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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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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师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下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小小芝麻官啊。如今看见大师无恙周某人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了。”
野仲道:“呵呵,你们二位也不看看是到了什么地方,还有心情扯淡。”
罗青山和周安这才幡然醒悟四处张望,两旁有着八个小鬼,堂上是陈梦生堂下的油锅中惨叫连连,有着一个女鬼怒目看着油锅里的人。罗青山看了看周安强咽了一口口水道:“这黑小子是谁啊?”
陈梦生一拍堂木,厉声道:“贪官恶霸见了本判官还不下跪,罗青山你为富不仁强占良田,私设钱庄放印子钱,没钱就抢人家女儿多少人被你压榨过?”
“判官啊,我可没有害过人命,你要明察啊。”
陈梦生手里看着生死簿道:“你虽没有直接杀过人,但是被你逼的无家可归的人有多少寻了短见。你看那油锅里之人正是那把你强占来的女子卖入青楼的白琦轩。来啊,把罗青山也叉入油锅。”四个小鬼抓住了罗青山的四肢,罗青山已经是被吓的面如土色了。
“判官大人饶命啊,我愿出钱卖我的命啊,要多少我给多少”话没说完就被小鬼叉入了油锅,平素一起作恶的哥俩今天在油锅里痛哭哀叫。
第40章:阴审案(下)
周安跪在地上人磕头不迭:“判官大人开恩啊,我周安只是个唯命是从是可怜人啊。判官大人开恩啊。”
“呵呵,周大人你身为地方父母官,可是公堂之上滥用私刑被你打死在公堂之上的人,你知道有多少吗?本判官来告诉你一共有六十一人。你贪赃枉法纵容罗青山,白琦轩强抢民女卖入青楼你却是坐地分钱。周大人啊,你不可怜你是死有余辜啊。”
“还请判官大人网开一面啊,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啊。我死了他们也活不了啊。”
“周安,你在堂上打死的那些人,你可曾想过他们也有家小?来啊,把周安投入刀山,骨肉寸断而死”一炷香的功夫梦审司慎重三人恶人皆是命丧黄泉,进十殿阎王投畜生道为猪为狗。
“夜游神听令,将御史王子其带上堂。”应小怜听见这句话眼中射出两道红光,陈梦生知道这是鬼煞之怒气。
陈梦生轻轻的对应小怜道:“小怜姑娘,今日不能让王子其死。”
“为什么?判官大人,王子其与应氏一门有着血海深仇,小怜每天都恨不得能生啖其肉为我们应家报仇。判官大人难道也是畏其权高位重吗?”
“哈哈,小怜姑娘你错怪陈梦生了,如果今日让王子其死了那就太便宜他了。你家的满门之祸难讨一个公道了,那王子其阳寿就不过还有十多天了,你等了十几年了难道这十几天都等不了吗?”
“小怜知道了,但凭判官大人做主。”
王子其正与自己新纳的第六个小妾十八岁的秋菱,鱼水之欢后昏昏睡去,不知不觉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紧紧套住了,睁开眼自己都吓了一跳。一个半人高的红脸小鬼正拉着铁链拖拽自己一路前行,脚下踩若虚棉。
“王子其带到。”野仲一声高喝,把王子其掼在地上。
“王大人,我们又见面了啊。扰了王大人的清梦真是过意不去啊。”
“你你不是死了吗?”
