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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小蛮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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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皓觉察了她的念头,手上用了力箍住桂玲珑道:“我怎么样?”

桂玲珑腰身疼痛,这家伙力气是真的大,可是……她触碰到他的心伤了么?她摇了摇头,道:“没事,你就是你。”

长孙皓眼里转过寒光,松开了桂玲珑,道:“我是我娘回来三年后才出生的。”

桂玲珑听了这话一愣,道:“这有什么要紧,你就是你,不论生在皇家,还是生在草野,哪怕是个孤儿,你也只是你。”

长孙皓闻言微顿,若有所思了一会,又道:“我娘回来后,我爹一直不愿见她,可是……后来还是有了我……”

桂玲珑心下明白,“所以你爹不喜欢你?”

长孙皓冷笑着叹气,“玲珑,我的出生,是他的耻辱,我的存在,是他软弱的证明。”

桂玲珑心里漫上寒意,上前拉住了长孙皓道:“不是,你爹一定很爱你娘,情难自已,所以才会有了你。”

“情难自已?”长孙皓不禁重复桂玲珑的话,低头看着拉住自己手的小人儿,心里默默想到,我对你,是不是……

正想着,忽然桂玲珑又道:“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带我来这里?这里……你也很久没来了吧?”

长孙皓想了一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说你想看桂花,我就想带你过来。本想看一看花就罢……”

“你一定很想念你娘。”桂玲珑不禁猜到,“你娘一定对你很好,我……”桂玲珑本想说自己妈妈对自己也很好,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长孙皓眼神茫然,摇头道:“我三岁那年,我娘就去世了。我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她抱着我站在桂花树下欣赏秋天的桂花,红艳艳,金澄澄……我抬头看着她的脸,只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更美的东西。玲珑……”长孙皓低头看着桂玲珑,嗫嚅道:“我那晚第一次见到你,也是一样的念头。后来,”他的目光复又转了开去,手上又收紧了揽住桂玲珑道:“后来,我娘死了,你又……为什么,我这几天总在问自己,为什么我没法保护我娘,保护你,保护她……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呢?”

桂玲珑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她”字,心里有微微的波澜,却也只得安慰他道:“你昨晚已经保护了我了,她……会由别的人来保护,博乐侯是个很好的人。”

长孙皓摇摇头又点点头,道:“他是很好的人,只是生错了时候。”

桂玲珑心里一跳,诧异长孙皓为什么说出这番话来,当今天下初定,正是国家稳定发展的好时候,文教昌盛,不正是徐文傕这样的人大展才华的好年代么?难道……她蓦然想起新兵营的事情来,问道:“北金的兵马,真的给承汉造成了这么大的威胁么?”

长孙皓诧异地盯着桂玲珑,“这种事,是谁告诉你的?”军国大事,她怎么会知道?

桂玲珑想了一想,“是皇姐说的。我们那天在怀疑刺客是谁,皇姐说那宫女自称是北金的人。我一直想问你却没机会,你……为什么要救北金的人?”

长孙皓心里一凛,刘珃暗示常隌是北金的人?她明明知道常隌是南方人,她为什么要误导桂玲珑?

长孙皓摇头,“她不是北金的人。”

桂玲珑恍然大悟,“原来是想嫁祸给北金么?你……为什么要拼了自己的命救她?”这疑问憋在她心里好久,她又是压不住自己性子的人,此刻终于问了出来。

长孙皓掩下心里的疑惑,答道:“我娘当年要不是因为她爹,早就被折磨死在敌军中了。”他说完就不再看桂玲珑,自己、常隌、还有刘珃的旧事……就先不要告诉她吧。

这话一出,桂玲珑便稍稍原谅了一点长孙皓,而且心里立刻就八卦了。她爹是不是喜欢你娘啊?有没有两情相悦啊?会不会她是你不知道的妹子啊?

