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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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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头来过,都成了传说。再也再也不能由头来过。
冷,冷进了骨子里。
钱心仪抱着唐宝明的被子,将头深深埋在里面,痛哭失声,伏倒在床上,瘦弱的肩头不停地颤动。
……
小屋,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心仪,跟爹回去。”钱宇森还是这么客气啊。这种客气卑微,压抑了多少怒恨?
“我跟你回去。”很淡很淡的一句话,但上过一次当的钱宇森又怎会轻信她,但在这种地方,她怕是化成蚊子也飞不出去,外面已经被他的人包围了。
“这次,别再耍花样。”就连警告的语气,听起来都是那么恭敬。那是因为她即将要成为皇后的缘故吧。
“在你面前,我能出什么花样?”钱心仪空茫的目光扫过小屋,淡淡地道,“在走之前,我想再去一趟梅林。”
记得,她和他曾相约,等到花落时,再去看落花。
如今,梅花落光,嫩绿的叶子长满枝头,红花也早已化作春泥。
啊,什么时候,春天来了?
却,伊人不见。
春去春会来,花落花会再开。
她凄然一笑,脸色比纸更苍白。
“梅花没有了,可以看桃花。皇宫里的桃花可美的了。”钱宇森说。
桃花落,还有樱花开呢。
“怎么一样呢?”钱心仪轻叹。
“花开是有季节的。”
“只是人来人走,却没有季节。”
只是,唐宝明真的殒了吗?
……
半个月前
头,好痛!
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辈子
唐宝明虚弱地睁开眼,喉咙乾得难受,立即,他知道自己没有死。
他眯细了双眸,举目环视四周,忽然,有一双水盈盈的美眸跳入他的眼帘。
“呀!你醒了!”美丽的少女跳着过来,扶他起身,端过来稀饭就往他口中送。
“你为什么要救我?”他昏迷之后清醒的第一句话,说得沙哑又冷淡。
“因为……”少女沉默了半晌,才怯怯地抬起美眸道,“古圣先贤有说过,人不能见死不救,还有……对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不是吗?”
她忍不住漾开了笑眉,心想:她都已经那么努力搬出许多大道理了,他总该没话说了吧!
闻言,他轻笑了声,阴冷地眯细了黑眸:“真是一种极端自私的行为,为什么不问问那个人想活吗?”
“你……不想活吗?”
这个问题她真没想过,人活着不是很美好吗?那刀子割在手腕上,那血流出来,一定很痛的吧?
他不想活吗?
就算不想活,也不是因为某一个人。那个人,怎么值得他为她死,为她疯。
他只是想毫无知觉地抛弃这个荒唐的世界,只是想离开她,如同她从前每次离开他一样。
他要了断这一切,今生不再回头,怀抱着一个人的孤寂,去天涯海角流浪。
多少艰辛不可告人,多少哀伤刻骨铭心,心经出心爱,较涅盘精彩,随心的分不开,随心的分开,这么多心景,再没人值得悲哀。
一团毛茸茸的白色物体飞奔过来,一下子扑到少女的怀里,少女笑逐颜开,抱着那团可爱,轻轻道:“它叫小狸。是它救了你,不是我。”
那天她带着小狸到外面玩,小狸忽然走进了一间木屋,于是,她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他。
唐宝明盯着那团可爱的小白狐,它是这样小巧玲珑,它也正看着它,目光很友善。
“哦。”唐宝明轻应了一声。
“你也饿了,喝点稀饭吧。”她喂他。
唐宝明没有再拒绝。
“喂,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少女好奇地问。
“不是。这房子不是我的。”他会离开这里的。
“哦。那你打算去哪里的啊?”少女温柔的端详着他,泛出美丽的笑容。
“天涯海角,四海为家,走到哪算哪。”他淡淡地说。
“我也是。我叫阿奴,请多多指教。”她笑出声来,比起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她还有小狸相伴。
“你家人都不管你吗?”
“我家人都在京都,我自己偷溜出来的。”
“跟家人吵架了?”
阿奴笑而不答,又道:“有些事情想不通啊,想不通之前,回去也没有用啊。”
“那你打算去哪里?”
“不知道啊。”想了想,她又说,“想去蓬莱看看,听说那里有神仙,看看能不能遇上。”
“神仙都很忙,怎么可能随便能遇上。”他轻笑出声。
“我这个想法有点傻呵。”阿奴傻傻地笑。
唐宝明挣着身体起身,只觉得头有些晕。
阿奴连忙扶住他,轻声道:“你失血过多,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宜远行。”
“我只是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有鬼。”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外走。
“鬼?”