“是啊,我死了才敢来找你王大人嘛,你看这里都是死鬼啊。”
“啊你怎么也在啊?”王子其手指应小怜,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老贼,我说过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应小怜十指成爪一把抓住了王子其的肩头,指尖深深的插入了王子其的皮肉之中,张开嘴咬向王子其的后背。
王子其看见应小怜那青面獠牙的样子连连告饶。“宝儿,饶命啊”
“呸,宝儿也是你叫的。”应小怜吐出一口血肉。
“小怜姑娘你且退下,王大人这抬头三尺有神冥。你想你当年恩将仇报落井下石,杀了应氏上上下下三十余口此为不义。大宋对你不薄而你却不思恩典谋反作乱此为不忠。你这种不忠不义之人日后到那阴曹地府将会受尽阴司十殿之刑。”
“哼,老夫当年寄人篱下那应天雄仗势要我儿子入赘他家,我王家三代单传从此绝后。我曾经发下毒誓一定要出人头地,大丈夫为其目的不择手段,我错了吗?那应天雄不识时务,先帝要诛灭其一家,我能说不吗?那丫头当年来我御史府之时,老夫已经是打算放她一马了,可是她却不知好歹去那大理寺告发于我,老夫杀她又有错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古江山就是以能者而居之。”
陈梦生笑道:“王子其啊,多行不义必自毙。逆天而行只有害人害己,你手里欠下了太多枉死的冤魂了。来啊,阴火棍伺候王大人”
“啊,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小妾秋菱被王子其惊醒,只感到自己的大腿处一阵冰凉,一摸竟然是王子其尿床了。再看那王子其青筋暴起,脸色紫黑牙关紧咬,双手成拳瑟瑟而抖。
“老爷,老爷,你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
“别再打了,别打我了。饶命啊”王子其在不住的哀号挣扎,半日后才被秋菱推醒。缓了口气幽幽道:“咦?那些鬼呢?这又是哪里?”
“老爷,这里是御史府啊,哪里有什么鬼啊?我是秋菱啊,老爷你做恶梦了啊。妾身这就给你去端人参茶给老爷压惊。”
“等等,我怎么浑身这么痛啊,哎呦呦。你扶我起来看看。”秋菱挑亮了灯移到床头,掀开锦被。不由的吓了一大跳。
“老爷,你怎么”秋菱只看见王子其肩头绸衫是一片血肉模糊,脱去绸衫后背上还有明显被咬噬的痕迹,全身上下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快,去吩咐下人去准备轿子,我要去清阳观。”
“老爷,现在还是大半夜的啊,不如等天亮再去吧。”
王子其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秋菱脸上:“老爷做事还用你教吗?”
“是,贱妾错了。”秋菱伺候好王子其穿好衣衫,就去外面叫人准备轿子了。王子其从屋子书架上随手拿起一件也忘了是谁送的价值万两的翡翠镶金如意,找了个锦盒转身捂着肩膀出了门。
月黑风高夜一顶四人大轿,打临安城北门而出直奔瓜山。守城的兵丁一看是当朝御史人的大轿,开了城门忙不迭的恭送御史王子其。
到了瓜山天色已微明,山林里的雾气渐渐散去,烟云不断地在空中聚拢成一片,一股股清幽的野花香气均匀地弥漫在空中。树林高大粗壮,挺拔婀娜,树下一条石阶蜿蜒盘曲而上。山顶青烟蔼蔼有着一座古朴的道观,道观的匾额上有宋徽宗赵佶亲笔所书的瘦金体“清阳观”三个大字。
清阳观中观主刘民祈是张天师第三十代传人张继先的弟子,宋徽宗赐号张继先为“虚靖先生”,武宗封其为“虚靖玄通弘悟真君”。张继先得宋徽宗恩宠,却志在冲淡,喜在山中旷逸自怡,清静修道,他收的弟子吴真阳,王道坚,刘民祈等有名于世,刘民祈是个得道高人,精通五行八卦,奇门异术能有呼风唤雨的手段,但是他有着一个不好的嗜好——财迷,所以一直不为张继先所喜。
王子其亲叩观门,一个七八岁的道童睡眼迷蒙的来开门:“无量寿佛,施主是来上香的?还是来还愿的?”
“小师傅,我是专门找刘天师的,还劳烦小师傅去通传一声。”
“施主,现在五更都尚未到啊,太师傅这会儿还没起身呢。施主不如进观饮茶等候吧。”
“那好吧,请小师傅前面带路。”王子其将轿夫留在观外,一个人跟着小道童进了清阳观。观中的道士大部分都还未起,只有伙房之中有着三三两两的道士在忙碌。随着小道童到了花厅之中,王子其拿出拜帖交与道童道:“等刘天师起身后,有劳小师傅把这个交给天师。”
道童稽首告退,花厅之中只留的王子其一人。王子其现在是心急如火但是又无可奈何,细细想昨日之恶梦不禁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王子其不停的在花厅中来回的踱着步,无数次的在门口张望。日上三竿后才闻的花厅外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御史大人大驾光临,刘老道怠慢了贵客,恕罪恕罪啊。不知道御史大人今日来所为何事?”打厅门走进了一个身穿葛黄道袍,鹤发童颜满面红光的老道。
“只因王某人昨夜被梦魇所困,特来求教刘天师。”
“呵呵,天师刘老道可是自愧不如,王大人折煞死老朽了。王大人想老夫给你解梦?”
