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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莱太史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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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钟鼓再次奏响时,众人这才懂得鼓掌,就是那些嫉妒二女容貌的贵族女孩儿也不例外。
  孔义向糜竺赞叹道:“如此美妙的歌舞,真不知糜竺先生是怎么找来的?”
  糜竺呵呵笑道:“在下一介商人,自幼随家父走南闯北,颇见过些奇风异俗,这最后的歌舞乃是最近才根据南阳民间的采莲之曲改编,在当地亦是不多见,自是有些新鲜感,叫诸位大人见笑了。”
  王修接口道:“糜先生客气了,我在南阳亦见过此舞,却绝没有先生找来的这般精彩。”
  在一旁的孔融看样是和太史慈耗上了,仿佛不难为住太史慈便不善罢甘休似的,故意对太史慈道:“子义雅量非常,自能‘闻弦音而知雅意’,此舞志不在高山,亦不在流水,子义可否以昨晚七言歌以咏之?”
  众人精神大振,自是希望太史慈有一番新奇的言语,连陈琳等人亦不例外。至于后来之人只是听到昨日的传闻,未曾见太史慈风采,亦专心致志等待。
  太史慈暗骂孔融多事,表面唯有从容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众人霍然动容!
  诗歌的大行家曹操更是赞赏非常,刘璇美目中异彩涟涟,看得众人心生嫉妒。
  孔融却不打算放过太史慈,摇头道:“子义差矣,没听糜竺先生说这是新编的舞蹈,比如荷之初生,怎会像子义说得如此粗枝大叶。”
  太史慈差点想要过去把孔融掐死,无奈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心中暗暗希望今次能顺利过关,自己背诵关于荷花的诗歌实在是不多。
  众人轰然叫妙,孔融亦笑指着太史慈道:“太史子义,今天我便服你。”
  曹操朗声道:“好一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转向许子将道:“子将先生,太史子义言简意赅,却一语双关,今日诸多贤才在此,子将先生必当了然于心,三日后的月旦评定会给人无限的惊喜。看看这蜻蜓落在哪朵才露尖尖角的小荷上?”
  不少人闻听此语,才发觉太史慈此诗中尚有如此意味,更不由惊讶于太史慈的才情,当然对曹操的才思敏捷也是赞叹不已。不少女孩包括刘璇都露出赞叹的眼神,显是对诗词歌赋颇有研究。
  太史慈说出这句诗时倒真是没想这么多,此时闻听曹操的分析,才知自己误打误着,令宴会的中心重新集中在了许子将身上,不由在心中叹道:这曹操才是真正的文学大家,可谓于无声处听惊雷。
  自己当真是拍马也赶不上。
  正暗自感慨,却不见糜竺看着他露出沉思的神色。
  许子将淡然一笑,不置可否。众人知他一贯如此,点评向来都是登在月旦评上,一向很少当面评论。向对曹操的评价已属例外。
  故若要给此老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必须在今晚尽显才华。
  不少年轻的文士已跃跃欲试。
  孔融却接过曹操的话头道:“孟德明知故问,今次月旦评榜首非太史子义莫属。诸公以为然否?”
  除有限的几人外,众人纷纷点头。
  袁谭自是满脸的不悦,毕竟被一个寒族子弟压了自己的风头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不过出身士族大家的袁谭毕竟还沉得住气。
  王修见主子脸色不好看,忙开言道:“太史将军妙想天开固然令人赞叹,但这月旦评的榜首当以德服人。袁谭公子四世三公,威望传于四海,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当真是灿若星辰,天下皆感其德,这榜首之位非袁谭公子莫属。”
  陈琳找到了袁谭这新主子,此时当然大拍马屁,当然亦喜可打击太史慈。
  任燠和管统当然更是落井下石的随声附和。
  袁谭登时脸色好看起来,颇有点得意洋洋。


  太史慈却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许子将选不选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自己是来找可用之才的,要这些虚名干什么?