一连串的疑问涌出来,桂玲珑却不敢问,自己小说看多了,思想太诡异了……她抬头看看长孙皓,心道虽然用自己当盾牌是不能饶恕,可是这家伙原来是蛮有情义的一枚呢。

长孙皓却看着开得灿烂的桂花,心里暗暗道,娘,这就是你的媳妇,你喜欢么?她跟你一样喜欢桂花,跟你一样会做羹汤,我当年没能保护你,如今我一定会保护她。这么想着,他又不禁揽紧了桂玲珑。

香气氤氲的院中,是两人第二次甜蜜的相依。

(累死了,今天提早几个小时发了。话说这一章剑拔弩张得不够不够不够,慢慢来慢慢来,高潮是需要酝酿和铺垫滴滴滴……爬走……)

38 喜欢欺负女主的世子爷很有爱(三)

长孙皓和桂玲珑只在将军府待了一天,八月十六傍晚就又被召进了宫。这次的旨意却是分开下的,桂玲珑仍是以需要太医照看、宫里伺候的人多为由,长孙皓则是以新兵营的事为由。

桂玲珑敏锐地感受到了接旨时长孙家诡异的气氛。

长孙楷仍旧一脸严肃,长孙皓脸色有些灰暗,长孙皖却露了一抹不易为人觉察的微笑。

回到两人住的房间,桂玲珑抽了个观琴不在的空隙,略有些担心地问道:“新兵营的事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怎么觉得长孙皖的脸色有古怪。”

长孙皓想了一想,觉得桂玲珑自然是不要牵扯朝堂的事情比较好,可是身为皇室公主、又是蓬莱王的妹妹,她若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反而不好。心里想着,脸上就笑,“你这是要跟我谈正事?”边说还边暧昧地扫了扫床榻。

桂玲珑一看他那样子,就不自禁泛起一身鸡皮疙瘩,这厮是越来越放肆了,若是一般的女孩子也就罢了,可她是桂玲珑啊,怎么能在这里认输呢?想着便笑着点头道:“我想听你说正事。”

长孙皓心里一顿,没想到她这么豪放,心里一喜,眯了眼睛靠近桂玲珑道:“真是懂我心意,那么……”

桂玲珑突然跳到门口躲开长孙皓,做了个拦截的姿势大声道:“你要去汀兰阁做正事,我怎么会拦你!你,你,你,我只希望你给我留个脸,宁愿将就府里的,也不要大白天地去那种地方……”

几个站在院中的小丫环听了这话,就用又惊又怕的目光偷偷看长孙皓,一个个慌慌张张走了出去。桂玲珑跑到院中,只看着这场面笑。

长孙皓恨得牙痒,眼见观琴急急忙忙冲进院中,一副要拼死助桂玲珑的样子,只好阴沉着脸看了桂玲珑一眼,由着她们两个跑出去了。

回到宫里,太**里的晚宴正酣,宫女太监迎了桂玲珑去,长孙皓却不得不赶往含元殿,进了殿门不禁一愣,长孙皖竟然也来了,蓬莱王和罗桦羽也在。

皇上见他来了似乎高兴得很,点点头招呼道:“世子来了。”

长孙皓行完礼坐下,抱歉道:“臣来晚了。”

皇上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意,对众人笑道:“今儿还算是节,匆忙召进你们来,不过是想问几件事。你们有话直说,不要有任何隐瞒。”

蓬莱王看了长孙皓一眼,当先回道:“皇上有什么事,尽管问就是。”其他人都应和了类似的话。

皇上却静默了一会儿,看了他们一圈,才缓缓说道:“新兵营的事,你们还是说说自己的看法。”

众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这个人员组成有些复杂啊,长孙楷的两个儿子,皇上的亲哥哥,还有皇宫的侍卫统领。

果然还是蓬莱王最老成,一本正经地回道:“先前不是都议定了么,此次建立新兵营,不过是试行,具体的走向,等过了冬天再说。臣现在也是这个意见,总不好太冒进了。”

皇上点点头不说话,也不看众人。

长孙皓和长孙皖似乎都在犹豫。

罗桦羽看了看蓬莱王,又看看皇上,说道:“臣倒觉得可以做大一点,兵事这种事,就该士气充足,这么谨小慎微的,不像回事。”

皇上又点点头,“你倒跟你爹不是一个念头。你们俩呢?”他歪头看向长孙皓和长孙皖,示意他们答话。

长孙皓心思已定,顺着皇上的心思道:“臣也觉得可以大一点,七百人上不上下不下,的确太少了。”

长孙皖看看众人,对皇上说道:“微臣跟哥哥是一样的意思,其实征兵的时候,报名的人数已经大大超过七百了,这还只是臣这一边的。”他边说边看长孙皓,道:“若再算上哥哥那边的,只怕能有两千人吧。”

皇上愣了一下,喜道:“真的么?看来民意也是这个意思。”转头又问长孙皓,“你那边也是这样么?”

