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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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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反省状态的侯爷,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连那俩兄弟什么时候走得都不知道。

那个小四尚且为了没买到送心仪姑娘的礼物睡不着觉。他连他都不如?言儿的喜好,他虽不十分用心,却也是知道一点的!

喜欢就要表白,不说她怎么知道!

开了窍的永安侯恨不得即刻飞回去好好与锦言谈谈心,无耐相距太远。身无双翼,能做的就剩下一样:

将自己认为锦言会喜欢的东西都归于囊中,于是就变成了大福眼中古怪异常的采买狂。

至于绘画写生,锦言出不来,见不到这些景物,他就画下来给她看。她能为自己的清微师姐天天画牡丹,他也能为她画下异乡风情各地美景!

永安侯心里有了目标。公私兼顾,干劲十足,虽然相思不減反增,倒也不觉得等待的日子难熬。

好在,京里没让他多等,随圣意而来的还有府中来信。其中竟有锦言的!

永安侯喜不自胜,将那封家长里短流水账读了又读,,仿佛他心上的人儿就坐在对面,巧笑嫣然。温声细语,曼妙怡人。

任昆自小聪慧过人,多谋善断,见微知著。在与锦言的关系上犯了糊涂,皆因他不通情事,又自以为是,且因素来形象使然,无人点醒。

后知后觉,一朝通达,万法皆明。

诸多讨佳人欢心的点子无师自通,谋略什么的,永安侯不用人教,用心,自然都能想得到。

任昆满心翻滚的爱意,如熊熊烈火,摧毁原来一条条束缚的链锁,酝酿出无数温情脉脉的主意,只等着回京后好好地实施到自己的小丫头身上。

虽然暖一颗心要许多年,他有的是时间,去慢慢地温柔的占领,反正言儿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们有长长的一辈子去相守。

侯爷信心满满。

红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时光匆匆,不觉间天上秋期近,人间月影清。

愁乃秋上心,长公主这两天倍感郁郁。

宝贝儿子还没回来,驸马任怀元又离府。

任怀元年轻时外出游历,在青州结交了位好友,义结金兰,尊对方为哥。这位哥哥有位老母亲,今年要过七十大寿。人到七十古来稀,孝子贤孙们广发帖子要大操大办。

任怀元也得了帖子。

青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想想兄弟俩近二十年没见面,正好借此机会走一遭,一为祝寿,二为见故交。

走贤妻路线的长公主自不会拦着,用心备好了寿礼及各色礼物。参加完中秋宫宴后,驸马就启程去往青州了。

府中总共四人,走了一双。

儿子老公都不在家,殿下心情好不了。

锦言肩负取悦公主婆婆的重任,自然强打精神用心陪伴。

说起来,她自己的心情也是时轻时重,偶见阴晴。

思及前生旧事,回顾与永安侯的点滴相处,细思量他的所作所为,一颗心就被预料之外猝不及防的种种用心处打动,隐约有要背离人生大轨道的倾向……

天使能够飞翔,是因为他们能让自己变得轻巧'1',她的心失了轻盈,自然会生出几许沉重,连带着头痛脚痛全身不舒服。

又一场秋雨。

夜色凉,衾被冷,殿下着凉,偶感小恙。

在锦言眼里就是小感冒嘛,小意思,不算是病,不吃药多喝水就好了,多少女汉子得了重感冒发着烧还带病工作呢。

但殿下金枝玉叶,哪象她那般皮糙肉厚,不舒服好几天了还跟没事似的彩衣娱亲,病了自然要请医用药。

分管太医上门问诊,惹来一场大祸事。

ps:

注:“天使能够……”一句,语出自英国作家切斯特。

正文、第二百三十一章 晴天霹雳

冯太医仔细给长公主把了脉,还好,是小问题。他负责长公主的日常保健,若殿下忽然有个大毛病,他难逃其咎。

殿下是受凉,体内有湿热之邪,加之睡眠不好,导致的各种不舒服。

刷刷几笔开好了药方子,递给在一旁服侍的何嬷嬷,冯太医对长公主道:“殿下,自来眠食二者,为养生之要务,尤其是换季之交,更要少思少虑,注重调养。”

