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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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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你无须知道,我且问你方才你所说的吕荣敖打家劫舍可是实话?”

“句句实话,他们三人每次出去做事都会拉着我去望风……”

“你胡说,你去望风是怕分银子分少了。”吕荣敖在一旁吼道。

陈梦生走到了吕荣敖面前道:“你之前的恶行我也不去了,等你到了幽冥地府自有那四司秉公按律发落。我问你一年前关帝庙里六条人命,可是被你所杀?”

吕荣敖一扬首道:“成王败寇,今日败在你手上了,我认栽了。那关帝庙中的六条人命确实是我杀的,但是他们该死……”

十二年前,在苕清有着两个打家劫宿杀人放火的恶人。老大姓丁叫丁满江,老二便是吕荣敖被苕清称为双煞。就因为这两人所到之处定是会不留活口,所以也无人见过这对双煞。

几年之后双煞又多了一个朱银锁,三人来无踪去无影成了平阳府谈之色变。三个人胆子是越来越大,竟然在八年前打劫了平阳府首富冯大财主的家,三个人杀了冯府上下十余口……

三个人打劫完后,到底抢了多少的钱物没人知道。三个人是斗然而富了,从此也不再去做这无本钱的生意了。风平浪静了三年,朱银锁按捺不住了。几次让自己的亲姐姐去偷吕荣敖的那些金银珠宝,三个人中就这吕荣敖最有计谋,每次抢来的钱财都由吕荣敖保管分配。这么些年来总没出过岔子,朱娇娇被她弟弟缠的实在没法子了。就乘吕荣敖熟睡之际,抓了一把密室大箱子中的珠宝……

第二天,吕荣敖醒来发现放珠宝的箱子被人动过了。也不声张瞒着朱娇娇,偷偷的把大箱子转移了地方埋了起来,人就从此不再现身了……

果然不出吕荣敖所料,三天后那朱银锁还在大肆挥霍的时候,平阳府的公差就来锁拿他了。这小子平日里是打打杀杀的一把好手,可进了县衙就尿了。酷刑之下他全招了,衙役们按图所骥将丁满江和朱娇娇全都带上堂来……

平阳府县令当时是李明春,年过半百不久之后便要谢任的李大人。过堂时将他们三人打的是皮开肉绽九死一生,突然问道:“你们三人可认罪伏法?”这话问的可就大有学问了,堂下之人犯的是杀人放火的罪实在是罪不容赦。上表大理寺便是判定斩立决,李大人如此问必有用心……

丁满江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听李大人这一说心里就明白了道:“草民不服,有理申辩。”

“哦?有何理申辩?”丁满江在堂下只指出右手一根食指。

李大人在堂上微捻长须道:“此案看来另有隐情,退堂择日再审。”一拍惊堂木转身回了后堂,丁满江和朱娇娇姐弟二人被带到县衙大牢。

牢房中朱家姐妹问丁老大和李大人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丁满江叹气说道:“堂上李明春的意思就是要我们花钱买命。”

朱银锁道:“那要花多少钱啊?我要是还有银子也就不会出这事了……”

“都这个节骨眼了,都别藏着掖着了。只有留住性命才能出去找吕老二,这些年大部的钱财都在他那里。”

朱娇娇也知道其中厉害关系道:“丁老大,我这里还有两万两银子。要不是我这不成器的兄弟,也不会闹得今天的地步了。”

丁满江无奈的道:“我现在也就三万两银子,先保住我们的命再说吧。”话音刚落,县衙大牢的门被打开了。李明春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一摆手狱卒们都出去了。

“我说三位这牢里的滋味不错吧,冬凉夏暖可惜你们是快要死的人了。”

丁满江道:“大人开恩啊,若能放我们这一马。我们必当知恩图报,永不在平阳府犯案了。”

李明春嘿嘿笑道:“那是如何个知恩图报啊?”