长孙皓面色有些尴尬,道:“臣……这边勉强凑够人数而已。”

皇上微微皱了一下眉,仍点头道:“那也是多了。”

“臣惭愧。”长孙皓看看长孙皖,“还是皖弟更会做事,文才武略,都较臣好得多。”

长孙皖客气一声,“大哥谦虚了。”

蓬莱王看看两人,对皇上道:“报名的人多了是好事,不过既然已经说定了是七百人,还是不要变更比较好。选拔一下,还是选上七百人来,多了的人就暂时充到别的军上,免得他们又说话。”

皇上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长孙皖突然问道:“既要选拔,臣有个主意,干脆来个比试,一来庆祝秋收,而来也振振士气。”

别人还没说话,罗桦羽首先嚷,“这主意好,我赞成。”

皇上想了想,点点头,罗桦羽已经又嚷道:“既然要比,干脆宫里的侍卫们也比一比,前几天出了事,也要好好敲打他们一下。”

皇上又点点头,脸上露了笑意道:“就这么定了,明天就下旨。”

几人心情都平复了些,皇上唤小麟子,小麟子才进来禀报说太后已经派人催了好几轮了,让几人过去凑热闹。

当下除了长孙皖,其他人都朝万寿宫走来。

等皇上向一脸笑意的太后走了过去,蓬莱王才不动声色地对长孙皓道:“昨夜是怎么回事?”

长孙皓也是冷脸,道:“是我的疏忽,以后再不会了。王爷昨晚没事吧?”

蓬莱王摇摇头,迟疑地问道:“她昨夜有没有……什么异常?”

长孙皓知道蓬莱王是想问春药的事,也摇了头道:“掳走她的是个女子,好像是上次闯宫的另一个,我到得早,并没有怎样。”

蓬莱王皱紧眉头,朝桂玲珑望了一眼,眼中神色不明,道:“以防万一,我还是搬进宫里来,上次的事,无论如何不能再发生了。”

长孙皓有些气闷,又不好反驳,咬咬牙走到桂玲珑身边坐下。

桂玲珑觉察了他的不对,问道:“你怎么了?刚刚哥哥跟你说了什么?”

长孙皓不想细说,边夹了一筷子蟹肉边道:“晚上做正事时再说。”

桂玲珑皱眉,又笑嘻嘻道:“我最喜欢看你做正事了,你看上哪个小宫女了?直说,只要她愿意,我没意见,只要你让我当观众,喔不,听众也行,你爱怎么做正事就怎么做。”

观琴听得糊里糊涂,插嘴道:“世子爷要什么事要吩咐么?”

桂玲珑暗笑,道:“观琴不行,她早内定了的。”

长孙皓撇撇嘴道:“偏要她!观琴,今晚上秋风有点冷,你先回去铺床叠被,把床铺熏一熏,免得睡的时候凉。”

观琴点头应声,“还是世子想得周到,婢子这就去。”

眼看着观琴下去了,桂玲珑才哼道:“婆婆妈妈的。”

长孙皓气苦,心道我这不是为了你好。

桂玲珑又加了一句,“不知道跟那个女人学的。”

长孙皓无奈至极,“你指名道姓说出来就是,干嘛指桑骂槐似的。”

桂玲珑耸耸肩晃晃手,“那么多女人,又公主又刺客又歌女的,我知道是哪个。”

长孙皓重重叹气,半天才说了三个字,“是我娘。”

桂玲珑动作一顿,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长孙皓仍在叹气,“我听我乳母说,我小时候身体很不好,秋天的时候,娘总是亲自捂热了被褥才让我睡下。”