  这表情落在许子将的眼里倒让后者不由暗赞一声,管宁和邴原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的赞许之意。既知太史慈不好虚名,也就不出言帮口。
  孔融被人抢白,也不生气,毕竟对方言之有理。而袁氏家族在朝廷中本来被认为是国之栋梁,闻言点头。
  众人这才想起应该拍袁谭的马屁,登时谀词如潮,大有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之势。一想到《鹿鼎记》中星爷的经典台词,太史慈就忍不住想笑,心知自己脸上一定面容古怪。
  张举和王武却冷冷看着乱哄哄的场面,一言不发。一旁的曹操脸上带着淡淡的讥笑,看着这场闹剧。旁边的鲍信却在一个劲儿地喝酒。
  袁谭嘴上谦虚,但心中已经飘飘然 ,尤其是那些漂亮女孩对他双眼放光的样子,更让他不知身在何处。
  陈琳更是把这新主子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十分的才华倒发挥出了十二分,听得太史慈是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在看《天龙八部》里的星宿派的出场又或者是《鹿鼎记》中口吐白沫的神龙教徒。
  太能吹牛了,看来鲁迅先生说得对:为了目的,有些文人不惮于胡说八道。
  陈琳甚至说出了“袁氏之德,感于天地;袁氏之兴,神明佑庇;袁氏之后,世所称奇”这类鬼话,简直就是在看滑稽剧。
  太史慈终于撑不住了,哈哈笑了起来。
  众皆愕然,陈琳找到了撑腰的人,胆气立壮,闻听太史慈的笑声,怫然作色道:“太史将军,你这是何意。”
  袁谭冷哼一声,开言道:“看来太史将军对许子将先生的月旦评另有一番独到的高论,不置可否赐教一二,以开茅塞。”
  太史慈笑出声来就后悔了,可是自己刚才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勉强收回自己的笑容道:“袁谭公子多心了,在下只是想起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与公子无关,打扰了各位的雅兴。”
  众人都看出了太史慈这番话的言不由衷,陈琳当然也不例外,他成心要出出太史慈的丑,以报昨晚的一箭之仇,穷追不舍问道:“那太史将军认为袁谭公子荣登月旦评是否名至实归呢?”
  太史慈实在讨厌这小人,心想自己上高中时老师说“建安风骨”以“慷慨激昂”为美,就眼前的这陈琳如何配得上建安七子的名头?别说曹操和孔融了,就是在他旁边的徐干也比他强得多。
  太史慈冷冷道:“陈先生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焉有资格对袁谭公子品头论足?其实每个人看别人都有其一套自己的标准,区别只在于和别人相比准不准,我太史慈自问没那个本事,只是不知陈先生何时成了子将先生的蛔虫,居然知道子将先生的想法,如此确定袁谭公子可荣等约旦平的榜首?真是奇哉怪也!”
  陈琳一时语塞,而众人这才想起作为主角的许子将一直沉默。不由纷纷暗责自己多言,生怕给许子将留下不好的印象。
  当然,此晚的辩论也由此展开,许子将既然不开口,那么大家就要大展口才,互相责难了。
  最紧要的当然是给许子将留下好印象。
  而此时袁谭大怒,偏又一时想不出话来可应对太史慈。王修也暗叹陈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太史慈钻了空子,白白浪费了自己辛苦部署的良好开局。
  张举却向襄楷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开口发言。太史慈一直在注意张举,此时见张举的动作心中一震,心知这张举要通过襄楷这骗子搅乱局面,让双方斗个不亦乐乎,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几可肯定襄楷要冲自己来,最好是挑起自己的怒火,那么在今后几天内与自己打嘴仗的这些人一旦被杀,马上就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果然,襄楷会意,呵呵笑道:“太史将军此言差矣,须知尘世间的事皆有定数,袁谭公子命相非凡,贵不可言,自非常人肉眼凡胎所能识破。子将先生的本意也不是太史将军所能猜到的。”
  太史慈微笑道:“这么说襄楷先生倒是知道子将先生的心意了。”
  襄楷傲然道:“那是当然,子将先生之月旦评正是天人感应的结果,我襄楷岂有不知。”
  太史慈笑意更浓,道:“这么说先生可替天而言了?”
  襄楷不屑一顾的点点头。
  太史慈却转头对孔义道:“刺史大人,能否给我一张纸和一块木头。”
  孔义虽不知道太史慈要干什么,不过他与太史慈尚处于蜜月期,自是应允。
  众人突然见太史慈有此要求,皆摸不着头脑,曹操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英俊的年轻人,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太史慈要干什么,但他却可看出太史慈要大大的戏耍襄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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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宁和邴原虽然看众人纷纷为难太史慈,但出于对太史慈的信心,倒并不着急,更何况太史慈也吩咐过他们此时暴露三人的关系过于早了。故一直沉默寡言。
  因为两人孤傲惯了,所以别人也不在意。
  只有国渊隐隐觉察出了三人的关系并不简单,但此时已被太史辞吊起了胃口,亦无暇细想。
  刘璇却一阵兴奋,她知道:太史慈要做他看的课本上的所谓“试验”了。她已经感觉到这个襄楷要倒大霉了。
  只是却未发觉,自己一颗芳心已经暗暗投向了太史慈这个家族的敌人。
  只见太史慈接过仆人送来的一张平整的纸和木块儿,先把纸团揉成一团,向襄楷道:“襄楷先生,以你的天人感应的神奇和准确,你说我手里的纸团和他先前平整的时候相比重量是否相同。”
  众人象看白痴一样看着太史慈,襄楷不假思索道:“那还用说?”
