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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万万睡-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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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婉痴痴的望着那抹银白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手上握着的锦帕发狠的紧攥在掌心里,明亮的眸中闪过阴狠之色……

缆·

整个御药房的御医全部都聚齐在颐和宫,水潋星十分忧心的伫立在旁边看着他们一个个上前诊脉施针,而站在她面前的萧凤遥背手而立,凝肃着脸,一双阴厉冷锐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御医们的每一个动作,站在他身后她都觉得毛骨悚然,天知道他的眼神极有可能会让御医们施错针。

时间一点点消逝,为太皇太后施针的御医们个个皆已满额大汗,医治越久,太皇太后越不见醒,他们就越是提心吊胆,若救不醒太皇太后他们所有人的脑袋都得搬家。

太皇太后属于皇上这世上最亲的人,上次就因为太皇太后身子骨抱恙无人禀明他,他已经大发雷霆了一次,这次若太皇太后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没上次那么幸运了。

“醒了!太皇太后醒了!”

倏然,已年过半百的方全瞧见太皇太后缓缓睁开了双眼,欣喜若狂的报喜,声音里含着梗咽。

御医们如释重负的退开,让身后紧迫盯人的帝王上前。

萧凤遥一上来就握住太皇太后的手,冷若冰霜的脸上满是担忧,“皇祖母……”

“遥儿,那逆子可走了?”太皇太后醒来第一句话问的竟是确定惹她盛怒的人的去留。

“回皇祖母,朕已经让皇叔先行回去了。以后,朕不会再让皇叔进来叨扰您,您大可安心养好身子。”发生了今日这样的事,他想,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姑息了。

水潋星站在他们的身后愧疚得不敢上前,要不是她那么冲动,相信太皇太后也不会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事后想想,萧凤遥用那样不谅解的眼神瞪她是应该的。她知道,太皇太后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最亲的人,也是他最重要的人,压根容不得有半点差池。而她也不愿意看到那样慈祥的老人家受到任何伤害,若是太皇太后真的再也醒不来,只怕她这辈子良心难安了。

“舒画……孩子……”

虚弱苍老的嗓音接连喊了两声,水潋星才回过神来,抬头,首先对上那冷漠未褪的眸光,而后看到太皇太后朝她招手。

她笑着扯出让人看了舒心的笑容,将手递上去,坐到萧凤遥方才坐的位置,扁着嘴道歉,“太皇太后,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考虑周全,是我害你身子不舒服的。”

被她挤到一边的萧凤遥摆手让所有人悄声无息的退下,紧蹙的眉总算渐渐舒展开来。

“傻孩子,不关你的事,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来,把手给我看看,是否伤到了。”太皇太后此时已经理智清醒,想起自己有弄伤她的手背,于是赶忙关心道。

水潋星把那只被刮出淡淡血痕的手缩向身后,然后一捞,把某人的手抓了上来,放到太后手里,笑得憨憨的。

太皇太后不禁被她逗笑了,满心的气郁消散了大半,她把两人的手叠放在一起,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笑而不语。

水潋星脸上使劲挤出来的笑顿时僵住了,她觉得倍儿怪异,扭头看了看高高在在她身边的男人,想把手抽回却被他一把反握在手心里,滚烫的温度包裹着她的,她的手开始有冒细汗的嫌疑。

“皇祖母,您刚醒来不宜劳心伤神,朕与舒妃晚些再来看您,您放宽心好好歇息。”

萧凤遥说罢,给水潋星使了个脸色,水潋星头脑灵活自然心领神会了,她重扬笑颜,“是啊,太皇太后,您老人家安心养病,把身体养得杠杠的我们才好陪你玩啊。”

“好好好!”太皇太后接连说了三个好,笑得合不拢嘴,而后抛下一句让他们毫无心理准备的话:

“不看到你们伉俪情深、如胶似漆,老婆子我是不会撒手人寰的。我还要等抱上小曾孙才能瞑目!”

水潋星的脸瞬间摆成囧状。

小曾孙……比她家21世纪还遥远呐!