到底谁更迷信啊,他不相信有神仙,相信有鬼。
屋外,天青日朗,他轻松地笑了,一切仿如重生。
……
深夜,客栈的房间里,唐宝明正独自喝酒,满天星辰,如此明亮,却更显清冷。
阿奴推门进来,只觉得他的背影太孤单,笑道:“这里有酒无肉,怎么痛快?不如我们出去喝两杯。”
“当然好。”
长街上的灯光已疏,店铺也都上起了门板,只有转角处一个面摊子的炉火尚未熄,一阵阵牛肉汤的香气,在晚风中显得分外浓烈。
阿奴笑道:“坐在这种小面摊上喝酒,倒也别有风味,却不知道你嫌不嫌脏?”
“你觉得我只是肯坐在高楼上喝酒那种人吗?”
她嫣然一笑,还未走到面摊子前,已大声道:“给我们来半斤牛肉,一斤酒。”
面摊旁摆着两张东倒西歪的木桌子,此刻都是空着的。
朦朦胧胧的热气与灯光下,他们天南地北地聊着。
“喂,阿明,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阿奴微醉,一张脸红扑扑的。
“为什么单说男人呢,其实女人也是喜新厌旧,都一样。不然,那岂不是一条裤子穿到老。”话未说完,他自己已大笑起来。他永远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么难听。
阿奴听到他的笑声,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她还是笑了起来。
唐宝明笑着笑着,又喝起酒来。
“你有心事?”她问。
“每个人都有一点心事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不是女人……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什么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女子无才便是德。”她秀眉拧得紧紧,拎起酒杯,苦恼地望着酒液,仿佛在问它。
“当然不是。女人可以撑起半边天。”
“你知道吗?我爹自从有了钱以后就变了,变得不再关心我和娘,他还娶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人,还整天到风月场所鬼混。是不是……能共患难,就不能共富贵?”
“不能。能共富贵的,也不能共患难。”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这样那样的。,当人被。支配的时候,就失去了平衡。
阿奴凄笑着,“我不明白啊不明白。那些风尘女子,她们怎么可以肆无忌惮地身体和尊严,她们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了吗?”
“或许吧。”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举杯与他同饮。
他抿抿嘴,道,“她们快乐,是因为她们思想单纯,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多。”
“这么说,她们都是仙女,而我们是凡人了。”
“凡人才人烦恼。”
“酒就在这个时候有用的嘛。”阿奴饮而尽,脸更红了。她脸上虽有笑容,目中却似含有泪光。
两人一杯一杯地对饮,谈笑风生,却又都满腹心事。
直到打烊,两人才相扶着回客栈,唐宝明抱着阿奴,脑海里闪过一个影像,那是个熟睡的天使,他挥掉这种幻觉。
扶她回房,他似是漫不经心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像一个人啊?”
“谁啊?”
“女娲。”
“哈,开玩笑。”阿奴轻捶了一下他的胸。
“睡吧,我走了。”
“嗯。”阿奴满足地闭上双眼。
……
唐宝明决定与阿奴结伴到蓬莱去玩,这一次,唐宝明真的丢掉过去,重新开始没有她的未来。
就当那是一场梦吧,梦里多痛,梦醒后,还是要活下去的。
阿奴是个很单纯很活泼的少女,她活着好像没有什么目的,所做的事,也似是消磨时间。
是啊,人为什么活?不能光为别人,那就为自己吧。
他忽然发现,人的思想单纯一点,活着,也轻松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日子过得很快。”
渡河时,阿奴坐在船头,洒了她一身温柔的阳光,风扬起她的秀发,飘飘若仙。
唐宝明望着河水飘流,他依然抱着他的心事,孤独着。
“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像一根浮萍,随水飘流,这是我的悲哀,也是我的快乐。”阿奴迎着风,大声讲出自己的心事。
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他好像听过,又好像没听过。不,他没听过。
“听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时候。”
阿奴惊讶,回眸问道:“真有这种鸟吗?”
“有吧。”她就是。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随水漂流,不知何去何从。
……
尽管唐宝明逃避,但唐玄厚的人还是找到他了。
那是,他正在客栈里休息,有人敲门,他以为是添水的店伙,就开门了,却没想到是他们。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唐宝明问。
“十七爷,跟我们回去吧。”
“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吧?”
“钱心仪小姐已经回京了,而且很快就会成为未来的皇后,难道你不想再见她一见?”