丁满江道:“我们每个人愿出一万两孝敬给大人。”

“哼,你当我什么为了这三万两银子,把自己脑袋搭进去?”李明春拂袖转身就要走。

“大人留步,你要是杀了我们三个那李大人不是一两银子都拿不到了吗?”朱娇娇扶着木头狱栏望着李明春。

李明春身形一顿继续往前走,连头都没回。朱银锁大急吼道:“那你倒是开个价啊?”李明春这才转过身来,右手伸出一根食指。

“十万两。”牢里面的三个人是一阵唏嘘,早把那李明春的祖上十八代都咒骂了一遍。

丁满江叹道:“有命才能花银子,无命有银子也难花啊。”朱家两姐弟也没有办法了,三人都在这几年功夫里存有余钱,各自藏着现在都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了一合计还是花钱买命吧。

最后一番讨价还价后敲定八万两银子,三个人说就这么多了。再多也没有了,实在不行那只有被杀头了银子谁也拿不到。李明春看已经榨不出油水了,也就答应了八万两银子。三个人一商量先由丁满江出两万两银子,等此案了结再给余下的。丁满江告诉了李明春自己销脏藏银所得两万两银子的地方,让李明春自己去取……

当天李明春得到了那两万两银子后,上表大理寺已经将平阳府滋生日久的劫财杀人犯缉捕归案。大寺理立报孝宗,判了个三日之后斩立决。

三日后平阳府菜市口被捆绑着二男一女,平阳府的人都知道今天要杀三煞,可是谁也没见过这几个抢劫不留活口的恶人啊。看到面前跪着口里还被绳索勒住的几个人,那三个人口不能言两眼尽是惊恐之色。下面的百姓解气了,扔臭鸡蛋的,扔烂白菜的,扔碎石头的什么都有……

随着李明春手上的竹牌掷出,刽子手举刀砍下三颗人头落地。百姓们鼓掌称赞,可是在看客之中就有一个戴着笠帽的人,从台上三个人押解来到被人砍了脑袋,一直是默不作声冷眼旁观,跟着人群的散场才慢悠悠的走了。

这人就是吕荣敖,如今满大街都贴着缉拿他的文书,他却一直隐藏在平阳府之中。看见被砍头的三个人是冒名顶替的,吕荣敖心里是忧喜参半。喜的是自己的那些人已经买命脱生了,忧的是日后这帮子人一定还会来找自己要钱的。

李明春将三个外乡犯人顶了罪,八万两银子到手后便悄悄的把丁满江和朱娇娇姐弟给放了。这事还被孝宗皇帝着实的夸赏了,被升任了建安府知府,平阳县令由张开泰接任。案子就这么结了,丁满江等三人平阳府的住处已经是被查封了,无奈之下三人回到了苕清老家。

丁满江四处打探吕老二的下落,可是却泥牛入海一无所获。吕荣敖还是一个被通缉之人,不是他不想跑而是抢劫冯大财主的金银珠宝还埋在平阳府外的荒地中尚未脱手。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吕荣敖东躲西藏几个月后就在平阳府关帝庙里捐了一笔香油钱,落了发当起了和尚法名广远。在南宋有人犯了事做了和尚,大凡就无人去查了……

吕荣敖为人聪明阔绰又有手段,不到一年的光景就成了关帝庙的监寺。广远监寺就把埋在荒地里的那些金银珠宝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运回了关帝庙,埋在自己所住的禅房之后……

第80章:鸟为食亡

吕荣敖在关帝庙中处处小心谨慎,平素也不怎么出来。这让主持方丈慧圆大师更加欣赏广远监寺了,将寺庙之中大小事物都交给了他,自己干脆闭户不出每天在禅房里参禅理佛不问世事了。

吕荣敖在关帝庙里呆了近一年,平阳府也是风平浪静了。这日吕荣敖在平阳府的住处晃悠了一圈,那屋宅早就让县衙给查封了。雇车来到苕清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吕荣敖没有直接拍门而是在屋外看了很久。

正准备过去推门时,却看见了丁满江从街角而来,吕荣敖一个闪身躲在了暗处。丁满江比吕荣敖大了三岁,今年已经四十一了,二十多年娶过一个老婆。可是那女人是个扫把星,进门半年丁满江双亲就撒手西去了,小媳妇后来跟着个江西箍桶匠跑了,还卷走了丁满江家里的所有钱。丁满江也就因为这些事,才和从小玩到大的吕荣敖做起了无本生意。

“啪,啪,啪”打门声过后,朱娇娇出来开门,见过丁满江便问道:“有消息了吗?”

