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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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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描述不清楚?

也可能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希望自己能投其所好?

可惜,这位大神想什么锦言愣是猜不着!

与其拙劣地表达,倒不如保持沉默为好!

可是,

这痒处没搔到,明后天还有得熬……

痛苦啊,有话您能直说么?

……

“在想什么?”

突出其来的声音,吓得她一哆嗦。

谁呀,不知声波能杀人啊!

正文、第九十七章 袪火锦方(一)

“在想什么?”

突出其来的声音,吓得她一哆嗦。

不用问,在榴园的地盘上,能这样大喇喇在她耳边讲话的男人,除了永安侯不做他选。

任昆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往常这人听到他回来,都会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象只欢快的小鸟一般迎上来,接斗篷递湿巾上热茶,温言软语,今天这是怎么了?

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榻上,身子七扭八歪软得没了骨头似的,小眉头蹙得紧紧的,小脸绷着,没一点笑模样,嘟着嘴,好象跟谁在赌气……

这是怎么了,谁惹她了?

又挨骂了?不是说被留在正院讲故事,母亲心情不错?

这也是位大神,得罪不起。

锦言忙收拾心情,上前迎接服侍。

她习惯地站到永安侯面前,熟稔地去解他斗篷带子。

“怎么了?”

娇小苗条的女孩儿,发心刚好到他的下巴处,鼻间是橙花的愉悦青苹果的甜蜜。

“又洗头发了?这么冷的天。”

任昆微低头,嗅了嗅,笑着问道。

锦言特别爱干净,天天要泡澡,头发最多两天就要洗一次,冬天也要如此,府里是不缺这点花费,不过天冷就是烧着地龙,象她这么频繁地沐浴也容易受凉。说也不听。

自言习惯了,东阳多暖和……

“观里有地热!温汤子!”

神色间多有向往。

有时回来赶上她沐浴过,空气中充满了甘甜和明快,柑橘的清新与青杏蜜桃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形成独特的绿色果木香,活泼、纯净而欢乐,让人感到愉悦的情绪,那是象梦一样美好的感觉。

任昆很喜欢。

“嗯,有点问题想不通。”

锦言将斗篷放到一旁挂好,一边将温湿的面巾递给他,一边答道。

在永安侯面前。她从来没有隐瞒这种念头,问就交底,不问还要即时汇报呢。何况事关长公主,任昆永远比自己更有一手资料,也更了解。

“哦……”

不是挨骂就好。

永安侯将热热的毛巾覆在脸上,声音有些沉闷:“什么问题?”

“不明白公主婆婆的心思。”有永安侯帮忙参详最好不过。

锦言简短扼要地将事情讲述一遍,任昆沉吟片刻:“……你说详细些。”

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简单说来如白水般平淡无奇,看不出端倪。

“那,说来话长……”

详细讲。要说的就很多了。

“无妨。”永安侯闲闲地喝了口茶:“慢慢道来即可。”

于是。锦言殷勤地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逐一向任昆做了回顾。包括自己说了什么长公主讲了什么,神色与语气如何,事无巨细,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

“……如此。就是这样,我还是不知道公主婆婆想听什么样的……”

七七八八说完这些,两人都用完了晚膳,地点改为书房。

永安侯端坐在榻上,面容沉静,专注地盯着对面那个滔滔不绝的小人儿,暖暖的灯光照在她如瓷的臻白肌肤上,晕出一层微熏的粉红……

甜软的声音将琐碎的事件理性清晰的描绘……

锦言说完了,眼巴巴地看向永安侯。他一直听得很认真,充满自信与智慧的样子,即便一言不发,亦能够感觉到他的力量与承诺。

这小丫头,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什么东西都装?

任昆忍俊不禁。也真难为她了!

怪不得之前想要劝化母亲,原来还真是有底气有累积的!

“侯爷你别一个人笑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这人,想到什么好歹吱一声儿,她这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语气里竟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娇嗔。

“我在想,二龙山下的这个茶亭还真是独特,堪比国子监讲经台啊……”

永安侯调侃道。

锦言脸一红:“……那个,也有从别处听闻的,也有书上看来的。”

早知道,就多编几个出处了。

问题是,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她睁大了眼睛:“侯爷!”

“知道,我知道。”

任昆笑着安抚:“既然母亲想听与和合相似的,你就选这样的讲好了。”

这样的!