  太史慈点点头,又把纸张再次抚弄平整了,一手拿木块、一手拿纸张,举刀同一高度道:“襄楷先生 ,如果我同时松手,你说木块与纸张哪样先落地?”
  襄楷不耐烦道:“自是木块先落地。”
  太史慈闻言松手,果然,在木块落地后,那张纸才慢慢飘落在地。太史慈一语不发,又把那张纸揉成一团,再一次双手举起木块和那张被揉成一团的纸,又问道:“襄楷先生,这次呢?”
  襄楷更加不耐烦道:“试多少次都是一样。”
  一语未毕,太史慈松手。
  在众目睽睽之下,纸团和木块同时落在了地上。
  什么!众人瞪大了眼睛,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事实。他们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纸先后落下的速度会完全不同。
  太史慈心中暗笑,自己这是在重现比萨斜塔试验,自由落体运动乃是千锤百炼的科学真理,岂是这时代这群鄙薄科学又敬畏鬼神的文人所能明白的?
  太史慈笑道:“襄楷先生,你能不能用你的天人感应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襄楷哪懂得什么自由落体,不由得慌了神,道:“此必是你糊弄众人的法术!”
  太史慈哈哈大笑道:“襄楷先生真会说笑,不如这样,可由襄楷先生人选在场的高朋中的任何一位把我刚才做的重新做一遍,看看是否是我会什么法术,你若不放心,再换一块纸张和木块也可以。”
  襄楷语塞。
  太史慈冷冷喝道:“哪来的骗子!居然还敢妄称天命,可笑!”
  襄楷被太史慈骂的大怒,道:“太史慈你欺人太甚,怎可对我如此无礼。须知王公大臣皆奉我为座上宾……”
  太史慈一点面子不留道:“问题是你有何让我可‘礼’之处?居然敢妄称什么‘尘世间的事皆有定数’?这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又哪有什么不可改变的事情?同样是一张纸,只要找对方法,一样可以让她下落的速度不同!告诉你,许多我们看似天经地义的事情都是错的。你不知道的东西别人未必不知道,别动不动就把自己说不清的东西说成是天命所归。你不过肉眼凡胎,有何资格妄谈天命?哼!你的天人感应谁人知道真假?”
  众人闻听心头大震,太史慈这番话在某种程度上实际上是在否定天人交感这种理论。
  孔融有话要说,却又忍住,毕竟暂时他和太史慈是同一阵营的,心中亦喜襄楷受窘,自不会批驳太史慈的论调。
  秦周这老狐狸更是早早地闭上了嘴。陆康八面玲珑,自也不会插言。
  唯有曹操露出了深思的表情。许子将眼中精光一闪,旋即闭上双目,仿佛怕别人看穿他的心思。
  管宁和邴原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激动异常,因为他们知道,太史慈正在借着这个机会在西北六县以外的地方渐渐渗透他的言论主张。管宁更想到了太史慈给他讲过的青蛙的故事。
  张举想不到太史慈如此的不留情面,居然放下袁谭和陈琳全力对付襄楷,更隐隐有种被太史慈看穿自己企图的不妙感觉。可细细想来,自己偏偏毫无破绽,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王武这凶恶粗人怒瞪凶睛,看向太史慈,只待张举一言,便要动手。
  太史慈哪会把他放在心上。如果有可能,还要趁机格杀这王武,先为臧霸讨回一笔小债!至于没有这王武后日后谁会去作乱斩杀张纯,太史慈才不关心,反正张举张纯难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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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大厅之内剑拔弩张!


 第一部 第二卷 第十一章 乱局(中)
  王修见太史慈驳倒了襄楷,心叫不妙,他虽然不关心襄楷是否受窘,但襄楷被驳倒绝对对自己这新认的主子名显天下的意图不利。
  眼见太史慈锋芒毕露,完全盖住了袁谭的风头,出言道:“太史将军稍安勿躁,天命昭昭,自有其无穷的变化,襄楷先生何尝说过任何事物都一成不变的话?襄楷先生精通五德终始说,五行变化了然于心,太史将军刚才之言只怕是班门弄斧了,没见襄楷先生对将军的言论懒的辩驳吗?”
