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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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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高声地回答说:我也是!”
“师父说,道因人而异,修行之法各有际遇,事无常态,境遇不同,执守本心就好……”
这只是十几年观中生活的吉光片羽,更多被忽略的沉睡往事惊醒,喜悦平和地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或微笑,或感动……
原来,她以为自己不是卫锦言,其实一直都是?
ps:
注:老子原文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汉代时为避恒帝讳,才改为后人所熟知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因本文架空,用了原文。
正文、第二百五十八章 两处思量
百里霜在榴园盘恒了小半日,原本挂念着锦言身体未恢复,不能劳神受累,早早就提出告辞, “……你好好休息,隔天我再来看你。”
她温声许诺,之前担心得要命,现在知道这人一切还好,也算放下心来:“回头我让人送些补气血的药材给你,上回我生衡哥儿还剩了不少,你要好好补补,千万马虎不得,否则将来受罪的是你自己!”
她反复叮嘱,别以为流产失血是小事,大意不得,休养不好,亏了身子,将来有得受!
锦言的娘家女性长辈都不在身边,长公主是婆婆,未必会管,况且,锦言弄成这样,殿下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还不一定呢。
正因为锦言不明说,百里霜知道铁定是与长公主有关,她才讳莫如深的。
“好,听你的,放心,我自己的身子哪能不重视?夏嬷嬷几个照顾得很仔细……”
知她管家,还有俩孩子要操心,衡哥儿又小,锦言不再留她:“你回去吧,府中事多,过两天走得开再来。”
百里霜辞了锦言,离开长公主府,坐上自家的马车,回府去了。
一路上,思量起锦言的遭遇,再推及己身,一时间思绪纷繁,神色莫明。
回到府中,收拾心情,处理各项府务,又与两个孩子进行亲子互动,逗衡哥儿玩,问问均哥儿的起居学业。
晚上桑成林有应酬不回来,她与均哥儿一起用了晚膳,饭后母子玩了好一会儿,孩子们被各自乳娘带回去休息。
洗漱过后,她躺到床上,了无睡意。
桑成林还没有回来。
自从当初怀衡哥儿时,他们在书房为丫鬟的事闹过,一气之下将他的铺盖卷儿送到外书房后,她就没再等过他。
回或是不回。几时回,她都不会象以前那样灯下枯坐,等他回来。饭菜热了又热,醒酒汤早早备着。唯恐他饿着或醉了不舒服。
如今到了掌灯时分,他回来就一起用膳;不回来她也不等,自己准时用膳;若他既没回来也没差人回来禀告,她也不再象往日那样牵挂,差几拨人去打探消息……
其实又何必呢?
几时回来,去了哪里,与谁在一起,做什么事情,有那么重要吗?
她知道了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
过去的那些时光。她等得焦急又气愤,终于等回来了,就忍不住会发脾气,或有吵闹,若按锦言师父所言。实在不理智。
要等,就心平气和地等,让他体会到关切与担心;
不等,也没有人会强求或指责她不贤,有仆妇服侍,不等就是。
为何该付出的付出了,对方还不领情?
不耐烦。甚至将此当成束缚,恨不得去而快之?
百里霜独坐静夜,问心深思,不得不承认,她起初是拥有一个好的开始的,本来是笃定的一路花开锦绣。如何就走偏岔了呢?
桑成林固然有错,那么自己呢?她有没有做错的地方?
永安侯任昆,从哪方面看,都不会是个体贴的好男人。这么一个好了十多年男色的人,有朝一日也会动心动情。原因不是锦言是他的夫人,而是锦言本身。
比较而言,自己的起初比她不知要好多少倍,为什么一年一年过下去,她的生活就象不善经营的嫁妆铺子,总是入不敷出,账面上的银子愈来愈少……
……
外间传来动静,凌乱的脚步与压低的对话声——是桑成林回来了。
百里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没动,装作睡着了。
“……夫人歇下了?”