王子其看着四下无人,从桌上拿起了锦盒:“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刘道长笑纳。我正是想请道长解梦。”
刘民祈轻启锦盒,眼睛一下子放光了。“王大人,你这也太客气了啊。呵呵,老夫这受之有愧了啊。王大人,将你的梦告诉老夫待我算来。”王子其将梦中之事除了自己谋反,完完全全的告诉了刘民祈。
“众鬼缠身,那八个小鬼无疑是夜游神了,那女鬼又是被杀的朝廷钦犯。只是那黑汉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王大人可否将生辰八字告之?”
王子其忙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报上,刘民祈掐指算了算。眉头拧成麻花,嘴里不停的叹气。“王大人,你今年将要做件大事吧?”
“道长,大事可成否?”
“命盘之中四柱变数太大,大事成败运数是一半。但是老夫却算出王大人的阳寿将尽了啊。”
“啊,道长可有办法?”
“借寿改命倒也是不可以,只是要劳动幽冥司了。这个嘛”刘民祈道长一脸的难色,手指不住的搓着下巴。
“道长,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哈哈,王大人可曾听说过藏命折?”
“藏命折?”
第41章:暗渡陈仓
“自尧帝起,历夏、商朝,有着一个叫彭祖的,原来彭祖和陈抟老祖两人,都在天宫玉皇大帝身边主事。一个管着诸神的生死簿,一个管着功德簿。有一天,陈抟对彭祖说:‘我劳累过度,想好好睡一觉。如有要紧事,你把我叫醒。’彭祖答:‘好,你尽管放心睡觉去吧!’彭祖一见陈抟去睡觉,想乘此机会到凡间游玩一番。有一天,他代陈抟更换生死簿名单,发现他的名字也在上面。彭祖一想:不好,如果我到凡间被玉帝发现了,就会很快派人把我召回。他灵机一动,把生死簿上写有‘彭祖’名字的那一页纸撕了下来,捻成纸绳订在本子上,从此,这个生死簿上,再也找不到彭祖的名字,他才放心地下凡去了。”
“这个我知道啊,那彭祖活了八百多岁了啊。”
刘民祈道:“贫道所知如今的幽冥司中掌管着人界生死的,乃是崔钰。呵呵,贫道虽说不能让他给你做藏命折,但是贫道能让他给你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还望道长明示。”
刘老道莞尔一笑道:“难道王大人在管场之中不知道有替死鬼一说吗?哈哈哈……,你回府之后找出两个精壮的男丁将他们的生辰八字抄录给我。待选出合适相配的八字后贫道施法将王大人的八字互换,若是出事也是他们会替着大人去死啊。”
“哈哈,那王子其先谢过刘道长,回头我遣人给刘道长送上十万两白银以作酬谢。”
“十万……两……白银……,王大人你放心,贫道今夜起更之后就会为大人启坛作法。王大人贫道还有一言相赠,大事欲遂心意,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多谢刘道长提醒,王某人铭记在心,若事成定少不了道长的好处。”
王子其和刘民祈一直谈到午时才起轿告辞,刚回到御史府就听闻周安,罗青山,白琦轩三个人一夜暴毙,死状恐怖……,王子其一阵巨寒,忙安排男丁一一询问最后选定李目和牛二要了他们的生辰八字并给了他们一笔钱打发他们去家中休息一个月后再来御史府,两个下人莫名其妙的得了钱就回家去了。忙完这些后王子其向那刘老道送去了十万两白银去。
临安城中百姓知道了城中的三个恶人死了,无不笑逐颜开欢庆相告胜似过年。
清阳观中刘老道收到了王子其送来的银子后,到了晚上就在能中开了祭坛焚起香烛纸箔。一道请神符后,地上突起一股青烟,青烟之中影影绰绰有一人形正是那判官崔钰。
刘老道笑着揖首:“今日小道恭请崔判官,有事相求。”
崔钰道:“刘道长给我送了那么多的供品纸箔,不知道刘道长所为何事?”崔钰一脸狐疑的看着刘民祈。
“判官大人一路辛苦,不如先到观中喝上一杯水酒吧。”
“呵呵,那崔钰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民祈将崔钰请了大厅之中,大厅桌上早已摆满了美酒佳肴。刘道长请崔钰上座,斟酒夹菜热情至极。
三杯酒下肚,崔钰问道:“刘道长为何事而请我啊?”