锦言吃惊地望着他,难道他也以为长公主需要多接触男男的世界,如此才能增进了解,更好地进行母子沟通?

读懂了她的眸中之意,永安侯罕见地感到两耳发烫,清了清嗓子,压下那股莫名的不自在,反问道:“你之前不是想劝教母亲?就是这个意思。”

这两件事,有关联吗?锦言还有些不解。

“我想母亲应该是想找个范本。”

范本?

“你是说……”

心里猛然窜起个念头,难道是?

“对,就是如此。”

任昆确定地点点头:“母亲是想听她想听的。”

噢,我明白了……

怪不得要讲女子的故事,又挨个点评女主,没有满意的,是因为没有找到最适合代入的那个?

这么说,长公主是希望听着别人的故事,为自身寻找借鉴?

果然,任昆亦是如此解读:“……说句大不敬的,母亲与父亲的关系……”

他轻蹙下眉头,似乎在甄选着更洽切的词语:“不象夫妻不象君臣,全无章法……”

“西边日出东边雨,倒是无情还有情……”

锦言喃喃自语。

长公主对任怀元,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

在无止尽的冷寂与焦燥中蕴含着无穷的激情和渴望!

爱在,人在,时间却一去不复返。

纠缠消磨其中的,是那永远也追不上的身影,克制、退让、冰冷、孤傲,仿佛逆着光,永远无法感到对方的热度……

爱是等待一朵花开的时光,虽然寂寞却很美好,但若这朵花耗尽一生的时光去等待。却依旧花期遥遥,对于一个无法甘心又不懂得温柔占领的强硬女人,以及试图掩饰的凉薄真相,恐怕,这就是无奈大于悲哀的沧海桑田……

若真如任昆所言,她可能在寻找改变的途径……

这可能吗?听着象是句童话……

抛开熟悉的自己,何止是勇气?这是为自己出征。

……

“……母亲出生时,万里朝霞化凤鸟,是为吉兆祥瑞,先皇大喜。封为长。朝野上下从者众。连先皇后所出之女也屈居其后……”

原来长公主出生还逢天气异象!真是好命。贵为公主本就含着金汤匙,还要再来个祥瑞!运气好到爆棚!

“先皇外祖父宠爱至极……愈发与其他公主不同……曲高和寡,目下无尘,能说上话的没几个。更遑论交心相谈的……”

锦言愈听愈觉永安侯分析的有道理,哟,真看不出,任昆还有做心理医师的潜质?

能对长公主的行为心理做出如此解读……

“难道就没人跟殿下讲过?”

有些不解,宫里不有得是教养女官?皇帝的女儿还能缺老师?

“……不能讲,不会讲,不想听,讲了也白讲,有些靠学。有些要用心去领悟,”

任昆的声音轻不可闻,仿若自语:“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人生在世,根结到底不过是自己与自己相争的一场执念罢了……”

这!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好不好?

锦言瞪大眼睛看着俨然得道高人范儿的永安侯,一时竟呆了……抢我台词!

“也许我说得不对,谁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任昆忽然笑了,语气轻快:“反正都是讲故事,你不防换个试试,对就对了,不对也错不到哪里去。”

也是啊,不对了顶多得几句恶评,也不会少块肉!

锦言深以为然。

累了就叹气,开心了就微笑,想那么多干嘛?

要不要告诉长公主殿下,就算别人不爱你,你还可以爱自己?就算别人拒绝了你,除了生气迁怒之外,你还有其他选择?

“那,侯爷,你看这个合不合适?”

别说,还真有可以借鉴的版本。

“……唔,这个,倒是直白……”

任昆听锦言说完,摸着下巴给出句不痛不痒的评价。

那,是合适还是不合适?

锦言满怀期盼地盯着他,没有发现无意识间对永安侯产生的信任和依赖。

公主会不会老羞成怒,怒气冲天,雷霆大怒,然后自己的余生就天天穿着小鞋脱不掉?

那,听任昆的还是不听任昆?

看,人生到处都是选择,选与不选,由不得你做主。

分割线

气息绵长,一夜无梦。

庸人才自扰,天榻了,有高个顶着呢。

永安侯昨晚临走摞一句:“放心,有我呢……”

纠结就此平顺,任昆的信用多好啊,有他撑着,锦言胆气壮了不少,不用担心成为风箱中的老鼠,两头受气,上不了双保险,得了一份也成。

她一向懂得知足感恩,要求历来很小很卑微的……

长公主既有心寻医,那就上一份清心祛火的锦方好了。

来份猛料,度身定做,药效又足又重,不信没反应!

