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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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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太……

长公主忘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呆住了。虽然昨夜她勇气十足,决定改变,也预测了可能的结果,可,这……

这,也太好了吧?

恩爱到她没想过的程度!

忽然就紧张,万一任郎此时醒来可怎么办?

自己应该和他说什么?

他会不会生气或是嘲讽她?只要他那样冷冷地看过来一眼,她觉得自己就低到尘埃里,再也没脸趾高气扬。

她想缩头做鸵鸟,任怀元却不想给机会。

他醒了好一会儿了,刚醒时也恍惚惊讶,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以往他们从没有这样不着一缕地拥眠过,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头发都不怎么乱的……

昨夜场景轮番播放……其实这样,真的挺好!

他等着,等长公主醒来,看她的反应,是变回原样还是……

哪知这女人竟当起了缩头乌龟,闭着眼屏着呼吸,不动了!

她想怎样?

“……娘子?”

任怀元佯装刚醒,哑着嗓子带着浓浓的睡意轻呼了声,手臂用力将怀中人揽得更紧了些。

他醒了!他醒了!他在叫娘子!

“嗯……夫君!”

抖抖着小声回答。

没变回原形。也不是做梦。

“……”

任怀元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她凌乱的发:“……真好。”

不知是说头发还是指当下时光。

“嗯。”

长公主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光祼的肌肤下有力地心跳声,忽然想流泪。

这是真的吗?

谁来告诉她这是不是真的?

“傻!”

仿佛听到她的心声,任怀元轻笑出声:“昨晚我恍惚听闻有人说以后要听我的,莫非也是做梦?”

“才不是。”

急急地去分辨,真喜欢他这样说话,没有冷漠和疏离……

“以前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原以为这样的话很难出口,打死也不会在他面前低头,原来这般窝在他暖暖的怀里。道歉的话很轻易地就说了出来。

原来,这么多年,她对他,从未死心过。

任怀元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这般体贴温顺的样子,真令人感慨。

“……在人前,你,能不能让着我?”

她是真心示好的,只是做惯了长公主,一下子在外人面前怕自己一时拧不过来。

“好。”

任怀元答得爽快:“也不用听我的……只是凡事要商量着慢慢说。谁也不许发脾气。”

这个一定要敲定的。别现在说得好好的。穿上衣服起了床就全不算数了。

“好,不发火。你也不准冷冰冰的,你一那样彬彬有礼,冷漠地象对陌生人似的。我就想发脾气。”

每次她都不想发火的,是他那种所谓相敬如宾的表情刺激地情绪失控。

“我知道了。”

轻轻拍拍她的后背,他也不想的,但面对一头暴怒的母熊,你不冷静制怒,还有什么办法?

夫妻两个破天荒头一次搂在一起,交换心声。

这是极美妙极新鲜的体验。

好奇怪地吔,积怨那么深,怎么可能睡一觉爱爱就好了?

没道理那么轻易地就原谅对方。握手言和吧?

其实不然的。

一个是有心示好,长公主是真的要改变夫妻关系,她对驸马一直有期待;

而另一个,但凡是个理智的,就一定会配合!

尚主啊。若非死了,不可能*子的。

别说任怀元不能与长公主和离,就是能,他想再娶亲,若没有皇帝陛下的首恳,太后娘娘及前妻长公主的同意,谁也不敢给他做续弦!

基本上,他这一生家庭生活的幸福与否,完全系于长公主一人之身,除非哪天长公主不想要他了,那他才能自由。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拒绝妻子的示好?

当初成亲虽有不甘,已是事实。

纵不能夫妻和美,至少也要相敬相亲,弄成这个糟糕局面,非他所愿。

关键人物的抉择,会影响到全家的幸福,只要长公主想改变,他一定配合。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打开心扉,总有说不完的话,腻腻歪歪不肯起……

“还不饿?是不是昨晚吃得饱?”

