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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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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儿已在唐宝明的另一边坐下,娇笑道:“好好好,太子哥说几杯就几杯。”

钱心仪皱着眉,也不管什么礼仪,自顾拿起筷子吃起来。

诺儿左顾右盼,眼神停驻在唐宝明的脸上,仍娇笑道:“宝明,怎么不说话呢?看见我不高兴?”

“没有。”唐宝明被动地回答。

“那就是高兴了?”

什么意思?在她面前卖弄风骚吗?班门弄斧!

但钱心仪根本不屑于与任何人比较,这样,岂不是自贬身份。

她一直还跷着二郎腿悠然自得,这下,突然丢下筷子,冷冷一声:“我吃饱了。”

起身往外走去。

唐宝明刚拿起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脑里是一片空白。

一山不容二虎,钱心依甚至怀疑火机是故意的,她狠瞪他一眼,跟着奔了出去。

火机心里暗暗叫苦,他只是想大家年轻人玩玩,哪想到会弄成这样。

诺儿心中得意,脸上却故作惊讶:“她们都怎么了?还没吃呢。”

唐宝明心事重重,恼恨地垂头看着杯中的倒映。

“我也饱了。”唐宝明也起身走出去。

火机与诺儿面面相觑,神色惨淡。

……

深夜,唐宝明回到房间,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空荡荡的,他脑里一片空白,无力地坐下。

打开抽屉,检查里面的东西,发现了一个金牌,那是皇上御赐的。

他看了看,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将金牌慢入怀中,那感觉,好像把钱心仪也收进了怀中。

心无旁骛,已是幸福

这个小小的动作,代表着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害怕,对她的不信任,这三者加起来的份量,足以抹杀了许多希望。

他心里越来越不安,每次拉开门时,他的手都是颤抖的,他怕,他怕看见房间里已空无一人。

钱心仪打门的时候,房间里只点了一根蜡烛,烛火飘摇,光线昏暗。

唐宝明伏在烛火前,专注地看着,旁边的蜡雕,在烛火的映照下,几乎变得透明。

她关上门,走进屋,声音惊动了他。

失而复得,如获至宝。唐宝明大喜过望,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心情。

“怎么不掌灯?”她轻轻地抱怨,动手点起更多的烛火来。

他微微转头,淡淡地问:“去哪儿了?”

“听蛐。”她没告诉他,她在荷塘边坐了很久。

“听蛐要深更半夜?”他凝神地看着那个蜡雕,那个蜡雕已经不止是一个蜡雕。

“白天太吵嘛。”她从床头柜里拿出烟,点燃,慢慢吸起来,将烟夹在手里,眼眸半敛,回头看他。

他仍看着那个蜡雕,那个蜡雕比她漂亮吗?

……

又是夜。

房间里,蛐蛐的声音活跃,不知疲倦地叫鸣着。

“你弄这么多蛐蛐干嘛?”钱心仪望着桌上的盒子,声音就是自那里发出的。

“你喜欢听嘛。省得你半夜在外面跑。”他的声音平静和缓。

钱心仪岂会不知道他的用意?这种束缚、防范、讥刺使她立即爆发,将桌上将蛐蛐的盒子狠狠地扫落在地,气得胸膛起伏。

蛐蛐四散跳着逃开,唐宝明垂下手,默默地看着。

烛光映在钱心仪的脸上,冰冷惨白。

气氛一直僵持着,最终,钱心仪受不了,开门走了出去。

她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也让唐宝明冷静一下。

“砰”的一响,门被甩上。

唐宝明软软地跌坐在床上,眼神里尽是孤独和无助。

望着那关起的门,他的心里好想好想用一把锁,把他和她锁在房里,一辈子。

只是,他留不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从一开始,两个人都被抛离在家乡的万里,无论幸福还是悲哀,都空茫浮荡,抓不住落脚的根。

许多事情总是会始料不及的接踵而来,不论你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或者也可以这么形容,即使提前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该来的事情还是会来。

就像她和他心里的那根刺,来得让她始料不及,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似乎也不需要寻找点刻意的事来做,似乎在一起的时候也不需要说话,总是静静的躺着,心无旁骛,已是幸福。

她喜欢黑夜,只是,也许是世间上已经没有纯粹的黑色了吧,所能见到的,总是夹杂了其他的颜色,红或是棕,是最常被夹杂的两种,其次还有绿,以及发霉了的土色。

纯粹的黑色会闷得使人窒息,那种包容了一切纯粹的黑,能让人的浑身颤栗,却不是透过凉意,而是感受到了无数只手想要把自己抓紧那种黑色。

各怀心事

可不纯粹的黑色,却会使人生腻。因此那些总是自以为自己是属于黑色的人,往往她是不屑的,可以的把自己归为黑色的人,总是会沾染了矫情而不自觉的成为了不纯粹的黑色。

钱心仪在外面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想通,又回到房间。

唐宝明坐在她的床上,淡淡地问:“去哪里了?”

