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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幽处瑾醉华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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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殿陷入了沉寂,南宫影久久的盯着乔笙,二人眼中有怒火有无奈又有一份相互抚慰的默契,他们越是明了就越是难做抉择,谁说破茧成蝶不是血肉相磨、不会撕心裂肺,那样的少年,他宁可他只如现在这般呆愣简单。
“十四岁,你想他的下一个十四年是什么样的?”
“至少不要和你一样的!”
“和我一样?我当初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或许他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南宫影低声道,不知是说予谁听。
“一直这样?再过十年、二十年还是这样?”乔笙冷笑,冷冷的看了南宫影一眼似是职责控诉他的自私和懦弱,却终是缓了语气道,“你应该相信他!”
袖中的手有些微颤,晴儿我才答应了你让瑾儿平凡,可乔笙说的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究竟怎样做才是对的?“我相信,所以我也该相信他的赤子之心!”
乔笙看看有些颓然的南宫影,忽而缓下了语气似是打趣,“真想不到……”
“呵!若知今日怎能容了当初!”
乔笙摆摆玉扇默默叹了口气,“人生若只如初见……”瞥着南宫影的脸色不禁心中好笑,“我岂能甘心被你骗!”
瑾轩阁
明月爬上树梢多染了几分夜阑人静的静谧美好。琴声从窗子缓缓倾泻而出,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低时如呢喃细语,高时如跃上云霄。
洛瑾盘坐在竹簟上修长的手指正抚着琴弦,身旁鸢儿肘垫在膝上正支着脑袋坐在琴旁,俨然一副两小无猜的烂漫场景。
“咳嗯!”南宫影站在门外听了许久却闻一曲奏罢又是一曲,终是忍不住想要数落几句。
琴声戛然而止,二人相视一番似是有些发蒙,转而恭敬的行礼招呼。
“这么晚了是要拨弄到何时?”南宫影语意不惊的问上一句,坐在玉桌旁自顾自的倒着茶水。
鸢儿忙着接过茶盏却听南宫影道,“早些歇着吧!我有事和瑾儿说!”
心知定是那少年英侠会的事,鸢儿心中免不了一阵忐忑,终还是留这父子二人慢聊。
“过来!”扣扣桌面颇是威严。
洛瑾站定在南宫影半步外小心试探道,“爹爹,可是允了?”
“允了什么?”南宫影一手拉了洛瑾拽至身前仔细的打量着。
见南宫影故意不戳破,洛瑾只好一本正经道,“瑾儿是想,既然武林动荡危机四伏,忘幽还是早作打算,这机会于忘幽也是千载难逢,若是做的好咱们便可立于不败之地了!”
南宫影认真的听他说完眼里竟有些迷茫。他这年纪却心心念念想着忘幽的这些事,没了童年的乐趣而今还要卷入这些纷纷扰扰……
“想去吗?”
南宫影如此直截了倒是让洛瑾有些不适应,低下毛茸茸的大头似是提了什么让他为难的要求颇似理亏的点点的头。
“若是去了便不能回头了,瑾儿会比过去还辛苦!”忽而缓下的声线有些无力,却见那孩子义无反顾的点点头。
瑾儿你可知,心灵上的负重远比肉体的折磨还要难忍,若不是立场、若不是恩怨纷争或许我与你娘亲也走不到那一步!但乔笙说的没错,你选择不了出身,我自私的创造了你、曾经狠心的推开你、如今又无奈的再将你送入一股漩涡,你可知若无心江湖这是多大的牢笼!
南宫影想的太多、太远,却忽略了一个少年人的心性。这几月的闲适虽不能抚平过去的伤,但年少英雄却是每个孩子心中的梦。
曾经洛瑾不敢做这样的梦只求得个空闲淡出视线,但这段日子下来感受着身旁每点每滴的变化,心里渐渐升腾起强烈的念想,似乎唯有证明了自己才有资格向所有人说——我,是南宫影的儿子!
曾经渴求的平静与安宁比起做父亲的儿子显的分外的微不足道……
洛瑾心里激扬着一种情绪,似乎表明信心与决心一般,“瑾儿会好好练武的,不给爹爹丢脸!”
