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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公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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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香啵啵陈小兔

【由文,】

☆、楔子

何温安赤条条的卧在一张木床上,强烈的痛让她不由得从深度昏迷中醒来。

她虽虚弱,但是却还拼足了体力大喊道,“痛——痛——你是谁——滚开!”

身后的男子目无血色的凝视着她肤如凝脂的后背,那恰到好处的弧度,那富有弹性的皮肤,那细腻得令人窒息的翘臀,真让人垂涎欲滴!

他暗中叹道,怪不得,那世上的男人都为了她打打杀杀,疯得疯,死得死,走得走,这女子,真是陈国的祸水!

他狠狠的戳了下去!

女子忍受不住,口中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

她的脸色惨白,双手狠狠的抓住眼前的绣花枕头,虽想破口大骂,但是,那后面传来的一波波汹涌的疼,仿佛啃噬着浑身的每一个细胞!

不忍屈辱,终于,她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男子的手,精美绝伦,轻轻的抚在她的背上,丝滑、细腻,不忍离开。

女子浑身一怔,瞳孔放大,浑身松软。

温安,今生今世,你到底做了什么孽?

外面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阳光明媚,黄莺婉啼。

记忆中,有一个身穿铠甲英勇的冷血将军曾陪自己在大漠观月。

记忆中,有一个脸黑腮尖的少年带着一只小狼与自己快乐奔腾在茫茫草原。

记忆中,有一个温文尔雅的成熟男子抱起自己在玉兰树下流连忘返。

记忆中,有一个小乞丐哭着喊着不要娶自己。

记忆中有一个男子不顾世俗不顾伦理要将自己据为己有。

……

“死丫头!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接客!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驰骋沙场的公主吗?老娘心善好心收留你,你居然还给老娘跳楼!你现在死了也只有老娘心疼,你吃我的,用我的,这散金楼里,只你披金戴银,只你的胭脂水粉是独一无二的,偏偏你还跟我臭清高,我还就告诉你个臭清高的,自古女人都是要陪男人睡的!至于陪谁,那就是命!现在,江山早就不是你们家的了!!!”

温安狠狠的将脑袋埋在枕头里,泪水默默的流下。

男子优雅的离开了她的背,收起了针灸的银针,冷声说,“温安公主,微臣替你止了血,接好了骨,后会无期,各自珍重。”

她奇异的回眼看他,瞠目结舌!三年不见!如今的他已经成熟了。

他从窗户一跃而出,仿佛一道闪电,那般快,他甚至不想带上自己原离这个是非之地,原来,他竟已然如此痛恨自己,正如三年前。

☆、1 百鸟朝凤

一贯矜持高贵的皇后娘娘也经常出入她最不屑的朝凤宫,这总让温安感觉有几分意外与不安,不久,温安便得知,父皇决定在这里庆贺他的五十岁的寿诞。

终于到了四月初五,父皇的寿诞。

一早,流苏便为温安梳洗打扮,什么金海棠珠花步摇,红翡翠滴珠耳环,绞丝银镯,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统统来到她身上,脸上的胭脂竟也涂了一层又一层。

她边忙碌便叨叨着,“六公主,今晚,您一定是最美的!什么静雅公主,馥香公主,通通不如咱们温安六公主。”

温安淡淡一笑,父皇赐她“温安”这个头衔,只是希望她温柔安好,一生快乐无忧。

父皇的孩子不多,两个儿子,六个女儿,温安是父皇仅有的八个孩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大皇子也是当今陈国的太子何年、大姐静雅公主、二姐馥香公主都是皇后所生,二皇子何宸是皇贵妃梅氏所生,只可惜梅氏与温安的母妃一样,红颜薄命,诞下皇子便撒手人寰,用皇后的教诲说便是留下一个“不做好事”、“令人费神”的不孝子。

可是她的孩子又好到哪里去了?

