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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悍妃,扑倒妖孽世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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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笑着说道:“这自然是可以的。老婆子自己一个人前去,正觉得底气不足,有姑娘坐镇我就更安心了。只是这妇人小产,毕竟是不祥之事,您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实在是不方便。到时候还请姑娘……”

李贞儿觉得这冯嬷嬷果然是个妙人,又说让自己去坐镇,又说自己是个大姑娘不方便去,这明明是自相矛盾的话,让她说出来却是觉得无比的顺耳和合理。果然,老夫人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不同凡响。

她笑着上前挽了冯嬷嬷的手,说道:“嬷嬷真是说笑了,我一个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要您时时给我提醒才是。今日我只是顺路去看看孟姨娘,怎么会无故去那种血腥地方?”

冯嬷嬷看了看那张如春花般的笑颜,心道,这二姑娘果然是个有前途的。居然全部不计自己初入府的时候对她们姐弟的小小为难,还可以放下身段和自己谈笑甚至讨好。是个能屈能伸的。

她亲昵的拍了拍李贞儿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笑,就携手而去了。

而身后的两个丫鬟也赶忙跟上了。

几个人离开片刻之后,却有一个人从假山后面,聘聘婷婷的走了出来。

阳光洒在她那洁白如玉的脸上,更散发出几分独特的韵味,显得气质独到。她站在那株树叶已经渐渐变黄的杨树旁边,裙角随着风轻轻摆动,身姿娇柔袅娜,真是清丽无匹。

她身后走出一个十六七的俏丫头,嘴角带着几分不屑,说道:“姑娘,您瞧,二姑娘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居然去讨好一个老妇人身边的婆子。”

李柔儿却是没有附和她,她的面上阴晴不定,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说了一句:“竹影,背后不要议论人,尤其是其他的姑娘。下次再犯,我肯定不会轻饶你的。”

那竹影听了李柔儿的话,马上说道:“姑娘,我再也不敢了。”她虽然跟了三姑娘整整三年,可还是瞧不透姑娘的心。姑娘那眼里流露出的分明就是厌恶,她才跟着说了一句想讨姑娘欢喜,谁知又得了一番责备。

李柔儿没有多留,就带着竹影翩然而去了。

白姨娘的院子里此时人来人往,不断的有人从内室里面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冯嬷嬷走进院子的时候,发现不但大夫人貌似焦急的站在院子里,就连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二夫人也一脸兴味的站在一边看热闹。

哎,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冯嬷嬷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大夫人心里正不耐烦,看着二夫人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就连得知白姨娘小产带来的那么些许的开心都被冲淡了不少。

她斜着眼看着二夫人说道:“弟妹,这里到底晦气。你的身子才好了不久,千万别好了疮疤忘了痛。”

二夫人眼角一抽,知道这是对方在往自己还没痊愈的伤口撒盐。她想反驳,可是一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不知怎么就没了底气。只能避重就轻的说道:“大嫂,我也不过是来帮忙的,你又何必夹枪带棒的。莫非这白姨娘小产的事真的有蹊跷,你怕我看出端倪来?”

“你!简直胡说八道,什么蹊跷,就是有蹊跷又关我什么事情?”她低头看了看那沉默地跪在一旁的瘦弱之人,心中真是舒畅无比。

二夫人的目光同样落在那个人的身上,眼中都是探寻,她心里是绝对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姨娘居然有这个心智有这个本事去干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大夫人指使的!

冯嬷嬷看到了这个境地,两位夫人居然想的都不是如何把事情妥善解决,让侯爷、老夫人少操点心,反而一味的在这里像斗鸡似得互相斗嘴。也难怪老夫人整天愁眉不展了。

她轻轻的咳了一声,果然大夫人和二夫人停了嘴,循声望了过来。

冯嬷嬷走了过去,恭敬的行了个礼,面无表情的说道:“给二位夫人请安,老夫人让老奴过来看看白姨娘情况如何,也想问问这事情的原委究竟如何?”