……

“公主婆婆,我昨天回去想了想,倒是有个女王的故事尚可一听。”

开门见山,也别兜圈子了,愿意听就这个。不愿意听,估计说完这个也没下一个了。

“女王?”

长公主来了兴致:“我曾听闻南夷有小国尊女为王,陛下登基时还曾有女王使臣来贺。”

“公主婆婆博闻!”

锦言顺势抬抬轿子:“就是南夷那边的故事,偶尔听航海人讲过,因为特别,印象就深。”

“噢,可涉及政事?”

长公主有一点令锦言称奇,她极为自觉地避开任何政事话题,几乎不评论朝事与朝臣,至少锦言没听到过。

“是女王与王夫的生活琐事,趣谈而已。”

放心,为您精心特选的袪火锦方,又怎会涉及政事?

话说,政事,什么时候会成为您发火的缘由!

ps:

ps1: 月底,例行求票时,别人双更三更有底气,坚持一更如我,厚着脸皮弱弱问一句:亲,有票投给我咩?……

ps2: 谢谢书友一把思念的打赏,亲,俺咋不想加更涅?俺也想加更,问题是接下来三天要去外地,俺在努力存稿,争取不断更——手残党,目标只能定得低……

正文、第九十八章 袪火锦方(二)

长公主显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故事还未开讲,注意力已集中。

锦言将状态调至最佳,这算是场硬仗,成不成的,与自己以后的幸福也息息相关。

正巧长公主这段时间心情不好,特烦眼前人多晃悠,平时服侍的都赶到外面候着,素常只留何嬷嬷一人。

真是天赐良机!此时不开场,更待何时?

“……南夷多小国,各国习俗不同,其中有一国名为英兰,该国奉行男女平等,认为男与女只有生理体能上的不同,没有尊卑上下的区别,在日常生活中男子多能尊重女子。”

长公主一瞬不瞬地盯着锦言,还有这样的国家?不是说南夷都是未开化之地,民众缺乏教化?

“……英兰国以嫡长先后为序,男女皆有继承权,历史上曾出现过数位女王,我们今天要讲的是其中一位名叫丽莎的女王。”

“丽莎女王聪明美丽,自幼由名师教导,接受储君教育。在13岁那年她遇到心仪的男子,那时,她父王在位,她还是位公主。

可是,这位男子是南夷另一国家的王子,自小也是按王室继承人培养,未来有可能成为该国的国王。但是按照英兰国律法,如果王子要与女王成亲,就必须放弃之前所有的王位继承权……”

“这不可能!”

长公主打断了锦言的讲述:“他不会为此改变自己所有的一切!”

“不错,如果婚事成真,他所有的一切确实都要随着这份亲事而改变,”

锦言点头:“在女王的加冕礼上,他必须向妻子下跪宣誓,愿终生为其臣民,愿意永远效忠……”

“身为王夫。虽有近似于国王的地位,但他的地位永远排在妻子后面,他的孩子们都不随他姓。在公开场合,需要向妻子弯腰鞠躬并称她为陛下。走路时也只能跟在女王后面……”

“不会有这样的人!他不会同意的!”

长公主急急地否定,神情激动。

“……”

锦言没有去辩解,继续往下讲:

“王子开始的确不愿意。但他的父王从两国联姻的政治角度考虑,应承了这桩亲事,毕竟王子并不是他唯一的儿子,除了这一个,他还有其他的儿子可以继承王位。”

“就这样。王子从本国储君人选之一成为英兰国储君未来女王的王夫。自此长住英兰国,陪同女王住在王宫。”

“那!那肯定会……”

肯定会成为怨偶!

