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魔兽世界之心灵契约-第7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该影贴近这些冰冷的石墙,把猎人所擅长的各种生物的追踪技能都用了一遍,人形、龙类、元素、野兽、恶魔……都没有,他的周围没有任何生物。

于是该影折了回去,从石桥上跳到了同样没有任何生命痕迹的河水里,然后爬上了岸,继续开始漫无目的地走着。

在卡拉赞高塔的脚下,他找到了一个入口。

那个入口尽头的铁栅栏只拉下来了一半,他弯下腰时可以勉强通过去。

这应该是一个小小的地窖,里面一点光线也没有,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该影那刚从熔火之心得来到巨兽之王长靴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可以听到嘎吱嘎吱的响声。

没有前行多久,他的脸就蓦然撞在一面墙壁上无法继续行走。然后除了嘎吱声外,他还听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水滴声。

该影朝地上扔了一个照明弹,借助那些持续很短的火光,他发现两种声音的来源。嘎吱声发自地面上累累的尸骨;水滴声则来自尸骨堆中央的一个水坑,这个水坑里的水并不是死的,水面冒着微微的涟漪。哪里来的活水?许久他才发现,是屋顶在滴水,很久才凝成一滴轻轻地落在水坑上面,水滴和水面相接时,发出了一声非常非常细微的滴水声。

照明弹的时间太短了。该影便在水坑旁边放了个献祭陷井。

这个小地窖便一下子亮了起来。

该影在水坑旁边挑了个没有尸骨的干净地方坐了下来,献祭陷井的火光把他的影子投在了墙壁上。

那像是一幅皮影画,背着长弓的猎人呆坐着,旁边蹲着一只正在打呵欠的灰熊。

该影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困意涌上眼角,让他几乎无力招架地想在这个阴森的地窖里睡上一觉。

正当该影为是此时离开还是强打精神再到处看看而挣扎时,随着献祭陷井发出的火光,他感觉到了一团像烟雾又像是一个身体庞大、通体透明的幽灵从黑暗中缓缓地飘向了火光照亮的墙壁。

这团古怪的气体在墙壁上如剧场序幕般缓缓拉开,吞没了他和南十字星的投影,渐渐让那面墙壁明如白昼。

献祭陷井的火光已经熄灭了,但是地窖却不再黑暗里。这团气体正在墙壁上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那是幻象!

第二十三节 入戏的死亡幻象

    虽然该影从未见过幻象,也从没有想象过它会是什么模样,但是他却可以肯定这就是幻象。

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因为激动而浑身颤抖。但他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动不动地坐在了地面,睁大眼睛望着墙壁上这团似乎能千变万化的气体。

屏住呼吸,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就是幻象,并不是梦境。

但它看起来,多么像是一个诡异的梦境啊!

这团气体停止了闪烁,突然间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些火焰猛地朝着该影扑了过来,让他置身其中。

这是幻觉,因为该影的身体感觉不到炎热,他的手指可以从火焰上穿透而毫发不伤。逆风小径、卡拉赞紧闭的高塔、黑暗的地窖……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全世界只剩下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当该影的心理上已经产生了幻觉上的被灼伤感时,火焰开始消退。

幻象从该影身上如河水般流淌了过去,一个巨大的翻滚着熔浆的池朝他流了过来。

这是黑石塔下面的大熔池,该影早已对那些赤黑的石壁,长长的铁索,以及随时可以令人丧命的熔浆再熟悉不过了。

无数个穿着华丽装备的队伍从黑石塔上面一跃而下,落入了熔浆里面,然后纷纷熟悉而敏捷爬上了熔池旁边的岩石,熔火之心传送门的旁边挤得像个热闹的市场。

此刻的幻象如平静的河水流淌着,当这些人头汹涌的场面流过去后。幻象的河流突然翻滚了起来,如瀑布一样千军万马地奔腾呼啸而过。

一头接一头黑色巨龙朝他狂奔而来,露出了森森的白牙,用嘲讽和不屑的口吻说着惹人愤怒的俏皮话。

巨龙喷出火焰,地上全是尸体,鬼魂成群结队地呜咽而来,尸体全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这些人的面孔都模糊不清,该影一个也不认识。

