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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小蛮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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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真是金面人,他那变态诡异的性子,鬼知道要闹出什么来?
她越想越心慌,犯了怀孕之人的大忌,观琴看着她脸色不好,担心得不得了,一个劲劝桂玲珑回去。她不知道北金发生的事,劝说的话全说不到点子上,都像耳旁风一样刮过去了。
待桂玲珑终于回过神来一点,两人才匆匆忙忙往回走,走不多远,观琴抬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将桂玲珑往路旁的石头后面拉。
“怎么了?”桂玲珑诧异。
“公主小声些,”观琴脸色焦急,道:“是奴婢的疏忽,长安公主来此,都是走这条路的。”
桂玲珑恍然,忙躲到石后不语,静待刘珃过去。
不多时,果然刘珃带着默茵和静鹂走了过来,主仆三人边走边说笑,气氛十分喜乐。
“咦,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个丫鬟朝我们这边走来,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踪影?”静鹂扯着她婉转的嗓子道:“看起来像极了观琴那个丫头。”
“观琴么,嗯,我听人说,她今天是要给盛公公帮忙的,可能真的是她。”默茵沉稳地答道。
“哼,她还真是会往热闹场子里凑啊,在安平公主身边伺候了那么久,眼看攀不上蓬莱王,就往这里露脸。”静鹂一副三八婆的口气。
“那也不一定吧,听说盛公公跟安平公主学过如何做菜,可能观琴也多少懂一些,所以才来帮忙的。”默茵又将她话驳回一些。
“你倒什么都知道,”静鹂揶揄道:“你整天待在宫里,倒比我知道的还多,真是聪明得紧。”
默茵这回倒不说话了,桂玲珑看着观琴涨红了脸生气的模样,暗道这静鹂真是被刘珃惯坏了,倒是默茵说话还有节度。
静鹂见默茵不再理她,倒没意思了,转而对刘珃道:“公主,你说你们都是公主,为什么我们公主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安平公主,却会什么做饭,真是一龙生九子,各各不相同,这么一比之下,更显我们公主高贵了,喔?”
刘珃听了笑道:“就你会说话,每天不重样地夸人。亏我给你起名字叫静,你是再不肯静一会儿的。唉,安静安静,果然该叫小安来管教管教你!”
“公主!你就知道笑话我!”静鹂不依地嚷,“小安是世子的下人,他哪有资格管教我!嗯,除非啊,世子管教了公主,他的仆人才能管教管教我!”
“哎呀,这死蹄子,不掌嘴不知道该闭嘴是不是!这等混账话也能乱说的么?看我不打你几巴掌!”刘珃说着,似乎就要动手。
静鹂咯咯笑着躲,道:“这哪里是混账话,再过不几天,就是实在话了!公主不能掌我的嘴!我说实话还要被打,从此可就再也没人敢对您说实话了!”
“这个丫头,真是气死我又拿你没办法!”刘珃无奈道,口气里却已经含了笑意,“不过若你说的真是实话,我说得也不差,过不几天,让小安替我教训你!”
“啊!公主你欺负人!”静鹂嚷道。
这对主仆在这里开玩笑似地讲话,可把石后的桂玲珑和观琴都听得怔住了。过几天就是实在话?什么意思?正想不明白,忽听刘珃有些担忧地道:“死丫头你别高兴得太早,事情如何发展,还是未知之数。成婚之后,长孙皓可真是变了许多了,我听说他在北金,为了安平连命都不要。唉,他今晨看我的那一眼,也真叫我心慌。”这话一说出来,桂玲珑心里大震,怎么长孙皓今天早晨还去见过她?
“公主放心,世子对您的情谊,我们从小就看得见的,就算他成婚后变了,从北金回来之后,不也天天来看您么?另外,楚先生给您算的结果,也是心想事成。再不行,昨夜之事,难道他还敢赖账?”
“嗯,这倒是,依他的性子,昨夜的事情,倒是绝不会赖的。不过出此下策,也实在无奈。只希望一切如楚先生所说,顺顺利利,水到渠成吧。”
几人说着走远,后面的话,便再也听不到了。
21 打赌
直到三人走得完全看不见了,桂玲珑和观琴才从石后出来。
观琴又气又怒,道:“静鹂这丫头,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说说我就算了,现在竟敢连公主也说上了!真是气死人!”