“能到哪里去。”

“你是不是觉得很闷?”他的下巴抵在床头上,声音如神情,都一贯的冷淡。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找不痛快?我到外面去走走也不行吗?”她冷冷地看着他,脸有愠色。

“行啊,一向都是你喜欢怎样就怎样。”神情转为无助。

她东张西望,又问:“那你今晚是不是睡这里?你睡这里我就睡那边。”

唐宝明的回答更狠:“没有,我怎么知道你今晚会不会睡。”他起身,走回自己的床。

两人各怀心事,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一片漆黑静寂。

唐宝明走到钱心仪的床前,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蹲下来凝视着她,钱心仪熟睡中的面孔像婴孩一样纯净。

“有些话我没有告诉钱心仪,其实我不希望她太快好起来,她受伤的那段日子,是我跟她最开心的日子。”

他的长指,轻轻地,轻轻地,抚过她长长的睫毛。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还是一片静寂。

钱心仪蹲在唐宝明的床前,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斜斜地洒在他的脸上,他俊美的五官恬静地睡着了。

忍不住,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轻轻的吻。

……

她再也不缠着他一起睡,也不缠着他喂她,她开始每天穿得花枝招展,流连在外。

他整天待在房间里,看着她进进出出,即使相顾,竟也无言。

他开始失眠,点着一根蜡烛,看着熟睡的她,她的心是那般捉摸不定,他连自己的心也都迷茫了,丢失了。

他坐在桌前,一遍一遍地把玩着小刀,心里越来越复杂。

一下一下地,将尖刀刺在木桌上。

远远地凝着她熟睡的脸,沉思。

钱心仪半夜醒来,微睁眼睛,看见烛光映照脸色苍白的他,翻过身去,继续大睡。

翌日,唐宝明在屋里吃饭,一口一口,却完全吃不出是什么滋味。

钱心仪站在窗台前,望着望着,坐到镜前,翻出胭脂水粉点妆,一下一下,用力地画着眉,望着镜中美丽的自己,扬扬脸,勾勾唇,亮出久违了的金蜻蜓式的招牌笑容。

她有感觉,他一定在看着她。

她开口问道:“你拿了我的金牌?”

“没有。”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找不到?”她狠狠地问。

“我怎么知道。”他淡然自若。

“你把金牌还给我。”她直视着他。

“你要金牌干什么?”他抬起头来问她。

“你管得着吗?”她大喝。

他无从再抵赖,露出了一个微笑,眼睛里却全都是凄苦,充满了寒意和绝望,轻轻地道:“我不会还给你的。”

钱心仪紧抿着唇,凶狠地摔门而去。

唐宝明机械般把饭送到嘴边,眼圈已红。

哭泣的世界

一切都已变了味,如果两个互相怀疑、消磨的人一直在一起,爱会渐渐冷却、逝去。

钱心仪将房间翻个天翻地覆,满地狼藉。

唐宝明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你要找什么?”

她恨恨地道:“你知道我要找什么。”

她继续翻,又继续说:“你赶快拿出来啊。”

“你要我讲多少次啊,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他笑了,但这个笑,寒冷刺骨,让他的世界都坍塌了,感情再也再无法释然了。

他扭动着,神情妖媚狠毒。

钱心仪暴怒,扑上去就揍他,但他并不还手,直喊道:“打啊,你打啊,打!打!打……”

她盯着他,满眼都是痛苦和绝望,嘶声大骂一句,大步出门去。

唐宝明倒在地上,长时间僵坐着。

这样地努力,这样地挣扎,这样地费尽心机,终于还是失去了。

他拿了她的金牌,只是不想让她逃开,然后,他的卑微,也是他的悲哀,这个世界上,谁值得他如此卑微地挽留。

心被伤透了,爱也耗尽了。

总是,即使不被爱,深受着一个人,也是很幸福,感情中,施比受好,但,他在爱她的时候,却忘了爱自己。自己都不爱,怎么相爱?

……

诺儿来找唐宝明,发现他在屋里酩酊大醉,她费尽全力地将他扶到床上,为他盖上被子。

“你怎么喝这么多?”

