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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幽处瑾醉华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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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摊议论的都是这传说中少年英豪会的魁首。

“洛瑾?”秋浅眼里的担忧几乎能骗了自己。

洛瑾倒似不以为意,莫说想到了就是想不到这些年也过来了。“没事,我们不走大道了吧!”

“好!”

二人一路无话,秋浅跟在洛瑾身旁说不清心中所想,是否这条无人的小路再长一些她便能有了时间回去未曾结识的那天。

秋浅思绪正远却见身前一条手臂坚而有力,洛瑾忽的站定低声道,“前面有人争斗,小心!”

秋浅有一刻的恍惚,未意识到便先问了出去,“你如此保护每个人吗?”

洛瑾怔怔显然是不懂这话为何意,只顾侧耳听着前方毫无自觉道,“应该的!”

秋浅撇开洛瑾快走了几步,说不上什么情绪竟是有些辨不清的气恼。

“秋浅!”洛瑾忙赶上她的步子挡在身前,又嘱托道,“要是冲我来,你莫插手!”

秋浅冷哼一声。“我管你做什么!”

洛瑾没头没脑的愣了片刻。眼前人脸色变的太快,不比爹爹难看却也好不到哪去,而且竟是另一种,另一种的……说不清的心慌。

“昆吾的掌门?”秋浅状似不解。

“又是那些黑衣人!”洛瑾看着前方围殴的人群,虽是同样的尖刀却是换了一袭蒙面的蓝衣。

故此秋浅似是不解道,“何以见得?”

“身法相同!”洛瑾见他们斗的凶险,昆吾掌门半边身子已被血染,想都未想便冲了上去!“你快走!”

“喂!”秋浅身手不及洛瑾,几招过后也能探知洛瑾的功力已然恢复,心里说不上是担忧还是庆幸,只是眼前的两个身影同那些蓝衣人越斗越凶,洛瑾伤未痊愈到底要迟缓几分,想从刀下救人颇是不易。

秋浅怎能袖手,一同混战倒引得洛瑾分心。

昆吾的弟子感到时见到的就是这般混乱的场景。荒僻的路上一时风沙四起,裹着夏日青荇的味道显得格格不入。

“为何帮我?”昆吾掌门已有些支撑不住,见弟子来营救心中却也多了几分打算。

洛瑾不答只道,“不要说话,保存实力!”

“不!还请南宫少主相告!”几个剑花挽过早已是体力不支。

影晴的厉颖带过留下血的弧度,几招格挡才给了掌门喘息的时间。

“日前他们将我重创逼入谷底,想来有什么诡计,定要助您的!”洛瑾的空表明立场。

掌门眉间一抹深色,嘴角溢出丝丝血迹,“你是路过!好巧,哈,好巧,咳咳……”

来人越发凶猛,洛瑾身后护着掌门,一面关切这秋浅,周身凌厉的气焰令来人心惊。

“掌门这是何意?”洛瑾意识到不对时已然见他的血从口中汩汩冒出。

——“掌门!”众弟子纷纷靠拢却被弯刀所阻。

维持着最后一口气,掌门只道,“昆吾弟子听令……今后……今后全听南宫少主差遣!”

洛瑾一怔混战中仿若听到了什么惊雷,心中万千思绪回神时数把弯刀已经迎面而来。

冷刃没入身体的声音,干练、阴狠……

“撤!”一声令下蓝衣人四散无踪。

洛瑾无暇多想,抱着身前滑落的身体,除了爹爹,这般奋不顾身的他是第一个。洛瑾莫名又震撼,自然当下无暇多想,只凝聚了真气缓缓注入他体内。

一众弟子关切的围上前,有的捂的胸口、有的蹭蹭嘴角的鲜血……

昆吾掌门缓缓张开眼睛,死死的攥住洛瑾的手喃喃道,“拜托,我……昆吾一门……靠,靠你了……”

言罢,未待洛瑾开口,眼前人双目突出,筋脉暴走,死状凄惨。

☆、乌龙未睡定惊猜

“真气涨体了!”秋浅满脸狼狈,站在不远处忧心的看着洛瑾。

“你!是你害死了掌门,派人杀他,又传他真气使他爆体!你简直畜生!”林飞两眼冒着血丝分外狰狞。

洛瑾不动不避,探着已然摸索不到的脉搏一时有些无措。怎么会?真气无恙,却真气爆体,是那些黑衣人的武功!幡然醒悟一般,早在他赶来之前黑衣人便早将真气打入他体内了……洛瑾额角一滴冷汗,好深计谋!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林飞已然上前,“谁要你假仁假义,杀死了风掌门不够,我昆吾与你有何愁怨?”