太子总一副颐指气、目中无人的样子,皇上在时,与姐妹们有说有笑,但是私下里见到二皇子和那些公主却从不正视,以显示太子与庶出子女之间的不可逾越的卑贱等级之分,可以说他是一个天生的高高在上、小肚鸡肠的人,只慨叹那些教人礼数的书卷看来也都是他为皇上看的。

温安的大姐、二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总沆瀣一气明里暗里欺负其他公主,后来,另外三个皆为六品贵人所生且没有封号的公主也不堪凌辱,寒冬腊月里跪地求饶的投靠了她们,然后,她们一起光明正大的集体欺负温安。

自温安的母妃仙去后,皇帝每日只专心关注朝政,所以,他便不再有其他的子嗣,不然,会有更多人欺负温安。

年纪尚小的温安虽然有一点暗自高兴,但是,也没有皇后娘娘得意,她一子两女,足够让她皇后的位置牢牢坐稳。

皇帝对每一个孩子都苛责严明,两个皇子从小便饱读诗书,骑射兵法也出类拔萃,大皇子何年就因为诗书兵法过人且又为皇后娘娘所出,便理所当然被封为皇子,皇姐们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她们都在私下里学习诗词歌赋,只为博皇帝一笑,也好让他为自己选个好佳婿,有个好归宿。

兄弟姐妹中,唯独温安性格孤僻,很少与人交流,经常从早晨晨起就一个人坐在屋内足不出户。

皇帝不忍她每天躲在深闺,便将他最值得信赖的御前侍卫齐岳分派给了温安。温安总让齐岳带上自己出去游玩,不知为何,一出这宫墙,内向孤僻的温安看着外面碧蓝的天空,奔涌的人流,木制的小桥,静淌的溪水便觉得心胸畅快,有时候玩野了,半个月都不回来,但是皇帝不但不责怪,只听温安回来跟他讲述外面的趣事好像比自己出去游玩都高兴。

温安看着镜中打扮华丽夺目的自己,不知为何,却悉数摘了下来,只让流苏简单为她挽了个髻,又插上了支花穗钗,罩了件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如此一番,再对着镜子前后照照,方安心走出房门。

齐岳已在外面抱剑等候,温安笑盈盈的踏出门槛,看了一下晴空万里的天空,高兴的吩咐道,“今天的任务,是要去菩萨庙,为父皇求一件宝贝。”

戌时伊始,只听整个朝凤宫的上空爆竹声声,烟花四起。

当温安气喘吁吁的迈进大门,四周一片金碧辉煌,火树银花,那高高在上,威严而又慈祥的老人便是她此生最敬重的父皇。

皇帝正在欣赏舞蹈,见她刚从外面匆匆进来,担心被一旁正黑着脸的皇后责备,便赶忙微笑说,“宴席刚起,快来父皇身边坐。”

温安一路笑盈盈的沿着甬道径直扑进父皇的怀中,手中拿着一个小锦囊,说,“父皇,这是我去菩萨庙跪了一天求来的如意玉佩,望父皇时刻佩戴,寿与天齐。”说着,便将玉佩挂在皇帝的束腰之上。

“温安公主果然孝顺。”一个阴柔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转眼,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端坐在左侧第二个案几前,腰背挺直,肩膀宽阔,脸色微白,眉毛如墨,一双修长的丹凤眼闪着锐利的光芒,年纪该不到三十岁。他放下原本举着茶杯的手微微含笑的看温安,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优雅不凡的气质。

虽说样貌非比潘安宋玉,但是,只那思量斟酌般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尊贵的优雅,足以迷倒一片不谙世事的女子。

温安斜眼看过几个姐姐,正见浓妆艳服的她们正歪扭着脖子远远的打量着那个男子,全然不顾桌上的美食。

能让这几个姐姐正眼看上眼的,绝非凡人。

温安又瞥了一眼坐在男子上方的太子哥哥,见太子哥哥正不以为意的同静雅公主频频举杯,静雅公主表面虽附和着太子哥哥,但是,背地里却含情脉脉的偷偷瞄着那人不知多少眼。

温安的这个大姐向来好个面子,她早在公主们的面前立下誓言,此生,非弦王曲华阳不嫁,她说,要嫁就嫁一个国富民强的王,日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这会儿,却死死的盯着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打得是什么主意。