长公主点头称是,她这各种不舒服,主要原因是驸马儿子不在府中,夜间多思多虑所致。

殿下请脉,闲杂人员一律回避,内室只留了何嬷嬷与锦言二人。

长公主看了看锦言,对冯太医道:“你给侯夫人也把把脉,她这几天精神不好萎靡不振的,要不要调理调理……”

锦言摆手:“不用了公主婆婆,我没事的。”

夏秋换季,有些许不适是正常的,一点反应没有的才是身体不健康,对天地变化感受不灵敏。

“你这孩子!多大了还怕吃药苦?只是请请脉,冯太医你给看看,无事就别给她开方子。”

长公主嗔怪道,锦言这孩子,向来不喜欢吃药,让她喝碗药汤,跟多大的为难事似的,宁恳忍忍,也不愿就医用药。

那好吧……锦言坐了过去。

冯太医上了年纪,又在府中常来常往,问起诊来没那么多避讳的规矩,在她手腕处盖了块丝帕子,就诊起脉来。

噫?!

冯太医心中暗惊,这脉象?

面上就显露出郑重来,长公主看得分明:“怎么?有什么不妥当?”

难道这孩子真有疾在身,竟疏忽大意了?

锦言倒没在意,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绝不会有什么恶疾隐疾。不过,也有些日子没给自己把脉玩了。难道还真有什么小毛病?

事关重大,冯太医不敢轻忽,定定神,重新再切。

长公主就着急了。原先还半倚靠着,一下子起身坐了起来:“……如何?你到是回话啊……”

这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是滑脉!

还是如豆大,厥厥动摇,动脉?

冯太医做了大半辈子的太医,事出突然,一时竟不敢马上断定,又凝神仔细切过后。才有了定论。

“恭喜殿下!恭喜侯夫人!”

他满脸笑意,起身向长公主道喜:“夫人有喜了!上身时日尚浅……”

“这不可能!”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打断了他的话,他“上身时日尚浅”下面那句“将将月余,胎气未稳”的话就没说出口。

长公主大惊失色:“你是不是诊错了?”

侯夫人有喜?

锦言怎么可能有喜?她怎么能有喜?!

对啊,我怎么可能怀孕?怎么可能!明明是安全期!明明我已经做过善后处理了!

锦言也不能接受这个意外!

打死也不能接受!

面对二人的失态。冯太医却没有过多惊慌,他常年担任长公主府的保健医生,自然知道永安侯的癖好,也知道侯爷的子嗣对于长公主意味着什么,一直期盼的好事一朝作成,反倒只剩下震惊与不真实了……

他能理解。

侯夫人也如这般吧?成亲三年了,好些人都三年抱俩了。她这才刚有动静……

冯太医好心解释,安抚被意外之喜惊吓到的女人们:“下官行医多年,喜脉是不会断错的……”

“何嬷嬷,送冯太医出去,重重打赏!”

长公主喝了一声,目瞪口呆的何嬷嬷才回了魂儿。急忙上前:“冯太医,这边请。”

冯太医了然,多少人家乍一听闻喜讯,反应比这强烈的多得很,特别是多年未孕未育的。哭天喊地谢祖宗谢菩萨的都有,比较起来,长公主这里,还算是情绪不外泄的。

他这个外人赶紧识趣地离场,也好让她婆媳喜极而泣……

自觉善解人意的冯太医跟着何嬷嬷退出了内室。

“冯太医,我们府上的情况你也知晓,今日之事……”

回过神的何嬷嬷恢复了冷静,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明白明白。孩子上身时日尚浅,下官不会多讲。”

冯太医知道规矩,三个月前的孩子小心眼儿,坐不坐得住胎两说着,倍受关注的长公府,自然不希望这种喜讯提早泄出去,但凡有个意外,徒增笑柄。

“冯太医,这件事,殿下自有主张,你只需记住今日只给殿下诊了脉,无其他事。”

知晓这般大的事,灭口都不为过!