刘民祈笑着:“小道刘民祈对判官大人可是仰慕已久了,今日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了,这也是刘某的一大幸事。”
崔钰在幽冥地府也算的上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鬼卒亡魂都怕这个阴律司的判官。但是人无完人鬼也一样,崔判官也有弱点就是耳根软最喜欢听人的奉承话,这个刘老道的话让崔钰心花怒放。
酒过三巡之后,刘民祈突然笑道:“敢问前朝何人功绩最大?”
崔钰轻笑道:“前朝功绩最大的当属唐太宗李世明啊?”
刘老道摇头道:“非也,非也那唐太宗虽说是开疆拓土,国富民强但却不是功绩最大的,功绩最大的贫道认为应该是你崔判官。”
“我?”刘老道这马屁拍的崔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了。
“刘道长谬赞了,我只是一个幽冥地府中的小小判官罢了。”
刘民祈正色道:“刘老道从来不说大话,唐贞观一十三年,那太宗皇帝本是要寿终正寝的。就是崔判官高义将生死簿添了两笔将唐太宗的阳寿增加了二十年。这才有了后来大唐的盛世,所以前朝功绩最大的就是你崔判官。”
“来,来,刘道长我们喝酒,崔钰敬道长一杯。”两人推杯换盏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刘民祈见那崔钰有了七分醉。
沉声道:“今日小道有事相求,还望崔判官能帮忙。”
“刘道……长……,你有什么事……啊。崔钰……只要能……办到,一定帮……忙。”
“呵呵,现有凡人王子其阳寿将尽,想托崔判官能为其找个替死鬼。”
崔钰一听眉头大绉问道:“那个……王子……其是何……许人?凡人……生死自有……定数,刘道长……叫我去做……移花接木……之事?”
“来喝酒,喝酒刘民祈再进崔判官一杯。那王子其也是身被恶鬼所缠,命不久矣才会出此下策。”崔钰又被刘民祈敬了三杯酒,崔钰只觉头昏脑涨的。眼睛里看出去的全是重影,鬼魅之体也有些飘飘然了。
“刘刘道长,恶鬼所缠必是恶恶人,我崔钰不能做。这判官笔和生死簿乃是幽冥至宝,我”崔钰用怀里拿出了生死簿和判官笔再在了桌子上,崔钰随着砸落的力道整个鬼身都趴在了桌子上了,一动不动了。
刘老道吐出了压在舌底的解酒丹,轻唤了几声崔钰,崔钰已是醉的不醒鬼事了。刘民祈悄悄地抽过那生死簿与判官笔,刷刷几笔写上了王子其的名字。
生死簿上记满了王子其的恶迹,刘民祈看了也是一个劲的发怵。受人钱财就得于人消灾,把御史府中男丁李目的生辰八字和王子其的八字相替换。这样就算是王子其有什么大灾大劫的受难的是李目,而王子其会逢凶化吉享受李目的阳寿。
要是刘老道知道几天之后就是因为改了这么几笔而得到的惨痛报应时,一定会后悔的。放回生死簿和判官笔,自斟自饮想着自己房中的十万两白银开心的把自己灌了个烂醉……
三更过后崔钰打了一个激灵,咦?我怎么在人界啊?这头怎么这么疼啊……,“啊呀,我的生死簿判官笔怎么在这桌子上啊?”大骇之下酒全醒了,看着伏在桌上的刘民祈。崔钰才想了起来,刘老道请我来喝酒,酒宴之上好象刘老道求过我什么事来着,后来又好象是自己没答应才拿出了生死簿和判官笔。至于刘老道求什么事,崔钰想破了脑袋还是没能想起来……
