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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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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已经离开外面的爱恨情仇了不是么?如果你想报仇,就杀了我吧,我不会告诉你她是谁的。”

“我发现,我似乎是刚刚才认识的你。”沄淰同他擦肩而过,“如果你不说,我只能选择离开你,因为,在你心里,沄儿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沄儿在蓝天绿草间渐行渐远的样子,隋安不禁苦笑着质问着,那么在沄儿的心中,何曾有过一个隋安呢?原来,自始至终,你心目中在意的男子,依旧是刘生,而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过他一分。

冷战一月之后,这一日天气出奇的好,空气中到处满溢着慵懒的味道,朵朵白云悠哉的漂浮在蝴蝶谷的天空中,让人看着不禁昏昏欲睡。

可是沄淰的思绪却是凝重的,她端坐在潭水旁边的大石上,看着那个绢帕上刻着的那个“安”字,清澈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厌烦之意,竟连斑驳的树荫慢慢在从她的瞳孔处移动都未曾察觉。

这就是她原本想委托终生的人!

这就是她原本以为可以永远陪朝夕相伴的人!

可就是这个人,却狠狠的欺骗了自己!

沄淰迷离的双眼下藏着一颗报仇的欲望,嘴角也现出一股绝情的意味,她狠狠的握住拳头,一个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既然自己的身躯已不再纯洁,那还珍惜着做何用?不如今晚,就用这具残破的身体同他交换那个答案!!!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隋安照常一脸平静的提着素菜从夜色中归来,一月以来,他早出晚归,躲着沄淰,就连晚上,也不会在屋内休息。

仲夏夜总是那么的闷,明亮的月光下,他挪动着健硕的身姿开始熟练的打开锅灶,煮米,切菜,加柴火,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程度大大出乎沄淰的意料之外,她不晓得,一个月来,他对做饭这种无聊的事情也可以如此的得心应手。

隋安照常低眉顺眼的将做好的饭菜放在她的面前,然后,果断的去院中发呆,每日如此,似乎是沉浸在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之中,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木然,有时,又像是有一丝的冷漠和厌恶!

沄淰并没有动那些看起来清新且摆放有致令人食欲大振的食物,此刻的她脑海很乱,吼间干燥,心也急剧的跳起来,虽然早已下了决心同她来一场色情交易,但是,手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沁出些汗水。

只要知道真凶,其余的一切便弃之不顾不是吗???

在迟疑了许久之后,沄淰终于勇敢的踏出那一步,她缓缓走出屋外,脸色虽微微有些不自然,但是,她的步伐却异常的坚定!

夜色下,她轻轻的撩拨着他束起的长发,声音不冷不热说,“有话对你说,跟我进来。”

只简单几个字,隋安便似乎崩溃一般,他猛的站起,痴痴的看着沄淰,心头不禁有一丝的激动划过道,“沄儿,你终于原谅我了?”

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很迷人,可是,转身而去的沄淰并未看见,不知道此生的她会不会遗憾错过了这样一个瞬间,隋安眉头一挑,一脸凝重的紧随而去,一进门,却又被吓得面容失色。

他刚进门便迎上沄淰热情洋溢且又带着无限勾魂的吻。

“你——做什么?”

隋安瞠目结舌后退一步质问,他慌乱的推开他!如此天壤之别的变化,他怎会没有觉察!

沄淰微微一笑,露出一抹少见多怪的笑靥道,“怎么,这难道不是你一个月来朝思暮想的么?堂堂生死门的少门主,区区女色,何必如此畏惧?难得我主动送上门来,你如此推辞,莫非,你也学那齐岳,心里想着要遁入空门了?”

她轻轻踱到他面前,他是那么的高大威武,可是,心里就是一个小人!但是,此刻的自己无论多门恨他,却也只能莞尔一笑仿佛一阵微风一般缓慢的倚进他的怀里,仿佛浑身无骨,软得让人痴迷。

那种柔媚隋安从未见过,他的心里不禁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就在这时,沄淰又强制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腰际,嘴里暧昧至极的说道,“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今天,你便可以为所欲为。”

隋安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原来,她对自己的好并不是感激这一个月来自己的不离不弃、辛苦付出,而还是苦苦执着于那个问题的答案,还是执着于那个死人!一股挫败感和无尽的羞辱贯穿整具身体!