亲眼看着太皇太后躺下,阖上眼,萧凤遥又吩咐方全好好照顾太皇太后之后,两人这才出了颐和宫。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跟在身后的小玄子不敢跟得太近,因为他知道两位主子肯定有话要说,虽然谁都没开口。

水潋星跟在他身后一路闷头走着,只想尽快到分岔路口,两人分道扬镳。哪知她好不容易盼到了回瑶安宫的路,脚尖刚转弯,手陡然被抓住了。

“告诉朕,你出手的理由!”

冷森森的嗓音宛若霜降,把这御花园覆盖得死寂般沉静。

他给她解释的机会,只因不想造成他们之间一丁点的误会。

出手的理由?

水潋星回身,抿唇沉思了下,道,“为了太皇太后的身体着想。”

“撒谎!”他立即否决她的回答。

水潋星在那样锐利如刃的眸光下无所遁形,撇撇嘴,只好从实招来,“一半是因为太皇太后,一般是因为不忍心看到萧御……安逸王挨打!”

在他面前,她可不敢再直呼萧御琛的名讳。

说来也怪了,他和萧御琛不是基友吗?怎么一丁点关心的意思都没有?

难道……

水潋星在心里做了个大胆的猜测,不禁瞪大了双瞳。

该不会太皇太后屡次勃然大怒,对萧御琛恨之入骨的原因是因为——他勾。引萧凤遥吧?!

唔唔唔……不可能!事情的真相没那么猥琐!上次在安逸王府,萧御琛已经亲口跟她澄清过了,他跟萧凤遥仅是叔侄关系,如此简单而已。

水潋星连忙摇头甩掉冒出心尖的那种让人鸡皮疙瘩全起的画面。然而,她的头还没摇停,下颔已经被大掌箍住。

当然,她不会认为他是怕她摇坏了头,贴心的帮她停止动作。看他森冷渗人的眼神就知道了。

“不忍心即是心疼?”萧凤遥俯首两人鼻息可闻的盯着她,语调诡异得水潋星心里发慌。

她从两人的距离中间举起手扳开他的手,气呼呼的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要你当时在场你忍心袖手旁观?!”

他凭毛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一样,看得人老不爽的。

“别无其他?”他手劲松了些,语调也轻了许多,正常了不少。

“好奇算不算?”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天知道她的胃口都快被吊得饿死了。

下一刻,她整个人被狠狠摁入那宽阔的胸膛,强壮的双臂紧紧拥着她不放,仿佛越用力就能把她融入他体内似的。炙热的呼吸扑洒在她头顶上,他身上的味道和气息清晰可问。

他吻着她的发香,低声说,“你的心若装不下朕,朕宁可它空着,别的男人休想进驻,懂?”

心,如同平地炸起一声雷,轰隆跳动。

“我的心太小了装不下你的!”水潋星从他怀里抬头,澄澈透亮的水眸怔怔的直视他,语气中带着连她都意识不到的果决。

“无妨!对于朕想要的朕绝不会委屈了自己,朕希望你明白!”

明白个鬼!他两句话里都是警告她不要对别的男人动心,他会不会管太多了啊!

·

安逸王府

“王爷,属下去把那个老妖婆给杀了,讨个痛快也值得!”

萧御琛回来后,景陌见到他背上怵目惊心的鞭痕,看着老太医颤着手给他上药,他再也忍不住拿起剑就要冲出门去。

“景陌,别让本王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看错人了。”温润低磁的嗓音在空中平和的做低空飞行。

“王爷,那老妖婆欺人太甚!王爷忍得下这口气属下实在咽不下!”景陌仿佛隐忍多年的怒气终于爆发。

他打小就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眼睁睁看着王爷如何被那老妖婆和皇帝挤兑,王爷到底做错了什么?

