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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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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寻人启事,不是做飞机稿ps玩!

真是令人牙疼!

锦言托着腮,皱眉头。

“嬷嬷,您能看出这是我爹爹?”

“当然!三爷就是这幅样子,”

夏嬷嬷眼圈还是红的:“四少爷把三爷的神韵画出来了。”

神韵?

咱找人,不要神韵,要五官肖像!

你看谁发寻人启事不是贴着生活照,有用艺术照的嘛?

这个道理跟嬷嬷讲不清……

锦言想了想,好吧,反正她是没见过卫三爷:

“嬷嬷,你说这些画里,哪一幅最象我爹?”

夏嬷嬷左右看看,反复比较,都挺象的,难以取舍。

锦言强迫性的要求挑出一幅来:

“不要神韵的,要看哪一幅画的眉眼鼻子嘴巴最像。要选正面的。”

锦言对照着夏嬷嬷选出的画,动笔重新画,一边画一边问:

“嬷嬷,是圆长脸还是方圆脸?

下巴尖一点还是方一点?眼睛是圆长的还是微圆的?不笑的时候眼角吊上去还是平的?微垂的?鼻骨挺得高不高……”

她有炭块笔,塘子观时烧得,虽然硬了些,但用这个画人像素描还算应手。

夏嬷嬷看她在纸上涂涂抹抹,黑一块白一块的,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这画的是些什么呀!三岁孩子涂得也比这个好!

也就是小姐,换个人她得啐她一脸!这不是埋汰人嘛!

“嬷嬷,你看这里……”

“这里,是不是这样?再略薄一点点?”

夏嬷嬷被逼着详细解说着,看那一团团黑黑白白中慢慢地浮现出三爷的脸,那双眼睛温和地看过来,仿佛人就在眼前……

夏嬷嬷呆怔怔地看着,机械而热切地回答着:

“不,嘴角还要弧一点点,三爷平常不说话时也象在微笑着……跟夫人您一样的……”

锦言在夏嬷嬷的指点下,终于画好了。

确切地说是画好头部特写,至于衣服什么的,常规的青色书生服就好了,这么多年了,当年穿什么好料子而今也都化成了丝。

得,嬷嬷!

象不象地你倒是吱一声儿,光对着画像掉眼泪算怎么回事?

睹画思人,看来这次是真象了。

“夫人,这画您再画一幅,这幅寄到东阳去吧?”

夏嬷嬷语气哀哀:“看着这画,就象姑爷在身边……”

“放心嬷嬷,回头我就给娘亲寄啊,你快别哭了,这就是我爹爹的样子?我爹真得好帅啊,英俊不凡!”

怪道人家卫锦言长得好!

基因好啊,李氏就是个难得一见的温婉美人,卫三爷又这般雍容俊朗如月皎皎,生出的孩子能不漂亮吗?

除非基因突变。

那,卫锦言是谁?

呵呵……乐傻了吧!

锦言心里美——

美人是自己,还有比这得意的事吗?

只是,怎么能把这幅画复印下来呢?

她捏着下巴犯难,自己画太慢,一天也出不了两三幅,这满世界的撒寻人启事,一个人把手腕画折了,数量也不行啊……

找人帮忙?

这种技法大周应该没人会;

现教学画?

这得办个培训班才行,一个两个的也不顶用,而且非一日之功,远水解不了近渴!

哎哟唉,这可是个难题!

要是能印刷就好了,也不用什么海德堡秋山小森的名牌印刷机,只要能印黑白画的就行。

痴人说梦!

锦言知道大周这时候已经开始雕版印刷,但还没有活字印刷术。

所以印书是颇费财力的事情,若无赞助商,一般出身的士子想出书,基本属于梦想。

就连朝延的邸抄,因为每季度出一本,内容每期更新,都不是印的,全手抄本。

据给她送邸抄的三福说,有一个类似编辑部的地方,养了许多手抄员,在统一尺寸格式的纸上,用标准字体抄写,然后再统一下发的。

这还是朝延啊,出个内部期刊都是手抄本的!

