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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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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淑芬一惊,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幸福凭他的一句话就毁了,大声道:“怎么能说推就推,这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大事,是皇后娘娘定的婚。”

太子爷冷冷地道:“是母后定的,那我自己跟母后说去。母后若喜欢你,就让她娶你好了。”

钱心仪并不是想要拆散任何人的幸福,不是要她不知道,就让别人也不能开心。对于庄南生,她是无心的,对于钱淑芬,她是无意,她只是想接近太子爷。

总有一天,钱淑芬会明白她,先别说太子爷谋反,将来会如何,就拿现在来说,他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任何女人为他付出真心。

她是没有资格说别人,因为她自己更不值得别人托付真心。

“我不同意。”钱淑芬在他们身后大声抗议。

“那是你的事情,不必跟本太子报告,还有,别打扰本太子的雅兴,否则,后果自负。”

太子爷冷冷摞下一句话,与钱心仪把臂并肩,双双离去。

钱淑芬怨恨地望着那两个背影,心里暗暗发誓,她要把失去的统统夺回来。

……

太子爷生性风流,健美的外表,有学识,谈吐不凡,这些都吸引着一群狂蜂浪蝶。

从他的一举一动,就可以瞧得出,显然是个占惯上风的主儿。

“这里真漂亮,景美,人更美。”太子爷原本那黑瞳,如今更添了一抹如火的鲜明。

“一般般吧,跟太子宫相比,可就逊多了。”钱心仪淡淡地说。

“如果你喜欢,太子宫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他每说一句话,就瞧她逼近一寸,激烈的口气尤其灼人。

钱心仪颠簸了下身子,被他那双湛黑色的眼睛锁住了视线,动弹不得。

征服这个聪明的女人

“那心仪就多谢太子爷的盛情了。”她故作不懂他话里暗藏的意思。

他健臂一伸,将她困在墙边,狂妄地说:“我要你和我成亲,成为我的人。”

“这……”钱心仪屏住呼吸,一任他强妄的气息逼上肌肤,“你推掉十姐的亲事,难道就是因为我吗?”

“可以这么说。”其实他并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如果这是她的光荣,他会顺着她的意思。

“不,我不能。”钱心仪喊出声,却退无可退。

“为什么?是我令你痛苦了吗?”他火了,眼中灼热到令人无法迎视。

“我不想成为罪人啊。十姐会怎么看我,家里的所有人会怎么看我,外面的人会怎么说我?”钱心仪用力摇头。

“有本太子在,谁也不能动你。”他勒住那不足盈握的腰,盯着她绝美的容颜,口中的话语不容任何妥协的余地。

“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钱心仪咬着下唇,娇怯怯地低下头去。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令人心动,他的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情不自禁地道:“你真美,我的心仪。”

语气缓缓的,轻轻地,柔柔的,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品尝她那朱唇的甜美。

就在他吻下时,钱心仪却别开了脸,太子爷恼了,他吻她,是她的荣幸。

钱心仪纤细的玉手抚着他的脸,温顺地道:“太子爷,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游戏的人,当然清楚游戏的规则,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通常不会有人珍惜,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钱淑芬。

太子爷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在娇俏的生动面容,他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他愿意花这个心机去征服这个聪明的女人,这将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他捉住她的手,低吐着爱语:“我愿意等,你注定是我的人,等着当我的妃吧。”

游戏才开始呢,以后就不愁会无聊了。

……

这天,钱心仪在外面到处闲逛,一个长衫汉子走上来,低声说:“郡主,皇上请你进宫,马车已经备好了。”

皇上真是神通广大啊,他知道她今天会到这里啊,连马车都备好了。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脑里出现,能当皇上的绝对不会是笨蛋,他又怎么会真的信任她会为他办事,所以,她被人跟踪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尽在唐玄厚的掌控中。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那就不逃,乐于享受好了。

遇到一件事,如果你喜欢它,那么享受它;不喜欢,那么就避开它;避不开,那么改变它;改不了,那么接受它;接受不了,那么就处理它;难以处理,那么就放下它。

长歌殿中,皇上已经在等着。

太监将钱心仪带进殿内,便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两人。

“皇上突然召心仪来,不知是什么事?”钱心仪直奔主题。

“朕听说你最近和太子走得很近。”唐玄厚眼眸深沉地瞧着她。

爱上这种权力感觉

“皇上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钱心仪眼角泛着浅笑。

“朕要你嫁入太子宫。”半是命令的语气。

钱心仪愣了一下,这就是皇上今天召她觐见的目的。

她漫不经心地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不急。”