殊不知“不给爹爹丢脸!”这六字击垮了南宫影最后的防线。
烛光晃动,纸窗上映着一高一矮的人影。他,终于点头,隐约的似乎能还能看到那孩子欣喜的神情。
“饭照吃,药照喝,逆冲也要修习,若是有一样让我抓到把柄也就不用准备了!”南宫影最大的顾及还是洛瑾的身子,这单薄的身子在经历这许多之后内里早就不是这个年纪的强健,南宫影最怕他求好心切误了自己的身子。
“谢谢爹爹!”洛瑾全然忽略了重点,脸上扬起孩子气的笑意。他,终于在他面前表现出情绪,不同于恭敬的、拘谨的,而是由心而发的、能与他分享的喜悦和期待……
乘着烛光照亮了一室的温馨,南宫影有些情不自禁的打量起儿子,眼前英俊挺拔的少年渐渐与记忆中那个白胖胖的小子相重合,若是时光可以逆转想必绝不是今日这种性子吧!
南宫影拉过洛瑾一把按在身旁的玉凳上,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南下的日子瑾儿还有什么想看、想做的吗?”
每位父母最不愿错过的就是陪伴子女成长的过程,那定是交织了多种情绪的但也定是无比珍贵的,他想开口问却终是不愿孩子一遍遍的揭开伤口反复的重温噩梦。
“想看?想做?”洛瑾眨巴的眼睛似是回想的认真,“瑾儿想尽快把逆冲练成,不过还需要好久好久……”
“修习逆冲切忌心急,你武功有今日之成已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依我看逆冲若是顺利大概两年便可小成了!至于大成除了自身的功力外还需要时机,故切不可心急!”南宫影嘱咐再三,生怕洛瑾逞强出了岔子。
“瑾儿知道!”洛瑾认真的应着,似是保证。
近来南宫影看着洛瑾总是出神,尤其是见了洛晴之后,他脑海中思索着段段往事也勾勒着他们的未来。南下这段日子他虽然处处操心远不如过去悠闲自在,但心里却是充实的很,因为又有一个人放能在心里——惦念、宠爱、关怀、付出,似乎连看着他呆愣的表情都是一种幸福。
他们都是这条路上的学习者,学着爱人与被爱。赤子如他,少了十四年的父爱正步步贴近,近的他可以慢慢卸下防备重新开始;南宫影也似乎得到救赎,解开心魔这份父子情也更为纯粹。或许曾经的伤害太深、太重,即使被封锁在角落依旧会隐隐作痛,但他已全力呵护他的每一点成长,时光流沙缓缓滑过之后,那锁似乎也随着锈了、顿了,远离了喧嚣静静的躺在泥土里不再沾染尘埃。
夜光缓缓注入心间,无言却不尴尬。他们都在憧憬着未知的旅途,不自觉的越贴越近……
那日之后洛瑾依旧循规蹈矩的生活,但似乎有什么日日都不同了……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日子如流水般匆匆流过,洒下清澈闲适,予一份浓情进他们的心间。
南宫影时常带着他四处踏青游玩,沿着当年他们在江南一带比翼双飞的旅途不急不缓的重温着。洛瑾只是个好奇的孩子,四处看着偶尔壮了胆子问问娘亲以前的故事,南宫影却是骄傲的很,桩桩件件但凡想到的关于那精灵女子的事都说与他听。
山涧草原、日出日落偶尔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手持长剑一招一式练的认真,必然的,身后总有个身影手里拿了什么指点着,只偶尔的才会挥动两下……
乔笙不知何时成了瑾轩阁的常客,不同初次见面时的反感洛瑾多了几分钦佩,兵法谋略、天文地理每每到来都要请教一二,乔笙一时倒当真是亦师亦友。
南宫影常调侃自从洛瑾来了教中辈分乱的可以,之前是夜鹰“哥”,如今又是“乔兄”、“萧兄”到好像洛瑾成了他们同辈一般细细想想总觉是吃了哑巴亏,但每当洛瑾大气不喘的靠近时又油然而生一股为人父的骄傲和使命感,如此小节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自然萧让是洛瑾必不可少的调味剂,南宫影本心倒是希望洛瑾多与他走动,不怕他不变坏,就怕他变不坏。眼看到江南一年有余还是呆愣的可以,南宫影常想那楚瑾八成都能掀房顶了,自家的还日日歪着脑袋冥想呢!