他连连冷笑,黯然失色道,“沄儿,我想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相反,我不想做的事情,你威逼利诱也没用。”

隋安狠狠的推开沄淰,狠狠咬着牙似是几分怨恨道,“既然心里还有他,又何必接受我?!”他转身暴走!

“站住!”

皎皎月华下,沄淰不假思索的扯下自己的外衣,脸上还略微带着一丝原始的嗔怒,话音刚落,三千青丝瞬间如瀑布一般垂落,丰容盛鬋,空前绝后,一件淡粉色的丝质罗衣闪着撩人的光芒罩在她瘦削且凹凸有致的身上,那深深的锁骨散发着牛奶一般丝滑的光泽,微风浮动间,裙摆的银色镂空花边下,露出一截圆润且白皙的小腿,放眼望去,只觉得沄淰是一个丰姿冶丽,婀娜多姿的仙女站在静默的漆黑的夜中注目远望,那情那景,任谁看了都血脉喷张,想入非非。

可是,隋安不会,他义无返顾的回头,对身后这个费尽心机的女子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他愤然离去,甚至发誓再也不要回来!

就在此时,刘雪心提着一只篮子纤纤弱弱的探出脑袋往院里望了一眼,见隋安正往外走,便故意扯着脖子喊道,“哎呀,隋公子,原来你在太好了,谢谢你这个月以来陪我去山中采野菜喂小白,这是我今天我在林子里采的蘑菇,给你们家送来一些,对了,我还有件事需要麻烦你,我家的屋顶坏了,你武功高强,能不能帮我去修理一下,你也知道,村子里的人都不怎么喜欢我,我觉得你说的对,我的那个性子需要改改,我现在正在改正——”

沄淰只觉得浑身一颤,她慌乱的抓起掉在地上的外衣,狠狠咬着嘴唇冷怨道,难得他早出晚归,乐此不疲,难怪她秉性大改,不似从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隋安本对刘雪心本就没有好感,在林中相见也仅仅是一面之缘,可是,想着身后沄淰对自己的侮辱,便爽朗一笑道,“好啊,荣幸之至!”他回眼看着已经躲了起来的沄淰,一种报复的快感瞬间溢满了浑身的各个角落!

沄淰坐在屋内长吁短叹,他是个君子,坐怀不乱,自己还有什么砝码可以与他做交换呢?名利?女色?他已经统统不在乎了!!!

沄淰躺在榻上,浑身无力,昏昏欲睡之际,就听二狗子跑进来道,“夫人,不好了,我姐姐小产了!”

沄淰吓得慌忙坐起,只嗔怪了几句便慌忙跟在后面去了山下的张夫子家。

路过刘雪心屋子的时候,沄淰忍不住侧目去看,只见二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相谈甚欢,沄淰顾不得多想,只快步往小猫儿那去。

小猫儿是铁了心的要死!她吃了打胎的草药,又从屋顶跳下来,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自己留下活路!见沄淰急匆匆赶来,便也拉着沄淰的手亲切的道,“只等你来了,有句离别的话想告诉你。”

沄淰惊诧万分,慌忙握住她的手道,“你说,我听着。”

小猫儿方灰心的一笑,道,“我族要灭了,求姑娘网开一面,求求隋公子放族人一马吧。”

“小猫儿,你胡说些什么!什么仇人!怎么会和隋安联系在一起!”沄淰反问。

小猫儿的眼中闪现出无比恐惧的目光,“洞房花烛夜那天,我见到了他身上的令牌!生死门的令牌!原来,他就是当年被当做人质的生死门夫人的儿子!族长抓了他俩之后便把他们关在山顶的古屋,后来,他的娘亲亲自传授她武功,硬是一人顽强对抗全村人的抵抗,最后,才保护有效的他逃离了出去!如今,他回来了!是来报仇来了吧!!!”

