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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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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心里一翻白眼,我们很熟吗?
以为何?不以为何。
摇摇头:“让婴公子见笑了,我只觉得这满山的叶子红黄褐间绿,颜色漂亮得象幅锦缎,诗兴大发什么的,那是读书人的事。”
婴子栗脸一红,想起赏花会上锦言让自己吃瘪的事,明晃晃挖了个坑,自己洋洋得意地跳了下去。
他不是要卖弄,只是忽逢偶现,乍惊乍喜之余,不知应该用何种话题才是合适。
“……是在下唐突,在下以己度人,见夫人望景叹息就想当然……”
态度诚恳地让锦言不好意思。
婴子栗身边的小厮护卫面面相觑眼珠落了一地,这,这彬彬有礼的,竟是自家主子?!
“以己度人?素闻婴公子大才,想是有惊艳之作?”
人家姿态放得这么低,煞风景的话似乎不好再说,锦言自然而然地就势改了话题。
秋潭般幽深双明亮的眼眸看过来,专注而认真,婴子栗忽然有些结巴:“……有……有一首悲秋歌……”
“悲秋歌?”
又是一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
锦言挑眉笑笑:“没想到如婴公子这般卓而不群的俊杰也是性情中人。”
……
春水化秋潭,铺洒碎金,笑波荡漾,婴子栗只觉得秋阳明媚得晃眼,心怦怦地跳得紧:“……一时有感而已,当不得夫人如此赞赏……”
在她眼里,自己竟算得上卓而不群的俊杰么!
这些听腻了的溢美之词竟引起心底小小的雀跃。只是面色如常。
“婴公子谦虚了。”
锦言礼貌地笑笑,转头看风景。
至于诗作神马的,好容易出来放一次风,谁没事跟个不熟的外男扯什么湿的干的有的没的……
山坡上有大片的菊花田,间杂林木中,是僧人们用来制花茶的,清热明目去火的菊茶是香积寺独有特产。
花田呈不规则的橙白黄色块,弯曲有致的山路。金黄的是银杏和落叶松;仍保持绿色的是云杉与松柏;鲜红的是枫……每一种色调中,又分为深浅不一多个层次,构成满天满坡的天然画幅。
临近午时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满山坡。让本就强烈的红橙黄绿更见明亮浓丽。仿佛种的不是花田与树木。倾泻山坡的是颜色本身。
哪里还有秋的瑟瑟?
花多眼乱,一切的颜色碰撞冲击起舞腾空,橙似火,黄亮眼。蓝得特别彩,生生把个惨淡忧伤的秋调染出色彩的交响乐。
“婴公子,有一件小事要烦扰。”
锦言笑盈盈看向婴子栗,客气又难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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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们换个地方还是回寺里用斋饭?”
书僮尽职尽责。
“回寺吧。”
婴子栗回头观瞧,明知这里已下到半山坡,隔着山石树木,看不到观景台,还是忍不住驻足。
“……就算把观景台让出来。旁边不还有地方吧?这山又不是她家的……”
书僮小声嘀咕。
公子昨天就吩咐今日天气晴好要野外饮酒赏景,一色物品都带到山上了,结果又大度地让给别人了,侯夫人怎么了?就是永安侯本人也没自家主子金贵!
“……就你话多!”
婴子栗摇摇头,嘴色轻扬。
她难得出来一次。竟能得遇,这已是上天眷顾,她想要一份天地间的清静自在,这点小小的要求,自己怎么能不满足?