如果有,那也不过是他投错了胎!如果有,那也是老天待他不公,赐给他这么一张容颜的同时却又安排了祸水给他。

“再怎么说是本王的错,本王不该再去纠缠,若太皇太后今日有什么闪失,本王难辞其咎。”萧御琛淡淡的说。

“王爷,你何错之有!”景陌双膝跪地,仿似要昭日月似的大声喝止,“王爷,作为父母亲想见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你何错之有?只是那老妖婆太无情罢了!试问骨肉分离谁不思,谁不痛!”

“错就错在是本王让他来到这世上的。”萧御琛寂然的叹息。

时至今日,他应当已经快八岁了吧。

“王爷……”景陌见不得他总是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还想要再劝阻,萧御琛却摆手,“景陌,树欲静而风不止,本王懂你的意思,下去吧。”

这时,老太医也上好了药,连同景陌忧心忡忡的出了屋子。

“爹,王爷他……”

“景陌,王爷与我们不同,我们只需要一片忠心,而王爷则需顾虑周全,你要试着站在王爷的位置上着想。”

老太医正是景陌的父亲,父子俩一直跟随萧御琛,是觉得萧御琛是个值得追随的人。直到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锋芒盖过了萧御琛,再到后来发生了那件所不齿的事,他就像天空上最灿烂的星星一夕之间陨落,沉寂至今。

“爹,孩儿明白了,孩儿方才是气坏了才会那样说。”景陌低头承认自己的冲动,比起王爷,他真的太沉不住气了。

屋里,萧御琛只着了件长裤,健硕的上身肌理分明,他的肌肤比较白,符合了他温润如玉的表面,好似天生就是一个受不了苦的公子哥,偏偏,他这一生却受尽了苦头。

“吱吱……”

脚边,小狐狸轻咬着他的裤脚,引起他的注意。萧御琛扯唇一笑,硬是忍着痛艰难的弯下腰把它给抱了起来。

再直起腰他可以肯定背上好不容易刚凝结的血液又渗出来了。

“吱吱……”小家伙往他怀里蹭,伸出舌头轻舔他的手心,好似在做安慰。

“小家伙,这些年来亏得有你陪在我身边。”萧御琛抚着坐在他腿上的银狐,淡淡的眸中全是复杂的伤痕。

“吱吱……”

小家伙又叫了几声作为回应,而后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待在主人腿上静静的伴着主人,聆听主人的语调里的哀伤……

·

唉!唉!唉!

水潋星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天叹的第N次气了,她从来没那么郁闷过,距离上次在御花园说的话也过好几天了,为毛她的心里还是慎得慌。

她很想过滤掉他那些信誓旦旦的话,可却总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是否每个皇帝都有皇帝该有的通病?自私、霸道、占有欲强烈,容不得自认为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沾染分毫。

哼!他认为她是他的,可她还不愿承认呢!

正想着出神,倏然,敏锐的感官发现有人在靠近,她心神一凛,身子立即是一级备战状态。

明明是阳光微暖,在那脚步声逐渐靠拢过来时,她倏然觉得空气急剧下降,阴森如影。

来人出手,她眼角一瞥,勾唇嗤笑,一个转身,精致的绣鞋已经量上了来人的脸。

“舒妃,你好大的胆子,看清楚本宫是谁!”

“是你?”水潋星把脚拿开,讶异出声。

这夜妤不是应该还在冷宫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一身华贵,头戴凤钗,耀眼夺目,她全然恢复了昔日风光。

“没错!本宫出来了!而且还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夜妤阴笑一声,颇为得意。

“废话!”水潋星哼了声,也只有萧凤遥的旨意才有权释放她吧。

只是奇怪,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萧凤遥提起要放了她,怎么她今日已经在她面前炫耀了?

“不妨告诉你,本宫今日前来是想给你提个醒,本宫如何被打入的冷宫,日后本宫双倍奉还!”在冷宫的每一刻她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将这女人千刀万剐,她所受的屈辱她要她数倍偿还!

她会让所有人知道今日的夜妤已非昨日!

“正愁着没事做,有本事放马过来,姐姐我陪你玩!”

水潋星丝毫一点也不把她放眼里,嗷嗷,现在不嚣张何时才嚣张!

