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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贫乐(手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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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霜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问道:“莫不是因为夏满姐姐替二老爷和二夫人头疼不成?我得好好反省反省,争取达到夏满姐姐那样:有这样一颗替主子分忧的心……”秋露看了眼发窘的夏满接过嘴说:“冬霜,你怎么能取笑夏满姐姐呢!”
    有人皆谓,夏满忙念佛号,赶紧开口谢:“还是秋露好呀。”说完睨了秋露一眼,意有所指道:“那像有些人,一点儿姐妹情谊都没有!满心满眼地尽想看人笑话儿……”
    夏满还没说完,就听见秋露语气一转,说道:“我猜呀,肯定是夏满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当娘亲了!”说完还煞有介事地补充一句:“夏满姐姐,别担心。一会小姐洗三后的喜果儿,你多吃几个,保管你来年生一双。”
    这话儿逗得陈氏都笑了,这生吃了喜果儿哪能真就生孩子了?不过是想求子的媳妇子图个吉利罢了。心里也感动,知道是几个丫头担心自己的身子,想个法子逗自己开心罢了。
    夏满这下连耳根子都涨红了,啐道:“这两个牙尖嘴利的!阿弥陀佛!我就指望开春儿以后你两个都嫁了人,相公是个厉害的,定能好好管管你们这张利嘴儿……”
    陈氏看了眼沙漏,阻止冬霜接着贫下去:“冬霜,你去外厅看看,是不是都到齐了?顺便再检查下东西和洗三用品,看看有没有疏漏的。要是有,不用先回报我,直接补上。”
    冬霜屈膝福了福,撩开门帘径直去了。一时屋子里倒安静了下来--夏满和秋露是红了脸儿不说话儿;春雨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
    陈氏跟前服侍的四个大丫头里,都算得上是陈氏的心腹。早年陈氏没有儿女,相公艾定邦又常年在外做生意。身边就只得这几个丫头常年伴相伴。感情自是不同于他人。夏满,秋露和冬霜这三个人儿更是陈氏看着长大的。说是丫头,差不多都当自家姑娘似的待。几个丫头在陈氏面前也极放得开。
    春雨是陪嫁过来的。和春雨一起陪嫁过来的还有三个丫头和一个奶妈子。奶妈子年纪大了,又有儿子,于是陈氏放了她回儿子家养老去了。另外三个陪嫁丫头却都嫁在外,开始逢年过节也来请安问好。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离的实在远了,也就渐渐断了来往。春雨嫁人前是专司府上月例银钱方面的事情。嫁给了艾定邦手下的做事的范大管事后,就做了个内宅统管,不再接手银钱。
    余下的夏满三人都是陪嫁丫头嫁人以后才买的。八,九岁上就被陈氏买来,至今也差不多十来年了。夏满较秋露和冬霜年长些,成亲半年有余,嫁的是府里的管事。秋露和冬霜也的婚事也由陈氏做主,许给了附近的庄户人家。眼下就等开了春儿,把两人的婚事一起办了。男方家境算不上是很好,不过嫁过去好歹脱了奴籍。只要两口子勤勤恳恳,也不愁吃穿。
    一小会儿,冬霜就回来禀报说人、事、物都已经准备妥当,只等抱着姑娘去了。跟着冬霜来的还有本家一个儿女双全的薛婆子。这个婆子是来抱艾芬的。陈氏婆婆早逝,不然孩子因该陈氏婆婆抱着去洗三儿的。
