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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失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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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忽然有些湿润,我嗫嚅着,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好轻轻点头。

他用一片极薄的刀刃轻巧地从我身后划开绳子,然后,小心地扶住我。

“你的手还是放着罢,门口的那个小厮正盯着你呢。”他低低说着,端了碗在我面前,“我得先喂你吃些东西,一会儿才有力气跑。”

碗里是香香的米饭,我强笑道:“那个独孤鹤,他舍得给我这么好的饭?”

他轻轻笑了:“他是不舍得米,可是我……舍不得你。”

心里一阵悸痛,眼泪竟然就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打湿了碗沿。

“绿苏……”他语里含了一丝怅然,顿了顿,却说,“你要吃泡饭么?”

我忍不住笑,眼泪竟也慢慢停了。

他用筷子小团小团地搛着饭送入我口中,起初很慢,待我小口小口咽下,后来见我嚼得快了,便也快了一些,只是时不时小声提醒着我“慢点”、“小心噎着”。

第一次,觉得淡饭也是很好的味道。

见我饱了些,他冲我眨眼,然后朝身后高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她噎死过去了!”

门口的小厮果然惊慌地跑进,连连叫着:“怎么怎么?!怎么就噎死过去了?!……”

只是他还在惊叫连连,却突然闷头倒下,颈上的穴道已被安乔阳丢出的石子掷中。

“走!”

他扶起我,脚尖轻轻点地,身子便倏然向前跃出。

只是——

独孤鹤真是很狡猾的老狐狸。

安乔阳带着我出了囚室,就在通往地面的唯一出口处,我看到一长排的弓箭手正引弓待发,在初冬温暖阳光下闪着冷冽光芒的锋利箭头,都齐齐对着我们。

我笑,看一眼身侧的安乔阳:“怎么办?你好象来错了。”

他同样微微一笑,说道:“那可怎么好?独孤鹤竟然这么舍不得我们。”

绿苏(九)

再回到地下囚室时,我已经熟得可以闭着眼走到墙角的稻秆堆上。

可是,好象独孤鹤很生气。

他点了安乔阳的穴道,还在他颈上来回比划着他那把闪着寒光的剑,然后冷冷地瞅我。

忽然很后悔,为什么以前没有好好学功夫,也没有好好学使毒。

我叹气道:“独孤鹤,你不就是想要《毒纲》上的制毒和解毒方子么?”

“说实话,我是真的很想要。”他笑,“可是,尹姑娘你却一直不肯合作,我也只有……”

他说得很平淡,手中的剑却明显加深了力道,轻轻一划,安乔阳的颈子上就出现了一条血痕,血丝如花藤般蜿蜒渗开,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慌乱得就要伸手去抓剑身。

“绿苏!”安乔阳低低喝道,“你的手!”

我怔怔缩回手,楞楞地站了好久。

“既然你那么想要,你就不应该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我嫣然一笑,手指捏了剑身,然后轻轻移到自己的颈上,“你的剑应该放这里,因为,只有安乔阳看过《毒纲》,只有他,才可以为你默出整本《毒纲》。”

安乔阳惊讶地睁大眼,不敢相信地看我。

我冲他眨眼微笑。

可是,独孤鹤却忽然匆匆离开,只是把我们两个一起绑在了囚室的石柱上。

“你怎么这么傻?”他微微侧头看我,语气平淡地说,“说我看过《毒纲》,独孤鹤会相信吗?如果他一剑在你颈上划下……那该怎么办?”

我笑,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的剑不架在你的颈上,只要他暂时不会伤害到你。

可我只是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那你怎么也这么傻,明明在落雨山上一脸凝重地说独孤鹤棘手的人是你,你却又要跑到这里来救我。”

他不说话了,只是轻轻叹息。

他离我那么近,近得仿佛可以感到他的吐息极轻浅地从侧边的脸颊上拂过。

我突然感到呼吸有些紊乱,反绑在身后的手不由重重按掐在石柱上,好象只有如此,才能让心神稍稍平复。

慢慢的,倒是想到了他颈上的伤,也不知道怎样了。

踟躇了好久,我还是开口:“你颈上的伤口……无碍吧?”