他趴在床上,一言不发。

那是钱心仪的床,钱心仪的被子。

她守在床边,柔声问道:“要不要喝点什么?”

唐宝明不理不睬,闭上眼睛睡去。

他醒来的时候,看见远处角落的那张空了的床,心里尽是落寞。

诺儿还坐在那里,看见失神的他,轻问道:“你醒了?”

“你走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他紧闭的心,拒绝别人的关心。

“你这样我会不放心的,你就让我在这里陪着你吧。”

他又重新回到了刚来时的模样,沉默寡言,忧郁,深沉,眼神绝望得令人心疼。

“我不要人陪,你走。”他的声音微扬。

“我不出声就是了,我不会打扰到你的。”

“滚——滚啊——”他声嘶力竭,抓起床头的东西,就向她摔去。

诺儿拼命闪躲,拉开门,又回头看他,“不要生气,我走就是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终于,她出去,关上门。

唐宝明寂寥地望着天花板,却怎么也哭不出一滴泪来。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世间万物仿佛都哭了,他将自己融入哭泣的世界中。

……

他关起门窗,没日没夜地大睡,睡在她的床上,盖着她的被子。

钱心依在外面拍门,久没人应。

她推开门,屋里漆黑一片,依稀能看到有人躺在床上。

她要开窗,却被他喝住了,“别开窗。”

依心依只能顺他的意,点起一根蜡烛,他又大喝:“不要点那个蜡烛。”

跳下床,吹熄蜡烛,收入怀里,像收着宝贝似的。

钱心依只好再另点一根,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唐宝明躺回床上,一颗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钱心依脸上的神色有些沉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心仪姐她走了。”

诱人的姿势

没有回答。

她又道:“她连我都不告诉一声,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又长长在叹一口气。

“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他的声音微弱凌乱。

“要喝一杯吗?”她望着他。

真正的痛苦,是不能言表的。

两人对坐对饮,你一杯,我一杯,唐宝明酒到杯干,不住地咳嗽。

钱心依说话比喝酒多,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叹息,说着说着,扭过头去,悄悄地擦眼泪。

“你想回家吗?”她漫不经心地问。

“不想。”

“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她静静地注视着他。

“开玩笑。”他扯动脸上的肌肉,笑了一下。

“一个人真正的开心,是装不出来的,仔细一瞧就能瞧出来。”

“你不也不开心吗?”

“难过就说出来嘛,说出来会好受一点。”

他勉强地笑:“我没有不开心。”

最终,唐宝明又喝得大醉,钱心依将他扶到床上,为他盖上被子才离开。

唐宝明坐起身,脸色逐渐转为悲哀,掩住脸,痛哭失声。

……

钱心仪继续四处游荡,她怕冷,她怕黑,茫茫世界,她却只是一只没有脚的鸟。

她不是想离开唐宝明的,只是,她真的觉得好闷,再任由那样发展下去,大家都会很累,在没有好的解决方式之前,她宁愿在爱消逝之前将它冰封,等合适的时机再一次开启。

下一站,她会碰到谁?和谁相爱?

不管是谁,她只要过程,不要结果。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白天平静的立刻热闹起来,穿著鲜艳的鸨娘们娇笑地招揽着客人。

不到半个时辰,大堂里面就已经聚满了红男绿女,他们围在一张张桌子前,不停地,有节奏地敲着手里的筷子,有的拿不到筷子的,有节奏地跟着拍掌,众人都异口同声地喊道:“夜玫瑰!夜玫瑰!夜玫瑰……”

一个女子戴着闪闪发亮的一圈圈的手链,穿着白色羽毛开襟大衣,里面只穿了件红色小短兜衣,露出半截蛮腰和肚脐,下面只穿了一条红色小热裤,脸上却戴着个羽毛面具,手上抱着一个白色枕头,从天而降。

才一亮相,已引来震耳欲聋的掌声与欢呼声,后面的人都已经迫不及待地纷纷站起来,估计再也没打算坐下去。

此刻,再看那个颠倒众生的歌者,先是一个旋舞,再诱惑地施以飞吻,得意地仰头一笑,旋风似地扫过全场,叉腰后仰,摆出一个诱人的姿势。

她口轻轻唱道:“风再起时,寂静夜深中想到你对我支持,再听见欢呼在泣诉我谢意,今晚再遇见,仍是有一丝暖意,仍没有一丝悔意……”