顿时,唐宝明的脸色惨白,他的心沉了一沉,半晌顺不过气来。
久久,他终于道:“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回去吧,你是属于那里的。”
唐宝明笑眯了眼,隐约可见笑眼中有湿红的泪光,“好,我答应你们。出来了那么久,也该回去看一看了。”
他抬起头时,忽然发现阿奴就站在门口。
那两个穿着盔甲的人对望了一眼,识趣地道:“十七爷,我们在外面等你。”
阿奴缓缓走进屋,关上门,低声问道:“你要走了?”
“是啊,恐怕不能陪你去蓬莱了。”唐宝明勉强地笑道。
阿奴脸上尽是失望,眼中噙着泪,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其实……其实我也不一定是要去蓬莱的。”
唐宝明怔住了。
“我现在想回家了,我可能跟你同路吗?”泪光中,她绽放一抹微笑。
唐宝明点点头,“当然可以。”
……
再走入长歌殿,依然是金灿灿的,刺目得很。
只是一切早就物是人非,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心仪参见皇上。”钱心仪微低螓首行礼。
唐元杰的目光从卷宗中抽离,落在她的脸上,目光乍现光彩,“是绛雪郡主啊,真是娇贵的客人,快快赐座。”
她依然是那么高贵美丽,她的出现,令六宫粉黛都黯然失色。
唐元杰本想狠狠地挖苦她一番,好一雪前仇,可一见到她,三魂已丢了七魄,哪还记得挖苦。
“皇上,心仪向皇上请罪来了。”钱心仪卑躬屈膝,一脸楚楚可怜,教人不忍伤害半分。
唐元杰起身走下殿,扶起她,望着她美丽的脸,忍不住紧紧地将她拥入怀,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钱心仪也紧抱着他,小脸抵在他的胸前,眼睛闭起。但她心里想抱的,却是另一个人。
她试图在别的人身上,找到那个人的温暖,却始终是徒劳。
他突然勾起她的下颔,动情地吻着她,灵活的舌撬开了她紧闭的红唇,辗转地吸吮着她唇间的津蜜。
一阵沉醉,突然感觉到嘴唇上泛出一丝沁进骨子里的刺痛,钱心仪推开他,娇喘咻咻地瞪着他,胸膛不住地起伏。
“心仪,朕要封你为后!”唐元杰紧紧地捉住她的手,激动地说。
自从见过她以后,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只有她会成为他的皇后。
钱心仪摇摇头,红唇畔漾着颤抖的波纹,仿佛是笑,却又更像是哭不出来的深深哀愁。
“皇上,心仪不配得到你的错爱,心仪已……非完璧之身。”
闻言,唐元杰整个人被她大胆的话给震愕住了,他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心窝儿深处彷佛被人用刀狠狠捅了一下,教他措手不及。
他将她奉为心目中的女神,可……当知道完美的东西是个缺陷的时候,他又怎么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你可知道?这是死罪?”唐元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目光阴冷。
钱心仪无视他的心痛,更无视他的威胁,只是淡淡地叹道:“我都知道。”
唐元杰咬牙切齿说:“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辈子。”她依然淡然从容。
唐元杰心里的恨意无以复加,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毁掉他心里最美好的东西,还这若无其事。
她可知道,要杀她,他比她更痛。
“是谁干的?”唐元杰走到她面前,强硬地揪起她纤白的手腕。
她摇头,泪水悄悄地从眼中滑落。这不是在作戏,是真正的眼泪,她想起了一个人,想到永远不能与他相见,她的心里好难过。
“朕要问你,是哪个混蛋干的?”唐元杰语气之中充满了浓浓的妒意,“是唐春华,是安落山,还是庄南山、唐明皓……到底是谁?朕一定要杀了他。”
钱心仪凄然道:“你杀不了他,因为他已经把自己杀死了。”
“忘了他,朕会给你更好的。”
他冷不防地俯首吻住她倔强的小嘴,吻去她来不及说出口的抗辫,有力的长臂彷佛铁条般,强硬地将她搂进怀里。
“不……唔……”她挣扎不开。
唐元杰放开她,见她满面泪痕,曲起长指轻抚着她苍白的脸颊,“朕是从来不勉强人的,现在这天下已经是朕的,朕不会再输给任何人。”
咱们走着瞧
“皇上……”
他点住她的唇,轻声说:“就算……也没有关系,朕爱的是你这个人。”他温柔地抹去她的眼泪,在她冰冷的脸颊轻轻点下一吻,“朕等你,等你点头做朕的皇后。”
钱心仪湿红的眼睛泛着泪光,多好听的情话啊,这样的柔情,只怕是任何女人都拒绝不了吧。
……
