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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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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的样子,更加生气的说,“草原人,就是没有礼貌!一点礼仪都不懂!”边嘟囔着,边一把抱着小狼,连拉带拖的说,“小东西,快起来!有好吃的啦!”

温安一脸的不悦,继续吩咐道,“带它喝羊奶去吧,我还要再睡一会儿,等我睡好了,再去找你。”

龙绍焱的眼睛瞪得老大,扯高嗓门喊,“哎呀,小狼,你可真没有人性,身上明明生着跳骚,怎么能钻进人家的被里去呢?快出来,小心挨揍,她可凶着呢。”

“什——什——么——跳骚——啊!!!!”温安一跃而起,抱着枕头,一个腾跃,双脚点地,便仓皇蹿进龙绍焱的胸膛,口鼻脸埋在绣枕之间哭嚷道,“跳骚——啊——”边说,两只洁白的玉/脚边在地上不停的交替跳跃着,一副遭人欺凌的文弱样子。

龙绍焱眼皮一耷,呆呆的瞪着怀中连哭带喊的温安,一怔,然后,又木讷的抬起手,似要去搂住温安瘦弱的双肩,可此时,小狼却泪眼汪汪的看着龙绍焱,一副生气嗔怪的模样。

龙绍焱朝小狼瞪了瞪眼睛,小狼转过头,就当没看见。

龙绍焱就轻轻的打了个口哨,示意它出去,不要打扰二位的“雅兴”,小狼居然坐在地上,极不耐烦的抬起后抓去挠着自己的额头,那样子分明是在说,“我这是为了配合你,正在挠身上的跳骚。”

这时,就听外面一声不合时宜的喊声,“二王子,你在里面吗?小的找不到小狼了,请问,它是在这儿吗?到了每日小狼的洗澡的时间了,二王子,你听见了吗?你在吗?你在吗?”

此时的温安咬牙切齿的站在地中央,一把甩起绣枕狠狠的砸向龙绍焱吼道,“你居然骗我!”

龙绍焱仓皇的逃至帐外,温安刚转身往里走,却听外面一个低沉的声音说,“明天就要行弱冠之礼了,怎么举止之间还是这么轻浮。”

“是,哥哥,绍焱知错了。”

“嗯,以后就是陈国的驸马了,怎么可以随便进入一个侍女的毡房呢,这一点,你也要注意!”

“是。”龙绍焱气势全消,一副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十分惧怕自己的哥哥。

“族长找我有事,早点休息,明天的成人礼,你肩负重任啊。”

“是的,哥哥。”

温安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眉头便又皱了起来,听大王的口气,是一定会封他做“龙降”的,那么,明日,就是两人分别的日子了。

屋内虽然没有胭脂水粉,但是,容貌娇媚的温安还是齐整的穿好衣服,带着小狼去了帐外。

那个手下依旧立在那里,见到小狼,像见到祖宗一样,嘘寒问暖道,“小宝贝,你跑哪里去了,以后不准乱跑了,不然,我可会是丢了命的。”说完,对着温安莞尔一笑,随着小狼飞奔而去了。

温安走到龙绍焱的帐外,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的喊着,“龙绍焱,我要去草原逛逛,顺便采点儿玉兰花,你要不要一起去?”

帐内一片寂静。

温安正欲转身,恰见猎豹从远处一脸汗水的路过,便问,“猎豹将军,你看到你们二王子了吗?”

“没有啊。”猎豹抹了一下额头的汗,转身欲走,却又停顿了一下,眼神忧郁的走到温安眼前说,“神颜姑娘,如果你能留下来,我相信二王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温安撇了撇嘴,不高兴的说,“留下来伺候她吗?陈国嫁过来的公主身边会伺候人的多着呢,洗衣做饭烧火劈柴针织女工扫地护院样样精通,有怎么会需要我?再说,我也有自己要去的地方。”温安说完,又在外面一顿打量,复又高喊了一嗓,“龙绍焱,你到底在不在?我闯进去了!我真的闯进去了!”