静雅公主的愿望实现起来也未必难,自前朝政权被皇帝推翻之后至今已十五年有余,国内五个诸侯大国——弦、梁、琅邪、昭武、樊藩虽年年上表朝贡,但是实际归顺的也只有弦国和梁国而已,其余三国要么暗自煽动勾结前朝余孽颠覆政权,要么联合地方富贾民众举行军事起义,皇帝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如今,北面的少数游牧民族菓洛也在边境处肆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皇帝也希望能通过联姻使各诸侯国能承认陈国至高无上的皇权位置,这事儿也是他这一生的宏愿。

如今,各个公主早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凭借静雅公主那尊贵的地位,她想嫁给那个弦王的美梦就快实现了。

温安靠在父皇的怀里,眼睛却盯着那个陌生男子,小声问着父皇这是何人。

皇帝呵笑着说,“温安,这个是弦王曲华阳。”

温安生硬的“哦”了一声,心里却极大的惊诧,心下合计,原来,他就是我未来的姐夫,一表人才,不错。

温安边想边转回头看向大姐,见她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仿佛是在骂着,你个小贱人,得意什么?不过就是个贱人所出,又忽而转怒为笑,洋洋得意自豪的看着台下的舞姬们跳舞,指尖也随着音律的节奏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发出轻轻的咚咚声,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自信和骄傲都写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温安无聊的抖了抖肩膀,也不去理她,便开始搂着皇帝的脖子,看节目,听曲子,嫉妒的其他公主干瞪眼。

当然,她时不时,还是会关注一下那个弦王,雍容华贵中带着一丝成熟稳重,只可惜,娶了大公主之后,凭借她的铁腕政策,他就没有这番雅然深致了吧,温安想着想着,不禁轻轻的乐了出来。

☆、2 以德服人

就在这时,太监总管李福安躬身快步上前喜盈盈的禀道,“皇上,今天,温安公主也给您准备了特别的一份礼物。”

皇帝看着怀中小猫一样温顺可爱的温安,惊讶的问,“除了如意玉佩,还有别的礼物?”

温安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然后羞赧的说,“温安是兄姐中最愚笨的,不善辞令,不会女红,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表达儿臣的心意,但是凭借着母妃的遗传,还勉强能舞上一段,望父皇、皇后娘娘还有各位兄长姐姐莫笑。”

皇后娘娘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看着温安,动情至深的说,“这孩子,就像一泉清水,总那么清纯无暇,不像你们,每天总甜言蜜语,成天哄骗哀家。”

温安颌首恭敬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合计,皇后这话,难道是责怪我不经常去问候她老人家,从来不哄骗她吗?

正思量着,四处灯火骤灭,唯独舞台中央,华光流彩,音乐响起,温安顾不得多想,飞至舞台中央,引起一片哗然。

“什么?她会武功——”三公主张着大嘴,一脸的惊诧相。

是啊,她应该惊诧。

那天,她故意来温安的宫中,非要温安拿着燃烧正旺的烛火在地上跑,还要保证烛火不灭,当那些蜡油一颗颗滴在温安手上的时候,温安的心绞痛着,最终还是齐岳夺过烛台,在三公主面前义正词严拿皇帝去压她,她才意犹未尽的悻悻得离开。

三公主走后,齐岳便对温安认真的说,公主,以你的武功对付三公主绰绰有余,以后,就算不欺负别人,但是也要保护好自己。

虽然受伤疼,但是听了齐岳的话,温安心中得到了些许的安慰,那个从来在人前人后从不多说一字的人,那天,居然说了一年的话。

“不可能——她连个小太监都打不过——”四公主看着三公主,斩钉截铁的说。

“也不知道是耍了什么妖术——”五公主故意端了端身子说。

妖?宫里的女人真是浅薄,当自己没有别人当宠夺目时,只能说别人是妖女,狐媚,这一点,真是得了皇后娘娘的真传,除了她自己,不管是皇贵妃梅氏、还是温安的母妃杨氏、还是其他的贵妃等都被她冠上“狐媚”、“妖精”等称号。