寻觅中,或者不知畏惧,曾是这样的爱,曾是这样的对,如今,自觉真的太累,唯愿笑着的醉,唯愿继续的醉。时光,是对的没说谎,迷惑的,是这心没了光,临别中,落了一点眼泪,然后快乐相对,不定期是背面相对。来日的,问昨天便可知,难料的,是这心没法知,期待中,度过一生散聚,明日灿烂的去,还是暗淡的去。
钱心仪喝醉了,如烂泥一般瘫在床上,情绪空虚而低落,点燃一支烟吸起来,空洞的眼神望向窗外。
蓝色的被褥,蓝色的窗帘,蓝色的光,都弥漫着醉生梦死。
寂寞与生命同在,如影随形,如魔附体。
她没有想死,只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提起她的兴趣而已。
当一个人终于发现自己所相信的所依赖的所寻觅的所追求的全是泡影的时候,世界对她来说有何意义,就算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烂醉街头。
急促的拍门声响起,有人大喊道:“钱心仪,钱心仪,开门。”
钱心仪摸下床去开门。
是钱心依的娘亲,她在钱宇森的小妾中排几号,钱心仪已记不清楚了,她的脑又不是垃圾桶,自然不愿意记这种东西。
“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钱心仪嘴角浮动着一个浅笑,眼眸半眯,软软地靠在门边。
钱心依的娘亲陈秋萍二话没说,就狠狠地赏了钱心仪两个耳光。
“钱心仪,这样会不会让你清醒一点?”
两个耳光,确实让钱心仪清醒了,她淡淡一笑:“你知道吗?钱家的女人都有一个通病。”
“什么?”
“都喜欢打人耳光啊。”钱心仪的如玫瑰般绽放。
陈秋萍大怒,举起手来就要打人,可这次,她的手还没碰到钱心仪的脸,就被钱心仪捉住了她的手。
钱心仪冷冷地瞪着她道:“我告诉你,我这张脸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碰的。”
“难道我打你不得吗?我怎么都是你的长辈。快说,你把心依弄到哪里去了?”
“她那么大个人了,有手有脚的,她去哪里,我怎么知道?”钱心仪甩开她的手,又漫不经心地抽起烟来,一只脚愉快地抖动起来。
“我们家心依是个单纯无知的女孩,若不是你拐带,她不会走。真看不出你是这么阴毒的人……”陈秋萍滔滔不绝地数落着。
“我有你阴毒吗?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卖,我怎么也不及你吧?”烟火映在钱心仪惨白的脸上,她的冷嘲热疯更显深刻。
“你……”陈秋萍气极,又要打钱心仪,钱心仪早有防备,躲开了。
“来人!”
钱心仪大喊一声,立刻有两个强健的侍卫奔过来,恭敬地立在那里。
她眼波流动,停驻在陈秋萍的脸上,陈秋萍被她这么一瞧,只觉得背后发凉,愣愣道:“你想怎么样?”
“也不想怎么样,我这个人很公平的,你送给我两个耳朵,我就连本带利还给你。”钱心仪慢悠悠地说完,转头对那两个侍卫说:“你们每个给她四个耳光,一个不能多,一个不能少。”
两个侍卫直向陈秋萍逼近,陈秋萍一步步往后退,颤声道:“你……你们……你们敢……”
噼噼啪啪!火辣辣的八个耳光,果然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瞬间,陈秋萍的脸又红又肿,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痛得火辣辣的,她的眼里也似要冒出火来,冲着钱心仪喝道:“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钱心仪轻笑:“不要以为我不会算数,另外那四个耳光,是我替心依打的。滚——”
“钱心仪,别嚣张,你人有报应的,你不得好死!”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钱心仪捋一把额前散落的头发,骄傲地扬起小脸。
“哼,咱们走着瞧。”陈秋萍冷哼着,悻悻离去。
“如果你有那么长命,无妨。”她疯狂地迎风大笑,她的长发在晚风中飞舞,笑得那么疯狂。
夜空中,她的笑声不断地回荡,诡异万分。
……
每个夜里,钱心仪的房间总有亮着一根蜡烛,在每个睡不着的夜里,她总是望着那燃亮的烛火。
原来,有他的地方就有家,没有他的地方,什么都不剩下。
可惜,一切她明白得太晚了。
她燃起一根烟,望着望着,连烟已燃成灰都不知道。
突然“嗖”的一声,一支飞镖从窗外飞进来,寒光一闪,已实实地钉在木柱子上。
身手不错!她能确定,这样好身手的人,如果要杀她,她现在就已躺下了。
她起身查看,如她所料,飞镖上绑着一张纸条。
取下打开来一看,脸色变了一变。
居然是庄玉花的信,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欲见皇上,明天午时兰雪亭。
这算是什么意思?