猎豹无奈的摇摇头,“打情骂俏。”

温安回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拔腿便冲进帐篷,账内水汽浓重、一片氤氲。

“龙绍焱?”温安猫叫一般小声试探的喊了一声。

“龙绍焱?”

“别喊了,我在这里!”一副刁声浪气的语气。

雾气昭昭之中,温安使劲的瞪着大眼极力的搜索,忽然,眼前豁然开朗,大叫道,“龙——龙绍焱——你耍流氓!你洗澡——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没想到——你这般轻浮——”温安双手捂住眼睛,仿佛眼睛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袭击了一般,痛苦不堪。

☆、27 继续耍流氓

龙绍焱立在一个木桶之中,露出一块瘦削的黑肩膀,边用毛巾擦拭边耷拉着眼皮轻道,“刚才姑娘说是我占了你便宜,这下,我们便算扯平了。”他边说边站立起来,本以为瘦削的他身体会很干瘪,但是,不争气的温安还是能从指缝中间看见他饱满的铜筋铁骨,就在男子的下身欲浮出水面的一刹,她便像见到鬼魅一般,连哭带喊的跑出帐外。

龙绍焱咧嘴大笑,他就是喜欢捉弄她,喜欢看她那张仓皇而逃、狼狈不堪的样子,喜欢她爽朗单纯、又总是一本正经的性子,他想把她牢牢的锁在身边,千生万世都不厌倦,可是,明天后,她就要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有朝一日,她会成为别人的妻子,与别人举案齐眉,生儿育女,他的眉深深的锁着,眼神充满了哀伤。

既然上天再次把你带到我身边,我便不会再让你消失!就算用再卑劣的手段,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

龙绍焱一身香气的从帐内踱出的时候,温安依旧满脸愠气的坐在他帐外的草地上,小狼主动来到她身边勾肩搭背、磨磨蹭蹭,她也全然不顾。

龙绍焱缓缓走到她身边问道,“不是要逛逛吗?一起去吧。”

温安抬头剜了他一眼,恶声恶气的说,“龙绍焱我告诉你,以后再耍这种卑劣的手段,别怪我不拿你当朋友。”

龙绍焱眼前犹如一道闪电“唰”的劈过,直入心脏最弱之处,他一脸和颜悦色的问,“那么——我们现在——可以算是——朋友了?”

“可是,你总捉弄我,让我感觉,你没诚意跟我做朋友。”

“有——当然有诚意,这不,跟你逛草原之前,还要沐浴更衣,以显示我对您这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与众不同的重视!”他嬉皮笑脸的说着。

温安斜了他一眼,说道,“不准欺负我,不准欺骗我,答应我这两个条件,我们就是朋友了。”

“好!答应!”龙绍焱一脸的兴奋样儿,指着小狼说,“小狼,你作证!”

小狼摇头摆尾的跳着,然后,三人便向翠绿的草原进军。

“你们这儿可有龙女花?”温安走在广袤的草原上问道。

“龙女花?我们这里只有山丹花,你看,这个就是。”龙绍焱轻轻的俯下身去,一朵红色的如红色灯笼的花儿便像鸟儿一般落在他的掌心。

“山丹花?”温安惊诧的看过去,左右端量了一番,“好像有点单薄。”

龙绍焱鄙视道,“它可是草原上的好东西,解毒消肿、活血祛瘀,痈疽肿毒、疔疮、吐衄、跌打损伤用它都能医好的。”

“这么灵?那我要多采点儿。”温安像小兔子一样,在草原上一蹦一跳、乐不可支的采摘着,边采边嘟囔,“有了它,以后就免受皮肉之苦啦,小丹丹,我来喽——”

龙绍焱满脸青黑,不屑道,“这个要晒干了磨成粉才好用。”

温安停下乐此不疲的双手,一脸铁青的反问道,“怎么不早说?你故意整我?”

龙绍焱笑笑,“你倒是说说龙女花是什么花?为什么找它?”