不过……这女人似乎与初见不一样,眼中虽然还是那般盛气凌人,却多了一丝隐忍,难不成进了一趟冷宫,打怪升级了?

“那就等着瞧!”夜妤眼一横,看向桌上那盆快枯萎了的花,不禁讥笑,“哟!听闻这花是你第一次侍寝时皇上赐的?你怎么能把皇上亲口赐的花给照顾成这样了呢?”

说着伸手就要拨掉它。

“想再进一次冷宫你就碰!”

水潋星翘起二郎腿,吹着口哨,好心的奉告。

果然,夜妤快要碰到花盆的手停了下来,冷宫二字是她如今最害怕的,再看舒妃一派自得的模样,她想:该不是这花也如皇上亲临吧?

不管怎样,如今,她必须学会沉住气。

“不过一盆快死的花,碰它还脏了本宫的手!”

还真懂得给自己找台阶下!

水潋星眼角一撇,心里嗤笑了声。说实在,相对于顾婉婉,她还是喜欢和夜妤斗,至少她够直接,要开斗之前还不忘来告知一下,起码懂得尊重对手了。哪像顾婉婉,也不争宠也不招摇,压根就不晓得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些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说,顾婉婉比较适合宫斗,夜妤?也许进一次冷宫她真的不一样了吧。

唉!不得不说,她这回是自找麻烦了。

“圣旨到!”

夜妤耀武扬威完毕正打算离开,倏然,小玄子公公的嗓音由远而近,不一会儿,一行人已经进了瑶安宫。

圣旨一到,就连夜妤等也得乖乖跪下,唯一人还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

“舒妃娘娘接旨!”小玄子拔尖了嗓门道。

“哟!上回是口谕,这回是圣旨,不错啊,大方了!起码这下我有得收藏了!”水潋星一蹦而起,走到言表严肃的小玄子面前伸手就要拿圣旨。

“娘娘,按礼,您该跪着接旨。”小玄子小小声的提醒,虽然知道这不太可能。

“小玄子,我今儿个膝关节犯了,要跪也只能这么着了。”说罢走到夜妤面前,抬起膝盖往人家背上一放,可怜兮兮的笑道,“妤姐姐,借您接一下圣旨,圣旨耽搁不得。”

“你……”

“妤姐姐,皇上的圣旨如朕亲临喔,暂时委屈你了。”跟她下马威,姐姐放你出来是让你吃草,不是让你咬人的!

夜妤无话可说,圣旨犹如天威,她咬牙切齿的忍下这口气,也想尽快知道皇上这圣旨到底说的是什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有舒妃替妤贵妃求情一事,足见舒妃以德报怨,心性纯良,朕颇为欣然,特此赏动物园一座,钦此!”

“等等!小玄子,是我听错还是你念错了?我何时……”

“娘娘,皇上知晓您心性善良,请娘娘接旨吧!”小玄子意识到妤贵妃在场,及时打住了她的话,不然皇上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

水潋星一头雾水的接过圣旨,她什么时候跟他开口为夜妤求情了?虽然有这个打算,可一直没找到机会啊!

为嘛他会以她的名义放夜妤离开冷宫,恢复原来身份?

还有……什么动物园?他知道动物园是怎样的概况吗?

75.宠冠六宫朝野 'VIP' 2012…12…15

“是你替我求的情?!”夜妤起身,看着水潋星不敢置信的问道。今晨皇上下旨让她恢复贵妃的身份,她以为是爹和姑姑在背后推波助澜,皇上才不得不妥协,怎么也料不到居然是她!

“不用太感谢我,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玩玩’而已。”水潋星耸肩若无其事的笑,却被夜妤看成了是施舍般的笑。

“我不会把你当恩人看待,相反的,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施舍!”

“啊,原来那叫施舍啊!”水潋星故作恍然大悟状,随后看向小玄子道,“走吧,带我去看看皇上赐给我的动物园!”