当巨龙和尸体全部消失后,在一个黑漆漆的楼梯上方,一个女暗夜精灵拖曳着长长的裙摆朝着他缓缓地走了下来,她浑身都罩在紫黑色的光影之中,看起来像是影子议会的暗影术士,这些紫黑色的光芒让该影眼前一片茫然。但当她的眼睛轮廓在他视线里清晰了后,他才看到那眼眶里聚满了晶莹的泪水。

泪水如溪水般流淌,然后像雨水一样在他头上飘洒。他在密集的泪雨中茫然失措时,却最终在雨幕中看到入戏孤独离去的背影。

而幻象中,该影看到了自己呆立在雨幕中,冷漠而固执地看着入戏背影的消失。

“拉住她,去拉住她啊!”该影对着幻象中的自己心急如焚地喊到。但幻象中的自己只是一脸凛然看着那个背影在渐渐消失,像是终于得偿所愿那般。

这个幻象无法停留,就像人无法在时间中停留。很快,他就不得不看到入戏和她的泪雨已经不复存在了。

沉沉的黑夜铺了过来,令人绝望而压抑。但星空上很快出现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的眼瞳是黄色的,正在淘气地骨碌碌地转着、闪动着,趣味十足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该影看到自己正在气急败坏地想伸手抓住这两只眼睛,但它们总是流星一样在夜空里划过。

那像是永夜的眼睛,又像是朵儿变成猎豹时的眼睛。他们在惹他生气,但也令他感觉到温暖和抚慰……

然后,许许多多甜美的笑声如交响乐一样响起。

“这不是笑的时候,入戏呢?入戏去哪儿了?”该影对着幻象中的自己大喊大叫。

如他所愿,入戏的再次出现在幻象里了。

那是一个由黑石砌成的圆厅,像是一个竞技场,那里面有许许多多的人围成圈,像是在观看马戏表演。

入戏穿着冰蓝色的长袍,手里握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法杖站在竞技场的中央,法杖的头部冒着丝丝的寒气,她的脸庞如同千年从未遇过春天的寒冰一样无情,那双没有眼瞳的双眼充满了敌意,怒视前方。

而站在入戏前方的人,却是该影自己。就是他自己,没有南十字星,孤独而高傲地站着。

“这是在干什么?”该影心惊肉跳地看着幻象中的自己。

他在这个陌生的竞技场台阶上俯视着众人,手里紧紧地抓着猎人的史诗弓。周围的观众开始兴奋异常地欢呼喝彩。他的目光在这些观众上巡视了一圈,发现他们胸口都绘着一个神秘的标志。

在欢呼喝彩的鼓励下,该影举起弓,红色箭头立刻在入戏的脑袋上方闪动。入戏也立刻为自己上真言术盾,然后远远地把一个痛丢给了他。

痛令他蓦然之间开始狂怒,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在愤怒地自语到:“我怎么可能输给她?我不可能输给她!看我杀了她。”

于是他取出箭,那是一支特殊的箭,长着翅膀,漆黑的箭头无比地尖锐锋利。他把箭放在弓上,眼睛眯成细缝作了长时间的瞄准。然后这支箭就火速朝着入戏的胸口飞去。

没有流血,也没有惨叫声,白森森的寒光中,似乎听到了石头破碎的巨响。入戏就蓦然间倒在了地上。

一个声音在冷冷地告诉说:入戏死了。

那是一种真正的死亡,因为她倒下后,没有尸体,没有鬼魂,连她的名字也开始在空中消散。

幻象迅速地从被惊吓得无法呼吸的该影身上一越而过,冲天的火焰突然又开始熊熊地扑面而来,吞噬了一切……

“这不是真的!”该影蓦然间站了起来,声撕力竭地对着幻象呐喊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指引着他来到这里?又是什么引导他看到这个幻象?那一定不是诸神,而是魔鬼……

该影转头飞快地跑出了地窖,跑出了卡拉赞高塔,跑出那些闹鬼的平房,跑出了逆风小径……

在他决定跑出去时,他看到幻象还在继续,里面鲜花簇绵,欢声笑语,各个种族的人都穿着节目的礼服在喝酒、唱歌,缤纷的火焰在绽放……那是一场婚礼或是宴会的现场。

这些人在庆祝什么?庆祝他杀掉了入戏吗?

