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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阴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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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老祖为人心狠意毒,翻脸不认人,所以待了一会,晚一点回去,以防绿袍老祖恼羞成怒,拿他们出气。果然俞德未及发言,绿袍老祖便厉声质问,俞德那敢说出所见,推说记错了路,耽误了一些时间,进不去那一团浓雾,便自回转。绿袍老祖闻言,只是怪笑,声比枭号一般,令众人俱都毛发森然。看他伸出两只细长手臂,如同鸟爪一般,摇摆着栲栳大的脑袋,睁着一双碧绿的眼睛,慢慢一步一步地走下座来。
恰好,一个凶僧头目名唤盘尾蝎了缘的,正端着一点心,被知客僧了一送了上来,做了替死鬼。众人但听一声惨呼,看绿袍老祖将了缘一把捞在手中,一手将胁骨抓断两根,在一声惨呼下,张开血盆大口,就着破开的软胁下,一吸一呼,先将一颗心吸在嘴内咀嚼了两下。随后把嘴咬着了缘胸前,连吸带咬,把满肚鲜血,带肠肝肚肺吃了个尽净,然后举起尸体,朝外打去。吃完人血以后,眼皮直往下搭,微微露一丝禄色,好似吃醉酒一般,垂着双手,在座上沉沉睡去。
众人虽然凶恶,也不曾见过这般残酷惨状。
忽然一阵微风过处,烛光影里,面前站定一个穷道士,赤足芒鞋,背上背着一个大红葫芦。众人当中,一多半都认得来人正是峨眉门下鼎鼎大名的醉道人,看他朝大众施了一礼,说道:“昔日太乙混元祖师创立贵派,虽然门下品类不齐,众人尚不失修道人身份。因误信恶徒周中汇之言,多行不义,轻动无明,以致身败名裂。谁想自他死后,门下弟子益加横行不法,奸淫杀抢,视为家常便饭,把昔日教规付于流水。有的投身异端,甘为妖邪;有的认贼作亲,仗势横行。我峨眉派扶善除恶,为世人除害,难容尔等胡作非为!现在三仙、二老同本派道友均已前往辟邪村玉清观,定明年正月十五夜间,决一个最后存亡,且看还是邪存,还是正胜!”
言还未了,恼了秦朗、俞德、龙飞等,各将法宝取出,正待施放。法元虽然怒在心头,到底觉得醉道人孤身一人,胜之不武。忙使眼色止住众人道:“你也不必以口舌取胜。明年正月十五,我们准到辟邪村领教便了。”
醉道人施了一礼,正要转身。阴魔见闹不起来,难遂所愿,竟不知天高地厚,从液化中聚合法身,朝绿袍老祖叫道:“更有门下弟子竟然如此凶残,今日定要诛此凶魔。”
众人出其不意,而匿藏在寺外暗中监视的极乐真人和玉清大师,更想象不出阴魔从那里冒出来,只见一道清光无色无风,从醉道人身后,电射绿袍老祖。以绿袍老祖之能,也只等到剑光近身才得发觉,急施玄功变化,狼狈避开,但也衣袍破裂,危险之极。绿袍老祖怒极,发出一声极难听的怪笑,摇摆着大脑袋,伸出两只细长鸟爪,从座位上慢慢走将下来。忽然面前一亮,一道金光如匹练般,电也似疾地卷将进来,便听娇声叫道:“小冤家,你真会惹祸!还不快走!”
