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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笑月(女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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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谢过她,便躺上了床。星儿出门,很轻地把房门关上了。

躺在床上,困乏感便侵袭而来,我还有伤在身,加上身体又很虚弱,即使脑子里有不少想法,知道自己必须保持警觉,也很快打结成一团,睡了过去。

而且,睡得很香。

晚上星儿确实叫我起来吃饭,很惊讶,都是我喜欢吃的,但由于我当时脑子还是在打结,便没多想。

吃罢晚饭,洗漱了一下,我便又睡了。

第二日我精神不错,早饭吃完了便很安分地坐在院子里——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然后我叫星儿弄点针线来,星儿知道我不方便说话,也不多忤逆,便拿了来,我便晒着太阳,闻着花香,慢悠然地做女工。

不久,便有客人来了,我惊讶了一下,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因为他来情有可原。

夏尚背着药箱,快步走到我面前,眼中满是惊愕。

我起身,他竟微微有一种想向我行礼的的动作,但肯快便觉悟到自己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看着这位故人,这位从我在宰相府就见过面,一直伴随着我跟卫然的分分合合的故人,倍感亲切,竟有种想流下泪来的冲动。

但我还是假装不认识他,结巴地问了句:“请问您是?”

星儿马上回答道:“他是夏太医,宫里最好的太医,他是来给您诊断一下身体,替您疗伤的。”

我假装明白了,对夏尚道:“那有劳了。”

夏尚立刻回我道:“姑娘严重了,老夫一定会尽全力替姑娘医治的。”说完,便做了个“坐”的手势。

我便又坐下来。

“伸出手来。”夏尚轻声对我说道。

我按他的指示把手伸了出来,放在他放好的软垫上。

他立刻为我把起脉来,神色很是专注。不久,他便收起软垫,对我说可以了。然后就要我把舌头伸给他看。

他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才说:“姑娘关键是身体太弱,影响社体复原,要好好休息,千万不可动气。伤口要经常清洗,保证干净,再喝下老夫开的药,很快就会好的。我来跟您开方子。”

星儿很快就将“文房四宝”拿来,夏尚边写边说道:“上面的药事给姑娘补气血的,每日两次,饭前喝。下面是治疗舌头的,每日三次,饭后喝。”

写完,星儿便拿起竹签,看了看,道:“多谢太医,奴婢马上就命人去抓药。”

夏尚点点头,便开始收拾药箱。我本以为他会走的,没想到,他清完药箱,并没有走,而是询问了我一点情况。

他试探地问道:“请问姑娘是哪里人?”

我答道:“翔林都城边上的一户小人家。”

他又问道:“可是打造金饰的水家?”

我点点头。

他又道:“老夫在都城生活了一辈子,也不知道城边上还有这样的一家啊!”

我心中狂汗不止,编道:“乡下人,哪里入得了大人法眼呢?”

夏尚停止了对这个问题的追问,改问别的:“姑娘是土生土长的翔林都城人吗?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吗?我的意思是,你真是那对夫妻生的吗?或者,你有过失意症状?”

天哪!他问得好直接啊!我心想:人们果然还是接受不了有个跟赵王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突然出现。想罢,我觉得夏尚对我也有些了解,再这么聊下去,难免出什么纰漏,便惊叹道:“大人,您说什么啊!我自小在乡下长大,被父母辛苦拉扯大,如今他两老儿归天,你怎么可以问我这种问题?”说完,还假装郁结地咳了几声。

夏尚见我情绪激动,身体有点失控,不好再打扰,便起身,道:“老夫唐突了,只是姑娘跟赵王后长得实在太像了,老夫才。。。。。。姑娘,老夫告辞了,您要多多休息,好好保重身体。”

我点点头,他便离开了。星儿忙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我摇摇头,继续做我的女工。星儿讶异于我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这么快就平静了下来。但终究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一旁侍候着。

快吃午饭的时候,卫然竟然来了。我心里又咯噔沉了一下,放下喝到一半的益气补血的中药,出门迎接他。

刚要跪下,他就亲自拉我起来,道:“不必多礼,本王不喜欢跟你这样。”

说罢,便走进屋内,我却愣在了原地,想:这话时什么意思,不喜欢跟我这样?他对我还是很特别吗?