桂玲珑咬咬嘴角,醒悟得倒也爽快,默默剥好了一叠蟹肉推给长孙皓道:“是我说错话了,给你的。”

长孙皓盯着那蟹肉犯愣,低低道:“我听我乳母说,到了秋天,我娘也总是剥蟹肉、做桂花糕给我吃。”

桂玲珑抿抿唇,暗道合着这家伙的思母之情都被自己给勾起来了,叹口气苦着脸道:“我回去做给你吃,行了吧。”

长孙皓狡黠地眨眨眼,继续道:“我听我乳母说,我娘……”眼看桂玲珑脸已经跟苦瓜似的了,才不禁伸手刮了她鼻头一下道:“也总是让我这么做的。”

桂玲珑对他的动手动脚本来要发怒,听了后半句只好压下情绪,摸摸鼻头吃下这个暗亏。她只顾着自己胡琢磨,可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长孙皓一脸得逞的贼笑。

这丫头原来这般见不得别人伤心,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找着对付她的法子了,长孙皓得意地想着。

桂玲珑浑然不知她已渐渐落入了世子爷的陷阱里,犹在苦命地剥着坚硬的蟹壳,冷不防一个晃神,手上已经被划破了一道口子,登时就渗出一缕血丝来。

长孙皓正巧瞧见,隐隐觉着这血丝泛着莫名的红紫,心下一个激灵,正要细看,桂玲珑已经毫不在意地吮上了伤口,犹是苦着脸。

长孙皓忙把她的手拉出来细看,血液已经又是鲜红鲜红的了。他忙端了白酒倒在她伤口上,又拿了绢子熟练地包扎,脑里心里闪过一丝快得不易觉察的念头。

桂玲珑本想抽回手来说没事,却被长孙皓焦急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任他为自己包扎,看着绢子上胖胖的金鱼吐出的圆泡泡一晃一晃,心底滑过一丝酸意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熟练工呢,不知为多少女孩子献过这样的殷勤了。

(进展快一点快一点啊两个别扭的娃………………)

39 喜欢欺负女主的世子爷很有爱(四)

这一天的晚宴上,徐文傕和刘珃照旧是宴会的焦点,恭喜的人一拨接着一拨,走马灯似地绕着他俩转。白天里皇上下旨之后,相应部门就马不停蹄地忙活起来,日子乃是第一大事,钦天监身为司礼部门,监正俞闻声当天下午就回禀了好几个吉日。太后和圣上斟酌了小半天,最终选定了腊月二十二。一来这日子近年关,可以好好热闹一下,二来剩下的几个月也足够皇家和徐家好好准备一番。只是徐文傕和刘珃礼成之前不宜再见,有点难为两人。

桂玲珑远远看着被众星拱月围在中间的两人,叹了口气,一脸艳羡地托腮凝望,眼中满是遐思。

瞧瞧人家,多郎才女貌的一对。

看看自己,灰狼配貂蝉。

长孙皓瞥见她的神色,将自己剥的一碟子蟹黄推到她面前,说道:“文傕会是个不错的夫君。”

桂玲珑连连点头,毫不自觉地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啊。”

长孙皓语气有点冷,“文傕不是王子,而且他骑的是青骢马。”

桂玲珑黑线,夹了蟹黄蘸了生姜末和醋要吃,冷不防腋下一痒,手臂一抖,一个金澄澄的大蟹黄就滚下地去,沾了一团灰,不能再吃了。她惋惜一声又夹起一个,这次还没来得及蘸酱,手上就一抖,又一个蟹黄掉下地去。桂玲珑不禁咽了口唾沫,她好想吃啊!

长孙皓却不甚在意,边慢慢地剥蟹边道:“怎么不说话了?文傕会是个不错的夫君。”

这家伙怎么回事!

桂玲珑点了点头,不耐烦地大声道:“我听见了,是,他会是个不错的夫君。”边说边继续与蟹黄奋战,浑没注意周围人已经看了她好几眼。

长孙皓十指灵巧地动着,已经又剥好了好几只蟹。他不慌不忙地自己夹了蟹黄蘸酱吃着,咂咂有味,道:“比我还好么?”