“你唯有做太子的女人,才能更清楚他的动向。”

“现在这样,也一样。如果一旦进了太子宫,反而没有那么方便,而且,通常聪明的人,最提防的,都是身边的人,而非外面的人。”

唐玄厚用赞赏的目光瞧着她,钱心仪心里暗暗得意,自己这一番话说得真是慷慨激昂。

他眼眸一眯,冷笑说:“你说了一大堆,无非是不想嫁入太子宫,你到底是为了朕,还是为了其他?”

“当然是为了皇上,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她没必要为自己戴太高的帽子。

唐玄厚满有深意地瞧她一眼,幽幽道:“不是为了老十七?”

闻言,钱心仪的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唐玄厚居然连这种事都调查清楚了,真是神通广大啊,看来,他是在她身上压了重注。

心里波涛汹涌,但表面上她却不动声色,“我跟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别人要自作多情,我也没有办法。”

“好!非常好!干净利索,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唐玄厚龙颜大悦。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谢皇上夸奖。”

唐玄厚走下殿,拉起钱心仪的手,和悦地道:“走,陪朕到外面走走。”

“可是皇上……”

他摸摸她的头,温柔地笑道:“现在你是朕最疼爱的绛雪郡主,谁敢说闲话。”

“说得好。”她亲昵地倚在唐玄厚宽大的肩上,意气风发地与他同步而行。

她有种感觉,皇上对她似乎特别好,她真怕知道会爱上这种权力感觉,从而堕落。

什么时候起,她也会怕堕落了?呵呵!她心里自嘲的笑笑。

……

深夜,钱心仪倚在床上吸烟,盯着床前头的蜡烛看。

床头柜上有酒、点心、装满烟蒂的烟缸。

她想着近来发生的一切,还有她身边的人,但无论想到谁,她都只有难过,她伤害了很多人,还有她正在伤害的,还有她以后会伤害的。

她后悔?不,她不后悔,人是应该往前看的,她的一万个可能在她的明天,而不是她的昨天。

吐出一个烟圈,她收回视线,寂寥地偏着头,丢掉烟蒂,拉上被子,头嵌入软枕里,有了睡意。

窗前传来微弱的响声,她听到了,却又故作没听见。

是占士吧?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忍不住来找她。

其实,她的心里不是不想见占士的,只是,倔强的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的过错,她放弃占士,不会是错的。

窗子突然开了一线,一个身手敏捷的人跃了进来,一下子就蹿到了床边,钱心仪猛然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正举起刀劈向她。

“救命啊!”她大喊一声,往床里面滚了进去。

黑衣蒙面人一刀劈了空,另一刀补上,钱心仪往外一滚,侥幸地躲了过去,他拿起被子,向黑衣蒙面人撒了过去,蒙住他的脸,自己趁机逃走。

没有不贪心的人

门关得太紧了,她一下子没能打开,黑衣蒙面人已丢掉棉被,追了上来。

钱心仪越是紧张,就越是打不开门,眼看黑衣蒙面人的刀就要砍向她,她吓破了胆,大汗淋漓。

她死定了!

可就在这时,黑衣蒙面人的刀突然奇迹般地断有两截,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两名侍卫擒住。

死里逃生,钱心仪心有余悸,粗重地喘着气,胸膛不住起伏。

幸好皇上派了两名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暗中保护她,才令她逃过一劫。

“郡主,怎么处置这个人?”其中一名侍卫问。

钱心仪冷冷地觑了黑衣蒙面人一眼,扯下他的蒙面巾,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目光透着重重的杀气。

“是谁指使你来杀我的?”钱心仪悠悠地问。

黑衣人用力别过头去,视死如归,“你杀了我吧。”

钱心仪蹙起眉头来:“你不怕死?”

