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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碧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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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玉哭了整日,不进粒米,卧在床上。张氏手足无措,焦躁起来,怨道:「女儿整日地哭,她那爹爹只挂心那骚狐狸,三天两头往那跑。那骚狐狸染点风寒就乔张作致,费了许多银两。说是春兰兄妹俩偷的财物,只怕是送给了那骚狐狸做私体己罢。 」罗罗嗦嗦数落埋怨半日,见女儿只流泪不说话,哄又不听,遂没了主意。
且题林碧玉躺在绣房的卧榻上,面朝里壁而泣,心里千头万绪乱成一团麻,想自己和兴哥千般恩爱,现在却与兴哥分离,除非死了,魂儿才能一处再续前缘罢了;又想父母对自己的恩情,轻言生死岂不辜负父母往日的疼爱?又想自己做下这等丑事,被兴哥干得魂飞九天,身心俱已在兴哥身上,也辜负了何江哥哥,以后有何脸面嫁给何哥哥?有何脸面做他的媳妇儿?
林碧玉思来想去,没个算计,内心苦楚,直哭得手足麻木。
母亲苦劝不下,便疑惑起来,想道:「左右不过是个丫头,怎地这样舍不得?」只想不到女儿又犯下了那事。喊来顾四家的媳妇道:「你到那边去告诉大爷,就说明日我和姐儿到山上的六平庵住几日,和姐儿散散闷。」顾四家的答应而去。又唤小厮备下纸钱盒担等一应事项。
张氏哄女儿喝了些肉汤,自己吃了些饭,在女儿的房里睡下。
次日清早,吃过早饭,母女二人坐轿起行。不期天不作美,潇潇的落下细雨,渐渐大起来,那阵秋雨下得连绵不绝,所幸快到山上了。
林碧玉掀起轿帘,望着帘外的雨,泪又止不住的流,好不凄楚,心道:「天亦怜我,为我而哭。今生只怕再见不到兴哥哥了罢。 他可有像我这般想他的来想我,若是如此,我便心足了。」
帘外的秋雨飘进来濡湿她的衣裳,小丫头四儿见林碧玉又落泪,哀声叹声的,身上半边衣裳遭雨淋湿也不晓得,便放下轿帘道:「姐儿,雨恁的大了,合了轿帘罢。 仔细着凉。」打开包袱拿了外裳给她换上。
也是合当有事,这一开轿帘,便引得一个少年子弟神魂颠倒。
这少年子弟,姓陆名敏,家中甚有钱银,是个大富之家,连林朝英也要仰其鼻息。陆敏的母亲是当今驸马都尉的三女儿,陆敏也算是王脉的旁支。因陆夫人只生他一个,又长得俊俏,得人疼,越发宠他,陆老爷不敢十分管教他,给他娶了知府的小女儿陈真珠。陆敏更像个没笼头的马,专与些浪荡子弟往来,勾他吃喝嫖无所不至。
(19)风起六平庵(2)
这日,陆敏约一班常来往的子弟带了几个妓女上山游玩,天却下起雨来,一班人急急奔至凉亭内躲雨。陆敏忽然抬头,看见轿内有个美人儿揭开轿帘儿,那女子生得甚是娇艳,笔墨形容不出的美丽。
陆敏的魂儿早被她摄了去,身子酥软了半边,目不转睛地看,轿子过去了,还回不过神,肚里寻思道:「世间居然有此绝色,倘能偷她一回,不枉在世为人。只不知是谁家养的好女儿?」
那班子弟和妓女早打闹成一团,拉衣扯裳的,没看到轿内的美人儿。
陆敏无心欢笑,呆想不已,只在心里捉摸。还是一旁的沈玉宏精乖,见陆敏这副光景,道:「兄台为何不乐?来时不是这般的?」沈玉宏今时已十六岁,生得高高大大,丰神俊秀,自小和陆敏交好。父亲老白相的本事皆学会,言辞敏捷,吹拉弹唱无所不精,只随陆敏吃喝耍乐,拉弓射箭,眠花宿柳的虚度岁月。
