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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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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无奈,只得对门口的大汉说:“小北,你马上去请大夫,快去快回。”
那大汉一走,钱心仪的目光马上露出一丝狡黠,但那老妇并未瞧见,且碎碎念地道:“十三丫,你一定要撑住……”
钱心仪突然推老妇,刚才病蔫蔫的她,现在身轻如燕,简直可以与田径冠军媲美。
“十三丫,你去哪里?十三丫,你别跑啊。”老妇在后面追着大喊。
傻子才不跑,留在这个鬼地方,她一定会被那个老巫婆害死的。
钱心仪拼命地往外奔,很快就甩开那老妇了,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喘大气。
她正得意,心中盘算着要去哪里。只要出了这个太师府,去哪里都没有关系,要是遇上帅哥,就骗上几个玩玩好了。
想通后,她兴奋地走在寂静的走廊上,忽然路上现出两条人影挡住了钱心仪的去路,而其中一个就是十五妹,另外一个是男的,看起来比她年长,跟她的相貌有几分相似。
十五妹邪恶地笑道:“十三丫,这么匆匆忙忙的到那里去啊?”
一看就知道是个不怀好意的家伙,钱心仪根本不理她,转头就走,可那男的三步并两就蹿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能污辱我
十五妹也追了上来,笑道:“想逃跑吗?你现在知道怕了?”
钱心仪回头瞧她,冷笑道:“好狗不挡道!”
十五妹气得脸都绿了,她怒道:“十三丫,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让娘亲知道你逃跑,恐怕就不止是关禁闭这么简单了。”
“哼!”钱心仪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怕了吧?要是你现在从我的跨下钻过去,我就放了你。”十五妹得意地大笑起来。
“是吗?”钱心仪嘴角的笑容渐深。
十五妹将一条腿跨在一旁的石凳上,大笑道:“钻吧,钻过去你就能少受点苦,我这个做妹妹的可不忍心看到你受苦。”
“我钻……”钱心仪突然出手揪住十五妹的头发,朝着她的肚子一阵猛打脚踢,揪着她的发将她的脸往墙上撞去,大骂道:“我钻你妈个头,贱人,想占我便宜,我打死你个贱货……”
打架对钱心仪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但十五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小姐,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惨叫拼命喊救命。
“六哥,救命啊,快救我,啊——”
钱家老六景升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打架,一时呆住了,直到十五妹喊救命,他才回过神来,扑上去将两个女人拉开,十五妹已是鼻青脸肿,一身狼狈,放声大哭,就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孩。
钱心仪打红了眼,指着她大骂道:“死八婆,再敢欺负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六哥,这个臭丫头欺负我,你一定要给我们报仇啊。”十五妹哭着喊着。
钱景升怒瞪着钱心仪,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她?”
“是她欺人太甚在先,她可以打我,可她不能污辱我,我又不是一只狗,我是一个人,我……哇!”说到伤心处,钱心仪竟然大哭起来,哭得比十五妹更大声,更伤心。
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脸颊上,凝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犹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钱景升瞧得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安慰道:“十三妹,你别哭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十五妹哭得更大声了,“六哥,现在被打的是我啊,你怎么不帮我报仇,反而为她说话?”
他到底还记不记得,她才是他的亲生妹妹啊。
“如果你不是太过分,我也不会动手,我钱心仪什么时候打过人?”钱心仪泪眼汪汪地望着钱景升,抓起他的手摸在自己嫩滑的脸上。
这一摸,钱景升简直连魂都丢了,想不到这个小妹的的皮肤像剥壳的鸡蛋一样,他的两个小妾跟她一比,简直就是地下与天上。
这个贱人,不知道她给四王子喝了什么迷魂汤,让四王子为她死心踏地,现在又来灌六哥迷魂汤,真是太贱了。
十五妹大怒,冲过去一掌对准钱心仪的脸就打去,可钱心仪也不是瘪货,她的纤腰盈盈一扭,就到了钱景升的背后,而那个巴掌,就落在了钱景升的脸上。
太师夫人
钱景升怒不可竭地瞧着十五妹,十五妹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手掌,惊怕地道:“六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钱心仪心里早就笑抽了,但表面却不动声色地附和道:“对啊,我想十五妹一定不是故意的,六哥你就原谅她吧。”
钱景升怒瞪着十五妹道:“你看看十三妹,多么善良,哪像你,整天就知道玩,挑拨是非,胸无半点墨,人头猪脑……”
“六哥,我只是不小心打了你一下,你有必要这样说我吗?”十五妹气得直跺脚。
“对啊,六哥,你就原谅她吧,她伤得挺重的,再不带她去看大夫,她可能会毁容的。”钱心仪不想再跟这两个笨蛋再耗下去,要是让夫人发现她逃跑,她就真彻底地玩完了。
“会毁容?”十五妹被吓坏了,连忙拉着钱景升的手焦急地道:“六哥,快点带我去看大夫。”
“对啊,快点带她去看大夫吧,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回家吃饭了。”钱心仪夺路就逃。
可就在这时,一条大汉挡住了她的去路,回头,亦有一条大汉挡住了她的去路。
一个冷薄的声音缓缓地道:“十三丫,你还想逃吗?”