变化最大的当属鸢儿,如今即使南宫影来了也常是同桌用膳,偶尔也会闲话插上几句,这姑娘在南宫影心里只怕早换了身份,难得鸢儿大方得体又体贴入微,一年来洛瑾的身子调养的大好鸢儿绝是功不可没,难得的是这姑娘守得本分不逾矩,即使是数落洛瑾都像是友人的叮咛嘱托一般,说话办事极有分寸。
时间当真是愈合伤口最好的良药,身旁的点点滴滴一分分的感染着洛瑾,自然不能忘的还有他,唯一和霸道扯上了关系的他。
“吱吱……”吱吱不停的翻着跟斗似是力气多的发泄不完一般,小爪子忙咯的极快在房间里不停的奔走打转。
“昨天才打的松子,明明够吃好几顿了,怎么还叫个不停!”洛瑾在屋里跟着跑竟有些抓不住他。
“都说了不要一次喂给他,那个没节制家伙哪里知道饱!”说着鸢儿又拿来一小捧松子。
洛瑾傻笑着接了过来道,“谢谢!”
“噗!”鸢儿掩面一笑,“好像是给你的似的!”
洛瑾挠挠头忽然摸到了一条发辫,这才想起自己也换了新造型,生怕破坏了鸢儿的心血,轻轻捋捋便寻着吱吱去了!“吱吱,吱……”
似是食物也勾不起什么兴趣,洛瑾将松子放到窝前只见吱吱转了两圈,大尾横扫怎一霸气了得,松子瞬间而去没了踪影!
洛瑾有些楞,怔怔的思考些什么,鸢儿只撑了一张苦瓜脸似是又要重新打扫了!
“呦!好热闹啊!”一袭白衣胜雪,无论何时相见他总显得脱尘不染。
“乔兄,吱吱不知是怎么了,这还没入夏按道理没那么热啊!”洛瑾认真道。
见他这份深情,乔笙只心下好笑,“没入夏就对了,正直春季时候刚好!”
“刚好?”洛瑾一疑,只见鸢儿也侧耳悉心的听着。
这两个孩子面色认真倒是乔笙不好开口了,只清清嗓子道,“想要小吱吱吗?”
☆、春来江水绿如蓝
“风千宇,衍风派下任掌门,外界相传手段狠辣绝非泛泛之辈,也因他心计了得才能帮着风诺壮大了衍风,况且衍风的暗器闻名,你要加倍小心切不可大意,此次的比武各门派看的太重,明日定是战况激烈,你若还是像前几场那般手软可就不是擦伤破皮这么简单了,记住了?”难得南宫影语重心长的嘱托这么多,但他心里却明了的很这呆愣的听懂的层面远不是他想要的。
连日的几场比武洛瑾几乎未遇到对手但也着实吃力。前些日子洛瑾逆冲即将突破最后的关卡,为助他功成南宫影采用类似浴疗的方式为他凝聚真气,却不曾想逆冲小成却是感了风寒,几幅药下去依旧严重的很,加上药力作用终日困倦昏沉,江山代有才人出,好在参加比武的人数众多,洛瑾出场每每在下午大多修养的精神饱满了。
两年的沉淀让他远离了那些痛苦的过往,也许久不曾接触那些血腥和残暴。比武多抱了切磋的心思,对手紧步相逼斗的分外凶险,洛瑾倒是一再手下留情只御敌不伤人,这样的心慈手软落在正义之士眼里自是别具风范,但落得苍峒这样的门派来看却无疑是盛气凌人、折了他们的面子。
南宫影心里有数,但洛瑾于这纷扰的江湖中摸爬滚打九年又怎会不懂,他总觉武林同气连枝,此次自是来便不是为了自身。
见洛瑾又呆愣的出神南宫影只觉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就着手上的竹简往洛瑾身上一拍,冷声道,“听到没?”
