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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失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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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又开始怀疑地看我了,“我觉得你很不一样,不只是性情,而是,而是很多地方。比如,你鼻梁上的架子是什么?”
我推推眼镜架讪讪地笑,看来平时太张狂了些,这安乔生的二少爷也真不是盖的,没事干嘛眼光这么犀利啊?!
“呵呵……二少爷,您多虑了!我,我是野丫头嘛,肯定跟那些大家闺秀啊小家碧玉啊不一样。”我故意不屑地摇头摆手。
“还有啊,我鼻梁上戴的叫眼镜,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特产,对,特产!因为我小时侯老是趴在被窝里看书,或者老凑到电视机前看电视,眼保健操又没好好做,所以就近视了,就是看不清远处的东西!比如……”我又开始得意忘形了,伸手摘下眼镜,说,“我现在拿下来,你离我稍稍远一些,我就看不清你了,现在,呵呵,也不太清楚啊,有点模糊的。”
“恩。”他好象听得很认真,还凑过头来看,“你的眼睛好象都有些凹进去了。”
“是……是吗?”我有些尴尬地戴回眼镜,心里则糗得要死,真是的!没事干嘛要跟他说这么多?难看的都被他看到了!
“那你呢?你这么早起做什么啊?”我转换话题,故意糗他,“你好象不用煮饭,也不用端菜,更不用说……唉,打扫那么大的一间书房了!”
“是,我不用做。”他仍是恬淡地笑,“可是,我要打理安家的生意,你不知道吗?”
“你?”我有些错愕地看他,“你身子那么弱……那大少爷呢?”
“大哥?他一向行踪不定的,你也不知道的么?”他忽然笑得有些狡黠,还轻轻蹙眉,“你容灿灿的卖身契,应该还是归在我手里的。”
“呵呵……”我有些怏怏地笑(说白了,原来我的小命还是捏在他手里啊!看我还对他这么肆无忌惮的说!),“那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不管怎样,说些好话还是没错滴!讨好自己的主子永远要抢先一步!)
“哦?是吗?”他仍是笑笑,“我今天要见一位高丽的商人,你觉得你能帮忙吗?”
什么嘛!这样说摆明了看不起我!
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我会说高丽的话!”
孔老夫子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
这句话说得的确有理,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智慧嘛!可是,我容灿灿被小人使激将法,说出的大话就圆不回来了。
下午,安乔生竟然真的带我去见那个高丽商人。
在茶楼等候的时候,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坐立不安。
静下心来仔细想想,高丽,高丽应该就是朝鲜统一前的一个小国吧?那么,韩国话应该也差不多吧?不要以为我会说韩语,我是原版的韩剧看得多,听得有些耳熟了,马马虎虎可以说个一两句而已,比如你好啊,爸妈啊,对不起啊之类的,基本礼貌词汇罢了。
所以,我心里那个七上八下啊!~~
“容灿灿,你紧张吗?”安乔生有些好整以暇地看我。
“哈!哈哈!笑话!我会紧张?!”我笑得有些心虚,但气势上是绝对不能认输滴!
忽然雅阁的门帘被掀起,我条件反射般啪的站起,对着进来的那个头戴网状黑高帽的高丽商人劈头就是一句——
“阿……阿尼阿诶塞哦!”
“阿……阿尼阿诶塞哦!”高丽商人楞楞地回了我一句。
安乔生有些惊讶地看我,我一得意,脸上又乐开了。(不赖吧?怎么说我也看了不下十部韩剧了,难不成基本会话还不会?!你看你看,要求我了不是?行,态度好点我还可以商量滴!)
好一会,那个商人才看向安乔生,笑着说:“安兄,想不到你们汉人女子也会我们高丽语,虽然不是很像,不过真是难得啊!”
什么?!他竟然会说汉语!我转头怒视安乔生,目露凶光。(既然会说,干嘛要我来?我是傻子么!)
安乔生居然可恶地笑,说:“哪里,她也就会一点皮毛而已。根本不能担当李兄的夸奖。”(啧啧啧,我不能担当,你就能了是吧?我还会皮毛,你呢?你呢?)