庄玉花就是庄贵妃,庄南生的姐姐。难道庄贵妃是唐玄厚的线人?庄贵妃所说的皇上,指的自然是唐玄厚。
她钱心仪,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如果是有趣的事,刺激的事,她倒是很乐意瞧瞧的,毕竟,她现在正闲得发慌。
……
春天午后的阳光,温暖得像躺在情人的怀抱里。
钱心仪放弃坐轿,在御花园里踱步。
前面的一株碧桃开得正艳,若灿烂的霞红,多了丝缕妩媚的彤色,有几朵桃花随风坠落,有一朵正坠至她的衣襟之上,那样的嫣红,让她不忍将它拂落,轻轻拈起,映得蜡黄的脸上,仿佛,也沾了些许的姝色。
还记得,他在他们的木屋旁种下一株撒金碧桃,他说等到春天,就会开出美丽的花,他说在一枝上,能蒂绽着红白两色,仿佛,夫妻一样,缠绵悱恻,占尽所有的春光。
思及此,手中的桃花,柔嫩的花瓣相触间,让她品到一丝的苦涩。
再走不远,就是兰雪亭了。
去,抑或不去?其实她的心里还有些犹豫,毕竟,宫廷的斗争是激烈而残酷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心仪,你怎么来了?”一声温柔,让钱心仪散乱的思绪归拢。
唐元杰一身明黄色龙袍,英姿飒爽,阳光下看来,他刀削般英俊五官,更显潇洒。
“皇上。”钱心仪微福行礼。
庄贵妃约她到兰雪亭,而她又刚好在这里遇到唐元杰,这是个巧合?还是个阴谋?
“走,陪朕去用膳。”唐元杰主动地牵起她的手。
钱心仪除了听命之外,别无选择。
当两人并肩经过兰雪亭时,钱心仪瞧兰雪亭看了一眼,兰雪亭里空无一人。
“喜欢桃花吗?”唐元杰注意到她手里的一瓣桃花。
钱心仪抬眸看他,淡然一笑:“如果我说喜欢,那你会不会命人把整个御花院栽上桃花。”
“会啊。你知道吗?你笑起来,比桃花更美。”他的眼里,含情脉脉,凝着她道,“只要你高兴,朕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钱心仪陪唐元杰吃了一顿饭,然后两人又逛御花园,唐元杰就像尘世间每一个平凡的男子,用尽心机,只为佳人一笑。
“皇上,你还记得以前宫里有一个庄贵妃吗?”钱心仪采了一朵梅花放到他手里,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脸上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跑开。
他一把抓住她,搂得紧紧的,“心仪,我再也不想放开你。”
他深情地吻了她。
她也醉了,双手攀住他的颈间,垫起双脚热烈的回应。
有种蓝色的忧郁,突然闯入她的脑海,她的心被狠狠地敲了一下,让她透不过气来。
唐元杰发现她的异常,他托着她的脸上,让她的眼对上他的脸,“你怎么了?”
钱心仪故作轻松地眨眨眼,道:“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他只顾看她,那里有把她的话听进去,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钱心仪跺脚,娇声埋怨:“原来你根本就没听我说话呀?”
唐元杰急急搂住她:“好了好了,对不起啦。你现在再说一遍,朕保证很认真地听。”
“我问你庄玉花现在在哪里。”
“你找她做什么?”唐元杰的目光闪动。
“女人家的私人恩怨啊,你想知道?”她坏笑。
“不想。不过如果你想让朕帮忙,朕可以无条件答应你。”
“有需要我一定会跟你开口的,咱们什么关系,我就不客气了。”
“庄玉花现在应该没有跟她儿子一起迁出宫,而是跟其他妃一起住在琉英宫。”
“哦。那我自己去找她好了,那里有那么多女人,皇上也不方便陪我去。”
“好,去吧。”
钱心仪走出几步,唐元杰忽然喊住了她,“你明天还进宫吗?”