多年交情同是目击者,何嬷嬷还是再度提醒:“冯太医是个懂规矩的,当知主子吩咐自有主子的道理,今日事若有风声,你的身家性命可就不保了。”

“下官明白!”

冯太医又清楚又无奈,何嬷嬷的意思是,若自己说出去了,侯夫人这胎出了问题,自己全家人的性命就赔上了,这哪有道理可言!

侯夫人坐不坐得住胎,与他一家老小有何干系?

总之,他记住了,谁也不告诉,不管是谁。

他掌管长公主医脉多年,自然懂得规矩。

殿下府中无小事,怎么吩咐怎么听,就是不吩咐,他也不会乱说。权贵内宅行走,医术不好在其次,嘴巴严不严居首。

这怀孩子,不是能瞒住的事,几个月肚子大了显怀,长公主殿下自会四处宣扬,有喜本就是主家的事情,与他这个诊脉太医无关,即便何嬷嬷不吩咐,他也不是嘴快之人。

“嬷嬷放心,下官绝不多言。”

冯太医信誓旦旦,何嬷嬷重金打赏将他送了出去:“此事殿下自有主张,不劳冯太医多念。”

言下之意,冯太医也明白,此一胎对长公主府意义非凡,殿下自会挑那最擅长妇儿孕事的医者来用。

如此,正好可以卸了责任,本来还想提醒何嬷嬷。侯夫人这胎虽浅,已有不稳之相,需得小心保胎,既然殿下另有安排。他也别多事,给自己惹麻烦。

见何嬷嬷与冯太医出去了,长公主再也按捺不住,一步冲到锦言,扬手就是一巴掌:“好贱人!”

双目欲裂,惊怒交夹,痛心疾首,冯太医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长公主如遭奇耻大辱。仿佛又回到多年前她倚重欣赏的女官匍匐在父皇胯间,曲意讨好,丑态百出时的羞辱与愤恨……

平素里有多喜欢锦言,此下被信任之人背叛的耻辱感就多强,羞忿冲进眼底。有眼泪流了下来,朦胧泪光中,她扬起手,又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得自己的手都疼痛不已:“说!奸夫是谁!”

锦言整个人都懵了,冯太医宣布的这个消息无异于重磅炸弹,震得她头晕耳鸣。双眼发花,大脑停止运转……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怎么能怀孕?她要回家的!带球怎么走?

有了孩子她还怎么走?!

这一切都仅在眨眼功夫,长公主的巴掌就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她恢复了一丝清明:“不是……”

未曾解释,第二掌又过来了,用力之猛。打得锦言一个趔趄,牙齿咬到了舌尖,嘴里就泛了腥味,两耳轰鸣,两边脸如被火燎。

谁是奸夫?

锦言一激灵。迅速回魂,现在不是自怜自艾的时候!这误会要出人命的,先澄清事实更重要。

“是侯爷……”

永安侯这个混蛋!她明明做了事后杀精,他竟还有本事留了漏网蝌蚪。

“你还有脸提他!”

怒火中烧的长公主一听她说到永安侯,更是三尸神爆跳丧失了理智,好贱人!自己待她如亲生,以为她是个好的,谁知竟给儿子带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珠胎暗结!竟然怀了孽种!

自己一向以为昆哥儿不懂事,亏待与她,心心念全是她的好,听不得外人说她一个不字,结果……

怒海惊涛,翻滚着巨大的痛心失望与羞辱,此刻的长公主对任何事都充耳不闻,只想扑上去恨不能摘了她的心肝肺,将她千刀万剐:“青凤!让她闭嘴!”