“你气她没用,那个惯着她的主子,才是罪魁祸首。没有她,静鹂哪来的胆子说这些话?唉,也是我的错,从来也没帮你出过气。”桂玲珑道。
“不是公主的错,”观琴道:“长安公主是太后亲生,不管是谁见了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奴婢不怪公主。”
“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迟早有报复这个烂了嘴的死丫头的时候。”桂玲珑望着三人消失的方向,转而沉吟道:“不过,她们刚刚在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呢?长孙皓今天早晨,怎么会在明珠苑?”
“公主,奴婢听得,她们在谋划的事,是针对您和世子的。而且,她们还请楚先生占卜过,公主若想知道,其实有个捷径,请楚先生来问一问,就是了。他绝对不会拒绝公主的。”
桂玲珑看了她一眼,猜到那天她一定听到了什么。这主意的确是最简单的法子,省事又安全,比再找人四处刺探消息要来得快得多、好得多了。
想到这里,她便点头道:“那就差人请他过来吧,左右今晚上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了。”
观琴点头应声,两人继续回含元殿不迟。
没多大会儿,楚知暮踏雪而来,神色十分欢悦。
蓬莱王在宴会上也是担心妹妹无聊,早差人送了许多吃食回来,观琴用温水烫着,单等楚知暮来。
楚知暮一进门,就愣了一下,道:“公主今天,是要摆鸿门宴么?”
桂玲珑笑答:“两个人,摆什么鸿门宴呢。”她极少给楚知暮好脸色,现下这么笑着说话,楚知暮便有瞬间失神。
桂玲珑抬手请他坐,道:“我身体不适,不能饮酒。楚先生踏雪而来,该喝热酒,祛祛寒气。”
楚知暮欣然坐了,看桂玲珑的时候,眼里就带了许多暖意,然而态度却还是有些戒备,道:“公主大雪天请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祛祛寒气么?”
“人常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楚先生,我也不跟你啰嗦,我今天请你来含元殿,是有一件事想问你。”桂玲珑毫不隐瞒道。
楚知暮似乎放心了,笑道:“公主有命,楚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桂玲珑点点头,道:“楚先生出入各宫宫闱,肯定知道很多普通内侍不知道的事了。”
“公主想问什么?”
“我听长安姐姐说,你为她占卜,卜的结果是称心如意?”
楚知暮登时愣住,正在斟酒的手也抖了一下,道:“这是长安公主亲口对公主说的么?”
桂玲珑笑,“是她亲口说的不假。”
楚知暮也笑,“但据我对长安公主的了解,独独这件事,她绝对不会告诉你。”
桂玲珑点点头,道:“她果然是针对我而来。”
楚知暮道:“是对公主有影响,但未必是专门针对你。怎么说呢?这件事,哼哼,长安公主倒是想保护别人的多。”
“保护别人?”桂玲珑凝眉,十分不解,抬眼看了楚知暮一眼,眼中颇含深意。
楚知暮顿时呆住,眼中滑过一丝失神,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公主,有的时候,伤害,也是一种保护。公主以后若遇到什么事,想想我这句话,会好过许多。”
“这是楚先生给我占卜的结果么?”
“天机不可泄露,公主,情势至此,已经没有办法。长安公主谋划的这事,您或许会受到伤害,但风雪过后,天才会放晴。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我会陪在您身边,陪您度过这段时间的。”
桂玲珑叹了一声,道:“听你这么说,我似乎已经猜到什么了。我以前还想着刘珃要怎么瞒过徐文傕,没想到她竟然想嫁祸别人。”
楚知暮微微惊诧了一下,道:“原来公主早已知道了。”
“知道一些吧,那时……”她想起自己偷窥刘珃被发现后的事,怅然道:“若不是我无意中发现了她的丑事,这后来所有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成也是此,败也是此,没有办法。”
“这事总要找人顶缸,伯乐侯封地武陵,武陵乃承汉重镇,直接惹恼了他可不是好玩的,世子此时无权无势,又有拈花惹草的名声在外,正适合用来陷害。另外,他对长安公主一直心存情意,当断不断,现在反而被长安公主利用。唉,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经开始,即便世子有心,也并不是一时能改得过来的。”
桂玲珑点头表示同意,没多说什么。
楚知暮又喝了杯酒,道:“公主既然对情况已经心知肚明,不知下一步要如何决断?”
“决断?”桂玲珑看楚知暮一眼,道:“如何决断,还是要看世子吧。”
楚知暮欲言又止,道:“也好,我今天所以给公主这么多提示,只是希望公主有个心理准备,万万不要悲伤过度,伤了身体。”
桂玲珑冷哼一声,“你就这么断定,世子会依着刘珃的计策行事?”