她歪着头冲他妩媚一笑,才缓缓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打算。”
唐元杰挥挥手,让她走。
他想自己真的是爱惨这个女子了,将她所有的缺点都当优点看了,如果换了别的女人,只怕有十个头也不够砍。
……
姓唐的战争
现在,皇宫内外,谁不知道皇上最爱的女子就是太师府家的十三小姐,她走到哪里,横着走竖着走,绝对没有人敢说一声。
琉英宫,就是前朝皇帝妃子住的地方,她们都没是没有子嗣的,有些人,甚至连皇上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里面的人,需为妃,但地位却连一个宫女都不如。
庄玉花本有子女,但她却不随子女出宫,而是选择住在这个冰冷的琉英宫。
有专人开道,钱心仪轻易就见到了庄玉兰,她一身素蓝罗裙,瘦削、苍白,但精神还不错,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庄妃,你恨我吗?”钱心仪嘴角浮动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恨你?有什么用呢?”庄玉花的声音很轻很缓。
“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四大皆空,到哪里都是一样。”她轻轻地摇了一摇螓首,纵然年界不惑,可她仍是那样美,却如同民间的妇人,慧霭可亲。
“看来你真是心如止水,我也替你高兴。”
“此间只有粗茶,如蒙郡主不嫌弃,就喝一杯。”
庄玉花端着一杯热茶,走近钱心仪,亲自将茶递给她手里。
在接过茶的时候,钱心仪感觉到,茶杯下,有一张类似纸条般的物体。
钱心仪不动声色地喝茶,悄悄地把纸条收入袖中。
她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皱眉道:“这种茶怎么能喝进口?”
她站起身,昂首挺胸,踏着流星大步往外走去。
她知道,这一刻,有无数妒忌的目光在看着自己。
……
回到家里,将门窗关紧,她才敢把纸条拿出来看。
庄玉花在纸条上说唐玄厚和众位王子就被关在凌石角。
凌石角是唐元杰秘密建造的监牢,毫无疑问,这是专门为唐玄厚准备的。
唐明皓总算是曾经救过她一命,她是不是应该尽自己力所能及之力,报报恩呢?
使计支开侍卫和婢女,弄了一套宫女的衣服换上,再配上一个食盒,这样,只怕连钱宇森都认不出她来吧。
她来到凌石角,那里守卫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喂,干什么的?”
喊声把钱心仪吓了一跳,钱心仪强作镇定,缓缓回过头道:“是皇上命我送东西给犯人。”
那侍卫的脸色一沉,直盯着她,盯到钱心仪直心虚时,他才说:“有没有腰牌?”
钱心仪哪知道他们是什么什么腰牌,什么接头暗号的,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牌来。
那人看了金牌一眼,垂下头去,恭敬地让她通过。
接下来的关卡,她都以金牌顺利通过。
牢房每间都是单独的,密封的石室,隔音设备十分好。那一间间小洞房,一间间排列得就像蜂房似的。
有侍卫给钱心仪打开房门,灯火昏黄,钱心仪几乎立刻瞧见盘坐在床上的明皓,他脸色腊黄憔悴,不见了以往风流倜傥。
见有人来,他也不动一下,连头都没有抬。
“这是皇上让奴婢送来的,有得吃你就快点吃吧。”钱心仪没好气地说。
她的声音,立刻引起了明皓的注意,明皓抬起头看她,惊喜地认出她来了,激动得眼里闪出泪光。
受了什么样的苦难?让他一个自负的大男人,在她面前落泪了呢。
哭吧哭吧,哭死你活该,早叫你不要回皇宫的。
“快吃吧,能吃一天是一天。”她冰冷无情地说。
明皓只是低头吃东西,把她带来的饭菜全吃光,却一句也没说。
钱心仪也没再说话,看到他平安就行了,其他都不再重要。
……
寝宫里,传来娇笑谈话声。
“皇上,让妾身喂你。”钱淑芬那软软的声音,一笑起来,更是柔媚几分。
“嗯。”唐元杰倾身向钱淑芬,吻上她那娇艳欲滴的诱人樱唇。
却在这时,帘外面响起声音:“皇上,奴才有事启奏。”
“说。”被打断好事的唐元杰,脸有微愠。
“有人去了凌石角。”
“知道了,下去吧。”唐元杰沮丧懊恼地坐起身,几乎是挫败地将脸埋在双手之间。
钱淑芬却笑得更甜了,她小脸微红,春眸荡着一抹水光,“皇上,臣妾早就说过了,心仪不肯嫁予你,是因为她是唐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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