收拾好生死簿等物,崔钰指了指刘民祈笑道:“瞧你,那烂醉如泥的熊样,比我这个醉鬼还不如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掐诀念咒回了幽冥地府。
刘民祈是真醉了,酒醒之后已是近午时了,且不去说那刘老道,临安城内却出了件大事。孝宗皇帝在清波门外发放了皇榜,陈梦生刚从丘仁心的坟地回来经过清波门,被人群推推搡搡到了皇榜前。
陈梦生一看皇榜,乐了。皇榜上写着扬州刺史应天雄精忠为国,可是却满门身遭不测。今委派尚书令王淮为应天雄建造忠烈祠,追封其为忠勇将军……
陈梦生见到应氏一门,沉冤了十五年终得昭雪。欣喜之下又是一阵悲伤,昏君能臣明君无臣。唉……
走到河坊街陈梦生买了果脯祭品,突然间想起了临江桥福来酒肆的为谁酒了。曾经跟着水鬼孙天赐天天喝酒聊天那会,对酒倒是有了一定鉴赏。临江桥白氏绸庄门口乌压压的挤了一大帮子的人,一打听原来都是白琦轩生前所欠的债主们。债主上门伙计也没办法啊,无钱可还白琦轩的尸身还是店里伙计给埋的。债主们就开始搬绸缎,抢不到绸缎的搬桌子搬家具反正略凡值些银子的都一抢而空……
陈梦生好容易挤过人群,“咦?”福来酒肆是铁将军把门,关店了。无奈之下去别家买了些烧黄二酒,熟鸡熏鱼回了钱塘村。
月上柳梢之时,陈梦生取过摄魂瓷瓶,招出了应小怜的魂魄。“应姑娘,今日宋孝宗已经发下了皇榜诏告天下为你应氏一门建忠烈祠,追封你父为忠勇将军。应姑娘我买了一些果脯祭品祭慰应将军,愿应将军泉下有知。”
四碟时应水果配上熟鸡熏鱼等菜,倒上烧黄二酒,燃上香烛纸箔。应小怜嘤嘤而泣跪地而诉。
“啊,好香的酒啊。哈哈,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哈哈哈哈……”院中忽闻有人大笑之声,陈梦生和应小怜连忙回头张望,只看见一个破衣褴衫的和尚站于门外……
第42章:谛听解惑
陈梦生一声大叫:“啊呀呀,是济公活佛来了啊。”
应小怜不知道为何看见了这个脏兮兮的和尚,心里竟会涌起一股畏惧。想躲回瓷瓶之中却发现自己被硬生生的定在原地。
和尚笑了:“姑娘莫怕,贫僧只诛降那些祸害人间的妖孽。今日和尚也正是为你而来,和尚不会害你,你且安心。”
陈梦生奇道:“大师为何说是为应姑娘而来啊?”
“嗬,嗬。有酒有菜啊,和尚我饿了。吃完再说,吃完再说。”济公一手抄起熟鸡,一手端起酒坛子,咕噜咕噜喝下半坛子,长舒了一口气道:“这酒水渗的多了,喝着有些淡。你们两个一个是上仙之身,一个鬼魅之体。这鸡放在这里可别浪费了啊。”陈梦生和应小怜目瞪口呆的看着济公五爪金龙,风卷残云一般的将桌上的酒菜一扫而光。酒足饭饱之后,济公禅师手里拿着不知道是鸡脚还是鱼骨正在剔着牙。
打了个饱嗝说道:“这酒祭过了忠勇将军,正好入了贫僧的肚中,善哉,善哉。应姑娘不必如此拘紧,忠良之后终将沉冤得雪。只是有人设计脱罪,用那移花接木之法替那王子其。”
陈梦生不解的道:“大师,不知道所说的是何意?”
济公笑道:“判官你把那王子其吓坏了呀,他就去找清阳观的刘老道给他来移花接木了哦,到时候死的人只是个替死鬼。”
“那幽冥地府就不管吗?难道这幽冥界也想这人间一样乌鸦一般黑吗?我要去趟幽冥地府,大师你带我去吧。”陈梦生郁闷了,自己虽说是个判官但是却不能去幽冥界。
“哈哈,贫僧可没有这个本事带你去幽冥地府哦,不过有一个人却可以。你知道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是谁说的吗?”