那道金光来去迅速非常,如闪电一般,飞向空中。这霎眼间,殿上的醉道人已不知去向。阴魔还死心不息,在金光闪耀中再道液化,留下等待机会,连一心要带走他的玉清大师,因从未知闻有液化的法术,更要专注绿袍老祖,也没留意阴魔的去向。绿袍者祖一声长啸,从腰中抓了一把东西,望空中洒去。手放处,便有万朵金星,万花筒一般,电也似疾飞去空中。接着绿袍老祖将足一顿,也无影无踪。
阴魔见法元、俞德忙喊众人快收回剑光法宝,由老祖一人施为,料到闹不起来,才从地砖罅隙经沟渠泻出寺外。只见最前面一道青光,飞也似地逃走,后面这万朵金星,云驰电掣地追赶。看看已离青光不远,忽见万朵金星后面,飞起万道红丝,比金星还快,一眨眼间,便已追上那万朵金星。后路已被红丝截断,逃走无门,万朵金星被万道红丝碰个正着。但听一阵吱吱乱叫之声,那万朵金星如同陨星落雨一般,纷纷坠下地来。接着便是一声怪啸,四面鬼哭神号,声音凄厉,愁云密布,惨雾纷纷。只见地面上万朵绿火,渐渐往中央聚成一丛。绿火越聚越高,忽地散开来。绿火光中,现出绿袍老祖栲栳大的一张怪脸,映着绿火,好不难看。因骄矜过甚,忽略蚕身合一,就此一线之差,看着至宝金蚕,被克星消灭了个净尽。
绿袍老祖现身以后,便从身上取出修罗幡,是一个白纸幡儿,上方绘就七个骷髅,七个赤身露体的魔女。正待将幡连摇,召回金蚕残躯,忽地一团丈许方圆的五色光华往幡上打到,将幡打成两截,那五色光华也同时消灭。接着一道匹练似的金光从空降下,围着绿袍老祖只一绕,便将绿袍老祖分为两段,金光也便自回转。倏地又东北方飞起一溜绿火,飞向老祖身前,疾若闪电,投向西南方而去。地下只倒着绿袍老祖的下半截尸身,上半截人头已不知去向。
后天五行,相生相克,没有任何法宝可以遍压天下。即使连有相生的法宝为掩护,可以是反克己方主宝的克星,如火宝生土,土宝克水,令火不惧水克。纵有敌方水宝生木之木宝护航,也木生火旺,生自己主宝,胜负难定。但若木宝本身是另一敌人的主宝,水木两宝都是主体,夹攻下,只要法力不是悬殊,火宝这方必败无疑。所以好汉架不过人多,更防不了有心人暗算无心人的偷袭。魔法无边的绿袍老祖,只看自己优胜处,自命不可一世,就败在极乐真人和玉清大师的偷袭下。
阴魔凑合过来,见到一个十一二岁幼童,穿着一件鹅黄短衣,项下一个金圈,赤着一双粉嫩的白足,活象观音菩萨座前的善才童子,与玉清大师在说话。玉清大师回头嗔道∶“你这惹祸精,还不快来拜见极乐童子李老前辈。这次若非老前辈大发慈悲,这绿袍妖孽的金蚕,怕不知道要伤害千万数生灵,也不知有多少同道要遭大劫呢!只是我多年炼就的一块五云石,深深被孽障断送了。”
真人道:“这妖孽生就一粒玄牝珠,藏在后脑之中,适才不及施放,便被我将他斩死,被他的弟子连头偷了逃走,必定拿去为祸世间。我做事向来全始全终,难免又惹下许多麻烦了。”
醉道人也御剑飞回,拜见真人之后,又谢了相助之德,便恭恭敬敬地请真人驾临辟邪村去。真人认出阴魔用的是妙一夫人入道时的飞剑,但剑光奇异,颇有创意,竟想求夫人让徒,光大青城,便应邀到玉清观去。这时一群仙侠因碧筠庵贴近民居,更为躲避金蚕,已全体移居二十馀里外的辟邪村玉清观来,夫人却不在观内。真人便垂问玉清大师。玉清大师是内情中人,肯定夫人恋奸情热,绝难舍弃擎天巨,自己也不想玄精远离,婉言示拒。群仙更邀请真人相助破慈云寺,真人叹道:“你们各派比剑,虽有邪正之分,究竟非妖人可比。我怎好意思代死去的朋友,混元祖师整顿门户?”
由来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当年青城、五台争霸,却是两个战场,太乙混元祖师只是傀儡,与极乐真人私底下却是至交。后来两败俱伤,做就了灵峤宫的雄霸仙界。若更不能一致对外,难脱灭亡之祸,但先安内,则如长眉真人容纳轩辕老怪,养成祸胎,后来虽尽力剿匪,却被哈哈老怪怂恿太乙混元祖师出作儿皇帝,殃遍神州。可幸未受惑于哈哈老怪的”同种同文〔邪法,也结果被灵峤宫操纵掌上。众生道心不齐,任他先安内还是拒外,也必无剥复之机。
真人说罢,袍袖一展,一道金光,宛如长虹,照得全村通明,起在空中,便自不见。嵩山二老中矮叟朱梅向不服人,亦自叹不如。阴魔窥得玄功妙用,更增偷食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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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二老的追云叟白谷逸邀请不到极乐真人,转问素因与玉清大师,道:“令师神尼优昙何不肯光降?”