只是清唱,完全不用音乐,因为每个人的掌声,就是她的伴唱。

没有华丽的舞台,没有缤纷的伴舞,单人匹马,胜过漫天烟花,唯有她能做到。

美得连女人都想将她包养

这位在京都红透半边天的人物,正是流浪辗转回到京都的钱心仪,她在怡红寻欢作乐,酗酒,狂欢,猎艳。

唱歌时,她面具后的眼睛不停地在打量着人群,寻找下一下目标。

她的声音慵懒而魅惑,令人即使只是聆听,已觉脸热心跳;然而,她的动作更是惹火,弹跳、旋转、摇摆,都极具风情,且不时伴以清脆甜美的笑声。

如此的性感撩人,如此的醉生梦死,如此的张扬狂野。

想必,众生都十分嫉妒她手里的那只枕头吧。

“这个女人我要了。”楼上一个声音打破了大厅的和谐。

接着,“哗啦啦”地,漫天红红绿绿的票子,从天而降。

钱心仪手里的动作停住了,抬起眸华来,片片纷落间,她惆怅地凝望,神情落寞。

下面,一阵骚动,再看台上,美人儿已没了踪影。

欲求不满的全场观众立即起哄,喊声震天,就连那些烟花姐儿也跟着起哄。

别说是男人,这个夜玫瑰美得连女人都想将她包养。

……

钱心仪推门回房,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此刻正大喇喇地坐在太妃椅上,抬头带笑望向她。

年龄还好说,只是长相太平凡了,锦衣玉带穿在他身上,像个跳梁小丑。

她只当看不见,关上门,脱下羽衣,面具,还有手里上的银饰,换上一套红色的轻纱衣,正好与她里面的衣服相衬。

纱衣衬出她姣美的身段,如丝绸般的黑绸简单散于背后,只以一条红色丝带系起,些微发丝跑出丝带,落于颊畔。

而那双杏眸儿则漾着笑意,淡淡的敏锐微闪,却于一瞬间又归于柔媚,无害的模样娇弱动人。

“我可以为你赎身。”微沉醇厚的男人嗓音淡淡地从中年男人口中传出。

“哦。”嫣唇轻扬,钱心仪淡淡扬眸,不施胭脂的小脸白里透红,长长的睫羽轻眨着,如蝶般淡淡挑动人心。

跟她有关吗?她都没卖身,何以来赎身之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便是军机处的大军机,也是禁军教头安落山。”朝中谁不认识他啊,甚至连皇上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安落山?”钱心仪记得这个名字,就是他把钱心依逼得离乡别井的。

“原来夜玫瑰姑娘也听过我的大名。”

钱心仪拿起一旁的茶,掀起杯盖去了去茶沫,好看的眸子淡淡扫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不用说了。”

安落山又惊又喜:“你现在就跟我走?!”

“你先走。”说着,她对他拋了个媚眼。

安落山只觉得全身都发热,直勾勾地盯着她外露出来的半边玉肩,“那你呢。”

“我还得跟嬷嬷沟通一下。”

“不必沟通了,大爷有的是钱。”安落山站起来,向她走去。

“我说你可以走了。”她杏眸轻扬,不以为意地望他一眼,极不耐烦地将话重复一遍。

“走!”他过去要捉住她的手,她轻轻一扭腰躲开了,他只觉得欲火焚身,喊道:“美人儿,别闹了,跟我回家去,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假冒

他要她,要将她囚在屋里子,把她的衣服脱光,肆意欲为,再也不准任何男人看她一眼,这样的渴求,燃烧着他的心,令他双眼灼热,口干舌燥。

“我是让你出去,滚出去!”钱心仪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她拉好自己的衣服,她美丽的身体不介意让男人看,但介意让这种猪头般的男人看。

“美人儿,别玩了……”

“谁跟你玩,滚——”

安落山愣了一下,“你敢跟大爷我这样说话?”

“就算是皇上来了,我也一样这样说。”钱心仪轻哼,漂亮的朱唇勾起一抹弧度。

“大胆。你只是一个臭婊子,本大爷要你是看得起你。”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比气势,她可不输。

“谁?”他真有点被她的气势吓住了,一个烟花女子,又怎么会有这种气势?

“我就是皇上亲封绛雪公主,太师府家的小姐。”

安落山一惊,直瞪着她,这种气势,令他不敢有疑,转身往外走。

钱心仪优雅地,继续喝茶。

但,安落山还末到门口,却又折了回来,他又望望钱心仪,鼓起勇气笑道:“堂堂郡主,又怎么会流落青楼?你说自己是绛雪郡主,有何凭证?”

