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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财宝宝:弃妇娘亲熬成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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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意味着长时间的和平,瀚国上下无不感激慕容府,感激这位四小姐。

“你丈夫姓夜?”白无殇又问道,似乎真的很好奇。

“嗯,丈夫也是轩辕人,轩辕的夜氏不少。”慕容薇说道,天知道轩辕的夜氏多不多呢!

“这个,倒是不了解,头一回听说这个姓氏,为什么夜儿叫无名呢?既取了名,为何又取无名?”白无殇认真问道。

“他刚出生就同他爹爹失散了,至今一面也没见过,孩子的名字自是要等父亲来取,故暂且取无名二字了。”慕容薇答道,抱着小夜,

“这样啊,真可怜……”白无殇很是同情地看着小夜,又道:“大人我赏你个名字,可好?”

“娘说了,名字一定是要爹爹给的。”小夜委婉地决绝,认真的暗示。

白无殇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他的真正意思,撩袍,一手支在大腿上,俯身而下,道:“娃,咱商量商量,暂时的,怎么样?”

“暂时的呀……”小夜犹豫着,他心想,要是暂时的爹爹也不错。

这是,慕容薇却是黑着脸,眼前这家伙若不是白无殇,若不是救了她们的恩人,她早就一掌拍飞,一定要凑这么近吗,能不能有点操守,他的脑袋都快碰到她的胸了!

“当然好啦,大人恩赐,夜儿你怎么可以拒绝,还不快谢恩!”慕容薇不得不答应。

她这一答应,白无殇立马退了回去,眯着狭长的双眸看着她,笑道:“夜……夜郎?”

慕容薇明显感觉到小夜的手僵了,还未开口,白无殇自己否定了,“夜郎自大,不好不好,夜……夜壶?”

慕容薇和小夜的脸全青了。

“哈哈,玩笑玩笑。夜……夜……”白无殇说着说着,真的认真了起来,看着小夜,俊朗的眉头微微蹙着。

是不是每个男人认真起来都很好看呢?慕容薇突然有种错觉,眼前这人就是孩子他爹,正费心思给孩子取名呢。

“他既然是你的宝,就叫做夜宝,可好?”白无殇问道,慕容薇迎上他认真的双眸,小脸莫名有些烫烫的,下意识闪躲,“好,大人做主。”

“小夜,喜欢吗?”白无殇这才又看向小夜,似乎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夜宝……”小夜犹豫着。

“暂时的,等你找到你爹爹了,再让他给你取个好名字,成不?”白无殇说道。

小夜这才仰头一笑,道:“多谢无殇大人!”

“呵呵,小事小事,以后报你大名的时候,就说是大人我赏的,这天下没人敢欺负你!”白无殇大笑,嚣张极了,可是他偏偏就有嚣张的资本,别说在瀚国,就算是整片神州大陆,他的大名无人不知道,他的财富则是无人知多少,或许,可以卖下整个国,或许,可敌轩辕国库!

奈何、奈何……

白无殇这极其威风的话刚说完,一道冷厉的破风声随即传来,利箭穿过车窗,就这么射入慕容薇的肩膀!

如此的突然而然,让人防不胜防!

“娘!”小夜大喊,正要起身,却被慕容薇一手按在怀中,刚刚还嚣张着的白无殇竟惊得不知所措,连连大喊,“救驾!救驾!快来人啊,救驾!”

甚至……甚至躲到了暖塌下,看得一旁的小夜目瞪口呆。

“有刺客!保护大人!”

“有刺客,快点保护大人!”

