她,她的阿墨又回来了。
洛雯儿好容易从他的钳控中挣脱出来,看着他,眸中并无任何波澜,只仿佛不认识般的看着,过了好半天,方抱住他,哭了。
虽然知道他定是醒了有一会了,虽然知道他定是又借机捉弄她,可是来不及生气,来不及发火,他只要醒了,便好。
他终于醒了……
千羽墨抱住怀中的人,听着她由努力压抑的抽噎终于转至不可遏止的啼哭,忍不住心头酸楚,唇角却勾上笑意。
他拍着她的背,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吻细细的点在她的眼角,却无论如何也吻不尽她汹涌的泪水。
她忽然放开他,站起身。
他心中一凉……这是悲伤够了,要找他算后账了?
他见她走到帘幔边,忍不住开口:“云彩……”
“我去告诉他们,你醒了,还有御医,让他们来看看你……”
“回来……”他急忙喝止。
虽是犹豫,然而听话的回到床边,被他拉住:“不要叫他们,我想安安静静的同你待一会……”
“可是你的伤……”
那夜,千羽翼盛怒之下的出击定是用了全力,可是他,猝不及防,否则也不能昏迷这么久。
胡纶说,这是有史以来昏迷最久的一次,而且看样子,若是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怕是要一次比一次长久,甚至……
“我没事,”他笑:“胡纶没告诉你,其实沉睡也是在疗伤,若是我自己都治不好自己,他们来了也没用……”
洛雯儿依旧保持怀疑,却见他笑道:“这么大的事我还能骗你吗?我舍不得云彩,我还想和云彩多待一会……”
她便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边。
他环着她,时不时轻吻她的鬓角,忽然叹了一句:“我们两个都瘦得要命。”
认真的看着她:“云彩,辛苦你了……”
抱紧她,只觉心中百味陈杂,可是她……
他沉睡的时候,她不停的跟他说话,还“刺激”他,然而这会,她一动不动,气息平静。
“云彩……”
他钳着她的肩,见她正一瞬不瞬的看他,面容亦是说不出的平静。
他有些怕了:“云彩……”
她仿佛回过神来,又仿佛神思根本没有离开,只忽的抖落一个微笑:“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一怔,猛的将她抱进怀里,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平稳的呼吸。
他的云彩,竟然睡着了。
这些日子,定是寸步不离的照顾他,就连合会眼,也担心会错过他的细微,又不肯放别人来替换自己,就连胡纶,她也不相信。
他的云彩……
他只以为,是他要照顾她,却不想,竟是她在守护他。
他叹了口气,小心的放开她,希望她会睡得舒服些。
可仅是这一动,她立刻醒了,眼底毫无睡意,只定定的看他。
心中酸酸楚楚,又不无甜蜜:“云彩,我醒了,真的醒了……”
轻抚她的小脑瓜:“你累了吧,好好睡一觉,我就在你旁边……”
“你呢?”
笑:“我都睡了那么久了。乖,睡吧,我会一直看着你……”
依旧看着他,可是那眼底渐渐朦胧,眼帘开了几开,终于缓缓落下。
可也没一会,忽然睁开,直直的对着他,确定他果真醒着,再重新入睡。
他看着那双长睫覆盖下的阴影,心里是说不出的痛,这些日子,她定然都是这么过来的吧。
还记得被埋雪山,初初醒来时,她也是这样战战兢兢,好像始终无法相信他真的死而复生,直折腾了一个月,方渐渐睡得安稳。
他定定的看着她,伸出手,重新将她搂入怀中。
自是惊动她了。
目光闪闪的望着他,忽然唇角一勾,又往他胸口挤了挤,亦是伸出胳膊,环住了他的腰,腿也上来了,竟像只八爪鱼一样盘在他身上。
她从没有过这般恶劣的睡相,然而……
云彩,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才能睡得安稳?