温安坐在草原上,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款款道,“关于龙女花,有一个传说,那还是我母妃小时候告诉我的。相传一位名士来到感通寺修道,每天清心寡欲,苦读静修。洱海龙女久慕其大名,便潜入寺中偷窥,不巧,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于是摇身一变,成为一位美女前去试探。名仕非但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站起身来拔出佩剑,朝着惑人的美女刺去,利剑穿胸而过,美女应声倒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一会儿,从原地长出一棵绿树,树上开出了美丽无比的白花,名仕感叹不已,遂给这种玉兰起名龙女花。”

“哦,是一种自作多情的花,嘿嘿。”龙绍焱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

温安登时咬牙切齿的问,“我母妃说,龙女花是报恩花!什么都不懂,真是个粗人!不找了,回去睡觉!”

龙绍焱见温安生气了,便呲牙咧嘴、不顾身份的哄道,“对对对,姑娘说的对!继续找!继续找!报恩的花,多么有寓意啊!”

温安嘟囔着小嘴,“可是,龙女花是长在树上的,这里,一眼望去,哪里有。”

龙绍焱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忽然灵机一动说,“我虽不知道,但是,族长肯定知道。”说着,便拉着温安往族长的帐篷走去。

温安忽而想起猎熊说的话,便蹲在地上耍赖道,“不去,我不能去见族长。”

“嗯?”龙绍焱惊诧的看过去,“为什么?”

温安见到龙绍焱疑惑的面孔,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思念故乡而已,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烤羊腿吧。”

龙绍焱已然一脸的不相信,却还是微微笑笑,一脸自信的说,“今天中午,我给你烤全羊。”

☆、28 亲密接触

温安抹着满是黄油的嘴,大赞道,“你好手艺!你这手艺,要是在我的家乡开一个餐馆的话,肯定能一举成名,每天会有好多人排队去吃。”

龙绍焱斜斜眼道,“要不是因为你是我朋友,又即将离开了,我才不会亲自做给你吃。”

温安没心没肺的笑着,但是心下里却也是一片荒凉,可以说,他是她在流浪生涯中的第一个朋友,原本以为找到龙女花以表自己对他多日来照顾的谢意,却没想到草原没有,她看着草原上秀美的风光,心里琢磨着,“到底要送一个什么礼物呢?”

熊熊的烈火将龙绍焱的额头烤出了汗水,温安便情不自禁的掏出母妃的玉兰绢帕往他的额角轻轻摁去,一举一动,都显示出女子的阴柔秀美,纯洁娇娆。

龙绍焱缓缓回过头,见温安正一本正经的替他擦去汗水,那颗往日固执得如顽石一样的心瞬间便融化成一江春水,他满脸欢喜的说,“这手绢真香,仿佛有淡淡的香味,可以送给我吗?”说完,便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洁白亮晶的牙齿来。

温安边擦边嘟囔道,“这香味便是龙女花的味道,这条绢帕对我来说可是价值连城呢,因为啊,她是我母妃生前留给我的,母妃走后,我只有这么一件她的物件带在身上,我——”

她忽而哽咽住了,她记得很久很久的从前,每当齐岳练武大汗淋漓回来后,她都是用这条满溢着兰花的绢帕去擦去他额角和脸庞的汗水,心下一酸,进接着问道,“若有一天我犯了错,惹你生气了,你会不会不理我,吼我,恨我,不跟我做朋友呢?”

龙绍焱看着她怔怔的发呆,信誓旦旦的说道,“不会的。”

温安轻轻一笑,刚欲说话,忽看见一队人马自远而来,不禁奇怪的问道,“咦?好像有军队来了!是不是要打仗了!”

身后的龙绍焱欢笑道,“胆小鬼!跟我在一起你很安全的!”他一眼深情的看着温安,安慰的说道,“那些人,不过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别紧张。”

“朋友?”温安惊诧的问,“草原人的朋友难道不都是在草原上?”