锦言明白长公主没有说完的话,装作不知,继续故事:

“女王身居高位。惯于主导,而王夫接受多年备选储君培养,习惯了凡事控制,性格强势,娶妻即尚主。公开场合必须居从为副。”

“一开始,两个人极不习惯,时有摩擦。特别是王夫必须尊女王为主,即使之前有心理准备,面对现实。还是会各种不适应……”

鲜少有谁的婚姻可以从一开始的花开锦绣,一路通畅地锦绣至老,从无争吵与分歧,不需磨合不需互谅就能相亲相爱,幸福永远。

……

“有一天,俩人又一次发生了争吵,女王情急之下摆出君上的姿态,叱责了王夫。王夫一言不发听完责备,施礼告退。回到自己的居处,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

长公主屏息凝神,抿唇身子微倾,看得出她很紧张。

虽没有插言,放在膝上的双手却下意识地攥得死死的,白晰手背上青筋毕露。

“半天过去了,直到过了晚膳时辰,王夫还是不理会任何人。开始女王非常气愤,她以为王夫会先来跟自己道歉……”

长公主听得入神,锦言暗自坏笑,忽然顿了顿:“噢,有件事忘记说了,”

正在等待下文的长公主闻言一愣,急急催促:“什么事快说!”

“在英兰国,是一夫一妻制,男人只得娶一妻,不可有其他妻妾。女人只能嫁一夫,不能再找外男,否则就是触犯律法,要被没收家产收监入牢。当然,合则处不合则离,若夫妻不睦,可以要求和离,男女都可提出。”

“所以,即使贵为女王,也没有权利在不和离的情况下,另外再去纳别的夫。而王夫又是他国王子,不能轻言和离。当然最重要的是,王夫是女王的心仪之人,亲事既成,女王焉能弃之?”

“于是,听说王夫晚膳未用,女王决定去找王夫。她觉得王夫不见任何人,但这个任何人里面一定不包括自己这个女王。”

“女王来到王夫房前,敲门,王夫在里面询问来者何人……”

“女王答曰是朕,英兰女王。快将门打开。”

“王夫没有开门,却道天色已晚,女王陛下若无公事差遣,臣要歇息了。”

“女王沉默稍许,转身走了……”

“走了?她怎么就走了呢!”

长公主情不自禁急忙问道。

“是呀,她怎么就走了呢?”

锦言附合着:“王夫听到女王离开的脚步,心里又失望又气愤……只觉得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阴霾,看不到任何期待。”

“过了一刻,又有人来敲门,王夫懒得询问。但敲门者却很有耐心,轻轻缓缓的,一直不停。”

“王夫烦不胜烦,大喝道谁在外面!”

“只听外面有人温柔的说道:是我,您的妻子。”

啊!

长公主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

锦言见她意外的样子,不禁暗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王夫也很意外,她不是走了吗?沉默一会儿,他又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带了些你爱吃的食物,想陪你一起用晚餐。”

停了一下女王接着说:“我,我不会烹制食物,不过,食盒是我亲手准备的……我能进来吗?”

“女王话音未落。门立刻开了,王夫走出来接过了妻子手中的食盒,俩人携手走进房间……”

事态的发展出乎长公主的预料。她呆呆地盯着锦言,受惊似的满脸的不确定……

“从这件事以后。不管多忙,女王每天一定要安排与王夫独处的时间,哪怕只是抽空儿在御花园里散一会儿步。”

“政务不忙时,女王会试着为王夫做别的妻子都会做的事,学做一两道王夫喜欢的菜品,亲自插一瓶花放在他的案头,或给他冲泡一杯喜欢喝的茶。事无大小,只在躬亲,要的是亲力亲为的那份心意……”

“人前,女王还是王夫的君上。私下里她却学着做妻子。偶尔王夫心情不好,或暴躁有抱怨时,女王都会放低身段小意温柔,有时王夫急了也会对女王说她是个笨蛋拙妇,说她脾气坏得不可理喻。”

“虽然从来都是女王对王夫粗鲁的时候多。王夫对女王温柔的时候多,但他们的确越来越恩爱。

女王的妹妹不理解自己的王姐为何要这样做,您是女王啊,王夫是夫,也是臣下!”

“为什么要这么做?任由他说自己的不是却不生气。这又是怎么能做到的呢?”

某个不良的讲故事人设置问题,进一步调动听众的兴趣。

不知道长公主现在是否已进入角色代入,感同身受了?

……

“女王为妹妹解惑,她说:你只看到我做了一点小事,可你知道做为我的王夫,他失去了什么吗?”

