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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悍妃,扑倒妖孽世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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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自己反驳,兰草就呵斥道:“宋少爷这话好不荒唐!我们姑娘虽然算得上是你半个表妹,但也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可能和你去什么没人的地方?你说话实在是太不得体了!到底把我们姑娘当成什么人了?”

宋玉琳一听这话,头上的汗更多了,已经全然没有了往常的潇洒倜傥。他一边摆手一边说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意思!误会!绝对是误会!”

李贞儿这次没有让兰草替自己开口,反倒是直接就说道:“你的误会给我带来的麻烦还少吗?不是被人掌掴就是差点让人捉奸!难不成今日你还要帮我再弄出来个青天白日私会男子的罪名?”

沈玉琳心中一愣,为什么她的口气这么冷淡?自己明明这样的……爱慕她,她怎么却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119 李柔儿的苦 (一更)

宋玉琳大概是头一次这样对一个姑娘产生了好感。爱夹答列他以为凭借自己的样貌、身份、才华,不说是无往不利,起码应该是不会被人拒绝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李贞儿压根就对他的殷勤敬谢不敏,甚至还有一丝明显的厌恶。

他不禁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宝蓝色长衫绣着他最喜欢的竹纹,腰间绑着的是一条价值连城的碧玉腰带,脚下踏着的是绸缎所制的最昂贵的厚底官靴,哪一样不是如今平京城里最最流行的贵公子的穿戴装饰?

而自己长得不也是玉树临风、貌若潘安、文武双全?否则表妹又怎么会总是跟在自己的后面不肯离开,还时时表现出对自己的爱慕?

可是为什么站在对面的这位二姑娘却像是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好处?

他偷眼看着那躲在丫鬟后面的玉人,依稀只能看见半张那彷如莲瓣的小脸,可是在阳光的映照下却愈发显得莹白如玉,简直就像是最上等的瓷器。还有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的粉色衣裙,还有那不听话的逃出来的几丝长发,样样都像是在勾着自己的魂魄,让自己迷失了自我。

他觉得很纳闷,为什么母亲明明说过那些庶出的女孩儿大多是粗鄙不堪,没有家教的,可是这一个却偏偏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又偏偏对自己不假辞色呢?

李贞儿纵使是躲在了兰草的身后,也感觉到了宋玉琳那有些放肆的目光。虽然这目光并不像是之前安盛侯世子那般让人感觉不舒服,可李贞儿也到底有些不自在了。就算是在现代,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一个姑娘看,也是不妥当的。

兰草看着眼前这个明明体面漂亮的贵公子却是露出了一副花痴的表情,心里鄙夷不已。这会儿又见他居然偷看李贞儿,就越发的不高兴了。

“我说宋少爷,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这样的不守礼节,我们姑娘还要去和老夫人请安,您请自便吧。”

说完就转身故意挡了宋玉琳的视线,拥着李贞儿快步离开了。

宋玉琳半天才醒过神来,这会儿都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怎么可能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这分明就是托词了!

他想要再追上去,可也知道,再往里面走就是大房的内宅了,他这样的身份,如今又已经是搬出府了的,自然是不方便进去的。

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感情更像是一种一个人的享受,享受这种美妙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便只能带着怅然若失一步三回头的慢慢离开了。

当两个人终于分道扬镳,各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小丫头却从一处矮矮灌木丛之后走了出来。她面容看着不是十分起眼,可是眼睛里却带着几分的机灵。

那丫头没有多做停留,就匆匆离去了。

菡萏苑里李柔儿正有些恹恹的躺在寝室一侧的贵妃榻上,她拿了一方帕子掩住了自己的俊脸,模样像是在睡觉,其实她的双眼是瞪着的。1

昨日在那惇亲王府之中,她到底还是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他还是那般的俊朗不凡、温柔体贴,即便是在攘攘众人之中也如同鹤立鸡群,让人永远都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只可惜那些温柔、体贴都不是给她,而是给了另外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她随着自己的母亲和祖母出门的时候,虽然带上了帷帽,可还是看到了他那样细心的护住了杨姨娘,生怕她被别人骚了皮或者是受了伤。

那神情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深情,真是让她愈发的不能自拔。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份温存永远都不能属于自己一个人?