怎么办!怎么办?

锦言一边画一边想,手上不停……总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在没想出办法之前,她还是多画一张是一张吧。

“嬷嬷,多点几根蜡烛。”

没有电,诸事不便啊,点再多的蜡烛也觉得明亮度不够,称不上亮如白昼。

电灯什么的,真让人怀念啊……

碎碎念。

爱迪生真是个神人,牛人!

超级强人!

想要盏灯咋都这么难哩!

爱迪生!爱迪生!

锦言惊叫一声,眼前灵光闪烁,对呀,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呢?

以前锦言的公司做过一次二十世纪发明的策展,其中爱迪生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虽然她不是策划人,但为了帮助团队做好这个项目,她也曾下过一番功夫,查看了不少资料。

爱迪生发明了电灯、电话(这个虽然归属于贝尔,但实际上贝尔只是早一点获得专利而已,真正能使用的电话发明者是爱迪生)、留声机、放映机、电报等,在这些耳熟能详的发明里,还有一项是复印机,确切地应该称为蜡纸油印机!

就是这个东西!

她记得所需的无非是蜡纸、铁笔、丝网和墨水滚轮就可以!

这些东西都可以轻松实现,她只要凑齐了,就可以蜡纸制版油墨印刷出黑白的稿子!

虽然不够清楚,但肯定比手绘效率高,比卫决明给的相象程度更高!

……

只是自己用,印一些寻人启事,绝不外传?

不好!

这个是爱迪生发明的,不是你!

……

脑中两个小人互掐,各说各的理,吵成一团。

在掐架过程中,锦言发现对这个世界其实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淡然无情——

毕竟是从一个小婴儿开始一天一天长大的,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她得多铁石心肠才能与那些朝夕相处的人客气而疏离?

在塘子观十五年不开金手指,害怕蝴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没有需求。

根本不需要用到!

她是一心想回家,回到现代,但卫成风是现在的自己血缘上的父亲,受人恩荫,况李氏也不是重儿轻女的恶毒亲娘……

怎么办呢?

要不要把这个东西弄出来?

原来人活一世,不管顶着谁的脸,想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这种境界不是等常人能玩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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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纠结着,犹豫了一个晚上。

还是画了图样,喊了三福来,要他给自己找蜡纸。

三福很纳闷,不知她倒腾这些东西要做什么,不过因为永安侯之前的吩咐,他很快就把东西弄来了。

比锦言想象的要快。

“……原先昨日就可以送进来,只是蜡纸耽误了些功夫,夫人要的是雁皮纸,市面上的蜡纸不够硬挺,纸坊赶着新做的,等蜡干透才送来的。”

三福解释着,想起永安侯的叮嘱,不禁多了句口:

“侯爷吩咐要尽早安排找亲家老爷,不知夫人何时可以给小人画像?”

“很快!很快!就这一两天,好了就差人送过去。谢谢。”

锦言端详着陌生的工具,好简单啊,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与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好用。

“不敢当夫人谢,若有所需,通传小人,随叫随到。”

三福告退。

之前锦言让任嬷嬷给找了丝网,自己做了滚子,让夏嬷嬷的老公夏管事给打了两枝粗细不同的铁笔。

加上三福的蜡纸,工具算是齐全了。

锦言把东西拿到书房,将屋里服侍的人都支了出去——

对外说辞:她要焚香静心抄写经书……

若非长公主或驸马爷相召,任何事都不要打扰。

打发了众人,她取了支细头铁笔,试着在蜡纸上刻了几段道德经,然后在蜡纸版下垫上白纸,铺上丝网,用蘸了墨水的滚子在上面滚匀。

锦言小心地掀起下面的白纸……噢!

真神奇!

真的有吔!

一模一样!