素因答道:“家师说有诸位老前辈同众道友,已尽够施为。如果华山烈火禅师忘了誓言,或滇西毒龙尊者前来助纣为虐时,家师再出场不晚。家师已着人去下过警告,谅他们也决不敢轻举妄动了。”
追云叟闻言道:“烈火、毒龙两个业障接着神尼警告,当然不敢前来,我们倒省却了不少的事。许飞娘想必也是受了餐霞大师的监视。不过这到底不是根本办法,我向来主张除恶务尽,这种恶人,决没有洗心革面的那一天,倒不如等他们一齐前来,一网打尽的好。”
志大才疏,非奴即敌,都是坏事之源。高估自己的人也难堪信托,明知故犯的更居心可诛。要是烈火、毒龙齐来,神尼优昙未必支持得起。许飞娘身后也有不少妖仙,一但撕破面皮,餐霞大师怕也独力难支。
第十一节淫功初成
众仙迁来玉清观,最难受的要数那阴魔。玉清大师因他竟敢挑战绿袍老祖,真怕到手的异宝玄精飞了,而时刻把他带在身边,又来往人多,不便真个销魂。
小一辈的女弟子中,有不少绝色佳丽,阴魔当然垂涎三尺。众女弟子更暗传他的淫行,公认天下无双,常借故挨近,沾粘了他的淫气,更引得春情勃发,搔首弄姿,浪荡挑逗,却又若即若离,弄得他心痒痒的,又不敢采撷试剑,怕坏了一般女弟子的道基。更因自己师不师,父不父,是兄不是兄,是弟不是弟,心理上尴尬的要死。
到了十三日下午,众弟子因行动言语俱受拘束,反不如山中自由自在。金蝉活泼淘气,估量就是到了十五,有众位老前辈在场,自己又有姊姊管束,未必肯让他出去与人对敌,要偷偷前往慈云寺去,杀掉两个妖人,回来出出风头。无奈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便约了周轻云及笑和尚,要偷偷前往慈云寺,杀一个落花流水。
那笑和尚年才十四五岁,为峨嵋派领袖东海三仙之苦行头陀的唯一弟子,闻得另一仙玄真子的弟子诸葛警我,隐喻慈云寺凶僧残杀了十多个士子,人天共忿,便往黄山寻到金蝉,约同前往成都,要申张正义。
嵩山二老之矮叟朱梅到黄山访餐霞大师,见餐霞大师与妙一夫人已入关修炼,便告知餐霞大师的弟子女空空吴文琪、朱文,有关碧筠庵监视慈云寺的事,更赠送与朱文以异宝天遁镜,以壮声威。这面三寸许方圆的铜镜乃五千年前广成子炼魔之宝,但朱梅就不传口诀用法,几乎令众小丧命慈云寺内。一场龙争虎斗,就在有心人挑拨下,由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手上,揭开序幕。
他们四童一同寻到玉清观,被玉清大师留了下来,与周轻云同聚。轻云在餐霞大师门下,入门最浅,却功夫最深,因艺高人胆大,虽然觉得事情太险,但去否都可,并不坚持一面。
笑和尚长就一个圆脸,肥肥胖胖,终日笑嘻嘻,带着一团和气,可是性情也和金蝉差不多,胆子更生来异乎寻常之大。加以生有异质,五岁从师,得苦行头陀不惜把自己衣钵尽心传授,练就一身惊人艺业。此次奉命前来到场,曾有信与二老,说他可以随意听候调遣,那意思就是他均可胜任。他本领大,心也大,自然是巴不得去闯个祸玩玩。
轻云本是无可无不可的,见笑和尚小小年纪这般奋勇,怎肯示弱,当下也点头应允。三人刚把话说完,齐灵云、朱文、吴文琪也并肩走人后园,见他三人兴高采烈,灵云便上前问金蝉道:“你跑到这后园作甚?打算要淘气可不成。”
金蝉闻言,冷笑道:“怎麽你可找朋友玩,就不许我找朋友玩?难道说这也不是吗?”