以前他和她、大姐都是一起长大,为什么只有他和大姐是青梅竹马?只有他们才是天生一对?而自己就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或者是做两个人相会的挡箭牌,或者是只能傻傻的看着两个人一同说笑,自己却插不上一句话。

后来长大了,她知道原来大姐才是他早已经定下的新娘。尽管因为种种原因,大姐到了十七岁才出嫁,可是还是如愿以偿的做了他的妻子。

三年多了,她一再的压抑自己的情感,也告诫自己那已经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不应该再肖想。

可是……到底意难平!

如今姐姐有了身孕,他却居然找了一个水性杨花、没有廉耻的女人当了妾室,而且居然还宠爱有加。

也许她真的无法胜过自己的姐姐,可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又凭什么得到他的青睐!

亏了自己还为了他特意毁了自己的衣裳,不过是怕母亲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把自己送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谁知……“姑娘,我回来了。”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打碎了李柔儿的思绪。

她拿开了脸上的绣帕,慢慢坐起身来,直直的看着躬身站在一旁的竹心。

自从上次李贞儿衣服被毁事件之后,竹心隐隐就成了李柔儿的心腹。虽然这事情其实不过是李柔儿和竹心两个人知道罢了,可是竹心在她心目中的地方的确是已经超越了竹影。

竹心办事稳妥,为人又低调不张扬,其实是更合李柔儿的心思的。

“说吧。”即便是面对贴心的丫鬟,李柔儿也很少暴露自己的情绪。此刻刚才那满心的怨愤不平,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定自若。

“奴婢照了姑娘的吩咐,一直跟在二姑娘的后面。那个兰草倒是个机灵的,始终都有些警惕,奴婢便不敢跟得太紧,只能远远的随着。”竹心看了李柔儿一眼,觉得她的眼眶有些发红。想要多问一句,又觉得姑娘不是个肯和丫鬟交心的,便还是闭上了嘴巴。

“她都见了什么人?”她从惇亲王府回来之后就觉得李贞儿的背景恐怕不是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便吩咐竹心这几天都不必干别的,只要好好盯着那静兰苑的一举一动就是。当然她也替竹心想好了借口——去园子里帮自己收集落下的花瓣。

李柔儿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制作香包的,正是个现成的理由。

“二姑娘出了大夫人的院子没有走多久,就被白姨娘给拦住了,只是我离得远没有听清楚她们在说什么。随后二姑娘就随着那白姨娘去了院子西南角的一处荒凉地方。”竹心想到自己看见的那个小小的孤坟,和白姨娘那有些悚然的脸色,心里不禁有些发憷,语气就停顿了。

李柔儿见她说到这里,就没了下文,不禁皱了眉头。一抬眼才发现,竹心居然抿着嘴唇在发呆,目光中隐隐有一丝的恐惧。

“你这是怎么了?居然学会说半截子话了?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这……不是的,只是那白姨娘居然领了二姑娘去看一处小小的坟头,奴婢觉得有些害怕罢了。”竹心赶忙说道。

坟头?李柔儿眼珠一转,就知道这是为了谁而立的了。

她的心中一声冷笑,明明是那白姨娘自己的愚蠢才害了那没出世的无辜孩子,如今又惺惺作态的弄什么坟茔?真是做作到了极点!只可怜那小小孩儿因为自己母亲的贪婪和蠢钝而平白没了性命!

“之后呢?她们多说了些什么?”李柔儿没有纠结这个在她看来可笑之极的行为之上。

“奴婢,……奴婢离得太远,没有听清楚。”竹心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她到底还是有些稚嫩,没有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这样颤抖的口吻,含糊的说辞,怎么可能不让精明的李柔儿起疑心?

果然,李柔儿不过是看了她一眼,就立刻断定她在说谎!

“竹心,我如此的器重你不过就是因为你沉稳老实,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是个忠厚可靠的。怎么如今,不过短短数日,你居然就学会了说假话?难不成你把我当成了傻子?你看我可像是那种可欺之人?”

“奴……奴婢不敢,奴婢真的站得有些远,听得不太清楚……”竹心还是不敢说出自己听到的事情。她之前就知道可能瞒不过李柔儿,可还是存了侥幸心理。毕竟如果被李柔儿知道自己居然知道了那样的秘辛,很有可能被……灭口。

“竹心,也许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母亲和妹妹我已经求着夫人都送到咱们院子里来了。正式过来也不过就是明后天的事。只是我觉得如果你的妹妹进到我的屋子,我的首饰就会不小心少了两样。你看这是怎么回事?”李柔儿平淡的语气中却是透出了三分的狠辣。