洛瑾不辨,人是因为他才真气爆体的。“对不起!”

“你们做什么!就算他不出手,他也活不成了,而且你们掌门都说让你们认他为主!”秋浅看看洛瑾迅速肿起的脸颊,一贯平静的眸子染了火色。

一众弟子面面相觑,满目哀恸一面忖度着方才掌门的话。

“你们忘记咱们是收到讯号才来营救掌门的吗?传言南宫洛瑾要杀害掌门,眼见为实他就在此地,不为掌门报仇还等什么?”林飞站在洛瑾身后,似是自知不敌却又愤恨的咆哮道。

洛瑾抚了掌门的双眼。心中早闪过了千万种可能。“你的意思是有人告诉你我要杀他?”

“江湖早已传遍,掌门失踪两日,今日才见到信号,果真你在此地!”林飞有些气恼不知地上的同门在犹豫什么,他对这空气劈了两剑,转头质问,“你们配作昆吾的人吗?”

众人似乎也被激怒了,一个声音道,“掌门说要听他指示,你都没多想有什么不对吗?”这人便是孔瑞。

“混江湖不是一天两天了,看到未必是真的,可掌门不会骗咱们!”有人接话道。

“是啊!”

众人议论纷纷俨然是失了主心骨。

洛瑾还在思索却秋浅道,“自然该听你们掌门的!定然是你们掌门意识到了不对,唯恐你们出事才如此决定的!”

林飞怒颜淡了几分,瞥了洛瑾一眼不屑道,“若是他迫使掌门说的这番话呢!”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都不懂……”秋浅冷冷的侧身对着人分外瞧不上眼。

这般被维护洛瑾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听她讲话永远这般爽快贴心。可眼下总是顾不上这些,洛瑾斩钉截铁道,“真相总会大白,这件事洛瑾定还昆吾一个交代,也给自己洗脱罪名。大家先回去办了掌门的后事,至于掌门所说的是洛瑾自问并无能力统领大家,但若需要帮忙自当竭力!”

林飞被堵的说不出话,只气急的抱走掌门,那份情谊任谁看了也要动容几分。

昆吾的弟子纷纷起身,孔瑞转头道,“而今危机四起,武林同道人心慌慌,你还是快回忘幽吧,因为你的事所有门派都堵到了你家门,据说南宫教主这几日日日收到拜帖,时时迎接各路人马。”

洛瑾瞬时慌了神,“不知出了什么事,还望相告!”

“具体的无人知晓,我昆吾未进忘幽,恐怕遭此一劫也是有关联的!”孔瑞解释道,“总之你快些回去吧!”

“多谢!”洛瑾郑重道谢,望着一行人消失在路的尽头再平静不下。

若如他所说,爹爹怎样了?忘幽又如何了?

“洛瑾,你没事吧?”秋浅看着他忽热纷乱起是神色,忽而觉得他的眸变幻莫测,纯真呆傻、凌厉狠绝、此刻又带了浓浓的牵挂和眷恋,他的身体里究竟是怎样的灵魂?

“可能不能送你回客栈了!”洛瑾有些抱歉道。

秋浅看看地上的血迹,脸上挂着淡淡的担忧,“用不用我陪你看看情况……”

“不用了!”洛瑾只当秋浅是关心他。

“对哦,那是你家!”秋浅只觉胸口闷闷的,不知是那般情绪。“那你一切小心,我在客栈等你!”