钱心仪几乎不用看,也知道是太师夫人驾到了。
一见到娘亲来了,十五妹连忙奔上去,哭诉道:“娘亲,那个贱人她打我,她还骂我,娘,你要帮我作主啊……”
“没用的家伙!”太师夫人瞧见小女儿伤成这样,虽恨铁不成钢,却也舍不得再骂她,只是说:“景升,带妹妹下去看大夫。”
“娘,十三妹她……”
钱景升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师夫人截断了话:“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
“是。”钱景升垂下头,心不甘情不愿地领着十五妹离开。
离开时,偷偷瞄了钱心仪一眼,心中不禁为她担心。只是,任何在太师夫人面前,都变成了乖小孩。
太师夫人缓缓步到钱心仪面前,直瞧着她的脸,轻声道:“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不是我娘,我是不会任人摆布的。”钱心仪清清楚楚,一字一字地告诉她。
太师夫人从容地浅笑道:“我知道,可惜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在下一秒,太师夫人的瞳孔突然收宿,面目变得狰狞起来,钱心仪心里一寒,不觉退了一步,问道:“你想干什么?”
她眼眸里的一丝害怕,太师夫人瞧见了,得意地道:“现在你知道害怕了吗?”
钱心仪勉强地笑道:“害怕?笑话,我会害怕?”
“不害怕,那更好玩了。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钱心仪当然知道她不会有那么好心,她现在正想方设法地置她于死地呢。
……
红红的篝火,烧得半米高,干烈的柴火燃烧时发出“噼呖啪啦”的声音。
现在,钱心仪就被一根结实的绳子绑在朱红色的圆柱上,旁边站着太师夫人和两名侍卫还有那名被钱心仪骗过的老妇。
不过,太师夫人的注意力并未放在钱心仪身上,而是瞧着那烧得很旺的火。现在是啊,为什么要烧火,难道太师夫人要杀猪招待她吗?
烙印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钱心仪也唯有想些笑话来犒劳自己,顺便让自己的心情变得轻松些。
一刻钟过去了,太师夫人使了一个手势,一名侍卫走上前去,从火盆里取出一个铲子,那铁的铲子烧得通红,像一朵开得正盛的艳红梅花。
是夫人想吃铁板烧了吗?一块生牛肉放上去,保准马上就能变熟。
但那个侍卫拿着铲子,直向钱心仪走来。
钱心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夫人,大娘,这东西烤鸡应该好吃,不然烤红薯也行。”
“你现在才来紧张,不嫌太迟了吗?我现在想吃烤十三。”太师夫人大笑起来。
那铲子越来越近,钱心仪浑身都热了起来,到了这一刻,无论她是多么聪明都没有用,她的身体被绑得像粽子一样,任何她怎么用力,都不可能挣得脱的。
看着太师夫人的脸,她的目的再清楚不过了,钱心仪惊恐万分,终于忍不住叫了出声:“不要!大娘,求求你,不要这样……”
“多么水嫩的脸,真让人不忍心啊。就这张小脸儿,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太师夫人轻轻地抚着钱心仪的脸蛋,一副甚怜惜的神情。
可惜,她越是这样,钱心仪就越明白,这个老女人一定不会放过她了。
钱心仪的一生,注重的都是自己这张脸蛋,如果失去了这张脸,她宁愿死。
“求我,求我啊,也许我会发发慈悲。”
太师夫人一个又一个耳光地狠狠地甩在钱心仪的脸上,她恨那张漂亮的脸蛋,她恨那双充满仇恨的脸,她有预感,如果自己不弄死这个女人,终有一天,她会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呸!我才不求你,死鸡婆,老巫婆……”钱心仪的脸越痛,就骂得越兴,一口水吐在太师夫人的脸上,太师夫人的脸上像要冒出火来,她越是生气,她就越觉得兴奋,最好能激得她杀了她,那大家都一了百了。
“钱心仪,现在是你对长辈不尊,别怪我对你动用家法。来人,行刑!”太师夫人大喝一声。
只见那红红的烙铁缓缓举起,钱心仪的瞳孔放大,猛地,那滚烫的烙铁向钱心仪的脸烫了过去。
“啊!”一声惨呼划破了天空的宁静。
尽管咬牙,但钱心仪仍痛得落下了泪,虽然那烙印并没烙在她的脸上,却烙在了她的锁骨上,那种痛切心扉,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能力。
但对于烙铁烙在钱心仪的锁骨上,太师夫人并未满意,她咬牙切齿,恼恨地道:“臭丫头,竟然敢躲,二牛,你按住她的脸,再烫。”
这一次,恐怕钱心仪再也没有那么好运了。她的泪滚滚而落,有疼痛的,也有是因为害怕的。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道:“够了,谁准你在府里动手私刑的?”