“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将头系在裤腰带上,随时都准备回老家的。”黑衣人冷冷回答。

“看来你是没有子女,也没有爹娘了。”钱心仪眼波流动。

黑衣人瞧了她一眼,被她的美貌所惊艳,却同时有了警惕,硬声道:“你休想从我口中问出任何线索来。”

真是一个顽固的人。钱心仪不怕一个冷冰冰的人,却怕一个不怕死的人。但她不相信,一个杀手会没有贪念。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贪心的人。

“你做杀手,无非是为了钱,如果我给你双倍的价钱,你觉得如何?”钱心仪挑起眉毛,黑眸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我是不会出卖雇主的。”黑衣人说得斩钉截铁。

“任何人都有一个价钱,你开个价吧。”这句话钱心仪听得实在太多了,但说这句话,却是第一次,原来是这么痛快的。

但黑衣人听了,却有种被侮辱的感觉,他怒道:“我是讲职业道德的,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买到一切。”

钱心仪轻轻拍着他的脸,微笑道:“很多人都喜欢把自己说得很清高。”她突然刮了黑衣人一个耳光,在他脸上吐唾沫,怒叱:“我呸!说得清高的,还不是想讨个好价钱。”

受了极大侮辱的黑衣人,怒火在他的眼中燃烧,“我真是低估了你这个女人。”

“不不不,不是你低估了我,是你的买家给你佣金太少。要是他告诉你,我身边有皇上派来的大内侍卫保护,就不止你现在这个价钱了。”

黑衣人的目光闪动,显然是听信了钱心仪的话,心里不由得又怒又恨。

钱心仪火上浇油,娇笑说:“你为他这么全心全意地卖命,他却把你当猴子耍,连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可恶,那个贱女人,竟然敢耍我。”黑衣人被她煽动得怒火中烧。

是个女的?钱心仪最近得罪的女人可真不少,太师夫人狠毒,但她不会找个这么逊的杀手;庄贵妃……她还不至于想要她的命吧;算来算去,也唯有钱淑芬了,记得王家卫的一句台词是很有哲理的——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嫉妒。

奸人当道,人才凋零

“是钱淑芬?”她问。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是太师府里面的女人。我虽失手了,但她还是会找其他人来杀你的。”

钱心仪勾唇一笑:“想我死,恐怕不容易,除非是我自己不想活。”她冷笑一声,挥手道:“将他带下去,给我好生招待。”

有时候,你无害人心,人有害你意,生活在这种复杂的大环境中,每个人都必须是步步为营。

……

近来,边境牧民与邻国屡屡发生骚乱,双方有所死伤难免。大泽国凭着人强马壮,寻衅生事,要本朝派一名重将到那边去商议一个解决的办法。

大泽国的信中还提到,可察汗王十分欣赏四王子春华的才华,如果是春华前往议和,特别优待,恭候四王子的到来。

这是太子爷和钱太师的阴谋,四王子手握重兵,若此一去,只怕可察汗王不会轻易让他回来。

但若不去,惹怒了大泽国,发兵牡丹国,那百姓便要受战乱之苦。

牡丹国这些年都处于太平盛世,却也因此疏于军事,重文轻武;而大泽国却相反,屡屡恃强凌弱,侵扰周边国家,弄得天下怨声载道,现在又看准了牡丹国这块肥肉。

唐玄厚接到信后,立刻召来四王子商量。

“父皇,儿臣不能去。儿臣要守在京都,守着父皇。”太子的阴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太子现在只是太子,没有实权,但营私结党,一旦四王子手里的兵权旁落,最后一定都会落到太子的手里。

太子不除,后患无穷。

“可若真和大泽国打起来,受苦的还是百姓啊,而且他们人强马壮……”作为皇上,他却一点信心都没有。

“父皇,让儿臣再想想吧,或许会有其他办法。”

奸人当道,人才凋零,看似是一个太平盛世,其实是内忧外患,摇摇欲坠,还能有什么办法?

消息在皇宫里传来,立刻引来一片混乱恐慌。那些平时安逸惯了的人,都怕打仗会令他们失去所有,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总以为凭着他的几根手指头,就能推倒嚣张的大泽国……真是众声不一。

早朝上,过半以上的大臣都赞同让四王子去议和,这更令唐玄厚无可奈何,只推说身体不适,早早退朝。

……

长歌殿

唐玄厚的心情烦乱,在殿内不停地踱步,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外面一阵吵闹。

“我要见父皇!”