沄淰瞠目结舌,“什么——什么——小猫儿——”

“求你——求你答应我,求求公子放过我们,若不是生死门苦苦相逼,我们也不会杀他的母亲和他的,都是他的父亲过于贪婪——”

就在此时,只听门外“啊——”得一声,刘雪心已经被提至门前,隋安的眼中顿时惊现出大股的愤恨,他瞬间将刘雪心一掌敲晕之后,然后,一脸阴森的来到小猫儿的身旁道,“还是被你识破了!本想让你们一个个都死,看来,你们开始有些着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准伤害他们!”沄淰挡在小猫儿的前面,她淡淡道,“原来,那间古屋不是你不经意之间发现的,而是你和你娘之前被困的地方!”

“别提我娘!”隋安愤怒!

他气愤道,“那天的一切都是我故意安排的!所有人出现在那里并不是一个巧合!包括你!刘亭长!那个亲手把我娘抓到这里的人我岂能饶他!”

沄淰顿时露出一脸的失望道,“原来,我也是你的一步棋。”

☆、160 噩梦

这绝对是一个阴森恐怖的漫长暗夜!

“隋安!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求你了!”

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的沄淰不停的呼喊着,愤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的恳求,她极力的扭动着身躯去制止着眼前的那个人,可那个人已经是被魔鬼附体,他已经徒手掐死了小猫儿!

沄淰看着瘦削的小猫安静的趴在地上,面容苍白,嘴唇紫红,身下还有一滩因为滑胎而产生的殷红的血浆,心底透出一股极大的恨意!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知道,她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把仇恨迁怒到无辜人的身上!”沄淰大嚷着!

隋安饶有兴致的一遍遍擦拭着那枚金龙令,不敢想象,就在刚才,就是这双纤细白皙的手将小猫儿的生命无情的终结,此刻的他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原本波澜不惊、平静无丝的眼睛此刻却像是一湾深不见底的深潭,浑浊,阴森。

沄淰看着身旁被打晕的刘天雪和年纪幼小的二狗子接着气愤道,“二狗子那么喜欢你,你也要对他下手!他还那么小!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简直跟魔鬼没有什么区别!”

沄淰连连大骂着,她故意扬高音调好给外面的人通风报信,可是今天,大家都集体进山采药去了,附近根本没有什么人!

越是这样,沄淰就越是担心,凭借隋安的身手,这手无寸铁的二百多个村民根本不堪一击。

这时,身边的刘雪心似渐渐醒来,原本朦胧的双眼忽而因为浑身的疼痛变得恐怖起来,她低着头看着被细绳勒出血痕的身体边哭边嚷道,“混蛋,连我你也敢绑!”

她忽而看着地下已经死去的小猫儿不禁瞬间哈哈一笑道,“哼,贱货,能看见你死在我前面真是快事一件!”她转眼继续看着仿佛置身事外的隋安,眼神中不禁露出一股疑惑道,“既然你和小猫儿有仇,便是我的朋友,她这个用身体勾引男人的贱人死有余辜!你快放了我吧。”

隋安抬起头,满脸温润的笑容,他从远处走来,步履生风,仪表堂堂,他微微的低下头,又轻轻的抬起刘雪心的嘴巴,一股暧昧的眼神顿时出现在他的眼中,随即,他的嘴角亦出现一抹神秘且勾魂的笑靥,“今晚,我就让你尝尝贱人的滋味!可好?”

刘雪心忽而垂下头,一脸的羞涩,她语无伦次的说,“隋公子,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哼哼——”

隋安发出一股令人汗毛倒竖的笑,一嘴巴就扇过去道,“这么多年,被你爹送出去的女子在青楼里不分日夜的接客,你说,我要是告诉这里的村民,他们会怎么对待你?哈哈——”

刘雪心脸上被揍得开花,瞬间扬起肿起的脸,满眼惊惶的颤抖着问道,“你说什么?我爹把她们送到哪儿——青楼?”

