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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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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龙绍焱大嚷大叫几近发狂的说道,他的眼睛猩红无比,就像两把熊熊燃烧的怒火。

“孩子?”沄淰冷笑一声,讥讽的看过去道,“你别痴心妄想了,那是我和大陈皇帝的孩子,还轮不到你这个鄙贱小人!”

“你竟然骂本皇是小人!”他一边说一边狠狠的将沄淰从床榻上拖到地上,下手之重,不留一丝情面。

“说!孩子呢!”他继续声嘶力竭的问。

沄淰瞪着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人,她不敢想象,民族的仇恨和爱情的残食会让龙绍焱有一天这么的可怕!他为了颠覆陈国的政权,不惜用自己的命去要挟刘生叛变!此番歹毒阴险,比天下最卑劣的小人还无耻!现在,还居然问自己要孩子!

“你放开我!混蛋!孩子早已经被刘清浅杀死了!还都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沄淰竭力的反驳,她本想趁机一掌打过去,可是,手却被龙绍焱狠狠的抓住。

他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腕,似要把她的手腕握断,不留一丝情面!

他紧紧的凑到沄淰的面前,一双猩红的大眼狠狠的盯着沄淰同样暴躁的眼神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难道,你不知道她去了蝴蝶谷,又将那里夷为平地吗?孩子就是在那个时候没的!想要为孩子报仇,就杀了刘清浅!”

沄淰想着以此去激怒龙绍焱,顺便让他们两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斗个你死我活,可是,龙绍焱是何其的卑鄙,怎会落进她的圈套。

龙绍焱居然微微一笑道,“本皇还不确定那个孩子就是我的,以后,你有的是时间跟我生孩子!你的存在,就是为了给我消遣解闷的。”他一边说,一边用粗糙的手来回在沄淰瓷玉一样的脸上来回摩挲着,眼中,一副意犹未尽的贪婪样子。

沄淰左手偷偷放下一枚袖箭,瞬间呼啸而出,朝龙绍焱的额头打去,她可是酝酿了半天的内力,可是,龙绍焱猛地一躲,那袖箭便牢牢的穿进窗户,发出一声闷闷的响。

“贱人,居然敢杀本皇!”他反手就是一掌,狠狠的掴在沄淰的脸上!

沄淰被打得坐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她冷冷的笑着,愤怒的抬起头,怒吼道,“龙绍焱,我说过,今生今世,我们见面的地方都是战场!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我杀不了你,也肯定有人能杀得了你!老天绝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诅咒,龙绍焱狠狠的瞪着眼前的沄淰,恨不得刚才那一掌再狠一点!再狠一点!!!可是,无论多么狠,都无法缓解自己心头的恨!

昨夜,对!就是昨夜!他从极寒之地风尘仆仆的赶来,途中遇见何宸军队的阻击,自己身上不知有多少伤口,可是,他还是来了!他就是要见她一面!可是这个女子,昨夜却是春宵一刻,与人欢好,这段佳话,一早就传遍了弦国的大街小巷。

龙绍焱微微的闭上眼睛,轻轻的舒了口气,他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丝来自她的羞辱了。

他曾经巴不得她死了,可是,她居然活着,她就是一个耻辱的信号,时刻的提醒他,他不如何宸!

“何宸!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龙绍焱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怒吼,一拳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汩汩流出的血将那坑慢慢的填满。

这时,就听外面的手下提示道,“大皇,陈国皇帝已经结束了和弦王的见面,我们该尽早上路了。”

龙绍焱狠狠的抓住沄淰的手臂,命令道,“跟我走!”

沄淰哪肯,只拼命的反抗,大骂道,“龙绍焱,你这个小人,我宁可死都不会跟你走的,你这个恶魔,人人得而诛……”

龙绍焱猛的又是一掌,沄淰只觉得耳边声声作响,眼前,龙绍焱愤怒而狰狞的面目也越来越模糊。

他,竟然还真下得去手,原来,他曾经对自己的好和所谓的眷恋,不过都是摆摆样子而已,从他将自己拱手让人的时候起,他关注的,就是天下的局势和自己的面子了,他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他的心里再也没有自己了。

沄淰愤恨的瞪着眼前这个六亲不认的人,他哪还是个人,分明已经冷血的像蝴蝶谷中肆意跑出来吃人肉、喝人血的狼,与其跟一个恶魔回去,她不如死!