“等我?”这二字于洛瑾太过陌生。

秋浅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知那呆愣的是否听到了,泛红的双颊淡淡黯下染上了一份愁容,不自知的带了几分凌厉的色彩。

洛瑾思虑再三还是翻墙进了听雨轩,却不想一推房门竟站了满屋子的人。

鸢儿正收拾着地上打翻的茶水,坐上的南宫影显然已是怒气冲冲。

“爹爹……”这轻轻的一声仿佛穿越亘古,洛瑾看看一旁的几人依次打了招呼,“夜鹰哥。乔兄,萧兄你们到了……”不忘向鸢儿投去个安慰的眼神,浅道,“鸢儿……”

一屋凝重的气氛顺着洛瑾来时的大门流窜去几分,吱吱翻了几个身,“吱吱”的叫了几声,似是在慵懒的打着招呼。

“过来!”不过三日怎就瘦了这么许多,那些事他不必问就知不是洛瑾做的,纵使洛瑾承认只怕也是有缘由的,这一屋人操心的不过是如何水落石出。

洛瑾不明南宫影用意只道,“瑾儿路上听说一些,不是那样的!”

南宫影侧头有些无力。“你们先去忙。鸢儿,你去吩咐膳房做些好东西,过会儿再放桶热水。”

“爹爹……”

“瑾儿!”夜鹰看洛瑾满腹愁心的神色看通晓的他的心思。“回来就好,该解决的总能解决,倒是你回来大家就安心了,不用多想!”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洛瑾讪讪的对着众人。若不是给困在谷底也不会惹出这么多名堂。

“知道我们担心?这么大的进步呢!”萧让依旧直言不讳,“来了便听说你前些时日长进不少,你这爹爹吃硬不吃软!”

如此打趣南宫影,众人方才冰冻的脸终于松懈了几分,零零散散的带了些笑意,唯有洛瑾脸色忽白忽红好不尴尬。

“你们都识趣些,再说几句洛瑾要钻地缝里去了。”乔笙近几步打量了洛瑾一番,只道,“无恙便好,陪你爹爹说说话,有什么事大家都在呢!”

洛瑾点点头心中说不清的感激,虽然依理为忘幽是应该的,但眼前这其乐融融,一致协同的氛围还是让洛瑾深感动容,或许他的世界远离这些最近、最贴实的感觉已经太久,不禁想起这几日的夜晚,叶哨声声,伴着深谷的晚风,也有那样一种距离,紧紧的契合在一起。

众人退出房门,南宫影终于起身拉过洛瑾,细细的诊诊脉,这三日全无音信猜也猜到了一二。“不要急,不是你急便有用的!”

洛瑾看着南宫影反复探脉和正要深锁起的眉头,想起以往日日嘱咐的话,懦懦的辩解了句,“瑾儿有顾好身子。”

南宫影担心了几日,看着忘幽里聚集起的人越发心烦,他本就不喜与人这般往来,今次为了洛瑾却别无他法。干脆到了听雨轩等人,他想,以洛瑾的脑子大概不会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来,坐了大半日终于是盼了回来。

可看着眼前呆愣的,这“顾好”从何而谈呢?功力是恢复了可也分明是受伤。“什么人伤的?”

“功夫很奇怪,瑾儿没见过看不出哪门哪派,但却是使的弯刀!”洛瑾认真的分析起来人的身份目的,全然未明了南宫影的意思。

南宫影不语解开前襟便看见了锁骨处的血洞,不过三日只是没有那么红肿了而已,探查一番居然从肩背处刺穿了出来。南宫影用指尖探探,这身子哪里承得住这样的疼痛,况且这还没人在他身旁盯着。

“不疼了爹爹。”洛瑾单手揽揽衣襟有些面红耳赤的。

南宫影眉间一抹不悦,一手倾了内力捏上洛瑾肩胛。猛一吃痛脸色即刻白了几分,不自觉的咬上了下唇。

“不是不疼吗?”南宫影冷声。

“瑾儿……”

“饭菜来了,这些几天没吃好吧,溜溜瘦了一圈,都是你爱吃的!”鸢儿端了热腾腾的饭菜,抬眼却发现二人气氛不对。

南宫影不与计较,盯了洛瑾用膳,之后又看他沐浴才安心,见洛瑾身上大片的青紫,南宫影心里一揪一揪的疼,昔日的苦一并涌上对比之下更多了几分心疼。

“跟我说说这三日的事……”南宫影拿起布巾帮儿子擦背。

洛瑾本就红成虾子一般,如此更是羞赧,磕磕巴巴的开口,“瑾儿……自,自己……来……”