……
“想不到婴才子竟是个谦和的!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
夏嬷嬷一边服侍着锦言用餐一边感慨。
刚才夫人只是说自己想在此处用餐,享受顶峰风景,婴子栗就礼貌地退去。
“嗯,是挺奇怪的。”
锦言抿了一口果子露,点头赞同:“之前在赏花会上见过他,眼睛是长在头上的,这次竟然是朝下看的。”
夏嬷嬷扑哧笑了:“夫人您真是……”
四下看看,周围都是心腹之人,且隔了有一段距离:“以后可不敢这样说话。”
“知道啦。这不正好话赶话嘛,嬷嬷你别老给我弄,”
嫩白的小手拨拉着红红炭火上的肉串,油滋拉拉地往下滴:“自己来,自己来才有意思,你也吃啊。”
“……婴才子真是个好人做了件好事,他要是不走我们也没辙儿不是?”
本来么,这观景台又不是私人之处,谁来都行。看那婴子栗的仆从也带着大包小包,想来也是打着野餐的谱儿,若自己不先发致人,等人把家什物件摆上,再让人腾地儿,不就欠人情了?也不好开口呀……
“慢点,小心烫着。”
夏嬷嬷看她吃得欢,心里莫名就有些发酸。
“不会……唔,我以前与清微每年这个时候常出去烧烤,蘑菇啊、栗子啊,烤起来非常香。”
锦言说着话,手上嘴里的动作不停。
秋天吃个野外烧烤什么的,最应景对味!
永安侯是好人呐,婴子栗也是好人,没这些好人,她现在一大宅门里的深闺小妇人,一入侯门深入海,哪有吃野味的好事儿?
由此推论:自己的人品也是过硬滴!
ps:
噫?忽然发现写得也忒不应景了!偶这里怎么写到秋天秋游了?明明每天都见到去公园春游的小朋友络绎不绝!照这个进度,等小朋友秋游时偶又写到春游了……
正文、第七十八章 香积寺小茶亭(下)
正是午餐时光,山上锦言大快朵颐吃得香,别处小茶亭,一伙人也在进餐。
处理完西山大营的公务,永安侯并护卫随从往京城里赶。
前方地名三棵树,是个三岔路。
路口处有一茶亭,茶亭粗陋,供应热水、简单的卤食,是去往京城的必经之地,来往的人多会在此用些热水,休憩一番再赶路。
永安侯看了一眼随行的大福,大福马上明白了,老规矩,这是要在三棵树歇脚。
此处是西山大营与京城的必经之处,平素往来若错过了时辰,永安侯有时会在此歇脚,使点热水,用些自带的茶水点心。
一行人下了马,不大的茶棚里坐着三四个着青衫的文人。
茶亭的主人识得永安侯,一溜烟儿地迎了出来,忙着擦桌子倒热水。
随从取出自带的茶具,用热水彻了自备的茶叶,取了干粮,开始用餐。
十几个跨刀带剑的护卫忽拉拉坐下,茶棚瞬间窄庂。
先前到的几个文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一个笑道:“诸君,茶点已用过,咱们是不是也该早点起程?”
“是啊,听闻香积寺山奇水美,菊茶更是一绝……”
说话间,几人结了茶钱,带着书僮离开,马车驶往去香积寺的方向。
永安侯抬头看了一眼,问道:“可知夫人行程?”
大福忙接话:“夫人今日回府,午间用完斋饭起程。”
好在自己记性好,听三福提了一嗓子居然还记得住,否则冷不丁地问夫人的行程,谁知道啊。
午间用完斋饭起程……
永安侯嚼着肉脯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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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吃饱喝好,慢悠悠地下了山,辞别了僧人,心满意足地爬上回城的马车。
这趟秋游还是蛮不错的,有吃有喝有景看,走的时候还有纪念品当手信。不错。
兜里揣着方丈开光的平安符,还有那各色菊茶挨样捎了几份好送人。
以后一定要与老板保持良好的沟通,类似这样的福利多多益善。
象大老板长公主平素里给的赏赐确实很多,可那些珠宝首饰的,真不如换成几次放风透气的机会。
锦言正捉摸着冬天有没有机会赏个雪景什么的,只听得耳边传来马蹄阵阵,疾如擂鼓,由远及近迎面冲来。
不闪不避!