这不可能是真的!

该影跑出逆风小径,跑进了悲伤沼泽,跑过了泪水之池,还一直往前跑去,直到前面是不可逾越的禁忌之海。

恐惧仍然让他魂不守舍,让他觉得幻象仍然在后面如梦魇一样追赶着他。

于是他跳入海里,朝着远方游去,直至他的躯体在深海中虚弱、死去,他也不想回头。

他怎么可以杀入戏?就连决斗他也会不忍心用武器碰她一下,无论她是不是他最初追寻的那个所谓最闪耀的女人,他都已经深爱着她了,就如这禁忌之海一样深。

温德索尔元帅看到的幻象就真实地发生了,他亲眼看到黑龙的巨爪给了他致命一击,看到他倒下,死去……

如果他看到的幻象也是真实的,如果入戏命中注定死在他的手中,如果诸神一定要开这种残忍的玩笑,那么该影觉得自己还是选择此刻在禁忌之海里长眠好了。

他拒绝接受这样的未来,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也决不接受。

该影就任凭自己的尸体在漆黑冰冷的深海里漂浮着,他觉得如此茫然又如此悲痛,他所有的希望、梦想和憧憬,甚至生存意志都被那个幻象如同利爪掏心般掏空了。

直至凌晨来临时,该影的灵魂一直在悲伤沼泽的墓地里徘徊,离着自己的躯体很遥远。他的小精灵鬼魂望着墓地里的灵魂医者。

灵魂医者,那和入戏在战斗中死后出现的救赎之魂一模一样。它虽然是个虚幻的幽灵,但是靠近它,总能让人感觉到怜悯和希望。

与它对话,这个世界的颜色就回来了,生命就又回到了体内。

但该影却拒绝复活,他经过漫长的思索,决定让灵魂也去在禁忌之海去漂浮,远离人世好了……

他的小精灵鬼魂朝着深海的尸体飘了过去,当他找到自己那如浮木般在海水上浸泡多时的尸体时,他突然听到了野兽的呜咽声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南十字星正在他尸体旁边,它还活着。它本是浮在水中一动也不动,看到主人的小精灵鬼魂来到后,就开始挥动四爪笨拙地游了起来。

像卡了一样,它一直在游,围着他的尸体,一圈一圈地游着。嘴里不断发出悲哀的呜咽声,似乎是在控诉他,说他怎么可以让尸体在海水里停留这么久。

这是一个反常的现象,太反常了!

平时该影要是死亡,南十字星早就跑没影了,要他吹口哨才能把它叫回来。而且南十字星从来只会发出吼叫,或是打呵欠,从来不曾发出过呜咽声。

他一直对着南十字星有着深刻的感情,知道他俩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但他一直以为这种感情是他能才体会到的,而宠物因为智商太低无法共享这种情感。

但今天看来他是错的。南十字星显然不接受他的绝望和死亡,它用怪异的举动来表达着自己的悲伤和不情愿。

该影只得复活了,带着虚弱无比的身体往回游,游到安全的海域后。他再看南十字星时,发现它的脸涨得通红——它是因为饥饿而非常生主人的气。

该影一边丢了三只烤鹌鹑给它,它才吃满意了,在海水里快乐地扬着头、伸着肥肥的爪子踩着水玩耍。

“它难道是因为饿了,才一直守着我的尸体,等着我喂食吗?”一个很不合时宜的想法冒了出来,让悲伤的该影不禁哑然失笑。

禁忌之海远处,太阳正在升起,阳光如剑般穿透厚厚的云层,投在了该影的脸上。

该影强忍着悲伤振作了起来,打开了通往入戏的私语频道。

“入戏,卡拉赞的幻象都是真实的吗?”