正愣着,星儿突然轻轻推了我两下,我才发现卫然已经进了屋。

我忙赶了进去,卫然坐下后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我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星儿却替我答道:“回大王,姑娘刚才在喝药,可能是身子不太舒服,加上又见到大王,可能是受惊了。”

卫然笑笑,道:“受惊了吗?好像是啊!”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卫然看了看不远处我没喝完的药,道:“还没喝完哪!快过来喝了吧,天冷,很快就会凉的。”

我点点头,便乖乖地走到桌边拿起药喝起来。

卫然在我喝药的时候问星儿:“这是什么药啊?太医的诊断如何?”

星儿答道:“回大王,着是益气补血的药,太医说姑娘舌头上的伤没什么大碍,按时喝药就会好的,只是姑娘身子太弱,影响了伤口的复原,所以要好好调理身子。”

他们说话的空当,我已经把药喝完,放下碗,蓦然发现卫然正盯着我看,原来我一直低着头,想尽量不去看他就以为他也不会看自己,现在才发现我不看他的直接后果就是因为药碗位置的关系,我跟他的距离十分近。

我心里像有小鹿乱撞,很紧张,卫然却平静地问道:“年纪轻轻的,身子怎么就不好呢?”

我极力压住自己激动地声音,假装平淡道:“不知道,肯能是最近很不顺心,加上父母又。。。。。。所以气急攻心,才。。。。。。”

卫然点点头,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好好安置好父母的墓吧!”

我惊讶道:“您答应让我出去?”

卫然笑了,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本王是把你囚禁在这里吗?”

我也后悔自己这话问得太快,已经暴露了我想出去的心愿,可话已经说出来了,我只好讪讪地答道:“民女失礼了。”

卫然摇摇头,表示无妨。

星儿见此刻我们都没有说话,便问道:“大王准备在这里吃饭吗?”

卫然道:“当然,别愣着了,快上菜吧。”

星儿说了声“是”,便领了几个丫头一盘接一盘地把菜都端了上来,端完了还说道:“不知大王要来,没有多准备些菜和酒水。”

卫然拿起筷子,道:“没关系,菜不在多,好吃就好,这些都是本王喜欢吃的,你们做得很好。”

说完,又问我道:“你爱吃吗?”

我看着一桌也全是我爱吃的菜,道:“当然。”

卫然便要快吃,别愣着,说着,自己也大口吃起来,吃得很香。

我很久都没有见过卫然吃东西的模样了,看到他吃得多,心里也很高兴。不自觉也多吃了一点。虽然觉得不想现在跟他接触,却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很快我们便吃完了,上了点点心,卫然在我拿起一块绿豆糕的时候说:“你也爱吃这个啊!饭菜都很合你胃口吧!看来我的旨意没有下错。”说罢,又继续调笑了一下,道,“你应该感谢一下我吧!”

我突然惊觉,他故意布勒这么一个局,想试探我,还是在怀疑我。我不禁暗骂自己,警觉心真是降低了不少,在酒庄有个那么多得力助手,惬意地生活了快两年,脑子已经不好使了。

又骤然想到很久以前,他还没有成天不回寝宫的时候,有次他没有陪我吃中饭,晚上回来的时候带了很多“进口”绿豆糕讨好我,都让我扔到了地上,他就在一旁笑着看我发脾气,一直笑,也不说话。

我半天没有说话,星儿又轻轻掐了我一下提醒我了,我发现自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问道:“大王每餐都要喝酒的吗?”

卫然点点头;道:“这习惯是从一年前开始的。酒都是大兴酒庄的。”

我假装惊叹地说道:“大兴酒庄我也听说过,听说老板很了不起,制作出来的酒很好喝,而且独一无二。”

卫然微微扬起头,看着我,眼神却又像看着虚无的远方,悠悠道:“是啊,是个了不起的人。”说完,又凝聚起眼神,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的模样。

我心中一惊,他还是知道酒庄的主人是我吗?那我要不要建议他去酒庄买酒,再加上卫然刚刚允许我出去,也许我可以做点事情让张平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凭他们的本事,只要进了宫,就能找到我了,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对策。

一想到此,突然觉得心中一阵苦涩,这样的事情,居然不能对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说,却要辛辛苦苦地找来朋友求助。这,也许就是宁王想要的效果吧!但我不会让他得逞,至少,不能让卫然像我一样痛苦。

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人,说找卫然有事,我也觉得还是放弃这个想法为好,省得他再生疑,便没有挽留,让他走了。