“都快一年了,还哪来的消息啊……”丁满江进了屋,朱娇娇探出头左右观望了一番才关上门。

吕荣敖知道他们一直是在找自己,可是现在的县令是个雷厉风行嫉恶如仇的张开泰,若是稍有差池便是一场灭顶之灾。

吕荣敖这次来找他们就是想要告诉他们稍安勿燥,等自己把那些货脱手后大家再分银子。看到朱娇娇和丁满江两个人鬼鬼崇崇的,心里就起了疑虑……

顺着院墙中生出的一棵大槐树的树丫,悄悄的潜入了院中。贴着墙从窗棂里看去,只看见丁满江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捏成空心拳头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则是无力的悬挂着。朱娇娇站在丁满江身后,脱去了外褂上身就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肚兜。粉拳轻轻的在给丁满江敲捶着,笑着道:“丁大哥,那天我和银锁问你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要是换作旁人看见自己的女人这样必会冲入房中了,可是吕荣敖没有。吕荣敖是个枭雄,英雄无泪枭雄无情,女人对他来说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朱娇娇问丁满江的是什么事?

丁满江犹豫再三才道:“吕老二不是朱银锁说的那种人,他到现在不露面定是有他的难处。”

“丁大哥,银锁说的也在理啊。一声不吭的走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风流快活呢。”

“唉,要不是你弟弟成事不足,我们也不会过的这般落魄。只要等找到老二就好了,你叫朱银锁回来吧,别再外面又惹了是非。”

“嗯,我知道了。明日我就去把银锁带回来,他每天在外面找荣敖我也真是担心。”

吕荣敖是听明白了,是那朱银锁起黑心了挑唆着朱娇娇要丁满江对自己不利。丁满江念及兄弟情份看样子是没答应,吕荣敖正在窗外想着的时候。屋里的灯被朱娇娇吹灭了,四周是漆黑一片只听闻朱娇娇的媚笑之声……

年关将近,平阳府新上任的县令张开泰出钱请了戏班就在关帝庙热闹了三天,关帝庙顿时成了万人空巷的焦点。每天天一擦黑,成千上万的平阳府和附近一些地方的百姓都会赶来。张开泰还请关帝庙主持方丈慧圆大师能帮着照顾戏班的茶水,慧圆方丈当然是不能推辞了。吕荣敖无法只好随着主持方丈带着三个知客僧出去给戏班送茶水,不料想却被朱银锁看见了。

戏班子走后朱银锁就找上门来了,吕荣敖从头到脚看不起这个不成器的败家子。朱银锁的目的就一个,找吕荣敖要钱。吕荣敖告诉这小子货尚未脱手没钱,三言两语要朱银锁打发回去了。

刚过完年朱娇娇就来关帝庙找吕荣敖了,关帝庙照说是不接女客的可是来找监寺的,知客僧广觉也没办法拦。朱娇娇是为她弟弟来当说客的,要吕荣敖分钱。吕荣敖的意思很明确,金银珠宝全在现在不宜出货要等时机。朱娇娇当天就留宿在关帝庙中,一直到了次日天明才离开,后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关帝庙看吕荣敖……

一年前火起关帝庙之日,丁满江和朱银锁提着食盒天黑了之后才来到关帝庙中。恰逢是吕荣敖在前院,开了庙门将他们两个人带回自己的禅房。关帝庙中的其他和尚是一无所知,丁满江打开三层食盒里面装着鸡鸭鱼肉,朱银锁双手拎着四坛酒。

丁满江笑着给吕荣敖倒上了酒道:“老二,难为你这些年来青菜豆腐过日子了,今天特地带上些你爱吃的菜。来,来,来喝酒。”

朱银锁也陪着笑向吕荣敖敬酒,可是一双眼睛却不停的打量着禅房四处。吕荣敖故装不知道,和丁满江喝酒。几杯酒下肚丁满江为难的说道:“老二,不是大哥不相信你,实在是现在眼下的日子真的是过不下去了,那批货你看……”

吕荣敖道:“大哥,我还是那句话。眼下时机未到,如今平阳府县令张开泰是个不好对应的人。那批金银珠宝只要在平阳府一露面,必然会被人所觉。到时候可不会再有人给我们来顶罪了,你们以为我不着急?”

