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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判-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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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回厨房继续去忙活了,可是心里一直想着姚氏来厨房往那酒壶里搞的名堂……
晚间,庞府之中家丁奴婢都在偏厅吃饭。厨娘冯氏带着三个厨子挑着食盒到了少爷的书房之外,由内府的丫鬟接过食盒后厨子们算是完工了。冯氏带着吃食忙着回院了,其他三个厨子去了偏厅用饭。
书房中庞天铭夫妻坐于上首,其下首是庞中信一对小夫妻,末位是总管庞德五人团坐小桌。庞中信显得格外的开心,就在一个时辰前其母悄悄的来书房交给了庞中信一个小布囊。囊里包着一丸丹药,庞中信不解问道:“娘,这是何物?”
“呵呵,你这几日来一直是闷闷不乐。为娘尽知你的心事,此乃是你父托人从宫里为你寻得的灵丹妙药。若无太大的变故,你明年就能当爹了。”
庞中信的软肋就是见不得人家有孩子,想到自己明年便能当爹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姚氏又嘱咐了庞中信用药的时辰和一些观察妇人有孕无孕的征兆,庞中信是点头唯唯称是……
庞天铭见丫鬟们放好了酒菜后笑道:“今日是夫人的生诞,这里就不要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吃酒去吧。”庞府中的丫鬟和史雯儿陪嫁过来的丫鬟乳娘闻庞老太爷的话,无不欣喜欠身施礼鱼贯而出各自去了偏厅吃酒行乐去了。
姚氏笑吟吟的起身给众人筛上了酒,笑着说道:“雯儿端庄淑德,中信劳于在外经营。今日娘特敬你们这小夫妻三杯,愿早日能为庞家开枝散叶添丁进口。”史雯儿见婆婆给自己来敬酒,满是惶恐之色也没有想那么多和丈夫庞中信连饮了三杯。姚氏只是假装的抿了抿,压根就没喝。
姚氏敬完了儿子儿媳后,又转身到庞德面前道:“德儿,你也是老大不小了,整天个折腾那些个花花草草。多少个媒人都被你拒你门外,你要是有中意的姑娘尽管和娘说嘛,就是天上月宫的嫦娥娘也帮你娶了来。”
庞德被姚氏这一说是满面的不自在,干笑着说道:“娘啊,儿就喜欢那些个花花草草,对姑娘实在是没甚求。如今我兄弟业已成亲,日后让他们小夫妻给你生十个八个胖小子吧。”
庞天铭老夫妻被庞德逗的哈哈大笑,史雯儿是羞的脸晕酡红。姚氏道:“德儿贫嘴,理当罚酒三杯。”
庞德也笑道:“这果子甜酒莫说是三杯了,就是三坛子也不打紧啊。娘且上坐,我自罚自己贫嘴给弟媳陪罪。”庞德接过姚氏手中的酒壶,自斟自饮罚了七八杯酒才放下了酒壶。
史雯儿和庞中信起身为姚氏祝寿敬酒,姚氏笑道:“中信啊,什么寿比南山,长命百岁的娘也不稀罕。只要你们小夫妻能合合美美也就罢了,老爷你说对吧?”说话间姚氏向庞中信使了个眼神,庞中信会意从袖里摸出了丹药乘人不备时暗暗吞下。
庞天铭笑着道:“我都已经是六十出头的人了,还有多少的年头能活呀。府中什么都不缺了,就想你们兄弟齐心。来,喝酒吃菜,中信你怎么了?喝了那么一点酒就醉了啊?”