“姑娘,姑娘饶命!奴婢的妹妹才九岁,根本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您不要吓唬奴婢!”竹心没想到李柔儿早就将自己的家人捏在了手里,难怪她敢这样信任的用自己去跟踪二姑娘了。

“那你就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你放心,我自然明白你这般的顾虑,肯定是因为听到了什么隐秘之事。我既然让你去,就证明是我十足十的信任你的。你但说无妨。”李柔儿的笑容里都是满满的安慰和信任,由不得竹心有任何的拒绝。

竹心知道这一次是非说不可,可是为了妹妹,她只能咬了咬牙,把从白姨娘口中断断续续的听来的关于龙凤胎的故事说了出来。

李柔儿听过之后顿时愣在当场,整张脸变得煞白无比,毫无血色。那模样活似一个没有生气的雕塑。

竹心知道这个消息的震惊程度,可也没有想到李柔儿会变成这种样子,他也吓了一跳,赶忙过去给李柔儿抚着胸口,又狠狠的掐了她的人中。

过了一会儿,李柔儿才算是缓过了一口气,她又开始不停的干呕起来,仿佛体内有什么难以承受的肮脏东西,必须一次吐个干净。

这下子,竹心是真的再隐瞒了,她立刻张嘴喊道:“快来……”

“闭嘴!”那已经看着有些奄奄一息的李柔儿,却抬起那张如同白纸般的脸恶狠狠的喝止了竹心的企图。

看到李柔儿这幅样子,竹心心里直突突,她低声劝道:“姑,姑娘,还是叫了大夫来吧,您这副样子,只怕是要……”多余的话她也不敢多说了。只是一味的抚着李柔儿的背,试图让她舒服些。

李柔儿却是挣脱了竹心,她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现在就出去,告诉任何人不许进来打扰我。你去给我煎一副‘护心汤’,记住如果别人问起,你只说是平常常喝的‘补气益血汤’。快去吧,我一时还死不了。”

竹心看到李柔儿虽则面色有些发灰,但是神智还清楚,说话也没有迟疑,想必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的,便立刻点了点头,按照她的吩咐去办了。

等到竹心出了门,李柔儿才又开始呕吐,可是吐了半天,也并没有吐出什么来,只不过是让她的胃如同被一根细丝狠狠的缠住,而绞痛不已罢了。

当然最痛的并非是身体,而是她的那颗本就脆弱的心脏。

她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无法得到母亲的欢心和父亲的关爱,不要说是和大姐相比,就连那个刚进府里的李贞儿获得关注都比自己多。

这些年来,就算是自己如何的努力学习琴棋书画、如何的费心去赢得良好的名声、成为一个才女、孝女,可是等待自己的都是冷漠和无视。

她也曾经也知道自己是有一个兄弟的,可是她以为既然那个兄弟不幸身亡,那么父母应该更加珍惜自己,可是这些年来父母的种种行为都让自己不断的失望、再失望。

原来……原来……他们以为是自己杀死了那个未出世的弟弟,她们期盼了许久的男孩!

一个可以让父亲后继有人的儿子。

一个可以让母亲稳固地位的男孩。

李柔儿颓然的伏在那贵妃榻上,突然觉得原本舒适的锦缎坐垫都变得粗粝无比,仿佛有一万根的尖刺在扎着自己的身体,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残破的千疮百孔。

如今,她一直安慰自己的一切都已经被无情的撕破,她觉得她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她只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最可怜的孩子……

221 不是喜讯

瑞禧堂。1

今日,老夫人的气色都是还好,只是眼下略微有些发青,看样子似乎是没有睡好觉。她身上穿着一件家常的褐色万字不断头花纹的锦缎衣裳,下面是一条深青色的马面裙,脚上穿着一双特制的厚底的绣鞋,绣着龟鹤延年的图案。

因已经过了中秋,老夫人又一向有些风湿的旧疾,所以虽然此刻已经接近辰时末,但是老夫人的腿上还是盖了一块羊毛织成的毯子。

老夫人皱着眉头说道:“金枝,你去瞧瞧,怎么今日大房的二位姑娘都没有过来我这里请安?”虽然老夫人没有明确的说要求孙女们每日过来请安可是多数她们还是会来的,今天却是一个都没过来,多少有些反常。

金枝应了一声,就自己掀了帘子出去打听了。

老夫人对着坐在一张小杌子上的冯嬷嬷说道:“我本来也不是那规矩多么严苛的。所以一向也没有对她们诸多要求。一则是我怕聒噪,二则是年轻姑娘们本就是贪睡爱玩的年纪,也不好总拘束着她们。”