朱银锁阴笑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和丁大哥都知道。你就是想独吞,对不对?”

吕荣敖喝道:“放屁,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我要是想独吞,我早就远走高飞了,还会在这里?”

“老二,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们喝酒,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我估算过冯大财主家的那批金银珠宝能买十万两银子,但是现在平阳府四城门守备盘查严密,从陆路上绝难出城。水路上打去年起金人的兵船不断,要是冒然运货更是找死。”

朱银锁暴跳如雷的道:“依你说这样不能,那样不能。莫非是想要等那批金银珠宝自己换成银子?”

吕荣敖将手中酒杯里的酒直泼向朱银锁的脸上怒骂道:“要不是你这孬货叫你那个没脑子的姐姐来偷珠宝,又怎么会弄成今天这样?我早就在平阳府销货了。”

朱银锁拔出了匕首道:“老子被捉进县衙大牢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一声不响就跑了,这分明要我们去送死,你好坐享渔利。”

丁满江也站起身厉声道:“把刀给我放下,现在货还没见,你想干什么?”

朱银锁被丁满江这一骂,脑袋里立即清醒了许多,把匕首狠狠的插在了桌子上。吕荣敖道:“罢了,你们就是不相信我。好,我这就带你们去看那批金银珠宝……”丁满江和朱银锁就跟着吕荣敖出了禅房。

吕荣敖虚开了一条门缝,三人看见一个知客僧刚走了过去。丁满江轻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和尚没睡觉啊?”

“嗯,是去添加香油的广觉。不碍事的,你们随我来。”吕荣敖走到知客僧禅房前拿了一把铁锄,带着他们二人到了西面的菜园之中。

“货就在这块青石下,你们自己挖吧。”吕荣敖扔下铁锄,朱银锁捡起铁锄一阵狂挖乱掘。一直挖到坑深近三尺后,铁锄才遇到一个硬物。朱银锁忙向着四周挖,终于挖出了一口大红檀木箱子。丁满江跳下坑和朱银锁一起取出了箱子,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吕荣敖的禅房。

吕荣敖当着他们的面一把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是金光闪闪耀眼夺目,珠宝流光溢彩让人垂涎。

朱银锁看见了后,人就象如痴如醉的扑了过去。嘴里不住的说:“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哈哈哈……啊……”朱银锁的狂笑被一声短促的惨叫所戛然而止,在朱银锁的后心被扎进了一把匕首……

朱银锁到咽气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下的毒手,吕荣敖就一直冷冷的看着丁满江从桌子上拔起那把匕首,直直的刺入朱银锁的后心。丁满江拔出匕首,用朱银锁的衣服擦拭了匕首。淡淡的对吕荣敖道:“这不成器的东西有了钱,只会给我们招来麻烦。”丁满江走到了桌前给自己先倒了杯酒一晃酒壶,酒壶却是已空索然的随手将空酒壶扔在了地上,破成了片片的碎陶。从手边又开了一坛新酒,给吕荣敖倒上了酒。

吕荣敖道:“这些年来,大哥出手还是那么干净利落。好象朱银锁还没死透啊?”丁满江看了一眼卧在地上两条腿还在不停痉挛抽搐的朱银锁,过去一脚把他踢了个翻身。笑道:“老二,你成佛太久了,已经忘了怎么杀人了。哈哈哈,我们喝酒。”两个人碰杯一饮而尽。