庞中信人晕晕乎乎的,眼神迷离使劲摇头道:“今日是……怎么了?喝了一点……甜酒怎么就……”说还没说完庞中信脑袋靠在了臂膀上不醒人事了。
姚氏嗔道:“这孩子竟是这般的没酒力,老爷我们把中信送回房里去吧。”
史雯儿道:“娘,还是让我去叫丫鬟来吧。”
庞天铭道:“不碍事,让丫鬟们也舒担会吧。你们在这里先吃着,我和夫人去去就来。”房里就剩下了庞德和史雯儿,一时间两人无语低头吃酒,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冯氏回到院里后,几个庞府的丫鬟正帮忙照顾着冯氏的一双子女。见冯氏来是如蒙大赦,喜道:“冯姐姐终于来了啊,小家伙都饿坏了。刚哭累了才睡着呢,大丫头已经喂过米糊了,尤大哥托人带了口信给你说是被花房的花匠拖住吃酒,回不了身让你早些休息。”
冯氏谢过几个丫鬟,又从带回的吃食里分出了大半的果脯蜜饯给了她们,几个丫鬟笑着出了院里去吃饭了。冯氏进屋喂完了小儿子尤水宝吃完奶后,看着两个孩子熟睡后才出屋自己吃饭。边吃饭还思忖着姚氏日间的怪异之举,越想就越不对难道是庞府二老嫌弃少奶奶史雯儿,想借酒害人。只是这样那追究下来,菜是自己做的必难逃干系。疑心生暗鬼,这饭也是吃不下了,匆匆放下了饭碗蹑手蹑脚的往书房而去……
庞德和史雯儿在书房之中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也不见庞天铭夫妇回来。可是,这人就感觉是越来越热,下腹如有一团火在烧。
史雯儿也是满脸的通红浑身发烫,朦朦胧胧之中感觉自己象是身处在火海之中,周身好似放在蒸笼里一般。偏偏又觉得自己身下如春潮涌动,一种从未有过的难受感遍布全身。突然有种很想要庞中信的爱抚,抬头看却看见庞中信正在不远处。娇叱连连,眼媚如丝看着相公庞中信。史雯儿只觉得自己象一片随风飘落的轻叶,被庞中信抱上牙床……
“啊……”史雯儿被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给惊醒,猛然睁眼却看见自己和庞德正在一丝不挂的做着其母当日所教之事……
冯氏悄悄的潜到了书房外借着屋内的灯火之光,捅破窗户棉纸一看却是吓的目瞪口呆,忙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房中牙床之上总管庞德正和少奶奶做那苟且之事,庞德脸上是一反往常的痴迷傻相。
史雯儿想要喊叫可是口不能声,想用手打庞德可是手无半分力气。庞德做了几次后终是瘫软在史雯儿的身上,史雯儿张口咬了庞德。庞德负痛顿时清醒,一看身下的史雯儿也是茫然无语,头疼欲裂和史雯儿昏昏相拥而睡去……
冯氏正不知道该如何时,却听到书房外传来脚步声,矮身轻轻离开了书房。
庞天铭和姚氏在书房外听了一会,里面是一片寂静。姚氏轻问道:“你那药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绝对不会,那是从徐御医处购的极乐散。完事之后醒去就算是拖出去都不会醒的,也不会记得做过了什么。”庞天铭和姚氏却不知道那极乐散,已经被冯氏打翻了大半兑了新酒,药性已大失……
庞天铭和姚氏进屋帮着庞德穿好了衣服,扶坐到酒桌之上。庞天铭见儿媳两腿大开,身下更是红白黏成了一大片。双峰傲挺如脂似凝,一时间淫心大起,想那姚氏早是肾水干涸。褪下中衣扑在了史雯儿的身上……
在一边的姚氏摇头苦笑,若知庞天铭还是那么老而弥坚何必又要去找庞德呀……
第104章:再探庞府
史雯儿醒来之后已经是在自己房中,身上睡着是相公庞中信。脑袋和下身是一阵阵的隐痛,想起昨晚好象做过什么,细细想想却是糊里糊涂。拥着庞天信可是又会莫名其妙的想到庞德,连自己都觉得面红耳赤……
一月之后,史雯儿开始觉得人慵懒起来了。姚氏请了扬州府的郎中前来就诊,郎中号过脉后笑着给姚氏道喜。“史雯儿已有了身孕。”庞府上下顿时间喜气洋溢,庞中信只当是灵丹妙用之功,庞天铭和姚氏也是相庆计谋大功告成。还有一个庞德在暗中高兴,当日和史雯儿他也是昏昏乎乎不知道是真是幻,直到天明在书房中醒来回屋之后才在自己中衣上找到了几根长发,肩头还有两排清晰的牙印……
史雯儿一下子成了庞府之中的众宠,可是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分娩生下了一个女孩名湘云,落下了产后风每日间血崩不止,熬了一年多竟是魂归地府了。
庞湘云便是成了众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丫头,要什么有什么。湘云到了三岁时,庞老太爷寿终正寝。又过了几年姚氏也撒手西去,那庞湘云就被庞中信和庞德更是宠爱。庞湘云倒也和庞德一样平日间也喜欢栽花种草,庞德也对庞湘云的宠爱更胜庞中信。
那夜所发生的事只有被厨娘冯氏知晓,从未向人提起过。今天被项啸天说到庞德,就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儿子尤水宝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花房中而花房却是庞德最喜去的地方……
尤福田这也是第一次听说庞府里的秘事和陈梦生他们一样,惊骇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冯氏厌恶的对尤福田说道:“就你把庞府所有的人都当作了好人,水宝也许就是被庞德害死的。这种人连自家兄弟的老婆都不守礼,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上官嫣然道:“那庞湘云后来怎么样了?竟然是一无所知她的生世吗?”