“哈哈——”龙绍焱爽朗的笑着,一副无忧无虑的少年模样,“当然,我的朋友很多,听说我要娶王妃,都不远万里前来祝贺,尤其是这位,是我的生死之交,等他有了正室的妻子,不管我在哪里,也是要讨杯喜酒喝的。”

温安转眼打量着他,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也咧嘴甜甜的笑着。

龙绍焱极目眺望着远处的人马,若有所思的说,“神颜,你愿意一辈子都留在草原上跟我在一起吗?”

温安静静在站在他的身旁,微笑着不语。

二人中间,坐着一只乖巧活泼的小狼,它一会儿咬咬温安的衣服,一会儿又咬咬龙绍焱的衣服,乐此不疲。

三个家伙就这样站在静静的草原上,仿佛一副山水画,那般宁静美好。

“弦——”温安睁大了眼睛!“那旗上的字可是‘弦’字?”她瞠目结舌,问起一旁的龙绍焱。

“是啊,那是弦王。”龙绍焱自豪的说,“你是陈国人,一定对他特别熟悉吧,听说,他是不少陈国公主争抢的对象呢。”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他到底是还道喜祝贺的,还是来剿灭菓洛的?

温安的心一抽,整个身体便从外到里的凉。

神色慌张的她转身欲走,却被龙绍焱慌乱的拉住说,“干嘛,那么没礼貌,你们汉人不是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么,还不随我去迎客。”

“是你大婚,你当然要去迎客!我就一——一个奴婢!迎什么客?哪有一个王爷带着未来王妃的贴身丫头去迎客的道理!让弦王知道,一定笑话你!”

龙绍焱一脸的不服,只问道,“我不怕笑话!你到底陪不陪我去!”

温安一扬脸假装生气的说,“不去!没道理去!”

“好!”他仿若生气了,“咻”得一声打了一个口哨。阿

小狼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立马腾起把温安扑倒在地,又咬又舔。

温安慌乱间下意识的抓住龙绍焱的衣袖,不料,他也被她和小狼带倒,顿时,一男一女一狼,互相拉扯互相撕咬着滚在这茫茫大草原上。

待弦王的人马渐渐走近,他们三个才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温安始终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被弦王一眼认出,心下也忐忑的想,自己尚且待嫁闺中,眼下又和别的男子拉拉扯扯,却让弦王亲眼见到,多么得有失皇族的颜面!!!她心里既气又愤,将那个不懂事的龙绍焱从头到脚骂了不知多少遍!

弦王微笑着,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三年不见,龙兄好雅兴啊,草原,果然是个好地方——”

那言语中仿佛藏着什么深意,就连温安这种肚子里没有墨水的人都能听出弦外之音来,她双手揉搓着衣角,懊恼的只低眼狠狠的瞪着正看她的小狼。

龙绍焱学着汉人的样子抱拳开怀笑道,“让曲兄笑话了,之前碍于两国关系,我们见面总无法尽兴,如今,陈国与菓洛通婚,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往了。对了,再过三天,我就大婚了,皇帝赐给我的是五公主如宾,未来,你也是要娶温安的,这样的话,我们也算是连袂了,你还要叫我一声姐夫才是。”说着,便开始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温安坏坏的暗自骂道,这个龙绍焱才好了几天,又没心没肺起来,连远道而来的朋友也要捉弄一番!

弦王只淡淡的笑,不语。

龙绍焱又说,“你是见过她们姐妹的,给我说说,她们都是怎样的人。”

弦王方哈哈大笑道,“陈国的公主都是识大体的,如宾公主也是美丽聪明,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至于我的温安,倒不像她们。”

“哦?”龙绍焱奇怪的一叹。

温安狠狠的咬着嘴唇,气愤的想,“哼,在我面前跟我说什么执子之手,原来,竟然背地里跟别人说我的坏话。”

弦王复又笑说,“不知该如何形容她,纵然是看见第一眼,就深深的喜欢,为此,还被皇后娘娘好一顿责骂呢。”

温安偷偷一笑,原来,在他心里,自己是这样。

龙绍焱不屑的说,“等你成亲之日,我定要去看看,你的温安公主到底是何模样,竟惹得一堂堂七尺之躯如此的不知羞耻!”