她忽而开始强烈的摇着头,不顾身上的痛反驳道,“我爹并不知道她们是去了那种地方——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隋安轻哼一笑道,“因为,从这里走出去的女人都被我爹玩过了才转到了青楼,买他们的人正是我,所以,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害死我娘,我就让你们这里的女子永远不得超生!对了,还有你的那个颜儿姑娘,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她的命还算好的,刚被破了身,就逃跑了,只可惜途中遇见恶狗,被活活咬死……”

刘雪心被吓得嘤嘤的哭了起来,那种恐怖的哭声就似乎是从地狱传来一般。

隋安嗅着空气中那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又转眼看着一旁愤恨入骨的沄淰道,“怎么,心疼了?本来打算和你在此终老一生,你忘记你的仇,我忘记我的恨,可是,看来上天却是偏偏不遂人愿!”

隋安望着外面已经深黑的夜色,忽而心满意足的笑道,“他们回来了,好戏开始了。”

沄淰忽而张嘴欲大喊,不料,却被隋安狠狠的咬住,他恶魔一样的眼神看着无辜愤恨的她,嘴下却是一次比一次更加凶残的啃噬着她完美诱人的唇线。

沄淰奋力的晃着脑袋,强烈摇摆的身子让她狠狠的摔在地上,瞬间,一片冰凉爬至浑身。

隋安一把抓起她将她拖到角落里警告着说,“别出声,如果,你还想二狗子好好活着的话!”

张夫子兴高采烈的进了院子,他背着一篓子的草药,这些名贵的药材都是他拼了老命从深山里弄到的,露出的双臂上全是荆条的划痕,连苍老的脸上也有,如今他是亭长,怎么可以不身先士卒呢?

他望着冷冷的锅灶,似乎有些不悦的喊道,“小猫儿,你在家怎么不做饭!二狗子,今天你又偷懒没有砍柴是不是?小小年纪就这么懒惰——”

他边说边走进厢房,可是,进门的一刹那,他浑身仿佛是被灌了铅水一般,沉重无助。

他的眼划过一丝意外,瞬间,却又是满眼的无措,他看着地中央矗立着的隋安,只能结结巴巴说出三个并不连贯的字,“隋——公——子——”

他的呼吸开始紊乱,紊乱的脑海中也一片空白,他多么希望眼前这一切都是噩梦!

“张夫子,您回来了,没想到,十年后,我回来了吧。”

隋安把玩着手中金灿灿的火龙令道,“当年,我就是像二狗子这么大的年纪——”

他忽而抓起昏迷的二狗子,只见二狗子浑身像是一根面条一样耷拉着个脑袋,似乎是一点儿意识都没有。

隋安又狠狠的将二狗子砸在地上,顿时,一股闷闷的声音蹿进耳朵,那个曾经调皮爱说笑的小男孩便一头栽在地上,头上,立刻鼓起紫色的大包,可是,这么大的力道仍然没有将他从昏迷中唤醒!

沄淰不禁大惊失色的怒骂道,“隋安!你够了!你说,到底我怎么做,你才可以放过他们!”

隋安回头,不屑道,“我为你做得如此之多,你却还是嫌弃我!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刘生!我的心里也可以继续留着我的仇恨!是你再次呼唤出我心中的魔鬼!所以,事已至此!于事无补!这样更好,我杀了他们便不会有一丝的难过!这些,都是他们欠我的!他们早该得到恶报!!!”

张夫子看着被砸在地上的二狗子,只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连连求饶道,“隋公子,求你饶了我们吧,你也知道,当年,你父亲为了争夺钱财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也是为了保命才抓住你的娘,我们还在村里给她建了住处,一日三餐,可都是没有断过啊!”

“哼!可你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你们,我娘的名字会是名满天下的生死门夫人,堂堂草原将门之女,而不是一具被烧烂的尸体!不是一个没有名字的牌位!!!”