楚知暮扬眉,道:“公主不信?既然如此,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
楚知暮微微眯了眯眼,道:“我赌世子会依长安公主计策而行,若他不这么做,楚知暮一条性命,尽在公主手上。”
“好大的赌注,”桂玲珑来了兴致,道:“若我输了,我……”她想了一会,却想不出什么来,要说跟楚知暮同样的话吧,又说不出来,她现在可不是一条命,而是两条命呢。
“若公主输了,答应我一个请求如何?”楚知暮抬头看她,脸上满是笑意。
桂玲珑看着他势在必得的样子,意气上来,当即点头答应。
两人相视而笑,心里各有所思,红烛噼噼啪啪响着,橘黄的光让房间愈加温暖,恰在这当儿,蓬莱王回来了。
22 风波乍起
尾牙节过后没几天,便是祭灶节,俗称的小年了。桂玲珑看着忙碌的宫女们,想起幼年时姥姥也曾带着自己为此忙忙碌碌,不禁心里生了丝怅惘。离开现世已近一年,自己如今已如此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尾牙节第二天,小康来见蓬莱王,说本打算过节前来拜会,但近日忙碌,实在抽不出空过来,请王爷不要见怪。蓬莱王将话原封不动地传给桂玲珑,桂玲珑知道内含的意思是不能来见她,她此时大致知道了原委,也不多说什么,但压抑着的不满和委屈实在是日益累积了起来。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楚知暮来的次数多了。他大多是来见蓬莱王谈论一些不要紧的朝中之事,但当蓬莱王去忙碌时,他也不急着离开,打着各种幌子来见桂玲珑。
眼前的大事唯有楚知暮知晓各方动向,桂玲珑虽不喜欢,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渐渐习惯了跟楚知暮谈论这些事情,以了解更多近况。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小年,也这么平凡地来了。
太后主持操办宫里一切事宜,小年宴设在太元殿前,庆祝之余,接见北金使者,以显承汉王朝的重视之意。
这一次,桂玲珑没有偷偷溜出去,所以她到了十多天后,才知道这天晚上发生的与她切身相关的大事。
却说小年宴上,长孙皖果真带着北金使者前来觐见了。
这所谓的北金使者,正如桂玲珑所料,是金面人。
北金人较承汉人高,金面人带着金质面具,身披织金长袍,气度雍容,款款上前拜见皇帝,倒让各位大臣刮目相看。
“臣,北金使者拓跋琊日,拜见皇帝。”金面人敛衽为礼,毕恭毕敬地道。
“快请起,赐座。”一句皇帝叫得刘玹心花怒放,虽然日日被人这么叫,可那都是承汉大臣,如今北金也自称臣子,拜见皇帝,让他顿觉自己创下了前人所从未有的丰功大业,真个是喜上眉梢,喜不自禁。
金面人依言坐在皇帝身边,享受着重臣待遇,眼光却不经意地在全场扫了一圈,将在座诸人都看了一遍。
酒过三巡,众人说话都放得开了,就有人问金面人求婚的事。金面人大致说了一下,就转而问皇上道:“皇帝,请恕微臣无礼,臣在上京居住期间,听说了一件奇事。”
“喔?什么奇事,说来给朕听听?”
金面人唇角微微一抿,道:“臣不大清楚承**俗,不过想问问皇上,承汉的公主娶回家中,是可以休掉的么?”
此言一出,知情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了,独皇上和太后有些不解,皇上问道:“朕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卿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原来流言四窜,相关人等虽然有心参长孙家一本,却都拿不着证据,蓬莱王又在一旁施压,宫里没人敢乱说,弄得这事情皇上和太后竟然一直不知道。
金面人故作诧异,道:“皇上还未听闻?坊间传言,长孙将军的亲兄,世子长孙皓,早已休了安平公主啊!”
这话一说出来,满座都静了。
“胡说!”皇上漫不经心道,话说出来,却见众人都看着他不说话,顿觉无比诧异,心下生疑,问道:“卿从哪里听来的这等无稽消息?”
金面人答道:“此事处处都有人说,茶馆里的说书先生编了段子,据说都快要传到我朝了。”
“胡说八道!”皇上气得大力拍桌,龙颜震怒,他在座中扫了一眼,喝道:“长孙楷,长孙皖,我问你们,世子长孙皓真的做了这等事么?”
长孙楷和长孙皖慌忙跪倒,禀告道:“回皇上,这事……这事……臣不知啊!那孽子回来之后,还没回过家呢!”