我依旧恨恨地瞅安乔生,直到,直到他理也不理我,而我的眼睛则睁得又酸又涩。
小人!小人哪!
我气不打一处来,趁着两个大男人用汉语谈得津津有味热火朝天的当儿,一筷接一筷不客气地夹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这才小小地讨回一点便宜。
回到安府已经很晚了,不过还是有人给我们等门,啊,感觉还是不赖滴!
我摸摸撑得极饱的肚子,满意地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想不到你真会一点高丽语。”安乔生偏头看我,眸子在夜色中闪着熠熠的光,“你还会说别的吗?”
“呲!”我不屑地跳跳眉,“你小瞧我了吧?告诉你,除了高丽语 ,我还会日语、英语、粤语、法语……好多好多呢!”(反正说了你也不知道,随便瞎掰一点吓吓你,看你还会不会看不起我!)
“英语?粤语?法语?”他轻轻笑了,“真的假的?我都没听说过。”
“哦!你没听说过就不会有了?!”我有些心虚地反驳。
“那倒也是。”他忽然好象下了决心,说,“容灿灿,你懂这么多,不要打扫书房了,你来帮我吧。”
“啊?”我脚下一个趔趄,赶紧抓住他的袖子,“你说什么?”
“安家的生意现在不限于长安本地了,向外族发展的越来越多,也许很多地方你都能帮得上忙。”他笑笑,“你觉得怎么样?工钱,肯定比打扫书房多好多,而且,也不那么累。”
啊呀这个安乔生!平日里看他闷声不响的,肚子里的小九九竟然这么多!我还能怎样呢?我不禁叹气,你都把我看得一清二楚了,小尾巴都被你抓牢了,还能怎么样?!
不过,看在你今天都还笑眯眯的份上,前仇就暂时清了!我还是很爽滴!
探密惜春楼
曾经做梦也想当个白领,穿着漂亮的小套装,坐在有空调的办公室里,优雅地将两腿交叠,然后从容不迫地端起一杯香气浓郁的咖啡,轻轻啜一口,唇角微微上扬,弯起优美的弧度。
“恩,雀巢咖啡,味道好极了。”
“哈,真是优雅到极点了!”我刚想得有些飘飘然,然后后脑勺就被一本飞来的书啪的打了一下。
我懊恼地回头,安乔生好整以暇地看我,然后晃晃手里的另一本线装书。(古代书本的质量真不是盖的,绝对保质保量!真正的重量级保证!)
我马上微笑转头,翻开身前叠放的大堆帐本和生意往来记录,边看边做笔记。
可是,我的嘴在笑,我的眼在爆,我的心……在颤抖!
安乔生果然坑人不眨眼,几句话就把我坑到他身边当秘书,原本以为不用做艰苦的体力劳动了,可没想到现在的脑力劳动更累!早知道就不让他知道我又会看又会写了!
我边看边写边咬牙切齿,安乔生啊安乔生,你几辈子修到的好福气,有我这个二十一世纪阳光下的园丁当你秘书!~~
“容灿灿,下午就把记录做好交给我,完不成的话晚上熬通宵。”
安乔生坐得气定神闲,说得悠哉游哉。
“是——,好——。”
我回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转头马上垮下脸来。(OH MY GOD!谁来拯救我可怜的胃和手啊!而且,再这样下去,好象我的近视程度又要加深了!呜呜~~)
我跟了安乔生一个星期,基本了解了安府的生意情况,茶叶啊,丝绸啊,什么都做,而且是越好赚的就做得越大(妓院也好赚死了,干嘛不开妓院啊?!),怪不得安府这么富贵的样子!安乔生的爹地妈咪并不在长安,而是去了比较远的地方(应该不是天堂或地狱),不过安乔生从不肯说,所以我也不太清楚。而安乔阳呢(哇,一想我就要流口水,天外飞仙呢!),跟着师傅学医,喜欢云游,和安府一向只是书信联络,可见其人就很不一般,哪是安乔生这类凡夫俗子可以相比的!我曾经很隐晦地问到他会不会武功,可安乔生同样隐晦地回答我,搞得我一头雾水!这个安乔生啊,真是恶劣得可以!!