“不知道。”他说,“好象还很痛,痛得心都轻轻揪起。”

“真的吗?!”

我慌忙侧脸想去看,不料他也在这时侧脸,恍惚间,脸上都似拂过柔软温暖的东西。

四目相对,一时都愕然。

幸好囚室内烛光幽暗,没人看到我慢慢涨红的脸。

可是,他的眸子如晨星般闪着动人的光,他说:“绿苏,你的脸,好象很红很烫。”

这样他都看得到?

心漏跳一拍,转回头来,我怏怏道:“对了,因为我好象有些发烧。”

他可恶地笑,末了竟然问我:“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不及我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说,三年多的时日,能否忘记一个人?也能否……喜欢上一个人?”

他问的这话极奇怪,却让我心里涌上无限酸楚。

安乔阳,对你来说,也许三年可以忘记一个人,也可以喜欢上一个人,可是对于我,五年了,我还无法忘记你,五年了,我还是在喜欢着你……

“安大哥……”我挫败地叹气,“我现在只知道,我们在这地下囚室里怕有三个时辰了……”

话未说完,突然从出口处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人声,还有兵器相交的脆响。

他笑,长长舒了口气:“绿苏,我们逃的机会来了。”

我还在疑惑,身后却感到了他手上的动静。

一会儿,绳索就无声地从我们身上落下。

而出口处的声响,则是越来越大,渐渐向我们这边涌来。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开始天黑了。

相视一笑,他轻轻牵起我的手,带我隐入了囚室的暗处。

人渐渐聚拢了来,囚室的中间慢慢明亮,十来支火把燃烧得“噼啪”碎响,房间里开始弥漫了松木的脂香。

“独孤鹤!你这个老匹夫到底将人藏在哪里了?!”一个粗嘎的声音嚷嚷。

“蔡老六!你骨头痒痒了不是?!”独孤鹤的声音尖利地迸出,“你带人闯我宅子我都还没跟你算帐你竟敢骂我老匹夫?!”

“蔡老六骂得不对,可你独孤鹤就有理了么?”另一个声音跳出来,较为浑厚有力,可见此人功力深厚,“大家都兄弟一场,你却一声不吭地绑了我们都想要的人来,这不让我们干着急么?!”

独孤鹤的脸色被火光映照得极为难看,口气也冲得很:“兄弟?是兄弟就不该怀疑我!现在你们进来了,可看到我抓着什么人了没有?!”

这个独孤鹤,难怪要取个“独孤”的复姓,如此不坦荡,将来肯定会孤老所终。

心里正有些气,安乔阳抓了我的手,在手心慢慢写了“狡辩”二字,再轻轻按了按。

我笑,也翻过他的掌,慢慢写下“如果我们现在跳出去,你猜他会不会吓死”,他想了想,也笑,眸子在暗处隐隐闪着晶亮的光。

“现在是没见着什么人,可这囚室摆明了刚关过人!”那个被唤作蔡老六的粗声粗气地嚷,“我们几个人同时接到密信说你藏了人了,难不成你独孤鹤这么抢手被人诬陷么?!”

密信?

我想了想,又抓过他的手心写:“你?”

他笑得眸子微微眯起,然后轻轻点头。

一时之间,我有些呆怔。

三年了,安乔阳和我在落雨山上快三年了,我和他,每天都是客客气气的,似最熟悉的陌生人。

客气地问安,客气地对话,客气地笑……

可这几天,我好象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他,少了在外人面前的不卑不亢,冷静自持,多了几分故意、诙谐,还有孩子气的笑。

可是,这样的他,让我觉得很亲近,很喜欢。

那喜欢,是一种简单的喜欢,它让我从心里感到的,是一种简单的快乐。

独孤鹤还在沸沸扬扬的人声里声嘶力竭地叽叽喳喳,叫得额上、颈边的青筋都在火光中隐隐跳动,一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模样,就差没喊出“天理何在”了!