车外喧闹着,混乱着,只听得数到咻咻之声,是一场箭雨,只是很快便盾墙所当,传来了一阵劈哩啪啦的响声。

“大人莫怕,听这声音,外头的侍从是守住了。”慕容薇一手紧紧地按住右肩上的血管,认真说道。

“咻……”

慕容薇双耳一侧,一下子就分别出方向,随即推开小夜,一手仍按在肩上,一手拽起了白无殇,还是坐在榻上,身子后倾竟是一脚踹翻了那暖塌,时间算的如此的精准,数道利箭至,全射在暖塌塌板上

然而,她这么一踹,塌板落下,车后壁也塌了,外头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白无殇颤抖着躲到了慕容薇身后,而小夜拾起利箭和慕容薇并肩,戒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没了平日嬉笑模样。

023能文能武(上)

眼前……

该怎么形容呢?一堵墙,一个个黑衣蒙面弓箭手叠起的墙,万箭对准了他们,而此时,身后已经再没有任何动静了。

“娘,你真不该把这后壁给踹塌了!”夜宝是认真的。

“的确!”慕容薇也是认真的。

“娘,怎么办?”夜宝问道。

“三十六计,投降为上!”慕容薇说着,背在身后一手拽住了白无殇,一把就将他拉到了身前,力气真的很大。

小夜则跳下车,小手高高举过头顶,生怕对方没有看清楚一样,高喊,“别放箭,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啦!”

“慕容薇,你……大人我白救你了!”白无殇似乎这才缓过神来,又是颤抖,又是生气,完全没了形象,即便如此,慕容薇还是打心底觉得他好看。

“无殇大人,我们孤儿寡母从来不得罪人,这帮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你见他们虽满弓待发,却迟迟没有动手,明显是不伤及无辜,你看着夜宝年纪还小的份上,就献身吧。”慕容薇说得一脸无奈,仿佛被逼的人是她。

“你你你!你这个叼妇,这么没有友爱之心,难怪你丈夫会休了你,活该你沦为弃妇!”白无殇似乎气得鼻孔都冒气了,那一张俊朗凑着很近很近。

弃妇?!

慕容薇愣了半晌,随即朝夜宝瞪去,这臭小子在象背上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

她也顾不上这么多,回头再跟他算账!她一把将白无殇推下去,押上前,大喊道:“你们要杀的人在这里,让你们当家的出来!”

话音一落,一道青色的身影便逾过人墙,从天而降,是一个持剑的女子,正得很是灵秀,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动人。

“呵呵,你跟这狗官什么关系?”女子冷笑地问道。

“没关系,路上遇到,搭个便车而已。”慕容薇连忙说道,一边示意夜宝退到她身后去。

“这样啊,我们不杀无辜,把狗官带过来,你们就可以走了。”女子说道,很是正气。

“听到没,我没猜错吧。”慕容薇在白无殇耳畔低声,压着他步步朝前,夜宝则跟在他们身后,依旧一身戒备。

“弃妇!你,你你别后悔!”白无殇咬牙切齿,止步不前,奈何每每他一停下来,慕容薇便狠狠踹他。

“弃妇!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把我……”

白无殇话还未说完,慕容薇那掐住他脖颈的手骤然一紧,冷声,“实话告诉你,老娘我还没嫁呢!算不上‘妇’字!更没有被弃!”

“连儿子都有了,还没嫁?你不用解释了,你儿子全都告诉我了!”白无殇冷哼道。

“死到临头,废话还这么多,一会我擒住那女人,你别碍事!”慕容薇低声,话锋顿转。

“你……”白无殇怔住了,拉长了语气,不可思议模样。

“没你想的那么蛇蝎心肠,你救过我们,这次当报答你。”这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青衣女子面前。

“嘿嘿,这位侠女,多谢不杀之恩,这个坏蛋就交给你啦。”慕容薇说着,将白无殇押了过去,青衣女子上前来,一手按了白无殇的肩膀,另一手要去接他的手,就这时候,慕容薇的手一松,顿时凭空消失,与此同时,小夜也不见了,青衣女子大惊,连忙擒住白无殇,四下戒备,弓箭手都围了过来,白无殇顿时怒吼,“弃妇!你骗我!”