不过值得高兴的倒是伙食真的好了很多,不但不用当只能看不能吃的送菜小工了,而且老是跟安乔生出去在酒楼或茶楼见客谈生意,既饱了眼福,也饱了口福,尝到了绝对多的古代大菜和小点,只恨没有穿越时空来到清代,不然就可以尝到满汉全席了,在现代,没几人会做不说,想想也是贵得可怕!另外据我观察,好象古代没有烧烤的小摊(多划不来啊!多赚钱的道儿啊!),赶明儿我翅膀一硬,马上炒了安乔生鱿鱼,开个小烧烤摊,以后再弄个容灿灿连锁烧烤什么的,说不定连唐太宗谁谁谁的都要亲自来光顾捧场,那还不亏大发了?!
嘿嘿!想来在古代,我的前景也是相当美好滴!~~
傍晚时安乔生又要出门,我乐滋滋地提了个小包(自个儿贪了安府一些PP的绸缎做的,绝对比得上LV的包包)就要跟上去,可安乔生却皱皱眉,说什么晚上的事比较棘手,还是自己一个人去解决好了,就把我生生地推回了门内。
呲!你当我容灿灿弱智?!
我假装无限惋惜地退回门内,偷眼看安乔生稍稍走远,立马躲在后边小心跟了上去。
左拐右拐,又右拐左拐,哈哈!果然被我撞上了,安乔生进了惜春楼(长安当红妓院耶!)。
慎重告诫广大女性同胞,男人愈是故作深沉、言辞隐晦,其行为愈是可疑,从安乔生身上即是可见一斑。回去后还可以写本书,《古代男性心理探究录》,现代古代的好女子们肯定发疯了买!
我一边偷笑一边隐在小巷里快速换衣,其实也就是套上偷拿的安乔生的外衣,再把我的马尾扎得高些,唰唰几下,万事OK!自我感觉一下,也是有几分倜傥帅气滴!~~
“公子,里边儿请~~”
门口的小鸡们个个花枝招展、媚态百生,娇得连声音里都能甜出蜜汁来。
我乐呵呵地点头,故作潇洒地踱步进入。
哇!真是男人的天堂啊!莺莺燕燕,腰肢轻摆,莲步姗姗,一个错身,一个回首,皆是眼波流转,千娇百媚,就连,就连老鸨也是徐娘半老,风韵尤存呢!~~
“哎呦这位小公子,头次来哪?”老鸨笑眯眯地迎上前来,眼角的皱纹都眯成朵花儿似的。
“是啊是啊!”我忙不迭地应答,眼睛依旧流连在惜春楼艳丽的装饰和妩媚的小鸡上。
“那,敢问小公子看中了我们哪位姑娘?”老鸨依旧笑脸盈盈,见我只看不答,又说,“不如老身给你介绍一个?”
“行……”我刚想应允,突然想到今天只是来探路的,资金绝对不够,就赶忙改口,“不用了,我和朋友有约,就是刚进来的安公子,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哎呦!老身真是失礼了,原来是安府安公子的朋友,看老身这莽撞的!”老鸨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哼哼!想不到你安乔生在这儿的名气还真够响亮的啊!),“安公子在楼上雅座呢,老身这就给您带去!”
“哎哎……不用不用。”我忙拦住,“你只消指点一下就可,我自个儿去找。”
那是自然,要是被安乔生看到,我还真想不到他的脸会变成什么形状。
从楼梯走上,一路都是醉眼朦胧兼色眼眯眯的小狼和他们怀中媚眼抛抛的小鸡,刚开始还好,越往上走级别越高,害得我不得不半遮袖子半抬眼的,上帝保佑,明天千万不要长针眼!