  轻轻一语,带过了襄楷刚才被太史慈逼得无地自容的窘境。显示出了王修惊人的交际能力。
  太史慈欣赏地看了王修一眼,心道:如此优秀的外交人才居然效忠于袁谭,实在是可惜,叫人有明珠暗投之感。
  还未来得及说话,反过味儿来的襄楷冷哼道:“五行相生相克,五德环环相扣生生不息,岂是你这无知小子所能明白的。”
  大厅内众人暗暗点头,均觉襄楷言之有理,毕竟五德终始说是一种深入人心的学说,就连黄巾军起义张角不也是假借“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之名蛊惑百姓认为他是真命天子的吗?
  孔融见众人纷纷为难太史慈,自己却帮不上忙,不由暗暗着急,而且自己本身也是深信五德终始之人。
  管宁和邴原原本倒是对太史慈深具信心,颇为期待的看向太史慈。但亦有些担心,毕竟这五德终始学说并非轻易可以打破的,即便是他们内心深处也不由认同这种学说。
  曹操对这套妄言天命的学说原本不屑一顾,他对太史慈这只是初次相见的年轻人本就大有好感,待看到他此时对虚无飘渺的天命不屑一顾登时引为自己的同道。
  自从当上这济南相以来,自己就在和迷信成风的济南的世家大族争斗,想要效法西门豹,故杜绝淫祀,驱赶神巫。自己当然没有什么理论可驳倒那些荒谬的言论,只好强制百姓远离牛鬼蛇神的迷信活动。
  但自己的铁腕在那些同样迷信的百姓眼中无疑是恶魔的行径,虽然自己把济南治理得井井有条,路无饿殍,但却在仕途上步履维艰,再加上自己在朝中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更多时则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要不是自己的好友鲍信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坚持这么久。
  想到这里,转过头看看鲍信这老伙计,发现从进大厅以来久未出声的鲍信亦在兴趣盎然地看着太史慈。才想起了太史慈目前的困境。
  众人的反应太史慈皆了然于心,不过太史慈胸有成竹,不就是五行相生相克吗?骗小孩儿的把戏。好整以暇道:“看来诸位高朋都同意这位襄楷先生的五行相生相克的说法了?”
  众人无反应,但从眼中也可看出他们的同意。
  太史慈微笑道:“小弟也深信五德终始说,不过却与襄楷先生理解的不大一样。”
  众人大感愕然:五德终始还有他意吗?
  在众人瞩目中,太史慈不发一言,从摆放才繇的桌几上拿起了一个玻璃空杯,在其中满满的倒了一杯酒,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火摺子,在酒杯上方一打。
  “呼”的一声,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酒中的酒精被点燃了。
  太史慈微笑道:“襄楷先生,你能否告诉在下,按照你所谓的五行学说,水克火,火遇水必灭,为什么现在这酒烧着了呢?”
  众人不能置信地看着酒杯,仿佛活见了鬼。
  襄楷满头大汗,生平所学一点用场也没有。
  王修当然也想不明白,但是此子反应极快,反驳道:“太史将军这是在狡辩了,酒是酒,水是水,怎么能混为一谈?”
  襄楷连忙道:“对对对,听闻这酒是东莱西北六县用粮食以密法酿制而成,五谷杂粮在五行中都属木,木生火也。”
  众人“恍然大悟”,一付释然的样子,还有人拍着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显是对五德终始深信不疑。
  太史慈一笑,又拿起了一只空的玻璃酒杯,在刚才的酒杯上一扣,不大一会儿,火焰就熄灭了。
  刚刚有点儿平静下来的众人又炸开了锅。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燃烧得好好的怎么就灭了?这时代哪有人懂得什么“氧气”,自然也就谈不上对燃烧这种化学现象的本质的认识。


  太史慈看向襄楷和王修,看两人此刻还有什么说词。
  襄楷这回反应倒是很快,抢先道:“这有何稀奇,酒里的粮食烧完了自然就灭了。”
  太史慈又把扣在上面的酒杯拿了下来,再一次用火摺子点燃了酒杯中的酒。
  许多人惊异地站起身来,襄楷一阵眩晕,只觉得太史慈简直就是在如同猫抓耗子般戏耍着自己。
  “既然粮食已经烧干净了,那么这就是普通的水了,怎么还能烧得着?”太史慈虽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即便是这大厅中再博学的人也无法解释眼前的现象,这其中颇有一些对五行学说深有研究的人。
  只有刘璇虽然也想不明白,但绝不会觉得惊奇,这是试验,“虽然现在无法解释,但毕竟存在,存在就有道理!”书上的话再一次出现在刘璇的头脑中。
  王修也感到自己理屈词穷了,看着那蓝色的火苗,强词夺理道:“观其火焰,并非是我们常见的那种火焰,这酒中定是有其他东西,我们不知道,这酒本就是东莱西北六县出产的,太史将军当然深知其中玄妙。”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
  这亦是人之常情,谁又愿意看着自己坚持了几十年的道理被别人证明是错误的呢?