青衣女子并没有放箭,良久良久都没有再见慕容薇和夜宝出现,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挥退所有弓箭手,竟也不让下人插手,亲自绑上白无殇压着往前面马车去,一句话都没有同白无殇说,白无殇也没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两人有什么恩怨。

“上去,安分点。”到了车前,她才厉呵一声,将重重将白无殇推到车里,自己随即跟上,却没想到,她一进来,眼前顿时一片黑暗,想挣扎,想大喊,脑袋被黑布蒙着,身体被紧紧地束缚着,嘴巴被捂了。

跌在一旁的白无殇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慕容薇就站在女子身后,结结实实将她保住,而脚下,夜宝正蹲着绑她的双腿!

“你们……你们怎么……”他惊了,惊得说不出话来。

“说了会救你的,幸好他们没有放箭!”慕容薇笑着说道,在昏暗的车里,噙着笑意的双眸眸光闪闪,好看极了,白无殇看着有些愣,视线一直都移不开。

很快,小夜便将青衣女子从脚到腰部,傍着结结实实的,慕容薇才松开了手。

“来人啊!”随即,女子惊叫,险些刺破她的耳膜。

夜宝躲到白无殇身旁,长长叹息一声,感慨道:“女人的惊叫,绝对是绝门武器!”

一声惊叫,外头所有的弓箭手全都围了过来,慕容薇大大方方地掀起车帘来,将青衣女子推了出去,冷冷道:“要放箭请自便!”

前面众人,皆是满弓,却无人敢动。

“你!你想怎么样!”女子气急败坏,想跺脚都跺不了。

“放下所有弓箭,放火全烧了!”慕容薇说道。

“你休想!”女子别过头,瞪她。

“我没有问你!”慕容薇说着,竟然是一把扯下了车帘,揉成团塞到了女子口中,一脚叫她踹下车去,自己跃下,这才向众人,冷冷道:“我数到十,不照做的话,我割了她一只耳朵!”说着,抽出藏在脚侧的匕首,准确无误地架在了女子耳朵上,她那凌厉的表情,在半边金色面具衬托下,显得尊贵不可侵犯!

白无殇看着她的挺直的清瘦背影,听着这些狠绝的话,第二次愣了。

“嘿,你不是真被我妈咪吓着了吧,她就是嘴巴毒了点,心地好着呢!”夜宝凑了过来,笑着说道。

白无殇这才缓过神来,夸张地怕着胸脯,道:“差点没被她吓死,你们是怎么就凭空消失了的,又怎么到这里来的?”

“嘿嘿,秘密,不告诉你,走吧,车里闷着呢!”夜宝说着,拉了他一般,力气之大,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外头,弓箭队为首一人终于下了命,这帮黑衣人训练有素,一会儿便将弓箭堆成了山,利索地点了火。

“把我们的人放了,带过来!”慕容薇又说道。

“呵呵,贪生怕死之辈养出来的走狗,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徒,死的死,逃的逃,哪里还顾得上主子性命!”为首一人不屑地说道。

慕容薇终于正眼看向了一旁的白无殇,那厮正事不关己一般,懒懒地倚在车旁,无奈耸了耸肩,摇了摇头……

024能文能武(下)

荒郊野外,本就烈日炎炎,如今一旁那熊熊燃烧的大火冲天而上,令周遭的空气越发的闷热,夜宝和白无殇躲在车里,皆是懒散,尤其那无殇大人,慵懒的姿态,微眯的双眸,远远看去,似乎都睡着了。

他的侍卫全跑了,要甩开这帮黑衣人,安全抵达县城,可不简单。

慕容薇忍术了得,武功却不济,身旁又没有炸弹,带夜儿勉强可以,加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殇大人可就难了。

此时,她正站在炎炎烈日下,高高挽起袖子,一边扇热,一边打量着眼前一群黑衣人,而被捆着的青衣女子则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说话不了,只得拿眼瞪她。

慕容薇思索了许久,终是无奈,指着那为首之人,道:“让他们把衣服全脱了!”

“什么?”为首之人惊呼之声!