入戏给了他一个晦涩的回答:“幻象应该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因为看幻象的人视觉的问题,未必能明白幻象内容的所以然,在误信时就容易变成错觉。而错觉就会演变成诱导,最终被误理解的幻象就成为现实了。”

该影无力地摇着头,他听不懂这种绕来绕去的话。

于是他干脆直接问:“入戏,你会成为我的敌人吗?”

“绝不可能!”入戏的回答迅速干脆。

这个回答振奋了该影,如阳光般普照着他。而昨天在卡拉赞的一切如同虚幻的梦魇一样在消退,令该影觉得昨夜的恐慌和寻死行为都有些可笑了起来。

他不应该更相信幻象,而应该更相信自己和入戏。温德索尔元帅有勇气去兑现自己的幻象,而他该影,他应该鼓起最大的勇气去改变可怕的幻象。

。。。。。。

第二十四节 至死方休

    雷霆崖预见池,这个漂亮的水蚀岩洞里面,潜行着的永夜走到了克拉莉斯的旁边,然后盯着这个发如乱草,身体佝偻,脸上两个眼晴如无尽黑洞般的女亡灵。

克拉莉斯只是默默地站着,完全无视于前面这位潜行着的联盟冒险家。

永夜一边盯着她,一边多次试图和她说话。但这显然行不通,因为他不懂亡灵语,而亡灵和暗夜精灵是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他敢胆现形,克拉莉斯一定会用手中的法杖攻击他。哪怕明知道他已六十级,而她才是个十六级的卫兵。

看来克拉莉斯是不会搭理他的。

一个十八级的亡灵小牧师跑进了预见池,永夜赶紧把自己缩入一个角落里,他可不想这位小牧师发现他后又要上综合频道大叫联盟偷袭雷霆崖导致纷乱滋生,他今天只是专程来看克拉莉斯的。

永夜要干这件傻事,只是因为他最近从入戏身上偷来的《不死者笔记》只有一页纸,上面反反复复地写着四个字“至死方休”、“至死方休”……。笔尖穿透了纸页,留下了无数个小洞,整张纸也是泪迹斑斑的。

在这页笔记的背面,他才发现这是雷霆崖的一个任务。预见池的一个叫克拉莉斯的女亡灵,请求牛头人冒险家帮她把她的坠饰带到银松森林瑟伯切尔的墓地里去,并要朝这个墓地吐口水以表示唾弃。

那是一个名字叫尤瑞夫男人的墓地,这个尤瑞夫生前是克拉莉斯的丈夫。他们还是人类时已结成了夫妇,生下了小孩。尤瑞夫加入了血色十字军,离开了克拉莉斯和他的孩子。克拉莉斯日复一日地等他回家,也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那所谓的“圣光是我们用来与亡灵抗争最重要的东西”的理念和职责。

而克拉莉斯在亡灵天灾的入侵中死去,成为了一名亡灵,也成为了她的丈夫想要消灭的敌人。现在尤瑞夫已经死了,被埋葬在了瑟伯切尔。

克拉莉斯决定停止对尤瑞夫的爱,和他永远一切两断了。所以她把尤瑞夫送给她那枚给她带来太多美好回忆的坠饰还给他了。

这个任务名字就叫“至死方休”。这四个字一定是刺激了《不死者笔记》的作者,令她心神俱碎,她写下了约有一百多遍至死方休,然后在笔记的末页写上了“我不想再写任何东西了,我也不想留下任何文字了……,克拉莉斯对爱情可以至死方休,她比我幸运……我做不到,我不想终止这个美梦。”来表达了她的绝望。