大夫人见老夫人甚至都不肯亲自过来,心里更是冷笑不已。可笑白姨娘前些日子那样的嚣张,甚至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几次恃宠而骄在老爷面前给自己上眼药。自己不过是看在老夫人看重这个胎儿的份上对她隐忍不发,而今……哼,这贱人的死活就是自己一句话了。

她摆上一副有些悲戚的面孔,说道:“真是太可怜了,白姨娘腹中的胎儿是肯定保不住的了,至于这事情的原委……”她伸出手指了指那边跪着的人,示意冯嬷嬷说道,“只怕就要问她了。”

冯嬷嬷顺着大夫人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边低垂着头跪着的明显是个妇人,身上衣服的料子看着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是衣服的手工却是很精细。头上没有任何的金玉首饰,只不过带了一枝桃木的簪子,那身形看着倒是窈窕,可是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战战兢兢的惊慌状态,简直就像是只受了惊的小猫。

她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很是面熟,可又一时想不出这到底是谁。

“姨娘,你怎么在这里?”

冯嬷嬷一回头就看见李贞儿一脸惊讶的站在院门口。

078 真相(一更)

原本跪着一言不发的孟氏,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刻猛的抬头,就看见女儿正俏生生的站在院子门口。爱残璨睵面如春花,身似夏柳,那样的美丽可人。可那本该笑颜如花的脸上,此刻的表情却都是惊诧和痛心。

孟氏心里先是一喜又是一痛,紧接着她的想法就是想要快点找女儿倾诉一番,她觉得如今只有生死相依,又变得坚强自立的女儿才是自己的主心骨!

可是她刚一转头,就又看见高贵典雅,一身美丽华服,满头珠翠钗环的大夫人,正高高在上、一脸鄙薄的冷冷看着自己,那样子就仿佛是在看一只世上最肮脏的地沟里的老鼠。

那种扑面而来的轻视和无理都让她觉得难以呼吸。她突然觉得即便自己自诩曾经在深宅大院中呆过那么几年,可是到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深侯府,还是依然无法坦然面对这种公然的践踏和无视。

从到了这安平侯府的第一天起,她就深刻的体会到,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没有人需要她的解释。她存在的意义不过就是为那一双儿女提供一个不算体面的出身。

她仿佛是一只最渺小的蝼蚁,她的生死就这样轻易的被操控。

她又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带着儿女回到侯府的决定是否正确。

冯嬷嬷看了这个情形,终于明白了这个妇人原来是自己前些日子接进府里的孟姨娘。

刚才只看见个侧影又隔得有些远,居然没有立时就认出来。

她的心里顿时一惊,面上也不免带出了几分的不可置信。她在回京的路上其实并没有和这个侯爷的外室有过多的交流,只因为她觉得她不过就是那些攀附富贵的女人,也一直认为她就是那种典型的金屋藏娇型的柔弱女子,除了长相颇似当年的杨姨娘之外,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而这些日子,看到了二姑娘和三少爷的教养很好,都不是眼皮子浅小家子气的人。她对孟姨娘是有所改观的。能教出这样孩子的人,实在是不像可以干出什么狠毒事情的人。

她看着大夫人说道:“不知夫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白姨娘小产居然和孟姨娘有什么关系不成?”

大夫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自然的,否则白姨娘又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没了孩子,如今还生死不明的躺在屋里面?”

冯嬷嬷听这话实在不像是信口雌黄,就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孟氏。

那边的李贞儿此时也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自然是把两个人的话听了个大概。

她此刻也是心乱如麻,脚步都不禁有些凌乱。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预感居然变成了现实。孟氏居然真的牵扯到了白姨娘的小产事件中去。

此事的原委究竟如何?又为什么和孟氏扯上了关系?

她也没忘了向大夫人和二夫人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就用探寻的眼神看了孟氏一眼,得到的却是一个无辜而无奈的眼神。

她现在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再从中找到破绽,才能看看是否可以化解。

冯嬷嬷倒是没有阻止李贞儿过来,她看了大夫人、二夫人一眼,就说到:“既然老夫人派了老奴来过问事情的原委,那老奴就放肆了。如今,我就替二位夫人问一问这孟姨娘,究竟是什么事情导致了白姨娘小产。”

大夫人早就想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而二夫人只想着知道事情的真相以便从中渔利。于是两个人都没有对冯嬷嬷的提议表示反对,都轻轻点了点头。

冯嬷嬷转身看着孟氏,严肃的说道:“孟姨娘,还请你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不要有任何的隐瞒。否则将来若是被老夫人查出真相与你所说的不符,你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孟氏看了看四周,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躲得远远的,并没有谁想要过来给她提供个见证。贴身跟着白姨娘的夏儿一直不见踪影,而自己的丫头春儿则是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她只得在看到李贞儿鼓励的目光之后,战战兢兢的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今天一大早,吃过早点之后,孟氏本是在屋子里领着春儿给李煜之赶制一件秋天穿的长衫。两个人正在研究这袖子上是要绣竹纹还是兰花的时候,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娇笑:“呦,孟姐姐,今儿天气这样好,你怎么窝在屋子里不肯出来。”

孟氏和春儿面面相觑,面容上都露出了几分的奇怪。只因为二人都听出来这说话的人分明就是刚刚动了胎气,应该卧病在床的白姨娘!