  太史慈冷冷一笑,弄灭了酒杯中的火,放下酒杯。
  众人静了下来,心知他还有下文,均默默等待。
  谁知道跪坐在席上的太史慈居然会在此时抽出佩剑来。只见银光一闪,一把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只见他掌中这柄银剑,剑身狭窄,看来竟似比筷子还细,却长达五尺开外,由头至尾,银光流动,似乎时刻都将脱手飞去!
  这么细的剑能用吗?大多数人都在想。
  要知道长剑利于刺而不利于劈砍,故自从西汉时期为了把剑的使用由刺击转变为更有利于砍劈,剑刃由弧曲变为平直,剑身也被加宽,更适合骑兵使用,向太史慈手中的这种长剑大为常规。
  许褚的面色却变得凝重起来,他这内行自是看出了别人看不见的门道,五尺长的剑要跪坐着拔出来,而且左右都是人,面前又是满桌子的酒菜器皿,这太史慈的姿势和动作都诡异的惊人,偏生又显得十分优雅。
  本来自己颇看不上眼前的这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白脸,认为“青州战神”的名号是无聊之徒吹捧出来的,岂知此刻一见,才发现对方的武功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
  曹操也是满脸的惊异,他也是用剑的大行家,怎会看不出太史慈的厉害处。
  孔融还以为太史慈要动刀动枪,正要出言,众人眼前一花,太史慈的手动了。
  只见银光一闪,原本刚才放在桌面上做实验的那块木块儿消失不见了,那些不会武功之人正莫名其妙间,却见曹操许褚等人纷纷看向空中,抬起头来才发现那木块刚才被太史慈挑到了半空中,由于大厅棚顶极高,那木块正飞到最高点,开始下落。
  太史慈却悠闲地用左手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待太史慈咽下这口酒时,木块已经落至相当于他胸前的水平高度,与他相距不到一尺,眼看就要落到太史慈面前的几上。
  太史慈长剑动了,这柄剑不动时,已是银光流动,眩人眼目,此刻剑光一展,宛如从天里泼下一盆水银来。
  那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剑雨惊心动魄的让人窒息。坐在太史慈两边的人感觉尤为强烈。
  木块儿就消失在举世罕见的美丽中。虽只是一瞬间,但已经变成了永刻于众人头脑中的美妙永恒。
  众人还未惊呼出来,那点点银芒突地消失不见,那把流光溢彩的长剑已经插入太史慈拿开口狭小的的剑鞘中,仿佛从未被拔出过。
  那木块更是怪异,竟然看似完好无损违反物理常规地漂浮在半空中,虽只是一短暂的一瞬间,却已超出了人们认知常识。
  “啪”的一声落在了桌面,瞬间分成了大小长短不差分毫的五块。
  众人何曾见此神乎其技的武功,轰然叫妙,刘璇更是拍烂了巴掌。
  许褚已呆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别人或许看不清太史慈的动作,但他却可勉强跟得上,按常理说,太史慈的长剑如此之细,根本就不利于劈砍,可是在太史慈魔术般的动作下,长剑在高速中有节奏地前弯后转,忽上忽下,完全用劈砍时最难着力的靠近长剑剑柄的剑身根部如春风消融积雪般不见半点的牵强便把这木块削成了五等份。
  这是什么样的武功?
  若是换了自己,用自己最顺手的武器长刀也可做到此点,但要如此从容就困难了,且看这木块在空中滞留片刻,直到落在桌几上才分开,当知太史慈的武功另有玄妙。
  最重要的是,这长剑到了太史慈的手中已经超越了剑的限制,可为刀、可为剑、可为枪、可为棍。
  如跟他交手,即便是攻入了太史慈近身也不可能对太史慈造成威胁。
  更何况,只怕已太史慈之能,这天下无人可攻入他的近身吧?!