听声音倒还清醒,应该喝得不多。听他压得低低的问话声,百里霜判断着。
“是,夫人今日去长公主府探望侯夫人,有些累了,先歇了,吩咐给您准备了醒酒汤,世子爷现在用吗?”
是一等大丫鬟竹香值夜。
“不用了。准备热水。”
心头拂过轻微的失落,心里明白她不可能等着。以前她回回等他,等得不耐烦,他回来时就会唠叨抱怨,次数多了,他也烦,有时晚了或喝多了干脆就宿在书房,躲清静。
那时候,他吼过哄过劝过,你早点睡就是,我又没要你等……
如今不管多晚回来,迎上前的总是值夜的丫鬟嬷嬷,热茶热水醒酒汤,样样周全,且都是温颜软语,没人会甩脸子,没有半句不好听的。
内室静寂,桌上一盏夜灯发出微弱柔和的光,心头一阵空一阵紧,怅然若有所失。
“世子爷,热水衣物备好了,”
丫鬟过来禀告请示:“夫人吩咐在外间大炕准备了被褥,若您回来的晚,歇这里上早朝方便服侍……”
看着面前毕恭毕敬的丫鬟,桑成林神色未动:“爷知道了。”
霜儿的意思他明白,若他回来地太晚,就直接睡外间,明早上朝也方便。
闷闷的洗漱更衣后,坐在灯下无所事事发了好一会儿呆,他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这种无人看管的日子是他期盼的,只是到手后发现好象全然不是想象中的那回事。
霜儿面朝里睡得香,纱帐中她白色的背影绰约诱人,他忍不住凑过去,虚搂了她,在雪白的后脖颈处亲了亲。
她的颈线优美动人,本打算偷香一个就赶紧睡觉的,唇下细腻软润的触感令他欲罢不能,流连往返,亲了一下又一下。
呼吸声不由自主地粗重了起来,血往下走,渴望抬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情动间手上就搂紧了,动作重了。
百里霜原以为他浅尝辄止,自己装作睡着不知就罢了,岂知这人还得脸了!热烫的唇从脖颈一路游走含上了耳垂,蓬勃的*紧抵了过来……
她不想再继续下去,装作刚醒:“……唔,世子爷回来了?”
桑成林动作一顿,小声讪讪道:“吵醒你了……”
动作是停了,借着酒意蒙脸。恋恋不舍不想松手。
“噢,是我睡得浅,不早了,世子爷早点睡吧。明儿还要上朝……”
声音轻缓,却透着股坚持的拒绝。
“……是,这就睡这就睡,霜儿,我,我就是想抱抱你,没想别的……”
桑成林不想松手,他知道不能干别的,也没敢有别的想法,抱抱。抱抱可以吧?
百里霜沉默了片刻:“世子爷何必委屈自己?明天您在府中挑两个顺眼丫鬟歇外书房吧,初一十五宿正院……”
“我不歇书房,哪儿也不去……”
不待她说完,桑成林急急截下她的话:“我就住这儿……你在哪儿,我就跟你一处儿……霜儿……”
明明应该是理直气壮的。这是世子住的正院,他的院子,谁也不能让他走,语调间却透了几分惶然与隐隐的哀求。
这是百里霜第二次与他谈这个,自从数月前她住对月回来后,他们之间有过一次正式的谈话,她直言不讳。以后将不再阻止他找通房暖床,除了不能纳妾给名份外,她不再拦着他找其他的女人。
“霜儿……霜儿……”
绮念瞬间烟消云散,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这样抱着她,若是个识相的,就赶紧松了手。躺到一边。
可是他又不想,他怕放手了,她会离他越来越远……就如同,眼下他虽然搂着她,却清楚明白的知道。她的心并不在这里……
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说的就是他吧?
心,钝钝的痛……
“睡吧。”
百里霜心底暗叹,他这是何必呢?她又何必呢?
“百里嫂子说什么了?”
任昆知道百里霜今天来,只是她这幅若有所思的样子,是与百里谈了什么想不通的话题么?
“什么?”