皇上哼了一声,又扫向徐文傕和沈北冥,道:“博乐侯、镇海侯,这事是真的么?你们整天和长孙皓混在一起,总不会也不知道吧!”
博乐侯徐文傕也慌忙跪了下来,道:“微臣惶恐,微臣……微臣……的确听说过这事,但……但没有亲眼见过,微臣想,这事情里一定有什么误会。长孙世子虽然顽劣,却并不是会做出这等糊涂事的人啊!而且,而且,他跟公主情意日笃,绝对不会这么无情的!”
他帮长孙皓辩解一番,皇上的脸色却还是凝霜一般,又问沈北冥,道:“你呢?”
沈北冥照旧大大咧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皇上,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外人怎么清楚呢?您不如问问蓬莱王爷,他将公主关在含元殿,是为了什么?”
几句话将祸水引到蓬莱王身上,蓬莱王看了他一眼,表情还是如石雕一般。
皇上对他很客气,道:“皇兄,这事,你知道么?”
蓬莱王淡定地撒谎,道:“皇上,我从没听说过这事。玲珑自从生病之后,一直在含元殿休养,从没听她说过这事。您若真想搞清楚,该问问长孙世子。”
皇上听到这话皱了眉头,道:“倒是我疏忽,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然不知道,”转头想问长孙父子,又想起他们方才说长孙皓从未回家,只得作罢,道:“他连家都不回,这可怎么找他?”
徐文傕和沈北冥正要禀告长孙皓住在太庙,忽然有个小内监冒冒失失道:“禀皇上,奴才在宫里,见过长孙世子好多次的。”
“什么?”皇上诧异地转头看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内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退下!”大太监小麟子喝道:“谁准许你说话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胡说八道!”
若在往日,大太监一声令下,哪个小太监不得乖乖跪下听话,今儿也不知怎么了,所有的事情都透着不对劲的味儿。那小太监也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胆子,竟不理会小麟子的责骂,坚持道:“奴才负责明珠苑的花草,世子天天来此,我们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到的!皇上若不信,可随便找一个明珠苑的内侍来问!”
这话一出,全场又都震惊了。好嘛,长孙世子回来之后,既不回家,也不面圣,倒是天天往即将出嫁的长安公主那里跑啊!
23 大婚之日(一)
话说到这里,连太后也怒了,刘珃是她亲生女儿,长孙皓天天去看她,她怎么不知道?更严重的是,刘珃即将出嫁,若此事属实,她的名节怎么办?事关重大,太后也不顾皇上在了,抢先厉声喝道:“住嘴!这等事情,是你能随便说的么?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太后怒声令下,谁人敢不听从,两个侍卫立刻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就拖着那太监走。
那太监兀自不停叫嚷:“皇上,太后娘娘,奴才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啊!明珠苑所有下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给奴才作证啊!”他一路走一路嚷,简直是故意让所有人都听清楚这件事。
群臣面面相觑,半信半疑,只都不敢乱说话,一片寂静中,独金面人轻笑一声,道:“不愧是承汉大朝,一个下人,也有这样的胆子。还有贵朝的世子公主,也都令人刮目相看啊。”
这话明着称赞,暗中贬损,皇上听了,可是相当不好受,但碍于场面,又不得不耐着性子道:“这小太监疯了,胡言乱语,卿可千万不能信啊!”
金面人闻言点头,道:“也是,皇上,容我多言,这种事情,还是尽快查清,不然于公主清誉有损啊,”他一边说着,一边面露迟疑之色,“微臣求亲而来,若是承汉公主不贞的名声传到我朝……”
“这……”皇上犹豫起来,一边是皇朝大业,一边是心爱的姐姐,正权衡间,太后已经发了话,“不用查清,有什么好查的,我教出来的女儿,难道我还不清楚么?珃儿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不用查了!”
她说话间动了真气,弄得皇上也为难起来,终究还是不好当众违背母亲,当以皇朝大业为重,最后道:“这等无凭无据、捕风捉影的事,大家都不用信了。世子与我皇姊自小一同长大,回来之后前去探望,原属正常,博乐侯,你也清楚的,对不对?”