通往香积寺的并非官道,要到三棵树才能上了官道。这种不能会车的颠簸窄路,不管骑马还是驾车。速度都不能太快。
锦言感觉马车往路边微靠了过去。车前的护卫拍马向前。大声喝道:“长公主府车驾,速速减速避让!”
对方仿若无闻,依旧快马如雷。
马车停了,耳边传来刀剑出鞘声。
不会吧?
这天子脚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真有匪徒?
还是长公主或永安侯有什么仇家?
不会这般撞大运吧?
锦言胡乱想着,掀起一角帘子偷偷向外看……
快马如风,瞬间已至车前。
全体护卫竟没一个动手的!
这是怎么个情况?
锦言还没反应过来,一匹黑马窜了过来。
“侯爷!”
“给侯爷请安!”
“夫人,是侯爷。”
车夫护卫七嘴八舌。
侯爷?
难道是任昆?怎么可能!……
“是我。”
永安侯心情大好,锦言眼中明晃晃的意外和喜悦取悦了他:“从西山大营回城,顺道过来。香积寺不错吧?”
“太好了!真意外!谢谢侯爷!”
从惊讶中回过神的锦言扬着灿烂的笑脸,大拍老板的马屁。
能不感动吗——
这相当于公派带薪旅行,差旅费公司全包。回头老板还去机场接机,虽说是顺道的,这也足够感动的落下眼泪……
永安侯微笑,驱马并行于车旁。
锦言这点真好,喜欢高兴都明明白白的。不象其他个女子。若换成别个,定又遮遮掩掩的,连笑都不敢痛痛快快的,遇上那等装贤慧的,必又说些什么公务要紧,妾身不打紧等等,心底却沾沾自喜,回头就四处显摆。
矫揉造作!
卫四多好,高兴就笑,想要就说,象孩子似的……
呃,那个不高兴倒是不哭,不给也不哭……
锦言哪里知道在永安侯心里,一早儿就把自己划进均哥儿这样的小奶娃一伙,深谙汇报技巧的她,正兴高采烈地与永安侯分享香积寺之行。
“……噢,还遇到了婴子栗?”
永安侯一挑眉,“他倒是好雅兴。”
“是啊,应该也是慕名去赏景的吧,侯爷您之前不也说京郊的秋景,香积寺为上选?”
锦言的香积寺之行本就是任昆的奖赏。
“……一面之识算不上熟人,侯爷与婴公子相识,就见了一礼。”
不管永安侯是否发问,锦言借此将遇到婴子栗的事过了明路。
在锦言的认知里,这两人应该是有交情的。
永安侯点点头不以为意,象婴子栗这种人,若不能交好,也不必交恶,平淡相处即可:“他素有才子之称,就爱这等伤春悲秋之事。”
任昆的话里有着明显的调侃,锦言听了想笑,甚是赞同:“文人最是敏感,每逢季节交替,触景生情,心绪起伏,总是要做上几首诗词才能痊愈的。”
“……莫不是你也大有收获?说来听听。”
永安侯似笑非笑。
她每次都说自己是听来的,学来的……天底下最巧的好事都被她撞见了……
“没有,方才的茶亭没有停下歇脚,没听到新的。”
锦言笑着摇头,她知永安侯是在打趣。不过这事真没法解释清楚。
“莫非侯爷诗兴大发,马上有所得?”
两人一个车里,一个马上,边走边说,甚是随意。
任昆微侧目,厢帘半卷。锦言半张小脸露出来,大红的厢帘将那张欺霜赛雪的小脸衬上些粉色,乌溜溜的大眼睛含着笑,几分亲切几分轻松外带一丝狡黠与打趣。
这个小丫头!
居然将他的军!
他边笑边摇头,将球踢了回去:“我乃将门之后,一不出身书香门第,二无才子为父,三无好运茶寮闻诗,粗通文墨,做不得诗。”
锦言听他调侃。不由讪笑。
“不过。本侯倒有位文采卓然的夫人。就由夫人为本侯做诗一首,赋这大好秋色如何?”