陆敏支支吾吾不答。
众人道:「小爷如此不乐,必是有事了,何不说出来,让我们帮衬解忧?」个个前来相劝,陆敏只推突下了豪雨,败了兴致。众人不好相强。陆敏见轿儿往山上去,料着定是哪家家眷到六平庵上香,只盼雨快停,前去打听清楚。
雨刚稍歇,陆敏即起身。众人踩着稀湿的石阶,一路冒着毛毛小雨上山来。一群人哄哄闹闹的进庵。
这日不是初一或十五,庵内除了林家外没有别的香客。陆敏四下张望,不见佳人,只见两顶轿儿甚是眼熟,心下安了一半;听到轿夫闲聊得知是城内做买卖的林家的女儿,要来庵里散心几日时,遂复开笑颜,想道:「闻知林家养了个倾国倾城的女儿,我只不信,今日匆匆一瞥,始知所闻不谬。」又蹬足想道:「以前问过玉宏,林家的女儿果真如所传的那样貌美。玉宏只言同窗时她形容尚小。哪知是这样的可人儿,可恨是订了亲的,不然娶来做个小星,今生便足矣。」
因与沈玉宏亲厚,叫小厮墨香招来沈玉宏,见四下无人,道:「贤弟,我存了件心事在心里,望你能分忧。 」沈玉宏答:「愿闻其详。」陆敏道:「实不相瞒,我看上了林家的女儿。」沈玉宏是个话头醒尾的聪明人,笑道:「可是来时窥见了林家的女儿。」陆敏点头。 沈玉宏沈思道:「那先打发跟来的人回去,免得人多眼杂,只余你和我两人,再留个小厮即可。我们商议后,再做道理。」两人寻了个由头打发跟随的人下山。
此时庵里的师太知陆敏是富家子弟,又是来惯了的,已安排下好住处,请他入住。
陆敏住的净室正墙上挂了一幅字画,一张小桌上放着棋坪,两边放了两张小椅,窗边的酸枝小几上放了个插花的瓷瓶。
(20)风起六平庵(3)
傍晚时分,林碧玉沐浴后陪母亲用晚饭。张氏见女儿虽没情没绪的,倒比在家时要好些,放下心来,嘱咐了几句,径往佛堂去念经祈福。
林碧玉回房翻了会儿书,发了下子呆,便觉睡意袭来,唤了几声四儿,无人应答,只得胡乱除了外裳睡下。
半梦半醒间,有双手臂抱着自己,林碧玉还疑在梦中,四周漆黑一团,窗外传来虫鸣,感觉那手臂粗壮,一手抱她的双腿,一手抱着她的背。林碧玉惊慌起来,叫道:「四儿!四儿!!」那人把她放回床上,捂着她的嘴,道:「嘘,别叫。」林碧玉更害怕,手脚并施地踢打那个人。那人轻轻地压住她的手脚,道:「别闹了,跟我走。」声音压得很低沈。
林碧玉慢慢不再挣扎,那人放开捂住她嘴的手,但仍压着她的手脚。 碧玉泣道:「哥哥,可是你吗?是你吗?」
那人见她说话蹊跷,「嗯」了一声。
碧玉又道:「哥哥,你好狠的心,走的时候也不找人通个信儿,害我切切念心。」
那人听她如是说,便猜出了事情的七八分,更不好作声,放开她的手脚。 碧玉一心挂念情郎,如何存心分辨,满心的欢喜地扑到那人怀中,靠在他胸膛道:「玉儿的一片心只在哥哥身上,哥哥莫要负心。」
那人迟疑了会,方搂着她,又「嗯」的应了声。
碧玉儿勾下那人的颈儿,度口上去亲嘴儿,舌儿也伸到他嘴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恨不能融入他体内,和他化做一处。
碧玉解开那人的衣裳,小巧的嘴儿自他的颈子,一路亲下去,一路道:「哥哥,哥哥,玉儿不能没有你。」亲亲咬咬他的胸膛,扯去自己的小衣,柔软的乳儿喂到他嘴里。 那人衔着林碧玉的乳儿,轻咂了几下,手抚着她的乳峰,低声道:「你跟我走罢。 」碧玉道:「那我们去哪儿?」
那人道:「只要离了这里,我会找个地方安置你的。」
碧玉惊道:「离了这里?」自己恨不得立刻离了这里,和兴哥双宿双栖;可转念又思及父母往日的好,将自己抚养成人,想父母只得这点骨血,待自己如掌上明珠,若和兴哥淫奔,他们必寝食难安,着急寻找这不孝的女儿。纵与兴哥哥和和美美,亦含恨一世。遂哭道:「哥哥,今生是不能的了,我不能丢下爹爹和娘娘。」珠泪流满面,伏在那人的胸前嘤嘤地哭起来。