博乐侯徐文傕正是这事件的核心人物,一个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大家都知道这三角关系,便都盯着他,等着看他要说什么。
说实话,那小太监胡嚷乱叫的时候,一瞬间,徐文傕心底,也滑过一丝怀疑,但这场面之下,他若如实说了出来,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惹恼皇上太后不说,还会毁了北金和亲大事,如果怀疑有假,他大可不必活了。
他又想想三人关系,定亲那晚,长孙皓已经释怀许多,再加上北金传闻,千里奔驰,只为安平,他还有什么理由再纠缠刘珃?自己的好兄弟若不能信,我徐文傕可算是白长了一双眼,想到这里,他便走上前来,对着众人朗声道:“皇上说的没错,我与世子和公主从小一起长大,彼此最熟悉了解不过,我敢担保,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博乐侯英姿飒爽,气势逼人,这话说出来,既有气势,又有说服力,众臣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底都是寻思,人家当事人还没怀疑啥呢,我们操哪门子心?当下长了嘴的又纷纷支持博乐侯,舆论瞬间又被扭转了。
皇上叹了口气,转脸看着金面人,金面人眼光闪动,看了徐文傕好久,才道:“这位侯爷重义气,信友人,倒是显得我小气了。佩服,佩服。承汉皇家,有此驸马,真是可叹可羡啊。”
几句话说的皇上太后又高兴起来,太后掩不住喜色道:“文傕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大的,不会错。珃儿嫁了给他啊,我也就放心了。”说完脸上一丝鄙夷之色闪过,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不靠谱的风流世子长孙皓。
事情至此便暂告一段落,善于活跃气氛的朝臣又吹捧起来,宴会不久又变得和乐融融了。
事后,虽也有风言风语传入民间,但都无人相信,不成气候。上京所有民众,都翘首企盼小年夜之后、大年夜之前的,腊月二十七这天,长安公主刘珃与博乐侯徐文傕的大婚典礼。
这日子选得可谓是恰到好处,更妙的是婚后“三朝回门”,正落在大年夜,到时皇宫可真要双喜临门,喜庆无边了。
皇宫内外,满朝文武,承汉百姓,都在等的这一天,在喜庆的过年气氛中,准时到来了。
二十七这天,天空大晴。
一大早,桂玲珑就被喧闹的爆竹声吵了起来。她披衣起床,走到后殿,蓬莱王如常练武完毕,正要回殿时见妹妹出来,忙走上前来,问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该多睡会儿。”
桂玲珑指指鞭炮声传来的方向,一脸平静。
蓬莱王细心地给她拢拢衣服,道:“她嫁她的,关我们什么事?礼物早就送去,再没什么别的事了。”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桂玲珑没头没脑地突然道:“哥哥,我有些心慌。”
蓬莱王不语,他抬头望了万里无云的蓝天好一会,才道:“玲珑,我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想跟你说,随我去蓬莱吧。那里的海,比这里的天还要蓝、还要广阔,那里的仙境,比这承汉皇宫还要雄伟、还要美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一个人待在这小小的上京,小小的皇宫,有什么意思呢?随我走吧,你被囚禁了这么多年,早该自由了。”
一番话说得桂玲珑心驰神往,她知道蓬莱王说的是怎样的景色,那景色在现世就震撼了她的心,在这交通不便的古代,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想象。
可是,可是,再美的地方,没有心爱的人,也是忧伤的。
还差最后一步,若今天平安过去,便是长孙皓任刘珃自生自灭了。到那时,她就可如常陪在他身边。然而,若今天不能平安过去……桂玲珑不敢想,不让自己去想。
“哥哥,给我一天的时间,明天早上,你就会收到我的答案。”
24 大婚之日(二)
(sorry诸位亲,电脑主板烧坏了(这是何等的悲剧啊!!!TT),这是昨天的份,用旧电脑重新码的。明天要去修电脑,唉,更新时间不定,估计起码得下午,先说一声~)
蓬莱王听了这话轻叹一声,揽着妹妹的肩膀将她送回温暖的殿内。
余下的一整个白天,桂玲珑都在沉思中度过。她斜躺在卧榻之上,既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就是发呆。观琴早上得了蓬莱王的叮嘱,不要打搅公主,所以她虽然无比担心,却谨遵命令,并不去打搅桂玲珑。
太阳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日光由温馨的黄色变成耀眼的金色又变成温暖的橘红色,最后消失在看不见的地方。
观琴在殿外忙着看宫女打包蓬莱王等人上路的行李,眼看着天要昏黑,走进殿里打算掌灯时,却听桂玲珑道:“今晚不用掌灯了,我这就睡了。”
观琴心下生疑,却只得听话应是,将天罗纱帐细细放下,又掩了门才退下了。
暮色四合,万物静谧,雪天的傍晚无比萧条寂寥,即便是金碧辉煌的皇宫中也不例外。在这一片安静中,渐渐响起了咯吱咯吱的踏雪声。
昏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窗边一闪,屋里便多出一个人来。
楚知暮身上散发着雪的凉意,声音却极温暖,“我来了,公主想了一日,可想好了么?”