只有皇帝,这个时候才认真的审视着温安,惊诧的眼神中,有欣喜、自豪、安慰和释然。

在齐岳的调教下,温安早是轻功、骑马、剑术集于一身的“高手”,他们大家有幸能一睹温安的真容,完全是跟皇帝借了光。

音乐缓缓响起,温安只见父皇的眉头一颤,身旁的皇后见机展颜道,“皇上,温安公主真是体贴,她要舞的想必是她母妃杨婕妤的《百鸟朝凤》。”

一群身着颜色各异服装的歌姬从四处涌至舞台中央,温安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衣袂飘飘,因为轻功的缘故,飞上飞下自也易如反掌,身体柔美,华美之极。

最后,当一身素衣的温安变身七彩华丽的凤凰的时,四周却是一片安静,她怔怔的立在空中的红丝带上,宛然一只高贵优雅却又善良柔美的凤凰。

她低着头,想着自己有点哗众取宠,倒不如当时母妃平淡却用心至深的表演。

却不料皇帝起身走到宫殿中央挽起她的手泪眼朦胧的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温安的孝心,感天动地,朕今日追封杨婕妤为杨贵妃。”

一语既出,受宠若惊的温安早已伏在地上,含泪跪谢圣恩。

皇帝来到她身边,抱着她低声说,“温安,你母妃最大的好便是坚强和不服输,希望你能继承她的优点并且发扬光大。”

她点点头,只浅浅一笑,看着父皇因过度喜悦而微微颤抖的肩膀禁不住也喜极而泣。

一个阴柔的声音此刻却打破了这刻幸福的安静,“清丽飘逸,典雅舒缓,舞姿虽优美,但远不及那一片赤诚的孝心,皇上,我想清楚了,温安公主是小侄弦王妃的不二人选。”说着,便走到温安的身旁,并肩与她站在大殿中央,一同接受众人刀子一般审视的目光。

“父皇?”温安抬眼惶恐的看向父皇。

“弦王居然选了她——”静雅公主嗷的一声站了起来,狠狠摔了手中盛满佳酿的酒杯,她一向如此张扬跋扈,这次,竟然过分到了在父皇面前放肆逾越。

“父皇,你不能答应——”二姐馥香公主赶紧接过话柄说道,“温安才十六岁,父皇就着急把她嫁出去,我和姐姐都年过二十了,父皇就是偏心嘛。”

“住口!如此不知礼仪不顾矜持!平日里我都是如何教诲你们的!坐下!!”皇后及时制止住了两位骄傲跋扈公主的劣行,但是,她的脸上却带着怒气,仇恨的眼光在不停的在温安的脸上来回扫着,那愤怒的寒光就如同夏日天空中的闪电一般,杀伤力极大。

孰知静雅公主泼妇一般哭着嚷道,“母后,您不是说,华阳太子是来娶我的么?怎么会要温安那个贱人!”

“静雅!皇上和弦王面前,你说话要注重自己的身份!”皇后的眼眉都被她气得挤到了一起。

她呼了口气,尽量的保持着自己母仪天下尊贵的风范和蔼的对曲华阳说,“弦王,这两位都是哀家的嫡亲女儿,下面依次坐着的还有我陈国的其他三位公主,他们的年纪都在温安之上,俗话说,万事都有个顺序,这顺序便如同祖宗家法,是必须遵照的,若弦王真的看好温安,她也必须有让其他姐妹心服口服的本事才行,无论是诗词歌曲,还是琴棋书画,只要统统将她们比下去,想她们技不如人,必会乖乖服输的,别人看来,也说不出其他。”

静雅公主原本还生气,突听皇后如此道来,不禁拿着手绢捂鼻会心一笑,微微一福的又坐回位置上,镇定的喝着花酿,斜眼看温安,等着好戏上演。

皇上的脸此时有一些阴沉,他回眼看着皇后,却见皇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退让的利光,便径直走回自己的位置边倒酒边说,“皇后向来高见,后宫之事皆由你管,这题目也由你出如何?”