手轻而缓的拍着她的背,唇亦有节奏的点在她的鬓角。
他要告诉她,他就在她的身边,他会永远……
即将落在她肩背的手忽的一顿……他会永远的陪着她吗?若是有朝一日……
然而就是这细微的一顿,已经让她惊醒了。
迷蒙的目光对着他,他立刻一笑,吻了她一下,继续轻轻的拍着……
这一夜,她的确醒过几次,然而,终是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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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过来一下……”
洛雯儿歪头看他一眼,继续忙活手里的事。
最近无夜那五个公子终于闹腾起来了,因为西门垣也不知哪根神经错乱,竟然决定要把王位传给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儿子西门晔,天朝还竟然批文允肯了。
那五个公子当然不干,于是由暗斗转为明争,兄弟老子打作一团。
今日是盟友,明日就是敌人,无夜的上层人物谁也不能保证这会出了门,稍后还能不能回到家中了,就连平民百姓,都活得小心翼翼,街上行人稀少,店铺不到未时就打烊关门。
朝堂上也分了七八派,一上朝就是唇枪舌剑,时而还动武,是所有诸侯国几百乃至上千年未见之怪现象。
然而无夜毕竟积累颇深,是五大诸侯国之一,如今这么一乱,就好像蝴蝶在北太平洋上空扇动了下翅膀,初时不见如何,可是渐渐有风自平地而起,而且尚有那么多人在推波助澜,时时刻刻想借机捞点好处,再把无夜的祸水往别的国家身上泼一泼。
总之,别人乱了,自己便安稳了。
无涯自是也做的这个打算,所以这阵子,奏折或密报接连不断,层层叠叠的堆了一桌子。
洛雯儿不知千羽墨过去是不是也这么过来的,所有的奏章都乱作一团,想看哪本就看哪本,抓了哪本就看哪本,看完了就往上一丢,再抓另一本。
不过她不得不佩服他的脑子,无论是以哪种方式哪个顺序开看,只需扫上两眼便可知晓详细,还能自动的将信息分门别类,而且过目不忘。
只不过折子乱乱的堆着,总归让人心情烦乱,于是她每天都要进行数次的整理。
千羽墨自是不耐烦的,说这样正好能凸显他的“昏庸”本质。
此刻,那个“昏君”正拈着本书,靠在荷花榻上做风流名士状,打算吸引佳人的注意,可是佳人偏偏不看他。
昏君有些苦恼,自打他开始恢复,她就不大听话了呢。
他斜着眼睛瞄她,琢磨着如何把她骗过来,好好惩罚一顿。
☆、472娘子来采
殿中有些热,全是因为千羽墨现在受不得寒,所以地龙烧得滚烫。
洛雯儿抬起袖口拭了拭额上的薄汗,可就是这一动,手肘碰到了刚刚摞好的奏折,结果哗啦啦的撒了一地。
她眉心一皱,俯身去拾。
如水的青丝顺势滑落,搭在肩上,恰好露出一段白嫩的颈子,浮着几根调皮的发丝,深入到浅水绿的罗纱衣领里去。就好像是一节藕,被湖水洗濯,微波漾漾中,可以想象那浸在水中的无限风采。让人就想将它捞出来,咬上一口。
嗯,口感一定很好!
千羽墨的喉头便不觉一紧,指摩挲着书页,而后觉得不对,将书一丢,缓缓走了过去……
洛雯儿拾了奏折,正要起身,冷不防撞上一个人,当即吓了一跳。然而待看清来人是千羽墨,松了口气,转而又恼:“你不好好歇着,跑过来干什么?”
“云彩,别动,让我咬一口……”
什么?
洛雯儿没听懂,可是他已经环住了她的腰,齿轻轻落在她的后颈上。
她迷糊了……他无声无息的潜到自己身边来,就是为了咬她一口?他又要发什么疯?
而且那个人虽说要咬一口,可是并没有将她放开,环在腰间的臂渐渐收紧,齿峰移开,倒是覆上了唇,还有舌尖,轻轻一扫……
她立即便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直铺向全身,手一抖,差点将怀里的奏折漏下去。
“你是不是饿了?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不若要胡纶先送上点点心垫一下?”
她急欲脱身,千羽墨却不肯放开她。
他是饿了,自从醒过来,洛雯儿便坚遵医嘱,弄得他不仅没肉吃,连汤都没得喝,还立了个分床睡的规矩……他睡床,她睡榻,就隔着个脚踏板,导致他只能看不能吃,每日里又一个劲的挑大补特补的进,这不是要他冒火吗?
而今抱着软玉温香,各种感觉齐冲脑顶,他又要如何放开?
“云彩……”他开始啄她的耳珠。
洛雯儿也搞不懂是他这仿佛哀求的声音让她心软,还是这久违的亲昵让她腿软,她心里慌慌的,只能强作镇定,冷了脸:“早上还嚷着头晕,这会还不去歇着?”