床帐里明亮至此,时辰肯定不早了。

明明是说着正经无比的话,偏偏他要那般笑着,话里有话。

长公主的脸腾地就红了,“你!”忍不住轻啐:“还没叫起呢。”

“呵呵,还没叫起呢,”

任怀元笑得开怀:“哪个奴才会这么不长眼跑来叫起?”

这人太坏了!

长公主伸手掐了他一下,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滚煮着的热粥,咕嘟咕嘟不停地冒着幸福的小泡泡,忍不住环住他的腰。

如小儿女般爱娇地偷笑,真喜欢,真好!

“我可饿了,一晚上忙了好几回,不然令人将早膳拿进来,我陪娘子在这里用?”

“不用,还是洗漱了再用吧?”

彼此都是商量的语气,两人不由会心一笑。

“好,娘子若喜欢聊天,用过早膳我再陪你。”

俯身亲了亲长公主的面颊,话说儿子都娶亲了,他们还赖床不起,会不会太为老不尊了?这时候,锦言肯定过来请过安了。

“你今天不出去办差?”

他愿意陪着自然满心的欢喜,其实她也有些隐忧的,万一俩人起了床,任郎又变回从前的样子呢?

“忙得差不多,到这个时辰没出去,任全定会去告假的。”

任全是任怀元身边最得力的心腹管家,自小陪着他一块长大,情份不一般,而且任全办事,肯定是妥妥贴贴的。

今年的红封全包双倍!

长公主笑着定下了年终大奖……

ps:

写这章时,心头涌上一段话:

他人与世界并不由我们改变,却是我们心灵成长的最好土壤。人生有多少无常,就有多少修行。你修好了内心,也就看清了前路,风雨再大,也能开好自己的花。……在这个世间,真正让你迈过心里那道坎儿的只能是你自己……

——加措活佛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好书推荐!

正文、第一百零六章 快乐年(二)

“什么?”

永安侯差点被茶水呛着,不可置信地盯着三福:“你说,父亲他今天一直在正院?陪母亲聊天?”

三福连连点头,是哩是哩,不单是侯爷您,所有得知这个消息的都惊落了一地眼珠子!

谁能料到!

素日里殿下驸马爷说上几句话就要吵,不,是殿下吵,驸马爷一般都是听着,很恭敬地听着,听完了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这次,不仅仅是这样,还……

“还什么?吞吞吐吐的!”

任昆一瞪眼。

“……巳末近午方起!”

不是小的背后非议,是主子非要说的。

巳末近午方起身?

任昆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郎,立马听明白这短短几个字的潜台词了,行啊,老爹,这俩人怎么会……

虽然做儿子的不好猜测父母的房中之事,但明摆着的!

否则这俩人一向身体好得很,作息规律,没道理一块睡过了头或踢了被子齐齐着了凉……满屋子服侍的呢!

只有一种情况,何嬷嬷她们才不会没眼色地去打扰……

居然和解了?

脑中闪过前一晚席间母亲的言行,莫非尊贵的殿下真的想通了?

就是说,锦言的袪火方子生效了?

想起她与自己讲过的那个故事,不会就是那个女王的故事令母亲体悟了吧?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类似的话,别人不说,皇外祖母一定是与母亲讲过的,为什么都没奏效?那个小丫头随便编编故事就成了?

(永安侯你还别不信,咱就是这么有说服力!只要人品够好,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讲出来,影响力是不同滴!——锦言道白)

(一边去!那是因为凑巧了。长公主正好形象代入,感同身受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是剧情安排——作者君反驳)

……

“那夫人呢?”

“夫人照常请安。何嬷嬷请夫人先回了。夫人在书房看了一天书。”

府里这三位主子那点事,没三福不知道的。

当然,三福也是奉命行事,他兼任侯爷在府中的情报机关首脑,否则,他哪敢天天盯着主子们啊,特别是内宅女主子?