南宫影扶着洛瑾不让他转头。“以后爹爹老了,瑾儿也要这般帮爹爹擦背,虽然之前爹爹缺席了好多年。”

“爹爹……”洛瑾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这样的话无疑吓到他。洛瑾眼中从未有脆弱过的人何时有过这般疲惫的语气。

“是不是很严重?”眼下还有什么事比得上这风云莫测的武林。

“爹爹怀疑有奸细,不然不能这么多门派说看到了教主令!”他能想到的自然洛瑾也能想到,但此刻探讨起来,南宫影依旧像个引领者,乱世纷争他的守护和进击相伴而行。

洛瑾神色黯淡了几分。“如果当初不是瑾儿遗失了教主令……”

“你不遗失他一样可以仿造,你既已说到此,就要加倍小心,这般功夫都花到你身上了,虽然明眼人归结到忘幽,但教中人只怕归结到你身上!”南宫影神色染了分暴戾。

“爹爹的意思是有人想借瑾儿之手收渔翁之利?”洛瑾双手把上了浴桶的边缘,关节隐隐泛出白色。南宫影不知是喜是忧,居然又见到他那副凛冽的神色。

温热的水流从背上划过开始还颇是不自在,而后习惯了几分竟是舒服的很。南宫影还能清晰的记起第一次和孩子如此亲近是为他药浴,那会儿他周身布满了各式的刀疤,伤口也狰狞的外翻着,需要点了他的穴才能在浴桶中坐定,南宫影放轻的动作似乎眼前的人儿还是那时的瓷娃娃,轻轻一碰便要碎裂成片。

“嗯……”洛瑾扭捏了笑出了声,耳根都红的透亮。

南宫影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怎么了?”

洛瑾缩缩脖子,忍不住的笑意。“痒……”

☆、九万里风鹏正举

“爹爹,若是将黑衣人和昆吾掌门遇害的事说与大家,再有昆吾弟子作证应该可以将事情暂且压下。”洛瑾见南宫影皱眉沉思又道,“大家同是武林中人,而今诸多事故齐发分明是有人暗中扰乱,虽然这股势力尚未可见,但以江湖人的经验总能觉察出蹊跷之处的。”

“只怕人家未必肯来为你出头。”给洛瑾换上小衣便将孩子按在了榻上,三日来南宫影脸上难得染了悦色。“这三日吃不好睡不好,你且安心歇着,他们不敢来扰你!”

“瑾儿不累!”洛瑾挡下围上来的蚕丝薄被,端正的坐好一副认真模样。

南宫影干脆顺了他,取过雪玉冰肌膏对着肩胛处的伤口怔了许久。

给看的有些尴尬,洛瑾讪讪的伸手道,“瑾儿自己来!”

下意识的回手,这才亲自上起药来。“你这伤要好好养,学了这么久的医道,又是自己的身子怎就不懂得照顾?!”

未待洛瑾开口便又驳道,“护的那姑娘又是何路数?切不可轻信他人,尤其是女人!”

洛瑾似懂非懂,“秋姑娘和瑾儿只是偶遇,细说还是瑾儿主动结识的……”当日因焦尾巧遇,若不是瑾儿有争琴的心思又怎会接二连三的牵连于她。

南宫影观他神色却是不语,他这般样子只怕自己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南宫影看在眼里却不禁望望窗外。

当年他也是这般,老帮主相中的女子他瞧都不瞧一眼,缘分这回事没有先来后到,没有缘起缘由,若那女子“清白”不妨让洛瑾自己去交。这些年他控制的太多,这最重要的事他自不想多管,只是……苦了鸢儿,这呆愣的只怕还不懂。

“爹爹,您怎么了?”洛瑾掩掩小衣,复又规矩的坐好。

南宫影收回思绪忽而正色道,“江湖上门派众多,忘幽一支独大却抵不过千夫所指。若来人是冲着忘幽在江湖的地位,只怕他想的是这武林天下!”

洛瑾点点头继而分析道,“自古武林亦是一番天下,多少人想做江湖皇帝,可这些年忘幽并不出风头,何以招此大祸!”