目光灼灼,容不得她反对。
这样也行?
这……这等轻描淡写地无赖行径历来都是自家所长,这次怎么被他抢了先?堂堂侯爷也这样?
锦言的讪笑变成了苦笑。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早知道就不多那句嘴了,结果挖了坑自己跳下去了。
脚丫丫的!不带这样玩的……
见任昆情绪蛮高,一向没太多表情的俊脸此时线条柔和,笑意时隐时现,不若趁着老板心情好多加点印象分,以后多要点福利……
拿定主意,锦言清清嗓子:“原来竟不知侯夫人文采卓然!我一向以为她运道好听闻几首诗词,偏偏歪打正着。”
哈哈!
永安侯开怀大笑。听她如此调侃自己,只觉得又熨贴又有趣,如只小狐狸般狡猾。
“那,不知她这次是否又能歪打正着?!”
星目含笑,嘴角轻扬。迷死人不偿命……
这厮……好面相!可惜是个基佬……
锦言暗自叹息,一颗心四平八稳,纹丝未定。
再美再妖孽的男银与姐姐也没半毛钱关系,皆属请您欣赏一类。
“……侯爷的赋秋诗嘛,”
锦言沉吟着,这哥们素日里神经强悍地很,既不伤春又不悲秋,堂堂高富帅的官x代,身居高位,美男环绕,要啥有啥,想要投其所好,还真得好好想想……
忽然笑开颜,只让人觉得秋日晴好,神清气爽,忍不住要微笑雀跃或恣意长啸。
“世人见秋多悲秋,我觉得以侯爷之胸襟大气,定是不喜小儿女般造作或假模假式的悲天悯人,”
樱唇微启,小嘴巴拉巴拉,高段位的马屁把永安侯拍得很爽,颇有知音之感。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
一边暗道盗版是罪过,一边将刘禹锡的《秋词》搬来。
这也是前世锦言自己喜欢的秋诗,年轻人悲秋什么的,最烦人了,等老了再说!
永安侯吃惊地望着自己的小妻子,一时竟怔住了!
他一直都知卫四不是个没脑子的乡野小道姑,也不太相信她惯常的茶亭听闲话言论,此刻他发现自己还是小觑了……
怎么了?
锦言见任昆看着自己发呆,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象没说什么呀?这诗也没什么犯禁的吧?难道有别的穿越人士剽窃过?
心下有些忐忑,盗版的确有风险。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
永安侯一字一句念来,他的声音很好听,仿若金玉鸣于其间,清越之中有浩然之气。
“好!好!”
永安侯抚掌大笑,道不尽的风流恣意。
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小丫头竟能懂他!
大丈夫学文以治国,习武以安邦,哪来那么多闲功夫叽叽歪歪!
金秋飒爽,收粮归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于国与民都是大庆大祝的高兴事儿……
可惜世人多悲秋,倒叫他,无人会得凭栏意,丰收时节好寂寞……
没想到!……
哦,是挠到痒痒处,不是露馅儿了啊……
锦言转转眼珠:“……那,有没有奖励?”
奖励?
永安侯笑容不变,抬手摸了摸锦言探出来的毛茸茸的小脑袋:“有!要什么有什么!”
正文、第七十九章 日积月累
香积寺之后,锦言正式被纳入永安侯的势力范围,享受任昆彻头彻尾全方位的庇护。
不同于最初守规矩的交易,也不同于后来的利益交换,以及更后来的棋友,这一次永安侯将锦言整个覆于羽翼之下。
棋依旧下着,时不时地还会与她说些朝中的事,遇到需要抉择的,甚至会听听她的意见。
锦言真心觉得任昆这人不错,不管是当老板还是做朋友,绝对上上选。
反正她只要日子过得舒服就好,没什么绮念,遂心安理得享受这份庇护。
长公主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有异议?