“我不会跟你走的!”沄淰撕破喉咙大喊,那是一种警告和控诉,她是要告诉眼前的人,自己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你就这么爱他?”龙绍焱的眸子里闪出一股冰冷的寒意,他甚至缓缓站立起来,慢慢的提起了血刀。

沄淰反而一笑,“我现在可是皇后,虽然还没有昭告天下,但是,你要是轻举妄动,他一定会将你的族人赶尽杀绝的!”

“没错!”一声凌冽的声音破门而入,何宸一脚踹开大门,威严肃穆,气势逼人,他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沄淰,心里恨不得将龙绍焱碎尸万段,可是,他却不能。

“龙承皇好雅兴,居然活捉我的皇后!”何宸正视着龙绍焱,那种非凡的气度天下无人可与之媲美。

龙绍焱的眼光忽而越过何宸的肩膀,但见,自己的一群手下已经全部被何宸的人拿下,他自知所有的挣扎都不过是飞蛾扑火,于是,淡淡一笑道,“皇上可不要忘记我们的三年之约。”

何宸冷哼一声,道,“当然记得,不送。”

何宸这句不送,意味着是将龙绍焱这个曾经差点将陈国毁灭的男子放走,他看着同自己擦肩而过的龙绍焱道,“三年之约朕记得,可是,朕要提醒你,如果你再向从前那么没有诚意……朕可绝不会轻饶于你。”

龙绍焱终是狼狈而走,沄淰垂着千行泪从地上起身的那一刹那,一抬眼,便迎上何宸疼惜的眼神,他的身后全是武装严整的陈国御林军侍卫,他一席白袍立在这眼前,眼神锐利,双眉紧锁,微风吹过,熟悉的珑兮香扑鼻而来。

何宸慌忙来到沄淰的面前,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问道,“还好朕来了,朕庆幸朕的女人只有你一个,不然,让其他的妃子知道了,一定是醋坛子打翻了。”

沄淰抬头去看他,不知他莫名其妙的在说什么,只看着眼前他一张威严却又亲切的脸上透露出一种成熟,一种亲切。

“朕在问你话,你为何装傻不答?”何宸脸上有些失望的看着眼前这个小人儿,刚才,他在外面明明听见她说,她要做皇后。

“什——么——”沄淰一整天的脑海里都是他们昨夜以及今早的回味,这回,真的看到他,颊飞双霞,羞涩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你刚才说你是皇后!”他忍无可忍,索性干净利落的说。

“说了么——那——可能是——吓唬——对,是吓唬龙绍焱的话,皇上不必当真。”沄淰想起身逃走,可是,却已是被何宸狠狠的拉进怀中!

他轻轻的擦拭着她微微溢出血渍的嘴角,怜惜的问答,“疼不疼?”

“不疼。”她轻声回答,头却低得狠。

何宸看着这个倔强的小人,忽而捧起她美丽的小脸蛋就开始发疯似得吻起来,一如从前,甘之如饴。

“唔唔——”沄淰又开始拼命的捶打!

“别动!只是亲一会儿,那么紧张干什么!你是皇后,以后,这种事情是每天都必须的,服侍不好的话,朕会不辞辛苦、不知疲倦的训练你,直到把你训练到完美为止。”

“你!”她羞红着脸颊愤怒的反驳。

“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谨记,从此往后,要么称朕为皇上,要么称朕为夫君,像昨夜那种酒后发疯直呼本皇名讳的举动再也不准有了!不然,朕会从你的身上加倍索回,朕的实力你也是见识过的。”

何宸一边说,一边露出得意之色,昨夜,可是如胶似漆,肢体不离,他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女人竟然将自己的体魄变得如此强大,好生神奇。