两人复又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温安依旧深深的低着头,脖子早已经是酸痛不已。

而龙绍焱与弦王热情洋溢的高谈阔论,竟然也忘记了她和小狼。

浓情蜜意的寒暄过后,两个多年不见的男人谈笑风生,勾肩搭背的拔步往回走,低声下气跟在后面的温安心下合计,以后要怎么跟弦王解释刚才发生的那幕。

“神颜——去,和小狼在前面带路。”龙绍焱不经意的话语,顿时炸开了温安的脑袋。

温安无奈缓缓的抬起头,正见龙绍焱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她微微又朝旁边偷偷的瞄了眼,尴尬的一笑,嘴里念叨着,“弦——王——欢迎——欢迎来草原——玩——”

弦王见她先是一愣,紧接着又微微一笑,口中赞扬一般的说,“神颜,不错,好名字!人如其名!也懂事,知道欢迎客人,草原上的姑娘就是热情啊!”

龙绍焱一脸坏笑道,“嗯,我也觉得名字好,人嘛,也还凑合着吧。”边说边又回头看着温安,故意挺起胸脯、端着架子命令说,“前——面——带——路——”

温安不悦的走在前面,往常她大摇大摆走惯了,这会儿,走在两个男子前面,尤其是走在弦王面前,步子竟然歪歪扭扭,还险些崴了脚!

弦王在后面小声微笑着问道,“二王子,你是怎么调教的,竟让她这么怕你!”

龙绍焱仰天大笑道,“看见那头狼没?她当初想吃我的狼来着,结果,差点被我的狼吃了。”

一听起龙绍焱说起那段,温安便七窍冒火,她回眼狠狠的瞟了瞟龙绍焱道,“你堂堂一个二王子,竟然在这里如此兴致盎然的丑化自己的侍女!还津津乐道!乐在其中!”

“侍女???”弦王惊诧的看着她,又转眼看龙绍焱,惊叹道,“没打过小狼,就成了侍女?哈哈哈——”

“是啊——”二人复又笑成一团!

温安的笑脸现在已经变成铁青色,这时候的她才算是看透了,他们两个,一个自己未来的姐夫,一个自己未来的夫君,今天是必然将她讥讽到底了!!!

温安气嘟嘟的一头钻进了毡房,暴跳如雷,龙绍焱那挑衅的样子,弦王幸灾乐祸的样子历历在目。

她越想越气,狠狠的踹着花色羊绒地毡嘴上连着骂道,“这些个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比一个坏!!!”

正怒着,猎熊走了进来,一头雾水的问,“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跟二王子去走走吗,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温安耳朵一鸣,眼皮一耷拉,回忆着刚才龙绍焱抱着她滚在草原上的场景,忽的耳根子一热。

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大幅度的跟异性接触,想起怎么能不羞红了脸颊?

她怕被猎熊看出端倪,只苦苦哀求道,“猎熊,好猎熊,你且出去一会儿,我需要安静。”

猎熊会心的一笑,道“我是没什么事,不过——弦王来了,二王子非要你亲自伺候。”

☆、29 姐夫和夫君

“什——么——亲自伺候?”温安撇嘴问,“凭什么?”

猎熊微微笑道,“反正我话带到了,去不去,凭你自愿,不过,我看你对二王子倒是有些意思。”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我跟他都不熟的。”

“自欺欺人。”猎熊掀开帐帘,又脸色一暗道,“你还是早点去早点回来,晚上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的‘大事’,我早晨见大王去族长那里了,到现在都还没出来,真是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我在想,不会是族长看出什么了吧?”

“我们什么都没做,族长能看出什么呀?”温安夺口而出。

“族长可是会卜术的,草原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刮风,谁家的小羊什么时候产仔,族长每次都算的很精准的,总之,我们要小心。”

“恩,好的,我知道了。”温安不情愿的应答着,又问道,“你可知道他们都喜欢吃什么吗?”

猎熊一脸羞涩道,“二王子吃草原的食物就可以,弦王——好像不是太喜欢吃肉——”边说,边一脸红霞的出去了,脚下仿佛还踩着点轻功。

温安莫名其妙的合计,我又没问你爱吃甚喝甚,你羞涩个什么劲儿?