陷入沉思的锦言猛然被唤醒,吃惊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想什么这么入神?”任昆好笑:“是百里说什么了?”
“没有。她没说什么,就是探病,然后随便聊聊。”
锦言心不在焉打发他:“别的没说,家事不外扬,我知道的。”
“那你在想什么?”
任昆好奇,不是百里,那是为什么。
“思考……唔,我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圣母潜质?”
圣母和小白花都是可怕的物种,她这么轻易地就放下仇恨,是受师父教诲,心胸开阔为人豁达呀,还是她具有圣母潜质?
这可是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盛母?那是什么?”
任昆没听懂,是个人还是个物件?
“噢,类似菩萨……”
真要解释,说来话长,说了你也不懂。
“哦,菩萨心肠吗?你素来心善……”
永安侯的理解力还是蛮不错的,可惜,马屁拍马腿上了。
某人眼一瞪:“你讽刺我?”
菩萨心肠?她哪有?是说她善良的象个球,谁都能踢一脚?
“怎么会?”
眼见风向不对,任昆忙义正词严澄清自己:“真机师父是道祖座下子弟,僧道有别,怎么会与菩萨是一家?”
你!
永安侯又一次颠覆了锦言对他的印象,这哥儿们,跟谁学的啊,撒娇无赖的手段都用得出来,哪还有半分的冷峻与不苟言笑?
“言儿,提个小小的要求好不好?”
既然说到道祖这个问题,借机把话说开,言儿哪里都好,就是脾气不外露,不知她是真没生气还是憋肚子里不说。
“师父她们吧,是世外高人,必须高深莫测。咱现在,在红尘里打滚,免不了俗,我哪里做得不好,你直接告诉我,别让我猜来猜去也没改对……您是仙姑道行高深,我不行呀,不懂识心术……您随时提点着,打骂没问题,任你差遣。”
“什么意思?”
这是说她不够坦率?
“不是,是我太笨,怕惹了你不高兴自己还不知道。给,这是侯府的平面图,等你好了,我们一起过去,你想要怎么布置?”
点到即止,任昆转移了话题,心下愧疚,她是侯府的女主人,却从来没踏足过,实在是自己不好!
明天要吩咐三福把库房册子送进来,私房什么的,都交给言儿,她会不会开心一点?
正文、第二百五十九章 丰美的秋
夕照红于烧,晴空碧胜蓝。
夏天时带着稚嫩青绿的枫叶,已迎来一生中最成熟最美的时光,红滟滟风采照人。
榴园院里硕果累累的石榴树早在仲秋节时已摘过一次,此时,枝头尤挂着红黄饱满的小灯笼,无时不在提醒着园丁早日采摘。
众人忙着侯夫人病,哪有人有心思惦记这个,即便有,也没人会不长眼色的提出来。
任由那些丰美的果实暂留在树梢枝头,安静又不解地看着人来人往,却将丰收的喜悦遗忘。
错过这般美好的秋天的收获是要遭报应的!
终于,某个恢复了些许精神的吃货,追逐着黄昏时的阳光挪到窗前,发现自己惦记了大半年的石榴竟被忘在了树上!
这还了得!我的石榴啊柿子啊,你们居然把我的石榴酒石榴醋柿子饼柿子酱,给落树上了……锦言要哭了,嬷嬷,赶紧的,摘啊……
永安侯回府时,锦言刚爬到床上,脸上还挂着激动的红晕。
噫,今天的气色很好!
心中欢喜,习惯性的伸手摸她的额头,锦言避开:“……我又没着凉,你老摸我头做什么?”
任昆笑笑:“噢……下回记住了。”
不试过,他总有些担心,怕她冷了着凉了,她一日不生龙活虎的,他的心就不敢放松。
将柔软的小手握到自己掌中:“怎么这么凉?!”
还说没问题?手怎么是冰凉?