“我已经‘歇’够了……”他语气暧昧,直撩拨得她脸蛋发烧。
“嗯,呃,那你……再去躺一会,我把这边收拾一下,你瞧瞧这些奏折……”
然而自是离不得身,那人已经开始袭击她颈子的敏感:“尚仪最近这么关心无夜的事,莫非是惦着那条破船?”
破船?什么破船?
洛雯儿眨眨眼,他指的该不会是段玉舟吧?说起来,她当真好久没有想起这个人了。
千羽墨可真是,动不动就拉上不相关的人开始吃醋,还吃得津津有味。每每此时,就毫无风度,极尽毒舌。她觉得他若不是碍着国主身份,大约就要跳脚大骂了,她可不想同他斗气。
“我懒得理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然而下一刻身子便是一轻:“千羽墨……”
奏折稀里哗啦的撒了一地。
“千羽墨,你是不是疯了?御医说……”
“御医说什么?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娘子,你心里在想什么?”
洛雯儿语塞。他这么追问,倒好像她心里不纯洁似的,可是他把她往床上抱,还解她的衣裳,这算什么?
“千羽墨,我不要!”
“不要什么?”千羽墨继续故作无知,手却向她身下探去,直接触到一点濡湿,于是诡笑着游到她耳边:“娘子,你的小鱼也饿了……”
“千羽墨……唔……”
洛雯儿气喘吁吁,依旧兀自抵抗:“千羽墨,御医说,你现在不宜……”
“御医难道不是说我需要‘刺激’?娘子,你若是不‘刺激’我,我现在就晕过去!”
可恶,竟然威胁她!
“御医还说,采阴补阳有助身体健康,延年益寿……”
他已经褪下了她的湖水绿纱衣,看着在玉白抹胸下起伏的酥软,而被隐在丝绸下的娇嫩顶端恰恰点在玉兰花的花瓣尖上,透着一点淡淡的粉红。
他顿时眸底一缩,覆唇上去……
“千羽墨……”
洛雯儿只觉得一阵飓风卷地而来,将她的神思吹得支离破碎,混乱中,她听到一个声音颤颤抖抖对他说:“阿墨,我不想在这……”
是了,她想去忘忧谷,去他们的福地洞天,在这里……在这里,会有许多人……
“不,就在这!”他粗喘着,有些蛮横的拒绝了她,旋即重重的闯进了她:“我想和你多一些日子……”
洛雯儿被冲向云端的时候拾得这一句,蓦地清醒……好像,好像他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他什么意思?为什么,为什么她觉得……
然而他已经大力冲击起来。她不得不随手抓了被他丢在一边的抹胸,咬在嘴里,制止连连滚出唇边的呼声。
可是抹胸旋即被扯下来,身子亦随着一转,竟是成了居高临下。
她立即羞得不行,要挣扎着逃走。
却是被他牢牢的固定着,眼底是簇亮的火焰:“娘子,你来采我吧!”
“我不要,放开我!”
“娘子,你说过,只要我醒过来,什么都答应我……”
竟然拿这个来说话,他怎么不说,明明自己已经醒了,却故意装睡,只为了看她着急?还听了那么多,那么多……害得她当时还以为,是“刺激”的功效……
她咬了唇,仇恨对他,却只在他眸中看到了鼓励和期待:“娘子,为夫累了,你也不忍心我受累,是不是?”
这个人,怎么总能找到她的要害?
她目光乱闪,低了头,于是他精壮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跃入眼帘。
手仿佛突然没处放,跟戳馒头似的,不自觉的点着他的胸口,好像在测试面团的柔软程度:“嗯,呃,这个……要怎么弄?”
“来,这样……”
帘幔内,千羽墨循循善诱。
没一会,帘幔便开始鼓荡起来,渐渐如波起伏,时而飘出女子压抑的吟哦和男子的低吼。
御膳房来送晚膳,统一被拦在了门外。
胡纶瞧了瞧珊瑚长窗,虽然根本什么都瞧不见,但是心里明白,主子“饿”了这么久,今天怕是要废寝忘食了。
☆、473搬弄是非
御膳房的太监亦是人精似的,怎不知殿里发生了什么?只是王上若一直不传膳,他们该不是要在殿外站上一夜吧?