“孩子是……”

锦言正待不理会长公主的咆哮,急喊出孩子是侯爷的,刚吐出三个字,就被随长公主命令出现的黑衣人挥手击昏,软绵绵倒在地上。

长公主生有异象,据监天钦测算承载部分国运,所以她自出生,身边就未曾断过影卫保护。

只是这些暗卫,藏得隐蔽,素日里并不出现,是以,皇家顶尖影卫所属之一的青凤组负责暗中护卫长公主这件事,乃是绝密,知晓的人极少。

青凤不是人名,是组名,成员均为女性,负责护卫太后娘娘、长公主、受孕嫔妃等皇帝认为需要保护的皇家女眷。

长公主一声喝令,立即有人现身,遵从殿下的命令。

青凤打晕了锦言,垂身站立等待新的指令。

长公主狠厉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锦言:“投到暗室,非本宫亲命,隔绝人迹。”

青凤领命,挟起锦言一纵身,身形如鬼魅,消失不见。

等何嬷嬷安定心神,送走冯太医,回转到内室,发现侯夫人已不见人影,只余殿下气急败坏坐在椅中。

“殿下,冯太医那里,老奴已交代清楚。”

逢此巨变,长公主的心情可想而知,何嬷嬷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去趟榴园,就说,侯夫人留在正院为本宫侍疾,”

提到侯夫人三字,长公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主人不在,榴园上下正常当差,所有事务暂交由任嬷嬷处理,贱人贴身服侍的那几个,找个由头,分别拘起来。”

家丑不可外扬,若传出去,整个长公主府都颜面扫地!

尤其是昆哥儿,有个这样的正室,日后如何立于朝堂?

贱人百死不足惜,整个东阳卫家都搭上,也抵不得昆哥儿一根手指头!

但是,她死事小,昆哥儿脸面事大,这件事,绝不能闹开!

不但不能闹开,还得悄没声儿地,给贱人一个体面的死法,不令人生疑不惹非议。

ps:

开虐了,亲妈也有狠心的时候,呜呜…………谢谢书友一把思念、雨丝弥漫的打赏。

正文、第二百三十二章 陷暗室无计施

锦言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身下是冰凉阴寒的地面。

她抬起昏沉沉的头,努力让眼睛尽快适应眼前的黑暗,以便观察判断自己身在何处。

四周寂然,目之所及皆是黑乎乎的空荡,仿佛是个空屋子,或是囚室?

她苦笑,处境堪忧。

脸上火辣辣的,用手轻摸了摸,肿了。

不小心触到了一处伤口,疼得她咝了声吸口凉气。

是长公主的长指甲。

右边脸腮至嘴角上方,被尖利的指甲划了挺长的一道伤痕,可能流了不少的血,摸上去脖子下巴处都有血迹。

真是……飞来横祸……

轻轻摇头,引来一阵眩晕。

她摸索着慢慢站起来,选了个方向,睁大眼睛张开手掌,慢慢摸索着迈小步向前走,走了八步,手掌就触到了粗糙冷硬的墙面,一路上什么也没有碰到。

锦言摸着墙,换个方向再走,终于摸索着走完了四周,她的心也沉到底。

还真是个囚室!

长约十八步,宽约九步,是个长方形的盒子,没有窗户,一扇小小的包了铁皮的门关得紧紧的,居然连门缝都没有!门由外面锁着。

空徒四壁,除了地面与石砌的墙壁,一件物品也没有,连草席都欠奉一张!

老天!这回要被玩死了!

锦言一屁股坐在地面上,一筹莫展。

看这架势,长公主这是要她就此一了百了,不给活路了?

也是,她能理解殿下的愤怒。按照大周律,偷人若是爆光,私了,就奸夫淫夫一起沉塘,经官府。是要赤身荆刑而亡,就是光着身子用荆条活活打死……

还不如沉塘人道呢!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

她没偷人啊!她比石灰还清白呐!

殿下不能问都不问,就一锤子判她死刑吧?

这也太没天理王法人权了!