“咳咳……咳咳……听到了,瑾儿会小心!”洛瑾慌忙回道。
南宫影没好气的去解洛瑾的衣襟,为那腰后两寸长的口子南宫影不知花了多少心思配药,之前的毒终是影响了身子这并不算深的口子洛瑾几乎疼的没力气走路,从高台上下来一头栽到了南宫影怀里吓了他心惊肉跳,检查过才发现不过是皮外伤。
“听到了,哪次都听到,哪次都做不到!”南宫影冷哼一声并不温柔的打理着伤口,这药是南宫影匆忙中配的,普通的伤药根本止不了那种痛楚,想到洛瑾这身子南宫影当真穷尽毕生所学,汤汤药药不知灌进多少,可如今伤了病了依旧如此严重,若是没了南宫影在身边顾着当真令人心忧。
“爹爹不用担心,瑾儿会努力学好医术的!”洛瑾深知南宫影心底最大的亏欠,无论多苦的药都往下咽,两年里也跟着南宫影学了不少医术,洛瑾天赋极佳,两年学去的东西让南宫影也不禁咋舌,可似乎有什么不太对!
学医学医,你少受伤还学什么医!
“还没比先想着伤,若是想疼着何必麻烦外人!”南宫影薄怒道。
两年时间南宫影只教洛瑾一件事——爱惜自己,可那呆愣偏生没有这慧根。
“爹爹莫生气!”洛瑾放缓了语气有些讨好。
这大概是洛瑾两年里学会的唯一一句撒娇卖乖的话。那次不知是为了什么惹的南宫影大怒,洛瑾无意吐了这么一句却发现南宫影意外的没有罚他,之后试了几次屡试不爽,洛瑾也就这么低调的认为这话好使的很,每每南宫影不开心便拿出来用用,虽然他并不觉有什么特别。
南宫影只剩苦笑,那日分明是冤枉了洛瑾不过当时气急脸上便阴冷了几分,哪知那呆愣的眼里雾气蒙蒙的吐了这么一句,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细品品便听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虽不明显却是难得的突破,却不曾想那呆愣的当了宝,犯了何事都拿来用用,开始南宫影还以为他开窍了总想着下次万许是更大的惊喜,哪知两年已过,他见这着话越来越不起作用却想不出新词。
“教主,少爷!”许是江南气候养人,南下两年鸢儿也出落的越发水灵清秀。
“不用拘谨平时如何称呼他还如何就好!”南宫影打理好洛瑾贴心的为他系好小衣穿好外衫。
鸢儿一笑她还是不习惯在南宫影面前称他洛瑾,只布好饭菜小声对了洛瑾问道,“可好些了!”
“嗯!不会影响明日的比武!”
“鸢儿是怕你影响比武吗!”南宫影一冷哼有种扶额的冲动。
“唔……”洛瑾坐在桌旁接不上话。
二人似是早便习惯了如此冷场的情景。“明日是上午比,你早些休息不然又倦的厉害!”
“喝了药还是一样要倦的!”洛瑾嘟嘟囔囔说的含糊不清不敢给南宫影听了去,更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说与南宫影听。
洛瑾吃的不多,多少还是紧张的,或者说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从前若是任务失败,不过是损失一条无人在意的烂命轻了不过就是一顿罚而已,可如今洛瑾代表忘幽出战,战果直接关系忘幽声望、武林安危,此等重任自是不敢松怠。
大家看的明了虽然洛瑾赛场上从无绝杀之势但忘幽的事却看的比谁都重,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冷傲,他的冷傲让他在确保获胜的前提下依旧为对手放宽至最大限度。
“明日不准硬拼!”南宫影信的过洛瑾的功夫却信不过江湖人的手段。
洛瑾知他心意,眉宇间难得一见的一丝志在必得的狂傲,“冥殿也不是白待的!”
南宫影冷冽的目光投来洛瑾还毫无自觉的吞咽着,只听他“当”的一声撂了碗筷道,“我的话你是记不住吗?我道那风千宇城府很深,比心计你远不如那些豺狼虎豹,不是那快料就别逞强!”