第八章 思量

话说卫然走后我彻夜难眠,不能让卫然知道我就是我,不能跟卫然提让酒庄运酒来的事,但他们的人,我肯定是要见的,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想出一个办法,因为“爹娘”刚死,得到大王的批准埋葬“爹娘”,还拖着不行动就太惹人猜忌了。

可想来想去,想破了脑子我也没想到一个能通知他们的办法。而且我觉得,分开的那天张平一定伤得不轻,不然凭他曾经在“我”身边潜伏了那么久的本事,一定能跟到我的位置的。

想不出办法,人渐渐困乏下来,脑子不听使唤,又想到些跟目的关联不大的事情。通知他们,告诉我的境遇,跟直接告诉卫然有什么不同吗?现在我人在卫然身边,而宁王在千丈之远,我悄悄告诉卫然他也不知道啊!

但不行,他敢这么做,代表卫然身边一定有他安排的人,对了,上次说跟安在先生一起的不是还有一个吗?不对,肯定不止那个,那个是在某位大臣府上的人,不可能那么细致的知道卫然的动向,如果宁宏真有把握这么做,就说明卫然身边一定还有别的奸细,他那天没有完全告诉我。

但是我偷偷告诉他,然后我们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来图谋我们的事呢?也不行,这个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要图谋,肯定要通信或者在一起商量,这个过程就很难保证不被那个神秘的间谍发现,这样,凭宁宏的性格,宝宝肯定是没了的,我不能拿宝宝做赌注。而且。。。。。。那个间谍,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可能就是星儿也说不定,她时刻在我身边,就更不能跟卫然说实话了。

唉!真烦!想到此,我不禁觉得脑子心里都打了无数个解不开的结,不管怎样,卫然身边有奸细的事一定要想办法告诉他。

想到此,便觉得上下眼皮在打架,实在熬不住,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星儿就叫我起来,说葬礼都按昨天晚上的准备好了,只等着我去做。我勉强起来,昨晚没睡好,人昏昏沉沉的。

吃过早饭,洗漱完,我们便上了路,出了宫门,就有三个人驾着亮豪华的马车等着我们。他们应该是帮手吧!我心想。

一路我都没说话,一直在想该怎么通知酒庄,但一用劲想便觉得头疼,身子果然是差很多,我不禁哀叹。

人在想问题的时候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很快,我们便到了安排好的安葬地方,也是宁宏安排好的圆谎的地方。可我还什么都没想到。

我头疼不已,迷迷糊糊地堆了两个坟,插了两个牌子,假装哭了一场我却没哭出来,他们都以为我伤心过度,欲哭无泪,便不再多做停留,扶着我上了马车,便回去了。

回去后,天色已暗,我没吃晚饭,只喝了碗治舌头的药便倒床上睡了。

第二天我精神不错,吃了早饭便又坐在院里做女工,虽然可惜了一次可以传递消息的机会,但错过了就错过了,我也没多哀怨,继续发动脑子想下一个计划。

可事情不尽如人意,虽然我这会儿精神不错,但这精神却没有用在想正事上,因为不断有小宫女们上门送些食品首饰和药膏的之类的东西给我,并满脸堆笑,对我热情似火,乱套近乎。

一个两个我还可以应付,一下子就来了十几个,人多嘴杂我照顾不过来,头不禁又疼起来。

星儿见我状态不太好,便帮我打发了她们。

她们走后,我看着石桌上一堆东西,哭笑不得,不禁问道:“星儿,你说她们这是在干嘛?”

星儿不屑道:“她们还不是在讨好您么?”

我无奈地笑道:“我有什么好讨好的?”

星儿说:“您跟王后长得这么像,这两年来,您是唯一一个大王让住进后宫的女人,大王又对您照顾有佳,安排您父母的后事,安排重建您的家,还抽空来看您,跟您一起吃饭,谁都预料的到,您可能很快就会成为后宫唯一的主人,她们不来巴结讨好您还怪了。”

我发现星儿说话也句句都是“您”,对我的称呼已经改了,心里不禁叹道:真是世态炎凉啊!但最让我揪心的还是她们怎么会以为我将会很快成为后宫唯一的女主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得引起我的警觉。

这事已经让我心烦,加上一想到卫然身边还有个间谍,就更是心烦意乱,根本没时间想我自己的事。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卫然还是准时来了。

我没对他行礼,这让他很高兴,笑着坐在凳子上,问:“昨天一切都还顺利吗?”