鉴于她对长公主的了解。殿下不会声张此事的,私下的沉塘行为也不会有,殿下会先将她悄没声儿地弄死,然后编个合情合理的谎言事件,让她死得其所。

这样才符合大家共同的形象需要。

至于殿下心口的这股恶气,自然会出的,到时候,夏嬷嬷等,心是她身边的人、人间春晓李掌柜一下人等、东阳卫家包括李氏在内、甚至卫家大爷、四爷都会受牵连……

殿下会不着痕迹、不落口实地、一点一点让他们付出代价……

当然,也可能不会。等任昆回来了,他会将真情告诉长公主,殿下不信自己的话,儿子的话总应该信吧?

真相总会大白,水落石出。只是那时。她早就死透了,尸体抛乱坟岗被野狗啃得肠子都没了,真不真相的,对自己是没用了。

长公主这人,天生高高在上,骨子里刚愎自用为我独尊,若她自己不想。能让她改变的人不知有没有。

总之,就算是有,也不包括自己。

这一点锦言一直是清楚明白的,尽管长公主素日里对她是真心的好,但是要看跟谁比,与任昆比起来。她什么也不是!

当长公主喊出孽种时,就已是认定自己对不起任昆了!

在殿下的认知中,她,卫四,一个外人。怀了孽种,给自己儿子戴了绿帽子的淫妇,还能指望有好下场?

长公主又怎会再给她一丝一毫的怜惜?

事关任昆,长公主对她的人品、情份,皆轻飘如浮云,不屑一顾!

不行!她不能这样死了!

她必须要跟长公主把误会讲清楚!

就是要判死刑,难道就不用问个口供?

深知长公主为人的锦言,此刻只希望往日的情份,自己平素的为人品性,能让长公主给自己留一个开口的机会。

就算她不信,只要能说服她多等几天,等到任昆回来,就真相大白了。

先活着,孩子的事情再慢慢解决……

真是!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的鞋,问题是他们就那么一夜!

就一夜!事后她还采取了防范措施……是任昆太强大还是她太倒霉?

……

锦言爬起来,摸到小门前,叫起了门:“有人在吗?我有事要禀告殿下。”

“有人在吗?……”

“来人……”

她拍了好半天,说说停停,嗓子都干了,外头静悄悄地,一丝回音都没有。

难道没有人?

锦言不确定。

她感觉应该还是在公主府的。因为从脸上血渍的凝固程度来判断,时间并没有过去很久。

长公主府占地面积很大,事出突然,长公主未必会将她送出府中,尤其是在白天,要避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运出去,这种可能不是很大。

更可能的是,这是府中的某一处暗室或是公主府的地牢之类的。就算是牢狱,也会有看守狱卒,没可能将她丢这里任其自生自灭,等着时间够了,再来收尸吧?

没人理。

无计可施。

所有的计谋所有的说服,都得有对象才行,对着一幅门板一屋空气,纵使舌灿莲花又能如何?

锦言一愁莫展,瘫坐在地上。

不断提醒自己不要慌乱,不要自乱阵脚……

总会有办法的!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一定会有人来的……

无论如何不能自己先放弃!

夏嬷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预感不妙。

她一早陪着夫人来正院请安,听说殿下染了小恙,夫人入内侍疾,她如往常一样等在外头。

太医来了。

太医又走了。

送客的何嬷嬷虽然面色如常,夏嬷嬷还是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反常,难道,长公主殿下的病不是小疾?

她压根没往锦言身上想。

等到何嬷嬷送完太医进了内室,再出来时,要她借一步说话。

夏嬷嬷明白什么意思,忙跟着她去了一间静室。何嬷嬷说夫人要留在正院侍疾。让她暂在此静候,非令不出。

这是,软禁她的意思?!

夏嬷嬷大惊!急询问原因。

殿下生病夫人侍疾,实属正常。为何要将她软禁看管起来?

榴园向来与何嬷嬷交好,夫人对她礼遇有加。夏嬷嬷想要个准信儿。

何嬷嬷神色莫测,板着脸道:“……你且待着,别给你家夫人惹事,或许一两日就没事了。”

转身走了,门从外面锁上,安排心腹人看守。

……

侯夫人与人有奸情?