孟氏赶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掀了帘子就迎了出去。

那白姨娘今日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眼睛里都是血丝,即便是脸上敷了一层香粉,也没有掩盖住那眼底的青色。头发梳得倒是整齐,身上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襦裙,那肚子已经可以看见明显的突起,看样子似乎并无什么大碍了。

孟氏心里不禁就提高了警惕。这白姨娘平日看自己就不顺眼,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指桑骂槐,甚至还过来砸过几回东西,从来没有一句好话给自己的。

尤其是有几次李靖来自己的房里闲谈吃饭,她每次送他出去的时候,都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窥视。那方向怎么想也觉得就是白姨娘住的小院子。

听说她前几天动了胎气的事情也和贞儿有关,她不说对自己大骂泄愤就不错了,怎么还会好声好气的跑到这里来和自己寒暄?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她还是挂上了温和的笑容,说道:“妹妹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了。不知道您有什么要指教的?”随后就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请白姨娘进屋的意思。

孟氏并不是傻瓜,白姨娘选在这样的时候来自己这里,肯定不会有好事,如果让她进了屋子又有什么不测,那自己肯定脱不开干系。更有甚者,还会连累自己的一双儿女。所以,她把白姨娘留在这空旷、显眼的院子里才是最佳选择。

白姨娘没想到孟氏这样的小心,心里啐了一口贱人,脸上却带着甜笑,说道:“这院子里阳光正好,我也想着要晒晒太阳呢。姐姐就陪陪我吧。”说完就自顾自的坐在了孟氏平常做针线的小石桌旁边的石墩上。

孟氏见对方没有坚持要进屋子,松了一口气,就选了个离白姨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找了个竹椅坐下。

白姨娘这次却是真的没有胡乱找茬,既没有骂人也没有摔东西,只是脸上满带着母性的光辉般的询问孟氏,如何给小孩子缝制衣服,如何带孩子等等。

你来我往,几句话之后,孟氏见她不过就是聊些母亲间的话题,心里也产生了共鸣,也渐渐就放下了心防,柔声说道:“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如今也没到做衣服的时候,一切都来得及。”

“我怕我们的母女缘分没有那么长了。”白姨娘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低声说着,脸上的神情有几分古怪。

“母女?”孟氏只隐约听见了母女两个字,怎么这孩子还没出生,她就知道是个女儿了?

白姨娘却是突然说道:“姐姐,我有些口渴了,不知能否借杯水喝?”

“这是当然的。你如今怀了身孕,不适合饮茶。春儿,去沏一杯玫瑰露过来。”孟氏随口吩咐道。

想到这昂贵的玫瑰露居然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被孟氏说出口,而这本就是李靖最喜爱的饮品,白姨娘方才刚刚生出的几分犹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唇边逸出了一丝的诡笑。

孟氏不疑有他,接过春儿手里那喷香扑鼻的茶盏,就递到了白姨娘的手边。

白姨娘轻轻的拿过茶盏,放到鼻下闻了闻,顿时清香迎面,她赞了一句:“好香!”然后就自然的用衣袖掩了杯子,侧身一饮而尽。

放下茶盏,白姨娘笑着说:“这样的好东西,如今我是难得喝道了,只有借着姐姐的宝地才能喝上一杯,可见老爷对姐姐果然是宠爱非常的。”话说到最后,终于是忍不住露出了三分的酸意。

孟氏听到这话多少带了写醋劲,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妹妹不要取笑我,你若是喜欢,就把剩下那半瓶拿去就是了。”

她本是好意,可是听在白姨娘的耳中却变成了讽刺和炫耀。

白姨娘唇边溢出一丝有些狰狞的笑,淡淡的说道:“妹妹怎敢夺人所好?姐姐太客气了。今日和姐姐这一番谈话之后,我才知道往日是我想多了。你本是个厚道人,我们以后常来常往才好。”

“你说的是,咱们都是苦命人,又何苦互相为难?你身子重,前些天又有些不适,还是多多休息吧。”说完就要上前去扶着白姨娘起身。

谁知道,她的手刚刚碰到白姨娘的身上,白姨娘就发出了一声尖利而又痛苦的嘶喊:“姐姐!你给我喝了什么!”