我点头说是,卫然便说:“你精神不太好,要节哀顺变,逝者已矣,也不希望看见生人这样。”

我又拼命点头,可他哪知道我是为什么磨得精神不好的。

吃完了饭,我便借口困乏要睡觉,没留他,他也有事,我们没说上几句话,他便走了。

我闭眼躺在小屋的床上,其实一直都没睡着,突然,我觉得房里有动静,便惊坐而起,没想到,竟然是张平跟李齐来了。

我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

张平跟李齐提醒我要小声,然后张平小声告诉我道:“那天你被抓我也受了很重的伤,没办法追踪你,也不确定他们是什么人,伤好了以后不敢乱跑,便派人四处找你,自己便在翔林附近晃荡。那天我看见士兵们带你去看大夫,便一路跟着你们,虽然后来他们掩饰得很好,但还是先被我看到了。”

李齐接着说道:“得知你住在宫里,张平便回来跟我们商量,我们打探了一下你周围的情况,觉得妥当了,便趁机来见你了。”

我高兴得不知如何言语,只是开心的笑,突然我想起什么,道:“你们觉得星儿又问题吗?”

李齐摇摇头,道:“没问题,应该只是个丫头而已。”

我便送了口气,跟他们讲了我被抓和又回到这里的来龙去脉。

张平开玩笑说:“你还真是离不开这里。”

我心里虽然没在意,却还是想了想:不是离不开这里,是离不开他。

然后我们抓紧时间想了想该怎么行动,来解救我,可事情真的太困难,说困难也不难,直接告诉卫然就完了,但我赌不起,所以就难了,毕竟几个人的力量怎么敌他半个江山的主人。

期间,我问道:“月儿呢?她还好吗?”

李齐说:“她还好,就是一直很担心你,记挂着你。”

我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思量没有结果,可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我一听,便道:“不好,肯定是星儿来叫我起床了。”

张平跟李齐立刻跳窗而出,张平出去时,转头对我说道:“我们还会来的,你安心住下来,我们会想办法把孩子弄出来。”

我冲他点点头,道:“替我告诉月儿,叫她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张平微笑着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理解,便立刻消失不见了。

星儿随即进了门,见我站在窗边,惊讶道:“姑娘起来了?怎么站在风口上啊!”

我编道:“吹吹冷风我会清醒一点。”

星儿立刻替我关上窗,责怪道:“您身体不好,怎么可以吹这么冷的风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啊!”便乖乖地坐回床上。

星儿道:“姑娘不去花园吗?”

我摇摇头,道:“不去了,我再睡会儿,刚才好像真被冷风伤到了,头有点疼。”

星儿惊慌地说:“不好了,该不会着凉了吧!奴婢这就去叫太医来看看。”

我叫住她,说道:“不必了,没什么大事就不要劳烦太医了,太医也很忙啊,怎么能还没确定就叫他呢?”

星儿点点头,道:“那姑娘就再睡会儿吧;奴婢这就叫人去熬汤。”

我点头,挥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星儿关好门,我便躺了下来,见到了张平和李齐我心安了许多,便什么也没再想,睡了下去,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我老在做梦,梦见月儿在酒庄忧郁的样子,梦见霜儿责怪我怎么不在她身边,梦见张平,李齐,程林,梦见卫然,他在质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不给他一次机会。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卫然那么凶狠地对我,所以心中一惊,便吓醒了。屋里呼呼地响着风声,我起床,才发现窗户竟然没有关好,被风吹开了,我关好窗子,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回过身,屋里的家具还是照旧待在原地,一切都没有变,是的,卫然没有质问我,但是,这个问题,他是不是已经在心里想了无数次了呢?悲伤间,竟无意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东西,是一个护身符,看样子像是安放了神石的寺庙出的护身符。

我拿起它,放在胸口,回眼望了望了窗户,明白了一切。

晚上,卫然又回来陪我吃饭,他今天事情好像不多,竟然跟我聊天聊到很晚,我们聊很多东西,之间我感觉到他对我那种确定却又不敢确定的感觉。

他没有在我这里过夜,看见我犯困便很自觉地走了。但聊天的时候我了解到,宁宏已经制造出投石机,虽然只有几部,但也对卫然造成了不小的创伤。不行,得帮帮他。

第九章 救星

话说我知道宁宏用我画的图稿做出投石机,虽然那投石机并不是最先进、射程最远的,却对卫然的军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我便想心思要帮助卫然,于是,白天我不再在花园中闲坐,而是打发掉星儿等人,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写起春秋战国的故事。并叮嘱星儿,天气渐冷,我身体不适,不要跟外面提起我足不出户的事,免得有人担心。

星儿狐疑地问:“那为什么连奴婢也不能进姑娘的房间呢?”