好容易找到老鸨指给我的雅座了,光听里面一浪高过一浪的劝酒声和娇啼,傻子都能想到里边儿上演的好戏。
啧啧啧!我不由摇头,安乔生这样的大好青年,怎么说也是被毁了,怪不得我们老要喊打倒万恶的旧社会呢!怎么万恶呢?荼毒青少年纯洁的心灵哪!
不过再一想,安乔生这样的家伙,实在想象不出他那种醉倒花丛的样子,也许,也许他是特别的也说不定。
正想着,房门突然吱呀一开,吓得我赶紧往旁边缩,幸好,出来的只是个伺候的小丫头,她走时也没关紧门,刚好给我偷窥留了个小缝。恩,看来惜春楼的小姑娘还是比较善解人意滴!
于是我满意地凑头去看,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突然有一点点的紧张。
咦?左右都看了个遍,怎么都没见到安乔生呢?我狐疑地在心里嘀咕,可再看一遍,仍是没发现安乔生的身影。
难道……已经……进房了?
我突然觉得气闷,转身就往楼下冲,老鸨在楼梯中段被我撞了个趔趄,惊讶地连连唤我:“小公子!小公子!怎么就走了?!不和安公子一处了?我们姑娘惹您生气啦?”
我横冲直撞到门口,然后转身大喊:“是!你们这里的小鸡——难看!!”
没头没脑地走回安府,胡乱扒下安乔生的外衣,揉成一团扔到地上踩,这才稍稍泄了气,哼!男人都是好色动物!安乔生!你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发泄后才觉得肚饿,跑到厨房,可惜林嫂她们都歇息了。
吃什么呢?冷肉冷菜的,觉得太油腻,这几日跟着安乔生,我的胃变得刁了许多。看看灶台边有林嫂洗好晾干了的米,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来炒米茶吃好了!
又炒又煮的,花了我不少时间,不过,看着大锅里翻腾的香香的炒米,心里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容灿灿!你煮什么呢?”安乔生突然就从门口走进,一直走到灶台前来。
“没……没什么!”我直觉地就去挡住锅子,没想到手却被烫了两个大燎泡,疼得我直跳脚。
“怎么啦?”他走过来想要拉我的手,说,“让我看看。”
“没什么!”我有些心慌地挡开,可终究被他抓在手里。不过也奇怪得很,被他握住的手,忽然就不疼了。
“我……我煮了炒米茶,你……你要吃么?”
他那么仔细地看我的伤口,心里忽然就漫过一丝丝暖意,好象,也不怎么气他了。
“小伤口嘛,没什么大碍。”他放开我的手,转而闻了闻锅子,“恩,真的好香,好,来一碗。”
“呵……呵呵!”我耷拉着被他放下的双手哭笑不得,只好尴尬地笑笑。
不过——
“要吃自个儿盛!”
我撂下这么一句话,看也不看那个眼巴巴等人送到嘴边来的大少爷,自顾自地捧着碗吃起来。
“好。”他也没生气,真的自己拿了碗去盛炒米茶,又问,“我刚才回来时好象看到一件外衣在地上,天太暗了,也没看清。你知道是谁的吗?”
“不知道!”我依旧唏里呼噜地吃炒米茶,头也不抬一下。
“是吗?”他有些怀疑地看我。
呲!你这种好色男,我才懒得理你呢!
高丽的李玉秀
不管我怎样的不想理睬安乔生,可偏偏让我憋闷的是,他一唤我,我就马上汪汪汪地跳过去了。(汪汪汪?你小狗啊你?没办法,谁叫我暂时回不了家,自己的卖身契又在他手上呢!)
安乔生要去扬州看货,于是我也要去那个繁华之都开开眼界了。走的时候,我抱着一个胖胖的包裹,因为入秋了,天气渐渐转凉,安乔生就帮我添置了一些秋季的衣物。从这一点看来,他还是蛮孝顺滴!好!阿姨罩着你!
第一次坐安府的马车,好象四四方方的一间小厢房,虽不是席地而坐,可也差不多了,只是身下多了一个矮矮的硬中带软的小垫子,跟很多古装片里富丽堂皇气派之极的大马车一点儿也不一样。那些大马车,十足就是现代的加长房车,内里乾坤,应有尽有;而安府的马车,说好听点儿,就是满大街被当作出租车的夏利桑塔那之类的!