陈梦生道:“这是地藏菩萨的佛语啊。”
“孺子可教啊,贫僧也吃饱了。就此告别了,你看那应姑娘都贫僧的酒肉之气熏的动弹不了啊,罪过,罪过。”济公说完趿拉着破的不能再破的鞋走出门,隐于暮色之中。陈梦生深深的向着济公的背影作了一揖。应小怜的魂魄被济公的佛光之气定着直到济公离开才以能动。
“这个大师好生厉害,小怜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他竟好害怕。”
“应姑娘,你先回那瓶中。我去地藏庙一趟,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在佛教之中,地藏菩萨姓金名乔觉,受释迦牟尼佛的托咐,在释迦寂灭后未来佛弥勒降生前这一段无佛世界里,担当起教化六道众生的重任,掌管着幽冥地府。是与大智文殊菩萨,大行普贤菩萨,大悲观世音菩萨齐名的四大菩萨之一。
在临安的南台建有地藏菩萨庙宇,陈梦生赶到地藏庙中只看见一丈多高的地藏菩萨金像头戴宝冠、身披天衣、璎珞装饰的天人相,一手持锡杖,一手持莲花。地藏菩萨像旁有以一头形似狮子的狗为坐骑的,其名号曰:“谛听”或“善听”。陈梦生从一旁取过香,跪于蒲团之上,口中念道:“大愿地藏菩萨在上,弟子陈梦生身为人界冥判,渡亡魂于六道之中,惩恶扬善将世间恶人绳之以法。可却料想不到幽冥地府之中还有那移花接木之事发生,陈梦生愚钝不知道人情与阴司律法孰重孰轻?”
“哈哈,多年未见的故人徒儿如今却已成了冥判。当年,玉虚宫听法见得上仙,不想今日重逢已是过了千年。不知道判官所为何事而来?”佛台之上突现了一个顶骨耸出骑着白犬谛听的地藏菩萨,正笑意盈盈的看着陈梦生,谛听斜眼打量了一下陈梦生待地藏菩萨下了后背竟伏身闭起眼打起盹来。
陈梦生恭声答道:“弟子只为了一桩人间恩怨而来,凡间有应天雄于王子其二人的人命官司,只是这恩怨已经牵涉到了幽冥地府的执法故而来求教菩萨。”陈梦生将应天雄和王子其一事,从头到尾向地藏菩萨一一道来。
地藏菩萨听完,沉思许久道:“判官你有所不知那应、王二人乃是夙世的冤家。判官勿急我那白犬谛听无事不知,谛听你将那他二人之事说与判官听吧。”
谛听闻得地藏菩萨叫唤,不情不愿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摇头晃脑的道:“应、王二人本是南唐终南山下一对亲兄弟,这哥哥就是后世的应天雄,弟弟就是那王子其。哥俩每日在终南山中以砍柴度日。不想有一日兄弟俩进山看见一头受伤的麋鹿,哥哥就想把那麋鹿杀了。便叫他兄弟看好那麋鹿,自己去砍些木柴。哥哥走后,弟弟就守着那受伤的麋鹿。却不知道那麋鹿竟能开口说话,麋鹿求弟弟放了它。那弟弟见起麋鹿可怜就放了它,等哥哥回来发现麋鹿不见了大骂弟弟什么事都不了,兄弟俩就为了这只起了麋鹿起了争执,从此之后这兄弟俩就不再一起进山了。判官你说他们兄弟俩是对是错呢?”
陈梦生一时也语塞:“这个这个,我觉得他们都没错啊。哥哥杀那麋鹿是为了果腹,而弟弟是出于良善才会放了那只麋鹿。他们都没有错啊?”