温安左右为难的的走进龙绍焱的毡房,忽然又想起早晨朦胧中赤裸着身体沐浴的他,脸上一红,心里又是一阵不悦。

龙绍焱的毡房并不大,东西北三方摆着桌案,龙绍焱虽长相一般,但还是仪表堂堂危坐在正位的桌案前,满面春风,一脸春意盎然,而弦王,一身白衣飘飘,温文尔雅的坐在东侧的案桌前,正双眼含笑的看温安的囧样子。

温安原本还趾高气昂的,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弦王眼中那团柔静时,顿时心虚,足下不稳。

温安踩在地中央那一大块拼接起来熊皮毡布上,不禁有些腿软,又觉得自己不该在弦王面前听龙绍焱摆布,便昂起头,扬眼问道,“二王子,你是知道的,我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诗词歌曲句句不通,至于侍奉别人更是白目一个,今日贵客远道到来,我看,我还是早点走,不要叨扰了二位的雅兴。”

弦王轻轻的摇了摇头,眯起眼睛一脸兴致勃勃的看龙绍焱,想看他到底要如何处置这个“侍女”。

龙绍焱看着弦王,嘴角一抹邪笑,双指点着酒桌道,“这倒酒总该会吧,来,先帮弦王把酒满上。”他边说,身子边倚在后面的靠垫上,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

温安的脸羞得发热,只得低头,心想,该死的小狼,连睡觉都粘着我,偏偏这个时候还不出来给我解围!!!

“二王子,我看她确实不会伺候人,还是让猎熊姑娘前来伺候吧。”弦王自斟自饮,只低头喝酒,眼睛也没有多在温安的身上停留。

温安顿觉失望,难道他是生气了?她嘟囔着嘴站在地中央,尴尬至极。

龙绍焱闻此,意味深长的说,“原来,弦王一直对猎熊那姑娘另眼相看啊。”说完,便诡异的一笑,那一笑,极富深意,恰被温安捕捉了来。

猎熊?温安转眼盯着弦王看,眼中透着几分不悦和质疑,那眼神仿若在问,“你真的喜欢猎熊吗?”

弦王仿若知道她心下猜想,便看着龙绍焱笑说,“如果二王爷真的豁达,不如就把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侍女赐给我好了,猎熊那丫头,体贴周到,还是留在你身边伺候更好。”

龙绍焱拢起脸上的笑意,死死的盯着温安看,嘴角倔强的挤出几个字,“只要她愿意跟你走,我定不阻拦!”

弦王敞怀一笑,得意道,“那可好,但看姑娘的意思了。”

温安尴尬的笑笑,她眼中的弦王一脸的静谧沉稳,但是,却仿佛藏匿着暗涌,而一旁的龙绍焱,却显得十分幼稚青涩,她呡了呡嘴,终未能说一句话,借故找猎熊就转身离开了。

温安的这种无法抉择的状态令两个人都极为不悦。

龙绍焱坐在高高的座位上,大声喊着猎熊进来斟酒,而弦王则一边看着外面羞涩进来的猎熊,一边摆弄着一把菓洛族人战场上使用的弓箭。

不悦的温安没带小狼,一个人坐在及腿高的草地中间,微风吹来,她随着那些牛羊一般,被草儿不时的淹没。

想起龙绍焱刚才的不悦,才知道,原来,他依旧当自己是猎狼一般依赖着。

温安莞尔一笑,如花似玉,令人陶醉。

她心中想着,再过几天五姐就要来了,凭借五姐聪锐伶俐的本事,她一定会夺得龙绍焱的芳心,相信他们一定会白头到老。也是那时候,陈国和菓洛人之间便能永远和平相处,远离战争。而自己,也该先回去看看父皇,求得他的原谅,然后,光明正大的与弦王生活在一起。或许,十年后,当自己再来到这里的时候,可以看到龙绍焱和五姐的孩子在草原上骑马追逐,或许,当自己再次走进那令自己心碎的沙漠时,会邂逅曾经那个心底深处的男子,两人一起举杯邀月,一醉方休。