这就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分别。有着看管别人的心态,甚麽事都要合乎他的心意,而且必是双重标准,恕己宽,律人严,无理可喻,定要别人毫无是处,才显得他的存在。
灵云正要回答,吴文琪连忙解劝道:“你们姊弟见面就要吵嘴,金蝉师弟也爱淘气,无怪要姊姊操心。不过小弟兄见面,亲热也是常情,管他则甚?”
灵云道:“师姊你不知道。这孩子只要和人在一起,他就要犯小孩脾气,胡出主意,无事生非。闯出祸来,我可不管了。”
人生在世,资源有限,苟有所得,别人必有所失,得者喜、失者悲。为名、为利、为生存,无可能不得罪别人,分别只是在这个闯下的祸能否承担得起罢了。自己不能作主,就谁也得罪不起,又有谁不愿乘人之危,营谋多点资源呢?所以外有群鲨追逐,内有管头束手缚脚,任是天大地大,也必无容身之处!
金蝉气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谁要你管?”
为何有人要来管呢!这就是悲剧的所在,是宿命吧。离得开,才有新生路,凄凉的是摆不脱,生不如死。
金蝉说完,不等灵云开言,竟自走了去。灵云转过来,刚要问笑和尚。笑和尚生平从不会说假话,也不答理,把大嘴咧着,哈哈声狂笑,圆脑袋朝着众人一晃,无影无踪。众人见他这般滑稽神气,俱都好笑。周轻云也怕灵云追问,托故走开。
有管头,就难有朋友,地位弱一点的人,谁敢招惹麻烦。要是高攀得上那些地位强过那管头的人,也不用受管了。所以不外闯,必无生路可言。
灵云越发疑心金蝉做有文章,知道他们不会说,但虽然起了疑心,还没料到当晚就要出事,况且她自己也约同了吴文琪、朱文一齐夜探慈云寺,只得暂时放下,当下密谈了一会,便各自在月光底下散去。
侥幸她本身有事,才躲得过被干涉到底。成功那里不是有着侥幸的因素,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是假手人力而行矣。其侥幸之极者,不泛有不劳而获,视乎各人能否有此大福缘吧了。
灵云回到前殿,忽听玉清大师招唤。那玉清大师自淫索阴魔玄精初乳后,所得最多,修为突飞猛进,竟能观相入微,预知凶吉,对灵云道:“灵姑近日红光直透华盖,吉凶恐在片刻。我这里有一件防身法宝,专能抵御外教中邪法,些些微物,不成敬意,请你笑纳吧。”
说罢,从腰间取出一个用丝织成的网子,细软光滑,薄如蝉翼,递在灵云手中,说道:“此宝名为乌云神鲛网,用鲛丝织成,能大能小。放将出去,便有亩许方圆,将自己笼罩,不致受人侵害。天已不早,你如有约会,请便吧。”
真是不劳而获。内中”爱〔是主宰。这一点感情,非常飘渺,可说是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不可捉摸,更是连当事人也无法解释的。宗教知其存在,却克意求工,定为教义,勉强别人遵守,结果压力越大,反效果越强,所以中世纪的宗教,非常残忍。到近世已地位奠定,要维持既得利益,必需褂上〈爱〉的画皮,毒在心间,迫人去爱。阴险狼毒之辈,得其精华,更不单纯去讲,更迫受托人去做,这〈揠苗助长〉的毒计,恣意玩残受托人,功效就是激发受托人的反感,转而尽力针对。被强迫而为之,心底下积存无量仇怨,恶之欲其死,受那些受托人照顾的人,那能不惨无天日,更可只手遮天。发自心底的〈爱〉则迥然不同,以能取悦对方为乐,当然非有过人的因缘不可。
玉清大师得妙一夫人送了阴魔这瑰宝来,更是当时得令人物,对其子女当然爱屋及乌。灵云暗自佩服玉清大师有先见之明,当下也不便深说,连忙接过,道谢走出。这一切都瞒不过阴魔。阴魔的先天无相心法血影神光有了小成,对一观之范围已能扫描大概,知道越乱越好,正好趁机完成灭口心愿,也跃跃欲试,拿个艳姬作练功炉鼎之用。
二更左右,六人先后偷偷溜了出观,驾起剑光,径往慈云寺而去后,观前树旁石后,竟转出一位相貌清瞿的禅师,口中喃道:“这一干年轻孽障,我如不来,看你们今晚怎生了得!”