那人惟有拍拍她的背,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碧玉颤声道:「只要哥哥心中有我,一辈子不忘记我,玉儿今生也不忘记哥哥,只爱哥哥一人。」瘫倒在那人怀里,粉脸紧贴他强壮的身体,疯狂地吮咬,吮遍他半个身子。
(21)风起六平庵(4)
那人想道:「这林碧玉算来不过十三、四岁,又养在深闺,只道是个黄花闺女,谁知是个破罐子!我这话儿遭她这样盘旋,憋得难过,先痛干她一回,再作计较。横竖尼姑庵里的人都被下了迷药,一时三刻醒不了。」在床头摸来个枕头垫于林碧玉身下,分开白白嫩嫩的玉腿,探手那无毛的小嫩穴,那儿的淫水直流。
那人将粗长如铁棍的阴茎在林碧玉玉腿间乱顶乱撞,不急将它插入,只百般挑逗。这挑情手段分明是萧兴哥常用的,林碧玉紧搂他,道:「哥哥,哥哥,快弄吧。」握着阳具插入小穴中,才入了一小截,林碧玉堵塞难过得受不得,「哎呀」地叫出声,穴肉推拒吸吮他的龟头。
那人不能忍受,将碧玉紧紧搂抱,挺腰长驱直入,只觉得阴户狭小紧实,心中奇道:「听她言语,那奸夫必是和我长得一般高大才错认我为他,那物应也与我一般粗长,小穴怎的还紧绷绷的,若处女一般。」觉得她的阴户又紧又暖,妙不可言,他加劲直入,挤出林碧玉小穴里的淫水。
林碧玉搂着那人,只当是萧兴哥,心内悲凄,朱唇紧贴他的嘴,喂他些香津,舌儿缠着他的舌,玉腿夹紧他的腰,上下凑合,泣道:「哥哥,操死我吧,能和哥哥死做一处也是福份。」两人不着一丝的搂在一起,交叠在一块,乱动成一团。
那人大发淫兴,用力直顶,下下尽根,上面不住亲嘴儿,下面顶得林碧玉柳腰乱摆,呀呀叫唤哥哥。他又是一阵狠插,弄得碧玉魂不附身似飞了起来,如梦似幻,浪声叫道:「操烂我的小骚逼,哥哥!」
他见她言辞淫荡,甚是有趣,抽插的劲道更大更快,左冲右撞,弄到两千多下。
少停片刻,那人手捻捻林碧玉双乳,浑圆柔软坚挺,又摸摸其遍身肌肤,细腻光滑如脂,暗道:「这小骚人周身无一处不美,尤其是那小淫穴,简直要人命,只不知她的处子是便宜了谁?那奸夫又怎忍心抛下她这妙人儿?捆绑她也要带她走。这小骚人倒是个痴人,心心念念都是那奸夫,把我当成他,倒便宜了我。」又把碧玉两只玉足勾在臂弯上,两手紧抱着大腿,狠狠抽插了千余回,插得碧玉儿浑身酸麻,无招架之力,又不舍让他和缓些,只得勉力奉承,不知流了多少春水。
那人见林碧玉连声儿都唤不出,换个姿势将其抱起趴在自己身上,哪知一坐上身,她的穴口便如一张嘴似的咬着阳具,他爽快不绝,龟头在她阴户内乱跳,心道:「真绝物也!想我也偷过十来个妇人女子,哪有个把女子及她半分!」怜爱她年小,极尽温柔手段,慢慢抽插。
林碧玉趴在他胸口,早被操得粉脸绯红,不胜娇弱,任凭那人在下面挺送,柔声问道:「哥哥,我不是在做梦罢?」
那人怜道:「不是,你不是在做梦。」
碧玉道:「你去哀求爹爹让我嫁你罢,我,我,我……」声声娇泣,宛若莺啼。
那人抚着她一头早已散乱的光滑的浓密青丝,心道:「世间还有这等痴心的人,可恨我不是她心上的那一个,不然我纵是粉身碎骨亦要娶她。真是痴得可怜可爱。」遂道:「你和我走罢。」
碧玉的泪一滴滴地流下来,沾湿了那人的胸膛,道:「你去求爹爹罢,你去求爹爹罢,……」那人复将她压在身下,吻住她绝望的呢喃,哄道:「好,我去求你爹爹,我去求你爹爹。别哭了,哭得我心儿都碎了。」