“啊——”

张夫子的喉间被吓得一颤,豆大的汗水倾盆而下,浸湿了整个衣衫,他看着早已死去的小猫儿,顿时,绝望无比的说,“你想杀就杀吧。”

于是,隋安一副似笑非笑的慢慢踱着优雅的步子,慢慢向紧闭着双眼却狠狠抱着二狗子的张夫子走去,他的掌宽大有力,瘦削的指尖也能瞬间发出惊人的力道,只需要轻轻一拧,他们便可以易如反掌的同这个世界告别!

角落里的沄淰默默的用袖剑磨蹭着缰绳,她已经磨了半天,缰绳却才磨了一般,此刻,看着危在旦夕的张夫子,她的内心焦灼不安,可是,越是着急双手却越是颤抖不灵,心急如焚的她看着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忽而抬手进行攻击的隋安忽而失声大叫道,“住手!”

隋安回眼,缓缓放下手臂,几分玩弄的问道,“理由!”

“如果你这一掌下去,我们便真的回不去了,我虽怨恨你,但是,却从未视你为仇人。”泪眼朦胧,语气哽咽,自己是在心伤吗?沄淰扪心自问,那一刻,她竟然恍然失神了起来,直到忽而对上隋安不可置信的眼神,自己便又开始抓紧切开身后的捆绑自己的绳索!

隋安却微微一笑道,“用不用本夫君亲自帮你解开绳索?”

沄淰的手忽而僵住,她抬眼看着暗夜中的他,内心第一次有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隋安指着眼前的张夫子道,“张夫子,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这唯一的儿子。”

“嗯——什么?!!!”张夫子蓦然睁开惊恐万分的双眼,那对疲劳的眼中已经布满了红丝,“你说,我一定去办!”

“你们村里的姑娘可是活生生的被她爹送去了妓院青楼,你作为亭长,是不是要为民除暴安良?他爹犯的错,就在在她的身上找回来!”

张夫子的脸色忽而变成一片蜡黄,“要——要怎么做!”

“这十年,整整卖出去十个姑娘,那么,你就想出十种死法,然后让刘雪心姑娘自己选择吧。”

张夫子瞠目结舌道,“草菅人命——这事——我做不出——”

“那死的就是你的亲生儿子!!!”

隋安忽而看着角落里满脸愕然的沄淰道,“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只数十个数!十——九——”

“把她活活烧死!或者推到深潭淹死也行!”张夫子多口而出!

隋安哈哈大笑起来,他姿态优美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对着角落里的沄淰道,“看吧,老实巴交的儒雅夫子的心都是这么的险恶!沄儿,你再也得不到我对你的那颗纯洁无暇的心了!”他忽而愤怒的吼道,“继续!要比这个更加狠毒的!火烧水淹未免便宜了她!”

张夫子便赶紧转动着被恐惧包围的脑袋,双手颤抖着抱着怀中奄奄一息的二狗子说,“不然就凌迟处死,或者炮烙……”他越说越轻松,是的,只要说出十种,二狗子就不用死了!

刘雪心早已吓的面无血色,平时张扬跋扈惯了的她此刻却是微微舒了口气,她侧目看着沄淰,那个男人虽然同时将三个人都绑起来,相较于血粼粼的自己,她的绳索却是最松的!这个男人对她还没有彻底的死心!于是,纵然自己死,也要让他的女人生不如死!

“上刀山!下火海!生煮——”

一个又一个的刑罚已经让沄淰无法正视,隋安,你这个恶魔!

可就在隋安眯缝着眼睛听得意犹未尽时,忽而,只见刘雪心使劲浑身解数风一般的向沄淰冲去!沄淰躲闪不及,腹部正中刘雪心一脚猛踢!

“啊——”一声惨烈的叫顿时将这漆黑的夜幕撕碎!在所有人的惊恐之间,她的下体流出殷红的血液!

☆、161 女人有毒

黑漆漆的夜色中,一双空洞且喊着泪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自己,沄淰猛的一惊,浑身竟吓出一身冷汗道,“张夫子——你——你做什么?”