“是,娘娘请随奴才来。”小玄子躬身点头,按礼对夜妤做了个揖,带着瑶安宫的主人离去渥。

秦舒画,本宫就不信斗不过你一个亡国公主!

在他们身后走出瑶安宫拱门的夜妤,捻帕望着离去的人群目露凶狠……

喈·

“小玄子,你该不是要告诉我,皇上把动物园开到盛华宫来了吧?”

距离上次在盛华宫的浴池伤了他后,她就没踏入这里了,现在昂头望着这巍峨的宫殿,那张疯狂的俊庞映入脑海,不免心有余悸。

“娘娘进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水潋星总觉得小玄子的笑不怀好意,可又好奇得不得了。她没再多想,踏着利落的步伐进了盛华宫。

反正再怎样凶猛的动物她也能成为朋友,哪怕是绝迹恐龙她都有办法跟它握手,怕啥!

“来了?”

听到熟悉的轻盈脚步走进来,萧凤遥放下批阅奏折的笔,抬眸看她。一袭淡紫罗裙,倾城绝色的容颜,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像个顽皮的小精灵误闯了他的世界,对一切感到好奇和新鲜。

“传说中的动物园就是御书房?而动物园里唯一的动物就是你?噗……”

水潋星把四周环顾了个遍,和她上次来的没有什么变化,想到他就是任她观赏的动物,不禁失笑了起来。

他确实属于动物,龙!

“闭上眼睛!”萧凤遥起身来到她跟前。

“有惊喜?”水潋星双瞳发亮的眨一眨。

“闭上!”萧凤遥有些恼她的聪明,一手覆盖住她的双眼,另一大手强硬的牵上她的,往帘幔后移动。

“可以睁开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他惯有的语调冷冷响起,水潋星先是俏皮的睁开了只眼,瞄了瞄他,确定他没不怀好意后,才彻底睁开双眸。

帘幔后设有一个软榻,专门供皇帝办公累了歇息用,所以,水潋星在金丝楠木的桌子上发现了一样神秘的东西,用金黄色的布盖着。

“给我的?”她好不扭捏,直截了当的问。

萧凤遥只是懒懒“嗯”了一声,示意她掀开黄布来看。

水潋星狐疑的看了眼,暗自猜测黄布下的东西。总不该是金银珠宝吧?若是的话那他上次何必把那些钱分给其他女人,直接给她不就好了。据说,那是侍寝夜的遣散费,这男银还真是懂得伤女人的心啊,这后宫里哪一个女人进宫来不是为了伺候他的,他倒好,把她精心为他安排的侍寝夜全都推掉了。

皇上出马,谁敢不服!嗯,所以说她这几天基本是安然度日的,没人上门找茬,起初刚来的时候她还以为能好好大显身手一番呢!

唉!皇帝心思最难猜,总不能告诉她这占据了小小方寸之地的东东就是他说要送给她的那座动物园吧!

咻……

水潋星还是掀开了黄布,事情往往这样,你越是不愿意去相信的事,它偏偏就那么发生了。

黄布下还真是一座动物园,而且是一座精雕细琢的动物园,老虎、狮子、还有麒麟、狐狸灵兽,反正所有能叫得出口的动物踩在各自的领域上,密密麻麻的,差点没闪花她的眼,每一只都雕得栩栩如生,且用的全都是名贵的沉香木雕刻而成。

这座动物园比现代任何一座动物园都珍贵啊,完全可以拿到博物馆去展览了。

萧凤遥一直在等她惊叹的声音,瞧她看得发直想必是很喜欢,可她却毫无动作,只是抿着唇沉思。终于,他等得好久了她才出声。

“哪里买来的?”

萧凤遥真有想动手拍她脑袋的冲动,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请人雕的。”他冷冷不悦的道。

“是么?哪位师傅雕的,我要见!”这样鬼斧神工她真好奇啊。

没办法,骨子里的艺术细胞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看到人家画画画得好看,她也想学,看到人家雕东西雕得好看,她更想学。

“你自个玩吧,朕还有奏折要批阅。”萧凤遥明摆着不想回答她,淡淡的撂下话,转身就出去了。

“小气鬼!”