桂玲珑这才懒懒地坐起身来,道:“想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两个人在黑暗中移动起来,走到床边,开了机关,便依次下到了水道中。
此时,地上地下,全都昏黑下来了。
楚知暮从袖中拿出数颗明珠照亮水道,两人便依次上了小船,顺水行来。
到了明湖,只见明月初升,一派清光,间或有未化的浮冰如玻璃一般漂过,晶莹剔透,更反射得月光莹然,婉转可爱。
两人看着这情景都是心里微动,楚知暮想起两人第一次发现水道的那晚,心内无限慨叹,桂玲珑却想到自己偷窥刘珃与人苟且,连累长孙皓与自己滚落湖中,逃到观春台上春心微动的那天,更是怅然。
因果早已种下,缘分如何发展,全看今晚了。
两人一路默然,到得博乐侯府的时候,正赶上拜堂吉时。这却是楚知暮算的,何时拜别父母,何时出宫,何时拜堂,何时洞房,都十足十地讲究。
宫里特派的司礼太监尖着嗓子大喊一声,“吉时已到,新人拜堂”,偌大侯府登时都静了下来,紧接着喜乐响起,徐文傕着一身喜袍,在沈北冥的陪伴下走到人前,另一边荣嬷嬷和静鹂也搀着刘珃不知从哪里步入厅堂,众人登时又欢呼起来。
“一拜天地!”司礼太监喜庆地喊,一对新人便依言对着天地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徐文傕父母早逝,高堂拜的却是他的叔叔和婶婶,两位老人家看着新人,脸上盈满笑意。
“夫妻对拜!”这是最热闹的时候,围观的人都喜庆地吆喝,徐文傕红了脸,满怀喜意地与刘珃对拜一下。
“礼成!新娘送入洞房!”荣嬷嬷和静鹂便搀着刘珃朝里走,徐文傕目光紧紧黏在刘珃身上,看样子恨不得立刻跟过去,却碍于礼节,又被要闹的兄弟阻了下来。
桂玲珑暗中松了口气,心口像有千斤重的巨石落了下来。整个成亲场面,长孙皓并未出现,让人安心之余,又不禁觉得诧异。
一派热闹,一派正常,她的心底,却还有丝不安,小猫爪子似地挠她的心。
不知什么时候,楚知暮转过头来,看她的目光既温和又怜悯。
桂玲珑压下心底的不安笑道:“仪式很顺利,律法上来说,刘珃已经是徐文傕的妻子了。”
楚知暮似笑似悲,望着天边的弯月道:“冬天的夜,总是格外地漫长。”言下之意,是还有时间,事情还可能有变数。
“你既然不服,那我们就再等等看吧。”桂玲珑也是好奇长孙皓如何不在,想等着看一看。
“正合我意。”楚知暮说着同意的话,却没有半分喜色。
两人走到外院的流水席,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流水席是为意外而来的宾客所设,随来随吃,不问是否受到邀请,所以这里的人员构成分外杂乱。楚知暮和桂玲珑坐下来,也没人看出什么不对。
落座不久,无事可坐,桂玲珑正想问问楚知暮武陵的事,忽见一喝得半醉的人扯着另一个刚吃完饭要走的人道:
“兄弟别走,等着今晚看好戏!”
“什么好戏?”
“哼哼,天机不可泄露。”
“你喝多了胡说八道吧?这大礼已经落成,难不成,你还想看人家洞房不成?”
“哎你还别说,真叫你说对了!我啊,等的就是他们洞房。”
“哎呀你真是喝多了撒酒疯,下作!”
“这……这可不是下作,看兄弟这样子,一定是没听说过近日的传闻吧?”
“什么传闻?”
“哼哼,附耳过来,小爷告诉你。”
两人交头接耳一会,桂玲珑清晰地看见一人的眼睁大了整整一圈。
“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人狐疑道:“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醉汉道:“这位风流浪子,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哼,等着瞧吧,待会儿洞房一入,可就有得热闹好看了!”
那人听得半信半疑,终还是坐了下来,眼光不停往徐文傕方向瞥,脸上满是好奇的神色。
桂玲珑听出不对,正想向那个醉汉问个清楚,还未开口,就忽见一只嫩白的小手猛地掐住了那醉汉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听到了什么传闻?说!”
桂玲珑登时愣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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