一心只盼着小俩口的感情更好些,自己或许不用等上两三年之后就能抱上孙子。
一时之间,人人如意,皆大欢喜。
好吃好喝,锦衣华服,偶尔还能被老板恩准出去透透气,锦言对当下的生活无比满意,对于一个没有追求一心早入轮回的米虫宅女,这样的日子已足够极致。
任昆习惯每天下了朝回来,先到榴园报个到,与锦言聊聊天,下上几盘棋。兴致来了,还会分个茶弹首曲子,彼此分享共同乐呵一把。
在锦言这里,不论何时,都舒服又放松。
那些糟心事与她说道说道,听她三言两语童言无忌地分析一番,似乎也不值得烦心,遇山开路,逢水搭桥而已。
在她眼里只要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哪怕什么事也没有,喝杯热茶用些精巧的吃食,看她笑眯眯地杂七杂八东扯西扯地,忙了一天的疲惫就云消雾散了……
曾有那么一段时间,因永安侯的改变,榴园人来人往颇为热闹了一番。
虽说侯爷从未在榴园留宿,除了浩然堂,还会宿在井梧轩。
可,但凡长眼的。都能看到他对夫人的看重,再说了,有些事儿未必非得夜宿才能办啊……你懂的……
侯爷愿意亲近夫人,就表示他能接受女人。夫人是女人,大家伙儿也都是女人,比夫人还要够味道的女人……
群芳院的美人们心思都活了,每天下午掐着点儿到榴园请安。
锦言烦不胜扰,再次严厉地强调无需请安,没有接到通知不需要到榴园。
美人们改为在去往榴园的路上徘徊,以期遇到永安侯——
侯爷不是大好了吗?
没理由夫人一个人独占着。大家都是侯爷的女人……
没几天。永安侯果然遇到了不止一拨的美女。
任昆大怒!
全部发卖到楼子里!
你们不是喜欢服侍男人吗?那里有的是!
为这点事儿将人卖入青楼。在锦言看来是伤天和的,毕竟美女们名义上都是属于永安侯的。
如此抱男银的大腿,虽不苟同,还是能理解的——
都是想奔个好前程傍棵大树不是?
最后。各打十五大板,禁足!
无永安侯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出院子一步。
……
“你看看!不是说好了内院的事归你管吗?你就是这么管的!”
发落完美女,余怒未消的永安侯冲锦言发作。
“是,是,都是我的不对,”
锦言低声下气,认错态度无比地诚恳与端正。
按照最初的约定,锦言向永安侯投诚时的确答应会守好规矩。把内院管好,最主要的内容之一就是做好挡箭牌,杜绝一切对他的性骚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锦言自觉责无旁贷。
尽管在这之前。她已经约束过众美们,但总不能不让人在院子外面二门以内走动吧,毫无过错地就限制他人行动与人身自由这种事,她还真做不来。
所以就失职了呗。
她低估了众美对永安侯的渴望。
也低估了永安侯对所谓性骚扰的反应。
到底还是不同啊!
别说什么自由尊严,生死都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
眸中闪过失落与沮丧。
知道自己的驭下不严令任昆不喜,事后的求情更是不长眼色,心里就做好了承受永安侯怒火的准备。
永安侯吼完这一嗓子,沉着脸没说话。
丫鬟嬷嬷们早就有眼色地退了出去,眼前只余锦言一个。
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半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掩住向来笑意荡漾的灵动黑眸,一幅任打任罚的乖巧温顺模样。
任昆的火气就消了大半,待看到那两只因为紧张微微攥着的小手,心头闷闷的:他就那么吓人?
说来说去这事儿也不能怪她,都是那些女人的不是……
锦言沉静地等着永安侯的裁决,解释什么的就不必了,事情这么明白,有什么好解释的?
最终,除了起初的那一嗓子,永安侯居然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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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锦言有些不安稳,自觉地收敛自己的行为,愈发地自律。
百里霜约了两次,她都不肯出门。
“……哎,你说你,是不是有点太草木皆兵啊,这本来也没你什么事,任子川为难你干什么呀?”