皇后原本凌厉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喜悦,她正眼看着父皇,微微俯首,正要开口,皇上紧接着又说,“皇后掌管凤印十五年,向来公正不阿,实乃六宫典范,今日,想必出的题目也是不偏不倚,弦王,坐下,我们拭目以待。”

“可是——”温安站在地中央,心里原本想着自己并不想嫁人,但是看着静雅公主那颐指气使、唯我独尊的德行,便赌气说,“好!多谢父皇母后!”

弦王微微一笑,背着手,一步一步走回去,仿若步步生莲,潇洒至极。

皇后的脸色又变回之前的蜡黄,却莞尔一笑说,“臣妾愚钝,琴棋书画、诗词歌曲向来是女儿家必学之技,温安都是一窍不知,那还比些什么呢?”

瞬时,几个公主便也跟着笑起来,仿若听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一般。

温安的脸上也感觉热辣辣的,垂首懊恼间,眼睛的余光却一直能感觉到有两道灼灼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不用问,那个是齐岳,一向躲在她身后,保护她、支持她的齐岳。

其他的几个公主此时也窃窃私语道,“身为公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不会,竟连个百姓家的女儿都不如,还想做王妃,真是自取其辱,倒是让皇后娘娘为难,哎,真是不孝。”

皇帝顿时不悦,回眼狠狠瞪了众位姐妹几眼。

弦王笑道,“臣这里有一个故事,同皇上、皇后、太子以及各位公主分享。”

父皇和皇后的脸上双双有些意外。

“哦?请弦王道来!”父皇颇有兴趣的说。

弦王恭敬一拜,方一板一眼的说,“从前,弦国有一个酿酒商人先后娶了两个女子,正位夫人出身富贵之家,端淑美丽、聪慧过人,侧夫人是商人途中遇到的落难女,容貌平平,却心地善良。忽有一天,家道中落,正夫人却受不了疾苦的日子,休了夫君带着几个孩子跑回自家。商人一蹶不振,整日酗酒度日。岂料侧夫人却日夜酿酒,晨起就架着担子去集市叫卖,早出晚归,雷雨不误。弦国一年之内有八月都在下雨,很多人因为雨大都不愿意送酒,只有她每天按时送酒,一坚持就是三年。城里的几家大型酒楼因为她送酒及时,争抢着买她的酒,还愿意出钱帮她多建酒窖,商人十分感动,振奋精神、从头再来,经过努力终于可以富可敌国,被当时的皇上封为沽王。他的正夫人闻他东山再起,领着孩子日夜在沽王府门前痛苦哀嚎,但是,沽王却终未再理会,他说,女子的容貌远没有德行重要。沽王就是我的亲爷爷,而那个丑陋的落难女子就是我的亲奶奶,因此,我们弦国有一个规矩,想做弦王妃,必须以德服人。”

☆、3 为情斗酒

父皇笑笑,“恩,沽王能有妻如斯,是他的福分!”父皇又不解的问道,“德行和修为都是内在之物,若是凭借短时间恐怕看不出来。”

弦王道,“从喝酒便能看出。”

“哦?”再座的都是一片惊诧。

弦王继续说,“谁先喝完两坛花酿谁就赢了。”

太子这会儿不悦,几分阴阳怪气的问道,“酒虽是好东西,怎么能看出一个女子的德行呢?”

弦王继续说,“太子,臣已将答案写在这张纸条上,如果各位公主不愿意,可以拒绝,那样的话,我愿意出黄金五十万两、粮草十万旦、战马五千头作为聘礼以娶温安。”

温安侧目看着弦王,恰巧,他也正倔强的看她!

温安颇为惊讶,自己与他素未平生,他竟如此想娶我!

记得齐岳曾说,天上掉馅饼,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但是黄金五十万!粮草十万旦!战马五千头!何其诱人的数目!况且目前,陈国正与北方的游牧民族菓洛交战,银子粮草马匹都是必不可少的!