“皇上有令,不见任何人……”

太监没能拦住,唐宝明冲进了殿,太监紧跟进来:“十七王子,你不能进……”

唐玄厚瞪了太监一眼,道:“你出去。”

“是。”太监垂首,退了出去。

唐玄厚淡淡地觑了唐宝明一眼,淡然道:“你找朕有什么事?”

如此冷淡的语气,令唐宝明的心都凉了,他道:“父皇,请准我代替四哥去大泽国议和。”

闻言,唐玄厚的脸微微变色,打量着这个他从不在意的儿子,讶然道:“别人都避之不及,你为什么要去?”

谁不知道,虽是议和之名,但大泽国乃野蛮之地,随便杀人可不是什么新鲜事。就上个月,洛洛国的太子就在大泽国皇宫死于非命,洛洛国也只有忍气吞声,根本不敢追究。

弱肉强食的世界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我去总比四哥去好。我走了,没有会牵挂,我死了,没有会伤心,四哥就不一样了,四哥若有什么事,大家一定都会很伤心的。”

他语气恬淡,神情全无,但听在唐玄厚的耳里,却是那么悲痛,仿佛他在向他控诉他的不公平。

他的父皇在痛苦吗?唐宝明觉得很讽刺,他又道:“求父皇恩准。”

他不是为了国家,不是为了百姓,不是为了父皇,更不是为了四哥,他是为了他自己,他觉得好闷,不想再待在这个皇宫,甚至不想待在这个京都,这个牡丹国,他想换一换环境,换一种心情生活。

“既然你有这个心,朕应允你便是。”这是唐宝明对他的第一个请求,却也是他当前尴尬景况的一个解决方法。

……

十七王子唐宝明要到大泽国去议和,这个消息一出,很快便传遍了京都的街头巷尾,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新话题。

而钱心仪还在努力的接近钱宇森和太子爷,想从他们身上找到谋反的线索。

这天,钱心仪又来到书房,正在翻书时,听到了外面两个丫环的对话。

“珠儿,你听说了吗?四王子可以不用去大泽国了。”

那个叫珠儿的高兴得跳了起来,道:“真的吗?那太好了。听说大泽国的人茹毛饮血,很恐怖的。洛洛国太子就被人吃了心脏。”

“是啊,太恐怖了。你说十七王子为什么会自愿去那种地方?”

顿时,钱心仪的心沉到了谷底,皆因那个名字。

珠儿接着道:“真是可怜啊。听说不是议和,而是做人质,去了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哎,想不到生在皇家也这么悲哀……”

那声音突然住了嘴。

一个男声道:“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

“太师……我们先去干活了。”两个丫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

钱心仪从书房里迎了出来,甜声呼道:“爹,你回来了。”

“是心仪啊。”钱宇森疲惫地走进室内,坐了下来。

“爹,你很累吗?我给你捏捏造背。”钱心仪站于他身后,给他揉捏起背来。

他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舒服得呻吟出声,惬意地道:“心仪,还是你乖。”

“爹要是喜欢,以后心仪都给爹按摩。”

“真乖。”

“爹,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钱心仪含蓄地试探问道。

钱宇森叹了一口气,他确实是有烦心事啊,本来以为可以借大泽国之手灭掉四王子,却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个十七王子,打乱了他的一切计划。

“爹,听说那大泽国的人十分凶残,是不是真的?”她的尾音微微撒起娇来。

“小孩子不用知道这些。”他举重若轻,避而不谈。

“我不是小孩子。”

“你在爹的眼里,永远是小孩子。”

这样一句平淡的话,却温暖了钱心仪的心。

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又重新揉捏,轻轻的,柔柔的,她漫不经心地道:“那么恐怖的地方,十七王子为什么还要去?”

毛遂自荐

钱宇森喃喃道:“他是不应该去,可是这件事皇上已经定了,恐怕没有人能令皇上改变主意了。”

“这个十七王子是不是傻的?”