桂玲珑已经又掉了好几个蟹黄,她就不明白自己的右手是怎么回事,就算手指头受了点伤,也不至于抖到这个程度啊。碟子里只剩一个蟹黄,桂玲珑不敢轻举妄动。她好好观察了自己右手一番,确定没有异常,才小心翼翼夹起最后一个蟹黄,用左手把着右手去蘸酱,又慢慢地要放到嘴边,眼看就要成功了……

“玲珑,我在问你话呢,比我还好么?”

“嗯,”桂玲珑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这家伙在分散她的注意力啊,要到了,要到了,就要到嘴边了。

“是吗。”长孙皓声音低了半拍,左手漫不经心地凌空一弹,桂玲珑浑身打了个冷战,已经吃到一点的美味无比的蟹黄就再次掉下地去。

桂玲珑啪地把筷子拍到桌上,开始抓狂了。

再怎么受伤不适,也不至于连着十个蟹黄都莫名其妙掉地下吧!她又不是发羊癫疯!一定有人搞鬼!想到自己刚才没来由地浑身一震,她不禁狐疑地看向长孙皓。

长孙皓一脸无辜地回望她,“你怎么了?这蟹黄好吃得很,你怎么全丢地上了,你再讨厌吃,也不要这么浪费啊,都给我也行啊。”一边说着,一边吃得津津有味。

桂玲珑有点拿不准,决定再尝试一次。这一次,她把筷子伸向了长孙皓的碟子。

长孙皓却中途拦截了她。

“玲珑,”他似乎有点委屈,“我本来就没用晚膳,来得又晚,刚刚剥了半天就剥了这两碟子,你就让我多吃几个吧。”

桂玲珑想想他说得对,略犹豫一会,却实在捺不住自己对近在眼前的美食的渴望,“就给我一个,”桂玲珑恳求道:“她们一会儿就能给你剥好了。”

长孙皓回头看看正忙着剥蟹的两个小宫女,都不是熟练的人,一个笨手笨脚,剥壳像修指甲,一个似乎十分怕这东西,经常剥到一半就失手掉下地去。两人忙了半天,只剥出一个蟹黄来,可怜巴巴地躺在碟子里。

不过长孙皓迟疑了一会,还是答应让给桂玲珑一个。嘴里又问道:“刚才问你呢,文傕他,比我还好么?”

桂玲珑高兴地挑了一个最大的蟹黄过来,手也不抖肩也不颤,左手还护在蟹黄下方,边往嘴里递边道:“你也不错啦,”很好很好,送到嘴边了,咬到了,好嫩好香,就这一个蟹黄,她要慢慢品味,小小吃了三分之一,边品味着嘴里的美食边道:“不过你没有他温和体贴风流俊雅……”右手猛地一颤,三分之二的蟹黄又掉到了地上!桂玲珑快疯了,这次却不是自己的缘故,是被长孙皓撞掉的。

桂玲珑怒气冲冲地瞪过去,长孙皓却一脸可惜状,摇头叹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长孙皓!是你在搞鬼,是不是?”桂玲珑终于发现蹊跷之处了,连着掉下十一个蟹黄,这事情自然发生的概率低得可怜。

“怎么这么说呢,”长孙皓委屈道,他夹了一个蟹黄转过脸来递到桂玲珑前方,引诱道:“你掉的还不都是我剥给你的,再给你一个好了。”

桂玲珑有些迟疑,可是看着金色的蟹黄,浑身沾了姜末,散发着醋香,她真的好想吃,谨慎地凑上去想咬,长孙皓却又收了手,自己吞下了蟹黄,无视桂玲珑无比愤怒的目光,道:“我问了你好几遍了,文傕他,真的比我好么?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回答我的。”

桂玲珑终于醒悟了。

小心眼小心眼小心眼啊,长孙皓的心眼比针眼还小啊,她不过就是称赞了徐文傕几句,他就不爽地让她什么都吃不到啊!