“去请太医……”
“太医上午刚来诊过脉。”
锦言对他的大惊小怪实在无语:“他说我一切正常,继续吃药,食疗温补就好。”
“是不是穿少了?加件衣服,让她们换床厚被子,不然把地龙烧起来……”
把她的手放在掌心中暖着,反复摩挲着,任昆出着主意。
……锦言再度无语:“侯爷,这才几月,你就烧地龙?冬天怎么办?”
“冬天就烧更热点。多摆几个炭盆。”
永安侯不以为然,管秋天冬天做什么,以自己舒服为准。
“不要吧,春捂秋冻。要顺应自然。我没觉得冷。”
哪有九月就供暖的?不给身体个适应过程,到冬天她出门岂不要穿成球裹床被子才行?
“你现在身子弱,要不就先摆上炭盆?”
任昆坚持,就是顺应自然才要冷了取暖嘛。
“好,知道,明天我多穿件衣服……”
老大,真服了你,我不是躺在被窝里就是坐在被窝里,穿那么厚衣服干什么嘛。
“别敷衍,今儿天真凉了。你看百果斋都开炉炒新栗子了……”
永安侯说着,将他带回来放在桌上的油纸包拿过来打开,一股香暖的糖炒栗子的味道弥漫开来,“来,尝尝看。还是暖的……”
他一路紧赶慢赶,就是怕回府后凉了不好吃。
净了手,剥栗子给她吃。
任昆剥莲子不行,剥带壳的栗子可厉害的很,手指轻轻一捏,皮就从中间裂开,绵软香甜的栗子就剥了出来。还带着温温的热气。
锦言看得羡慕:“……好厉害。”
堪比人形去皮器。
任昆听她夸奖,得意又矜持地笑了:“雕虫小技,明天剥核桃给你吃……”
栗子皮不够硬,吃核桃仁时,他的优势才明显呢。
看她吃了六颗,不给剥了:“别吃多了。用不下晚膳……喜欢的话,明天再给你带。”
“白天做什么了?三福把册子送来了吧?”
提起这个,锦言有问题,“你的私库册子怎么吩咐三福送给我了?”
开始她还以为是任昆下班后要用的,可三福交代地清楚。是侯爷让给她的,要她过目。随册子来的,还有一盒成沓的银票。
什么意思,要让她干会计?
“都是给你的。册子上的东西都在库房里,喜欢什么让他们送进来,以后人情往来的,随便你用。银票是我的私房钱,你收着,我手头留了一部分,不够用时找你取……还有田庄铺子契书什么的,等你精神好些都拿来交给你收着。”
任昆的意思是要把个人身家都上缴到她这里?
锦言半明白半糊涂:“……你都给我做什么?”
“你是我夫人,我的就是你的,这是我们俩的私房,与公中无关。”
任昆倒是干脆,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好看的微笑:“你的嫁妆还是你的,将来留给儿女,不算我一份。”
这小丫头,平日也没见她多爱财,把自己的银子看得倒是紧,合约里还专门拿出一条说嫁妆的事。
“白天闷不闷?要不叫个琴师过来弹琴解闷?”
太医建议她月内尽量卧床静养,在室内散散步,暂时不到户外活动。
虽然她从未抱怨过,任昆却担心她闷。
“不用。我看她们摘石榴了,明天要做石榴酒。噢,我想吃石榴,咱们自己院结的,你要吃吗?”
锦言想起院子里的收成,笑得富足:“很大很红的,她们说很甜。”
院里种石榴真是个绝佳的选择,春有绿叶嫩芽,夏看榴花红艳,秋收累累硕果,冬天还可赏苍枝屈虬,四季皆养眼养心。
“好!”
听她说咱们院结的,永安侯只觉这石榴还未吃,已经是满嘴的甜意。
唤人送来一盘,任昆取了一个,用小银刀轻巧地绕着石榴的花蒂划一个正方形的口子,然后从正方形的四个接口处用小刀向下划到底,把中间的正方形部分掰开,再按照后来划的印子一掰,红水晶般的石榴籽就露了出来。
整个动作优雅利落,锦言不由赞叹,世家子就是不一样,吃个石榴也贵气,动手能力还蛮强的哟!