酒入肚肠后,丁满江的脸上起了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混杂在七窍中流出的血里,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丁满江艰难的抬起手指着吕荣敖道:“你是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吕荣敖轻描淡写的说道:“从你和朱银锁进庙,我就知道这酒有问题了。朱银锁只会自己挥霍几时会给我买酒?那酒一直是你在给我们倒,壶里有多少酒你最清楚了。大哥,我没有忘记怎么去杀人,重来没有忘记过。”丁满江口里鲜血奔涌而出,两眼怒睁着往后倒去……

第81章:两极幻像

一盏热茶未凉的功夫却死了两个人,吕荣敖对着丁满江的尸体说道:“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杀人须尽除才不会留下后患。”吕荣敖拿起桌上剩下的毒酒倒在了地上的两具尸体身上,又把刚才趁丁满江检查朱银锁时调换的酒杯砸烂,一翻桌子将桌上的东西全踏碎。抱起装着金银珠宝的箱子全部倒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单包好找来了木棍挑出禅房放在门后。到库房中拿起两坛火油,把后院的三间禅房用瓢浇透,哪知道还火油还不够又取了两坛。前院里那广觉还在,吕荣敖就在院外等他离开后才在前院开始浇淋火油。

正浇到插烛台前却听到身后脚步声匆匆而来,刚藏起身形就看见广觉在暗夜之中找寻什么,吕荣敖抄上油瓢就向广觉泼去,火油四溅在盛油盏里。举起手里的火油坛将广觉打死,踢倒插烛台引燃了广觉……

等广觉烧成了一具焦尸后,拖他到了后园的坑里,拖拽时广觉的嘴正撞在了插烛台的铁架子上,一颗门牙被撞飞了出去。埋好了广觉,吕荣敖在三间禅房外放起火来,油助火势一下子后院里成了火海。可怜三更半夜和尚还在梦中不觉,吕荣敖不慌不忙的挑起那一床单的金银珠宝走了……

天亮之后,吕荣敖戴着笠帽雇了车回到了苕清。扛着一个被单拍了门,朱娇娇开门被吕荣敖吓了个半死。

吕荣敖走进屋,很简单的说了一句:“你弟弟已经被丁满江杀了,而丁满江也死了。你想死想活?想死我就送你去和他们聚首,想活就好好安分的跟着我过日子。”朱娇娇当然是活了啊,就跟着吕荣敖过日子,一直到了今天死在了吕荣敖的手里……

陈梦生不禁看着这两个恶人魂魄道:“那些不义之财呢?”

吕荣敖的魂魄是放声狂笑道:“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啊。”

“我还真有本事找到,也懒的和你废话。”陈梦生默念五鬼咒,屋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嘻嘻哈哈声,五个小鬼骤然出现在屋里。

除了项啸天和上官嫣然看不见外,那两个魂魄是一阵大惊。五个小鬼看见陈梦生后忙上前行礼,陈梦生一指吕荣敖道:“这个恶人生前留下了一批不义之财,你们给我查一查。”

“是。”五个小鬼异口同声的答道,蹦蹦跳跳的到了院子里的那棵槐树之下,也没看见五个小鬼挖掘,就手里多了一个大包裹。

“判官大人,东西找到了,嘻嘻。”五个小鬼把包裹放在陈梦生的面前,项啸天和上官嫣然只看到有一个包裹在半空中飞过来……

陈梦生道:“有劳五鬼搬运使了,你们回去吧。”五个小鬼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陈梦生转身对吕荣敖和朱娇娇道:“你们也该去幽冥地府受审了。”往生咒将白无常招了出来,带着那两魂魄回了地府……

“好了,大哥师妹。关帝庙一案已了,我们将这些金银珠宝交给张大人,让他处理吧。明天一早就可以去落霞山找吴雅子了,我们走吧……”

次日一大早,整座平阳府还沉浸在新年刚过的祥和之中。陈梦生和项啸天带着上官嫣然再次来到了落霞山,望着初春那片雾气弥漫的桃花林,项啸天与上官嫣然紧跟着陈梦生而行。一个时辰之后三人已经来到了捆仙阵的中央,在桃花林中心是一个十余丈的巨形阴阳八卦图。

陈梦生说道:“这里就是捆仙阵中最难的地方了,听师傅说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进八卦图凶吉难卜,图中似水流年而且虚实之中只能有一个出口,万一破不了阵我们还会困于桃花阵中。”