  许褚心下计较自己如果跟太史慈交手有多大胜算,计算的结果令他大吃一惊,只怕自己死命相战,也绝不会撑过一百招,当然自己临死前的反击也不会让太史慈好受就是了。
  太史慈看看众人的反应,十分满意,自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看那张举和王武惊骇欲绝的样子,更是感到好笑。心知这两个人就算是有心要暗算自己,经过今晚的教训后,也要深加斟酌。
  太史慈用的这柄长剑的制作材料和他的长枪同样是一块陨铁上不知名的金属,再加上西北六县先进的锻打技术,质地更胜长枪,简直就是无坚不摧。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太史慈不动声色地拿起被分解开的一块木块,放进了一只玻璃杯中。
  众人这才想起太史慈原来还要反驳王修刚才说的话。
  在众人的注视中,杯里的木块又被点燃,紧接着又被另一只酒杯扣住。
  结果可想而知,木块还未烧完就已经熄灭。
  太史慈讥笑地看着王修和襄楷,仿佛在说:这就是你们所信奉的五德终始说?可笑。
  众人默默无言,可已经有不少人眼中开始出现了疑惑迷离之色。
  太史慈并不想把众人的神经弄崩溃,毕竟这里还有他想要的贤才。于是开口说道:“在下并非肆意诽谤天命之人,更是深信五行变化生生不息,天,天命昭昭,自有其无穷的奥妙,又岂是我等凡人三言两语所能说得明白的?家师有言,这人世间存在的东西自然有其道理,虽然有时让我们匪夷所思,但却不可因此而否认它的真实性,做学问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当成是可以解释万物的权威,这种人一旦对某种事物无法解释就会对其肆意篡改,甚至想要消灭这种事物的存在。岂不可笑?”
  太史慈在这里实际在偷换概念,他嘴里所谓的“天命”实际上指的是事物的发展规律。而且太史慈也借此传达了他的一个在后世人看来并不十分新颖甚至有些偏颇的思想主张:存在即是合理。
  果然,以管宁为首在场的有识之士在听到太史慈的话后无不浑身一震,露出深思的表情。
  太史慈轻蔑地看向襄楷,不留情面道:“至于这位襄楷先生所谓的天命之言更是可笑,若是那前任冀州刺史王芬地下有知,必定对在下的见解深表赞同。”
  孔融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子义之言‘与我心有戚戚焉’,襄楷先生的天命之言弄得王芬自杀,原来这天命在襄楷先生看来就是‘听天由命’的意思啊!领教领教。”
  襄楷羞得无地自容,在孔融的大笑声中以袖掩面狼狈奔出大厅,从此不知所踪。
  张举眼中厉芒闪闪,他是何等飞扬跋扈之人?何尝吃过这样的大亏?若是换了往日,他早已了结了招惹自己的人的性命。但刻下却心忌太史慈出神入化的武功,唯有忍耐。
  旁边的王武也有些发愣,显是低估太史慈太多。
  太史慈故意打击襄楷其实是为了对付张举,这家伙起兵造反时,就自认为是“弥天安定王”,说是得到了襄楷的亲口鉴定,以便蛊惑人心,才会横行四州。
  如今自己揭穿了襄楷的虚妄,这就会大大打击迷信百姓对他的信任。这实际是一招兵不血刃就可削弱对方实力的妙计。
  当然身在局中,茫不知将有大事发生众人丝毫看不到其中的刀光剑影,只有张举皱了皱眉,看来此人颇能沉得住气。
  曹操举杯敬了太史慈一杯后,感慨道:“子义大才,非我所及,今日之事我一定原原本本带回济南,告诸济南的父老乡亲。”
  曹操自是不同,一眼便看穿了太史慈为五德终始说吹捧的背后实则是否定五德终始的目地。
  太史慈听得心中佩服,心知他始终惦念在济南杜绝迷信政策的实施。这才是为民请命者的风范,别管他的主观目的是什么。
  欣然举杯,与曹操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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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此时的内心则反应不一。
  一直对太史慈心怀不满的任燠和管统对望一眼,清晰明确地看出对方的意图:今后绝不再去招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这家伙简直比那个尖酸刻薄的孔融还难缠。落荒而逃的襄楷就是前车之鉴。
  张举眼中掠过森寒的杀机,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太史慈武功高得吓人,绝不是只靠自己和王武所能对付得了的。但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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