    陈氏再给艾芬裹了个带帽子的厚斗篷,嘱咐别让外面的冷风吹到艾芬的脸儿。然后目送着艾芬出门儿去。陈氏自己是去不得的。还在坐月子,出不得门儿,吹不得风儿。
    ********************
    薛婆子带着春雨,夏满两个人,抱着艾芬来到了外厅。外厅里早就挤满了人,所有的东西也都已经准备妥当。
    几个大火盆被摆在了屋子的两边。正面是个供奉着送子娘娘、催生娘娘等十三位神像的香案。香案上有个小香炉,香炉里装的是代替香灰的五谷。香炉下面压着黄钱,元宝等。这些都是敬神的钱粮。
    艾芬这个主角儿一到场,周婆子便将小红蜡烛点燃,插在了香案上的小香炉里。
    薛婆子径直走到香案前点香,叩首。叩首时念叨一些愿菩萨保佑我家小娃儿平安健康聪明伶俐快快长大一类的话儿。周婆子和董家媳妇子亦随着薛婆子拜三拜。


    拜完菩萨以后,家丁端来一个大铜盆放到一边堆满了东西的床上。盆里装着的是槐条和艾叶熬成的汤。
    看着这冒着滚滚的热气儿的汤,艾芬不知道怎么地,想起前世冬天带着眼镜儿,一遇到这样的情况,镜片就雾了,让人看不清视线……
    周婆子抱过陷入回忆的艾芬,正式开始洗三儿。
    先是“添盆”。长幼尊卑依次往铜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钱币和东西。
    艾定邦和艾定国两兄弟一人放了个二两重的银锞子。艾定国妻子李氏放了个银簪子并一个一两的银锞子。余下的放荷包也有,手帕也有,铜钱儿也有,碎银子也有。周婆子和董家娘子根据放的东西说些相应的吉祥话儿--这些东西,都是这两个收生姥姥的。
    添盆以后,董家媳妇子操起棒槌往盆里一搅,周婆子托着脱了衣裳的艾芬进盆里洗澡。边洗还边得边念:“出生三天洗个澡。洗去五毒百病消。洗洗胸,不伤风,洗洗背,不伤肺。”
    刚洗完,那边的董婆子就拿着个剥了皮儿的红鸡蛋在艾芬身上和脸上滚了一遍,依然一边滚鸡蛋一遍念叨:“鸡蛋儿滚滚身儿,滚来康健到百岁。鸡蛋儿滚滚脸儿,脸似鹅蛋爱人儿”。
    滚完鸡蛋,立即裹上早准备好的新襁褓。
    周婆子从一旁的酒盅里拿出一根用香油泡了三天的绣花针。是给新生的女孩儿扎耳朵眼儿的。
    艾芬看见那绣花针上还穿着红丝线,很是新鲜。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谁想那婆子捏着针对着她的耳朵扎了过来!疼!很疼!疼死了!疼的她立马就哭了上来。一边哭还一边想:这也太残忍了吧?这才刚出生三天啊!实现没有消毒,事后没有抹药,这要是感染了咋办?能不能告她们人生伤害呀!
    不想艾芬这一哭,倒让大家都欢喜起来。原来洗三儿的时候,孩子越是哭闹越是吉利的好事儿。
    任由艾芬哭着,董家媳妇子拿过一颗大葱,往苏琴身上轻轻打,打一下说一句:“一打聪明。”再打一下再说一句:“二打伶俐。”打完以后拿起称陀比划几下,说:“称陀虽小压千斤”放下称陀又拿起锁头比划,说:“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
    比划完了以后,把还在哭的艾芬放到了一个朱漆的茶盘里。再将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和一干首饰全往苏琴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裳下人。”
    到了这个时候,夏满才赶紧将艾芬抱起来哄。见艾芬哭得起劲儿,夏满心里不免埋怨,虽然洗三儿哭是好事,这两个婆子下手的时候也不轻点儿。这扎耳朵眼儿,多疼啊!艾芬躺在夏满的臂弯里,后知后觉地知道了:这洗三因该洗完了。原来洗三是这么回事儿!