转了转眼珠,赔笑道:“胡总管,王上今日怕是……嘿嘿,小的倒是不怕等,关键是淑妃娘娘的雪梨羹……娘娘知道王上一到冬天就犯嗽症,特意嘱咐咱们呈了这雪梨羹,专门给王上压咳嗽的,听说往年很是管用,只不过自打来了这位尚仪……”
他干咳两声:“王上大病初愈,这尚仪太也不知心疼了些……”
胡纶的小眼睛瞟了过来,虽然因为睫毛稀疏显得有些无神,然而也凌厉得跟小刀片似的。
御膳房的太监又笑了两声,仿佛只是认为身为下人不该谈论主子的私事一般,转了话题:“而若说咱们这位淑妃娘娘,可就大不同了。王上这些日子进的雪梨羹,可都是她亲手煲的。别人都瞧御厨房是下等人的地方,可是淑妃娘娘一点都不在意,天天就在那守着。这煲个羹得需多长时间呐,既不能老了,又不能嫩了,一时半刻都离不开人呐。咱们说要帮忙看着,可是人家淑妃娘娘不放心。每次咱从这回去,娘娘都在那守着呐。见了面就问,王上进了没?进了多少?我瞅着这段时间王上都胖了,可是淑妃娘娘却瘦了。然也只问这两句,就走了,还谢咱家,咱瞅着那落寞的小身影,啧啧,心疼呐……”
拿帕子抹了眼角:“你说也真是怪了,那尚仪是什么人呐,竟然霸着王上,放着三宫六院都不让王上亲近。王上病的时候,谁都不得近前,就连胡总管您……诶,听说王上是被人袭击,而那人本是冲着尚仪来的,王上是为了尚仪,才……你说,这是不是红颜祸水?胡总管,您听说过妲己吧,那可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现在王上的眼里只有个她,您说是不是她趁王上病的时候给王上下了什么?我听说,她背地里找过那云裔妖女,哦,不,是圣女。她找过圣王妃,八成是得了什么方子。您说她到底想怎么着?她一介平民,王上那可是神龙血脉,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王总管,您今天的话是不是多了些?”胡纶抱着拂尘,拿小眼角睨着王福:“王上喜欢谁,看重谁,那是王上的事,哪容得着下人多嘴?再说,你也说尚仪是背地里找了……圣王妃,既是‘背地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宫中,最忌讳的就是无中生有,口舌是非……”
“我,我这不是也是听说的吗?”
“既是听说,就不要乱说,更不要传说,否则……”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王福开始拿帕子擦冷汗。
“哼,”胡纶撇了撇嘴:“拿了淑妃娘娘不少好处吧?”
“那是,那是……不,不,小的怎敢?”王福差点跪下。
“我就说嘛,王总管是宫里的老人了,怎能跟那帮眼皮子浅的一般见识?不过你有空真得提醒提醒那些嘴馋手长的家伙……这王宫是谁的?这无涯是谁的?你吃着谁的饭?拿着谁的钱?要是胳膊肘往外拐……”
“那是,那是,咱可能不能让人坏了宫里的规矩!”
王福嘴上坚定,心里却明白,胡纶明里是在夸他,让他提醒别人,实际就是在点拨他,讽刺他呢。
“你刚才也说了,洛尚仪是咱们王上心尖尖上的人,若是再有人嚼舌头,帮着别人踩咱们王上的心……”
“不用您老出马,小的首先就剁了他!”