“把外衣全脱了,扔火里烧了,就剩下亵裤!”慕容薇又补充道。

“你疯了!”为首之人怒骂出口。

而白无殇顿时睁眼看了过来,一脸惊悚。

“那个……我娘她思想比较……开明。”夜宝尴尬地解释道。

“你爹爹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休了她?”白无殇认真问道。

“不是啦,他们呢……怎么说呢……我娘她性子比较烈,有些事情上比较……哎呀,反正我爹就是弃了我娘,她现在是自由身!”夜宝解释道。

“自由身啊……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她为什么被休了?”白无殇又问道,摩挲着下颌,一脸若有所思。

“哎呀,我那时还小,也记不清楚了,总之我娘可怜着呢,她心地好,就是不懂得表达,不懂得讨好,才落得这么个下场。”夜宝说着,无奈一声长叹,稚嫩的小脸上愁云密布。

“这样啊……就是弃妇嘛。”白无殇自言自语,朝外头看去,在慕容薇一而再的威胁下,所有的黑衣人全都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了,所有的衣裳都扔到火堆了,烧个精光,那女人居然还真不害臊,不回避,扫视着他们。

而一群大人,全都双臂捂住身子,三三两两躲在一旁的草丛里,终于也没人敢理睬那青衣女子的死活了。

慕容薇冷冷一笑,扛起青衣女子来,大步朝马车走来。

白无殇连忙直起身子,她却将青衣女子随意扔了进来,跃上马车,随即掉转马车,策马往县城方向疾驰,一连窜动作干脆利索,岂一个“帅气”了得。

女子看着白无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泪光,无比哀怨。

白无殇冲她眯眼一笑,坐了出去,道:“弃妇,你怎么把她带上了?”

慕容薇没有回答他。

“喂,你打算带她去哪里?”白无殇又问道。

慕容薇还是没有理睬他。

“慕容夫人……你怎么处置她?”白无殇耐性十足,称呼道。

“送官,刺杀你这么大的事情,不送官怎么成?再者,挟持了她,也能防着那帮人再追来,那全都是一等一的杀手,就算到了县城,县老爷指不定也保不住你。”慕容薇认真说道。

025怎么能弃

白无殇无比认真地点了点,束起大拇指,道“考虑地真周遭,你认真的时候真美。 ”

慕容薇一愣,这才从战斗的状态中缓过神来,见白无殇看着她那炯炯目光,顿时有些不安。

“大人谬赞了。”她笑了笑,客气了起来。

“你救了本大人一命,大人我寻思着怎么报答你呢!”白无殇说着,懒懒倚在门框上,刚才的恐惧早就烟消云散了。

“大人也救了民女和小儿一命,民女这么做是应该的。”慕容薇连忙答道。

“这么说我如果没救你,这一回你也会救我喽?”白无殇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当然不是,大人,您刚刚受了惊吓,还是回车里休息吧,过会儿就到县城了。”慕容薇劝说道,她太不喜欢同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说话了。

“呵呵,原本还倦着呢,这么一吓到精神了,弃妇,你陪大人我说说话吧。”白无殇说道。

“大人,我叫慕容薇。”慕容薇纠正道,她方才其实是太认真了,没听到。

“为什么你儿子说你是弃妇,你说自己未婚呢?那儿子又是怎么来的,你之前不还说你跟丈夫失散了?”白无殇笑着问道。

慕容薇手一僵,良久良久,脸上浮出了凝重的表情,道:“孩子小不懂事,往事不堪回首,大人您就别问了。”

“也是有故事的人呀……大人我出了上联,你要是能对出下联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如何?”白无殇挑眉问道。

“大人请。”慕容薇倒是想也没想便回答,她可被誉为百科全书式杀手,对联诗词书画,这些古典玩意全都难不了她。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嗟叹嚎啕哽咽喉。”白无殇说道。

“泪滴湘江流满海。”慕容薇随口而出,驾着马十分专注。

“围棋赌酒,一着一酌。”白无殇又出一联。

“坐漏读书,五更五经。”慕容薇还是脱口而出,轻松应对。

“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能下?”白无殇又道。

“地作琵琶,路作弦,哪个敢弹?”慕容薇对道。

白无殇一笑,继续,“几根傲骨头,撑拼天地。”

“两个饿肚皮,包罗古今。”慕容薇淡淡说到,随即却冷不防“吁……”地一声,停了马!