白犬谛听继续说道:“那弟弟放去的仍是一只山精,后来兄弟俩进山砍柴。弟弟每天都会捡到一只银元宝,而哥哥却没有。这日子一长啊,弟弟就花钱把房子扩建了,弟弟有了钱到也没忘记自己的大哥,两个人合伙做起了买卖。几年之后弟弟成了亲娶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而哥哥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仍是光棍一条。弟弟成了亲和哥哥住在一起也觉得不方便就在不远的地方重新盖起了房子,小日子过的很舒坦。大半年之后那弟弟突然生起了一场大病,哥哥闻讯之后从外地匆匆忙忙赶回来。到了弟弟家拍门无人应答,情急之下踹开了屋门直闯里屋。进屋以后大失惊色自己的弟弟正被一只大腹如鼓的麋鹿正张着大口,正象是要吃自己的弟弟。哥哥从屋外操起了铁锄,一锄头打在了那麋鹿的头上……”说到这里谛听也是一声长叹。
陈梦生忙问道:“那后来呢?哥哥打死了妖精救了弟弟吗?”
“冤孽啊,冤孽啊。那只麋鹿就是幻身人形的山精,只为报答那弟弟的救命之恩。先以每日故意放在路上的银子接济弟弟的生活,后来时间长了就喜欢上这个小伙子了,变化成女子与弟弟过日子。弟弟也知道媳妇儿是山精所变也不嫌弃,山精不久就会了身孕。不料想那弟弟突然病起,那山精挺着大肚子循地遍访名医,踏三山五岳摘采天灵地宝。可是弟弟的病却毫无起色,终于有一日山精哭着对奄奄一息的弟弟说,今日便是那是弟弟阳寿的最后一天。山精不忍弟弟死去就准备用自己修行五百年的灵丹来救弟弟。哪知道恢复了原形山精张嘴刚吐出灵丹就听得门外有人拍门,一时之下心乱如麻急急的将灵丹渡入弟弟口中,还没来的及解释就被哥哥的铁锄击顶。灵丹乃是山精的本命之根啊,又加上头上被击顶当场就一命呜呼了。那床塌上的弟弟虽说是奄奄一息但是心神俱知,看见自己的爱妻为了自己连日的疲惫,现在又被自己的哥哥给打死了。一怒之下推他大哥,可是却不知道那灵丹积聚了山精五百年的修行。这一推可不得了,那哥哥是筋骨寸断临死都想不通,自己好心救人却得到了这样的回报。死时曾说过好心救你却反遭恶报死后要化成十世厉鬼找你索命。弟弟痛失山精用刀挖出自己的灵丹救那山精,结果弟弟也是含恨他哥哥而死……”
陈梦生听完了谛听所说的应、王两个人的前世夙怨。这对错着实难以判断,但是自己做为冥判只能了结今生他们的恩恩怨怨……
“地藏菩萨,弟子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菩萨带我去幽冥地府一趟。”
“呵呵,判官。我明白了,今日来定是受了高人的指点吧?也罢,你既是冥判连去幽冥地府都不会,说出去我张脸也挂不住啊。”地藏菩萨放下锡花杖,手掌平展。掌心中多了一双不足一寸的小鞋,一只鞋为官鞋,一只鞋为布鞋。
“判官,此为阴阳履。乃是你师祖太上老君九华山上赠于我之物,如今我就送给你吧。”手指一动,那双阴阳履临空而起隐于陈梦生的脚上……
第43章:判官对判官
地藏菩萨将那阴阳履之诀授予了陈梦生后,骑上了白犬谛听告辞而去了。陈梦生等地藏菩萨走远后撩袍看脚,左右而顾看不见那阴阳履,口中暗诵地藏菩萨留下的口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脚下的地上突起一阵黑雾,踏上黑雾这脚不用走路,黑雾自行缓缓而动。两边的景象如影似幻飞速的在后退,功夫不大就到了陈梦生来过的黄泉路,路两旁还是那些彼岸花,奈何桥畔仍是鬼影重重,孟婆和黑无常看见陈梦生来了都上前行礼。
黑无常问道:“不知道判官大人今日为何而来?”
“只为一件公案求证而来,你们不必理会于我各自去忙吧。”陈梦生过了奈何桥径直走向那幽冥四司,走在阳关道过了刻有‘幽冥地府’的牌坊后就是那幽冥赏善司、罚恶司、阴律司、查察司了。
陈梦生虽说是故地重游了,可是从那罚恶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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