“不仅仅是储君的可能性,不仅仅是王位,他的理想、抱负、家国、亲人、朋友、身份,甚至身为男子的骄傲,身为丈夫的尊严……他的过去,他的生活,全都失去了,只是因为做了我的王夫。”

“过去,现在,未来,对每一个人都是至关重要。过去是他不能割舍的部分,因为无数个过去才造就了今日的他;因为过去才有现在,因为现在才有未来。王夫,他曾是鲜衣怒马的王子,因为我,只能寄身他邦居于妻后,他的现在与未来,同曾经的过去都没有了关系……”

“你明白吗,这意味着不完整。是我毁掉他的过去,以及那个过去所预示的现在与未来,因为我,他失去了一部分自己。”

“他失去了很多,得到的却很少。在你眼里,王姐什么都好,尊贵无比,但做为男人,他更想要的只是一个妻子而不是一位国王。”

“你瞧,我们成亲,我什么也没失去,还是住在这宫里,还是做女王,而他呢,翻天覆地的改变,一切都变了……”

“他把无比珍贵的整个人生给了我,我能给他什么呢?我又有什么能给他呢?”

“我的生命我的人生属于英兰国,属于我的臣民,我所有的一切都属于这个国家,我能做的只是奉上我的心,让心去告诉他,我是女王,但更是他的妻子。身为女王,热爱所有的臣民,身为女人,我只爱他一个……”

……

长公主的眼泪涌了出来,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是被感动还是有领悟?

锦言装作没看到,故事还没结束呢。

“……王妹没成亲,还是一枚傲娇的小公主,听女王如此说,她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若是王夫不在意您的心呢?

若是他更在意自己的所失,拒绝您的心意呢?那多没面子!您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吔,历来都应该是您来发号施令,怎么还去迁就他人?您要什么,下道旨意就是!”

身边的啜泣声轻顿了一下。

“女王笑了,她问妹妹是否还记得曾祖母安娜女王,小公主点头。”

“安娜陛下是位了不起的女王,女王说道,最难得可贵的是她与王夫恩爱一生,是皇室历史上少有的白头携老的和美夫妻。安娜陛下的札记里写过她与王夫幸福的秘诀……”

长公主红红的眼睛一亮!

是什么?

ps:

ps1:这个故事核心部分借鉴英女王与王夫的故事,书友xuezicat 97章时就猜到了!超级厉害!

ps2:名利地位是社会性的,你最在意的那个ta,往往更看重的是心在何处。祝书友们小长假快乐!

正文、第九十九章 袪火锦方(三)

幸福的秘诀是什么?

谁不想夫妻和美?但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却各有各自的不幸。

“……不要把女王的身份带到私下的夫妻相处中,在男人面前,只做丈夫的妻子,只做孩子的母亲。”

“这样啊……小公主不以为然道:那如果有分歧呢,他不听你的呢?”

“他为什么非得听我的呢?女王笑了,在家事上我们互相商量着做,彼此退让一步……”

“什么,商量退让?小公主恨铁不成钢,王姐,您是女王,您的尊严与决定是不容置疑的!”

“我说过了,家庭中没有女王,只有妻子。女王是不容置疑的,妻子却要尊重丈夫,倾听丈夫的意见。”

“您就是这样对王夫的吧?小公主难掩失望之色,象这样将心给他,把爱给他,他不但不感恩戴德,居然还敢忤逆,您怎么能放下身段,去求他?”

“小公主越说越大声,您居然会去求他,求他爱您把您当妻子?”

随着锦言的讲述,长公主的脸色越来越白,唇紧抿成了一条细线。

……

“是啊,我求他啊,我求他接受我,求他待我如妻。女王神色轻松,这有什么不应该呢?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上百年的缘份使得我们成为夫妻,在心仪之人面前,为什么不能求呢?”

“你知道这世间最远的地方是什么?女王问妹妹。”

“不是英兰到北胡,不是太阳升起的东方到太阳落下的西方,是你与一个人朝夕相处,他却不知你的心。比这个更远的是,你明明有情,却不讲,不去求他回应,却一心怨恨他不主动来俯就……”

“可,可!若他不回应,岂不是丢人没面子……小公主情窦未开。更在意自己的脸面。”

“不回应是他的事情,不做是我的事情。女王决定趁机教育一下自己这个娇纵的妹妹。”

“努力了,尽自己所能,就不会留有遗憾。付出不一定会有所得,不付出却一定不会有所得。有诚意的话,他能感受的到。”

“不要不屑于求,你想想,这世间谁不在求呢?”