车里正同那青衣阿姨大眼瞪小眼的夜宝险些就滚了出来。

慕容薇一身僵硬,缓缓转头,只见白无殇慵懒地倚在一旁,手中把玩着一根利箭,狭长的双眸微眯,玩味地看着她。

这副对联,是宁然的得意之作,他手下之人,无论是刀箭,皆刻有此对联,以白无殇对宁然的厌恶程度,怎么可能拿他的出的上联来考她呢?

“你……”慕容薇看了看他手中的利箭,又看了看他那玩世不恭的脸,整颗心都快碎了,对自己无比的失望。

“呵呵,大人我刚刚忘了告诉你了,那帮人是冲着你和夜宝来的,不是冲着我来的,这件事说好了交给王上处理,我们就不麻烦县太爷了吧。”白无殇一脸商量语气,很是温和。

慕容薇看着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或许,宁然也好冲着我来了,嗯……这件事证据确凿一定要禀明了王上!”白无殇自言自语。

“无聊!”慕容薇终于缓过神来,白了他一眼,转过头,继续驾车。

这一切全都是他安排的,她就纳闷着,他这么个四处收刮奇珍异宝的人物,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呢?

只是,他要制造宁然刺杀他的证据,意思意思就够了,有必要这么折腾她吗?

“果然能文能武,怎么能弃了呢?”白无殇却是径自跳下车,感慨着远远而去。

慕容薇一脸狐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而此时,马车缓缓已经入了县城。

026他死了

热闹的街道,一家客栈门前,一个戴半边面具的女子快步走着,身后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娃娃双手负于身后,微微驼着背,像极了个小老头,却不再老牛漫步,而是快步跟着。

“妈咪,这么说我们是被那位大人耍了?”

“……”

“妈咪,你第一次被骗耶。”

“……”

“妈咪,我觉得那大人挺好的,要不以后我们都跟着他了?”

“!!!”

“妈咪,那个姐姐怪可怜的,夜宝放了她了。”

“夜宝这名字好听吗?”慕容薇终于止步,不悦问道,若是平日,现在这臭小子早该为她出了好几套翻案,整回白无殇去了,现在倒好,连那青衣女子都放了。

“比无名好听。”夜宝回答道,突然认真了。

慕容薇看着儿子鲜少的认真表情,心头一紧,握紧了袖中的金丝荷包,笑了笑,道:“那以后都叫夜宝吧。”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找我爹爹了?”夜宝一字一句问道,俊美的眉宇间隐着的执着,让慕容薇禁不住后退。

她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他,自己连他爹爹是谁都不知道,当年被慕容兰陷害的是慕容紫,而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却是慕容薇,只是,即便是慕容紫也未必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吧。

或许,他早就死在慕容兰手中了,何必再去多追究呢?

“你说了,你和爹爹情同意合,选择私奔的,慕容兰从中作梗,才导致我们家破人亡的,为什么你至今木有找过爹爹呢?”夜宝大声质问道,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滚烫的泪珠子滚在眼眶中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慕容薇看着儿子,迟迟都没有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此时的夜宝很陌生,似乎这个自己辛辛苦苦保住的,辛辛苦苦拉扯打,一手调教出来的儿子并不是她亲生的,会不会有朝一日,他长大了,他知晓了一切,就不认她了呢?