瑾儿哪有这么差劲,在冥殿的时候也是好使的杀手呢,爹爹还是不信瑾儿……
见他食不知味的夹起几个米粒,南宫影知他又想偏了,这两年打过哄过都不见成效,偏生那脑袋装了不少浆糊找不到出路,南宫影磨了两年的耐心在这关头也消的一干二净,一顿饭终是吃的不欢而散。
翌日
“近来武林动荡各派前辈皆是肩负重任难免□乏术,故而在少年人中选拔新的领导力量,今日的决胜局将在忘幽教南宫洛瑾和衍风派风千宇中展开,二位皆是当世少年英雄,花落谁家我们拭目以待!”
“咚咚咚……”三尺的高台两侧鼓声震耳,台下各派齐聚似是见证这武林新秀的诞生。
洛瑾立于高台左侧一袭黑色武衣低调干练,手持影晴显得意气风发,南宫影台下看着心中颇是骄傲,两年终究还是变了不少,尤其高了壮了此时看来倒真有当年自己的影子。
乔笙摇着玉扇端坐一旁,面上一片和缓眉宇间却透着坚定,萧让也少了玩世不恭的笑脸多了几分郑重,鸢儿则不关注这比武有多精彩,只盼着洛瑾平安,双手抱在胸前颇是紧张。
此次少年英豪会各门派各怀心思,当世皆乱有人则想着依附大门派不为名利只求自保,有人则想于这乱世中干出一番事业,还有人则是不知种了什么鬼胎,想着坐收渔人之利,但无论是何意图,此刻站在比武场上的只有洛瑾和风千宇,也只能是他们。
众多的眼睛齐齐注视着高台,于洛瑾而言不同于过往那种狠辣狡猾的目光而是一种荣耀,一份关怀,一份为了爱的人、为了理想而拼搏的期待!
“比武开始!”
二人微一抱拳却是剑拔弩张。
风千宇擅长鞭,长鞭看似杀伤力弱实则变化莫测,上乘武学中更是全无招式可言,出手瞬间变可缭乱了视线,十尺长的长鞭最终的走向无人可知,出手的瞬间便可转换方向实难对付。
虽曾耳闻但当真见到长鞭洛瑾本能的有些畏惧,这东西的厉害不止作为兵器、更是作为刑具,但这一战无暇让他思索那么许多,只瞬间影晴出鞘,剑气凌人。
逆冲已经小成,洛瑾催动真气在周身筑起一道屏障,守可减轻内伤的伤害,攻可剑气纵横。似是唤醒了沉睡的记忆,他招招凌厉、驱剑直入,无奈长鞭变化多端难以近身,转眼二人拆招已二百有余,台下人看到胆颤心惊,台上人却依旧难分伯仲。
洛瑾这些年遇到过不少高手但擅长鞭的着实不多,故而缺乏实战经验。洛瑾平步直摇腾空而起,鞭花一挽便追着脚步升腾而上,若想长驱直入风千宇又是闪避阻挡,长鞭本就是远程攻击,影晴再长也难近身。
洛瑾身体越发沉重起来,为了不影响比武他偷偷倒掉了早上的药,虽是能集中精神但胸口剧烈的起伏却难以克制。
再耗下去绝无益处,洛瑾提气一跃跳进缭绕的鞭影中,见洛瑾不惜置身险地也要贴近,风千宇有些惊讶。长鞭一挥瞬时眼前全是纷乱的鞭影,鞭梢直指洛瑾心房凝聚的真气就要挣脱而出一般,洛瑾不改影晴的方向只急急的避开,刹那的电光火石已是不及,鞭梢扫过左臂留下长长的血口。
洛瑾眉头一皱似是鼓了勇气最后一击,却不想风千宇才要收束长鞭忽转了方向,在洛瑾腿上从后盘绕。
洛瑾心里一惊若是躲了便没了机会……
☆、春来江水绿如蓝
瑾儿不会让爹爹失望的,瑾儿一定会给忘幽争脸的,瑾儿要向爹爹证明瑾儿也是可以的!