上官嫣然听了点头道:“师兄,这无名大道化生混沌元气,混沌元气化生阴阳二气,阴阳之相合,生天下之万物。”

项啸天不明白了啊,问道:“兄弟,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阴阳二气的啊?不这是个八卦图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就几步路跨过去。”说着话,纵身一纵跳进了八卦图,人就在陈梦生和上官面前突然不见了……

“师兄,项大哥他人怎么就看不见了啊?”上官嫣然伸手进八卦图里去摸寻项啸天,可不料手刚伸入图中,却有着一股力量将上官嫣然拖拽进了八卦图内。

只听到图中上官嫣然惊叫了一声:“师兄,救我。”竟然也是凭空消失了……

两个人突如其来的消失就发生在眨眼间,陈梦生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师妹,你怎么了?”陈梦生一个箭步冲进了八卦之中,可是八卦图内尽是一片混沌。哪里还有上官嫣然和项啸天的影子啊,开天眼环望四周才发现自己隐隐约约在一山腹中,头顶上是骄阳似火,山风袭来才带来了些许凉意。山腹中薄雾氤氲怪石嶙峋奇树苍郁,陈梦生冥冥之中似曾来过这里可就是想不起来了,沿着山石一路前行。心里只想能遇见项啸天和上官嫣然,山路崎岖走了大半天还是不见一人。就这时候山顶传来了钟磬之声,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梦生疾步如飞登上了山顶,面前豁然开朗有着一座雄伟斋庄的道观。陈梦生猛然觉醒这里是昆仑山的后山啊,那座道观也就是师祖元始天尊的玉虚宫了啊……

我怎么到这儿来了啊?陈梦生也是一头的雾水,玉虚宫前两头护宫獬豸蹄踏紫气,正分立两侧。昂首傲视着进玉虚宫的每一个道人,头上的利角让陈梦生不寒而栗。

陈梦生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獬豸面前,那獬豸根本就不抬眼看他。陈梦生看见有两个葛衣道人押着一个让捆仙索所绑的黄衣道人进了道馆大殿,那黄衣道人头低垂着神情萎靡不振被推搡而行……

“师傅,师傅……”陈梦生看清了那道人就是自己师傅赤精子,足下发力狂奔了进去。玉虚宫大殿里已经是坐无虚席了,师祖元始天尊一脸的肃穆端坐上首,两边是自己的那些师伯。堂上是鸦雀无声可闻落针,赤精子被跪在大殿中。

元始天尊一声怒喝:“赤精子,你教徒无方可服罪吗?”

“弟子服罪,还望师傅念殷洪年幼误信了馋言,从轻发落于他。”赤精子嗑头惊惶的说道。

“哼,都是你这个师傅平素宠着他,如今才会闯下大祸。”

“师傅,弟子甘愿领罪。”

“好,看你宠他到几时。”元始天尊一弹指,大殿上顿时天雷大作。

陈梦生知道那是师祖的九天玄雷,想冲到师傅面前为赤精子挡住玄雷。可是没跑出几步人就象是被一堵看不见的气墙所阻,用尽全力仍是无法越过这道无形气墙。大殿里所说的所做的都是能感觉到,可是陈梦生在大殿外拼命的敲打气墙里面的人却是无动于衷……

“啪”悬于赤精子头顶的九天玄雷发出了一道强光,天雷击打在赤精子的身上,饶是大罗金仙之身也被这天雷打的皮开肉绽了。天雷一道强过一道,九道天雷过后赤精子浑身上下道袍碎成了布条,一口鲜血喷出人躺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陈梦生在嘶声竭力的喊着师傅,眼睁睁的看着两个葛衣道人抬着赤精子出了大殿。陈梦生一路狂奔跟着葛衣道人,葛衣道人走的并不快但是不管陈梦生怎么去追都离葛衣道人越来越远了,一会儿的功夫葛衣道人和赤精子都不见了。