那人一寸一寸地亲她娇嫩的肌肤,有若珍宝般,亲到她的那条缝儿,吐了舌儿,放入那香香的鲜嫩无比的穴内抽插。碧玉熬不得,花心痒痒的,玉腿夹着他的头,细腰乱拱,喘道:「哥哥莫舔了,快插进来吧。」
那人闻言举起那粗壮的阳具,连操数千下,着实大弄,碧玉儿丢了又丢,昏了三五回,那人才射精在她穴里。
(22)金屋藏娇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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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已大亮。
床的另一边没有人,林碧玉想道:「昨夜可是在梦中,兴哥哥到哪里去了?」只是穴内粘粘涩涩的,是干穴后的痕迹。又想道:「哥哥可是回城中求爹爹去了?」欲起身梳洗,见身上着了小衣,床帐被子都变了个模样和花色,掀开床帐一看,房内的间隔摆设也不同,大惊失色道:「这是什么所在?我不是在六平庵里吗?」急得鞋儿也不穿,哭喊起来:「四儿!四儿!!」
喊了十几声,也不见有人答应,推那门儿又推不开,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疑心是母亲发现了她和兴哥的事,把她关了起来,捶着门喊道:「娘!娘!开门!开门啊!」
门吱呀地开了,门外的是个老婆子,她笑道:「小娘子睡得可好?」搀林碧玉坐下。
林碧玉止住哭,哽咽着问道:「嬷嬷,我娘呢?」
嬷嬷道:「小娘子是何家家眷?家住何方?」
林碧玉讶道:「不是我娘把我关在这儿吗?」
婆子道:「我不认识小娘子,更不认识小娘子的娘亲。」絮絮叨叨地告诉林碧玉,说有个男子把她拐了来卖给陆小官人做妾,只因家里大娘子厉害,会作贱人,故把她养在这;又说陆小官人如何的标致,如何的有钱钞,如何的富贵。
林碧玉只不答言,想道:「难道是兴哥哥把我卖给了那什么陆小官人?不会的!兴哥哥不会如此做的!他还应承我向爹爹求亲,怎么会将我卖了?可是昨晚和我做下那事的分明是他,醒来就在这了,不是他又是谁?」当下心如刀绞,反不哭了,只脸色发白的呆坐着,任婆子说个不停嘴。
那婆子见她不作声,只当被说动了,出去端梳洗的家伙进来给她梳洗。
林碧玉借空走出房门外,入目的景物皆陌生,院内花木扶疏,分花间柳,幽雅别致。林碧玉无心欣赏,慌不择路地快步走,奈何鞋弓脚小走不快,在回廊的转角处便撞上了那婆子。
婆子端着盆,道:「小娘子要往哪去?」
林碧玉求道:「嬷嬷,放我走吧!我是有名有姓的好人家的女儿,城中开南北杂货铺的林朝英是我爹爹。您要是放我走,我爹爹决不会亏待您老人家的。我爹爹只得我一个女儿,您老要什么他都会应允的。」
婆子道:「你这小娘子好不知趣,我要是放走你我家小官人还不生吃了我。」
林碧玉道:「我是遭人拐了来的,不是自己要来的,要是告到官里,你家小官人定是要吃官司的。」
婆子骂道:「我家的小官人就是王法,谁人敢拼着身家性命不要告他!要不是你长得花儿似的,小官人由得那拐子把你卖到窑子里,一双玉臂万人枕,到头来还不是做个烂婊子!」
林碧玉气得说不出话来。
婆子又道:「我家小官人有哪点配不起你,我劝你放出些手段笼络小官人,搏得他欢心,也好做个长久夫妻,终身受用。若是不识相,脱光你衣裳赶出去。」
林碧玉不睬她,只要走,却被那婆子拽住粉嫩嫩的胳膊往房里拖。
正拉扯间,一个声音喝道:「李嬷嬷,好没规矩,还不放开小娘子!」一个少年郎君在回廊尽头喝止婆子。
(23)金屋藏娇娥(2)
李嬷嬷转头看,便放开手,道:「沈公子,这小娘子要逃走,被我发现拦住了。」