拿了侯爷指令的。

不过。侯爷这几日也真怪了,回府后就在书房呆着,说是看书吧,偏偏书没见翻几页。来回地问夫人的事;

若说是关心夫人吧,看着也不太像……不关心吧,却事无巨细件件询问。

那样子不像有别的情意,真上心,去榴园看看不就得了。前些日子不就是这样?

莫非是:又要找夫人做什么事,却不好开口?

前段时间每日去得勤,没道理的。

一准儿是有什么事儿要忙,估计是做些不好假手他人的机密事,要不。怎么没叫夫人到书房呢?

这几天又不去了,没道理……

噢,也不是没道理,事情忙完了自然就不用去了,眼下又这么关注夫人的作息,约摸着是又有事,不好开口?

侯爷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嗯,也对,老找夫人做外面管事或先生们做的事,又从不在榴园留宿,估摸着侯爷是不好意思开口或担心欠债多了夫人有所求吧?

侯爷将夫人引为知音,可夫人到底是女子啊,嫁为人妇,哪能真的无欲无求?至少将来也得有个孩子傍身吧?不然,等老了怎么办?

若夫人是个男子就好了……

呸,呸!糊涂了!

夫人若是男子,怎么会是夫人?

三福傻呵呵地走了神,开始替锦言担忧老年生活……

“……”

回过神才发现永安侯已经抬脚走了出去,忙追上去:“……侯爷,侯爷!”

这是要去哪儿?

分隔线

听三福说了正院的事,任昆忽然就想去榴园。

那小丫头肯定也听说了吧,对,她还去请安来着,现在估计是正乐着吧?会不会高兴地显摆显摆?

不会……

任昆知道自己想多了。

那是个怕麻烦的,不管是好事坏事,都不愿往自己身上揽,尤其是这种敏感的事,她是能躲多远一定躲多远的,绝不会让人把功劳记到她身上……

那丫头,温顺又通透,有大智慧,就是活得太过小心,像只胆小的兔子,有点风吹草动就想躲藏起来……

噢,锦言的兔子给均哥儿了。

这小子就是个小强盗,登堂入室明火执仗抢东西!

自己养了好几只都撑死了,见着锦言的这两只就不撒手了,到底是顺走了,也不知现在还活不活着……

思绪翻腾间已进了榴园。

锦言迎上前:“侯爷回来了。”

屋里烧着地龙,温暖扑面而来。

任昆的心好似被这甜蜜快活的声音浸软了,眉目间的冷咧也随着室内的温度冰消雪融。

他喜欢锦言每次说回来了,令他生出一种有人在等待的感觉。

锦言轻快地帮他解了大氅,温热的面巾子递了过来,那厢热热的汤水已经盛在炖盅端了上来……

浓浓的食物香,灯光下笑语晏晏,外间仆妇轻轻地走动声……

永安侯的心轻轻一荡,啜了口热汤,愉悦地问道:“今日忙些什么?”

“看书了,看侯爷拿来的那几本。”

“噢?是那几本手札?”

任昆感兴趣追问:“有没有喜欢的?猜出了多少?”

这是要检查作业?

“看了其中的一本,”

锦言是个诚实的好学生:“一个也没猜出来,不过,我抄笔记了,应该记下了几条。”

将摘抄的谜语拿给任昆过目。

恭恭敬敬,象启蒙学童对夫子。

永安侯笑笑,翻看她的手稿笔记。其实没必要这样认真的,他起初只是想让她了解一下谜语,随口问问而已。

她。却这般认真……

认真表示重视,固然是好的。可,感觉怎么有些微妙?好像不全是高兴?

任昆边看边暗自忖思着:“……解闷的东西,翻翻就好,不必这般抄记吧?”

咦?不需要交书面作业的?

“我比较笨的,若不抄下来背不过。”

抄抄也没所谓,反正也要练字。

“背下来做什么?你要去抢灯会的头名不成?”