“你要我做皇后也可以,可是,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沄淰忍着腹部的疼痛说道。

“你叫朕什么?”何宸一脸不快,挑眉问,他心里气愤至极,这个小人儿,总是对自己这个皇帝的金口玉言置之不理。

“你答应了,我才会改口。”她继续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嗯,说。”可是,一双清绝的眼神却早已将她看个透彻,如今,这个小人儿天天想着杀了刘清浅,灭了生死门,而且,还不惜在四月初五亲自献舞,自己这个堂堂的皇帝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要刘清浅的命,要霍南星的命,我还要龙绍焱的命。”沄淰的脸上带着一股凄寒之色,他仿佛看见刘生和隋安在天堂向她招手微笑。

“好,朕答应,君无戏言,叫夫君吧。”

“四月初五之前就杀了刘清浅那个贱人!”她清澈的眸子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一副认真的样子说。

“你是堂堂大陈国的皇后,朕给你一千御林军,杀一个毒妇,还不轻而易举。”

望着何宸信誓旦旦的面孔,沄淰缓缓地下了头,原来,他是让自己去。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何宸转身便走。

只听后面传来一声柔柔的声音道,“夫君,请留步。”

何宸回眸一笑,道,“皇后何事?”

沄淰咬着嘴唇,缓缓道,“一千人马,貌似不够。”

何宸自知一千人马肯定不够,堂堂的生死门门主的小妾是何等身份,一千人马,可能还未进了霍南星的老宅,便被残食的连骨头都不剩。

“你那说说需要多少人马?”

“至少——三千——”

“那么多!”何宸假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

沄淰上前,冲着何宸的脸颊就是淡淡的一亲,勉强算是个吻,她低头问道,“这——够不够?”

何宸收起笑意,一本正经的说,“皇后是在跟朕开玩笑么?皇后这个吻未免太贵了吧!”

沄淰被泼了冷水,垂头丧气的转头欲走,却被何宸从后面圈住,他坏坏的撩起她后颈的长发,然后,便一下子就连绵起伏的吻了下去。

他只觉得沄淰浑身一阵颤抖,随后她就像一团松软的棉花,再也没有一分力气了,完全是任凭自己摆弄。

“除非,今夜,你在营帐陪我过夜。”他一边意乱沉迷的吻她,一边用一副略带磁性却性感的喉咙说道。

“什么?营帐?过夜!”沄淰羞愤的回头,“不要!”

“朕想,朕有必要跟你确认一下,两千兵马皇后是不是不需要了?”

沄淰看着何宸半笑的眼光,勉强的低着头,道,“可是,我月信来了。”

何宸莫名其妙的看她,狠狠的抓着她的小脸蛋道,“还敢用这个骗朕!今晚,营帐内一见分晓!”

他狠狠的抓过她的脑袋,又深深的吻了下去。

☆、174 露营赏月

“我——还不困——还——不想这么早——就睡!”沄淰继续支支吾吾,两眼狠狠的看着那个该死的营帐,气不打一处来。

何宸看着忽而从树上拽着一枚小叶顶到头顶的沄淰,面露笑意浅浅道“身体不好,别总在外面被雨淋着,朕也不是洪水猛兽,进来,避避雨也好。”

猝不及防,沄淰被他牵起,他的手依旧温热,大大的很有安全感,沄淰目送着何宸高大的身子俯了下去,随后,也迈开步子,随之而去,既然,自己现在是皇后,不管到底是真的爱他,还是为了借助他的力量替刘生和隋安报仇,沄淰,都只能顺着他的意思。

何宸进去便举止优雅的在榻上坐了下来,虽然外表看来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帐篷而已,可是,里面却十分不同,小小的帐篷内,铺着的都是上等的金丝棉被,光是目测,就有四五层,柔柔暖暖的样子,蜷缩在里面应该会很温暖,很舒服。

沄淰看着出神,缓过神来的时候,何宸清亮的眸子里正闪烁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扯起她的手示意做到自己身侧,沄淰却有点儿紧张的在他旁边细声细气的坐了下来,眼睛却不敢看他,只能盯着自己沾满泥巴的鞋子直直的看着,此刻的她十分的敏感警惕,原本何宸普通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竟然也觉得灼热无比,而且,那种火热似是一波一波在她薄薄的面颊上慢慢渲染开来,最后,蔓延到整个身体。