极目远眺,草原上的落日极其宁静美丽,当那轮火红的阳光铺洒在温安的脸上时,她才觉得,草原的春天,如此美好。

温安搂着小狼在帐篷里直到月亮初上,这个下午正如猎熊所说,很是奇怪,大王从族长那里回来之后,便急忙的召见了龙绍焱、猎豹以及其他的一些将军级的人物,表面上虽然说是为了明日的成人礼,但是,瞧着他们一个个脸上严肃的样子,就知道事态紧急。

这会儿,猎熊也掀帘入内,慌忙的踱到温安的身边小声嘀咕道,“今晚,草原上可是重兵把守,我感觉,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温安顿时紧张起来,谨慎的问道,“以前的成人礼,也会这样吗?”

猎熊摇摇头,一脸雾水,“不会。”

“那郡主怎么看?”温安继续问。

“郡主说,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她能留恋的了,就算是死,也不愿死在草原,她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地图,明晚就依计行事,你我合力,定能把郡主救出去的。”

温安重重的点了点头。

猎熊离开后,温安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去弦王那里打探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在弦王的帐外转了几个圈,自己就是没有勇气进去,里面的弦王却忍不住,不高不低的喊了声,“累了,就进来喝口茶吧,离开的久了,竟然连朝凤宫的茶香也辨不清了?”

浑厚温暖的玉润之声如一道飘渺美妙的音符飞进她的心头,温安的眉梢一喜,便抬脚掀帘进到弦王的帐内。

华烛鹤焰下,一身白衣的弦王端坐在矮桌前认真的看着书卷,桌上两盏茶,正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暗暗吐露芬芳。

温安轻轻的进来,笑着问,“王爷知道我要来?”

“嗯。”弦王缓缓的拿起一盏茶,缓缓的品着,眼睛仔细的盯着书上的字一动不动的看,竟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聚精会神在书上,还是在茶上。

温安闻见自己宫中的茶香,不禁又想起那段跟流苏、齐岳在一起的日子,说话间眼泪便要落下。

弦王也不去哄她,只看着书口中念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却不料,女子却是玩的不亦乐乎,乐不思蜀,打情骂俏,欢欣鼓舞。”

温安也不懂得成语,只侧目仔细盯着弦王,见茶盏还拿在他的手中,便双手上前欲接过茶盏,不料,弦王却又曲臂小嘬了一口,又自己将茶盏放在矮桌上,放下书卷,一脸静谧安详的说,“特意带来的。”

温安虽然不识辞令,但是,在皇宫中待得久了,尤其是得几位姐姐调教,也略略懂得察言观色,这会儿虽听不懂弦王口中的念词,但是,听他那略带几分寒楚的语气便觉他仿佛是有一些情绪的,便连忙说,“多谢王爷,还——还惦念——我。”说着,眼睛时不时的盯着弦王平静的眼神,但是,弦王却又拿起书,继续如痴如醉的看起来。

直至温安喝完了整盏茶,弦王都没有理她。

温安不禁拉下脸,眉头紧锁,小嘴紧闭,一脸的沮丧。

她越想越低落,便欲想随意在一旁的软毡上坐下,屁股还未等靠上,便听弦王眉眼不抬的低声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温安一愣,赶忙直起身子,复又看向弦王,刚才的那句话虽然不是什么责难,但是,相较之前两人的对话,多多少少有了些不悦的语气。

她又继续看着弦王的眉眼,虽然,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书看,但是,瞳孔却没有焦点,一副名副其实的心不在焉的状态。

他想我说什么呢?温安在心中揣测着,空气中安静的令人双耳发鸣。

她试探般的嘟囔着说,“上午在草原上,我不是故意跟他滚在一起的——那就是个意外——你知道,那小狼很调皮的,不知道怎的,就跑到我身上来,我下意识的就去抓住龙绍焱,谁知道他也被我带倒,一下子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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