“普通人求温饱,吃穿不愁的人求名望权利,无私者为天下求。私欲者为一己求。就连道场寺庙的泥塑金身也要争一柱香。求善男信女供奉……”

“朕为一国之君,也是年年求,天天求!求天求地,求农神蚕神雨神风神。求各路神仙赐予风调雨顺,粮满仓廪,国泰民安;求祖宗先辈,佑我英兰政通人和国祚绵长;求临国邦交无征伐之意,免战争之苦……你看,谁活着能无所求呢?”

“这样想想,去求一颗真心,一份和美,有何不应该?”

“王妹。有幸生于皇家,你视若寻常的,是普通人毕生所求而未能达者,你凡事不用求,但有所需。立即会有人奉上。”

“就是嘛,公主小声嘟囔:我都不用开口,想要的就自然会来。”

“小傻瓜……女王笑嗔道,身为公主,世间能用金银权势谋来的东西自然不用去求。等你遇到那个对的人,你就会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凭身份得不来的,而且你的身份,还会成为得到他的阻碍,那时,你就会想奉上全部的真心诚意,只求对方给一个机会。”

“女王知道王妹还小,尚不能体会。做为女王,得到敬畏容易想要爱太难!在王夫的眼中,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一个妻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呢?”

“丽萃女王与王夫幸福生活了一辈子,生育了三儿两女,直到八十五岁那年春天,夫妻俩人在同一夜晚无疾而终,正象他们成亲时所说的誓言……惟愿琴瑟相和携手白头,同年同月同日含笑共眠。”d……

锦言收声,暗自惋惜,缺一个这样的字幕牌……啧,若ppt少了这最后一张,总显得不够专业……

长公主感动得一塌糊涂,象个孩子般无助……

看着她微耸着肩,一把一把掉眼泪,锦言的心中酸涩喷涌而出,生命就是一场五味体验吗?

这一瞬间,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冲动地坐到长公主身边,轻轻地拥抱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在身体接触的那一霎那,长公主陡然僵住,片刻后,才柔软下来,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

安慰的话不用讲了,权当她在自言自语:

“……初到塘子观时,非常地伤心,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好好的,好好地与父母亲朋生活在一起,为什么我却被丢了出去……”

“怨天怨地自怨自艾,很久才明白自己是在害怕……害怕啊,只有能坦然面对心中的恐惧,才不会把过错推给别人。”

“没有办法控制已经发生的一切,没有办法改变别人的看法,惟一能改变的只有自己,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了,还可以爱自己……想开心就去做快乐的事,要幸福,就要相信自己本身就是最好的祝福……”

“想通了,日子就象蓦然转了弯,一切就有了新的模样,不管怎样,都要学着去尝试,试着学会爱自己,试着学会宽容接纳……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相信自己一定行!”

喃喃的低语,不象是安慰更象是在提醒自己……

随着锦言越长越大,到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已经不象最初时那么确定,再次开始一定能够回家,父母亲人还会在原处等自己……

不知是南柯太守一枕黄粱,还是到乡翻似烂柯人!

从来是星移斗转物是人非,谁又能在原地等谁?就算等候,奈何空间之力?

可是,不坚持又应该怎么做呢?做土生土长的卫锦言吗?

……

沉默了许久,长公主渐复平静,何嬷嬷递来温湿的面巾,锦言与她一起服侍着长公主净面梳妆,重归冷艳高贵。

见长公主收拾妥当,锦言施礼告退。

情绪发泄之后。长公主或许更需要独处的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

“……你回去歇息吧。”

果然如此,长公主痛快地让她回去歇着。

锦言起身,正要离开,听到身后长公主道:“……谢谢。”

声音轻而低,带着哭后的哑意。

愕然……是在说谢谢?

轻抬起眼帘,长公主红肿的眼里是真诚,锦言微笑:“没事儿,一则故事而已。”

长公主看着她充满活力与快乐的身影走出屋子。

或许对她真是一则故事,但对自己。却是打开不同的窗子。透进不一样的光……

有些事情。真应该好好想想了……

分隔线

锦言脚下生风奔回榴园。

最后这突出其来的道谢仿若开在她心中的烟花,美好而意外!

这是不是意味着药方生效?

自此后长公主会有所动作,不管成功与否,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从此过上没有迁怒。没有责骂的美妙日子?

忍不住偷笑。

不仅为将来的好日子,还有影响的喜悦。正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音。

好心情持续到永安侯回来。

任昆忙了一天,本欲去应酬,忽然想起锦言今日的安排,不知是否顺利?会不会被骂哭了?

没多想就推了应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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