桂玲珑气得拍凳子——桌子上东西太多,她怕拍碎了丢人。

长孙皓却又夹了一个蟹黄给她,幽邃的眼里带了不少魅惑,道:“玲珑,他真的比我好么?”说完又沮丧地垂垂眼,抬起脸来一脸认真道:“你可不要撒谎。”

桂玲珑憋了一肚子火就差变火药了,可是,她向来不跟吃的作对……

含恨地咬咬牙,桂玲珑在长孙皓面前第一次昧着良心撒了谎,“你比他好多了,武功好……人也好……螃蟹也剥得又快又好……”

长孙皓眼里泛起喜悦的光,“真的?我就知道,你……”

他的手没有撤回去的意思,桂玲珑趁此机会,想要咬住那蟹黄。

长孙皓却又迅速地移了移,不过这次没移远。他脸上有些迟疑,“玲珑,你发誓你没说谎。”

桂玲珑咬着嘴唇道:“我对天发誓,你比他要好……只是,你的好,别人都没看见。”最后这句却不是说谎,长孙皓的确隐藏了不少秘密,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

长孙皓眯了眯眼,满意地点点头,主动将蟹黄喂进了桂玲珑嘴里,“说得没错。”

桂玲珑吃着香得要命的蟹黄,暗道为了这口饭食,姐真是差点连人生理念都要背叛了。

正郁闷,长孙皓又一个蟹黄送了过来,桂玲珑毫不迟疑地咬住,心道为了这口吃的,姐就是背叛了人生理念也木关系,人是铁饭是钢,铁赢不过钢去。

两人一个笑盈盈,一个苦巴巴闹得正欢,浑然不觉蓬莱王正时不时扫两人几眼,而徐文傕和刘珃也走了过来。

刘珃穿了一身水红绡纱暗绣银丝宫衣,在万寿宫的华灯下流转着丝滑的银光,低调地华丽着。她的发式也不像昨天那样端庄齐整,只微微做出了云山起伏之势,一头乌发宛如上好的绸缎般滑亮,脸上薄施淡妆,双眉细长,嘴唇微红,低调地明丽着。

徐文傕穿了天青色长衫,如翠竹玉立,护花而来。

刘珃见了长孙皓的举动微微一惊,笑着对徐文傕道:“多和美的一对。”看一眼桂玲珑又道:“从小到大,哪见过他这么细心照顾人的,真是娶了媳妇就改了性子。”

桂玲珑眼泪往肚子里吞,您哪只眼睛看见他又体贴又照顾人又改了性子的,您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

可惜长孙皓已经又夹了一个蟹黄来了,吃人嘴短,桂玲珑吞下蟹黄,对刘珃“含羞”笑了笑没反驳。

徐文傕也点点头,笑道:“皓弟好福气。”

长孙皓放下筷子,道:“公主客气了。”又对徐文傕道:“你才是好福气,第一才子配第一公主,天下绝配,谁还能比得过你们去。”

几人都笑了,刘珃看看桂玲珑,关切地问道:“听说你昨晚又受了惊?又是那晚那个贼子?”她说到“那个贼子”时似乎十分害怕,轻轻靠近了徐文傕一些。

桂玲珑正要说话,长孙皓已经替她回道:“不是给公主下毒的那个宫女,是另外一个女贼。”

刘珃愣了一下,大大松了口气,道:“真是万幸,如果又是那个宫女……”她声音微微颤抖,轻轻抚着手腕,再也说不下去。

徐文傕忙安慰道:“不用怕,没事了,有我在你身边,一定不会让你再遇到那种事情。”

刘珃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低低道:“你还好意思说,昨晚喝得烂醉入泥,幸好皓哥哥陪着我,不然……”她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我以后再也不会一个人去小明湖边闲逛了。”

40为了精彩,没有冲突也要制造冲突(一)

桂玲珑初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不禁大怒。

昨天晚上,她被长孙皖带走的时候,他竟然陪着刘珃。

桂玲珑不是不讲理的人,长孙皓或许根本没料到长孙皖会趁虚而入,但是她还是生气了。

每一次,每一次,为什么每一次他都在别的女人身边!