沄淰故意的往远处坐了坐,又抽出自己的手,一副羞赧的样子。

何宸的眼睛开始在沄淰的身体上下打量,额头、发梢、脖颈、锁骨,然后,再往下,忽然,他的眼神又缓缓向上,定格在她因为紧张而起伏不定的的脸颊前。

见此,沄淰呶呶嘴道“你可是皇上,不能趁人之危!再说,等我报仇雪恨之后,才可以做你名符其实的皇后!”

她粉嫩的小嘴透出一股诱人的粉嫩,何宸看着,恨不得上前咗上一口,但是,想着她今日身体确实不适,便也打断了那个念头。

周围的空气里还隐约的透露出一股雨后的阴潮,何宸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问道“来朕怀里坐一会儿,朕帮你暖暖身子,太医说你身体寒冷,可千万便再冻着了,对了,朕明天还有一个礼物给你,开始朕还怕沄儿不喜欢,但是现在看来,或许沄儿会喜欢。”

沄淰神秘的一笑,看着眼前华冠尊荣的何宸,羞怯的问道“皇上送沄儿的礼物,沄儿哪敢不喜欢。”

何宸却叹了口气,似几分埋怨指责的说“以前也不是没赏赐过你东西,大到无极宫,小到母妃的玉佩,可都不在沄儿的眼中。”

沄淰低下头,道“以后,不敢了,以后,我都听皇兄的。”

何宸忽而又故作嗔怒的捏着她肉嘟嘟的小脸蛋说道“又说错了,是不是要惩罚?”他边说边往沄淰的身边凑了过来,一副大刑伺候的模样。

沄淰挣扎着刚要拔腿就跑,可是,又见何宸的大手死死的抓住自己,便也顾不得许多,只气急败坏的瞬间爆发了〖体〗内所有的功力,一掌出击,只见何宸狠狠的往后一仰,沄淰刚想拍手称快仰天大笑,营帐却始料未及的坍塌了。

沄淰“啊——”的大叫一声,然后,眼前一片黑,世界只简单的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我只听到何宸气喘吁吁的说“皇后,你压在我身上,我要喘不过气啦!不用这么主动!要被压死了——咳咳,来人,快来人!帐篷榻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咳咳!”

一阵手忙脚乱人仰马翻之后,沄淰继续拿着一片小树叶挡在头顶,看着三四个小兵将倒下的营帐又重新弄好,再一转眼看向一旁灰头土脸的何宸的时候,羞愧的脸上似乎挂着一丝坏笑。

营帐已经修好,一个小兵忽然就上前使劲的摇了摇,见营帐很好的屹立在那儿,方才恭敬的回话说“皇上,这回,无论您和皇后怎么折腾,这营帐一定不会再倒了,再倒,您就要了小的们的命!”

何宸一本正经的看向沄淰,调侃着问“皇后,你看可好,可满意?”

沄淰听着那小兵说的话,只觉得满腔怒火,眼中喷出两股邪火,一下扔了头顶的小树叶,大摇大摆的走到营帐前,颐指气使的说“我要休息啦!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小兵看了看何宸的脸色,见他并未说话,似乎是默许了,于是,才恭恭敬敬的退下。

沄淰横着身子躺在营帐里,嘴里念念有词道“你不怕我半夜杀了你,就进来一起睡!”

“我当然不怕!”说完,很沉便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挤进来。

叮——

小雨簌簌,闭眼,睡觉,哼哼,看月亮?完全就是借口而已。

日一早,沄儿还未醒,就听见一声响亮的啼哭,沄淰惊慌坐起,四下看去,只见自己旁边有一个红色丝被包裹的东西,而那哭声,恰好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沄淰一怔,口中喃喃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里呢。”

他忽而想起昨夜何宸说的话,朕明天还有一个礼物给你,开始朕还怕沄儿不喜欢,但是现在看来,或许沄儿会喜欢的,难道,他送给自己的,是一个孩子?