随后她的身体就开始抽搐,而她那月白色的衣裙也被突然被鲜血洇湿!

079 你是谁?

孟氏心里无比的疑惑,甚至感到神奇。爱残璨睵

为什么白姨娘会突然小产呢?

她递给白姨娘的那杯玫瑰露,她绝对没有在其中动任何手脚。那么是春儿?可是春儿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跟何况李靖曾经亲自对她说过,春儿是可以信任的。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背叛她。

可是除了自己和春儿,就没有其他人可能动手了!

不对!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白姨娘自己!

可是白姨娘为什么会自己杀死自己的孩子?

难道就是为了向自己报复?这太不可思议了!也太可怕了!孟氏拒绝想下去。

李贞儿听了孟氏的叙述,觉得处处都显得那么别扭,可是又拿不出多么坚定有力的证据证明此事和孟氏无干。

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姨娘的言行举止是多么的不正常。

平日里她对孟氏不假辞色,今天偏偏主动上门;她身体健康的时候也不轻易踏入别人的院子,今日卧病在床却又出门了;她以往对饮食很注意,从不敢吃别人手里的东西,而今天居然主动要了吃食。

这些事情,或许李贞儿并不知道得太清楚,可是她也发觉这件事情破绽百出!

可是这件事奇就奇在看似破绽百出,却偏偏拿不出一个确实的证据来证实这事情和孟氏无关!

人是在她院子里出的事,喝的是她递过去的玫瑰露,也明明白白的就是指责是她懂得手脚!

她觉得这个好像满是错漏的局,却无法很快的破解。

因为,所有都不相信白姨娘会去害自己的孩子!

李贞儿看见冯嬷嬷也皱起了眉头,就知道她和自己恐怕是同一个想法。

同时她也发现大夫人的眼底流露出了那么一丝丝的自得,虽然这种情绪一闪而过,可是还是没有逃过细心的李贞儿的眼睛。

她的心里一惊,难道这事和大夫人有关?那就难办了!她毕竟是掌家的夫人,很有发言权,如果她非要置孟氏于死地?怎么办?

她想了又想,终于还是上前,对着冯嬷嬷说道:“请恕贞儿唐突了,可事关重大,我也想说些自己的看法。姨娘虽然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可是心地是绝对善良的,否则也不会得到父亲的喜爱。而且她和白姨娘无冤无仇,又怎么会胆大包天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孟氏不可能无故去害白姨娘,二是李靖是很喜爱孟氏的,即便要惩罚也不能太随意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又岂能听不懂李贞儿的意思。

大夫人心里一阵阵的冷笑,这丫头倒是个能说会道又懂得借力的,但是无奈这个局根本就不可能破解。于是她也不多言,只是朝着身后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果然不过片刻,就有一个云鬓纷乱的丫鬟打扮的人跑了过来,赫然就是那和白姨娘大吵了一架就消失了的夏儿。

此刻她却扮演了一个尽职尽责的丫鬟的角色,手里捧着一张丝帕子捂着小脸,啜泣不止,停在大夫人的跟前,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

她一边抽噎,一边说道:“呜呜……大夫人明鉴,这孟姨娘自从进了咱们院子之后,就一直对我们家的姨娘冷嘲热讽,诸多的不满,我们姨娘,呜呜……也是暗地里受了不少的委屈,可是也不敢拿这事去麻烦夫人,只能偷偷忍着。”

听了这赤裸裸的栽赃,孟氏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一脸真诚无比的夏儿,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顶着这样天真无邪的脸却说出这样不堪的谎言!她觉得自己又低估了这侯府的可怕!

夏儿面对孟氏质疑的目光却丝毫不紧张,接着说道:“这事,不光是我,就是这院子里的每一个人,就连柳姨娘都是可以作证的,更何况”她直直地指着那边的李贞儿说道:“就是二姑娘自己也不知道顶撞嘲讽过我们姨娘几次了,就连姨娘这次动了胎气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如今这样想来,难保就是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李贞儿没想到矛头居然又指到自己的身上了。

让夏儿这样一说,居然一切都顺利成章了,好像是孟氏母女二人合谋来谋害白姨娘了!