话言未了,忽见玉清观内又飞出一道清析剑光,飞越树林追踪前去,看出正是那阴魔。人走后,这位禅师重又现身出来,暗想:“无怪妙一夫人要暗中保护此子,看来他功力不高,却是如斯的流畅自然,非是同侪后辈的有形无神,动作僵硬可比,一般前辈也有所不及。峨眉门户转眼光大,岂能少得了他,何以长眉真人所推许的三英二云,竟无他在内?”
当下把身形一扭,也驾起无形剑光,直往慈云寺而去。
且说慈云寺内智通、俞德等人,自从绿袍老祖死后,朝夕盼望救兵。应邀而来的人,有一多半是经许飞娘辗转请托而来。除了法元和女昆仑石玉珠外,差不多都是些淫魔色鬼。加上稍后才来的百花女苏莲、九尾天狐柳燕娘两个女淫魔,尤其是特别妖淫,彼此眉挑目逗,你诱我引,公然在禅房中白昼宣淫,简直不成话说。那智通因在用人之际,索性把密室所藏的歌姬舞女,都拿出来公诸同好。
好好一座“敕建慈云禅寺”活生生变成了一个无遮会场。
这时慈云寺内群邪正围聚大殿,嚣叫助庆。一群荡姬露出白玉般的赤裸娇躯,互相半遮半掩的对舞,模拟着淫秽的动作,取悦这群邪妖。忽而转身急快的玉腿大翻,让粉弯雪股间的方寸之地,只露与惊鸿一瞥,引得群邪哔然嘘叫,与歌舞之声响彻大殿。
阴魔剑遁快捷,后发先到,见杨花、凤仙二女不在歌舞群姬队伍中,便转入密室寻芳。液化的法身泻通无阻,经过客房,便听见金身罗汉法元同龙飞口角起来,为的是龙飞天生淫恶,性情刚愎,又经苏莲、柳燕娘两个女淫魔架弄,用迷香将武当派的女昆仑石玉珠迷倒,法元忙跑来劝解。
原来这石玉珠接了飞娘的请柬,虽经她姊姊缥缈儿石明珠再三劝告不要来,也明知慈云寺内并无善类,但因曾被许飞娘相救,不能不报,执意前来赴约。看这一班妖孽昼夜宣淫,简直不是人类,越看越看不惯,心中厌恶非常。每日早起,便往成都名胜地点闲游,直到晚间才回来安歇。天天如此,很少同众人见面。
只盼到了十五,同峨眉分个胜负之后,急速洁身而退。
百花女苏莲与九尾天狐柳燕娘见石玉珠孤伶不入群,不肯适应环境,更可怜她不知喜欢禅的滋味,浪费了天赋本钱,暴殄天物,未免可惜。只要砌出一个好的出发点,就可以引用地缺魔君的《黑猫白猫》魔法:假好心办真坏事,怂恿龙飞用迷香把石玉珠掳过来。那迷香乃是龙飞炼来采花用的,人闻了以后,两三个时辰内,身体温软如棉,不能动转,却知觉无损。只要给她尝过欲仙欲死的滋味,保证她听教听话。
石玉珠受了被那不知死活进退的小灵猴柳宗潜暗算,一阵异香触鼻,登时觉得四肢绵软,动弹不得。神思恍惚中,被苏、柳两淫妇抬往密室以内,放躺在一个软绵的床上。一切落在知客僧了一眼中,慌忙通知法元。法元颇知石玉珠之师半边神尼是个招惹不得的人物,许飞娘千方百计搬动妖邪围困石玉珠而暗中救之,再拖石玉珠落水,也是志在半边神尼。这件事非同小可,并且还要因此与武当派结下深仇,那还了得。龙飞势成骑虎,如何肯听,两下几乎争斗起来。
阴魔知武当本是昆仑一脉,同一鼻孔出气,与自己不无怨隙。趁石玉珠百脉受制,却存知觉下,正好暗中奸淫她的弟子,嫁祸慈云寺,给五台派点个大火头,分化敌人的力量。密室虽是机关处处,在当日匿伏寺内时,已在血影神光的触物知感下,摸索个透,磐石厚钢,不下透明,对枢纽了如指掌。今朝液化了的法身,更是无孔不入,无须操作机关,即寻到石玉珠所在。