永安侯顿觉好笑,那几本上的谜语。可是历年白马寺灯会中最出彩的一些,她还要全背过不成?就是全背下也不成啊,灯谜年年出新。

“灯会?头名?”

大眼睛里全是不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京里数白马寺的灯会最有名。到日子带你去看看热闹,怕你一个也猜不出,到时没灯拿……”

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她的,届时万一皇帝舅舅有急事,食言令她白高兴一场。但这丫头,吩咐什么事都太认真对待。

这次真的只想带她去玩乐的,不是要考校她猜谜语的能力。

想一想,那么多灯啊,一盏也猜不中。肯定会失落吧?

不过,若不同她说清楚了,估计年前这几天她会全部拿来背灯谜了!

就象上次,明明自己只想让她去落梅山庄玩几天,她生生整出个大项目来,现在还在进行中呢……

“真的!谢谢侯爷!”

发福利喽!发福利喽!

还真没见识过大周的花花世界呢,上一年,永安侯和水无痕出去的,倒不羡慕,只是被府里的灯盏引起了思乡情,一个人的花灯,难免孤寂。

可,今年任昆带自己去,那水公子呢?还是要三人把臂同游,自己就是那盏巨亮无比的电灯泡?

那,会不会比较尴尬?

不过,这不是她要考虑的问题,他们俩都不在乎,她更不在乎,到时真有闲话,也会说永安侯没规矩,她是受害者。

任昆在这方面的名声早就是负值了,也不差再负增长一回……

只要长公主能放行就成……

“可是,公主婆婆不会同意吧?”

脸一垮,这个得事先提醒,她可不想到时候,出去是得罪长公主,不去是得罪永安侯。

“放心,有我呢。”

看她那般高兴又略带担忧的小脸,任昆暗下决心,届时除非有人篡位谋逆在内城杀人放火,否则灯会那晚是绝对不领差事的。

至于锦言所想的水无痕,任昆一时竟没想到他身上……

“再说,母亲现如今心情好,这个年定会过得舒心无比。”

这都是你的功劳。

锦言可不敢居功,这种事关长公主与驸马爷感情的大事,她这个小虾米可不敢往上凑!

事败了可以做炮灰,事成了,绝对绝对没自己的事儿!这是优秀下属要具备的觉悟。

“嗯,公主婆婆开心就好,这样做小辈的也安心。”

象这种公主心情好全家人都舒畅的话,儿子能说,她这个外人可说不得。

而且,就算与永安侯是同盟,她也不会直接附和他的话,说到长公主的事情,可以陈述事实,可以添加夸张的正能量,不能带负情绪抱怨吐槽。

人家是母子,拍桌子吼过后还是骨肉相连,她是什么人?

有些不敬的话,眼下好的时候,永安侯不计较,万一哪天又惦记上了或者被长公主知道了,岂不是自己害自己?

知道她的小心谨慎。

前些时日,母亲天天迁怒,从头顶挑剔到脚跟,难听的话每天都有几箩筐,她背后什么也不说,最多只说到天天挨骂感觉不好……

任昆的心象被浇了碗姜醋汁,酸涩微痛之感,不浓烈,却不容忽视。

她是天性如此,还是经过不知多少次的磨砺才会养成这般的性子?

不卑不亢,不怨不怒,若不是还会贪恋美食,象孩子似的热爱小动物,喜欢所有鲜活美好的东西,她的心境就是历经沧桑的老妇人,或真的坐忘守静,一心向道,心如止水片叶不沾。

等封了印,这个年节,若无紧要事,必带她好好出去走走。

任昆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让小丫头开心是自己的必要事……

正文、第一百零七章 快乐年(三)

今年春来得早啊……

虽是寒冬腊月,长公府里俨然已是阳春三月。

府中天天喜鹊叫,下人们走路都带着风,满脸的笑。

消息再不灵通的也知道殿下的心情好,这几日殿下忽然转了性子,临了过年高兴是吧?