我安抚她道:“我家里才糟变故,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想起我爹娘。”

星儿忧虑道:“姑娘别再想了,想多了伤身伤神。”

我皱眉道:“人死了,连个念想也不行么?我都没有为爹娘守孝,想想,也是对他们的纪念哪!”

星儿低下头,知道自己错了,便依着我独自一人留在房中。

卫然依旧每天过来陪我吃饭,顶多说些话便走,而且停留的时间也日渐短暂,虽然这对我不失为一件好事,可心里终究还是不舍的,我知道,这几日他定是在为战事和国事烦忧,便更加加快了默故事的步伐,可怎么写都觉得想写的东西太多,可时日有限啊,于是我又只拣了其中经典的故事来写,便觉得轻松许多。

可我只记得这些关乎自己与卫然的事,却全然把修复藏刀一事给忘了。午饭时卫然问我这几日都在干什么,我没让星儿说出实情,只告诉他跟往常一样,赏赏花,看看月,托大王的福,日子悠闲得很。

卫然一走,我正准备继续回房做我的大作,星儿却提醒我道:“姑娘难道忘了为大王修复藏刀吗?”

我心中突然紧张起来,是啊!怎么把修藏刀一事忘了,可问题是我根本不会修啊,这会儿可不是要露馅了,算了,能蛮多久是多久吧!凭卫然的性子,等他摧我修刀的时候也许我又已经离开王宫了。

这么想着,便敷衍道:“我知道的,这就回房修。”便撇下星儿,独自上楼回房。

我并没有一回到房间便提笔写起来,而是从枕下拿出了藏刀,仔细端详,刀鞘上镶的第一颗钻石已经因为剑伤划成两瓣,幸好镶嵌极好,才没有掉落下来。这一剑,应该不是无意划上去的,倒像是人故意用力一剑砍下去的,为什么要砍这么好一把刀呢?我突然笑了,却笑得有点苦涩,当然是愤怒,是因为盛怒,他才用自己的宝剑一剑砍了下去,却又不舍,便留了下来。

我顿时生了警觉心,他为什么把刀给我修却又迟迟没有提收回的话呢?不说他不爱摧女人做事情,就是这一把好刀,真想修的话,他还找不到无数个能工巧匠,为何我一来就要个我修呢?这事容不得自欺欺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也不能太过慌张。

于是我放下藏刀,更加迅速地写起那些阴谋诡计,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会有绝路的,人生不会有绝路。

果然,心诚则灵。

我在书房奋笔疾书的时候,突然门被敲响了,我没有回应。星儿便在门外说道:“姑娘,离将军求见。”

离言?我心中一紧,真觉得自己若不是心里素质还算可以,或者本身就是个神经病,这阵子也真该吓出病来。他来干什么?如果他当我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就根本不会来找我,如果他怀疑我是赵湘摇而来试探,或者我认定我就是赵湘摇,那对他,我还隐瞒吗?

突然,我灵光一闪,对了,这会儿不正需要他吗?真是天助我也。但还是要小心为好。

于是,我便对星儿喊道:“带他来书房吧!”

星儿应了声“是”,便离去了,我趁机将刚写的东西跟原来的放在一处,一起藏在床底下的黑暗角落里。

不久,便又响起了敲门声,我坐在窗边,对门口道:“进来吧!”

门便嘎吱一声开了,首先出现的星儿,星儿走进来,才看见离言那张激动却又犹豫的脸,他站在距门口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向屋内看来,看见我,才不由自主地大步向前跨了一步。

我起身含笑道:“离将军怎么不进来呢?”

离言才慢慢走进了屋。我便吩咐道:“星儿,还不去给将军泡茶。”

星儿应声出去了,我便招呼离言坐下,我也坐下。离言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因为我想知道他的来意,以免我自鸣得意地说错什么话。

我们一直沉默到星儿端了茶进来,给我们都满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可这期间,我既没觉得尴尬,也不觉得不自然。星儿倒好茶,我便让她退下去了,屋里只剩我跟离言离言两人。

我敏了一口茶,这回,只怕该说话了。于是我问道:“不知离将军有何赐教?”