“二少爷,我们安府就这么穷啊?”
我摸摸车壁,再捏捏身下的垫子,身子随着马车晃来荡去,一脸的苦巴巴。
“哦?”安乔生装得一脸的惊讶,“我倒不晓得,安府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家了?”
“是是是,当我嘴快说错!”我懒懒改口,可仍是不死心,“我以前看过很多大马车,贼漂亮的说!里面也可以住得很舒服,那些马车的主人也不见得比安府有钱啊!”
“呵呵!”安乔生笑着眨眼,“我们又不是住马车,何必把马车装扮得像只孔雀?!再说,我们要经过很多山路,难不成你想坐着花枝招展的大马车等山贼来抢啊?”
他好象也说得有理,我不再多说,不过还是故意长叹一口气:“唉!百无一用是书生哪——!”
说不过他,气气他也开心啊!
马车出了长安城后,目之所及尽是一片片金黄的稻田,麦浪翻涌,飘来阵阵稻谷的清香,心里也满满的尽是丰收快乐的心情。
安乔生真是用功到家了,除了偶尔看看窗外的路程,偶尔和我斗斗嘴,其余时间都用在了看帐本上。不过,怎么说安乔生也还是帅草一根,不说话的时候,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好象也蛮舒服滴!嘿嘿!秀色可餐嘛!
不过,离开长安才一天,我的好心情开始被破坏了。
破坏者谁也?高丽女子李玉秀也。李玉秀谁也,上次茶楼所见高丽商人李玉基之妹也。(啧啧啧!瞧我这《醉翁亭记》背得这熟的!欧阳老爷子,别来无恙啊!)
李玉秀本来要和她哥哥同去扬州的(噢,没想到那个高丽棒子叫做李玉基,如果叫李俊基的话,嘿嘿,肯定不会放过他啦!怎么说也要他给我签个名才行!),可那个李玉基突然要折回长安办事,李玉秀又不愿来回奔波,就被她哥哥托付给了安乔生。
不过,李玉秀还真是高丽美女一个,眼睛又大又亮,穿着色彩艳丽的高丽服装,扎根黑油油的大辫子,特漂亮,也特拽。听说,他们李家很得高丽王的倚重,李玉秀还被高丽皇太后认作义女,送了好多珍奇宝物给她,比如现在她脖子上戴着的金琉璃,哇!价值连城呢!
“乔生哥哥,你看我的金琉璃漂亮么?”李玉秀把玩着脖子上的金琉璃,歪头问安乔生。
是!金琉璃是贵重,可也犯不着老掏出来显摆吧?!我不屑地瞅瞅,暗暗心想。
“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珍宝。”安乔生淡淡笑道。
“那……你喜欢吗?我送给你好不好?!”李玉秀竟然真的伸手就要解金琉璃的绳扣。
“千万不可。”安乔生伸手挡住,说,“这是高丽皇太后赠予玉秀小姐的宝物,怎可以随便送人?”
“没关系!”李玉秀仍是奋力解着金琉璃,“我可以送给我喜欢的朋友啊!”
喜欢的朋友?我的眼唰的瞪大,看看李玉秀,又看看安乔生,难道?这小妞对书生有意思?李玉秀啊李玉秀,安乔生只是家里有点儿小钱罢了,怎么可以和高丽王比呢?怎么可以配得上你呢?你可千万不要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犯晕啊你!虽然我不太喜欢你,可同样身为女性,在这一点上我是要严重告诫你滴!!
“不行不行。”安乔生果然要推。
“可以可以。”李玉秀不挫不馁。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安乔生再推。(小安加油!俺们支持你!)
“可以可以,真的可以。”李玉秀真是坚韧不拔啊!(省省吧小姑娘,爱情是勉强不得滴!何必呢!)
……
我像根木头一样杵在车厢中间,看着他们推来挡去的,渐渐眼冒金星,哇呀呀!还有没有把我当人啦!!