去了皮后,任昆小心翼翼将石榴籽剥下来,用水晶小碗盛了。又取了柄小银勺,让她舀着吃。自己笑眯眯在一旁看着。
锦言纳闷:“嗳,你不吃的?不喜欢石榴?”
这东西除了甜味外,没有异味啊。唯一的缺点就是果肉少,一颗颗吃着不过瘾。
“喜欢……”
某人做白日梦来的,石榴的寓意不是那个多子多福吗,看锦言吃得欢,他就幻想出一大堆小萝卜头,热热闹闹的抢石榴吃,忍不住就心绪外露:“你多吃点,多子多福,咱们也不要多,将来比照着一个石榴的籽儿来生就够了……”
……晕!
锦言差点被噎着。满头飘黑线,不由睨了他一眼:“侯爷,您知道一个石榴有多少籽?数数?”
没有上千上万,也有几百粒,就算是按最少的算。您确定要生这么多孩子?那您得从现在开始,每晚换人播种,有生之年,能不能达成这个目标也要看运气的……
“哈哈,”
永安侯打了两声哈哈,“我就那么一说……听你的,你说几个就几个。”
“我说一个也没有!”
锦言气恼。刚没了孩子,还敢来说这个!
“好好,那我们俩人相伴一生……”
任昆知道自己得意忘形说错话了,忙诚恳道歉: “是我不对,别生气……我只是想到我年纪比你大,万一先走了。你一个人多孤单啊,还是得有个孩子,要不,就要一个儿子?”
……直接抚额,改头换面后的永安侯性子大变。又腹黑又皮厚,有时候真拿他没办法。
净想美事!
“你去正院请安了?”
锦言懒得理他,转弯提醒,想将他支走。
任昆脸一苦,委屈地控诉:“言儿,你不厚道,亏我一回来茶都没喝一口,就剥栗子剥石榴的,吃完了你就要撵人……”
被戳中心事的锦言很不好意思,她向来吃软不吃硬的,享受了他的善意,非但没谢他,还要打发人走……
被直白地道破,不由升出几分羞窘与歉意,脸就红了红,小声辩解:“……也有提醒的意思,怕你忘记了,殿下骂你不孝……”
她本想矢口否认的,自己也觉得假,朝夕相处,真实些更自然。
“言儿呀……”
任昆本来就没生气,见她红了脸的小模样,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喜欢都不够:“让我亲亲……”
啊?
锦言诧异:大哥,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台词接得不对啊……
趁她发呆,任昆欺身而上,迅速又温柔地含住了她的唇,辗转厮磨吮吸间,舌尖不由自主的探入她的双唇间……
这个吻来得突然,锦言还在微怔间,牙齿紧咬着……
他将她圈抱在怀里,双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与脖颈,极致温柔极致耐心地用舌尖一点一点拗开她的齿缝……两人刚吃过石榴,温软的唇瓣间满满的清甜,还略带点栗子的香醇回味。
他的人太近,近到只剩下一双眼睛,盛着满满的情意……唇舌柔韧又极具占有性,索取缠绵间又带着体贴与怜爱……
任昆的呼吸变得粗重,言儿是这样的甜软!这么好,这么美……全身发热发烫,*躁动,心跳得要蹿出胸。
锦言的双手抵在他胸膛,用力向外推开他,感觉到她的拒绝,任昆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将锦言紧抱在胸前。
“言儿……”
他的心,跳得快速而有力,原本被强行索吻的几分不悦在这怦怦的心跳中慢慢烟消云散,好吧,这感觉还不错,暖洋洋,好舒服……唔,他的气息蛮好闻的,吻技还可以……
就是这技巧来源么……
锦言赶紧打住!
凡事不能往后看,任昆舌头上的功夫怎么练来的,不能追究,一旦硬要去寻根问底,绝对是自找恶寒!