这些令人伤心又令人费解的笔记似乎就是最后一页了。因为无论永夜如何努力,他再也无法在入戏身上偷得任何东西了。

自从永夜在暗夜马戏团的塔罗牌里一连两次得到“被遗忘者有一些秘密计划”的预言后,接下来又在入戏身上偷得《不死者笔记》后,他就把这两者联系了起来,随着阅读这本笔记的内容越多,他就越确信这两者是有关系的,并确信这本笔记将指引着他找到作者,引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如今却突然断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这本《不死者笔记》难道只不过是入戏随身携带用来消遣的小说?就像食人魔身上的《烹人指南》那样?塔罗牌难道仅仅是胡说八八道而已?永夜看着克拉莉斯的身影近乎绝望地猜测着。

看来预见池是不会给他什么线索了,永夜接着又去了银松森林里的瑟伯切尔,在墓地里找把了尤瑞安那块残旧凄凉的墓地,一个十四级的牛头人正在简陋的墓碑上挂克拉莉斯的坠饰。

为看清楚牛头人是怎么吐口水的,永夜靠得太近了,把牛头人吓了一大跳。永夜只得赶紧疾奔离开,坐在瑟伯切尔附近的山包上,郁郁地望着这块墓地。

非常显然,他偷来的笔记最后一页里面没有任何的指引意义,纯属是作者的心情文字而已。

但永夜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希望。他决定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向入戏这个神秘的女暗夜精灵摊牌,然后问清楚所有快把他折磨死的问题。

深夜一点时分,一直潜伏在提瑞斯法林地静水池里的永夜突然跳了起来,现身。

他把正在收集水的入戏吓了一大跳,迅速地为自己上了盾,后退几次,对着永夜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你好!”永夜朝她打起了招呼,才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出场,把这个女人吓一大跳显然一点儿也不有趣。

入戏仍是谨慎地看着他。

永夜赶紧开门见山地说:“我就是那个受了指引,把某人的悲伤倒入静水池的人。我在这里已经见过你多次了,一直想和你打招呼,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你了!”

意识深处,他不能提奥兰灵的名字,也不想提起朵儿的名字。

听到永夜直白的话,入戏放下了谨慎,当然,她也没有问永夜是受了谁的指引,这静水池里的悲伤又是来自何人。

她似乎知道这一切,又似乎并不关心这一切。她只是收起了法杖,抚平了情绪,淡淡地责备永夜道:“你不该吓我!”

“对不起!”永夜诚心诚意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入戏并没有接受他的道歉,而是冰冷地问到。

本来是应该问《不死者笔记》的问题,但一个最令此刻的永夜感觉到困惑的问题却率先蹦出了他的脑海,于是他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提瑞斯法林地最高级的怪物也敌不过你的一个暗言术。还有铁炉堡的图书馆里,那里的矮人是我们的盟友,你到底在提防什么?”

入戏冰冷中带着愠怒质问到:“你跟踪我?也是受了指引吗?”

“误会……我在铁炉堡的图书馆里看到你,那纯属是巧合。今天晚上我是专程来见你的。没有人指引我,仅仅是我个人的好奇。”永夜老老实实地回答到,心里却暗骂到:这个入戏,美是美,只是太无趣,太冰冷了。该影就为这样的女人放弃朵儿?还真不如去喜欢冬泉谷的霜刃豹呢!

“好吧,我回答你的问题。关于我在害怕什么,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也不想告诉你。”入戏干脆直接地回答他到。

早知道她会守口如瓶的。该影失望地摇摇头,看着入戏大有此刻就离开的意思。他赶紧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入戏,《不死者笔记》的作者到底是谁?”

正当永夜觉得自己会收到那个“与你无关”的回复时,入戏却蓦然呆了,像卡了一样傻眼地看了他了许久。

然后她才急切又惊讶地反问永夜:“你怎么知道《不死者笔记》?”

“在你身上偷来的。”永夜怯怯地回答到,生怕这个回答又惹来了入戏的责备。“偷了四次,一共偷得了六篇日记,约有十几页吧!”