我有些不屑地撇嘴,安乔阳突然又在我手心写道:“你身上有什么毒在?解药也在么?”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呆才在他手心写:“扶蕊花。”

他又写:“好。我一人难当众敌,我先抛硫磺子,你再放扶蕊花,我们就趁乱逃出去。”

我轻轻点头。

他顿了顿,又在手心写道:“自己当心。”

绿苏(十)

他的手一扬,一包硫磺子便如流星般笔直射向人群,先在第一支火把上爆开,接下来,火星四处迸溅,散开的硫磺子溅落在十几支火把上,顿时好看得如天女散花,只是人堆里却如炸开了锅,只怕硫磺子烧到自己身上,各各跳脚不已,一时一片慌乱。

他趁乱拉了我的手就往出口跑,迎面撞上好些个人,我轻轻扬手,好让他们在扶蕊花的浓郁香气中昏迷过去。他们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所以放在他们身上的扶蕊花毒也轻,只是让他们沉沉睡上一觉。

眼看出口越来越近,略过室内硫磺子和扶蕊花的味道,略过那些“噼啪”作响火星四溅的火把,隐约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如缎夜空,隐约可以嗅到初冬夜晚寒冷的气息。

出口时,后背好象被人撞了一下,也是一个想着赶快跑出去的人吧?可我被安乔阳拉着,我要跑得比你快啊!

我从心里轻轻笑出,第一次被人牵着往前跑,却是很轻松,很惬意。

因为,终于可以离开了!

还因为,我的手,放在了你的手心……

跑到地面上,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次没有了引弓待发的弓箭手,没有了阴沉冷笑的独孤鹤,于是,他带了我,轻轻松松地跃过了独孤家的墙头,奔向了院墙之外的广阔天地。

“绿苏!我是第一次这样跑呢!”他的声音在耳边呼呼的风里也是清晰可辨。

我笑,只是紧紧捏了他的手。

“对啊!就这样不要放开!”他大笑,“不然我怕你被风吹走!”

天地在夜色中模糊成了一片,黑得分不清天到底高到哪里,地到底远到何方。

可是,这样就很好,可以让我紧紧跟在你身后,跟着你跑,跟着你跳,跟着你纵身,跟着你落下……然后,在冰凉的夜风里,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你宽厚温暖的背影。

想着,跑着,笑着,渐渐感到身子愈来愈轻,好象就要轻轻飘起……

“乔阳……停停罢……”我轻轻喊,努力喊出声音来,“我想……再看一看你……”

绿苏(十一)

慢慢的,他停了下来,惊疑地回头问我:“怎么了?我们快到落雨山头了。”

我抬头,果然,前方不远,模模糊糊的,好象是我们的小屋。

“好……”我笑,“那我们再往前……直到家……可是,慢点好吗……”

他怔怔地呆了一呆,然后手就向我伸过来,说:“绿苏,你怎么了?你受伤了么?”

我笑着去推他的手,他却一把抓住,我一挣,猛得咳了好几声,才捂着心口慢慢坐了下去。

他扶住我,手慢慢滑至后背,触到那把冰冷的匕首时,竟是颤抖着抓不住。

我轻轻拉住他的手:“不要拔……你一拔,我怕是就要闭眼了……”

他的目光先是奇怪的呆滞,然后突然就涌出泪来。

他重重地抓我的肩,骂道:“尹绿苏!你是白痴还是傻瓜!刀插在你身后竟然不知道?!知道了竟然也不吭声?!”

“白痴……难道就不是傻瓜了?”我还是笑,“我不是跟你说了,要停停么……”

“你不要说话!”他狠狠抹了泪,一把打横抱起了我,“我们到小屋里去,那里有最好的伤药!”

我想推他,还想打趣他,我想说,安乔阳,拉手已经够过分了,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么?

可是,我只是浅浅地笑,一串泪水就从脸上滑下。

到了山顶,我已经有些迷糊了,却感到他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挣扎地转头去看,小屋前一片狼籍,轻轻一闻,还有火烧灼过的焦味。

他的身子微微发颤,连带托着我身子的手也颤抖起来。

他猛然转身,就要往山下走。

“不要……”我轻轻拉他的衣襟,“我现在痛得很,我就想停一停……歇一歇。我们去崖边坐坐吧……”

他顿了顿,终究是抱着我朝崖边走去。

然后,找了一块软和的草地,轻轻把我放下,自己也坐下,扶我靠在他身前。

“安乔阳……”我嗔怪道,“现在都冬天了,再软和的草地也开始硬了,你的腿当我的垫子……好不好……”

他说:“好。”

我被他轻轻一托,除了插着匕首的后背,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了。

“好了……”我吃吃地笑,“安乔阳,这回你不娶我都不行了……男女授受不清呢!”