沈玉宏上前道:「小官人爱这小娘子爱得紧,你得罪她便是得罪小官人,还不快向小娘子请罪!」
婆子忙跪下陪罪,林碧玉只别过头不理会。
沈玉宏道:「退下吧,去厨房拿饭菜上来。」婆子行礼后便走开去。他对林碧玉道:「小娘子恕罪则个,嬷嬷是个蠢人,得罪小娘子了。」深深向林碧玉作了个楫。
林碧玉此时方看清沈玉宏的长相,好生面善,忖道:「那婆子叫他做沈公子,他长得恁像小时的同窗沈玉宏哥哥,若是沈哥哥我便有救了,待我问一问他。」说道:「公子可是姓沈讳名玉宏?」偷眼打量他,身形高高大大,丰姿俊朗,确有七八分似沈哥哥。
沈玉宏佯异道:「小娘子怎知在下贱名?」和林碧玉相彼此相视。
林碧玉泪下道:「沈哥哥,我是你的同窗,姓林小名碧玉,你还认得我吗?」又求道:「我被拐来这里卖给他们的小官人,还请哥哥代为通知爹娘,让他们来赎我。小女必铭感五内。」插烛也似地拜倒在地。
沈玉宏忙不迭地扶起她,道:「原来是林家妹妹。这里的陆小官人是我的至交,妹妹既是被拐子拐来的,我与小官人说明原由后,定放妹妹归家。」碧玉儿喜道:「还望沈家哥哥挂心,替我转告陆小官人。」沈玉宏道:「自然,妹妹放心则个。」
林碧玉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如何能辨真意假意,况沈玉宏又是从小认得的,见他满口答应,便放下心来。
住了几日,林碧玉坐卧难安,不见沈家哥哥来报信,连陆小官人面长面短也不知,逼问婆子,那婆子就装聋作哑,一问摇头三不知。急得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惊又气,一面恨怨兴哥不已,一面担忧父母不知怎样啼哭。
又过了几日,沈玉宏方来说道:「陆小官人前些时候不在此地,今日才回,我已与他说你我是通家,你又是良家女子,让他派人送你回家。他晚间亲向妹妹陪罪后明早即可成行。」林碧玉安心道:「哥哥大恩,没齿难忘。」又拜倒在地。
沈玉宏愁道:「只是这几日不见你爹娘贴寻人招纸,也不见他们着人寻你。如今若是我们送你回去,定会被扭送官究,担了干系。」碧玉见如此说,低头不语。
沈玉宏又道:「我暗里打听到,你爹爹疑你约了情郎在庵里相会,和他私奔,并扬言若寻着你,必将你活活打死。」碧玉又羞又恨,垂下滴滴珠泪。沈玉宏道:「妹妹不要哭,先安心在此处,待你爹爹气消些再回家去。」林碧玉没了主意,又心内有鬼,有家归不得,只得住下。
掌灯时分,陆敏和沈玉宏相伴而来。
婆子早早备下些时新果品、新鲜鸡鱼肉,又准备了一甕上好的酒,摆满一桌子,见主人到后便去卧房请林碧玉出来同吃。
林碧玉要仰赖他们,不好拒绝,只得坐了客席,瞅见沈玉宏已陪了个俊俏后生坐了席位。
沈玉宏说道:「林妹妹,这个便是陆小官人了。」林碧玉朝陆敏福了福身。
(24)金屋藏娇娥(3)
陆敏灯下看那碧玉儿,愈发的美貌,酒没沾唇已经醉了,想道:「恁的妙人儿,现时落入我手中,须得好好享用。」直勾勾地盯着她瞧,吓得林碧玉一昧低头,心如鼓擂。
沈玉宏频频劝酒,林碧玉推不过,吃了几杯,便面带桃色,加上空腹吃酒,不由头晕目眩,手脚不听使唤,坐也坐不好,软靠在椅背上。
沈玉宏递了个眼色,陆敏便欲架着林碧玉躺到窗前的醉翁椅上。碧玉儿醉眼朦胧,意识却清楚,不肯让陆敏扶,只道:「沈哥哥,你来扶我罢。」沈玉宏无法,上前扶她坐在醉翁椅上,道:「妹妹,我去倒杯茶来与你醒醒酒。」林碧玉急扯住他的手,道:「哥哥,我不渴,你和我略坐坐儿。」沈玉宏只好和她坐一处。
一旁的陆敏无处下脚,背着林碧玉对沈玉宏杀脖子抹眼的。