只是浓淡略有分别,想是她刚才推滚子时用的力度不够均匀所致。

大喜!

忙又取了张新蜡纸,动手时发现问题又来了!

这种铁笔和蜡纸,没办法象在普通纸上画素描那般画法,而且铁笔很硬,细节的地方没法处理。

锦言试着用速写的方式刻了张版,印一张看效果。

出来的成品象拙劣的版画!

她摇摇头,不过,也还是能看出来的,只是效果不太出色。

或者,自己应该雕张木版?

不成,那个更有难度,要求的技术含量更高,从来没干过,不那么容易。

锦言盯着蜡纸,思考着可以改进的地方,然后她小心地在蜡板上一笔一笔添加细节,之后,覆上纸,再来一张……

一点一点地调试,微调,增加……糟糕!多了一笔!

没办法删除……重来!

郁闷……

终于印出比较满意的一张。

锦言对照着这张,小心翼翼重新刻版,把对卫成风卫三爷的感情一笔一划描绘在蜡纸上……

这一次印出的是成品!

她激动地俯在纸上,恨不能亲上去——

这是印刷噢!

这是印刷品噢!

发明真好玩……

爱迪生真伟大!

趁热打铁,加印中!

只可惜这种印刷有个致命的缺点——

通过操作,她发现一张蜡版最多只能印三十张。

过了三十张,细微之处就开始模糊,图像不够清晰了,之后的成品就不好看了,有粗制滥造之嫌,版就废了。

不过没关系,废了再刻,这比一张张画要快得多了!

锦言干劲十足……

我刻!

我刻!

我印,我再印!

(十则通告:

一、之前央视九播过纪录片“二十世纪震惊世界的发明”,非常好看!此章有致敬之意;

二、十分惊叹系统的超强清洁能力!迄今为止,被清扫掉的字约有:花落谁家、一宿、chong爱、育苗、幼齿、yu|水、采花、亲热等,看到**就特别纳闷——俺这文哪有肉啊,连汤都没上过,清汤白水的,咋还捞啊……)

第五十九章 爱迪生的发明(下)

锦言借抄经为名,在书房里埋头印寻人启事,忙得昏天暗地。

不饮不吃,大半天过去了。

夏嬷嬷和水苏在书房外急得团团转,这是要抄什么经啊,饭也不吃!水也不喝!

愈着急,太阳走得愈快,金乌西坠,一天居然要过去了!

夏嬷嬷忍无可忍,狠狠心,走上前敲门:

“夫人!夫人?”

锦言干了一天,亦觉得视线昏昏,以为眼睛累了。

她印好最后一张,决定休息一会……

唉,这张版又废了!

要是刻一张版能无限地印下去就好了……

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你别太过份哟,这已经比手绘快了许多,犹嫌不足……

正准备歇歇眼睛,吃点喝点,听夏嬷嬷喊,忙将手头的工具归扰好,扬声道:

“是嬷嬷吗?嬷嬷你进来吧。”

桌上、案上、里间的炕上,到处都是在晾干的印刷品,虽然事不避人,锦言还是不希望太多不相干人知道这件事情。

夏嬷嬷进来。

屋子里有股奇怪的味道,之前锦言说过要焚香抄经,这熏的是什么香?

味道真怪异,松木味又带股子墨臭……

夏嬷嬷摒了摒呼吸,见锦言面带倦色,闭着眼摊在美人榻上,急切问道:

“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累成这样?”