尤福田沉思了一会道:“庞小姐应该是不知道吧,庞中信和庞德两个人都是十分宠爱庞湘云的啊,总管庞德是一直未娶妻生子在庞府里就宠着庞小姐。”
“可不是吗,为了庞小姐招婿之事庞德还找了庞中信大吵了一架呢。”冯氏接言而道。
陈梦生奇道:“那又是为何相吵啊?”
冯氏道:“这个也是我听庞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红杏说的,庞小姐刚满十六岁的那年。来庞府提亲应赘之人都踏破了庞府门槛了,庞大老爷庞中信便想从中挑选出一人招赘为婿。可是总管庞德却大为反对,说湘云选婿应该是由湘云自己去挑选所喜欢之人。两人为此而大吵了一架,最后无奈只得是听庞小姐自己的意愿。结果是在扬州府庞府门外高搭绣楼,让庞湘云自己选夫,一连选了三天庞小姐偏偏是选中了一个来赶考的书生,叫许什么的……”
尤福田见冯氏想不起来了,脱口道:“许若宜。”
“什么?”陈梦生师兄妹和项啸天一起惊讶的大叫,江猛不知道所为何事呆望着他们三人。
陈梦生道:“可是从姑苏城前来赶考的秀才许若宜。”
冯氏道:“从哪里来我不知道,但是秀才应该不假,只有了秀才功名的才能来扬州府乡试啊。”
项啸天破口大骂道:“好个忘恩负义的许若宜,姑苏城中尚有娇妻相望,他却是在扬州府里贪图富贵做了庞府的女婿。若是让我见了这种人非生剥活剐了他!”
尤福田怔道:“庞家小姐招赘了那许若宜似乎也未曾大办喜事,后来只因我家水宝离奇猝死于花房。我与老伴被庞老爷安置在此,庞府的事就一无所知了。”
“大哥切莫急躁,此事还未查明不可过早断言。”
“师兄,那刘家姐姐苦等多时,到最后却是死于恶人之手,这定和许若宜有关。”上官嫣然也是忿忿不平的说道。
陈梦生摆手道:“许若宜入赘庞府后刘秀霞惨死家中,那许若宜定然难逃干系。等我查过了尤家之案后,深夜再去庞府一探究竟。”
尤福田惊道:“大人,你想怎么查案啊?小儿死后尸身便被县衙的仵作带回衙门,衙门里又查不出死因尸身又被知府朱大人带回查了一个来月还是没有结果。”
冯氏大怒道:“你们这些查案的把我儿子尸身验了个稀巴烂,到头来还是啥都查不出。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陈梦生一听这话感觉不对啊,那要是几经官府之中的仵作验查必如冯氏所说那样剖肚露肠了忙问道:“令公子尸身你们领回后又是怎么办的后事呢?”