孟氏见这丫鬟居然连李贞儿都拉了进来,立刻顾不得规矩,大声说道:“你胡说八道!二姑娘怎么害白姨娘!我们又为什么要对她心生歹意?”

夏儿扬起那张清秀的小脸,面上都是大义凛然和决绝,坚定的说道:“那自然是因为怕我们姨娘生下个儿子,动摇三少爷在老夫人、大夫人和老爷心目中的地位!”

孟氏顿时被这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多么合情合理的理由!

大夫人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可是心里却也生出了几分警惕之意。那人果然厉害,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看来以后再不能把她当成忠心的狗。却原来不叫的狗最会咬人!

“啊……!”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打破了现场的对峙气氛。

一个婆子掀了帘子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面色惊恐的说道:“夫人,夫人,大事不好,白姨娘血崩了!”

“血崩!”几个人或真或假的都发出了一声惊叹!

冯嬷嬷有些着急的问道:“那人如今怎么样了?可有生命危险?”这好端端的怎么又会血崩了?真是祸不单行。

“方才已经是痛得晕过去几次了,可是这胎死腹中的孩子说什么都下不来,想是如此才会使得血流不止,恐怕……恐怕”那婆子拿眼偷偷看了那边的大夫人一眼,然后才试探着说道,“恐怕有生命危险。而且就算是救了回来,恐怕也不会再怀孕了。”说完,她又再次看了这些主子,有些战战兢兢。

冯嬷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要多想,还是把人救回来最要紧,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唉,老夫人只怕又要难受几日了。”

大夫人赞同的点了点头,示意那个婆子照办。

二夫人接口说道:“这眼瞅着就是中秋了,大节下的,千万不要出了人命,惹了老夫人的晦气才好。”

在她们所有人的眼中,恐怕白姨娘的一条命都比不上老夫人的一颦一笑来得重要。

李贞儿虽然恨白姨娘无事生非把孟氏牵扯在内,可对这群侯府主子的冷漠无情更是感到不齿。可是她更加愤恨的是,自己不得不生活在这样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

冯嬷嬷看到这种情形,又看了看李贞儿和孟姨娘,左思右想,才下定决心要把这个人情卖给明显更得老夫人宠爱的二姑娘。

她说道:“今日这事情孰是孰非,一时还难以分辨,我也不好擅自做主。最好的办法就是请老夫人和老爷决断。这孟姨娘我就先带走了。”说完就冲着大夫人和二夫人告别,又吩咐跟来的小丫头扶起孟氏。

李贞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跟冯嬷嬷走,起码不会立时就有生命危险,也不会轻易被人在饭食饮水中动手脚,被杀人灭口。这就有时间让自己斡旋,找机会解救她。

大夫人自然也看出了冯嬷嬷的用意,这是摆明了对自己非常不信任,不相信自己能够秉公处置这件事情。

而冯嬷嬷的处理方法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老夫人的态度。这个老不死的看来对自己是早就起了疑心的。

哼!她这般做作又有何用?那个姓孟的贱人和姓白的傻子都逃不过她们的命!想要来这侯府趟浑水,就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既想享受荣华富贵,又不肯承担后果,哪有这样的好事!

大夫人轻轻一笑,对着冯嬷嬷说道:“这自然是听嬷嬷安排的。我们断断不敢有半分的意见。这事情我也被弄得一塌糊涂,丝毫捋不出头绪,正好就请老夫人决断吧。”竟然是把所有事情就撇得一干二净了。

冯嬷嬷早就料到了大夫人会这样,以示她的清白。所以也没有多说,就领着孟氏自去了。

二夫人见事态的发展并没有如同自己的预料的那样,搞得不可收拾,也就失去了兴趣,又觉得如果白姨娘真的死了,那可就无比的晦气了,于是也匆匆的离开了。

李贞儿的心早就随着孟氏而去了,她见二夫人也走了,就和大夫人说道:“夫人,我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我也先走了,您也请不要过于担忧了。”

大夫人轻轻一“嗯”,算是答案。李贞儿就忙忙的走了,要去找办法解决问题。

大夫人冷眼看着满院子的人走得干干净净,止不住冷笑连连。

她一甩帕子,叫起了夏儿,说道:“你且在这看着吧,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和体力再陪在这里了。估计她一时半刻也死不了。有什么确实的消息你再来通知我吧。”说完就带着大队的丫鬟婆子扬长而去了。

刚才还哭哭啼啼,如带雨梨花般柔弱的夏儿慢慢站起身来。她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的主仆情深?