是钱宇森,他朝这边走过来时,两个侍卫已怯懦地退到了一旁。
“老爷,你还不知道,这个丫头教而不善,不尊重长辈,还把十五妹打伤了,不给她点教训是不行的了。”太师夫人垂首道。
多么大义凛然的话啊
“你已经教训过她了,这次就算了。放了她吧。”钱宇森淡然道。
“老爷,你要偏坦她吗?”太师夫人闷闷地问。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丫头还小嘛,而且她迟早是别人的人,你总不能把她这张脸毁了。”钱宇森低声下气地跟夫人解释着,偏偏太师夫人不吃她这一套。
钱宇森只好转过头对钱心仪道:“心仪,还不跟你大娘道歉,说你下次再也不敢了。”
钱心仪抿着唇,只觉得这个世界太黑暗了,做坏事的人不用道歉,受害者反而要道歉。
太师夫人高傲地扬起脸,摆明是等她道歉认错。
钱宇森捏了一下钱心仪的手臂,压着声音道:“还不快点跟大娘道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不过低三下四对钱心仪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了生存,她早已习惯看别人的脸色做人。
“大娘,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钱心仪忍着痛,忍着屈辱,说出这句话。
“算了算了,我不跟小丫头计较,下次可别再犯了,否则我饶不了你。”说完,她从容地转身离去。
听听,多么大义凛然的话啊,真让人感激涕零啊。
但钱心仪只觉得恶心得想吐。
……
在钱宇森的求情中,虽然烙刑被免了,但钱心仪仍被关禁闭。
老妇将钱心仪推进柴房,恶狠狠地道:“野丫头,今天若不是老爷,你就死定了。你就在这里慢慢享受吧,我被夫人罚了一个月的俸银,你就在这里陪老鼠睡一个月吧。”
锁骨上的疼痛,已经令钱心仪失去了嚣张的气焰,她静静地躺在禾草堆里,神情慵懒,仰头靠在墙上,目光游移不定。
“哼,你真当自己是小姐啊?其实你连一个做下人的都不如……”老妇喋喋不休,但瞧钱心仪也是听不进去的,便无趣地关上门。
钱心仪已经痛得麻木了,她摸着自己的脖子,却在伤口前停下了,她不敢去触碰那疼痛的地方。
她的未来,她不知道会如何,她只知道,自己还没死。
她一定会活下去,而且她要活得比别人好。只有这样,她的仇人才不会活得那么痛快。
她没有权没有势,但她有脑,她是进化再进化过的人,她就不相信凭自己的智商斗不过一群古人。
现在,她有点想念占士了,也只有在自己有困难的时候,才会想起别人。
她总觉得占士是喜欢她的,其实占士也不错,样貌俊秀,身手不凡,也有钱,唯一的缺点是他不安定,他是一个杀手,是一名大盗,她不想跟一个杀手亡命天涯。
他会来救她吗?