不过我终究憋下了这口气,干嘛呢?他俩爱推就推着,我一插腿就破坏了他俩的小情小调,说不定安乔生还怪我呢!到时候一怒之下把我给搁路上了,我犯得着拿自个儿的小命去管闲事么?!
于是我掏出外套里的MP3,戴上耳塞,靠着车厢舒服地半躺下。怎么说听我的《双截棍》也比听你们俩打情骂俏来得强。不过安乔生你可得给我站直喽!不收就是不收,坚持立场才是男儿本色!不然——哼哼!我鄙视你!!
然后,在马车轻微的颠簸中听着音乐,再吹着秋日午后清爽的小风,一会儿的工夫我就昏昏欲睡了。唉,安乔生李玉秀你们要推就推吧,我先打个小盹,会会周公先。
“容姑娘!容姑娘!”
睡得正酣,好象李玉秀在使劲地推我。
“干嘛——!干嘛——!”我挣扎着摆摆手,仍是紧闭着眼。
“容灿灿!快起来!有山贼!”
这回我听清了,是安乔生的声音,而且,他说的是——山贼!
我立马睁眼爬起,一激动,MP3都掉到了车板上。
“山贼!山贼在哪儿?!”我四处乱看,兴奋得手脚都开始哆嗦,山贼啊!在现代多少棍子才能打出一个像古代的精品来啊!可是,车厢里只有李玉秀,安乔生呢?
车外有激烈的打斗声,探出头一看,果然啊,好些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大汉,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围着两个人在打,看那两个人的身影,好象是车夫和安乔生。
安乔生?!我马上懵了,惨了,这家伙身子这么弱,他怎么可以打架呢?没几招就要被人家给挂了!
我赶快在车厢里拣了根棒子,一撩车帘就要冲出去。
“别出来!保护好玉秀!”
安乔生竟然打了一块小石子过来,打得我手一痛,就缩了回去。
这家伙,跟别人打架还这么有空,看来是我小估了他。
心仍然半吊着,可我还是听话地拉了李玉秀在身边,不过也顺便撩起车帘看外面的情形。要我什么也不干地憋在里边儿,那是绝对办不到的!
没看多久我就乐了,安乔生这家伙扮猪吃老虎呢!看他平日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打起架来还真不是盖的,只是用一根棍子,就把那几个山贼打得有苦难言、缩手缩脚。看来,今日又是大饱眼福了!
“啊!容姑娘救我!”
突然身边的李玉秀一声惨叫,我心下一惊,回头时李玉秀已经被山贼从车厢后生生掳走了!
我赶紧抓起棒子也跳下车去,李玉秀一被抓,我就觉得事情要开始变糟了。
果然,原本围着安乔生和车夫的山贼都快速撤离到李玉秀身边,而为首的那个则一手扼住李玉秀的喉,一手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而李玉秀,我突然觉得无比愧疚,她的脸被吓得青白,奇。сom书没多久,泪就流了满面。
“放开她。”
安乔生的声音很平静,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别说废话了!”领头的山贼紧了紧架在李玉秀脖子上的刀,“要我放了她,行啊!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
“好,我们把东西给你,你放人。”安乔生转头看我,“灿灿,去把车上的包裹拿来。”
我拿了包裹,手却抖得极厉害,心想,要是他们拿了包裹也不放人,那该怎么办?
“给我。”安乔生向我要包裹。
我递给他的时候,真的难过得要哭了,我说:“二少爷,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握了包裹,也轻轻地握了我的手,说:“不要哭,没事的。”
“你们哭什么丧啊!”领头的山贼又骂骂咧咧,“快点儿!呆会儿老子手一软,可别怪这刀子没轻重啊!”
我恨恨地盯着那些山贼,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恨过,如果手里有把机关枪的话,肯定一把拿起噔噔噔把他们全给灭了!