“好。”他说,“我娶你。”

眼泪又掉了下来,心一阵紧缩地痛。

“你不要答应了又不娶我……你又逃婚的话……我会很心痛……痛得哭都哭不出来……”我摸索着伸手到他脸上,“然后我会记住这张脸,然后到了地府也要记住……”

先是下巴、嘴唇,再是鼻梁、眼睛……湿湿的……

“你这个好哭鬼!”我帮他拭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不知道吗?……”

他的眼泪仍是簌簌落下,却笑了说:“那我不做男儿……我做女子好了。”

“呵呵……咳咳咳……”我一笑,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避着伤口,他轻轻抚我的背,我才咳得没那么猛烈。

悄悄拭去唇角溢出的血,我说:“安乔阳,我想喝水,你帮我弄点水来吧……”

他说“好”,然后极小心地放我在旁边,起身准备走开。

“等一下……”我急忙唤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你还记得十五岁那年来落雨山的事么……”

见他没应声,后背更厉害地痛起。

我勉强咧嘴笑:“算了……忘了就算了……”

“我没忘。”他低头注视我,眸子晶亮,在夜色中如水波流转,“有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抱了一条脏兮兮的小狗,然后,她告诉我,露梨花的茎杆是有毒的,不能摘……她救了我,却因为自己太脏,不敢告诉我她就是我弟弟的小师妹……她好象……当时就很喜欢我了,可是……她同样不敢告诉我……她的名字……叫绿苏……尹绿苏……”

“原来你都知道了……”我笑,心满意足,“那样就很好……”

他转过身去,渐渐隐没在浓黑的夜色中。

那样真的就已经很好了,安乔阳……

我慢慢挣扎地挪动身体,崖底好象远处的夜色一样,也是浓墨般的黑呵……

从前的话,我肯定不敢,可是今天……

我笑了笑,微一用力倾身,身子便突然轻了……

我一直那么想做一只蜻蜓,今天也就做成了。仰头看天,点点星灿,和我趴在窗台上看到的,很不一样。

终于可以闭眼了,撑着眼睛撑了那么久,也真是很累很累……

只是突然,我好象看到崖顶飞出一只鸟,一只巨大的黑色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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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十多天的上课加班,还有马不停蹄的高考、中考监考,我想我是要完蛋了,我连走路都在眯着眼睛睡觉,然后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大胡子的校长!

校长吼一吼!学校抖三抖!

真命苦!我哭……

阿麦老是要我写安乔生的写多一些,小冰也老是撒娇地说要小乔小乔,可我在小乔身上才花了三章的篇幅,不经意地写绿苏和大乔,竟然写了十多章!最后差点就收不回来了!汗……可见功力实在有限。

可也奇怪的是,我原本也是极不喜欢绿苏这个角色的,现在不仅写她写了那么多,而且,在写这一章的时候都快要哭了,写安乔生受伤要死也没这么难过。

我这是怎么了呢?

我家燕子过来给了我一个爆栗,她还是在K《梦幻西游》K得不亦乐乎。我哀求说,燕子啊燕子,我积分好少的说,你上来给我打点分数吧!可她还是坚定不移地除妖魔、杀鬼怪,然后,她笑笑说,好,以后你写耽美了我就看。

寒……!

汗……!

耽美耶!我有点怕怕的说!

不过准备挖个新坑了!暑假时间那么长,暑假慢慢来好了!