“娘,你回答我呀!”夜宝大声说道。

慕容薇却是一声长叹,道:“因为……他死了。”

或许,这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是残忍的,但是一时的残忍,总比一辈子的痛好吧,思及此,她又握紧了袖中的金丝荷包,这东西她已经藏了整整五年了,和她穿越而来的那一根钢笔藏一起,永远都不会让任何人看见。

他如果想要一个爹爹,她愿意为他找的。

夜宝怔了,泪眼看着他娘亲,安静地异常,慕容薇正要开口,他却冷不防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慕容薇慌了,这孩子自小就很好带,除了饿,很少会这么哭的。她急着,才上前几步,却见消失已久的白无殇早已一身低调白衣从门外大步流星而来。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没报上你的名号吗?”白无殇说着,一把抱起了夜宝来,小心翼翼替他擦眼泪,柔声安慰,“夜宝不哭了哦,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大人我亲自收拾他!”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惹得夜宝哭声更大了,一头埋到他怀中,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想哭是吧,等着,本大人找一群人陪你哭,有什么不高兴的,大家一起哭个痛快!”白无殇说着,抱着小夜便往外走。

慕容薇连忙追出,只是,白无殇却越走越快,步步踩空,往县衙门方向去。

一路追到衙门口,却听到一阵哭天抢地的嚎啕声远处,慕容薇心惊肉跳地走了进去,只见满衙门连同县太爷都抱着夫人哭成了一团,而白无殇抱着夜宝,慵懒地一直倚坐在高高的大殿上,有一搭没一搭搭轻轻敲扣着案几,而夜宝早就不哭了,乐呵呵地看着下头的人,兴奋着,他们一旁站着个青衣持剑女子,长得十分灵秀,双眸水汪汪的,正是那青衣女子,白无殇的贴身婢女银玲。

慕容薇站在殿外,就这么远远地看着眺望殿上的人,有些走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发地觉得这两人像父子,越发地觉得白无殇很宠夜宝,渐渐地有种无法无天的意思,只是,她知道,夜宝不可能是这厮的孩子,也不可能成为这厮的孩子!

这时候,夜宝看了过来,稚嫩的小脸上的顽皮的笑容渐渐收起,就直直盯着慕容薇看,白无殇也看了过来,眸中玩味渐浓。

终于,他也不耐烦了,挥了挥手,道:“散了散了,备宴吧。”

“是!”县太爷立马喜笑颜开,卑躬屈膝地领着一干人等退了下去。

慕容薇这才走了进去,淡淡道:“夜儿,过来吧。”

夜宝却也听话,从白无殇怀中滑落,走到了慕容薇面前,慕容薇无奈叹息一身,取出丝帕蹲下身子替他擦脸,母子俩很有默契,谁都没有打破这份平静,末了,夜宝那小手紧紧拥着慕容薇的脖颈,抱着,也不知道低声在她耳畔说了什么,只见慕容薇原本沉闷的双眸顿时有了笑意。

“呵呵,说什么呢?”白无殇凑了过来,奈何,母子俩都不说话,完全把他当空气。

“走啦走啦,到后院去,大人我快饿扁了。”白无殇说着,悻悻而走……

慕容薇和夜宝到后院的时候,白无殇已经在用膳了,也不见县太爷,一桌佳肴美酒,海鲜居多,却只有他一人独自坐着,银玲在一旁伺候。

“夜宝,过来坐这儿。”白无殇拍了拍一旁的位置,笑着说道,夜宝一点儿都不客气,早就饿的饥肠辘辘。

慕容薇却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你不饿吗?”白无殇问道,说着指了指另一边的位置。

“民女不敢。”慕容薇答道,她可没有什么尊卑等级顾忌,只是,觉得诡异,这大人像是那么平易近人之人吗?连县太爷都没让相陪,怎么就愿意跟他们愿意同桌而食,又不是非常熟。

“怕大人我毒死你呀?”白无殇笑着问道。

“娘,这龙虾好鲜美,还有这个大生蚝,还有那个,油炸鳕鱼片!咱们在北城根本吃不到!”夜宝没点出息,边大口饕餮,边说道。

慕容薇白了他一眼,又看向白无殇,眸中玩味的笑意渐渐浓。

白无殇狐疑着,手挠了饶脸,又挠了挠耳朵,随而又挠了挠手臂,怎么就突然被这女人盯得一身奇痒无比了起来呢?