“……”
察觉到怀中小人儿的微颤,将手臂收紧抱得更严密,心中不由担心,她这般畏寒,可是不对劲?会不会落下病根?
想到地牢的阴寒,一阵后怕,在那种情况流产,会不会留下暗伤……
明天得找太医令好好盘问。
言儿年纪还小,就算真伤了身子,好好补养,未必不能去了根儿。
一个个爱怜夹杂着悔恨的轻吻落在发心:“……我记得库里有几张白狐皮,明天让他们找出,早早做了披风,轻软又暖和……还有两张紫貂的,够做件小袄……”
往年他也不关心这些,得赶紧让人从北边收些好皮子上来,女人的衣服不嫌多,一两件哪够的?
正文、第二百六十章 借菊赏看
九月九日重阳节。
登高赏菊、喝菊花酒、吃重阳糕、插茱萸。
大周的九月九与三月三是对应的秋春重要游玩节日,上巳“踏青”,重阳“辞青”。
今年因为有吉兆祥瑞,皇上龙心大悦,自觉龙体安康,早有旨意,重阳节这天将率众登高赏秋,并在宫中摆宴,赐饮菊花酒重阳宴。
这等场合,做为重臣的永安侯自不能缺席。
同样,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也效仿朝堂,召了命妇们入宫同乐,长公主一早入宫陪母后大人。
整个长公主府邸,一共四位主子,两位入宫了,一位去青州访友未归,偌大的府中就剩锦言一个养病的主子。
没什么要紧事,提前就给仆妇们放了假——节假日加班不人道,她素来是体谅的。
闲来无事,听夏嬷嬷闲话她们与李氏娘亲当年在卫府后院破屋中如何过节的,听起来有种敌后武工队的刺激。
顺便地,她也说说塘子观的重阳节,这一日,观中会特别热闹,二龙山风水宝地风景好,塘子观的素点做得好,就这两样,足够引得无数人前往。
水苏几个丫鬟也凑趣,说着东阳的重阳节与京里有何不同,说说笑笑的,倒也热闹。
前院三福求见,说是奉了侯爷之命来送东西。
锦言不方便见,夏嬷嬷带人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了,面色古怪,“夫人,侯爷在五芳斋订了各色重阳糕……”
五芳斋的重阳糕据说是京城第一,紧俏得很,排队未必买得上,号称一饼一金。
不过,以永安侯的财力与人力买两盒给她尝尝。不至于办不到吧?
当然,更关键在于用心与否,他倒是有心了……自己去宫里喝酒玩乐,还记得给她买糕点。心中就有几分暖暖的松动。
“侯爷还让人送了菊花来,说是给您赏看的。”
夏嬷嬷憋了口气,终于把重点的说出来了。
侯爷做事还真是……
“哦……那就摆进来吧。”
锦言很高兴,还蛮浪漫的嘛,吃的看的,胃与眼睛都考虑到了,精神与物质都不亏待。
在大周,菊花是清雅高洁的象征,赏菊是风雅之事,九月亦为菊月。重阳节又名赏菊节,由此可见菊花在重阳节的地位与重要性。
“摆不开。”
夏嬷嬷为难,这才是她进来禀告的原因:“院子里搭了个菊山,您从窗户能看到,另外一些非常名贵的。侯爷吩咐在厅中搭上花架子摆放,您看可否?”
虽然侯爷吩咐了,但是要在厅内摆这么多菊花,还是需要夫人首肯的。
“非常名贵的?”
锦言的关注点不在摆放在何处。
长公主算不上是爱花人,她只爱牡丹,府中花卉只是为了与身份地位相衬的,据她所知。府中的菊花品种都算不上名贵,何来的非常名贵?
“是,是安亲王府送来的……十大名贵菊种都有,非常漂亮。说是王府大管家押车,王妃的心腹嬷嬷就在外头,领了两位花匠过府照看……”
想到安亲王府来的嬷嬷那幅紧张的表情。夏嬷嬷深表同情。
“安亲王府?”