冯嬷嬷自然是无有不应是的,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明白得很,这位老夫人话虽这样说,可是骨子里却是个最重规矩的。

果然,老夫人又接着说道:“但是,说到底,咱们也是大家族,多少也该讲点伦理规矩,就算是不必日日过来,可是不来的时候总该派人来说一句,这样没有交代,好像有些不像话了。”说到最后,还是流露出了一丝的不快。

冯嬷嬷赶忙劝说道:“姑娘们年纪还小,而且也不是那些淘气不懂事的小家子出来的,哪里会没有规矩?必定是大夫人有事拖住了。”

“她?她能有什么事情?”老夫人一提起大夫人就有些不以为然。

冯嬷嬷笑了一笑,说道:“这事还是方才那琴语过来管我要东西的时候说起的。”

“什么话,还值得她特意过来找你说一句?”老夫人立时就听出这里面的玄机。大夫人那里什么东西没有?还用得着特意过来管冯嬷嬷要?这必定是大夫人有话要传给自己听了。

“说是那安盛侯府里特意请了宫里的金太医给大小姐诊了脉。听说必定是个男胎呢!”冯嬷嬷眉眼带笑的说道。

老夫人也是会心的一笑,随即又一思忖,就发觉有些不妥,反问道:“这事是那琴思过来说的?”

“正是啊。怎么了?这事有什么不对?”冯嬷嬷看出老妇人神色有些不寻常。

老夫人摇了摇头说道:“肯定不对,若是真的是这样,那么老大家的必定亲自过来和我说,还会大肆张扬得整个侯府都知道。可是如今她这般鬼鬼祟祟,又特意让我看出端倪……想必是她也疑心那边是隐瞒了什么。”

冯嬷嬷一愣,有些迟疑的说道:“不会吧,这事能有什么不对的?”

“不对!不对!肯定是咱们家婉儿出了什么事情!否则怎么会特特的从宫里寻了太医看诊?这也不过才是二个月有余,又能看出什么男女来?这不过是因为怕咱们知道他们家请了金太医却不说明原因,去质问她们罢了。爱夹答列”老夫人已经是下了结论。

这太医可不是那么容易请的,即便是安盛侯如今简在帝心,也不会随意开口要求太医看诊。如今又说请的是那位妇科圣手金太医,谁会不知道是为了世子夫人的身孕?如今这般藏着掖着,又直说是为了看个是男是女?真是把她们安平侯府的人都当成了傻子不成?

老夫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去!那我的帖子上门去找金太医家的老夫人,给我把这事打听清楚!”金太医的老母正是老夫人的闺中密友。冯嬷嬷得了指使,立刻起身,准备亲自去金太医家中。这太医院院正虽说不过是五品的官职,可是因为是在宫中行走,也是唯一能随时解除到皇上、太后和后宫众人的官员,因此是众人都不敢得罪的。更何况,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要求人看病的时候。

她办事也是雷厉风行,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就吩咐门房备好了车马,自己也换好了衣裳,就匆匆上车往金太医府上去了。

坐在因为疾驰而有些颠簸的马车上,冯嬷嬷心里也是有些不甘愿,这次居然被大夫人当了枪使,年纪这样大了居然没听出琴语话里有话。

可是她又转念一想,老夫人即便是看出了其中有问题,还不是得以大姑娘的安危为重,顾不上计较其他?自己一个奴婢又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想到这里,她又平复了心情,重新挂上了一张带着淡淡微笑的脸。

金太医家不过就是在隔两条街的金兰胡同,一刻钟不到,冯嬷嬷就扶着小丫头子的手下了马车,出现在了金府门前。

递了名帖,就立刻有体面的丫鬟亲自来迎接,又领进了内院。正在宫中值班的金太医,心里面正惦记着那位德妃娘娘吩咐的事情,不知道该如何进退。正所谓左右为难!

哎,难不成要辞官回家?

“金大人,不好了!府上来人说,老太君突然晕倒了!”一个小太监突然推门进来,大声说道。

“什么!”金太医吓得赶忙丢开所有的事情,连官服都来不及换,就一路小跑往宫门跑去。

他的母亲有心悸的毛病,一受刺激就容易晕厥。

他一边跑一边琢磨着,今日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能让老太太或是气愤或是高兴啊。

他出了宫门,上了官轿,又连忙吩咐轿夫一路小跑回到家中。

等他气喘吁吁的来到母亲居住的寿安堂,却发现自己的老母安然自得的坐在花厅里和一位年纪约莫五十来岁的嬷嬷在说笑着。

金太医顿时气得倒仰,这老太太又是唱得哪一出?居然如此戏弄自己!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好指责自己的母亲,只能压住自己的怒火,勉强说道:“母亲大人,你可还安好?怎的这样吓唬儿子?”