    艾芬在夏满怀里,撒娇儿似的蹭了蹭脑袋,停止了哭声。抵不住睡意呼呼睡去了。
    周婆子和董家娘子走到艾定邦跟前儿曲膝福了福:“给老爷道喜。姑娘长大了一定聪明伶俐惹人爱!”一句话说的艾定邦大喜,两人又得了一个赏封。
    至此,洗三仪式基本算上完成了。薛婆子上前把供奉的十三尊神像和敬神的钱粮连同香炉里燃剩下的香根儿一同请下,让下人拿到院中焚烧。并吩咐把烧过的灰用红纸包起来,压到床席下。好保佑大人孩子平平安安。
    洗三以后,女眷们相约走到内室去看陈氏。其余的亲戚族人就由艾定邦并艾定国招呼着去了前院大厅。依俗理,晚上还是要招待大家热热闹的吃“洗三面”。
    第三章女人的价值
    更新时间2009…11…2711:56:55字数:3572
    听着外厅隐隐传来的笑语声,陈氏想着自己的女儿,却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的母亲。要是她的母亲还活着,见她现在有了孩子,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原来陈氏父亲早年是个穷得连吃饭都成问题的穷书生。陈母是个布匹商人的独生女儿。一年上元节,陈母上街游玩邂逅陈父。于是才子佳人,共结秦晋之好,也算是一场佳话。
    陈父娶了陈母以后,得岳丈家大力支持,几年下来也考了个举人,做了个小官儿。不想陈父做了两年官老爷以后,就开始有些嫌弃陈母目不识丁。过得几年陈父又亲纳了一个青楼清官做小妾,这个清官很是有些才气,琴棋书画,等闲是难不倒她。又有些撒娇做耍的本事。把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陈父哄的很是服帖。
    年岁一长,那小妾便衬得陈氏母亲不识大字是个村人。且陈母个性软弱,总觉自己是不过是商贾之女,嫁与陈父那是高攀。于是一味的讲究三从四德,贤良淑德。却不想越发被陈父嫌弃:没有情趣儿,跟个木头人儿似的。最后陈父一年也到不了陈母房里两三次。
    陈氏出生之后,陈父一见陈母生的又是个女儿。心下就更是不喜三分。恰缝小妾又生了个儿子,陈父便越发的懒怠管起陈氏母女来。家里头丫鬟奴仆们,自然知道老爷的风是吹向哪里的。小妾月子里,丫鬟奴仆成群的伺候着。到了陈母这里却是乏人问津。好在陈氏还有个大姐,不然估计陈母月子里连口热汤都喝不着。陈母快出月子时,大姐去河边洗涮衣物,站起来时耳晕目眩,一头栽进了河里。等捞起来时,身子已经肿胀的分不清眉目了。
    大女儿死以后,陈父不仅不心疼,反而怕于仕途有碍,直道晦气。后来再经小妾一撺掇,陈父就以要去外省上任,陈母身子赢弱不便同行为由将陈母和陈氏送回了陈母娘家。陈母经历了大女儿夭亡在先,丈夫抛弃再后,精神就变的有些恍惚。直到陈氏五岁那年掉落池塘差点淹死以后,陈母才大梦初醒一般。后来陈母对陈氏要求无比严格,不光是女红,厨艺这些一般女子都要学习的功课,还花大价钱特意请来先生,教陈氏读书识字。
    陈氏长到十多岁时,外祖父外祖母相续去世。双亲去世后陈母精神越发不好,性情也越发乖张。好的时候,还能和陈氏,春雨几个时常近身的人儿说说话儿。不好的时候,指天骂地,打人摔东西那是常事儿。就在陈母族人欲瓜分陈氏外祖父家产和陈氏并春雨一干丫头小厮闹得不可开交时,官老爷陈父出现了。陈父接了陈母及陈氏一班人回陈府,当然,顺便接回府的还有陈氏外祖父的家产。
    陈氏自小由外祖母并母亲养大,从来没见过生父。这次见父亲来接自己与母亲,还对陈父抱有一线希望:从此以后,一家人就团圆了。她不再是没有父亲的孤女,陈母也终于盼到了丈夫的回头。却不想陈父的出现只为了陈氏外祖父的家产——陈父将陈氏和陈母安置在府里最偏远的一个小院儿以后就不闻不问。慢慢的,陈氏心也就凉了。