她缓缓抱起那个孩子,母子连心,自己失去孩子的那一刻恐怖无助极了,而就在这时,叶香城却在外面喊道“皇嫂,您睡醒了么?皇上找了一位奶妈给小王子。”

“醒了,进来吧。”

叶香城看着沄淰抱着婴孩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道“皇嫂抱个孩子,还真像是一个慈眉善目的母亲,看着,就不那么凶了。”

沄淰本是不愿意理会眼前这个薄情寡义的男子,可是,却还是想知道孩子的来路,便也一笑,将孩子递到一旁一位身材微胖、穿着干净的中年妇人手中,然后问着叶香城道“这个孩子,哪来的?皇上知道我失去了孩子,念子心切,可是,也不能随意抢别人家的孩子呀。”

“这个——”叶香城的脸上有一丝犹豫之色,仿佛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皇嫂,这个,是你们的家务事,我这个外人,还是不要——”

沄淰气得连忙抓起一个枕头就冲着叶香城砸过去道“昨天,不知道是谁说的跟我有缘,原来就是一家人,现在,又居然说自己是外人!叶香城,你这个人出尔反尔是不是已经成了习惯了?”

叶香城莞尔一笑道“这个事,皇上交代过,要亲口告诉你,不让微臣多言,我虽和皇上、皇嫂是自家人,但是,也还是君臣,要知道起码的礼数,还请皇后不要刁难。”

说话间,奶妈已经将婴孩喂饱,沄儿示意要继续抱着孩子,奶妈也赶紧将孩子抱到沄淰跟前,可就在这时,一个黄色的小荷包却掉了下来,荷包绣得极其精美,看着,就让人迫不及待的想打开来看。

沄淰一边抱着小婴孩,一边打量着那个绣工精美的荷包道“看这手法,这布料,一定是名门望族的孩子。”沄淰继续将荷包拆开,却忽然间瞠目结舌!

那是一束再熟悉不过的束发!

叶香城也顿时吃惊了!他第一次见沄淰的时候,她还是女扮男装,就是用的这枚看似再平凡不过的束发,却将堂堂弦王爷从三楼神颜姑娘的〖房〗中轻了出来!

如今,弦王也是用同样的办法,让她照顾爱戴自己的这个孩子吧。

叶香城一个堂堂男子,也只觉得胸中一闷,只有将自己磨练的更加强大,才能保护自己的妻儿,弦王努力了那么多年,却还是依旧没有做到,他如今,却在攀附一个女人,祈求她能够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善待自己的骨血。

沄淰瞬间大怒,朝着叶香城怒吼道“把孩子送回去!哪里来的,就送到哪里!总之,我讨厌孩子!尤其是哇哇乱哭的!很是惹人恼怒!”

“皇嫂——”叶香城刚要阻止,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清晰的声音道“这个孩子若得不到沄儿的喜欢,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皇上——”叶香城和奶妈都跪在地上,何宸挥了挥手便也知趣的退下。

何宸看着抱着孩子横眉怒目的沄淰道“沄儿,你想的不错,他是弦王的儿子。”

沄淰愤恨的抬头,瞪着那个昨日还对自己情意绵绵的男子质问道“原本,你用南宫羡的儿子当人质,如今,你又想拿他的儿子当人质!”

何宸狠狠的握住拳头,嘴角挤出一丝苦笑“沄儿,一山不融二虎。”

“弦王不会跟你抢夺这江山的,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就不能放过这个孩子吗?”

“为何你是朕的皇后,却总要为别人说话。”

“那些不是别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朋友,皇后的朋友未免也太多了吧,龙承皇、太师刘生、将军齐岳、敌军将领隋安、现在,还有弦王!你到底要朕忍你多久!当初,若是刘生安在,你是绝不会将清白托付给朕的!”