“谁知道,可能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吧,不过他赌大了,他在赌自己的命。”他的要的人要不了,不想要的人偏偏自己撞到刀口上。

“不是议和吗?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野蛮的人,从不按理出牌。”钱宇森还在为那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婉惜,想不到百密一疏。

钱心仪想着钱宇森的话,手心直冒冷汗,他们原本是想藉此除掉四王子的,这次唐宝明自己撞到枪口上去了,他真不知死活。

她从不觉得他爱国爱家,甚至,他对自己的父亲是怨恨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他真的烧坏脑子了?

他要死,也不要让她知道嘛。

想到他可能会死,她就觉得心里难受。

钱宇森察觉她不对劲,抬起头来,便看见她脸色苍白,双目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忍不住问道:“心仪,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钱心仪的思绪被拉回,她揉着额头道:“爹,我突然有些头痛,想回去休息一下。”

“去吧。爹给你叫个大夫看看吧。”钱宇森关心地道。

钱心仪摇摇头:“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钱宇森还是不放心,吩咐丫环扶她回房。

……

宫女把消息传到明皓的耳里,明皓正在泳池游水,一听到这消息,整个人如一条海豚般弹出水面。

明哥真的疯了,他做这个决定,居然也不告诉他。

他急急穿上衣服,就往国荣府跑去。

他门也不敲,直奔进明哥的房间,他果然在。他在房中描水墨。

明皓怒气冲冲,唐宝明瞧见了,冲他淡淡一笑:“明皓,你来得正好,瞧我这幅墨竹画得好不好?”

明哥的画画得很好,有一个特色,就是他的画里永远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可他现在没有心情风花雪月。

明皓大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唐宝明的笑容不减。

“为什么要毛遂自荐去大泽国?你以为自己是英雄吗?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同意啊。”

“为什么?”明皓追问。

唐宝明埋头作画,“不是什么事情都有理由的。”

“你以为你这样做?有谁会感激你吗?有谁会在乎你吗?父皇不会,四哥不会,钱心仪她更不会。”

“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一向淡漠温文的唐宝明脸上有了愠色。

那个名字,就像一根针,在他冒血的伤口上又被狠狠刺了一下。

明皓偏偏逆境而上,他大声道:“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你也不会变成这样,一点都不像我以前所认识的明哥了。我不要你这样,我要你变回原来的明哥。”

感觉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重了,唐宝明放轻语调,语重深长地道:“明皓,你已经长大了,会照顾自己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找一个女人正正经经地过活,别再玩了。”

意料之外

怎么听着感觉像在交待遗嘱?

明皓拉着明哥的衣袖,哀求道:“明哥,我要你推了这件事,跟皇上说你不去大泽国,我不准你去。”

“这件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了。”唐宝明微微一笑,道,“你别道听途说,我只是去议和,又不是一去不回。”

“你不用安慰我了,父皇为什么舍不得让四哥去,就是因为他知道有危险。为什么同是王子,好事是别人的,什么不好的都我们去做?”他只是不服,只是不甘心。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怪任何人。”唐宝明平静地说。

“不,是他们迫成你这样的。我去跟父皇讲……”

唐宝明拉住他,冷声道:“明皓,不许去!如果你敢去,我就不再认你这个弟弟。”

“明哥!”明皓痛叫起来。

“明哥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摸摸他的头,也只有他让他放心不下,不知不觉,他们都长大成人了。

……

通常,女人一遇到烦心的事情,就会不停地吃东西,一吃东西,就会变胖,一胖就烦心,一烦心就吃东西……如此恶性循环。

钱心仪有什么烦心事,她自己都不知道,最近好像什么事都一帆风顺,没有什么可烦的。

若非要说有烦心的事情,那就是她常常会吃得太饱,需要喝那酸得死人的酸梅汤助消化。

她不停地抽烟,几乎是烟不离手,有时候弄得浑身都是烟味,幸好这种香草做的烟并不难闻。

她不停地逛街,不停地购物,不停地走动,直到自己走不动,脑袋麻木,身体麻木,倒在床上再也动不了。

明皓的到访,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进门看见屋时摆着满满的东西,几乎塞得整个房间都没有了空位置。

他也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她,暗淡的光线,她的脸不复往日的光艳,憔悴得眼窝都陷进去了。

他的手摸了摸摆在一旁的豪华太妃椅,冷笑道:“想不到郡主是这么肤浅的人。”

“你错了。”她顺手拿起一根烟咬在嘴里,点燃,吸一口,缓缓吐出,眼眸瞟他一眼,“我一向这么肤浅。”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明皓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

钱心仪仰起脸冷笑:“对你来说,重要吗?”