“当然有。”她娇笑着,起身款款走向他,媚眼一瞪:“可你还没有资格看。”

该死的唐宝明,若不是他不信任她,扣留了她的金牌,她或许不用真的如此放浪形骸,她这是为了报复他,他说她贱,她就偏偏贱给他看。

她越是拿不出来,安落山就越笃定她是假冒的。

安落山开始放肆起来,一只禄山之爪伸到了钱心仪的肩上,轻轻地抚摸着,淫笑着,“拿不出来吧?你说你是绛雪郡主,我也可以说我是当今皇上。”

“你敢如此放肆?”钱心仪厌恶地,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恼极瞪着他。

“我不敢。”他在说不敢的同时,两条铁臂狠狠地抱住她,用力堵住她要呼救的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哪怕是真的郡主,他吃进去的,就不会再吐出来。

钱心仪左右避开他的吻,想推开他,无奈力量相差悬殊,她只有放弃,假装顺从。

“请温柔一点。”她柔弱无力地依在他怀里娇喘不息,雪颊染上两抹绯红,更显娇艳动人。

看着她柔媚的模样,安落山深吸口气,他渴望的还不止这些。

“爷,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府的吗?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府上有多大,漂不漂亮?樱桃姐嫁给那个中尉大人,他的府上可大了……”

美女在一个男人面前,夸别的男人,那个男人是一定受不了的,那正是钱心仪的目的。

如果继续两个人留在这间房里,那她一定会生吞活剥的。被男人碰,有时候可以填被她心里的空虚寂寞,使她快乐;但有时候却令她无比厌恶,其实关键是在人,她很确定,如果要她被这个男人碰,她宁愿去撞墙。

安落山立刻道:“你说常言笑啊,他只是个五品中尉而已,府上小得跟豆腐格似的,根本无法住人。我的安府就不同了……”

没有我姑奶奶不敢做的事情

“听闻不如亲见,不如我们现在马上就去。”钱心仪眨眨眼,娇媚的脸表现得欢呼雀跃。

“依你的。”

现在美人说什么,他都依。等她去到安府,就别想再出来了。

……

两顶豪华轿子穿行在马路上,钱心仪满心忐忑不安,她挑起轿帘子,京都就是热闹,车水马龙,轿子,马车,马匹川流不息。

但这些热闹的人群中,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纵然是被绑架,她也不敢随便喊救命,因为这个安落山的势力真不是小觑的。

好恨啊,为何当初不多认识些人,也不至于落到今天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步。

她好像生来只会得罪人,不懂得善待人,讨好人。

她摸了摸怀里的一把剪刀,那是她出门时顺手带的,必要时,也许用得上,但她还是不希望自己的手沾血,任何人的血都不想。

想着想着,突然眼睛一亮,她看见一匹马奔跑而过,马上的是她熟悉的人。

但她没有欢喜,反而蹙紧了眉,因为她遇上的故知,是仇人,恐怕他现在恨得不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骑马的人,赫然是庄南生。

钱心仪伸出头去,看见前面的轿子里,安落山也正伸出头来,正色眯眯地对着她笑。

她的心一凉,决定豁出去了,庄南生起码要比这个又老又丑的安落山来得风流倜傥,就算庄南生救不了她,那也好,死了也要拉一个人垫背,是她一贯的作风。

这庄南生和安落山打起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她就有好戏看了。如果真要赌的话,她会买安落山,起码他看起来比较强壮。

她双手五指并拢,拢在嘴边,对着庄南生渐去渐远的身影大喊:“南生,南生……”

庄南生听见了,回过头去,便瞧见轿子外一个漂亮的脑袋,此刻正猛向他挥手。

钱心仪?!

这个妖孽还敢出现?她和太子勾搭上,就把他给一脚踹开。他以为自己是很不幸的一个,然后后来才发现,他只是其中不幸的一个,就连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也都给这个妖孽耍了。

听说她还将钱家的十四千金,安落山的准新娘子拐跑了,所有人都正在通辑她。

庄南生将马头调了回去,来到轿旁,惊讶地发现,自己真的没看错,是她。

“钱心仪,你还敢回来?”