温安回眼看齐岳,见他正深沉的盯着自己看,她心虚的低下头回过眼再看皇帝的时候,见皇帝哈哈大笑着并未说话,仿佛还是在观望。

李福安接过弦王手中的纸条打开给皇上呈上的时候,皇上边笑边点头道,“难得弦王如此聪敏细腻!就照此办!你们中,谁愿意出来一试呀?”皇上微笑着看向另外几个公主。

静雅公主左右看了看,眼中充满着警告,仿佛在说,我看你们谁敢跟我抢!

二公主虽不高兴,但是也不敢同她争抢,便只笑着逢迎道,“姐姐,你可不能输了?”轻佻的言语眼,恨不得她刚喝一口酒就大醉倒地。

三公主左顾右盼,迎着皇后和大姐恶狠狠的目光刚抬起的屁股便又赶紧坐了下来,安静的抓起眼前的荷花茶说,“我最不能喝酒,还是不要上去丢人了,我还是坐在这儿喝喝茶吧。”

四公主这会儿倒是起身,瞅了三公主一眼道,“三姐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假,昨儿不知是谁喝多了,嘴里可还是夸了某人一番。”边说,眼神边飘向齐岳。

三公主的脸一下就红了,羞愤的说,“你这起身是什么意思?你是比还是不比?比就上前去!别在那儿说风凉话。”

四公主刚想顶撞,却被五公主一下子拉住了,五公主道,“四姐,我最喜欢研究一些八卦占卜,你倒是猜猜,大姐和六妹两人的这场比试,究竟谁会赢?”五公主故意将“两人”两字说得狠狠的,仿佛是在提示着四公主什么。

四公主会意,虽不悦,但是却也顺势着没趣儿的坐下说,“这答案只有父皇和弦王知道。”

大公主一看没人再跟她争抢,便慢悠悠一副清风扶柳的柔媚样子走到殿中央道,“父皇,下令上酒可好?不就是两坛吗?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

皇上呵呵笑道,“好!”

四坛酒摆在面前的时候,温安便有一些退缩,心里不禁暗骂弦王出的都是什么鬼主意。但是,看见大姐放下大公主的身段话也不说拎起一坛酒就喝的架势,便也不想输给她,自打她有记忆时起,便一直被她压迫,若她做了弦王妃那还得了!以后皇后和那些公主们还不知道要欺负自己到什么时候呢!还不如现在拼了性命嫁给那个弦王,再找一个靠山,更何况,那万两黄金、粮草宝马正是父皇所需要的呢?

想到这里,温安随手拿起一坛酒,拼命豪饮。

两个往日端庄秀丽的女子如今仿若街头的斗鸡少年,脸红脖子粗的比试着喝起来。

温安边喝边看旁边的大姐,见她整个脸都要埋进坛子里,这会儿,可能是由于多瞪了自己几眼便开始不停的咳嗽着,脸已经红得仿佛公鸡冠,腿在她面前像面条一样晃啊晃,摇摆之间,露出一点坏笑。

温安跟她差不多,只喝了这一会儿头重脚轻的仿佛长了一双翅膀,见她喝完一坛又去抱另一坛,便也赶紧卯起劲拼命的喝,到最后,都不知道喝的是什么,只觉得嗓子热辣万分,却还较劲的喘息吞咽。

终于解决了一坛,想去伸手拎另一坛,却好像怎么伸手都够不到那酒坛子,温安气急败坏的走上前去,使劲的抱了抱,它怎么那么重,连抱都抱不起来。

大公主这会儿也坐在地上,嗤笑着看温安,这是温安第一次见她对自己笑脸相迎,不禁觉得她好看,使劲的掐了掐她肉嘟嘟的脸,然后两个人就一起笑。

笑归笑,她还是盯着温安的酒坛子。

这时,只听父皇说,“静雅,温安,如果不能喝了就退下吧,或者,别人代替也作数。”

大公主一听,别人代数也行,便赶紧指着在座的其他公主,醉醺醺的说,“听见——没有——你们都坐在那儿干什么?难道想让温安那——那小贱人——往后都骑在我们的头上吗?”