陈梦生大急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自己又到了一片水洼之间。身边的水洼之中黏稠的黑水正翻腾着气泡,每个气泡裂开都会升起一道黑色人形的魂魄。数以千计的魂魄围着陈梦生,双手挥舞着要来抓陈梦生,有的魂魄干脆是张开了大嘴要来咬噬陈梦生……

“色声为空,皆是幻相。形不异色,色不异形……”陈梦生现在在捆仙阵里,一身道术全施展不出。他干脆念起了静心咒,将那些魂魄视若无物盘腿凝神而坐,抛开了一切的杂念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了项啸天的吼声:“黑妖,你哪里跑。”

陈梦生忙睁开眼睛,看见项啸天举着刀正在咫尺之外。“大哥,你怎么了?”陈梦生不知道这项啸天是幻相还是真的是项啸天,喊着他的名字可是项啸天象是看见了仇人一般,拿着刀子朝着陈梦生扑来……

刀光如潮闪动正是昨日斗吕荣敖的刀法,陈梦生脚踏着八卦罡斗步,游走在项啸天的刀锋下。项啸天双眼之中满是仇火,出手不留丝毫余地。十招后陈梦生已经是险现环生,陈梦生以降魔尺招架着项啸天的快刀。

陈梦生被项啸天当胸一脚踹倒在地,项啸天一声狂笑:“妖怪你也有今天啊。”双手举刀向着陈梦生刺下。若以降魔尺之利砍断项啸天手里的短刀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项啸天现在已经是半狂癫之态了。陈梦生稍有不慎就怕会伤了项啸天,投鼠忌器心存顾虑。这一仗陈梦生已经是赢不了,项啸天手中的短刀疾刺离陈梦生已不足一尺了……

第82章:破阵子

陈梦生抬起左臂去挡那短刀,“噗”短刀刺透臂膀,喷涌出大片的鲜血。鲜血飞溅到了项啸天的脸上,项啸天打了一个激灵人如大梦初醒一般。

“兄弟,这是怎么了?我刚才看见了那个妖怪举刀刺下,怎么就刺了是你啊?”项啸天看着被刀刺透手臂痛的冷汗直流的陈梦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梦生咬牙起身,一声大吼握住刀把用力将短刀抽出。从衣襟上扯下一大块麻布绑住了手臂,忙完这些已是脸色煞白气喘如牛了。

“大哥,不碍事。皮外伤罢了,等破了这困仙阵用甘露咒疗伤便行了。”

项啸天扶着陈梦生坐在地上休息,问道:“兄弟,上官姑娘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啊?”

陈梦生惊道:“师妹是跟着大哥你进的八卦图啊,大哥没有看见她吗?”

“没有啊?我进这里就看见了宜城的老家了啊。我看见我爹告别了我娘去杀那妖怪,我却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就在旁边喊着我爹我娘,可是他们都不理我啊?”

陈梦生沉思片刻道:“大哥,也是被无形气墙所挡吗?”

“正是啊,后来我看见我爹被那妖怪杀了。我冲过去要和那妖怪拼命,却不想是误伤了你兄弟。”

陈梦生缓过了臂膀上的阵疼,站起身来对项啸天道:“这八卦图中,能幻生万相。大哥莫要乱走,一步踏错又将再入幻相之中。”项啸天点头紧跟着陈梦生不离寸步,放眼看去地上皆是一片黑土无草无花,两个人就在八卦图中漫无目的寻找着上官嫣然的下落。

“兄弟,你师傅当年困在这八卦图里是怎么被你师兄杨戬救出去的啊?”

陈梦生尴尬的道:“当年师傅曾给我说这困仙阵的步法走位,可是却是支字未提这八卦图啊。”

“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哪里了,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大哥你看前面地上,好象是师妹的绣帕。”陈梦生右手捏着紧捏着左手臂的伤口行动不便,项啸天过去捡起地上的绣帕递给了陈梦生。

“大哥,绣帕潮湿未干。师妹应该在这里哭过,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陈梦生和项啸天加快了脚步在八卦图中搜寻,过了没一会儿就在不远处看见一个女子侧身倒在地上,那女子正是上官嫣然……

“兄弟,上官姑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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