无奈只能登门的百里霜甚是不解,忍不住教训她。
“不管侯爷的事,是我自己不想动。懒病犯了。”
锦言指着鼻子自嘲一笑:“偏你想得多!”
“呵,合着还是我搬弄是非!”百里霜不依。
这事又不是从锦言这里听来的,是任昆自己跟桑成林讲的好不好?
两次邀约未果,乍一听闻此事,她就琢磨上了:
该不是因为这事禁了足吧?不是说没锦言什么事吗?
立马风风火火地就过府打探。
尽管看上去真的只是锦言自己不想动,并不是被永安侯禁了足,百里霜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把心思放到自己亲亲老公身上:“……你说,你那好兄弟任子川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又想什么呢?”
桑成林不耐烦,你说你忙一天还不累啊,实在不累,要不就再干点别的?
心头一热。身子就贴了过去。
“……唔,去死……说正事呢……”
百里霜手脚并用往外推,还是被抱了满怀,吻得气喘吁吁。
……
次日,领了夫人旨意又得了好处的桑成林约任昆喝酒。
席间边喝酒闲聊边拿捏着怎么不动声色地把话题绕过去探出口风,毕竟涉及内宅,再好的兄弟也不能大咧咧地开门见山。
见永安侯指着席上的一份素三翠,吩咐多做一份打包回府……
机会来了!
“又给小弟妹准备的吧?”
桑成林装作不在意:“回回都这样,小弟妹在美食上想必颇有心得……”
永安侯笑笑:“这素三翠的颜色好,她啊。年纪小。就是喜欢个新奇。”
“啧啧!”
桑成林满脸惊叹:“合着你任子川也有体贴细心的一面……嗳。不是说前些日子刚发作一通,我就纳了闷,小弟妹不也是女人,你怎么就不避如蛇蝎?”
“那不一样。”
永安侯挟了一口菜。随口答到。
来了!
“怎么不一样?”桑成林双目炯炯:“不也是女人?”
……
怎么不一样?
任昆一愣,这还真没想过。
最初是被长辈所迫,然后又有那个不怎么样的交易,既占了那个名份就要给些体面,后来……自己好象并不在意她的妇人身份,或者说平日里自己根本就没有去区分锦言是男是女……
“跟无痕差不多?”
桑成林试探问道。
“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
任昆瞪了一眼:“无痕是无痕,她是她,哪能一样?”
“是吗,我看你对他俩都挺好的。”
桑成林略有尴尬地摸摸鼻子。
“我对均哥儿也挺好!”
任昆没甚在意:“这三者有什么可比较的!”顿了顿。又道:“说起来,卫四与均哥儿倒是蛮像的,都喜欢好吃好喝好玩的。”
对呀,之所以对锦言与其他女人不同,不就因为她一团孩子气。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像个孩子似的不由地就想去宠她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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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均哥儿一样?”
百里霜听了一脸寒霜色:“这能一样吗!均哥儿是他侄子,锦言是他什么人!这任子川果然还是个不靠谱的!”
女人总喜欢做梦,原以为锦言那么好,任昆对她又不一般,或许就浪子回头金不换,原来!
竟是把锦言当成孩子般的玩物!
心情好了才哄哄玩玩的吧?!
百里霜又生气又沮丧,自觉不是什么好消息,也就没告诉锦言。
锦言不知有这一出,她自个儿情绪正低落呢。
自打出了美人们的事情,她私底下更为自律,几乎不出门。府中众人倒没什么感觉,都以为是天气冷了,她是东阳人,耐不住京城的寒冷,上一年她不也不出门吗?
日前听永安侯说找寻卫三爷的事有线索了,锦言好不兴奋,总算能为这具身子做点什么了!