她不认为她跟他之间还会有什么交杂。

废话说得够多了,明皓直奔主题,“我今天来,有件事想求你。”

“哦?我没听错吧?你十七王子求我?”她眼神半闭地望向他,嘴角带着隐约的笑。

“放下过去的恩怨吧。我看在以前的份上,希望你帮帮明哥。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他露出无助的神色。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帮不了他的。”

“你可以的。”

“他自己想死,你又何必拦他,反而让他骂你狗咬死耗子——多管闲事。”她双唇轻咬着烟。

“我知道你现在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了,皇上不会听我的,但他可能会听你的。”

君无戏言

烟灰太长了,钱心仪取下烟,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眼眸微抬:“你回去吧,我帮不了你。”

“他是因为你才做这种傻事的,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吗?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她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那是旁人看不见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害怕,她怕他会死。

勾起一抹冷笑:“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他凄然一笑:“是的,我早就知道了,但我还抱着一丝希望来了,我真是傻,像你这种人,不会在乎任何人,任何事。打扰了,绛雪郡主。”

他没有再看她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天空依然湛蓝,云依然是那么白。

他深吸一口气,大步离开了祈华园。

房里,钱心仪蜷缩在床上,抱住头,全身颤动,枕上传来压抑的痛哭。

……

“皇上。”

“心仪,怎么来了?”看到心仪的到来,唐玄厚走上前去迎接她。

看到他,钱心仪心里的酸楚全冒了上来,双膝一软,往地上一跪,哀声呼起:“皇上。”

唐玄厚被她的举动吓到了,急忙扶她:“心仪,你这是怎么了?”

才几天没见,她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她可是一向很懂得爱惜自己的啊。

“皇上,我有一件事要求你。”

“先起来再说。”唐玄厚瞧她这样子,心都痛了。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这是效仿古人的软性要胁法。

“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啊?”

在他的记忆中,钱心仪是一个非常淡泊的人,从未见过她为任何人、任何事紧张过。

“皇上,求你不要让十七王子去大泽国,他不能去。”

唐玄厚的脸僵了一下,冷硬地道:“这件事朕不能答应你,君无戏言,岂可朝令夕改?”

扯了扯嘴角,钱心仪祈求地抬眸望着他,“可他是你的儿子啊。”

“朕知道他是我儿子,可这是他自己的要求。心仪,朕明白你的心情,可信已发出,要更改的话,很可能会引起战争的。”

“你根本就是自私,你只喜欢四王子,你不喜欢十七王子,所以他死不死,你根本不会关心。为什么同样是你的儿子,你要这么偏心?”钱心仪不顾身份礼仪,大喊大叫起来。

这样的无礼,若是换着别人,有多少个头都不够斩。

“这已经定局,你无须多言。朕看你的脸色不大好,回去休息吧。”唐玄厚转过身去,冷冷地说。

“皇上,我求求你……”钱心仪跪着走到他身前,抱住他的腿哀求。

“太迟了。心仪,只要你想要,朕的王子们任你选。”

“可那不是他!”钱心仪娇吼。

“那你应该去求他,而不是来求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唐玄厚大怒,拂袖而去。

钱心仪的身体软软地滑落地上,脑海里不停地重复响起他的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何必当初,何必当初……”

她若真的心疼他,何必当初?

为什么要等到要失去时,才会明白那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给哥笑一个

嘴里尝到了流下来的眼泪,是苦的。

……

这天,整个京都热闹得像过年似的。

既然把自己关在房里,外面热闹的锣鼓声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是哪家娶亲,也不是皇城里有什么喜事,今天,是十七王子出使大泽国的日子,皇上派出长长的乐队为他送行。

如此轰轰烈烈地送他,是怕世人不知道他有多么疼他这个儿子吗?

钱心仪抱着被子,紧抿着唇瓣,小脸苍白,静静地坐在床的一角,两腿曲着,眼睛闭得紧紧的。

很久没有出现的钱心依奔进来,兴奋地大喊道:“心仪姐,你怎么待在房里,外面好热闹,我们出去看热闹。”

钱心仪没抬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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