最初的震惊过后,何嬷嬷打从心里不相信,那般心思通透,眼神干净的人。怎么可能与人有奸?

一个人心思正不正,看眼神就能知晓。

侯夫人嫁进来三年多,言行举止,为人行事,进退有据。不曾差池半步,而且素来坦荡,无背人之事,哪里会与人有奸情?

她不爱应酬,鲜少出门,每天不是榴园就是正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去哪里识奸夫?

殿下在气头上,肯定听不进去这些,等她气消消,自会想到这些。

只是,夫人竟有了身孕!

若说没奸情,那这孩子。是谁的?

旁的事倒还好说,这怀身孕,一个人是做不来的!

不会……真是侯爷的吧?

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别因为误会,将喜事变成惨事。

在经过最初的骇然后,何嬷嬷率先恢复理智。心思几转。

此事疑窦丛丛,不应该贸然做决断,好歹需要问问侯夫人。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隐情,眼下事已暴露,若是侯爷的孩子,她必会坦然承认。若不是侯爷的种……再论生死也不迟。

何嬷嬷心里已倾向于前者,心怀期待。

她又去了榴园,将殿下吩咐的事情一一做好。

一路上暗自寻思,如何才能帮锦言说上话。

殿下素来对夫人亲近,爱之深责之切,乍闻此讯,方寸大乱,怒恨交加。

再来,殿下只侯爷一个嫡子,从小到大,不舍得侯爷受一丁点儿委屈,从来都是顺着,侯爷做的事,再不靠谱,最终殿下必会先服软,松了口。

出了此等事,殿下一定是会先想到侯爷,宁肯错杀一百,也是不肯放过一个的,宁舍了夫人,也不会给侯爷留一丝是非诟病。

这事,本不是她做下人的能过问的,该如何开口呢?

夫人一准是被暗卫带走的,也不知会不会受些折磨?

何嬷嬷回到正院复命,见长公主还是如她离开前那般颓坐,神色黯然。

“殿下,您的手……”

何嬷嬷正要开口,却见长公主搁在身侧的手红肿一片,保养经年的美丽长指甲也连根齐断,血肉模糊。

“无事。”

长公主冷冷地看了自己手一眼,仿佛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都办好了?”

手痛哪比心痛?

她此刻心如刀绞。哪还顾得其它?

“是。”

何嬷嬷简单交代了事情,取了消肿去淤的药膏来:“殿下,先上药,可好?”

殿下从小到大,哪曾蹭破过一丁点儿油皮?十指连心,这得有多疼?她竟生生忍着!

若要太后娘娘和陛下得知,她们这些近身服侍的,没一个能讨得了好!

见长公主不置可否,何嬷嬷半跪地,小心抬了她的手,在掌心中涂抹药膏。折断的指甲不能就那么放着不处理,她蘸了药酒,一点一点尽可能轻柔地擦掉血迹,药酒浸到甲缝里,长公主痛得一哆嗦,却咬着牙,愣是没吭一声儿。

何嬷嬷的眼泪就涌了上来:“……殿下!殿下!还未查验,您要保重身体,切莫气大伤身。”

“查验?还要查验什么?是冯太医误诊?没有孽种?”

经过最初的怒不可遏气冲斗牛后,长公主只觉万念俱灭,自己对锦言不薄啊,她竟做出了这种事,无异掌掴自己的脸,将自己的心放在脚底下践踏……

怒到极致,又恨又痛。

长公主出身尊贵,目下无尘,鲜少有人能入了她的眼缘,对锦言,她自觉拿了一片真心相对,虽说是排在昆哥儿之后,但昆哥儿是她的亲生儿子,别人不能比。

对锦言的感情很复杂,介乎于小辈朋友,她活到现在,锦言是唯一一个让她付出真情实意的外人,可是她却辜负了这份情意……

比起数十年前那个女官的背叛,锦言的所作所为,更甚数百倍!