张夫子脸上的皱纹中都藏着恐怖和绝望的神色,他的嘴时刻张着,又似微微的颤着,脸上的肌肉也呆板的一动不动,仿佛是死人一样,唯独那双绝望得吓人的眼睛里有泪水晃动,似乎还能让人感觉到他是活着的。

突然腹部的一阵剧痛让沄淰的记忆回到昏厥前那可怕的一幕,瞬间,她不顾刺骨的痛勉强爬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才不得不将视线缓慢的移到地上,印象中,那里,该有一滩血泊,小猫儿的身体便漂在那一滩冰凉的红色之上。

地上洒着一道银色的月光,那纯洁的白色的尽头,便是条条血流。

“啊——”她捂嘴大喊一声,竟然看见刘雪心似乎是被掐断了脖子,躺在血泊之中,眼睛煞白,半只脸已经被血浸红了。

“二狗子!二狗子呢!那个杀人恶魔呢!”沄淰一把扯住张夫子的胳膊,却发现他的身体竟是如木头一般僵硬!她依稀记得第一次他们相见的时候,他还是个一本正经、谈吐儒雅的老者!

“你说话!”沄淰的声音竟然有一丝尖利!她忽而闻到了一股微微的恶臭!那腥臭的味道来自不远处!如果是刚刚死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发出此等浓烈的臭味!

“我昏睡许久了?”沄淰继续问,她虽然害怕极了张夫子的眼神,但是,目前的情况下,似乎只有他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喔——”张夫子张着嘴,抬起僵硬似乎支不起来的胳膊道,“两天了——村子里的人都死了——来了一群人——他们在外面!!!二狗子也被他当成人质带出去了!!!他要我好好在这照顾你!如果你死了,第一个杀了二狗子!”

“这个疯子!!!!”沄淰几乎气的胆破,可是,她的眼神忽而一暗,这个时候,外面来的又是谁?

“扶我去!”她语气果断!

虽然身体很痛,但是,她能明显的感觉到精神和元气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也许是因为她身上那奇怪的血液!”

“外面已经打了两天了!腥风血雨!出去——出去就是死!那个女人——太凶了!!!看见隋公子就打!!!打得累了就杀人喝血!!!”张夫子越说眼睛瞪得越大!!!

“喝人血!谁那么冷血无耻!!!居然还是隋安的仇人!!!”

她狠狠的攥着拳头,又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冷笑着说,“没了孩子更好,省的累赘!”

“不——你并没有失去他!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们的孩子!如果不是他割腕让你喝了他的血,我想,你现在还在昏迷!我看公子那么喜欢孩子,也不会杀我的二狗子对么!”张夫子自欺欺人的说着,忽而捂住脸颊扶在榻边上啜泣,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是凄厉无比!

“求求你,不要让公子杀我的二狗子!我就只剩下他了!”

沄淰的眼中攒动着泪花,这泪,不知是感激隋安的手下留情,还是同情张夫子的命运多舛!

沄淰刚被扶起,只觉得腹部像是有东西在撕扯,她缓缓迈出的一步忽而放轻了力道,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仿佛能感觉到他在体内动了一下,似是对外面那个世界的惧怕,快速的转过脸去!

沄淰不禁一笑,心想,原来,我还是会担心你的,放心,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抛弃你,便会好好保护你,别害怕!

她又思忖着,经过刘雪心的强烈撞击,虽然没有滑胎,但是那么小的他再也不能经受住一点儿的波折了!

所以,此行,如果能够智斗最好!

走出桃园,出了门外,沄淰竟然几欲昏厥,青山碧水瞬间已变成断壁残垣,有的地方火光冲天,而有的地方已被化成灰烬!

隋安就跪在门口!垂下的乱发遮住他的脸,谁都看不出他现在是怎样的表情!他左手捂住胸口,仿佛那里有很重的伤!

该死!又是那里在深深的痛!

隋安暗自骂道,“刘清浅!你这个贱人!居然在火里下毒!”