    没过两三年,陈父早早的准备了几幅薄薄的妆奁,打算将陈氏远远的嫁了。陈母和几个陈氏在外祖父家跟过来陈府的四个丫鬟一个奶妈子也一并打发了去。
    几乎没有嫁妆,还带着老母并几个半大的丫头。当时还是小小杂货郎的艾定邦倒是二话没有。陈母的衣食住行,寻汤问药,艾定邦都必亲自过问。


    眼见日子越来越好,陈母的病却越来越严重,终于在陈氏成亲两年后去世了。
    秋露看着陈氏,呆着呆着,眼眶就发红,眼泪就掉了出来。不用猜就知道陈氏又想起老夫人来。秋露怕陈氏月子里哭坏了身子。于是劝慰道:“夫人莫伤心,要是老夫人得知夫人现今的日子,心里头也是高兴的。再说今天这好的日子,应该高兴才是。”
    冬霜放下手中的活,接口道:“夫人且放宽心想想,小姐这么小,哪里少得了要娘亲照顾呢。”
    陈氏擦着眼泪儿说到:“没事儿,我也不是不欢喜,只是想到了我娘,没怎么享女儿的福就去了,一时心里难受罢了。”
    “夫人快别想那么多!”冬霜将针在头发里划拉了一下,笑道道:咱家姑娘大了一定会好好孝敬夫人和老爷的。夫人您就等着享姑娘的清福吧。”
    正说话见,外间传来脚步声。陈氏赶紧把眼角泪水抹了,堆出笑脸儿来。
    *********************
    艾芬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很无聊。一堆古代女人凑在一起八卦,除了张家长,就是李家短的。她本以为能听到一星半点些有用的信息。不想支起耳朵打起精神听了半天,依然是白努力,一句能让她获得点这个时代咨询的话都没有。从育儿经到探讨月子里的注意事项,众女眷那个热情,吵的艾芬肚子都有点饿了。饿了?哭吧。
    众女眷正聊的开心,冷不防传来艾芬的哭声。众人这才想起来,这奶娃儿已经被折腾半天了。于是七嘴八舌说道:
    “三姑娘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这么冷的天儿,洗三儿又是在外厅,折腾了不少时辰呢。”
    “因该是尿了吧?”
    “依我看三姑娘肯定是饿了。”
    艾芬觉得这一哭真管用啊,终于有人正视起自己来了。
    陈氏抱过艾芬,摸了摸额头,然后把襁褓拆开检查了,确定不是尿了。便知道艾芬是饿了。抬眼一看,见众人都看着她,她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咋给孩子喂奶啊?
    有年长的女眷看见出陈氏不甚自在,笑道:“定邦媳妇儿,给孩子喂奶有啥不好意思的?仔细饿着三姑娘,那可是大事儿。”
    另一女眷也附和道:“我听人说,庄妇人家下庄稼干农活,孩子饿了的话就在庄稼地里喂奶呢。更何况今日在坐的都是成了亲的女眷儿,没啥好避讳的。没生养过的,学点经验也好。”
    陈氏这才慢慢得开始给艾芬喂奶。
    艾芬吃着奶心道,不就是当众喂个奶嘛。现在那些女个明星,不喂奶还袒胸露乳呢。
    一女眷见陈氏亲自喂奶,有点奇怪地问道:“五姑娘还没相到合适的奶妈子?”这孩子都出生三天了啊。
    陈氏心里叹一声,自己虽然三十好几岁了,可这艾芬却也是头胎。家里又没有个婆婆母亲可以帮忙打理。有个弟妹李氏生养过孩子,平时又住在西院儿。虽然时不时也来探望,却也应为那边院儿里事情多,每次都匆匆忙忙。都快足月了才发觉最重要的奶妈子没人请。急急之下找人,那里就有那么合适的。
    “不说生产之前就托人相看的。单这两天,也相看了好几个了。一个合适的也没遇着。”陈氏有点无奈,心里一动,说到:“何况这事儿,急也急不来啊。你们谁有合适的奶妈子?只要是好的,价钱贵点也无所谓。”陈氏给艾芬喂完奶后,将艾芬竖起来抱,免得艾芬倒奶。