“还没有我姑奶奶不敢做的事情。”她撇撇嘴,睥睨地看着他。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死性不改,这回,他一定要一雪前仇。

“那你敢不敢跟我去见太子?”他现在官衔被剥了,正待字家中,等的就是一个机会,让他重返官场。

看起来,这个钱心仪正是他的机会。

“谁怕谁,乌龟怕铁棰。”她不时地冒出个豪言壮语来。

“停轿。”庄南生大声命令轿夫。

轿子真的停了,是前面的轿子停了,后面的轿子跟着停下。

安落山从轿子里走出来,他认得庄南生,也终于知道钱心仪并非冒充,关于庄南生在宴会上出丑的事,他当然有所听闻。

会噬人的毒人

“庄南生,别狗咬死耗子——多管闲事,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庄南生瞧瞧安落山那紧张的神情,又瞧瞧钱心仪那充满委屈无奈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一切。

“如果是别的人,我可以不管,可这个女人,害得我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我就非管不可。”庄南生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别大爷的事,你管得着吗?莫说你是个庶民,就算是庄贵妃和庄太傅来了,本大爷都不必买他们的账。”安落山高高仰起头桀骜不驯地睨视着庄南生。

“太子想要的女人,你也想插上一手吗?”庄南生怒意的脸冰冷如霜。

“太子的女人?太子妃?她是吗?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就算是太子的女人,我也照抢。”

太子若不是仰仗他,早就倒台了,谁不知道皇上最宠的是四王子。

钱心仪失落地摇摇头,拧眉嗟叹:“看来你是带不到我去见不到太子的了。”

“不一定。”庄南生挑眉,一脸不以为然,转首对安落山道:“安大人,我要带她走,这是我跟她的一个约定。”

“她现在是我的人,你要带她走前,虽不是应该问过我?”安落山泰然自若,根本不将庄南生放在眼里。

“已经问过了。”庄南生向钱心仪伸出手去,钱心仪立刻意会,把手递给他,他用力一拉,她用力一跃,便坐到了他身后。

“你们……你们大胆!你们干什么?”安落山急了,连忙冲上前去想要把钱心仪拉落下,庄南生正拍马奔驰,他只拉到了钱心仪的脚。

“抱着我。”庄南生轻轻地说。

“嗯。”钱心仪轻轻回应。

安落山捉住她的脚,跟着马奔跑,大喊:“停下,我命令你停下……”

“罗哩罗嗦!”钱心仪一脚用力狠狠地把安落山的手甩开,还踢到他的脸上,踢中了鼻子直流血,他倒地痛哀。

……

骏马奔驰,穿过群林。

庄南生并没有把钱心仪带到皇宫里,只是带到荒郊的一间小木屋里。

这里虽然残旧,还不算是破落,至少,还有那么一张看似能坐的椅子。

现在,钱心仪就优雅地坐在那唯一的椅子上,唇瓣扬着淡淡笑意,“这里就是你的金屋吗?看起来挺不错的,就是少了一张双人床。”

干净纯美的模样,让她看来像个无瑕的玉娃娃,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个会噬人的毒人。

“少跟我玩把戏。”今时的庄南生,已经不再是个温文尔雅的多情男子,他是个死而复生的人,自然不愿意再飞蛾扑火。

“你带我到这种深山老林,不就是这样吗?如果你想施暴,你想激烈一点,我都会配合你的。”美眸掠过一丝狡黠,她抚摸着锁骨上那朵红梅,这个她摆脱不了的伤口,早已不痛了,之于她,也不再是伤口,就当作是一个刺青好了。

这种特别,她喜欢。她总喜欢与人不同。

她甜美的迷惑着他,他别开脸,拒绝诱惑,冷冷地道:“我会把你强暴了,然后掐死,丢在这个深山老林里。”

不懂怜香惜玉

“很不错的主意。”她吐吐舌头,竖起兰花指轻轻举起,抚摸着自己的粉颊,眼眸半闭,又道,“只是这样,你就不得不到下面陪我了。到时候,我们又可以缠缠绵绵,我是风儿你是沙。”

“你以为我怕死吗?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介意再死过一次。”

欲火烧得炽热,庄南生再也克制不住地扑向她,炽热的唇舌粗暴地撬开檀口,翻搅着小嘴里的甜美,齿尖粗鲁地弄伤了粉嫩的下唇。

“唔……”忍不住逸出一声嘤咛,只有疼痛,才让她有活着的感觉。

他却突然停下索取,猛地推开她。

她很受伤地看着他,俯向他,缓缓探出粉舌,轻触他的,感觉他怔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了动作。

白净的小脸也因刚刚的吻而泛着一抹红晕,唇瓣微肿,长发柔柔披泄,那双漂亮的眸儿则水汪汪地瞅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气。

“你这个妖孽,最好别惹我。”

“我偏要。”她发起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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