我已经是很可怜的永久性熊猫眼了,请各位大大可怜一下这只大熊猫,多回帖,多打分,不过,不喜欢的话,也千万表要打偶……偶已经觉得很辛苦很辛苦了……

绿苏(十二)

很多年后,我依然会想起落雨山崖上的那个黑影。

那个黑影从山崖上跃出,轻巧灵活,四肢伸展开如一只巨大的黑色的鸟。

夜空已是漆黑如墨了,可在璀璨星辰的点点映衬下,又显得淡淡的黑紫、淡淡的黑蓝。所以,那个黑影才不至于隐没在了夜色中,才让我那么清晰地看到了他飞跃而出的姿势。

我以为他就要飞翔了,可他没有。

他只是纵身提气,飞快地沿着崖壁而下,然后朝我的方向猛的一扑,伸出双臂,温暖地将我抱在了怀里。

他身子又一纵,在空中翻转了两翻,然后,腾出一只手牢牢攥住崖壁上横生出的藤条,抱着我稳稳地倚在了有些嶙峋的壁岩上。

我苦笑,明明跳得比他早,他竟然也可以下坠得比我快,这是什么道理?

崖下的冷风灌得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我艰难地顺气,然后同样艰难地笑着看他:“你这人……多没意思啊……跳崖竟然都跳不死你……”

他也不笑,只是低头狠狠瞪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不我抱着你上去,要不我抱着你跳下去。”

他的呼吸微有些急促,嗓音也因为气恼而有些冷冽。

“何苦呢……”心痛得紧紧揪起,我颤抖着摸上他被风吹得冰冷的脸,“我中了毒……现在又中了刀……命也不长久了……”

“这样么?”他环着我腰身的手紧了紧,生硬地说,“那好,我们一起跳下去。”

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我忍不住哽咽:“安乔阳,你这个人好不知羞……你是我什么人……干嘛老跟着我……”

他同样语气冰冷地回我:“你才好不知羞!你不要忘了,我曾经是个很成功的商人。我在落雨山上照顾了你三年多,你今天一声不吭就要全抹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做梦!”

我语塞,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任着泪水簌簌落下。

“还有……”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你刚在崖上要我娶你,我也答应了,这么快就忘了么?!”

好久,我淡淡道:“你大概是忘了……我们是素昧平生……”

他笑,笑得很温柔,笑得崖间呼啸而过的寒风都变得温暖无比。

他轻轻在我耳边说:“从前是,可现在不是。现在,应该是三生有幸。”

然后,他又叹气:“如果你还不决定的话,我们只有往下跳的路了,因为我的手痛得快抓不住藤蔓了。”

日子飞快地逝去,如白驹过隙;世事也飞快地被忘却,如白云苍狗。

那些时日,有的如轻烟,倏忽淡去,抓不住曾经的痕迹;有的却浓墨重彩,不依不饶地长伫在了心里。

很久很久后的一天,尹绿苏问安乔阳:“明知我活不久了,你当时为什么还要跳下来?”

他想了想,说道:“那天,我就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可你竟然就不见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去哪里?我想也没想就往下跳了,幸好,你还在崖间飘啊飘的,我才可以抓住你。”

“什么飘啊飘的,我是树叶么?!”她嗔怪地说着,眼底却渐渐积泪:“你傻啊你……!”

“我知道,可能跳下去也救不了你。”他笑笑:“可我更清楚的是,如果我不跳下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有些话我不太会说,我也是不会轻易流泪的人,可每次你毒发痛苦的时候,我都难过得想哭,只是因为手被你紧紧抓住,这才生生把泪给忍了回去。”他还是笑,“我想,我是早就喜欢你了,只是我一直不曾面对而已……”

她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下,眼角的皱纹却如菊花般灿烂绽放。

她想起年少时爹爹曾经告诉过她,女子如果耽于情爱的话,会很痛苦,一生的路也会漫长得难以走下去。

可她终于明白,可以爱,也能够被爱,这才是一生最大的幸福。

那末,就算生命到了尽头,也可以是很美丽的结束。

……微笑的分割线……

晚上晋江有些抽风,我老上老上却上不上,现在终于可以进来了,想想竟然开心得中奖了似的。

首先是不是应该撒花呢?因为绿苏和安乔阳的故事终于可以落下尾声了。

今天去参加一个演讲比赛,超寒的说!

昨晚上背讲稿,辛苦得要死!

早上去错了地方,羞愧得要死!

上台之前,紧张得要死!

听别人演讲,羡慕得要死!

上了台后,腿抖得要死!

下了台来,后悔得要死!

……

当然,死之前,还要非常非常感谢耐着性子把我的《穿越失控》看完的大大们!偶好感动的说!偶的第一个孩子啊,你们也不太嫌弃……感动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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