沈玉宏是帮衬惯的,此时也无计可施,又因前几日拨了头筹,在庵里和林碧玉做了那事,对她动了情,只不敢让陆敏知道。虽和陆敏定下计谋要捉她醉鱼,但见林碧玉握他的手不放,便不忍甩开她的手。斜睨这绝色无双的娇美人儿,青丝散乱,杏眼微眯,樱桃小口紧闭,思及她那晚将他错认成情郎的骚劲,跨下那物已半硬,碍着陆敏,说道:「妹妹,我出去叫李嬷嬷。」说罢,便待起身出去。
林碧玉心上明白,奈何行动不了,双手环抱沈玉宏的手臂不让他走。
陆敏看着那美人儿,早已动火,心道:「这小娘是个活脱脱的醉美人,趁现在破她黄花,不怕她日后不跟随。只是当着小沈的面干事,倒便宜小沈一顿饱看。」当下思定,俯身把嘴去亲林碧玉的小嘴。
林碧玉螓首左右摇摆,不肯接唇,陆敏急忙定住她头,贴上唇儿,碧玉儿闭紧樱唇,那陆敏用力顶舌进去,四处搅动,碧玉欲哭无泪,要待挣扎,反被陆敏紧紧抱住。
陆敏自林碧玉略松散了的衣襟里隐约见那一双白嫩嫩的挺翘的吹弹可破的乳儿摇来摇去,陆敏看得兴动,探手揉搓。碧玉儿自是不允,将身儿侧向沈玉宏,双手拉扯他道:「沈哥哥,救一救我!」沈玉宏只笑吟吟望着她,帮忙陆敏按住她的青葱玉手。
林碧玉娇小的身儿抵不过两人的蛮力,痛苦不堪,流下珠泪。
陆敏是花丛老手,见她落泪,我见犹怜,亲了亲她的嘴儿道:「亲亲,你这般的花容月貌,我会好好待你的。你尝了滋味,只怕忘不了,还来找我哩。」隔着衣衫抚弄那高挺的玉乳一番,入手酥软,三下两下,便将其衣裳解开,弹出的一双乳儿白嫩如雪。
(25)金屋藏娇娥(4)
陆敏暗赞道:「好一双玉乳!又香又滑!」俯下身含住碧玉儿软软的乳头,舌儿在乳头上搅动,手不停地揉弄那双弹性十足的奶儿,头埋在她胸前吸吮得啧啧有声,吮得林碧玉乳儿上沾满陆敏的口水。
林碧玉被压制住挣扎不得,哭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情愿为奴为婢,给小官人端茶递水!」陆敏抬头笑道:「这般娇滴滴的美人儿我怎舍得让她端茶递水?况且为奴为婢可是要为主人家铺床暖被的,你现在先来暖我的床,也是一样的。」双手扣着碧玉的后颈,凑上嘴儿,贴上那小巧柔软的红唇,道:「亲亲,我绝不负你,亲亲就依了我罢。」
陆敏一头亲嘴,一头拨弄她那无毛的妙处,直弄到小缝滑溜湿润,方解开自个儿的衣裳,现出那三寸来长的挺硬阳物。林碧玉只紧闭双眼不理会,暗恨自己:「那贼囚挑弄我我也流出水来,我不爱他我也会这样,想来我不过是个淫妇!」心中越发悲苦,一面想,一面又滚下珠泪来。沈玉宏见林碧玉哭,伸过手替她拭泪,心疼道:「别哭了,哭得我心儿都碎了。」
林碧玉听了这话,不觉怔住,回思了一番:「这话我似曾听过,莫非在庵里和我干事的不是兴哥哥,而是沈家哥哥?那说我是被拐子卖来这也必是哄我的!定是他们拐我来这,想长期欺占,怕我不依,所以编一套话儿来骗我!又说爹爹娘娘不派人来寻我,必也是假的!爹娘在家不知怎样心急,怎样啼哭了?」又气又恨又喜又悲又苦,百感交集,呜咽起来。
陆敏不晓得沈玉宏那句情话泄了机关,见林碧玉哭得泪人儿似的,也甚没趣,扫兴道:「莫哭了,我是爱你得紧方如此,你既不愿,我现在也不强求,待你想转了再和我做罢。」说罢,拿了外衫盖在她身上,又道:「你我外貌相当,想来我也配得起你,你被拐子卖了给我,我定会对你好好的,过两日我再来罢。」一面说,一面穿上衣裳,对沈玉宏说道:「小沈,咱们走。」
过了会儿,婆子来服侍林碧玉穿好衣服,扭了巾子给她洗脸醒酒,又扶她回房睡下。