其实自打融入这具身体,从小婴儿一日一日长到如今,锦言就是她,她就是自己,只是前世的记忆太过美好与重要,舍不得。
这是从发出寻人启事,过了大半年后的第一份消息。
结果,竟是假的……
哪怕心里明白,哪怕知道任昆及他的手下也不是神人,想要找一个失踪十几年毫无线索的人不是简单的事,除了人手财力,还要看运气。
就是有些失落。
天气又冷。
低气压令人心头闷闷的……
清微来信了。
正文、第八十章 茶暖冷木间
清微不常给锦言写信。
东阳来的信,多半是李氏娘亲的。
塘子观的师父们是修行之人,太上忘情,就算心有思念,也不会象凡俗之人那样三天两头的写信,絮叨些家长琐事。
清微很想锦言。
她们一块长大,以往的十数年间从未分开过。
虽然清楚以往朝夕相处的日子不会再有,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每次写信清微还是会唠叨很多,东扯西扯七七八八写上几大张。
随信来的还有几大包东西。
眼睛发涩。
其实她不止一次地想过此生最理想的就是终老于塘子观。
得道成仙什么的,没可能,很小的时候师父就说过她没有灵根……
根据师父不经意的支言片语,结合以前看过的修真仙侠网文,锦言基本判断传说中师父具有神仙手段的父母很可能就是修真者,师父可能是不具备修行条件,才被送回俗世的。
当然,这只是锦言自己私下暗自yy,连清微都没说过。
嗯,清微这次捎了不少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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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息,永安侯在书房里忙了大半天。
与幕僚们商量完手头的事情,想起锦言,自打她得知之前传来卫三爷的消息确认为误会后,面上不显,实际却有些郁郁。
这小丫头,平时看着比上年纪的人还沉稳,遇到生父的消息,乍喜乍忧,起起落落间,恐怕是失望的很,偏还要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
抬脚就出了书房。
永安侯到榴园时,锦言居然没在!
“……夫人去后花园赏梅……”
任嬷嬷恭敬地迎接永安侯。
赏梅?
任昆一愣,这个时候哪有梅可赏?早梅也将将打苞而已,枯枝老木有什么可看的?
锦言也是一时心血来潮。
清微给她捎来了塘子观自制的老白茶。
早起闻着清咧的空气。忽然就想起往日在二龙山的野外品茗。
二龙山多山泉,白龙泉、甘露泉都是清泉佳水,观里又有自制的好茶,她常常是带把小壶,山野草木之间,走到哪儿喝到哪里。
悠然心动。
明为赏梅,嘱人带了茶席一应物品,去了后花园。
永安侯到时,锦言的茶席已摆好,服侍的人被她支开远在一旁待传。
素手执扇。一把漆黑敦厚的铁壶正搁在炉上。红红的木炭烧得正旺。淡淡的青烟里有股果木的味道。
身旁梅枝虬髯苍木峻挺,那人身着黄裙,如一朵娇美冷艳的蜡梅花,在清寒的风中微笑。纤秾的身姿里蕴含着令人着迷的味道……
永安侯压下心头瞬间的失神,提步走了过去:“好兴致。”
锦言见是他,微微一愣,这人怎么这时候回内宅?大周的男人,不管用不用上班,白天鲜少有在内宅厮混的。
忙就势弯腰施礼:“见过侯爷。”
“偏你规矩多。”
永安侯半真半假的报怨着,他不止一次交代锦言不必每次见他都如此行大礼,偏这人当时好好应下,下次依旧记不住。
心里明白锦言谨慎。不愿为这等小事落口舌。
待永安侯坐下,细烟袅袅,壶中之水蟹眼已过鱼眼生,正是活火发新泉的时机。
锦言玉手轻弄,倒出清澈茶汤。一时香得氲魂。
永安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野外茶饮并不陌生,但如她这番煮茶倒是未见。
“侯爷尝尝看。”
一杯茶汤双手奉来。
永安侯接过,暖意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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