走出去的男人听到了她的话,侧眸回望过去,发现她已经趴在桌子上一个人已经沉浸入那些动物木偶里了。这小虎猫很容易满足,明明心里有万般的好奇,却知分寸,什么也不问,也懂得随遇而安,相信就算把她扔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她也有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

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拿下她,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定了她!

一个专心致志的批阅奏章,一个在帘幔后玩得不亦乐乎,不时传出悦耳的嬉笑声,如此简单安逸,谁也没有打扰谁,却又都陪着彼此共度时光。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直至小玄子进来打破了这片安逸。

“启禀皇上,两位钦差大人来信了。”小玄子把信呈上。

“信中说了什么?”萧凤遥依旧振笔疾书。

“回皇上,信上说左布政使李颙身子抱恙,恐明日会告假在家养病。”

“啪!”

手中的毫笔被捏断,萧凤遥嘴角勾起阴鸷的笑弧,“昨儿个是大理寺卿,今儿个是右侍郎,明儿个左布政使,看来他们对朕给的俸禄颇有微言啊!”

“非也!非也!”在帘幔后听到他们谈话的水潋星翩然走了出来,撩撩垂落在胸前的发丝,一个箭步凑上前去,挑眉坏笑,“皇上,要不让我玩玩?”

“娘娘,那可不是跟玩木偶那么简单。”小玄子惊悚的出声道,那些大臣可都是太傅的党派,如今太傅被罚去洗一个月的马厩,估计这装病也是太傅指使的吧

“你还连木偶都不会玩呢!”水潋星瞪了眼不识相的小玄子,而后贼兮兮的看向某人,“怎样?如果我玩出祸来了,我随你处置如何?”

“朕允你就是了,不过……朕想对你如何用得着赌吗?”瞧见她,萧凤遥脸上骇人的阴鸷立即消散了大半,。

“是,皇上您是这个!”水潋星撇撇嘴,对他竖起大拇指。这男人一天不提他的权利就难受是么?

小玄子见两位打情骂俏了起来,识趣的悄声无息退下了。

萧凤遥伸手想要握住她竖起的拇指,她却先一步把手收了回去。他眉心微蹙,起身绕过御案,走到她身边。

“玩了大半日玩出什么来了?”

“自己进去看不就知道了!”几乎是本能的,他一靠近水潋星就会悄悄拉开彼此的距离。

“陪朕用晚膳!”萧凤遥撇了眼纱帘后的那座动物园,强行揽上她的香肩往外走去。

他给她接受他的期限不会是永远,若哪日他的耐心真的用尽了,她只有讨饶的份!

·

翌日,落霞宫

“妹妹,你要想八皇子登上皇位,当下首先要除掉舒妃那个女人!她坏我们太多事了!若再让她这么闹下去,保不准皇上会做出什么事来!”

“皇上这么多年来都沉得住气,总不能为一个女人而与哀家撕破脸吧,再受宠也不过是一朝一夕的事,帝王不都图个新鲜,新鲜劲过了不就什么事也没了。”燕太妃淡定的道。

可夜承宽可不这么认为。

“你知不知道装病的那些大臣今儿个个个都上早朝了,就是因为舒妃那女人在外散播谣言说皇上私底下封的那两个钦差暗访大理寺卿,你说所有人都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不怕被抖出来!”皇上居然把各大臣让她玩,这样的宠法也太史无前有了。

“哀家早就说过不能意气用事,在临儿弱冠大典举行之前你可别给哀家闹出什么事!再说,你女儿此次能从冷宫出来全靠舒妃,你是不是该好好‘酬谢’一下人家?”