“其一,无论忘幽做些什么,他的存在本就是一枝独秀,若毁了忘幽他们便走了捷径成为领帅,其二……瑾儿以为忘幽一人便可破除寒水宫,夺了晶水魄这都不算是风头吗?”南宫影似笑非笑的看着洛瑾,这之中的苦与乐只怕唯有这父子二人能够体会。

洛瑾脸上不见笑意却是尴尬的很,如此论来又是瑾儿害了忘幽!

南宫影恨自己嘴拙,杵了洛瑾的脑袋。“脑袋里装些什么,该来的总会来,你能改变几分!”

“可如果是为了那晶水魄,瑾儿……”瑾儿当初就不该带回来。

“这就是命中注定!若没有那晶水魄都不知要到哪里去寻你了!”南宫影顿顿觉得是难得的良机,试探道,“当日……当日瑾儿吞了十颗十日醉可有恨过爹爹?”

洛瑾一怔怎就扯到这上来了。“没有!瑾儿没有过!”

见他惊慌起的样子,南宫影忙抚着他的背。“爹爹当日不懂的而今都懂了,爹爹只是心疼瑾儿用什么样的心态吃完了十颗。”

洛瑾语塞,那些事他早已不愿想起,初到江南的时候他还会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本分,唯有记挂着那份痛楚他日重蹈覆辙才不会太痛,哪知南宫影没给他任何机会,几乎是逼着他沦陷遗忘,而今回想起来终是懂得了怕处。

“瑾儿……应该是害怕的吧!”洛瑾歪着脑袋摸索道。

怕?!那时你若懂得半个怕字又怎会险些丧命,你这怕——是后怕。了解这心绪南宫影倒是开心了几分,起码这两年总是进步的。

“这三日你不在,鸢儿担心的紧,瑾儿如今不是一人了,时时刻刻要牵挂着家里要想着传递消息。忘幽的信号弹你时刻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是。”洛瑾看看听雨轩,看看熟悉的帘幔和床榻,一旁吱吱安静的呆在小木屋里,环抱着大松子,支楞的脑袋听他们的故事。这家的感觉,真好。

忽而,鸢儿急匆匆的敲门而入,面上有些忐忑。“好像给人发现洛瑾回来了!”

榻上父子二人相视片刻,洛瑾抓起衣物便要出门。

“你睡一觉,我去应付他们!”南宫影起身道。

洛瑾哪里肯依,跟着下榻道,“总是要面对的,瑾儿不累!”这三日虽然吃住不如家里,但却也舒坦自在,日日吃的下睡的香,谈不上神清气爽却也是神采熠熠。

南宫影见拗不过自也不再多说。

忘幽大殿南宫影正襟危坐,洛瑾背负影晴侧立一旁,殿下各门各派齐聚神色各异。

“洛瑾知诸位心中有不少疑团,尚请稍安勿躁,先听洛瑾将这几日经过说与大家。”洛瑾修枝剪叶的将黑衣人的事叙述了一番,更将昆吾掌门的事说的一清二白,如此倒引的殿上众人议论纷纷。

“空口无凭,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忘幽虽独步武林,但今日我们同心可不怕你!”

“你说的什么黑衣人纵使真有其人,可你本该同几大派的掌门弟子在一起,怎会凭空消失,说不是你的计谋又有何证据?”

“就是,而且昆吾掌门已死,死无对证,要怎么说随你啊!”

洛瑾不经意的咬咬下唇,他从不懂得应付这样唇枪舌剑的场面。眼波一动,脑海里竟不自觉的飘进那夜山谷中叶声回荡、欢声笑语的场景,那女子顾目流盼,笑语盈盈心中忽而涌上一片怜惜之情。尤其这乱世纷争,洛瑾不想无辜连累了秋浅,规避处的漏洞此刻倒成了他人握住的把柄。

南宫影打量着殿上各派人的脸色,正要开口,却见一个远远的身影,焦急的轻跃上殿。

“南宫少主的话,我可以作证。”来人正是昆吾弟子孔瑞。

“你怎么来了,贵派掌门?”

非议与质疑早与他相伴而行,此一刻他更忧心的是昆吾的家事。

孔瑞为人机敏聪慧,此刻心中更是明了几分掌门的用意。“家师遇害之时,我正在身旁,确是手持弯刀的黑衣人将家师杀害的!”