“偷来的?”入戏诧异不已地重复着永夜的话。

“是的,就在你在这个水池上施法的时候,我潜行到你后面偷来的……”看着她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永夜便索性把自己如何偷得不死者笔记的过程全盘托出,然后趁机又问:“写笔记的亡灵到底是谁?为什么写到第六篇笔记就不写下去了?”

入戏从背包里掏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指着它问永夜:“是在我这本笔记上偷来的?”然后又自语到:“怪不得我觉得它似乎变得更轻了,还以为腐烂得化成粉末了。”

永夜掏出了背包里他整理好的《不死者笔记》,和入戏手中的那本一对,发现无论颜色、格式都是一模一样时,便说:“是它吧!但我不能肯定,我是在你背包里乱偷的,抓到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每次只能抓到几页笔记。”

入戏愣愣地看着永夜,这是她的眼睛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接上永夜的目光,用克制了太多情感的语气激动地问:“那……你看懂这些笔记了?”

“什么是看懂了?这个问题……太高深了。”永夜心里发虚地说:“不就是一个女亡灵写的日记吗?说她为了寻找自己的情人,从丧钟镇走到了布瑞尔的经历,看着挺惨的。”

见入戏正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他,半天不能言语时,最初看到这本笔记时的希望又涌上他的心头,于他又问:“怎么?难道里面的文学暗藏玄机?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任务或是装备?,是不是最终让我归还这本笔记,我就得到奖赏了!我猜就是这样的。原本能借给我看看吗?我想知道这个亡灵最终于找到她丈夫没有。”

入戏立刻把手中的笔记递给了永夜。

永夜翻开这本轻得几乎没有任何重量的笔记,把自己整理好的那几页放了进去,依次序摆好,然后夹稳,才小心翼翼地翻动了起来。

除去了他已读了好几遍的六篇笔记外,仅还剩下三页笔记,其余剩下就全是空白页了。相比前面的,这三页笔记的字迹更潦草更杂乱无章,纸页上还出现了不同程序的破损。

就算如今提瑞斯法林地的月光像往常一样明亮,永夜的眼睛也比一般人明亮和尖锐,但是他仍然不想在寒气四冒的静水池里开始研读这篇神秘的笔记,这太劳神了,何况又正是深夜的瞌睡时间。

于是他便问入戏:“这里没有灯光,我看不清楚。能借给我看吗?看完后我就寄回给你。”

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是,入戏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对他说:“我们去西瘟疫之地的冰风岗看,那里光线好,或是悔恨岭的乌瑟尔之墓里,那里面有圣光照耀。可以看得很清楚。”

“那……就去乌瑟尔的墓地吧!”永夜诧异地看着激动的入戏。而她不等永夜的回答,立刻召唤出夜刃豹,开始奔向了西瘟疫之地。

永夜只得跟上去了。

乌瑟尔的墓地在悔恨岭的最高处,纵使无数行尸走肉在这里肆虐,但这个墓地周围却保持着清静和安宁。

永夜侧身进入了并不宽敞的墓室,把入戏递给他的那本《不死者笔记》翻开,让它的内容处于在圣光的照明下,正打算开始阅读,却看到入戏就在乌瑟尔雕像的另一边,奇書网用焦急的神情等待着他。

永夜举起书,对着她扬了扬,问:“你在等什么?”

“等你看完。”入戏回答,语气中仍然带着迫切。

“你这样像个鬼魂似地盯着我,我看不下去……”永夜找了个借口想套出她表现如此奇怪的原因,接着故意又问:“你是不是有急事要走啊?或是这本书你有急用吗?要是急用你先拿回去,等有空再借给我,我不着急。”

入戏伸手拒绝了永夜递回给她的书,说:“不了,你快看!”

她有急事?却要耐心地把书借给他看完才离开?永夜盯着入戏,心里明白他不值得她花这点心思,她非要坚持让他看这本书,一定另有原因。

“我看不懂。等你看完了,请把内容告诉我!”入戏见永夜仍然想不怀好意地拖延时间,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

看不懂?怎么可能?永夜把书合上又翻开,惊讶地问:“它用的是通用语,你怎么可能看不懂?”