哪儿是过年的原因啊……

消息灵通的嗤之以鼻:

知道为什么你总提不上管事么?

笨呐!

过年有什么好高兴的,年年过年,怎么以前过年没见艳阳天?

府里就这么几位主子,能影响殿下的不就驸马爷、侯爷、侯夫人嘛?

侯夫人无喜,侯爷受嘉奖是常事,只能是驸马爷了……

那位还糊涂呢:关驸马爷什么事啊?驸马爷就一闲职!

蠢驴!

聪明的狠狠骂上句却不往下说了,再说就成非议主子了。

果然,还是与聪明人闲聊更有意思,好多事不用明说,大家都心领神会,这种蠢笨的憨货,应该只能干粗活!平白惹一肚子气!

不管明白还是不明白,随着除夕夜的来临,府中果然是新年新气象,到处都是红彤彤新澄澄的,下人们的脸上带着笑,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果然一片祥和喜悦啊……

锦言边往正院走边感慨着。

老房子失火的威力有多大,殿下的情意就有多炽热。

区别是老房子失火救无可救,瞬间就烧完了,藏于心中的情意可谓生生不熄,愈着愈旺。

自辞灶日后,驸马就一直宿在正院,白日里出府忙忙差事,到前院打理些庶务,剩下的小半天时间都回正院陪长公主。

外头冷,没太多好去处。俩人就猫在书房里。读读书写写字,闲聊天,长公主心思单纯,只要任怀元陪着她,哪怕不做什么事。她也满足地很。

那天飘了一点小雪。俩人起兴去后花园赏了一回梅花,回来后驸马铺纸动笔画了幅冷香图送给妻子。

长公主美得不行,立马着人裱了。宝贝地很。

锦言很荣幸地被邀欣赏,画面很简单,一棵梅,两三枝,数朵梅花点点红,树下远处,一男一女两个背影。

不由点赞!

驸马爹爹的画技颇有造诣,整幅画可谓劲健清润,神韵自然。清润淡雅。简逸秀淡,在清峻中富于温情。

梅干干笔刷出,间有飞白反增强树干的立体感和质态,峭拨硬挺,斑驳遒劲,虬曲怒生。梅花以没骨画法。花瓣尽情舒展,色泽腴润,笔法凝练。

人物以写意勾勒,淡淡几笔,神韵尽出。

难怪公主婆婆心动。踏雪赏梅又绘之,女人都爱这个调调……

看不出,驸马爹竟是个浪漫的!不是说出自将门是个武夫么?贵族教育果然了不得!

……

“……真好!此处可是要留印?”

锦言赞叹着,真心配合,画得好嘛。

“嗯,年后得闲你父亲要给我刻枚闲章,等刻好了再补上。”

长公主笑得满足又得意。

真好!真好!

果然,大能者有影响一方气候的本事,长公主品尝甜美爱情,所有人都能享到这夫妻和美的余荫啊……

这个年,没有不开心的。

驸马将部分日常所用之物搬到了正院,晚上不回自己的引凤居了。

长公主张罗着要把书房也收拾出来,被驸马劝住了:“……先缓缓,我惯用的物件多收在前院,大过年的,搬来搬去的不好。”

长公主这才歇了心思,任郎说得有道理,这般日子紧张又是年前,也没法好好收拾,遂打算等开了春,在正院花点功夫给驸马布置间书房。

恋爱中的女人情商值真伤脑筋……

锦言暗想就是书房收拾好,驸马也不能天天呆在正院啊,哪有男人在内宅书房处理庶务的?总不能管事们都到二门里回事吧?