    众人听到这里,也都知道陈氏的意思。女眷中有人说到:“要说别的我没有,要说奶妈子,我还真知道个合适的。据说模样儿也周正,性子也端庄。开始只说是愿为奴婢,也不肯签死契。因她带着个吃奶的娃儿,好多人家都不愿用她。拖的时日久了,日子实在艰辛过不下去了,才松口说不论为奴为婢奶妈子。但是有一条,她死活要带着孩子上工。”
    听到这里,有人起哄道:“快说说怎么回事儿,若真是个好的。介绍给我们大嫂子,解了她燃眉之急,也算是你的功德一件。”
    那女眷喝了茶,继续说道:“这也是我家买丫鬟时听牙婆子说的。这小娘子二十多岁。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
    “既是好人家的女儿,却又为何沦落到这般田地?”话里话外匆忙了好奇。
    那女眷笑了笑,叹了一声命运无常,继续道:“还不是因小娘子的丈夫染上了赌隐。都说这赌博害死人,没一年功夫儿,输得家里连张像样儿的椅子也没有了。”
    “后来呢?”有忍不住的急急发问。
    那女眷笑着看了眼发问的人,慢条斯理道:“后来就是有一天下午,小娘子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纺布。同村交好的一个女子慌张前来给小娘子报信。说是小娘子丈夫输得狠了,连小娘子也输了出去。”
    艾芬心里嘀咕,这古代的女子太没有人权了吧。小时候家里贫困,父母为了生活将女儿卖人大户人家做丫鬟。这倒也认了,毕竟是父母;这长大了嫁了人,还能被老公为了低赌债卖给别人做奶妈子。再一想,那也不对啊,人是输给了赌场还是输给了个人?要是输给了赌场的话,那赌场卖也因该是卖青楼吧?小说里电视上不都这么说?赌场和青楼从来都是两兄弟啊。
    “小娘子的婆母倒是个好的。听说以后赶紧给小娘子收拾了几样衣物,让她暂时先逃走躲一阵子。等事情过去了再回来。赌场来人后遍寻不着小娘子,便将小娘子的丈夫好一顿胖揍。从小娇养的身子那受得住这个,当夜人就没了。可怜小娘子的婆母,没两日也跟着去了。小娘子逃回娘家不几日,后母听说她丈夫死了,逼她再嫁。小娘子有心一死以全名节,却发现已经怀有身孕。连夜逃跑出来。东躲西藏到今日,孩子也生了,银钱也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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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以后,众人皆唏嘘起来。一个女人家,带个孩子,又没有营生。日子过成啥样,想的想得到。
    陈氏沉吟半天,说到:“不知道是那个牙婆子?明个儿让人带来看看也好。”就怕这小娘子带着自己孩子,对艾芬难免不那么上心。
    一时间屋子里又恢复了张家长,李家短的闲话。直到丫鬟婆子们来传晚饭。
    事情没有艾芬想的那么狗血,人没有被卖到青楼,没有逃跑后被抓回,也没有抵死不从,更没有为了抵抗被调教而自毁容貌……
    YY完的艾芬心下生出许多兔死狐悲的凄凉感来。这不是看小说,这是自己正在经历的事实。这个时代的女人,其价值在哪里?不要说自主权,就连基本的人权也没有。以前书上不也说,大文豪们还把自己的小妾,歌姬送人。自己来到了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又到底要怎办?
    第四章活着是为了什么?