也许她一觉睡醒,他就会来带她离开这里。
迷迷糊糊地,她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外面有声响,是他来了,她惊喜地跳起来。
窗口的小孔处,站着一个人,不是他,是一个漂亮的姑娘,长得极甜美可爱。印象中,她好像见过这位姑娘,但她记不起来了。
肯定是钱家的人急着来看她的笑话。
因为我不是你的王子
不是占士,她失落地坐了回去。
“十三姐,我是十四,你一定饿了吧,我是偷偷地拿东西来给你吃,你快收好,千万别让大娘瞧见。”
一个纸油包从窗口扔了进来。
钱心仪虽然不记得这位十四妹,却是记得她这把声音的,甜美动人的声音,一般人听过是忘不掉的。
“你慢慢吃吧,我不能在这里逗留。”
钱心仪也不管她是好心坏心,也不管那食物是否有毒,她现在确实饿了,就算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纸油包里,有香喷喷的鸡腿,还有馒头,她一拆开就大块朵颐起来。
吃完后,打了个饱隔,用衣袖抹了一下嘴,继续睡大觉。
……
“心仪,醒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叫唤。
一只手摇着她的脸,她侧过身来,触到伤口,痛叫大叫起来。
“心仪,是我占士,你怎么了?”
钱心仪睁开眼睛,便看见他熟悉的英俊的脸,她激动得落下了泪,“占士,你终于来了,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心仪,你怎么了?”
“带我走,占士。”她软软地倒入他的怀里。
占士下意识出事了,立刻抱着她破门而出。
客栈里,占士将钱心仪平放在床上,在目睹她锁骨上那个烙印时,吓得失控尖叫出声来。
“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生平第一次,他有了心痛的感觉。
“这是我身上的烙印,以后,你就不会认错人了。”钱心仪凄然一笑。
占士蹙起眉头来,冷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这样好了,我给你一些硫酸,让你的烙印更深一些。”
说着,他已经拿出一瓶东西,洒在钱心仪的伤口上,钱心仪只觉得灼痛的伤口一阵冰凉,缓解了疼痛。
“是哪个下手这么狠?”他一边上药,一边问。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为我报仇,杀了那个人吗?”钱心仪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问。
占士一愣,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钱心仪瞧了他一眼,大笑道:“如果你不敢,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不是不敢,只是……”
“只是不想,又或者是我不值得?”她挑起眉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她用眼角瞟着他,嘴角噙着一丝浅笑,“其实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用刀剑去解决的,我又不是杀人狂。”
他为她包扎好了伤口,直勾勾地瞧着她,就好像从来没瞧过她似的。
“你这个硫酸很舒服,能送给我吗?”钱心仪趁着占士不注意时,夺过他手里的药瓶子。
他仍是静静地瞧着她,并不说话。
“怎么,舍不得吗?”她俏皮地笑笑,将瓶子收入口袋。
他摇摇头。其实他不是不舍得,他只是希望能做给她上药的那个人。
钱心仪又何尝不懂他的心事,她只是故作不懂。
沉默了一会,占士站起身道:“我叫小二弄些东西给你吃吧,你想吃什么?”
“鸡鸭鱼肉随便来点就行了。”钱心仪轻描淡写地道。
“这还叫随便。”
虽然微有抱怨,但占士还是照办了。
他推门出去,喊道:“小二的,有什么吃的?”
“客倌,现在很晚了,伙头都收工了……”
突然一柄冰冷的剑架在小二的脖子上,占士冷冷地道:“马上去弄些吃的来,否则小心你的颈上人头。”
“是是是……”小二的头如捣蒜般点着。
占士收回剑,小二如遇到瘟神一般,滚下楼梯去。
钱心仪娇笑道:“你又何必这样吓他呢,恐怕以后他见到你都要兜路走了。”
占士进门关门,静静地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他端起桌上的杯子,才发现杯子是空的,又放了下来。
钱心仪将被子拉到一角垫高,半躺在被子上,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幽幽道:“今天我拒绝了一个王子的求亲。”
“四王子。”占士没回头,只是出神地瞧着那烛火。
“没错。”她叹了一口气道:“如果那个男人有三妻四妾,我宁愿一生不嫁。”
“有权有势的男人都三妻四妾。”烛火下的他,勾起一抹苦笑。
“所以我就说不嫁嘛。”
她的话引来的他的质疑:“不嫁?你守得了吗?”
其实,她也同样质疑自己,如果没有任何依靠,她能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在这个世界吗?