尤福田痛心疾首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啊,庞老爷给了一百两银子请了些道士做了场法事,最后是一把火给烧了……”
“啊……”尤福田身话把陈梦生查案的线索彻底给掐灭了。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尤福田见守城将军江猛对这黑壮汉子神色甚是恭敬,料想他也必是公门中人。
“尤伯,令公子安葬何处?我们几人也去祭扫下。”尤福田没想到这几个人与自己素不相识,却是远胜那些亲朋好友。
“大人费心了,小儿的冢莹就在离此二里的村西。”陈梦生等拱手向二老道别,上了江猛的马车一路向西而去。
村西倒是找到了尤水宝的坟地,陈梦生念招魂咒却是招不到尤水宝的魂魄,无奈之下只得是回了扬州府江猛宅中……
华灯初上时,陈梦生如魅似影一般凌空飞渡在庞府之上借助着高树藏身。两眼不停的在扫视着四周,这庞府实在是过于太大了。前院后院偏殿正房林林立立,不时的还有些家丁巡夜。昨日白天所见前院的花园有着七八个花匠在搬移着花盆去后院,陈梦生却没有看见那株紫色曼陀罗花。
陈梦生足蹬纵云梯轻轻潜身跟着那几个花匠到了后院的花房,花房里是灯火通明温暖如春。陈梦生一个纵跃跳上了花房房下方梁上,探头向下看去整座花房占地近有百亩,各色各样的花不下千盆。花香阵阵沁人心脾,那些花匠正将日间翻晒的花搬进来。
“哐啷”一声脆响,十七八岁的小花匠失手将手里的一盆粉色大团花的花盆跌倒在地。花盆顿时碎成了两半个,小花匠吓的是呆若木机。
“三小子,快去找个一样的花盆把这庞总管最喜的十八相送换个花盆啊。”旁边有花匠急道。
“你这小子就是这么毛毛躁躁的,那是庞总管花了大钱从大理国买来的茶花啊,快,大伙一起帮忙换盆被姜护院看见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众花匠都纷纷动手将碎盆中的那株茶花植入新盆中,把地上的碎花盆踏的烂碎和着泥一起填入了新盆,刚压实了土就听到花房外有人喝道:“你们都干嘛呢?还有这么多的花都还没搬进去,就知道躲在花房里取暖偷懒。我可告诉你们这些花可比你们的命还值钱,若要是出了差池仔细你们的皮。”
房里的花匠听到门外那人的吼声,都吓的四散去干活了。陈梦生见来人大吃了一惊,那人手上提着一个竹篮,竹篮上有黑布所盖,身上竟然是背负了十几个陌生的冤魂……
花匠们忙着把屋外的花搬入花房,搬完之后都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花房。花房之中只留下那个提着竹篮的汉子,见花匠们离开走远之后快步上前关了房门。陈梦生在梁上清清楚楚的可以看见那人手背之上的一道刀疤……
那人一直走到花房的最深处,委身蹲下摸索着花房砖墙上的砖块,手用力拉出了半截砖头,砖墙上立即出现了一道砖头如犬牙交错的暗门。那人便侧身进了暗门之中,暗门又回复了原样。
一刻功夫后,陈梦生正想纵身跳下时,墙上那暗门却是又开了。那人骂骂咧咧的道:“不识时务的老东西,看你还能活多久,要不是庞总管心慈手软早把你刺成了人猬了。”那人空着手打开了房门扬长而去……
陈梦生悄悄的来到刚才那人蹲下的地方,仔细摸着墙上的砖果然有一块砖缝里上下有着两道凹槽用力一拽,从墙后传出了机括转动之声暗门顿开。
暗门之后是一道向下蜿蜒的陡斜石梯,每隔十步远石梯上便有了一盏松脂油灯。陈梦生进了暗门后就看见在暗门旁开凿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洞里立有一座石马。拿手转动石马暗门即闭,一股股阴冷的鬼气直冲陈梦生的后脊梁……
一步一步的往石梯下走去,若有若无的能够听到似笑非笑的怪声。几经辗转终于走到了地下密室,浓烈的腐尸臭和血腥之味直冲人鼻。地下密室共有着十来间石屋,血腥味正从第二间石屋中透出。陈梦生侧耳贴于石屋外聆听屋内有滴滴答答的滴水声。用力撞开了门,可是门里的景象让陈梦生惊呆了……
卷六 诛花妖
第105章:花房之秘
石屋之中倒吊着一个赤身的男人,身上被刀割出了一道道深入寸余的口子。全身的鲜血汇流到地上所放的大瓮中“滴答……滴答……”
倒吊的汉子早已经死去多时了,在这石屋里墙角团缩着几十个被害死的冤魂。冤魂们都看着陈梦生都是默不作声,抖栗着往墙角紧紧而靠。陈梦生一声大喝:“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冤死在此?”