王福恶狠狠的做了个切菜的动作,连忙谄笑道:“小的这话还没说完呢。这洛尚仪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岂是别人比得了的?您瞧,她这一跟了王上,咱们的荷包都跟着鼓了不少,岂非是咱们的福星?还有啊,她一直照顾着王上,眼瞅着瘦了几圈,王上特意嘱咐给尚仪做点滋补的东西。您瞧这贝母乌鸡汤,就是专为她备的,咱家还放了不少料进去。诶,怎么凉了?唉,这天寒地冻的,也难怪,可是若这么吃下去对身子也不好啊。胡总管,咱回去再做新的,您多担待,担待……”
胡纶抬着下巴,皮笑肉不笑的目送那行人远去,直到看不见影子了,方叹了口气,整个人都好像缩小了一圈。
他又往殿内瞧了一眼,依旧什么也看不到,但是……
他就知道,主子这回又是步上前尘了,这才几天工夫,那群人就开始嚼舌头了。只不过这回似乎又有些不同,洛雯儿毕竟不像梦妃那么脆弱,当年只是缚着主子什么都做不得,就得整天陪着她。
洛雯儿很能干,也很厉害,无涯有今日的局面,少不了她的功劳,她同主子在一起,能帮着主子,而且主子很开心。他看得出,那种开心完全不同于当年与梦妃在一起的时候,主子现在是……浑身的干劲。
主子如今兢兢业业,就好像在经营一个家,然而这个家太大太大,主子必须努力,才能让两个人更好的生活。
所以,他倒没有了二人初初在一起时的担心,有的时候,还挺乐意看他们两个在一块的,虽然可怜的小胡纶已被他无情的主子丢到了被遗忘的角落。
而且现在朝堂上不再是世家把持朝政,那些平民出身的官员做得也不错,尤其是这几回通过科举选拔出来的那些,简直是精英。
别的不说,只说英秋冉。
他都不知道这个懦弱的女孩子样的青年怎么会这么能干。主子昏迷不醒的时候,是他带领内阁管理朝政。虽是世家子弟,然而毫无盛气凌人之势,与那些平民的官员相处极好,把顽固的老头子们也摆弄得服服帖帖,连英若丞都减少了发脾气的次数,对儿子是相当的满意了。
如是,便更是对主子感恩戴德,因为若是没有那场科举,他真的以为这个儿子要报废了。
主子有次跟洛雯儿说话,胡纶也听到了,他们觉得,英秋冉很有当丞相的天分。
那是,不仅人长得帅,大约肩挑了这么多的重任,连身板都变得强壮起来,往那一站,整个一玉树临风。
现在赶着往英家提亲的人几乎踩断了门槛,据说英二公子,如今的内阁首辅还屡次遭到年轻女子的围追堵截,哭着喊着非要嫁给他不可。
而每到这时候,咱们未来的丞相大人又成了小梅花鹿,眼也闪了,话也说不利索了,简直是落荒而逃,于是成了朝堂上下,乃至《京城采韵》每日必谈的笑料。
☆、474死生契阔
然而主子的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天朝派来的丞相虽然带死不活,然若真的死了,一准会再派个过来,还不如让谢忠多活两天……做熟不做生嘛。
所以说,现在就是想让朝臣反对洛雯儿,怕也没当年那么大的声势了。因为他们之中有不少出自平民,而即便是世家子弟,若是没有科举的机会,也只能待在家里当米虫。如此,他们倒要感激这位为国主出谋划策的尚仪,况且,主子并没有因色误国嘛。
只是主子的“昏庸”,怕是保不了几年了。
的确是保不了几年了。
胡纶一想到这事,就恐慌,就难过。
若说洛雯儿是无涯的福星,又何尝不是主子的毒药?主子为了她,当真什么都能舍得。
这事,只有主子和他知道,九公子……怕是也瞒不住,若是将来……
可是主子不让他说,他也只能忍着,唯有祈祷这段日子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洛尚仪,你可千万要对主子好一些。主子,太不易了。
==========
雪片纷纷,覆了整个天地。
冰雕玉砌中,两个人影飞快的在雪地上移动。终于,后面那个追上了前面那个,把她抱在怀里:“云彩……”
二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待气息稍稍和缓,便开始打量这片冰天雪地。
“云彩,你怎么不说话?”千羽墨望着顶着团雪的梅花:“你是不是也在想向阳村的那段日子?那天,我们驾着雪橇,在雪地上飞奔。风很自由,我们也很自由……”
洛雯儿收回神思,头微一偏,便碰到了他被雪染白的眉,不禁笑了:“花公公?”
“花婆婆……”他亦笑,去亲她冻红的脸。
她躲,他便使劲搂住她:“都老夫老妻了,羞什么?”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
“当然是我和你了?云彩,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从认识的那一天就在一起,眼下是不是已经儿女成群了?我现在总是后悔,咱们到底错过了多少好时光?”
洛雯儿渐渐收回笑意,望着飞雪飘零。
“怎么不说话了?”他吻了吻她的耳珠。
“阿墨,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否则……”
否则他每天都很“孜孜不倦”,怎么就不见她的肚子有动静?
“别胡说!”他立即紧了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以示惩罚:“太医说你是体质寒凉,又多思多虑,所以才……也怪我,是我不够‘努力’。娘子,要不我们现在回去……”
往日,若是他言语暧昧,她就要恼了,可是今天……
“云彩……”
“阿墨,或许我真的……”她咬住唇,然而依旧艰难道:“要不……后宫那么多女人……”
“你在说什么?”千羽墨拧起了眉。
“以前只是生气,可是现在,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再想想她们,真的很可怜……”
“你可怜她们?”千羽墨冷笑:“你当真愿意我去宠幸她们?”