锦言愕然,自己与安亲王府的世子妃关系还算亲厚,两家府上有走动,只是以安亲王嗜花如命的性子,哪有可能送花给她看?还十大名贵菊种?人家自己府里不是要开赏菊会的?
“说是侯爷去借的……侯爷说就借今明两天。不耽误他府上开赏花会……”
夏嬷嬷轻笑:“看王府来人的样子,安亲王不是很情愿。”
安亲王岂止是不愿意?
任昆原话是:“……重阳您要入宫伴驾,哪有时间赏花?御赐的菊花酒,少不得要多饮几杯,次日正好歇歇,还是不得空……闲着那花也是开的,不如摆到我府上,省得落个花开无人赏……”
安亲王气得胡子都翘了,怎么就花开无人赏了,合着本王还要谢谢你帮本王赏花?
任子川你个混小子,居然算计到本王头上了!
气哼哼地将他赶了出去:“滚滚滚!本王派花匠过去,若弄掉了一片叶子,本王剥了你的皮……”
……这人……
锦言想笑,心里却微酸中透着甜意,以安亲王的爱花惜花,居然能将府里的名贵菊花一并借给任昆,绝不仅仅是看两府的交情,永安侯必定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这个傻瓜!菊花什么的,何时不能看!还巴巴地跑人府上强借!还借菊花?他倒是不忌讳!
既然已经借来了,不看白不看。
“摆到厅上,帮我收拾下,请王府的嬷嬷进来……”
……
锦言换好了见客的衣服,亲自谢过安亲王妃的心腹嬷嬷。那嬷嬷是明白人,知道侯夫人如此礼遇,是给自己王妃的脸面,忙跪下叩谢。
偷眼观瞧,见侯夫人比起去年赏花会时,瘦了一圈不止,脸上涂了薄薄一层胭粉,看着气色还可以,小小的尖下巴颌让人看了心疼……身上的衣服很合身,想是新做的。
“……烦劳嬷嬷替我好好谢谢王妃,改日精神大好了,必过府拜谢。”
重重地赏了,又吩咐备了府里自己做的桂花糕、昨日摘的石榴啊绣着寿菊图案的衣料等应节的礼物,既显得十足用心,又算不得十分贵重——
重阳节的礼,之前就送过了,这份纯粹是谢礼。
男人有男人的交际,永安侯给了安亲王什么,借了这些花回来,付出了何种条件,与她回安亲王妃的礼不冲突。
……
安亲王府的花匠很尽心尽职,不卑不亢地向锦言介绍着菊花的品名特点习性与得名来源。
安亲王府的菊花是京中首屈一指的,品种花色,数以百计,永安侯当然不可能都借来,他借的只是安亲王府菊花中最有名的十盆。分别是:
墨牡丹、绿水秋波、玉翎管、雪海、羞女、仙灵芝、黄半球、点绛唇、粉荷花、玄墨。
皆是名贵之种,花色有红、绿白、紫金、金黄、粉红等。暗暗淡淡紫,融融冶治黄,花序多变,形色各异。姿洁态美。
这两位花匠嬷嬷俱是爱花之人,言谈举止间对花儿的喜欢与呵护,流露无遗。一如专业人士说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言语朴实有趣,娓娓道来,锦言听得有趣,不时地虚心问上几句,花匠们喜欢她的随和,十分乐于回答。
几个丫鬟们也站在旁边听得认真,花美丫鬟俏。一室的秋色春水。
临到午间时,宫里来人,说是太后娘娘惦记着侯夫人一人过节太孤单,赐了重阳宫宴的吃食。
今天这个日子,命妇们都进宫过节。太后娘娘还能想到她身上,不管是因为何人何事,总归好处是落在她的身上,傻瓜才会跟自己过不去,非要去猜太后娘娘是在为女儿的所为愧疚,还是看在任昆厚待自己的情份上……
说笑了一上午,用了午饭。精力明显不济,去了外衣,摘了簪环,睡午觉!
这一睡,直到永安侯踏着暮色回府时,她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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