“我这就把包裹扔过来,你可要接好了。”安乔生说得很平静,我有些无奈地看他,突然看到,他好象向玉秀眨了眨眼。
接下来,安乔生真的就将包裹轻轻抛出,但与此同时,他却极快地喊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然后一个旋腿奋力一踢,山贼头上就扬起了一阵不小的黄尘,每个山贼都被呛得直咳,眼睛里则几乎都进了沙子,纷纷扔了手里的刀子揉眼。
说时迟那时快,安乔生飞身上前,啪啪几下就把那几个山贼给放倒了,而李玉秀呢,则一头黄沙地被推到我身上。
后来我才知道,安乔生说的那句我不懂的话是高丽语,是让李玉秀闭紧眼睛和嘴巴。
想不到啊想不到,安乔生能打不说,而且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终于到了一个小镇,我们找了家客栈住下。
安乔生说要罚我,让我一个人收拾被弄得乱糟糟的车厢,我第一次没有反驳就接受了。
真的觉得很内疚,真的是我的错。
收拾好车厢,我提着我们的包裹上楼。安乔生的包裹放在他房里的床上,不过他不在,我想,大概还在安慰玉秀吧。那么娇贵的一个小姑娘,肯定被吓得够呛!
走到我和玉秀的房门口,门是开着的,一眼就看到李玉秀刚站起又痛得啊的一声坐了回去。难道她的腿也伤着了吗?会不会是山贼把她拖出马车时弄伤的?
刚想进去,突然就看到安乔生在她身前蹲下,极小心地微挽起她的裙裤,温柔地在她脚腕的淤青处覆掌揉挲。
心里莫名地漫起一阵酸楚,好象还有些隐隐作痛。怎么了,容灿灿,难道你也受伤了么?
“容灿灿。”安乔生转头看见了我,“去打盆热水来,玉秀腿上有淤伤,我要给她敷敷。”
我点头,默默放了包裹在房内,转身从他和她身边走过。
端去热水后,我借口东西忘了在车上,离开了房间。
马车停在客栈的后院,静静的没有一个人。
坐进车厢,空空的,小小的,好象我的心。我把头靠在膝上,慢慢的眼里就涌出泪来。
我想,我是不是喜欢上安乔生了?
我看到他对玉秀那么好,我心里竟然那么难过。
回到房间,安乔生已经不在了,玉秀则半躺在床上,微微闭着眼歇息。
“玉秀小姐。”我轻轻唤道,“你睡了么?”
她慢慢睁眼,有些疲倦地望我。这个时候,她一点也不拽,而且还是同样的好看。
“我在车里找到这个。”我托起手里的金琉璃递到她面前,“大概是刚才丢在车上的。”
“金琉璃啊?”她微笑着拈起,“我送给你好不好?”
我惊讶地看她。
“你不要误会。”她有些着急地解释,“不是因为乔生哥哥不要才送你的!刚才在车上,我突然觉得你也是我喜欢的朋友了,我才想送你。”
我感激地看她,可还是推了回去。
“我很高兴你当我是朋友,不过,东西太贵重,我承受不起。”
她还想说什么,可终究没说出口,只是嘟着嘴有些失望。
我不语,只是默默地帮她掖好被角。
玉秀,你对安乔生的喜欢,和对我的喜欢,怎么会一样呢?
扬州城里,有没有我的老朋友?
两天后来到扬州,没想到玉秀的哥哥早就在等候了。安乔生向他道歉,说没照顾好玉秀,而这根高丽棒子倒也十分爽气,总说是玉秀顽皮。
两个大男人谦虚来谦虚去的,又让我看了一肚子火!
扬州是唐代最繁华的对外港口之一,其热闹程度决不亚于长安,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长安的繁华都是用金银堆砌的,而扬州的繁华则是真正地从每个人的脸上展现出来。
和安乔生去港口看外国船只带来的货物时,我偷偷掏出手机嚓嚓嚓地拍个不停,什么时候回现代了,这些都是极其珍贵的原始影象资料哇!
趁安乔生一愣神,我咔嚓一声就把他拍进来了。
安乔生对我身上的各种新鲜玩意儿早已是见惯不怪了,我的MP3就让他听过,那时,他脸上的表情还是蛮丰富的,我现在想想就觉得过瘾;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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