就算你们好了,每个人还是需要个人空间的。

想要不要有合适机会的时候跟殿下念叨几句,别到时又因为这等小事闹腾……

长公主不发脾气,真的是解放区的天都是艳阳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分隔线

除夕家宴,永安侯时不时地看自己娘亲一眼:这张带着笑的脸还真有些陌生……

“昆哥儿,你老看为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后一句是对驸马问的。

“没有。”

任怀元专注地看了看她,摇摇头:“很好。”

任昆目睹着这份互动,眸中神色微变:这俩人这幅样子,真怪异!怎么看怎么就不象他的父母,换芯子了?忒不真实……

他把目光转向身边的锦言,小丫头红粉粉香喷喷的,脸上笑得灿烂,视线却落在距她有些距离的奶汁鱼片上……

这位,倒蛮真实的……

服侍地也太没眼力介了……

任昆忍住笑,取了她面前的瓷羹匙伸长臂挖了两块放在她面前的泥金小碟里。

“……谢谢!”

锦言被吓了一跳,她的确正琢磨着要不要取份鱼片来吃吃,那奶白色看起来好诱人滴说……

没想到任昆竟帮自己取了!

好人!果然凡是基友一般都具有细心体贴观察入微的本事!

奉笑脸花一枚。

长公主见了,心里吃味:这臭小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怎么就没想到先给长辈?

“来,尝尝,这个味道不错。”任怀元善解人意地取了箸桃仁山鸡丁放在她盘中。

长公主这才展颜一笑,觉得自己先前小气了,昆哥儿对锦言好才对的,这又一年了,临着当初讲好的抱孙子的日子可不远了!

遂笑道:“昆哥儿,只等这府里有了小儿郎,为娘就万事足矣!”

是没到约期日子,但总允许提醒吧?兴许说着说着就提前了呢?生个孩子要怀胎十月,还不定能一举成功。拖上几个月一年半载的也有可能。

任昆表情认真严肃:“哦……有小儿郎万事足?娘打算为我添个幼弟?好事!”

这熊孩子……

居然能板着脸将这种话讲得郑重无比煞有介事!

乍听此话再比照他此时的表情,锦言差点失声而笑,忙低头装目不斜视状,专心对付盘中的五彩牛柳,仿佛那上面绣了花似的。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长公主嗔了他一眼。眼波盈盈横扫向驸马。红晕就涂上了白晳的脸庞。

也……也说不准儿呢,他每晚都热情似火……

刚入冬那会儿,桂学士府上不就刚生了老来子?那桂夫人。比自己还要大上两岁呢……

嗯,昆哥儿有本事,肯定能照看幼弟……

越想越觉得有想头!

……那也跟昆哥儿的子嗣没关系啊,这个坏小子,竟会胡搅蛮缠!有没有幼弟的,跟他要不要生儿子有什么联系?

差点又被绕了!

长公主柳眉一挑,刚想发作,就见一旁的驸马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昆哥儿愈发进益了……连我们都被打趣了。”

怒嗔就如薄雾见阳光,立刻消散了:“就是。这混小子越大越没个正形!”

转念想,到了明日,昆哥儿就二十七了,这就快到而立之年了!顿时觉得自己生个小儿子小闺女什么的,都不是紧要事,最紧要的是得盯住他!

锦言到底入不入昆哥儿的眼啊?

这两人看着挺好。昆哥儿待锦言与别个的确不同,他到底是觉得自个媳妇特别啊还是锦言一团孩子气,被他当成个小姑娘对待了?

可不对啊,也没见他对别个小丫头这样啊……

长公主各种纠结,操不完的心。

“母亲。明日几时进宫?”