离言似乎是一直在发愣,被我这一问从愣中惊醒,道:“啥?赐教?我能给你赐教么?”

我笑道:“如何不能?”

离言喝了口茶,道:“宫里的茶就是不一样啊!”

很明显,他没有回答我的话,也不想回答我的话,便好像无意地岔开话题,说话的语气,却俨然不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我也不接他的话,道:“你来干什么?”

离言终于开始接我的问话,道:“你认为呢?”

我笑道:“我怎么知道。”

离言无奈道:“你就是她吧!”

我道:“对,你说的没错。”

离言没想到我会承认的这么快,瞪着澄亮的眼睛看着我,对他微笑。半晌,才放下嘴边的茶杯,站起来,用颤抖的手指着我,道:“你,你,你。。。。。。”你了半天,只蹦出一句:“你回来啦!”

我立刻示意他小声,他才慌张地捂住自己的嘴,听门外没什么动静,才小声问道:“你跟别人都不承认,怎么这么快就对我承认了?”

我又示意他坐下,道:“因为我有事要你帮忙。但如果你泄露了半个字,我保证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就不会有我的存在。”

离言惊愕地问:“有那么严重吗?”

我点点头,道:“不错,要我这么做的是宁王,他用孩子威胁我,如果孩子有什么闪失,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离言又惊讶地站了起来,幸好还有点自制力没大声喊:“你有孩子了?”

我点点头。

离言问:“什么时候有的,怎么上回我去看你你都没说。”

我说:“上回见面太匆忙,本想着下次你闲下来来酒庄的时候再告诉你。”

离言又问:“是吗?那孩子多大了,叫什么?”

我答道:“孩子一岁多了,叫卫霜。”

离言点点头,平静下来,坐下道:“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说吧!”

我点头,从枕头下又拿出藏刀,道:“上次跟卫然见面的时候我谎称自己家事做金饰的,卫然便给了我这把刀要我帮忙修复。”

离言从我手上拿过刀,看了看,道:“放心吧!交给我,我帮你修好。”

我点点头,提醒道:“找个值得信赖的人修,千万别让别人看见这刀。”

离言严肃地点点头,便把刀收进了袖子里,道:“他为什么不让别人修?”

我迅速瞪了他一眼,他便明白了,不再说话。

我又从床下拿出一张写满的竹编,卷起来,替给离言,道:“你就说你遇上一个高人,他说要把这个交给卫然,如果卫然问你那个高人是谁,千万不要把我供出来,就说是个高人,所以不愿露面。”

离言点头,又把竹卷收进了衣袖,道:“说高人他会不会猜到是你?”

我说:“不说他就不会这么猜吗?这东西是一定要给的,他怀疑就让他怀疑吧!何况这世上高人难道就真的只有我一个吗?我不露面不承认,想必他也不会乱来。”

离言又点头,瞬间我觉得自己这个做法有点像陈道明演的那个东方朔。

戏谑完自己,我便继续说道:“我这里还有不少,你如果经常出入我这里会被怀疑的,我已经联系上了酒庄的人,你派人去通知一下酒庄,让张平每晚天黑以后来一躺书房,拿一卷竹编,交给你,你次日再程给大王。”

离言点头,直说好。

我说:“酒庄已经在计划夺回宝宝的事,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一定要主动帮忙。”

离言又点点,头,道:“一定的。”

我如释重负,轻轻给离言跪了下来,离言吓了一跳,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也跟我跪了下来,急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说:“你今生对湘摇的大恩大德,湘摇,铭记在心,无以为报,你就受我一拜吧!”说罢,便重重给他磕了个头。

离言立刻扶起我,看着我,没说话,半天,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又扶我坐下,喝完茶,道:“那我走了,太医说你身体不好,你好好休息吧!事情我会帮你办妥的,不要担心。”

我点头,眼中不知不觉盛满了泪水,离言了我一眼,道:“我们一定要救出孩子。

”便起身要走。

我慌忙叫住他,从脖子上取下张平他们给我求的平安符,递给离言,道:“灵庙里求的,你戴好吧!”

离言问道:“你怎么不戴?”

我微笑道:“因为我不信。”

离言接过平安符,露出罕见的温柔模样,道:“我只希望它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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