沄淰忽而苦笑,她低着头看着怀中安睡的孩子,自己真的还是看不懂这些男人,分明已经虏获了自己的身体,却还是将自己说的如此不堪。

“如果,我能未卜先知,知道皇上会在此情此景下说出这番话,沄儿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会置自己的尊严而不顾,皇上原来在沄儿的身边,却一直都不相信沄儿,那么,你又何必留着沄儿再次图添烦恼,倒不如打发了沄儿走便是了,沄儿只不过是个看尽世态薄凉的女子,再也经不起挚爱亲人朋友之间的相互折磨与残杀了。”

沄儿抱着孩子轻轻起身,回头看着何宸道“我带着他回散尽楼了,皇上万金之躯,就不必跟着去了。”

☆、175 受罚

栾氏一大早睁开眼就一下子跳下床,打开箱子看着金灿灿的金子才算是缓了口气,她一直担心三千两黄金的事情是一场自己编织的美梦,不想却是真的,栾氏情不自禁的又扑了上去亲了两口,才露出惬意的笑容来,她看过一掷千金的主儿,却从未见过这么多钱!

栾氏脸上得意的神色忽而又暗了下来,眼泪唰得就爬上眼眶,那眼角几道深邃的鱼尾纹更显得她眼神的无奈,浑身忽然间惯性的倚在朱红色的窗框边,顿时,没有了在人们面前那一副八面玲珑、口若悬河的架势。

栾氏抹泪喃喃道“如果当初,你也这般重视于我,别说身无分文,就算是让我倾家荡产,我栾凤儿也是愿意跟你走的,可是,你却为了荣华富贵,不顾我和腹中的孩子而娶了嫡亲姐姐,哼,不然,我又何必看破红尘,沦落风尘女子,不过,老娘现在过得也很不错,姑娘们前簇后拥,活得也不比你差,又是美好的一天,栾凤儿,所有的不如意都已经成为过去!如今,你的好日子来了!”

栾氏轻轻推开窗户,早晨皇帝带着一干人马绝尘而去,这散金楼又恢复了往西的繁荣。一阵轻柔的风顿时扶面而去,栾氏脸上的眼泪已干,这样在暗处抹泪的日子她过了将近二十年,她穷尽自己的视线望向遥远的南国,那里曾埋葬着自己的青春记忆,可是现在,已经变成模糊且不堪回首的伤心旧地。

“栾妈妈,怎么还不开门啊?我们银两可都准备好了!不过说好了,我们今天可都是来看神颜姑娘的,今天多少银子,不会又涨价了吧?”

栾氏往下一瞧,眼睛一亮,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看来,一夜之间,皇上和沄儿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

整条街道人头攒动,人山人海,喝酒的,吃菜的,带着女儿出来看衣料的,给夫人买胭脂水粉的比比皆是,可是,最多的一条队伍却是从自己门前排到百步之外的巷尾。

这些男人都是富裕的弦国百姓中格外有些势力的,他们为官的居少,经商的颇多,他们有花不完的银子,在他们的世界里,不是吃酒划拳,就是来这散金楼寻乐消遣,一些富贾商人在别处谈不妥的生意,只要来到这里,只要花酒一喝,美女在怀,就算是杀头的事情也不过是一笑之间的事情。

这硕大的弦国也不是只有散金楼这一座烟花之地,之前的金玉楼、添香楼的生意也十分红火,但是,栾凤儿攀上卿文世这个大官,银子自是源源不断。来到栾凤儿这里的女子多半是穷人家落难的孩子,眼界极窄,谈吐差劲,起初的生意甚差,于是,栾凤儿便出钱让乐师、绣房、甚至是书房里的师父都来散金楼上课,久而久之,姑娘们耳濡目染间,一个个却若是脱胎换骨,气韵十足,再加上神颜姑娘绝美的古筝,散金楼很快将其他的青楼吞并,于是,青楼的生意有且只有这一家了。

自从沄儿来了之后,那些客官们更加猴急了,谁都想一掷千金看看这国色天香的主儿,可是,现在,听说,已被封了皇后,谁还敢花银子买皇后一笑,真是不要面了。

栾氏一边想着,一边瞧着这些男子脸上的焦急和不悦,向下瞟了一眼,道“以后,老娘这散金楼每天都晚开一个时辰!”然后,咣当一声便狠狠的关上了窗,她一想起昨夜几位官爷走时对碧玉那不屑一顾的表情便觉得,天下的男人没有几个是好货,还是自己这个妈妈最宝贵这些可怜的姑娘。

栾氏摆弄着腰肢妩媚动人的从二楼一路往下走,一边走一边喊着“姑娘们——别睡了,出来出来——妈妈有大事宣布!”