刘清浅是用毒高手!更懂得借力使力!

她在地上洒了毒,又放火,那些烈毒不仅不能化成灰烬,反而更加激发出毒性,令闻到的人痛苦不堪心胀而死!这

种极度残忍的手法天下无人能比!也根本无人想得出!

别人下毒无非让对方死去,而且不易被人察觉!她却不同!!!

她不禁要让敌人缓慢的死,还要让世人知道她感受慢慢死去的恐怖!让世人看到她心如蛇蝎的毒辣!

她喜欢别人看见她那种望而却步、无助可怜的表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霍南星怎么可能对她另眼相待!

自从有了她,霍南星的身体蒸蒸日上,元气和武功都提升了几个级别!

隋安瑟缩着,偶尔因为无法抑制的痛而浑身痉挛!暗夜中,他忽而看见地上颀长的影子,猛地抬头,不禁脱口而出,“捂住鼻子!空气有毒!!!”

沄淰和张夫子连忙捂住鼻子。

沄淰看着隋安的眼神这一瞬间更加复杂了!

“怎么,看见我这样是不是很高兴!是不是巴不得尽快杀了我!!!”隋安冷问。

他的眼睛瞬间变成猩红色,犹如草原上绯红的彩霞,就那么狠狠的瞪着她,甚至一把抓过旁边饿得抑或是吓得有些痴呆的二狗子,威胁着说,“他——”

他忽而喉间哽咽,后面的话还未等说出吧,便见沄淰快步的从身边经过,隔着院子望向远处的山下轻道,“刘清浅,我和你的仇,现在也该算算了!”

她说着,便回头冷冷的问道,“你们生死门不是只认令牌不认人么?你身上的火龙令可以调动天下三分之一的兵力!”

“她手里有一枚!是我爹的!所以,我们打了个平手!因我随了我娘的姓,加上她在我爹面前很是得力,于是,那帮手下总是会投靠她的!”

“我手里还有一枚!”沄淰边说边从腰间拿出一枚金龙令!

“这样行不行!两枚金龙令在一起,谁都不敢在有微词了吧!”沄淰挑眉,眼中散发出势在必得的目光!

是的,这次,她必须成功!不然,这里所有人都要死!蝴蝶谷!连同那些刘生留下来的种子,那些自己希冀可以看着便如同刘生如影随形的植被便永生永世消失在刘清浅的诡计之下了!!!

“你怎么会有!”隋安惊诧的问。

“近些日子,我思来想去,还以为是你当初悄悄送到大营里的,但是,现在看你的表情,却不是你!应该是另有其人!”沄淰失望的叹气,她心里多么希望这枚令牌就是他送的,那么,至少可以减轻一些自己对他的恨,抑或是埋怨!

这时,就听远处传来几声叫骂,“隋安,你出来吧!早晚都是死,不如,就干脆一点!大丈夫何必畏首畏尾,骁勇善战的将军何必选做缩头乌龟?”

刘清浅见这边没有动静,似乎有几分急躁,操着一副不耐烦的语气骂骂咧咧道,“隋安,你这个混蛋!总坏我的好事!三年前我假装药房大夫进宫,原本想着可以借助皇后、太子和大公主的势力一举杀死陈国那个狗皇帝,若不是你在大牢里动了手脚,把我和流苏那个丫头带了出去,这天下,说不定就是我的了!不过,想着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何宸那个家伙居然打出悬赏令,只要找到那丫头的下落,便可以分一半的天下!怎么样!诱人吧!我也觉得诱人!谁能把唾手可得的天下拱手让人!上次你不是说搞定了那个丫头片子了么!想必她就在里面!如今,你把她交给我,那么,我的江山便有你一半!”

刘清浅的话似乎比这空气中飘散的剧毒还可怕!

沄淰的眼神含着从未有过的绝望和自嘲,她低头苦笑,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陷阱。”

“隋安!你个混蛋!你到底有没有听到!这毒是慢性毒,不会那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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