石玉珠本是童女修道,又得武当派嫡传,虽然中了龙飞迷香之毒,原是一时未及防备,中了暗算,心里还是明白。躺在密室中床上,便暗用内功,要将邪气逼走,无奈因为四肢瘫痪,运气很觉费力,几次将气调纯,又复散去。几番想撑起身来,怎奈用尽气力,也动转不得,被阴魔寻到时,已是精疲力竭。
虽是在密不透光的地下暗室中,阴魔的先天真气血影神光竟能突破可见光的局限,经过适应后,眼球底视网膜的感应细胞重组,拦截红外光,所以能虚室生明,看石玉珠两行珠泪串连洒落,无力抗拒,被剥个清光溜溜的。虽然身份高贵,但貌美还及不上凤仙。鬓发粗浓,撑出如帚扫,是性刚好勇;面大郭弱,多劳少益,只能终生为人作嫁;额低平而眉粗毛硬,是童年叛逆;环目神弱,智顽而近乎任性;直鼻带锋,虽有信而嫁必克夫致早亡;唇厚嘴尖,是冲动而牙尖嘴锐,为盛世的祸害,乱世也是枭雌;颊阔而平,子女见嫉;颌尖颐撑,反面无情;颈粗气盛,膊阔肩横,是典型的斗牛。幸得发润带泽,才得身列武当门墙,炼气有方,养得肌肤润滑;腰虽粗却圆浑,有刚健之婀娜;挫入磨石般的臀趸,厚而外突,支出粗腿的象脚,共拱尖削的耻阜,乱毛纠缠,承接得起野兽式的强捣猛插,纯肉欲的发泄。也只是龙飞在邪魔丛中,少见绝色,受淫妇挑拨,想高攀半边老尼,才垂涎冒险。
圆柱形的躯干,突起两堆乳房,像坟前的坯土,虽项大如汤碗,却是倾斜向外,如叁商二星的遥遥远拒,中隔银河沼沼的阔海掰分。阴魔见其挺而不垂,握而捏之,却真是硬实如金,是五行乳形的下品,金形带木。在此龙飞、法元随时到达的时刻,阴魔也无心理会,即剑及履及,怕她认出语音,也不敢打话,更不想榨出她的惨叫,惊动机关内的其他人,于是试演初成的神功,把巨型茎束幼,但也奇热不减,缓缓的直闯道,穿过处女膜的空隙,再逐渐挤裂撑阔,激起一阵阵的热麻泛滥石玉珠全身。石玉珠虽是心情悲愤,却抗不了生理上的反应,竟不知是爱是恨。
炙热的龟头抵入娇嫩敏感的穴花芯深处,玉珠即被塞得躯体颤动,呜呜的哼着,几乎昏眩过去。一股热气从阴魔龟头传入,随意游走石玉珠四肢百骸,施展催生大法中,搜掠玄髓,慢慢地汇聚底玄关,至盈满花芯,阴魔才运动龟头马眼,刺而撬之。石玉珠的玄关就好像给洞穿了,花芯传出阵阵性趣快感,酥麻中枢,淘醉元灵,子宫狂烈收缩,玄阴玉津顿时汹涌无俦疾泻而出,子宫里的酥麻,山洪暴发般从花芯深导入灵台,陶醉三魂七魄。待收尽玄髓,阴魔再传过真气,刮尽石玉珠全身窍穴,玄髓再度狂泄而出,使她昏了又醒,醒了又昏,颤抖不止,无法平复,真的尝过猛男的壮,甘心雌伏,不枉此生。一连二十三撬,把石玉珠重创得不单只再难有寸进,连保持现也难上加难。
阴魔束自律,只为毁她的道基,本身全无性趣可言,待搜罗掠尽后,见猎物虽然珠泪长流,但依恋之色竟溢盈于颜表。阴魔本为深种仇恨,存心嫁祸,撩拨两派火并而来,看她竟存眷念,颇愿委身,如此后果,势必投入慈云寺去,自己弄巧反拙。激发出恨火仇心,必虐而后快,但又投鼠忌器,不能令她痛极嗥号,惊动敌人,则必寻到自己身上,难逃法网,只能极尽精神上的创伤,还要她羞于发声,能够做的就只有令她拉屎拉尿。
阴魔转而幼茎,撬入石玉珠肛门,不再给她快感,长长的直挖直肠深处,传入真气以扰乱直肠的功能,即见石玉珠屁滚尿流。这只能令石玉珠觉得委屈,还未到羞愤心态。下一步就是把屎浆满糊了粪便的干,强行撑入石玉珠口腔内,长长的深入喉内,刮刷深喉,令她吐也吐不出来,呕得石玉珠气机若绝,珠泪带血,双目失神,面容苍白。这才令她羞愤,更在高潮叠起后,满怀希望之际,有着肉随砧板上的屈辱,愤懑哀痛更是强烈。早前宣泄的快感,压不下仇根恨火,也不示弱叫骂,心中讷喊着:誓要报仇。