“怎么?难不成我想见你,还不成了?你这都多少天没回府了?可怜我啊,你父亲去的早,我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你抚养长大,如今想要见你一面,你居然就给对我怒目而视!难不成儿子大了,就真的不听话了?真是没有天理了!”金老夫人居然不顾场合就唉唉切切的哭了起来。

金太医真是哭笑不得,他看了那边的陌生嬷嬷一眼,有些尴尬的说道:“母亲,您……您这是做什么?这还有外人在呢?您这不是要儿子的命吗?儿子怎么会不听话。”这样幼稚的话有一个已经年近四十的人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几分的可笑。

对于这个一向刁蛮不讲理的母亲,金太医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

“那你可是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金老夫人哽咽的说道。

金太医没想到母亲居然真的挤出了几滴老泪,也有点担心,赶忙应声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是母亲的吩咐,儿子必定毫无犹豫的就执行。”

“果真?”金老夫人又问了一句。

“当然!”金太医虽然觉得金老夫人这话越来越奇怪,可是还是只能一口答应。

“那好!你立刻告诉我,究竟那安盛侯府的世子夫人是怎么回事!”金老夫人突然话锋一转,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金太医愣在当场。他和安盛侯爷的关系一向不错,所以去安盛侯府的事情也不算是什么惊人的新闻。如今居然被母亲当众问起?

他稍微想了想,就看向了旁边那位穿着得体的嬷嬷。这位嬷嬷身材有些肥胖,但是样子却很是端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人,竟然比寻常富户家的老太太穿得还要体面三分。

这副打扮、这种气度……应该是哪个权贵之家得脸的下人。

冯嬷嬷倒是压根没有隐瞒的意思,她注意到了金太医的目光已经望向自己,就大方的行了个礼,说道:“奴婢乃是安平侯老夫人的下人。给金太医见礼了!”

安平侯?这就难怪了……安平侯与那安盛侯乃是儿女亲家,那位世子夫人正式安平侯爷的亲生嫡长女。

而且他也知道,安平侯老夫人是自己母亲几十年的手帕之交,难怪母亲居然肯纡尊降贵使出这样的计策,只为从自己嘴里掏出真相。

唉,看这个架势,他今日真是想说也得说,不想说也得说了。李贞儿离开那个莫名其妙的宋玉琳之后,心里也是有些不知该气该笑。

她不是个笨蛋,自然是看出来那位宋少爷对自己是存了一些非分之想。可是这人虽说性子有些愚鲁莽撞,可是并不是一个坏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好青年。

可是他的行事却是只顾自己的好恶,全然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总是打着我多么多么喜欢你,多么多么爱慕你的名义做一些愚蠢和让人尴尬的事情。

李贞儿觉得这肯定是他的家庭造成的,可是却无心深究。心道,只要自己远离他,自然他就会明白自己的想法。时日长久,也就淡了。

她却没想到,自己这种息事宁人、敬而远之非但没有打消对方的想法,反而惹来了更大的祸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主仆二人走了足足一刻钟,李贞儿才突然想起来,今日根本就没有去老夫人那里请安。

她有些懊恼的说道:“兰草,我今日可吩咐你着人去老夫人那里送信,说我今天不去请安了?”

“你并没有这么吩咐我?想是吩咐别人了?可是忘了?”兰草一愣,赶忙回答。

“糟了,我真是被白姨娘弄得彻底忘了这事。”李贞儿说道。

兰草却突然说了一句:“这倒是小事,有件事我倒是想和你说的。”

“什么事?”李贞儿奇怪的问道。

“方才,有个人一直远远的跟着咱们,直到咱们和白姨娘分手,那人才离开。”

“有这事?你怎的不早说?”可李贞儿转念又一想,兰草不是那种故意隐瞒不报的人,必是有什么原因,就又问道:“可是有什么蹊跷?”

“这事我倒是为了你,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左了。”兰草顿了一顿,说道:“我觉着,白姨娘这人,信不着!来日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弄不好咱们就说不清楚,倒不如找个证人!”