父皇和皇后脸色忽然大变,其他几个公主也赶紧低头不语。

大公主见没人理会她,便越发的气愤了,立刻抓着三公主的头发道,“平日里出鬼主意的都是你,今儿个,你怎么哑巴了!快替我喝了!”

三公主闻此,忙低下头说,“大姐,您喝醉了,快还是别说了。”

温安看着满满的一坛酒,嗤笑着,指着弦王说,“就你最坏,在这里看我们姐妹笑话!我们姐妹关系好着呢?”说着,便跟大公主说,“来!我帮你喝!然后你帮我喝!”

太子这会儿不悦的说,“今天父皇生日,你们这——”

一旁侍奉的流苏跑到温安眼前,跪着哀求说,“皇上,要不让奴婢替公主喝吧,六公主自小胃寒脾虚,不能多喝酒。”

还未等皇上说话,皇后便骂道,“这里哪有你这个奴婢说话的份儿!退下!”

温安朦胧间看皇后微微往前探了探身,摆出一副优雅端庄的样子,和颜悦色的说道,“既然她们两个都不能喝了,我看,还是静雅赢了!”

皇上却眼含笑意,看着弦王赞叹说,“弦王,等我回去跟皇后商量,择良日将为你和温安指婚!”

一语既出,众人皆哑然。

指婚?

“我可不要嫁人!“温安摇摇晃晃的站在殿中央,嘴里正嘟囔着,忽而两眼一黑,便不省人事。

☆、4 七年之痒

时下四月,花开烂漫,空气微寒,月光皎洁。

自那夜大醉之后,温安再也没胆出去见人,因为,她至少掐了大公主的脸蛋!这种梦寐以求的事情真想不到居然能在现实中实现。

她听流苏说,大公主、二公主最近正在找三公主、四公主的茬子,一是因为她们都对弦王有好感,只是忌惮大公主的威严不敢明抢,二是当大公主需要她们帮助的时候,却没一个人站出来!因此,温安的朝凤宫也就突然清净了。

可是,温安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赢了呢?

齐岳站在温安的背后,一言不发,她最是看不惯他这个样子,幸好有流苏总陪自己说话,他们两个倒还是互补。

温安叹了口气,一想起就要嫁到另外一个宫墙之内,与其他的女子勾心斗角的共同侍奉一个藩王,她浑身上下便不住的发寒。

“公主,你冷?”流苏疑惑的问。

温安轻轻摇了摇头,“只不过不想嫁人罢了,怎么就是我赢了呢?我明明喝的没有她多!也不知道那个弦王的为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看那年纪,也该是有几个夫人、几个孩子的人了。”

流苏笑说,“奴婢不知公主您凭的什么赢得他,但是奴婢跟李公公打探过了,那个弦王有三房侧夫人,正室的妃位却还是空着,也没有子嗣,所以,公主嫁过去,凭借公主的高贵的身份,再早点生个一男半女,一定会被弦王宠到天上去的。”

温安抬眼看齐岳,一双杏眼双瞳剪水。

齐岳慌忙低头,双手抱剑道,“属实。”

可是,她的心情却格外的不好了,只看着他不语半天。

从他到朝凤宫至今,不知不觉,已有七年了,小时候不懂事,看父皇总围着母妃转,便可笑的认为,这个鞍前马后无微不至伺候自己的男人就是自己未来要嫁的人,可是,当自己渐渐懂事,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因为皇命在身,自己也不会嫁一个侍卫,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父皇的手里的。

可是,自己就是喜欢他,喜欢他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就算是用皇命,也要把他牢牢的锁在身边,温安在心里偷偷的合计着。

“齐岳,今天,我们去哪里玩?“温安继续在这院子里饶有兴致的逛着,可是,都走了几丈远,他竟然还没有回话。

流苏不禁几分不解的问,“公主今天奇怪也就罢了,齐大人,您今天也有心事了?”

齐岳直挺挺的立后面,仿佛一棵骄傲的杨树,他淡淡的说,“皇上吩咐,公主现在身份不同,不能随意出宫。”

温安回眼看他,七年的种种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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