殿下一片哗然,却不由得心生犹疑。“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江湖乱世,怎可轻信于人!”

孔瑞看看殿下一众人的脸色,面上更认真了几分道,“我们全派皆可作证,若是南宫洛瑾杀害家师,我全派上下怎能向着杀人凶手说话,只不过死者为大,师兄弟们先护送家师回去了。”

见众人依旧将信将疑似的,孔瑞直言道,“家师死前将我昆吾一派托付于南宫少主,家师已无暇解释再多,但我想定是家师死前看出了什么端疑,一来想为门下弟子寻求庇护,再来也是肯定了忘幽与此次流言无关。各中是非还望诸位明辨!”

听此一言大家惊不得、喜不得,若连忘幽一并算计了进去,那幕后人的目的岂不是整个武林?

南宫影瞥了一眼洛瑾,这呆愣的并未向他提到收了昆吾一派的事,想必定没放在心上。见众人没了主心骨,南宫影起身颇有震慑力的声线在大殿中直|插|进众人心底。“大家是明眼人,分明是有人想制造混乱再坐收渔人之利,如今大家既在忘幽就既来之则安之,这期间勿要再生事端,否则,忘幽定不留情!”

“你这算什么?威胁大家吗?”皆是武林豪杰谁也不愿面上输了半分。

南宫影脸上一抹笑意,众人又见到了那个曾经的影渡公子,玩世不恭、阴晴不定还透着丝丝狡诈。“大家觉得还有选择?包括我忘幽还有选择吗?”

“这……这……”

众人面面相觑,形势所迫也都没了主意,说到底众门派不过是为了自保,而今有了昆吾这样的前车之鉴,此刻再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刻他们更需要一棵大树依附。

见殿下人一一散去,洛瑾才迎上前问道,“贵派掌门?”

“林飞带着大家送家师回去了,家师的遗训我们尚需商榷,只希望他日南宫少主能为昆吾保有尊严!”

“言重了,不知孔兄怎会特来解围?”彼时分明是分道扬镳了。

“哦,你竟知道我的名字?叫我孔瑞就好!”孔瑞有些意外,他对洛瑾的过去知之甚少。“我确实已和大家上路,但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再三央求我跑这一趟,此刻看来确实极有必要啊!”

“秋浅?”不似惊讶而是一种由心而发的欣喜。

“她说你定不好意思到昆吾开口,而且这事蹊跷是我亲眼所见,我等今后还需依靠忘幽,自当尽力!”孔瑞不卑不亢,但难掩几分为形式所迫的无奈,毕竟如此大的门派就此没落实属不幸。

洛瑾瞪瞪眼有些说不出话,心中却翻腾的厉害。有种信赖和默契和爹爹给的不同,她的不言而喻让瑾儿心中和脸上都是火辣辣的,似乎眼前还是分别她打抱不平的样子。洛瑾呆呆傻傻的看着孔瑞,半晌道,“谢谢……秋姑娘……”

孔瑞一怔,眼角带了一抹笑意道,“这道谢的事该你亲自去啊!我先不叨扰了,等安顿好了家师的事再来商议以后,还望南宫少主履行承诺!”

承诺?瑾儿并未答应啊!不经意的瞅瞅南宫影却见他默默的点了点头,洛瑾硬着头皮只好应下,“那……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说罢又向南宫影做了一揖便转身离去。

“爹爹,我本没想到他们会当真的。”洛瑾匆忙解释生怕南宫影误以为他故意隐瞒似的。

南宫影点点头显然更关心的不是此事。“你与那姑娘交情很好,她竟能为你做这些事?”