她满面的不耐烦,又打了个哈欠,对着旁边的一个小丫头说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睡一会儿,有什么动静再来叫我吧。”说完竟然也头也不回的走了。

空空的院子只剩下白姨娘那时而出现的痛叫声。

丫鬟婆子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都走得一干二净,再无其他的人来看过一次。

李贞儿满怀心事的回到了自己的静兰苑,走进寝室就再也没有出来,中饭、晚饭都没有出来吃。

院子里的下人们显然也是都听说了消息,谁也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打扰李贞儿。

兰草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心里犹豫万分,可到底还是下定了决心,就和兰香说自己肚子疼,要去上茅厕,然后就着急忙慌的走了。

兰香心里暗骂,这死丫头这几天怎么总是肚子疼!准是偷懒了。

李贞儿闷闷的坐在屋子里,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如何解开这个局。现在,除非白姨娘自己醒过来说不关孟氏的事情,否则孟氏绝对脱不了干系。而如今更令她担心的是白姨娘就此一命呜呼,那就真的是死无对证了。

到底该怎么办?李贞儿抓的自己的头发都凌乱了,也没有任何的对策。

正在恼怒之间,突然她听到窗户外面有一阵的“扑棱扑棱”声,听着居然有那么几分的耳熟。

她心中一动,不知怎么的,就忘了平日里的谨慎,从床上一跃而下,三脚并做两步,猛地推开了窗户。

果然,一只大鹦鹉再次翩然飞了进来。

它施施然的落在了桌子上,先是好整以暇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然后才憋着那有些磁性的鸟声,说了一句:“你放心,一切有我。”

李贞儿“噗嗤”一笑,就想着那个妖孽说这句话时候那假装一本正经的死样子,心里也带了几丝的甜蜜,又莫名的有了安心的感觉。

既然这妖孽都这样说了,想必是不会有事的了。

入夜,躺在血气冲天的厢房中的白姨娘早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

她现在真是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自己会一时冲动产生这样的想法,居然会为了去除掉孟氏和李贞儿而而赔上腹中胎儿的性命,如今恐怕还要加上自己的性命。

她的身体仿佛被生生撕裂般的痛楚,每一寸骨头都似乎被捏碎了,可是她却连呼喊的声音都发不出。

更可怕的是,这厢房中居然没有半个人!

她们居然就把她独自一人扔在这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不想死!她还这样年轻!她还想要继续自己美好的生命!可是现在一切似乎都不由自己的掌控了。

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分一毫的逃离自己的躯体。她的意识也模糊了。

就在她觉得已经离地狱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清凉无比的东西被塞到了自己的口中。

随后,一瞬间的,奇迹发生了。

她的生命力回来了。她居然有力气开口,用有些黯哑的嗓音问了一句:“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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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白姨娘反口了

“啪”一只精美的青花瓷茶杯又砸到了地上,瞬间摔得粉碎。爱残璨睵

陈嬷嬷心里估摸着这东西应该足足值个二两银子,这个月已经不知道砸了多少只了。

她战战兢兢的看着大夫人手里又拿起了一只同样花色的茶壶,就不动声色的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她生怕那茶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砸过来,那么摔得粉碎的恐怕就变成自己的脑袋了。

“那个贱人居然没死?这怎么可能?她不是血崩吗?”大夫人那白皙如春葱般的玉手现在却是青筋暴起,死死的攥着茶壶的把手。也无意间透露出了她此时内心的不安。

她心里突然涌出了一阵莫名的恐慌。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已经渐渐丧失了对整个侯府内宅的控制。今天,她不过想要除了一个小小的没有什么根基的姨娘,居然失败了。这在从前是从来没有发生的事情。

本来今天,大夫人的心情很好,一早起来她还精心挑了一件大红云锦撒花遍地的上裳加同色系的马面裙,头上又特意带了一套赤金嵌红宝的头面,显得富丽堂皇又高贵典雅。

她脸上的妆容精致到无懈可击,让人压根看不出她的具体年龄,只是觉得少女不如她的风情,少妇比不上她的典雅。

可惜这大好的心情都这被突如其来的恶心消息给破坏了。

她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看着那边有些慌张得不知所措的陈嬷嬷,沉声问道:“你如今办事是越来越妥帖了!我这几次交代给你办的事情,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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