嘴里的蟹黄变得如木屑一般毫无滋味,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是讽刺。她的丈夫,似乎总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不论是歌姬、是刺客,还是公主。仔细算一算,他已经有三次为了别人抛弃她了。

可是他竟然还跑来招惹她!动不动就强吻、抱上床、动手动脚,然后说些“对不起”“你是我妻子”之类的话,然后……然后最可恨的是,她竟然心软!只因为她对他有一丝好感!

她真是太笨了,桂玲珑突然醒悟到,一个男人对每个女人,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都可能产生把她抱上床的冲动,可是他到底爱哪一个人,只有在最危急的关头才能显现出来。

真是可悲,长孙皓从来没有选过她。

秋风拂过,桂玲珑的心有丝丝的凉意。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因为他一时的喜爱而原谅他,却忽视了他总是在牺牲她、总是去找别的女人的事实!桂玲珑简直要捶打自己一顿,她简直是太糊涂了。她掉进了温柔陷阱,她被糖衣炮弹蛊惑了。不行,她恍然惊觉,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男人恐怕已经用这样的手段骗了不少女人了,她不想成为她们之中的一个。她是桂玲珑,她是自尊自信自爱的桂玲珑啊,她虽然贪恋这个孤独世界里夫君的温暖,可是这样如同星星的温度的温暖,值得么?

有人说爱是飞蛾扑火,桂玲珑自觉身为现代普通女生一枚,她还没高尚勇敢到牺牲自己生命的水平,她虽然喜欢这个男人,可是她不想因为他而被伤得千疮百孔。她想好好地活下去,即便她不能控制自己渐渐喜欢上他的心情,她起码要控制自己的生活。

爱情是毒药,或许她对他的感情会慢慢侵蚀她的身心,但是此时倒还不是不可救药。

不过……她还是想给两人一点余地。对,这个人是不是在花言巧语,她要慢慢看一看。

经历了这么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桂玲珑按捺下了自己的心情,笑着对刘珃道:“是啊,姐姐以后还是随时让宫人陪伴的好。”

刘珃嫣然一笑,如月下幽然盛开的兰花。

“公主也要多加小心,好好将养身体。”徐文傕叮嘱了一声,正要陪着刘珃离开,刘珃突然又对长孙皓道:“皓哥哥,我昨晚有话没有跟你说完,你能不能来明珠苑一趟?”

长孙皓犹豫一下,道:“公主,这里没有外人,有话但说无妨。”

刘珃看看桂玲珑,笑道:“也是。”她看看徐文傕,见他也点了点头,便道:“我希望你能来送亲。”

此言一出,长孙皓登时愣住,手下剥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公主,这不妥吧。送亲之人,应为公主的兄弟,我虽然是公主的妹夫,却不是公主近亲,实在不是最佳人选啊。”

刘珃面有难色,道:“我最亲近的兄弟,只有皇上一人,他自然是不能亲自压轿送亲。蓬莱王要回封地,也不能送我,其他弟弟……都未成年,自然也是不行的。”

她虽是这么说,长孙皓和徐文傕却都知道,太后当年宫斗之时,独与穆贵妃交好,对其他妃嫔都有打压,皇上和刘珃与其他兄弟姊妹的相处也十分不睦,越王九月就行冠礼,来年春初就前往封地,自然能担当送亲使一职,他借故推脱,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还没忘记当年的宿怨罢了。

徐文傕见长孙皓迟疑,也不禁劝道:“内里的细情,不说你也知道。你与我们一起长大,感情比那些个兄弟还要深厚许多,我宁愿你来送她。”

他打的主意,却是长孙皓亲手送了刘珃成亲,更加能断了以前的心思。

刘珃又在一旁说道:“你不用担心名不正言不顺,只要你点头,我便去求皇上下旨。”

长孙皓沉思一会,点头道:“那好吧。”

几人商议定了,徐文傕和刘珃就告辞离去,桂玲珑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并没仔细听他们在谈什么。

待两人走后,长孙皓才注意到桂玲珑已经又吃了一碟子蟹肉,不禁皱了眉道:“怎么吃这么多,又是在冷风里,不要再吃了,我们也回去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要牵桂玲珑的手,桂玲珑下意识地躲开,觉察到长孙皓诧异地看自己,便道:“你手上满是腥味,不要碰我。”一边说着,一边早已退开,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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