姑娘们慵懒的从房间弹出头来,嘴里抱怨道“哎呦妈妈,再让睡一会儿吧,沄姑娘好不容易走了,我们补个觉,我们跪了那么久,身子都散架了。”

栾氏笑着道“从今天起,妈妈决定早晨晚开业一个时辰,这样,各位姑娘们就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真的吗?妈妈万岁!”几个姑娘一听,顿时如醍醐灌顶一般!脸上仿佛顿时挂着七彩祥云一般,年轻且动人的脸上透出经久不去的笑。

栾氏看着不禁叹气,道“以前是生意不好,辛苦了各位姐儿,但是,沄姑娘可是给了大家一份三千两黄金的见面大礼,所以,妈妈怎么好意思再让各位姐儿辛劳呢,今天,这一个时辰妈妈就准你们出去挑选布料,做身好衣裳,以后,大家都在这里好好干,跟着妈妈就是吃香喝辣,妈妈也不会让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冻死饿死在街头,因为妈妈也是女人,懂得女子的不易,你们其中哪个但凡是找到如意郎君,且希望出去过小日子的,妈妈也一定鞭炮齐鸣的放你们走,但是,五十两白银是必不可少!不是妈妈贪婪,连五十两白银都拿不出来的男子,也不配我的姑娘去跟她过苦日子!姑娘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一堆姑娘矫揉造作的应答着,可是,这句话她们听得耳朵都磨出了茧子,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听进去过。

她们修指甲的修指甲,玩扇子的玩扇子,编头发的编头发,虽然个子看着繁忙,但是,一个个眼中无疑都透出无边的落寞,从这散金楼建立至今二十多年了,哪有姑娘风风光光走出去过?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桃红姑娘娉婷走出二楼,倚在栏杆上冲着楼下的妈妈相视一笑,已近二十岁的年纪的她在这里已经足足呆了六年。

在这莺莺燕燕的散金楼里,桃红并不美,才华也浅,但是,只凭借从不与客人顶撞这条让她颇受来客的吹捧,除了碧玉,她是二楼的女子中最受欢迎的,大家私下里都暗猜着说,如果这散金楼里能有女子出去,那第一个应该是神颜姑娘,第二个就非桃红不可。

桃红捂鼻冲着妈妈继续笑着,又回头望向碧玉大门紧闭房门道“恐怕第一次从这里嫁出去的应该是碧玉姐姐吧,姐姐不仅国色天香,昨晚上,也不在房内,早晨我想去给姐姐送点儿鸡汤,结果发现人不在,我就不明白,咱们这里客人盈门,只要碧玉姐姐愿意,那排起来的队伍可成长龙,姐姐可好,半夜三更也不知道是出去干什么勾当去了。”

几个女子紧跟着也捂鼻一笑,眼中露出一股鄙夷的神色,碧玉私自出去接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瞬间,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碧玉。

这时,只见碧玉忽而踹了一楼的大门进来,一脸严肃,满眼凌厉,嘴上却慢条斯理的说“我是来散金楼最久的姑娘,当年,如果不是本姑娘坐镇,引得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野男人日夜光临,今天,哪还轮到你们在这里大放厥词!做我们这种买卖的,要么要脸,要么要钱!又想要脸,还想要钱,除非,你们都能摊上神颜姑娘和沄姑娘的好身子。”

姑娘们争风吃醋没事斗斗嘴在这散金楼里已见怪不怪,就算是碧玉出去接客,只要不耽误散金楼的生意,栾氏也并不在意,可是,当碧玉提起“神颜”二字之时,栾氏的脸上顿时不悦。

栾氏气的双手发抖,一脸严厉的瞪着自鸣得意的碧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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