不能,她一定不能。不过,她现在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
“我还有你呀。”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神妩媚,软软地往后一靠,仰起了芙蓉脸。
“可如果有一天……”
她打断他的话说:“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你别说。”
占士无奈地摇头叹气,这个女人难道是把他当作溺水时的稻草了吗?他该喜?该悲?
钱心仪已跳下床,来到他身后,双手圈住他的腰,伏在他的背上,只有触碰到他,她才有安全的感觉。
“如果你是一个王子,你会娶我吗?”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把自己全身的重力都系于他身上。
“不会。”占士几乎不用想就回答她了。
钱心仪的神情有些受伤地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不喜欢我吗?”
问得太直接了,占士愣了一下,钱心仪又问:“是因为我是个庶出的吗?”
“因为我不是你的王子。”占士平静地道。
钱心仪的脸突然扬起了笑容,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道:“我今天是怎么了,问这种笨问题。”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占士知道是小二送吃的来了,便站起身出去开门。
这么大半夜的,还能备到一托盘的酒菜,已是不简单,占士也没再为难那小二。
桌上放着酒菜,却不见钱心仪动筷,占士凉凉地道:“快吃吧,回去那个地方就没得吃了。”
钱心仪抬起头,忧伤地看着他,“你会怪我吗?”
他斟一杯酒喝下,道:“你早就告诉过我了,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你,那是我自己活该,与你无关。”
钱心仪艰难地勾起一个笑容,她想扮作无所谓,不在乎,对她来说,爱情是毒药,是她绝对不能碰的东西。
机械般将饭菜送入嘴里,至于那是什么味儿,她没尝出来。
疯狗都是随便咬人的
但过一会儿,感觉不对劲,她立刻将嘴里的食物吐了出来,是辣椒啊,辣死她了,她猛地倒了杯茶灌起来。
咳咳咳……辣死她了。
……
昨晚在客栈里一直呆到破晓,占士才把她送了回柴房。
一晚的时间,他们却什么都没做,吃完饭后,钱心仪就上床休息了。
占士静静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瞧着熟睡的她,她真是个特别的女人,他要做她的守护天使。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
从她蹲柴房的这些天来,就可以看得出来,钱心仪的人缘真的差到了极点,除了十四妹以外,根本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
不过,这样一来,她也乐得逍遥,反正占士晚上会来看她,她不愁闷也不愁饿。从房间搬到柴房,只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
午后,钱心仪被一阵声音吵醒,她睁开眼睛,便看见强烈的光线从门外射了进来,光影中,一个一身白衣的英俊潇洒的男子站在门口,正微笑看着她。
他玉冠束发,虽素衣简洁,但腰间系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玉佩,看得不非一般之物,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钱心仪的第一印象是王子,他一定是个王子,他是来拯救她的。虽然没有白马,没有鲜花,但他一定是个王子。
她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欢喜,故作对他不闻不问,哀愁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心仪。”英俊男子走过去,温柔地扶起她,抚着她额上的发丝,柔声道:“让你受苦了。”
钱心仪故作清纯,眨眨眼睛问:“我和你……我是说我们……认识吗?”
“我是你的二十表哥唐明皓啊,我比你大一岁,我们小时候见过的,在册立太子的宴会上。”他好心地提醒她。
“哦,明皓表哥。”果然是王子,她真是捡到宝了,他不仅英俊帅气,连名字都特别好听,而且有身份有地位,最最重要的是,她记得占士说过,老二十还没纳妃。
“姑姑说这是一个误会,你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明皓怕她走路不稳,很有绅士风度地扶着她往外走。
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这对钱心仪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心仪,听说你受伤了,外面的大夫哪及宫里的御医好,你愿意跟我进宫吗?”明皓俯下脸庞在她的耳畔轻问。
钱心仪的眼睛眨啊眨啊眨的,这二十王子也太直接了吧,不过她喜欢。
她垂首,羞羞答答地道:“那心仪在这里先谢过二十表哥了。”
她跟二十王子走在一起,简单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走过长廊,招来一大群羡慕的嫉妒的目光。
就连钱心仪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走了什么运,走了一个四王子,又来了一个二十王子,难道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放屁,再好的产品,如果没有好的宣传,谁知道。
难道是四王子?