027怪病

只有夜宝没心没肺地吃着,似乎被她娘虐了很久很久似得,一手龙虾,一手生蚝,都不担心这么猛吃下去会不会拉肚子。

银玲着急地取出冰冷井水浸泡过的手巾,伺候着白无殇冷敷,而慕容薇这一旁,一直盯着他看,眸中隐着一抹神秘,白无殇脖颈上,手臂上,还有耳朵下方,一大片全都红了,似乎被什么脏东西爬过,好几个地方都肿了,奇痒无比,他那修长而温润的双手紧紧地按在案几上,明显是忍着,克制着。

只是,似乎冷敷并没有那么快,迟迟不见红肿消退,反倒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银玲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你们慢慢吃吧。”白无殇终是起身,淡淡说着,转身就走。

“是。”慕容薇这才开口,而夜宝也才抬头看了过去,白无殇早已远处,逃离一般,十分狼狈。

“娘,这是怎么了,你不救他吗?”夜宝好奇地问道,无殇大人那模样,应该是早有病灶在身,而不是这食物有毒。

“不怕像他那样子,你继续吃。”慕容薇瞪了他一眼,懒懒坐了下来,舀了一碗清汤,慢悠悠得喝。

“他也对海鲜过敏吗?严重性的?”夜宝问道,他自小对海里的东西都过敏,却不过是轻微了,吃多了才会发病,浑身奇痒难耐。

“也可以算是过敏吧,只是,这一桌酒菜全是他的过敏源,他那病,无药可治。”慕容薇淡淡说道。

“不会死吧?”小夜一脸夸张的惊悚。

“大爆发的话,极有可能,你跟他那么好作甚?又不是个好东西,你怎么同他说宁相的事情的?”慕容薇问道。

“就说你歌舞出众,被宁相相中了,要掳你进宫。”小夜说道。

“真的?”慕容薇狐疑着。

“真心的真。”夜宝重重点头。

“你怎么就不说你活泼可爱被宁相相中了,要掳你进宫呢?”慕容薇白了他一眼,终于还是起身脚步有些快地追着白无殇去。

“唉……薇薇呀,你这丫头就是嘴上狠,心头软。”夜宝学着李婶经常感慨的样子,有模有样地长叹地说道,继续埋头在美味之中……

慕容薇已来到门前,轻轻地扣了扣房门,道:“无殇大人,你没事吧?”

好一会儿都没人回答,慕容薇心下微惊,又敲了敲,道:“无殇大人……”

终于,门开了,银玲一脸焦急无比,拿着一张药房,道:“这县衙的人不能用,你拿这方子去抓药,让你儿子赶紧过来帮忙,我们的人晚点才会到。”

慕容薇接过药方,大致浏览了一遍,眉头不由得拢了起来,道:“先让我进去看看,这药方没用。”

“你懂什么,还不快去!”银玲怒声道。

“我娘就是大夫,她说这药方没用,这药方就该扔了。”夜宝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一旁,挠着小脸,原本白皙粉嫩的小脸此时红肿得像个猪头,原本的好看的狭长眼睛,双眼皮都肿成了单眼皮,小手上也全是红肿一片,同白无殇倒是有点相似。

他踮起脚尖来,夺过药方看了一眼,径自无奈叹息,“娘,这东西还不能扔,我去抓药,对我有用。”

“臭小子,让你别贪吃,你不听!脸上要留疤了看你以后怎么娶媳妇!”慕容薇怒骂着,夜宝却已经逃得老远了,他不过是对海鲜轻微过敏,服什么药都烂俗于心,嘴馋嘛,皮肉之苦就顾不上了。

银玲看得目瞪口呆,而慕容薇早已错过她,直闯进去。

028强忍

慕容薇就这么闯了进去,闯过外厅,绕过屏风……随即她就这么戛然止步、转身、捂住眼、一个激灵,心肝脾肺全颤了。

这动作的顺序不对啊!

她该先捂眼,再止步,再转身的,那家伙正一身赤裸地浸泡在浴桶里,虽然隔着垂帘,只是,她风风火火闯入带来的风扬起了轻纱,她就愣了那么片刻,眼前的香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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