洛瑾听出南宫影话里的试探,隐隐有些心疼秋浅,终归是在冥殿挣扎求生的洛瑾依旧极有分寸。“瑾儿知道爹爹担心什么,目前尚没有可疑之处,瑾儿……少与她见面就是。”

南宫影拉过不开窍的孩子,开导道,“试探一下便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若是瑾儿在意的也不可轻言放弃。”

“真的吗?”洛瑾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脸色微红。

见他这副模样南宫影微不可查的抽搐下嘴角,若陷进了以爱为名的泥沼里,瑾儿,那后果定不是你能承担的,又逢这乱世爹爹不可不多想。“你在冥殿学的不用我再教,女人往往比你过往遇到的对手还要可怕,切不可掉以轻心。”

洛瑾重重的点着头似乎担保着那心中的女子。他从有过此刻的焦急,似乎迫不及待去做些什么,去肯定什么,不似忐忑而是一种开心的、洋溢的带了些些紧张的……

今晚,今晚瑾儿就想知道答案……

☆、锦瑟无端五十弦

“鸢儿,我出去处理些事,不用准备晚膳了!”洛瑾抱着吱吱,似乎许久没这么亲昵过了。

鸢儿拿着松子喂着吱吱却是不领情,一股脑的只知道往洛瑾怀里钻。

“出去?今天可是中元节啊,教主没有找你吗?”

中元节?那是什么节?“爹爹没有提起,教中事务繁多应该是没空顾瑾儿吧!”爹爹费尽心思给瑾儿过了生辰,什么节也不必再让爹爹多费心了。

鸢儿一愣却也未看出什么端疑只道,“不要抱着他了,都不好好吃东西了!”

“吱吱……吱吱……”似是听闻鸢儿说了他的不是,两只爪子凌厉的挠了一把。

洛瑾笑笑将吱吱放回木屋里。“这下他只能听你的了,若是爹爹来了就说我出去了会尽早回家的。”

鸢儿绞着衣襟,犹豫再三还是问道,“需我陪你吗?”

木讷的神色没半点触动,颇不在意道,“不用,你早些用膳不用等我。”

起身翻腾起衣柜里的衣物,洛瑾终是找到了一身从未穿过的黑色外衫。南宫影不喜他着素色说是年纪轻轻没有半点朝气,实则是总能想起以往在冥殿的生活,那个终日跪候在殿下的身影。

“这是做什么?”鸢儿不解。

“这样不容易给认出来。”她定未见过瑾儿这副模样。洛瑾换好衣物从屏风后出来,轻声嘟囔着,“还是黑色穿的习惯。”

鸢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目送他出了门嘱咐道,“你注意安全。”

街上气氛不同往日,人群攒动看似热闹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洛瑾看看心中疑惑却也不得其解。站在客栈外,紧攥影晴竟有几分紧张。

“掌柜的,请问秋浅姑娘住在哪间?”洛瑾颇有礼貌。

上次因为洛瑾才砸了客栈,掌柜的怎能给他好脸色,无奈惧他再生事端只道,“二楼天字号。”

“谢谢。”

见左右无人,洛瑾从腰间摸出黑色巾帕蒙面靠近,破门便向秋浅出招,凌厉、凶狠、不遗余力。

十几招过后秋浅便招架不住,扬声问道,“什么人?”

洛瑾不答,剑影晃动直逼秋浅要害。秋浅无奈,力道亦敌不过,眸中却是含混困惑。

“救命啊!来人啊!”秋浅高声呼救起来。

洛瑾一慌心中却是安慰几分,一把拉下面巾。“是我,洛瑾。”

千钧一发之际洛瑾收招,秋浅满脸的惊魂未定,怒道,“你做什么啊?”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若你瞒下武功,再或质问我的来历,只怕方才那剑收了就没那么及时了。

秋浅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挪动了几步一下跌坐在榻上,显然是吓丢了三魂七魄。

洛瑾也是看傻了眼,隐隐的有些后怕,方才太急于证实出手有些凶狠,见秋浅面色苍白的坐在榻上瞬时没了分寸。

“对……对不起……”洛瑾咬咬唇,一副苦瓜相。

秋浅抚抚胸口才找回声音。“你……试探我……”

“多事之秋,不得不防,姑娘赎罪!”洛瑾忽而觉得自己错了,为何这般着急去要结果,平日里的审时度势,周密部署都哪里去了。

本就不灵光的脑袋此刻更是堵塞起来。“我……你,没事吧?”

“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秋浅眉间几丝隐忍的神色,一手捂住右肩,一手撑在榻上分外难忍的样子。

洛瑾半低着头哪里还顾得上察言观色,咬咬牙却是心里更急、嘴上更笨,只能点点头希望眼前人原谅他几分。

秋浅微抬抬眸,额上已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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