管他呢,反正有人待她好,她永远都不会嫌多。
“二十表哥,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远处传来一个女孩娇脆的声音。
明皓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只要有他到的地方,每次都会有一大堆女孩围过来。
“哟,原来是十五表妹,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明皓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丹凤眼眯成了一个小小的月牙。
十五妹的脸上仍贴着膏药,可见钱心仪的下手真不轻。
闻言,她又惊又喜,摸着自己的脸蛋问道:“真的吗?”
“当然啦。”
钱心仪注意到了,这个明皓王子说话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说明他是个哄女孩子的高手,谁若嫁给他,有危险。
但十五妹很显然很陶醉于钱心仪的赞赏里,瞧见明皓牵着钱心仪的手时,脸立刻一沉,狠瞪钱心仪一眼,不悦地道:“二十表哥,你怎么跟这个丫头在一起?”
明皓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你可要小心这个女人啊,她下手可重了,我就是被她打的。”
“没事,她不会随便打人的。”
“那可难说了,一般疯狗都是随便咬人的。”十五妹含沙射影地说。
钱心仪恶狠狠地瞪她,娇喝道:“你是不是想再被人多打一次?”
十五妹被吓坏了,立刻躲到明皓身后,娇嗲道:“表哥,你看她欺负我……”
“好了,你们俩别玩了,我得进宫去了。”明皓复牵起钱心仪的手,踏着流星大步往前走。
“二十表哥,你要带这个丫头进宫?”十五妹惊讶地瞠圆眼眸。
“没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十五妹跺跺脚撒起娇来道:“不行,我也要进宫去。”
明皓若有所指地笑道:“可是你这样进宫,会被人笑话的。”
“讨厌讨厌讨厌……”十五妹恨恨地捶打着旁边的一棵大树,但当她回首时,明皓表哥和那十三丫已不见人影了。
……
钱心仪与明皓同坐一辆华丽的马车,一路前行都很平静。
“皇宫是不是很漂亮?”钱心仪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侧首靠向他的肩。
“你不是去过吗?”
“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不记得了。”
“哦!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明皓狭长的凤眸斜斜地窥看着她的娇态,她淡淡的发香令他心猿意马。
钱心仪似是漫不经心地拉起他的手,眨着眼睛问:“你说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什么意思?”
“那只是我编出来跟十五表妹开开玩笑而已。”他淡然回答。
真的只是开玩笑吗?他的所作所为,背后没有人主使吗?钱心仪无法确定这件事。
“我们见过一次?”她问话的时候,干脆大胆地坐到他的腿上,小手环住他的颈子。
对于她的主动,明皓倒也乐意,伸手圈住她的纤腰,想了一下才说:“太师府的十三小姐退了四王子的婚,这件事整个皇宫都知晓了,所以我是特意去看看你的。”
“哦?你现在看到了,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她的身子在他的腿上磨蹭着,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将他俊美的五官一览无遗。
童话里皇宫
“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
“就这样而已吗?”她娇滴滴地噘起小嘴,软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那你想听什么?”他反觑着她。
“你说呢?”钱心仪挑眉,呵呵笑了。
他又想了想,说:“特别聪明,特别漂亮,特别温柔……”
“还有没有,还有没有……”她笑得花枝乱颤,迅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明皓立即变了脸色,他瞪大眼睛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跟他所想象的人儿完全不同,“你……”
“怎么?喜欢吗?我还可以再来一次哦!”钱心仪说着,还真的要再亲一次。
明皓赶紧闪过,将她抱放在椅子上,然后离她最远的地方坐着。
意识到古人不能承受如此大胆的做法,钱心仪调整了心态,垂下了头沮丧地道:“对不起,我吓着你了吧?我只是……只是……”情不自禁。
“没有,我没事。”明皓故作镇静地安慰她。
“其实我平时不会这样的,只是见到你才会这样。”她始终垂着头,藉以掩饰她心中的乐。
“哦。太师府的小姐,当然都是端庄秀丽的。”他宁愿相信刚才只是个意外。当钱心仪说只有他才会令她这样的时候,他心中的喜感不言而表。
“太师府的小姐,其实是良莠不齐的,就像龙生九子,也子子不同。”她满腔感慨地说。
明皓不悦地瞪她一眼说:“你这话在这我里说就好了,可千万别让别的人听见,你是个聪明人。”
是呢,普通人谈皇室的事是禁忌,就像群众谈政治,随时都可能惹祸上身。
“表哥的教导,心仪一定会铭记于心。”
马车大概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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