众冤鬼相互看着,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鬼飘飘而出,泣不成声道:“庞德纵人行凶……杀人取血恶行磬竹难书……,我们原都是庞府中的下人。我在半年前被那庞德骗出府外,叫人暗下杀手迷倒后带回到这密室之间惨加杀害。那狗贼对我家人说是我与人私奔,却是为了取我的血来浇花……”
“啊,世上还有如此恶人。你们将此事一一道来,我自会找那恶人算帐,给你们一个交待。”女鬼闻言更是哭的厉害了,把自己所骗被害之事详详细细都说了出来。有了女鬼的带头,那些冤鬼魂魄才敢将自己被害之事说了出来。
等陈梦生听完了众鬼所说后,心里大致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年之前,许若宜落水后是被江上路过的行船救起。许若宜在船上昏迷了数十日醒来,身无长物却不想阴差阳错的叫庞府小姐绣球抛中。许若宜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就让庞府家丁给拖拽着进了庞府。庞家老爷给许若宜说了招赘之事,许若宜是千推万辞。只道是自己已有妻氏,让庞小姐另谋夫君。庞中信心里虽是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可是庞湘云知道了却是大哭大闹,说就喜欢这个书生了,庞中信哄了庞湘云多时。那丫头非但是不听劝,还往房梁上甩了白绫扬言要上吊,气的庞中信打了庞湘云一个大嘴巴摔门而走。
这事正被赶来的总管庞德知道了,急忙问道:“云儿,你真的是定要那个书生吗?”
“是,就要,我就要。”庞湘云撒沷道。
庞德对庞湘云从来就是要什么给什么的,那庞湘云也知道他定会有办法的。撒娇使沷哭的是眼泪鼻涕一大把,庞德心里看见自己女儿这般道:“云儿不哭,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你想办法。”
庞湘云破涕为笑道:“是何事?”
“你在人前切莫提及和那书生之事,此事有我给你办妥。”说完话庞德就去找许若宜了。
许若宜初次见庞德,见他满面笑意也不提入赘之事,心里略为宽慰。庞德见眼前的小伙子眉清目秀的倒也是有三分喜欢,便问道:“许公子之事我也已经是我家兄弟和云儿听说过了,此事虽说是一场误会但是云儿选夫君这事已经是大半个扬州府尽知,往后云儿这丫头你让她如何见人呀?”
“伯父明鉴若宜父母双亡,幸得姑苏木渎刘家所救,又不嫌我身穷人单将女儿许配于我,若无刘家大恩若宜早已在数月前枉死幽冥了。庞小姐的抬爱若宜无福相受,还请老伯放我出去吧。”
“呵呵,许公子此次来扬州府可是来考举子的吧?昨日已经是闭试待榜了啊,公子只能是等来年再试了。据老夫看来公子现在连住宿的盘缠都没有,放你出府无疑让你冻死街头啊。”
“这……”许若宜心想自己身上除了这套半新不旧的衣袄之外,确是分文没有就算是把衣物都当了也买不了回木渎的船票啊……
庞德见许若宜面有踌躇之色不失时机的说道:“许公子不如先安心住在府上,先父在世时也曾是朝中三品同知。扬州府知府朱大人亦是家父学生,若是许公子心系仕途倒不妨等我兄弟不久后生诞之际与朱大人多多亲近。”
许若宜来扬州参考也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得见天子,赦免郑家的逆罪。如果能够认识了扬州府的知府,有他相助那更能事半功倍了。许若宜拱手揖首道:“庞总管的盛情美意若宜铭感五内,就是若宜人微卑低不敢高攀。”
“哈哈,许公子尽请放宽心住在府上,等云儿招婿之事平息后许公子去留自便。”许若宜想想这也不失是两全其美的主意,就答应暂居庞府客房中。一直到了两个月后庞中信四十岁的寿诞,庞德也不食言当日将许若宜引荐于扬州府朱大人相识。
可是正所谓无名平民难面官,朱大人对许若宜也就是卖庞德一个人情闲谈了几句便离开了。许若宜想求朱大人为郑家开脱之事,压根就没机会说。许若宜一脸沮丧的回到房中不久,庞德就来了。
庞道笑道:“我见许公子席间似有不悦之色离开,却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唉,庞总管我留于府里就想等见了朱大人有事相托。哪知道朱大人都忙于应酬无暇理我,这些日子若宜身在庞府中,心系着姑苏木渎。明日便起启回姑苏,省的我家娘子担心。”
庞德皱眉道:“不知道许公子要找朱人是为了何事?以扬州府庞家的能耐,还有办不了的事?”