锦言有气无力地挥挥手:

“嬷嬷,你把窗子打开,熏死了……开小点,别把我东西吹了,嬷嬷,饿死了,有没有吃的?噢,手好酸呀,哎哟,累死我了,真是养尊处优太久了,怎么干了这么一会儿就没体力了,哎哟嘞,累死了……”

刚才忙得欢不觉得,这乍一停下来,各种疲惫酸累全都来了。

只觉得胳膊酸得象有千万颗小针扎,右手拇指食指中指因用力握铁笔刻版,松懈下来,手掌脱力,手指时不时抽搐一两下,收握起来的力量都提不起来。

她闭着眼哼哼……

夏嬷嬷把窗子全开了小半扇,从外面侯着的水苏和小丫头那里取了新冲的茶水和点心,吩咐水苏去传晚膳。

把茶和点心端到榻上的小几上,半扶着喂她喝几口茶,再看她的一双白嫩嫩的小手黑乎乎地,又是墨又是蜡的,间或着还有几道红印子——

那是一开始没掌握铁笔的使用要领,用力过猛,划自己手上了。

“哎呀,我的好夫人,不是说在抄经嘛,您这是怎么弄的!”

夏嬷嬷心疼:

“这是怎么了,您到底在忙什么?”

打了水取温湿的巾子和皂角给她净手,锦言摊在那儿任由她摆弄:

“嬷嬷,今天非常有成果!咝……痛!您看那儿,那儿,看到了吧?”

夏嬷嬷弄干净她那双黑手,收拾好东西,顺着锦言的指点上前细看。

之前她可是目不斜视的!

夏嬷嬷是个很有职业操守的工作人员,任何时候都牢记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这!这是!”

她惊呼:“夫人,您怎么……怎么这么多!都跟真人似的!”

目瞪口呆,不相信眼前这些都是卫三爷的画像!

“怎么样?我能干吧?嬷嬷?”

半眯着眼睛,夏嬷嬷讶然的表情很好地取悦了锦言……呵呵,厉害吧?

爱迪生的发明吔!

夏嬷嬷不可置信地取过这一张又拿起那一张,怎么可能画出这么多!

昨天夫人明明也一直没停笔,只不过画了四张!

“嬷嬷,油墨干了吗?你帮忙收起来吧。”

某个得意的人放了一嘴的点心,讲话含糊不清。

夏嬷嬷没再细问,以近乎于虔诚的认真姿态,一张一张地小心仔细地收拾整理好:

“一共一百四十八张!”

惊讶的数字!

这么多张!

“还不到一百五十张啊……”

锦言对这个数字不太满意,忙了一天呢,才印了不到一百五十张,这还能叫印刷或复印?

普通针式打印机都比这个效率高得多!

……

才不到一百五十张!

夏嬷嬷被她漫不经心地语气吓着了,这样还嫌少?

夫人您还真敢说!

这些也该当是道祖真君显灵了吧?

心里疼惜她的辛苦,到底是父女天性,夫人虽说没有见过三爷,这份不遗余力地用心,已然少有!

但愿永安侯真能帮忙找回三爷,一家团聚!

轻轻揉捏按摩她的肩膀、胳膊,酸痛象松针扎的感觉让锦言忍不住呲牙咧嘴地乱哼。

“……夫人,先忍忍,等用了晚膳,好好用热水泡泡,嬷嬷给你上点药酒搓开,睡一觉就好了。”

“嗯,用我师父的药粉,那个又冰又凉,效果好。”

果然如夏嬷嬷所说,睡了一晚起来,锦言又生龙活虎,擦拳磨掌。

先给长公主请安,回来再继续手工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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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信息灵通,见她进来,就笑:

“听说你昨儿关门抄经,一天没吃没喝?哪有这样抄经书的?”

知道这府里没有瞒得了公主的事情,锦言不好意思笑笑:

“其实只抄了一会儿,我画画了,侯爷上回说帮着一起寻找我父亲的下落……我画几幅画像,有个参照……”

长公主知道永安侯要找卫三爷的事,听闻此言,不由轻声叹息:

“你这孩子!难得这份心,不过,寻人得有耐心,哪能一蹴而就?可不能为了这个累坏了自己……要不,从宫里借几个画师来府里帮忙?”