林碧玉神思倦怠,一会儿听爹爹骂道:「我没有你这个淫奔的女儿!你辱我门风,坏我姓名!你敢回来我就打死你!」一会儿听娘娘哭道:「你到底在哪?我和你爹爹找不着你,娘哭得眼睛都瞎了!」一会儿听沈玉宏哄道:「别哭了,哭得我心儿都碎了。」一会儿听陆敏笑道:「哭什么?不是流出浪水了吗?还装什么贞女?」一会儿听萧兴哥斥道:「满口情情爱爱,展眼还不是在别人身下浪叫,你莫要来缠我,连是不是在我身下都分不清!」一会儿听萧春兰说道:「你爹爹把古董儿给了韩爱姐做私体已,怕你娘责怪,却诬赖我和哥哥偷盗,你也不替我们求求情儿,枉我还当你是好姐妹!」
那婆子进房时见林碧玉左翻右腾,口中喊道:「我没有!我没有!」知她魇住了,忙推醒她,道:「小娘子,天亮了,醒醒。」
林碧玉头痛欲裂,一摸枕头,整个枕儿早被泪浸得湿凉。
林碧玉心惊胆战地过这两日,想要逃走,却被李嬷嬷时时紧跟,步步不离,只能暗自垂泪:「总不能死在这,要是死在这儿,爹娘只当我与人私奔。纵是死,也要死在家里,做个明白鬼。」
这日,陆敏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坐在林碧玉房内,林碧玉用完饭回房一见他,腿软了一半,心儿七上八下的咚咚的跳,又见他脸上堆笑,一旁的李嬷嬷架着她胳膊肘儿福了福身,便关门退下,余两人在房内。
(26)金屋藏娇娥(5)
林碧玉僵立在那,陆敏喝了口茶,笑道:「怎么见我就像鼠儿见了猫似的?」林碧玉更一动不敢动,就怕他扑上身来。
陆敏又笑道:「小娘子莫怕,若你不欢喜,我不会强求你的。我今日来不过是和小娘子聊聊天。」遂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林碧玉过来坐。
林碧玉怕他上来搀扶,慌忙去坐下,低眉睑目不出声。
陆敏道:「真是个小东西,怕成这个样子。」见她两眼微红,娇娇怯怯的,放下茶杯笑道:「哭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在家闷得慌,找你陪我说说话儿。」
林碧玉见他说话和蔼,慢言试探道:「小官人想说什么?」
陆敏本不期望林碧玉答言,大喜道:「随便小娘子想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一口气灌下半杯热茶,又手舞足蹈道:「只要小娘子理一理我,便是我的福气哩。」瞥见林碧玉张大杏眼看着自己,模样可人,恨不能抱入怀里摩挲揉摸一番,又不敢造次,怕唐突那绝色佳人,整颜道:「小娘子喜欢什么吃食?什么小玩意儿?我给小娘子弄来。」
林碧玉见他如此,又细声细气地试道:「我想吃我娘娘做的八宝鸭。」
陆敏更喜道:「我让厨子做去!」说罢,抬脚要往门口走去。林碧玉止住他道:「小官人……」陆敏忙回头道:「还要吃些什么?我嘱厨子一并做去。」
林碧玉道:「不想吃什么了。」眼圈一红,对陆小官人泫泫欲泣道:「小官人,我只想吃娘娘做的八宝鸭。」
陆敏为难道:「这个我却弄不来。」
林碧玉哭道:「娘娘只得我一个女儿,找不着我不知哭得什么样儿了。」粉脸如雨中的牡丹,滴水欲坠,陆敏情难自禁,遍身寻不到帕子,想起换新衣裳时丢在家中,手脚无措,道:「莫哭,莫哭,小娘子莫哭。」林碧玉泣道:「我明了小官人真心爱恋我,又何其忍心让我背上无媒苟合淫奔的罪名?」跪下道:「若小官人真心顾念我,想做长久夫妻,千祈小官人上门提亲,我愿为小星常伴小官人左右。」
陆敏要扶不敢扶,只好同跪在地道:「我原本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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