她咬紧唇,不说话。
“她们是不是又说什么话给你听了?”
“没有,你别多想,其实就是我……”
我害怕,我害怕我真的不能给你诞下血脉,你的生命……虽然我希望不会发生,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害怕,若是因为我,结果……
身子忽然一轻,耳边旋即响起呼呼的风声,天地都旋转起来,仿佛下一刻她就要被甩脱出去。
她只能抓住千羽墨的衣襟,大叫:“阿墨,快停下,快停下……”
“你发誓,再不会胡思乱想!”
她闭紧嘴。
“你发誓,再不会把我往别的女人身边推!”
她闭了眼,然而眼底发烫。
“你发誓,再不听那些风言风语,只日夜守着我!”
攥着他衣襟的手收紧,颤抖。
“不答应是吗?”他深吸了口气:“那就转下去好了,反正我……”
他忽然咳起来,怀抱也为之一顿。
洛雯儿急忙睁开眼,却见他的脸色已然惨白,只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急得大叫:“阿墨,快停下!”
“我不!”他执着的抱着她旋转,然而速度已经减慢,脚步也微有踉跄:“我不能停下,不能。你会害怕,我也……”
“我答应你!阿墨,放我下来……”
脚忽然落了地,人旋即被拥入一个透着凉气的怀抱。
闭了眼,只觉一切都在旋转,旋转,人变得轻飘飘的,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四围空茫,唯有身边的人,是此生永不变更的依靠。
“阿墨……”她哽咽:“你是疯了吗?你不想跟我……多一些日子?”
他轻轻的咳着,手臂却牢牢的箍着她:“我不想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要掺进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可是……”
“云彩,有些事急不得。况且,若是你当真有了,我怎么办?”有些恼怒的咬她的耳珠:“我不喜欢你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分一点都不行!”
“自己的孩子也要吃醋吗?”
“要吃!”他的回答干脆利落,毫不脸红:“若是当真有了,生下来我就给他一块封地,让他离咱们远远的!”
洛雯儿被他逗笑,他终于松了口气,温柔的环住她:“云彩,其实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其他都不重要。如果你一定想要一个孩子……我知道,你喜欢那玩意胜过喜欢我……”
语气便又带上了怨怒:“我已经派人去寻秦木头了。他母亲过世,他回乡丁忧,却是借故不肯回来。那老家伙还算有点本事,所以……”
有些忧虑:“云彩,你发誓,将来不管生的是男还是女,你只能喜欢我!”
“你怎么……”洛雯儿哭笑不得。
“女孩还好说,若是男孩……”顿生出浓重的危机感,怀抱亦是收紧,手还在她身上胡乱摸着:“这是我的,这是我的,这也是我的……谁也不许碰!”
“好啦……”洛雯儿忍不住拍了下那只不老实的手:“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云彩,你不知道,”重新抱紧她:“以前,咱们在一起,我只是感到很快乐。可是现在,我不仅觉得快乐,还很充实。我只想把咱们的日子过好,把与咱们有关的一切做好,让你看看在咱们的努力下,这片天地是多么的富饶辽阔。云彩,我想给你最好的东西!”
“阿墨……”
“只是有一样,我可能永远无法给你。”
☆、475与子成说
洛雯儿睇向他,心里已知他想说什么。
“名分。”
有雪自那双墨玉般的眸前飘过,静落无声。
“我不能给你名分,因为你不会是王后,只能是后宫的一个妃子。如此便要屈居人下,如此便要被她们驱使,我不愿意!而现在,你是我的臣子,只归我一人所有,除了我,谁也动不得你!可是……”他的语气忽然有些迟疑:“如果我不给你名分,不套牢你,我总觉得,你终有一日会离开我。而且……”
而且若当真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再无人护着你,纵然你聪明能干……也正是因为你聪明能干,又如何在这宫中活下去?
云彩,你有你的恐惧,而我,真的很怕……
“你在说什么呢?我既然已经说了,会陪着你,就一定同你在一起!而且,”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目光却是透着认真与坚定:“在忘忧谷里,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我不要做什么王后,我只做,你的妻子……”
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有雪花落在那静寂中,竟好似敲破了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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