宫里的**画师大多擅长画人像,借一两个来无非皇帝一句话的事情。

对长公主来说,这是小事情。

“不用,谢谢公主婆婆,”

锦言婉拒。

蜡版虽然慢,但比纯人工绘画快多了,而且宫里画家绘的人像也不怎么写实,象拍婚纱照,她现在要印大头证件照。

“我不记得父亲的模样了,画像是请四哥作的,对照着亲手画,也算是一种熟悉。”

话说完,她自己微怔:

这番话说得太自然,她都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难道在自己的心里,真把卫三爷当成父亲了?

可是,自己明明一直想回家,明明自己的父母另有其人啊……

……

回到书房,锦言顾不上再纠结,继续昨天的工作。

寻人启事嘛,在没有特定线索的前提下,自然是撒得越多越广才越有可能得到线索——

如此想着,手上的动作愈发娴熟。

过了三日,三福被请到榴园。

锦言取了画像给他看:

“三福管事,这就是寻亲启事,不知这样是否可行?”

听侯夫人称自己为三福管事,话又说得客气,三福忙躬身施礼:

“小人不敢当,夫人客气。”

双手接过锦言递来的画像,定晴观瞧:

只见上方四个墨色大字,“寻亲启事”,中间是一幅头像,画中人剑眉朗目鼻直口方,特别是那双黑色的眼睛,仿佛真人般,温和地看进你的心里!下方是小字,“卫氏成风,男性,东阳人士……”

这!

这也太逼真了!

他盯着画像,半晌没吭声。

“怎么?不妥当吗?”

锦言见他不出声,心中疑惑又忐忑,难道这寻人启事有问题?

或者说大周朝寻人启事的固定格式不是这样的?

哎哟喂,这可杯具了!

她可是不眠不休忙活了好几天,才凑够六百张的!

应该找三福问问寻人启事的格式的,不应该犯经验主义错误……

这都是心血啊!

“有问题?不能用?”

不死心紧跟着又问。

“啊?!不是,不是!”

三福一回神,连连点头:

“妥当!妥当!小人从未见过这么逼真的画像,一时竟看呆了。”

噢,原来是为这个呀,锦言松了口气:

你说你这孩子,又不是没见过世面,一惊一乍的!

搞得我这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没问题就好,”

锦言指了指桌上裹了防水油纸的印刷品:

“这里有六百张,二十张一沓,共三十沓,都用白纸分隔好了,请三福管事尽早发下去。”

多少?!

三福惊讶得抬起头,六百张,这样的启事?

都画成这样的?!

……

“现在只有这么多,接下来会陆续提供更多,你尽管往下安排,人多人少的地方都要贴。”

这个东西就是要多撒,一个人两个人看到或许没线索,若是过万过十万的人看到,总有那么一个半个的可能会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吧?

这叫广撒网,多捕鱼!

不,不对,是传播广度够了,就会有深度。

“还……还有?”

三福结结巴巴。

“是啊,一定要多派一些,乡镇村寨也尽量贴到,毕竟时日已久,或许我父亲流落到荒乡僻野也说不定。不要怕画像不够,这个虽不能一下子有许多,但只要你所需,会分批次的提供……”

“是,是,”

回过神的三福连连称是:“敢问夫人是请哪位高人画的这些?”

这种画技京兆尹衙门所属的邢名画师也做不到,从来没听说谁的府上有这等高明之人,若能为侯爷所用……

三福,你真是个好HR,时刻不忘为你家侯爷招揽人才。

“有问题?”

由不得她谨慎,爱迪生的发明被人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没有!只是,之前小人已经与京兆尹衙门打过招呼,请他们的画师帮忙……如今用不上了,小人想有个说头,毕竟说不定还能用上这些人……”

三福说得是实情,自永安侯跟他说了卫三爷的事情后,他立马就跟京兆尹打了招呼,一来京城这一片寻人需要他们来,二来也是为了拿到画像就迅速描画,侯爷吩咐能早半日不要晚一天。

“你是说,你已经找到做画的人?我只需给你一张就可以?”