今年的宫宴没办,皇帝身体弱,每逢冬日干咳不己,连着这两年除夕的宫宴都免了,改为上元后一日即正月十六日举行。

但觐见还是有的。皇室宗亲公侯伯勋贵之家、内阁大学士尚书郎官等九卿重臣,够得上品阶的都要入宫给皇上太后皇后拜年。

长公主自然少不了。当然,她与太后是亲娘俩儿,无需象别的诰命夫人那样需要等宣。

所以,长公主历年的入宫时间都极早,一般是寅时动身,卯时就入宫,赶着陪太后娘娘用早餐。

“嗯?”长公主没多想,随口答:“照往年时辰就好。”

随即想到往年都是丈夫儿子一同出发,她去见自己亲娘不是外人,他爷俩去见皇上弟弟,昆哥儿还好说些,在皇上面前历来受宠,有爵位官职重要,又是晚辈,皇上疼爱自己的后生晚辈,谁也不敢多嘴。

但驸马就不同了,没爵位领的又是闲职,就算是皇上的姐夫,也不能太过关照,等候的时间自然就更长。

“……夫君,不若我们晚点动身?”想到这里,心中升起浓浓的歉意。

“按往年时辰就好,免得太后娘娘久等。”

任怀元却不甚在意,有这份心就够了,能在年初一进宫朝拜的谁不知他啊,现在哪还会尴尬?等就等吧。

任怀元愿意,任昆却有别的条件:“母亲,那锦言呢?她也跟着陪皇外祖母用早膳?”

没错啊……不然呢?长公主不解,与情与理,锦言都得陪着她啊。

任昆不乐意。

他可听说去年锦言在外殿等了好一会儿,之后皇外祖母借她是新媳妇面儿生才提前把她宣进去了……进去后也得站着,年纪小嘛,哪有赐坐的道理?

太后也得顾着大面儿,长公主是亲生闺女,打先帝起就受宠独一份,谁也攀不着,但永安侯夫人就不一样了,论起来,她算是外姓人,好些个宗亲都比她与太后娘娘关系更近。

“那您得吩咐内侍照顾到了……安排个避风的位子上些热茶点。”

宫里朝拜时什么样他还不清楚?再好的茶,再好的点心,冰冷凉透了还怎么下咽?

朝拜,绝对是个辛苦事儿!

长公主与驸马交换了下眼色:

昆哥儿,这是,心疼自个儿媳妇?

正文、第一百零七章 快乐年(四)

当事人锦言正吃得欢,忽觉得上方两位大人物的眼神颇为诡异。

嗯?发生什么事了?

永安侯明明问的是进宫的出发时间,难道也有什么内情不成?

两位,又想多了吧?

不过,永安侯这老大真挺仗义的!

给皇帝陛下拜年的同时还能体恤下情,惦记着下属的安置问题,真好。

锦言想起自己刚入行时跟过的一位老板,那是位女王型的姐们,霸道无比,护短至极。

有次她们做了个公关活动,活动在上午,天气突变忽然下雨,预约的客人有些没来,效果没有预期好。

客户方一生气,中午的聚餐居然没安排代理公司的工作人员,不知是真忘记了还是故意如此,总之她们只好饿着肚子撤展。

活动现场在山里的一个养生会所里,饭菜特供,有钱没地儿买东西。

老板在电话里知道了,立马火了,将电话打到客户老总那里,好一顿冷嘲热讽:

堂堂知名大公司,连顿饭都管不起,不管饭早说啊,我们自己带方便面干啃就是!难怪老天忽然下雨,不是什么品有问题吧?

巴拉巴拉……

结果,她们不仅吃了顿好的,临走还被塞了份会议纪念品……

……

所以,锦言觉得护短是做老板的必要行为之一,有错说错,无过别迁怒,若自己都不看重自己的团队,还指望着别人有多重视?

所以,任昆关心她去团拜时做冷板凳很正常啊……

去年她就孤伶伶呆坐了好长时间……后来是太后娘娘开恩,才得以入内。

不过。说真的,进去也没捞到座儿,反倒是做了视线靶子,被众多双眼睛明着暗着来回扫描,也蛮难过的。

若是没团拜就好了……

要守岁,再入宫,这一宿几乎没有合眼的时候。去到宫里,又要处处注意。言行不敢差池半分,真心累滴说……

长公主笑了笑:

这孩子,团拜不都这样?那上了年岁的不也照样得饿着肚子等着?

比起其他人,锦言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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