    更新时间2009…11…2818:33:23字数:4232
    艾芬将除了睡觉之外的所有时间都用在了想自己人生的价值是什么这个问题上。当然也是因为婴儿生活实在无聊——除了吃,就是睡。
    这不是前世上学的作文命题——敷衍的是老师;也不是精英培训时讲的那些漂亮话——听过就算。这是她对自己未来人生无法确定,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就像被无数利爪在心里挠来挠去似的,让她迫切地向要寻找一个什么理由,让她好从新开始的理由。
    为了人维护国家和社会的和平与安定?她自认没那么伟大。为了一日三餐?这……话虽如此,不过未免有点太狭隘。为了人类的延续?囧……这是有人类存在就有的问题,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何况她还是婴儿,这个问题未免忒早点,想来想去想得都睡着了,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
    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
    名也空,利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
    酒也空,气也空,世间浮华一阵风。
    这歌词是在艾芬马上要睡着时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当然,艾芬自认还没到那个境界也没有那个觉悟:她要过那种有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世俗生活,也许偶尔听见一句禅语,再像个半天,小小的顿悟一下就行。
    “哈~欠~”艾芬打着哈欠,顿悟了下,原来婴儿也会打哈欠。很困,于是决定睡醒了再继续研究。毕竟她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
    等到艾芬再次醒来,想要继续深入研究这种连思想家也没弄明白的问题时,怎么都觉得思维有点断点,睡前想好的大部分问题都不大记得清了。眨了眨眼,决定不继续向下去,以免抢了那些思想家的饭碗。
    时间仍然很充足,艾芬仍然很无聊。无聊得她打算为这辈子做一个五年计划,十年计划之类的规划,好打发醒着的时间。虽然好像有点早,可是不也符合一生之计在于勤么。
    她有点臭屁地想到,她这么小小年纪就懂得勤于计划,将来日子能差到哪里去?
    她想起上辈子走的是主流路线:年纪到了上小学,上完小学念初中,念完初中读高中,读完高中再继续混大学。不算托儿所幼儿园的话,啧啧,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整整十六年啊!十六年是个什么概念?以古代的标准来算,就算是现结婚生的孩子都能再结婚了。
    想起她好容易混完大学,谈了个对象,死磕了N多年,本来以为能死磕到民政局。谁知道没磕出结婚证却磕出一个第三者来。当然,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这死磕也得搭上自己不是?
    再说这被人甩古往今来被甩的大军里头,自己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这样一想,艾芬心里顿时又平衡又舒坦。只是有点恨自己不争气,为着一个臭男人,舍弃了那么多年的父母、姐妹的亲情。
    她来到陌生的世界里,想得最多的,就是上大学以后就难得见面的父母和小妹。偶尔想起来前男友来,觉得连面目都变得模糊不清了,连恨都不恨了。
    想完前世想这世:穿越了要不要试试看走非主流路线,恣意活一回?幸运一点,是个架空,还能能抄袭中华五年光辉灿烂的文明史成为一个女李白,女苏轼?随即又否认,她就算会背唐诗宋词三百首,也有用尽的时候,再万一让她即兴发挥怎么办?那以现在这个身份能不能勾搭到皇帝太子储君诸侯大臣的?不行不行,没有和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的爱好。成为青楼花魁?江南名妓……
    想要扬名立万,财色兼收,乍看之下好像条条道路都通罗马,细看之下又发现条条道路都被堵死了。
    艾芬实在想得头晕,恨不得照着自己脑门狠拍几下:这简直就是神经短路!真是穿越小说看多了!正所谓凡事反常即为妖。万一被人错当成妖怪咋办?古时候对待妖怪啥态度?让人叉起来火烧?还是装猪笼里沉塘?
    想要后果跳不了一个“死”字,艾芬心里就怕的要死。在现代煤气中毒的时候,她还在心里百般祈求,祈求能被及时发现并送医抢救。现在好不容易还活着,干嘛要上赶着去投胎?何况这次死了谁知道下辈子会不会沦为畜生道?
    可是,这好像是个封建社会。在艾芬的印象中,封建社会里的人不要说人权,就连自由言论权都没有。女人更是男人的附庸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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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芬在心里叫了无数声老天爷,她想好好活着,却又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好好活着。纠结得无以复加,真想大吼一声:我的人生,我做主。
    不想心劲儿用的太猛,哭出声来。
    陈氏和艾定邦正吃早饭,听见艾芬的哭声,陈氏赶紧放下碗筷。一面挥手让夫君不用管继续吃饭,一面抱过艾芬来哄:“宝贝儿乖乖,不哭不哭哦。”
    “咚咚,咚咚”声传来,又见陈氏惊奇地指着一样东西道:““咦,宝贝儿看,爹亲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艾芬寻着声源一看,原来是她的便宜老爹拿着个拨浪鼓摇来摇去地逗她。囧……她是停下不哭还是继续哭?要是继续哭,不像她的风格。要是不哭,岂不是显得她被一个拨浪鼓收买了?虽是这么想,她还是很给面子的停止了哭声。她又不是是真的想要哭,只是想要大吼几声发泄发泄而已。
    见艾芬不哭了,艾定邦有点得意,哈哈大笑之后又有点稀奇:“咱女儿这么小不仅能听见声音,还能辨别的出方向呢!”