锦言差点抚额,不会吧,合着她忙活这么多天,其实完全可以避免?

所谓画像只给一张就可以?

永安侯已经吩咐请了警方的专业人士来做这件事?

“是,不过,他们的作画水平与您这些是不能比的。那帮家伙,惯会丑化,画不象的。这样与真人相符的,更容易有线索。”

三福说得诚恳,他还是想知道夫人怎么弄来的这些画像。

噢,好吧。

水平不同,听起来还挺具安慰性的——

有效果就是最好,辛苦是应该的……

锦言打起精神:

“那你去安排吧,过几天我再找你。不过,”

她面色一变,语气严峻:

“这些画像的来源,事关内宅,你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来自何处,否则……”

当然,这个任何人不包括侯爷……她倒是不想永安侯知道呢——关键是三福不听她的啊……

第六十章 人才养成计划

锦言不怒自威语气郑重。三福忙收敛心神,仔细应下,待出了榴园的门,才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夫人一贯和蔼没架子,对他们这些侯爷身边的人更是客气有加。

虽说他不会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但毕竟侯爷才是他们的正经主子,内宅的女眷——

除了长公主殿下,真心说,让他们放在眼里的还没有!

侯夫人也不行!

本就内外有别,侯夫人管不到前院的人事,何况,自家府里的这位夫人,也就占个名头而已!

先前侯爷成亲前,大福哥二福哥几位管事私下闲聊,没人把卫氏当回事,侯夫人又怎么样?

侯爷根本就不想要!

若不是长公主殿下和宫里逼得紧,侯爷觉得既然避无可避,不得已多赏人一碗饭而已。

及至后来成亲,有一日大福哥提醒驸马与夫人父亲有旧,要他们莫仗着自己是侯爷心腹就对夫人怠慢,失了本份。

当时哥几个虽然应下,多少还是有几分不以为然——

驸马向来不管事的,故人之女,就算有心看顾一二,还能重过亲子?

后来,侯爷陆续派他往榴园跑了几趟,察觉到侯爷明面上还是很给夫人体面的,每次去榴园他都十分地客气恭谨——

既然侯爷要尊着夫人,他们这些身边服侍的自然要把姿态做足。

自从赏花会后,大福提点他:

“夫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哄得公主殿下疼爱,你小子可得长点眼事,别让人在明面上捉到错处。”

他们以“福”字命名的管事,是侯爷心腹之人,各领着不同差事。

他是自侯爷院内杂务做起来的,及至府内及京内的庶务慢慢的也由他负责,与内院打交道的时候比其他人要多。

他们都是家生子,大福是他大姑表哥,若无他的提携,自己或许未必能到侯爷身边侍候。

大福一向比他看得远看得深。

等侯爷让他照应人间春晓,他才知道原来人间春晓是夫人的嫁妆产业。

侯爷素来不占人便宜,行事磊落,虽说出于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但,那才多大点事儿?!

莫说只是个大厅,侯爷就是整间烧了,又能怎么样?用得着如此又出钱又出力?

夫人每次都笑眯眯的,一团的孩子气,不争不抢无欲无求,他却隐约觉得夫人是有大智慧的,看似不显山露水,实则内有乾坤。

……

三福给永安侯发了封信,将此事说明,又附了三张寻人启事——

夫人是说了不能外泄,但侯爷不能算外人。

虽然他每五天会给永安侯写信,告知京中及府内事宜,但帮夫人找父亲这事,侯爷特意吩咐,也算要事不是?