“你这也是胡扯!那人本就是跟踪的,难不成还能反过来替你作证?”李贞儿不以为然。

“嘿嘿,我又不是傻瓜。那人离得虽远,我却是看得明白,那就是三姑娘身边的一个丫头。你瞧,咱们说的本就是三姑娘的事情,如今又被三姑娘知道了,这不是倒成了她握在咱们手里的一个把柄?”兰草得意的说道。

李贞儿一琢磨,可不正是这个道理,她笑着戳了兰草的额头一下,夸了一句:“你个鬼灵精!让你做个丫鬟,可真是委屈你了!你倒是该做个斥候!”

她接着说道:“走吧,去老夫人那里看看,就算是晚到也总比不到强些。”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倒是减了李贞儿一大早醒来之后还未消散的那一丝烦恼。

眼瞧着快要到老夫人的院子的时候,却看见金枝一路慌慌张张的往外面跑,脸上居然还带了几滴的眼泪。

“金枝姐姐,这是怎么了?”兰草连忙问道。

金枝顾不得给李贞儿行礼,连脚步都没停下,就匆匆答道:“老夫人突然犯了头风,只是喊疼,连冷汗都下来了。我这就去找老爷,赶快找太医。”

李贞儿这下子也吓了一跳,想拉住金枝再问几句,人却已经跑远了。

她只能拉着兰草赶忙往老夫人的瑞禧堂去看个究竟。

那边早已经忙成了一团。小丫头一个个都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乱跑乱窜。竟然是没有主持大局的人。

李贞儿一见这个情况,下意识的就大喊了一声:“乱什么乱,如今老夫人不过是身体不适,自然有太医过来细心诊治!你们这般忙乱究竟是什么用意!赶快都各司其职,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222 究竟发生了什么

“呦,二姐,你好大的威风啊!这可是祖母的院子,只怕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庶女来耍威风!”一个略微有些尖利的声音响起,其中满是不屑和嘲讽。爱夹答列

李贞儿不用回头,都知道这必定是那位满身是刺的四姑娘李婕儿。

“四妹,你是特意来这里看热闹的?”李贞儿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李婕儿顿时又怒火高涨:“你胡说什么?我自然是来祖母的!”

“你若不是来热闹的,为什么进门不问祖母的安危,反倒管我是不是在耍威风?”

“你!你怎么能本末倒置!我这不过怕你饶了祖母的清净!”

“你说的对!”李贞儿终于面无表情的转身,冷冷的看着到了这个时候,还只顾着个人恩怨、无故找茬的李婕儿。

“我也不是来耍威风,我正是怕这帮丫头乱来,误了祖母的病情!也请你不要本末倒置!”对于这样不知道轻重缓急的娇小姐,李贞儿一点都没有客气。

“你二姐说得对!你实在是太不识大体了!”

李贞儿听这声音有些陌生,又偏偏是个有些厚重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就不免有些疑惑。

她微微侧了头,就看见一个还穿着青色官服绣着鹭鸶补子的中间官员走了进来。

他身材不算特别高大,容貌清俊,三缕长须,气质温润儒雅,瞧着倒是和李靖有那么五分相似。只是此刻眉头微蹙,身上略染风尘。显然是刚刚从外面回来,来不及换洗,就匆匆赶来了。

李婕儿一见来人,有些发憷,低声说道:“爹爹……你也来了。”竟然是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骄纵跋扈。

原来这人就是李贞儿一直未能得见的安平侯府二老爷李端是也。

因是二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她也连忙躬身行了一个晚辈的大礼,说道:“贞儿给二叔请安。”

“事急从权,此时此地就无需大礼了。你祖母的情况怎么样?”李端也不拘泥于小节,直接就问到重点。

“此事……贞儿如今也不甚清楚,只是方才见这些丫鬟仆妇有些慌了手脚,深恐他们惊扰了祖母,这才出言喝阻。方才听祖母房里的金枝姐姐说,祖母是突然患了头风,疼痛难忍。”李贞儿把刚才的情况和自己了解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头风?母亲并无此病啊?”李端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略想了想,觉得此事必定另有蹊跷,并非是母亲生病这么简单,就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姐妹二人权且在此等候,待我进去看看你们祖母,听她如何吩咐,你们再看是去是留下侍疾。爱夹答列”

说完,李端就一撩前摆,大步流星的往内室而去了。

院子中间本来一团乱的丫鬟婆子,刚才被李贞儿一吼已经是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此刻又见来了二房的两个正牌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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