    “那有你这样当爹的?”陈氏将艾芬放回摇篮,转过头嗔怪道:“那个当爹不是希望自家孩儿早早懂事听话?你倒好,倒嫌弃起女儿知事儿早!”
    艾定邦想想也觉得里理亏,忙嬉笑着对陈氏唱了一个肥诺,笑道:“夫人,对不住!这还不是因为艾某第一亲自当爹么?经验不足,经验不足!还望娘子体谅为夫初为人父的心情才好。”
    陈氏羞红了脸道,啐道:“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儿?这当爹还有亲自不亲自的?”见艾定邦伸手过来要抱她,忙低声道:“多大岁数了?一屋子人呢,这么没有个正行。”谁想抬眼一看,屋子里的丫鬟婆子早得了艾定邦的暗示,走了个一干二净。
    陈氏有点着恼,又见艾定邦正坏笑看她,指着艾芬道:“就算都走了。这还有女儿呢,言传身教不懂啊?小心教坏了女儿,我可跟你急!”
    艾芬有点不以为然,这有啥教坏不教坏的?古代的人一般大白天都谈些个诗书礼仪、孔孟之道之类的事情,最多稍微打个情,骂个俏,这些情节在现代的大街上的能上演。
    艾定邦见陈氏羞红了脸,很是惹人爱怜。伸手将陈氏揽了过来,抱在怀里到:“这些年我常年在外。真是辛苦你了。我已经打算不再出远门做生意了。过了大年夜,我就让人看看在城里找个铺子还是怎么地。钱,哪里赚不是赚?最主要是的,我老了,只想要守着夫人女儿好好过日子。和夫人一起亲眼看女儿长大成人。”
    陈氏听完眼圈儿一红,挣扎着走到摇篮边,看着艾芬。手里无意识得摇着摇篮。这些年她一个女人,里里外外操持着这个家,那有嘴上说的那么容易。夫妻两个成亲二十年来都是聚少离多。陈氏常年一个人生活,有时候病了,梦里都是艾定邦守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现如今艾定邦说出这番她期待已久的话来,更是让她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全涌了上来。
    艾定邦心里也不好受。长叹了口气,走到艾芬的摇篮边,一手揽着陈氏,一手去抓艾芬的小手。
    陈氏抹泪,艾定邦叹气,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就有些凝重。
    陈氏一哭,艾芬也有点心酸,忙反手一把抓住她便宜老爹的食指,摇晃起来,想要打破这沉默地气氛。
    惊得艾定邦宝似的大呼小叫起来:“夫人快看,夫人快看!女儿这是安慰我呢!”浑身没有二两轻,像是要飞上天去一般:“真是爹爹的好女儿!这么小就知道心疼爹爹了呢!”话音未落,一把抱起艾芬满嘴乱亲。
    这么热亲的便宜老爹,倒把艾芬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觉得脸被胡子扎的生疼。眼见艾定邦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忙表示抗议。咋抗议?哭吧。
    艾定邦见女儿一哭,顿时又点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哄,就想了个法子,抱着艾芬满屋子乱转。
    “噗哧”一声,陈氏见艾定邦哄艾芬的笨拙样子;撑不住笑了。这是她的丈夫她的女儿啊,如今这样,她还有什么好埋怨,还有什么不满足呢?“给我哄,定是你那厚脸皮扎疼了女儿!”
    艾定邦一边走着,一边强辩到:“夫人,你怎么能说为夫的脸皮厚?难道你量过不成?我看女儿这是太高兴了,所以喜极而泣。为什么高兴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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