世人多对身边人严苛,对外人反倒能宽容,长公主尤如是。

往日在锦言身上付出多少真心关爱,如今就有多少痛恨!

殿下,这是真伤心了啊,何嬷嬷想了想,还是小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诊脉或许没错,只是,这,总得有另一个人才能做了此事,夫人,她,素常并不出府……”

“奸夫是谁,不明摆着吗?哪里用得着出府?”

长公主冷笑连声,好一对贱人!好一对贱人!

竟将她母子玩弄于股掌!

ps:

好吧,刚开虐,就冒出不少潜水吐泡的……十则也不愿虐,加快速度啊,明天加更,争取早点结束这段情节。

谢谢伊蜒的粉票票。

正文、第二百三十三章 奸夫与绝境

“是谁?”

何嬷嬷太过惊讶,一时间竟失了分寸,直通通地问了回去,听口气,殿下竟已知晓内中真相?

府中的贱人,会是哪个?

“还有哪个!”

说出那贱人怕脏了嘴!

府中?

何嬷嬷脑筋转得飞快,除了驸马爷与侯爷,这府中哪还有别的男子有可能进二门?

三福倒是常被差了去榴园回事……

但,怎么看夫人都不会是与下人有染的,况且三福每次去,都是白天,正经通传,从没有避过人。

那,还会有谁?

突然,一个人浮上心头,难道是……

何嬷嬷惊讶地张大嘴,险些要喊出来:不会是他吧?!

怎么不会?!

长公主见她神色,知道她想到了,脸色阴沉:“定是那贱人!”

……是,是他?!

是他,倒有可能……

何嬷嬷原先坚定的信心,因为奸夫人选浮出水面,变得有些不确定了,若说是那位……

那位是谁?

是井梧轩的水无痕!

何嬷嬷想到水无痕那张宜男宜女绝色倾城的脸,再想想他如竹身姿高雅清俊,再想想他温柔举止如玉似水,再想想他令人拍案称绝的琴棋书画……

不淡定了。

那样祸国殃民男女通杀的祸水妖孽,若他真有心勾引,夫人这种不通情事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被他诱拐,也有可能吧?

说起来侯爷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都被他蛊惑的丢了魂儿,六七年只守着他一个儿,没再招惹过别人。

那个小相公,眼风一扫,就让人心惊肉跳的,他一笑。不管年老年少是男是女,齐齐心跳加速丢魂发傻!

若他有心,这天下间也没几个人能逃脱了过去吧?

夫人,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道姑。侯爷又是那幅性子,若是……若是水无痕成心引诱……

可是,就算**一府,内外有别,井梧轩在前院,他们如何避人耳目见面的?

如何见面?

提起这个,长公主就银牙咬碎:“……昆哥儿心底无私,倒被贱人们钻了空子!”

还不是昆哥儿让他们书房对账,贱人们乘机勾搭到一块了?凭白制造了机会!

原来起初赏花会上就互相看对眼了,共绘诗画!不避人的夸赞。她还以为小贱人不懂,原来是灯下黑!

怪不得自始至终,未曾听她说一句井梧轩的不是!横竖把他们母子都当成傻子了!

人们判断事物的时候,最容易一厢情愿,以自己想到的看到为事实真相。用自己的角度与认知去解读事物。

一旦认为触摸到事实真相,就会一头钻进去,一条道地走下去,为了证实猜想的正确,会为此找出各种佐证来证明,证明所谓的真相是客观的,符合逻辑的。

眼下。长公主就深陷其中。

认定了水无痕与锦言有奸情,联手在永安侯头上种了茂盛的韭菜。

越琢磨越觉得合情合理,端倪早露。

很多时候,误会的源头只是一件小意外,及时澄清,就天下太平。但人们常选择偏执与自我。为证明自我判断的正确,以致产生更多负能量,使小误会成为大不幸的起因。

……

水无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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