“这……”许若宜这些时日中也早已经听说庞家的权势,但是自己是钦命犯人之身,一时间许若宜矛盾重重,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庞德。
“许公子要是不便告之,那也就当我没问好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结庞家呢,公子请自便庞德先行告辞。”庞德起身就要走。
“庞总管留步,只是此事确是因为我父而起。若宜想找那朱大人能够为我家之事,上书美言几句。”许若宜便把自己的家中的变故告诉了庞德,庞德听后是脸色大骇。要不是自己女儿喜欢这个小子,每天被自己拦着。真想把许若宜一顿棍棒叉上扬州府,藏匿钦命要犯如同谋反作乱啊……
庞德沉声道:“郑三友当年助马如龙逼宫作乱,此罪万难无赦。郑公子你将此事还告诉过谁?”
“除了你庞总管再无第三人知道了,若宜也明白其中厉害岂会轻易对人说。”
庞德神色略微缓和道:“郑公子你想生想死?”
郑若宜被庞德的话说愣住了道:“想生该是如何?想死又是怎样?”
“哼哼,想生你就哪里都不要去去了,安心留下做我家云儿的夫君,从此再无郑若宜只有个许若宜。想死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扬州府,回你的木渎刘家豆腐坊去吧……”
许若宜离开庞府之事,不消一会儿就有丫鬟禀报了庞湘云。庞湘云在房里大发雷霆见什么就摔什么,庞德进屋后支开了庞湘云房里的所有丫鬟。庞湘云看见庞德来了,那气焰是更大了摔东西摔的更凶了,庞德就陪着庞湘云一起摔家什……
等庞湘云无力再摔时才淡淡的说道:“丫头,你可想要想清楚了啊,那许若宜是个钦犯。天下男子任凭你挑,干嘛非要他呢?”
“我就要他了,你不是有办法吗?这会子却又来说要我再选,这分明就是你的没本事嘛。”
“哈哈,好,好。丫头你果然象我,只要有你这句话那许若宜就算是孙猴子也难逃我的手心。”
庞湘云惊道:“大伯有什么好办法啊?人家现在一定是回他娘子身边了,他又不喜欢我……”
“我云儿想要的,我一定会给你办到。他想回姑苏?哈哈哈,我早安排姜,穆两个护院跟着他了,到了晚上便会抓他回府。他不喜欢你那也不打紧,我知道扬州府中有人种着一种西域奇花能让他任由你来摆步。云儿,你就别管了,我现在这就出去办事……”
在扬子江畔住着一个奇人,姓莫单名一个潜字。这个人给自己起了个雅号叫花农,这喜欢一些奇花异草。莫潜他生性孤辟无亲无朋,终日相陪自己从各处淘来的花,倒是和庞德有过几次谈花论草的事。
春日午后的暖阳中,庞德骑着马来到了扬子江畔莫潜屋外。莫潜正在屋外陪花晒太阳,一见庞德没好气的问道:“你来作甚?”
“当然是来看你的奇花了啊,花农兄近来可是又消瘦了很多啊,还在割血浇花?”庞德下马笑着问道。
“可不是吗,那花现在喝血是越来越厉害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撑不下去了,进我暖房去看看吧。”莫潜带着庞德进了花房,轻轻转动花房墙上的机括墙上裂出了一道裂纹。
只有那些真正爱花的人才会在花房里开挖有通风口地下暗室,利用地气冬暖夏凉放置一些贵重的花草和种子。
莫潜的地下暗室里种着两盆花,一盆是紫色曼陀罗另一盆是金叶边红绿双色同株的牡丹。庞德看见那株牡丹花就两眼放光了:“莫兄,这花从何而得?”