阴魔初步成功改变了石玉珠的心态,那就可随心所欲,任何动作都被认作侮辱行为,更毫无怜恤的把她的舌头钳出来,将茎上的粪便揩扫干净。由粪便留在她舌头上,也只残害她的味觉矣,要把污秽物冲入她的肠胃去,才是永久的心识创伤,当然是要他和尿咽下肚里。把石玉珠的口腔作尿壶,分段射入尿液,到够满口腔,就捏着她的鼻,强她张口呼吸,把尿液和粪便吞下肚子去。石玉珠被淫辱伤透,虽无剧痛,却心灵片片粉碎。最惨是性满足后,大大的希望长相斯守,随来的却是难堪的摧残,那污喉,屎尿入肚,三生难忘。
恨就会把一切感受转为负面。对一切玩弄躯体的动作,本来受诸于心慕者,是受喜逢鉴赏,羞中带爱。但在强奸不愿的心情下,则是天大的侮辱。阴魔把石玉珠摆弄出极其淫荡的姿势,献上穴,然后逐条阴毛扯拨,更深入她的肛门、道,作肆虐性的挖探拨剔。把她硬实的阴唇拉得长长,然后再猛地松手让它缩弹回去,这敏感阴唇所受的创痛,难已想象。阴魔尽情侮弄个够,才虐罢离去,装作不慎逼开她丹田内气也不知道,由她自己暗用内功,将邪气逼走。
石玉珠强忍耻辱,将五行真气引火归元,再凝神定气,将五行真气由涌泉穴引人丹田。也顾不得身体受伤与否,猛地再用尽平生之力,将真气由七十二个穴道内迸散开来,这才将身中邪毒驱散净尽。只因耗气伤神太过,元气受了大伤。
勉强从床上站起身来,也一阵头晕眼花,几乎站立不住,睁眼看四面俱是黑洞洞的。这是凶僧的行乐的四个密室之一,四面俱是对缝大石,用铜汁灌就,上面再用锦绣铺额,任她察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门户机关在哪里。把一个女昆仑石玉珠,急得暴跳如雷。阴魔隐在暗中,见她无碍,寻思试剑后,才将她放出,先往别室寻姬妓。
寻到另一个密室之中,则是俞德搂了杨花,搂了凤仙,赤身露体在床上干那快活勾当,真是自在而又快乐。正在得趣之紧要关头,却连接两三次紧急报告,也以为不过又是些峨眉派小辈闹事,满不放在心上,如何舍得丢开胯下淫娃。
原来法元才离开大殿,往劝龙飞时,笑和尚已拉着金蝉,脑袋一晃,驾起剑光,飞到了慈云寺来,落在殿房屋脊之上。嘱咐好金蝉伏在这鸱首旁边,笑和尚独自下去要捣一个小乱,说要将敌人引出来。笑和尚驾无形剑走到大殿之中,忽地现出身形,笑嘻嘻他说道:“诸位檀越辛苦。化缘的来了。”
智通还当作是挂单的小和尚擅入大殿,而忘了自从周云从逃走,毛太、俞德受伤后,就不准别庙僧人前来挂单。况且从前殿到大殿,隔了好几层殿宇,有不少的暗藏机关,到处又有人把守,岂是个凡僧入得来。门下弟子的无敌金刚赛达摩慧能,更是有眼无珠,轻率的将笑和尚抓在手中,扑搭一声,一条抓人的手臂业已同自身分家,被笑和尚将手臂斩去。
众人才知来了敌人,心中大怒,十几道剑光同时飞出。那笑和尚见了这般景况,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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