入戏无奈的回答到:“我不清楚原因!我在发现这本书时,只能看到上面要不空白一片,要不就全是胡乱的涂鸦。我查阅了无数古书和资料,就是找不到看懂它的办法。这本书在我身上很久了,我看不懂……我用尽各种办法,都看不懂。

它叫不死者笔记,也是刚才从你口中说出,我才知道的。”

于是那天清晨,入戏在铁炉堡图书馆里借阅的那些名字古怪的书籍相关回忆清晰地流过了永夜的脑海,他大惑不解地问:“那我为什么看到的却是清清楚楚的通用语,虽然有些乱,但是不影响阅读。”

“我不知道。”入戏沮丧地摇着头,又说:“但起码我现在找到可以看得懂的人了。也许这本笔记作了特别的设定,只向特别的人展示它的内容。”

“我是个特别的人!”永夜心想得意地想,脸露出笑意,“没错,我就是个特别帅的人!”这句俏皮话差点儿脱口而出,但看着入戏愠怒而无奈的模样,他便强忍着收起了贫嘴花腔的爱好。

他可以猜想出她的想法,她一定是觉得如此具有神秘的一本笔记,她这种神仙级的人物看不懂,而他一个无赖市井人物却看得懂,一定是愤怒又无可奈何吧!

看着入戏肩膀上那把好不神气的祈福,于是他突然心出诡计,想:我装着看得懂,一会编些鬼话给她听,说这本书最终说她得摧毁祈福,还得把全身脱光了当众跳舞,她会有什么反映。

当永夜进行如何骗得入戏团团转的构思时,入戏却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用严厉又而悲伤的口吻对他说到:“永恒的夜,我知道你乐以玩世不恭。但这本笔记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希望你能看完,把内容如实告诉我。这关乎着许多人的命运,甚至包括你自己的。”

“好吧!神仙姐姐,我马上看,看完向你如实汇报!只要你不要这样死死地盯着我。”永夜被入戏看穿了心思,于是便忿然开始看《不死者笔记》余下的部分,心底里却把入戏所说的关乎许多人命运的的说法嗤之于鼻。

但是他读完《不死者笔记》后发生的一切,最终验证了他的大错特错。

第二十五节 陌生人

    《不死者笔记》只剩下的三页纸,并非是残缺,而是因为笔记的作者在完成了雷霆崖和银松森林的任务“至死方休”后,长时间丧失了写笔记的意志。

但是作者显然一直随身携带着这本笔记,她从提瑞斯法林地到银松森林,到希尔顿布莱斯丘陵、到荒芜之地……足迹几乎走遍了整个卡利姆多和东部王国两块大陆,最终到达了西瘟疫之地——那个她在提瑞斯法林地时就想越过亡灵堡垒踏足的地方,只是她当初被瘟疫熊赶了回去。

当她成长为一个高级的亡灵牧师时,她终于可以安全到达瘟疫之地,寻找她的家了。

永夜未能从入戏身上偷来的三页笔记,就是她在经过漫长的跋涉,终于回到自己的家乡,找到她和丈夫当年居住的小屋后,才开始写下来的。这三页纸写的是只有一篇笔记。

永夜扫了一眼,发现这篇笔记虽然字迹潦草,但内容非常通顺,就直接念给了入戏听。

“我已经数不清有多么长时间没有拿起笔来写字了。

当初在瑟伯切尔见过那个墓碑后……尤瑞克和克拉莉斯的故事,他们之间的悲伤和绝望曾经淹没了我,以至于我当初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写任何东西了。

但是今天晚上,借着月光,我还是决定开始写笔记。如果他有一天也回到了这里来,如果我已经化成了尘埃,那么他将看到我贮存在家里的笔记。

我曾经的家,当我还是个幸福人类时的家,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