分隔线

锦言不知三福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也清楚自己的那番所谓郑重告诫不可能真令他禁口,反正永安侯那里铁定是瞒不住的。

她不紧不慢地又印了几天,人间春晓开业了。

正日子前一天,她去看了看,委托李掌柜全权负责。

林大人府上做为传说中的幕后老板,林大爷应承当日会帮忙出面镇场子。

与永安侯计划广请名流的作法不同,锦言并不想要那么大的排场。

人间春晓不算是顶高级的酒楼,只能算是有特色的清雅之处。

她并不想做成权贵趋之若鹜的奢侈场所,那样就失去了娘亲开酒楼的初衷……

她理想中要做的是风雅和品味,要让文人墨客们喜欢。卫三爷是读书人,哪怕真遭难落魄了,骨子里的书卷味应该还在,没准就与哪个读书人明月清风的有过一席之谈呢?

风骨这东西,权贵们玩不转的!

只是,锦言忘记了,这个世界与前世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比如前世高校的校长肯定不会兼任市长——

政客就是政客,文人就是文人,这两者能互相转变,但不能同时兼任皆为主业。

但在大周,学而优则仕,出任高官的往往本身就是大儒,既清又贵又有权势。比如身为御史台的林大夫,比如内阁首辅百里大学士,尤其是后者,既是文坛泰斗,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

这两位竟一先一后出现在人间春晓开业当日!

着实惊落了一地眼珠!

后来锦言方知,这两人前者是永安侯亲自去请的,而后者,竟是奉皇命而来!当然这一点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

几拨人请他来捧场,居然都是为同一家酒楼!

百里大学士还真想不出京里到底谁有那么大的面子!

先是自己的孙女婿桑家那小子前后孝敬了两次,怕自己开口说份量不够,还拉上自己的宝贝孙女一齐当说客!

之后,任驸马过府拜访,请托了一次——

那时他就想,这到底是哪家开的,能量不小啊,居然能支使动任怀元!谁不知这位多年来基本诸事不理……

直到那日御书房议完事后,陛下居然留他,说起人间春晓开业,要他得空去瞅上一眼……

万岁当时是这么说的:

“……朕知道爱卿素不理此等坊间琐事,但子川那小子软磨硬缠的……他又是代朕前往西北灾地,他要这个面子,朕就拜托爱卿了。”

百里大学士这才知晓事情的因缘,可永安侯闹这一出,大家不都知道前头他砸得是自己夫人的产业?

“那小子就这倔性子!朕约摸他要这个排场,是要借此给卫氏长长脸面。”

任谁都能听出皇帝笑骂中带着chong溺的语气。

……

结果百里大学士不仅来了,还与林大人相邀着各自留了一幅墨宝。

……

即便事隔两日,李掌柜提起来还是两眼放光,激动得难以自持!

在这之前,三福再三向他保证开业当日会有重量级嘉宾到场,他做好了心理准备——

以永安侯的地位,有王爷世子或国公世子到场很正常!

没想到那两位大神能来!

华亭李家虽声名不显家道中落,却也是累世的书香门第,李掌柜骨子里也有读书人的清贵,对永安侯那帮勋贵纨绔子弟面上尊敬,心下却不以为然。

但百里大学士不同啊,那是卫三爷的前辈,天下读书人的敬仰!

还有林大人,铮铮铁骨哪个不敬?他原先没敢劳烦林大人,只想林大爷来露露脸就够了!

林府对酒楼关照不少,都是私下的,象这种大张旗鼓的举动,从未有过。

过好几天了,李掌柜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走路都带着梦游状,人间春晓迅速声名鹊起,在士林中颇有知名度。

锦言不喜却又惊又疑,不明白永安侯为何要这样做:

若说是补偿,他之前已经给了银子,并送了价值不菲的物品,这般不顾自爆其短给自己做脸面,所为哪般?

自己身上没什么好图的呀,他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自己想多了?

这只是霸王护短的贯来的做法?

自己的人,他自己可以欺负,别人都不成?

夏嬷嬷倒是赞同这种看法:

“听说永安侯虽然跋扈,对自己人倒护得紧,长公主府与永安侯府那边的下人,在外面行走,人都敬着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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