“哈哈,此株金边红绿牡丹乃是我上月于灵鹫山中偶得。此花却是经不得日晒,娇贵的很哩。”莫潜继续往前行停在了紫色曼陀罗花前,撩起衣袖用牛耳尖刀割臂滴血于一个陶盏里,陶盏盛了半盏血后浇入花泥中。那原本是紧闭的花苞慢慢伸展张开如五指般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莫潜一拉庞德到了通风处怕被花香所迷。
庞德道:“莫兄,今天兄弟我来就是想买你这两盆花。”
莫潜哈哈大笑道:“我虽然没有你们庞家财大气粗,可是我还养的起这两盆花。你就是把金山堆在我面前我也不卖,你那花房中尽是些庸花俗草哪里及的上我这一盆金边红绿牡丹。”莫潜轻抚着那红绿团簇的牡丹,却不防身后的庞德从地上拾起了尖刀……
第106章:豪门似海
莫潜的脖颈处喷出一道血箭,血滴点点溅到那两朵牡丹花上腾起一股不为人见的淡淡青烟。
庞德冷冷的看着莫潜流尽了最后的一滴血后,捧着两盆用纱巾包好的花出了暗室,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庞府,策马停在了庞府后院花府之中。
庞府的花匠正在花房里忙着收花入房,庞德实在是没机会将两盆花藏于暗室里。尤福田在花房里是资格最老的花匠了,此时正带着儿子在花房里忙活。庞德将紫色曼陀罗和红绿牡丹悄悄的放在花房最里面花架上,一指尤家父子道:“今日个过会吃过晚饭要多加一次炭火,特别是这两盆花切记不能冻着。”
庞府的姜护院这时走进了花房,呲牙裂嘴的捂着手背。那手背上包有棉布,透着棉布有鲜血渗出。庞德冷冷的扫了姜护院一眼道:“办妥当了?”
“嗯,办妥了。那小白脸还是个会家子……”庞德瞪了姜护院一眼,吓的他连忙咽下了没说完的话。
“走,去看看。”庞德一声低喝,跟着姜护院离开了花房。
庞德来到护院房中,只见穆护院脚边有着一口麻袋,麻袋中不时会扭动着发出唔唔声。姜护院上前正想要去踢那麻袋却被庞德喝止,姜护院骂道:“这小白脸看似斯斯文文的,真没想到还是个狠主。要不是和穆老大合力斗他,还差点叫他给跑了。”
庞德冷漠的对着穆护院道:“没留下尾巴吧?”
那一直不说话的穆护院道:“没,我们手脚很干净,没人看见。”那个穆护院本名穆雷和姜仁两个人在二十年前就是一对杀人不眨眼的绿林魔头,孝宗帝继位以来大肆清剿匪类,二人断了财路才投靠了庞府。
庞德道:“眼下还有一件事要你们去做,你们给我从府里带出几个人。再秘密的送到花房暗室里取血,尸身给我找地方埋了……”
庞府晩餐之时,穆雷和姜仁两人随着庞德悄悄的把麻袋运入了暗室之中。可是等他们三个人出暗室时,十七岁的小花匠口吐白沫不明不白死在了花房之中。
庞德惊奇的发现花房里那盆被纱巾包着的金边红绿牡丹不冀而飞了,只留下一只带有花泥的空盆。庞盆仔仔细细的查过花房里的每个角落并不见有人,能够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中杀人盗花绝不是一般人可以的。再看尤水宝身上并没有血迹,也看不出有过打斗的痕迹,难道是莫潜的鬼魂把花带走了?可是那盆紫色曼陀罗却在啊……
就在庞德胡思乱想的时候,花房传来了尤福田的喊声:“水宝啊,水宝先去吃饭了啊。”庞德一听和穆姜二人又重新退回了暗室……
庞府花房出了命案县令王基带着仵作公差来查案,期间在庞府中还查到了丫鬟小厮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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