“哼!弱冠大典,那妹妹你可知道你儿子在宫外做了什么事?!”夜承宽一脸难成大器的愤怒。

“噢!临儿得罪你了?”燕太妃眉心微蹙,这临儿虽耽于逸乐,却懂得轻重。

“何止得罪!咱们辛辛苦苦攒的那批金银珠宝就是他帮舒妃那个女人抢走的!”说到这,夜承宽就越是难以压下愤怒之火。

“砰!”的一声,燕太妃脸色骤然肃杀,“临儿居然瞒着哀家干出这等事!”说罢,沉下脸色好似又想起了什么,“难怪……难怪临儿这几日老念叨着一名叫‘星星’的女子,莫不是舒妃拿个假名忽悠了我家皇儿?”

“那妹妹接下来的打算是?”夜承宽知道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相信她比他更不愿意看到辛苦培养的儿子被一个女人毁于一旦。

“在弱冠大典举行前,绝不能再让临儿见到那女人!若有机会把她除掉吧,宫里哀家会看着办!”

尽管她是孩子的生母,可这快二十年来,这孩子还是让她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依旧觉得抓不住他,仿佛只要旁人稍微煽风点火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分崩离析。

所以,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一个女人牵绊了他!

·

因为使用了一个小小的心理战术,完成了任务,水潋星很得意的提出要求要在宫外玩两天,而萧凤遥居然二话不说就应允了。要知道她每次一有出宫的念头,或者表现在眼神里,他那双比杀猪刀还锋利的眼睛就狠狠的剜来,然后掐着她的腰警告:不许私自出宫!

此时,水潋星站在去轩雪楼和安逸王府的交叉路口不确定该往哪去。她想去问萧御琛和太后之间的恩怨,可以又怕涉及人家的心伤,没办法,谁让她怎么问方全也问不出半个字来,那方全是铁了心不说,她怎么威逼利诱都不成。

“小心!”

想曹操曹操到!

一声熟悉的温和嗓音带着惊慌在水潋星身后响起,水潋星一个回身,一道道寒光朝她劈来。

糟糕!

她大意了!夜承宽那老贼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她利落的一个翻身,快速抽出束在腰间当配饰的银链迎敌。倏然,银白色的身影跃入她的视线,在她面前替她挡去所有的刀剑。

刀剑交锋,寒光迸发。

水潋星从来不知道原来温和的男人耍起剑来是这么的美,晕染的采光下,他在刀光剑影中带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剑舞。

他招招应对自如,不显吃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阴柔,却又肃杀并存。铁甲人虽然不是他的对手,可人多势众,装备刀剑不入,在这上面他们已经占了下风,再打下去更加不利于他们。

两人心有灵犀似的对上视线,而后点头明了的击退围绕上来的铁甲人。咻……的一声,几枚暗器凌厉的隔空穿梭过来,萧御琛亦猜到是谁出手相救,抱着水潋星迅速飞身离去。

“啧啧……想不到这舒妃还能让安逸王拼死相救,雪儿,宫里的那位要糟糕了,跟自己的皇叔抢皇位也就算了,现在还得抢女人!嗯,死后不下地狱也上不了天堂啊。”

“你的嘴还想不想要了!”柏雪手里多了枚暗箭抵在他淡色的唇上,刚才那几枚暗器就是从他手里发出去的。

“没有嘴怎么亲你!”苍轩邪笑一声,拉着她的衣角小鸟依人的撒娇了起来。

日月星辰看得脸红心热,正不知道该如何打断他们,倏然又一抹人影跃入视线。

“又是他?”

两人异口同声,皆因为闯入铁甲人中间的男子就是上次在莲若寺与他们并肩作战过的男子,好像叫凤临!

凤临,凤临,总感觉这名字有些熟悉。

“星星呢!你们把我的星星藏哪去了?!”凤临依旧是一身流苏裤,华贵长袍,冲上来抓住一个铁甲人就问。

他方才明明在对面街看到她了,可是追到这里却只见到这些人,心想:一定是这些人把她抓走了!

铁甲人不说话,抖肩推开他,不予理会。

“想走!没那么容易!”凤临抓住他们,又是一场打斗。

“啧,舒妃本事真大,不该惹的全都惹上了,这下宫里的那位连天堂地狱都进不了了。”

苍轩一眼就认出那位是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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