“咔”铁器没入皮肉的声音,但凡是知道疼的人,但凡是有本能的人会在一瞬间回缩,洛瑾却似感觉不到一般,剑气直逼风千宇大穴瞬间封锁。
只见风千宇瞪大的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洛瑾,影晴却已架在了脖子上!
洛瑾面色苍白额上的汗证实了那枚流星镖却是打入了他的身体,那暗器形如流星又小又快,周边布满锋利的利齿,打入关节依旧可转动两周,无人可以忍受那样的痛苦。
风千宇不知道的是,曾经有九年这样的伤与洛瑾如影随形,一个杀手最大的屏障就是把握一瞬间的机会在自己毙命前杀死对手,若说对付长鞭洛瑾没有经验,求生的本能却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洛瑾下意识的回头看着南宫影,却见风诺正与他寒暄着什么。洛瑾知道那流星镖是嵌进了长鞭里催动内力便可飞出,只是风千宇太狡猾时机太好,那千钧一发之刻显然大家的关注的点都在影晴上,而唯一有机会注意到风千宇使诈的人正在与风诺寒暄。
洛瑾淡淡一笑,已经赢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收了剑,洛瑾有些站不稳,只见风千宇依旧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从未输过的人往往容易输不起,年少轻狂总是一时脑热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见他长鞭在握,一抖一圈便锁紧了腰,流星镖不偏不倚的打在右膝上,洛瑾行动不便被带倒在地摔的好不狼狈,就这么拖拉这拽到身前,台下人皆是起身而望。
乔笙、萧让凑上几步,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诧不已。
鸢儿更是惊呼一声,捂住嘴巴,惊心无措。
风诺变了脸色焦急的冲台上喊道,“逆子!快放手!”
洛瑾已是失仪又怎能继续损了忘幽的脸面,只是一份激斗过后洛瑾身子已是吃不消汗涔涔的身子仿佛从水中捞出的一般,此刻更是没了半分反驳的力气。
风千宇也不动作只故意羞辱洛瑾一般,催动着长鞭拖着洛瑾在台上滑行,自然他是不能得手的。
南宫影当即指尖一弹便撤了鞭子的束缚,冷声道,“今日比武胜负已决,犬子今日感了风寒,我先带他回去了,魁首已定,加冕之事他日再议!”
说罢场上一片静谧,自忘幽灭寒水宫后在武林中声望很高,此次夺冠更是多人意料之中,既有未来的盟主发话众人自是不敢质疑。
南宫影看看洛瑾不知是气是喜,只道,“下来,随我回去!”
“是!”
“南宫教主,犬子不懂事,还望……”
“哼!”风诺话音未落,南宫影已是拂袖而去。
洛瑾挂在高台上一阵尴尬,无奈腿上没有半分力气,乔笙、萧让、鸢儿赶忙迎了上来,亏得众人扶了才缓缓挪了下来。众人灼热的目光让洛瑾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其实台下众人无非是在思索他行动不便的理由,明眼人自是明白了几分,不禁对这承了南宫姓氏的黑衣少年多了几分赞叹!
江南别院
“鸢儿你出去!”
南宫影进来时乔笙几个正对着洛瑾的右膝出神,这样的伤自然要交给南宫影处理,哪知南宫影才进门便下了逐客令,旁人看来分明一副清算模样,知他对这个儿子的心思,二人嘱咐了几句便齐齐退去,倒是鸢儿忙东忙西,南宫影容了她片刻也下了逐客令。
鸢儿想开口求情,话才要出口便咽了回去,只好默默退到门外。
眼下,南宫影才放下茶盏。这盏茶他足喝了一个时辰,洛瑾也带着那枚流星镖跪了一个时辰。自南下以来已很少让他跪了更别提罚,洛瑾风寒未好跪在一旁一副楚楚可怜模样,膝下的流星镖不拔亦不出血,但那刺骨的痛楚着实难忍。
洛瑾膝下凝固的血水混着汗水湿漉漉的一片,克制着身体不倒下已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洛瑾跪的越久只觉脊背阵阵凉意传来身子越发的瘫软,想是汗被风干又加重了风寒。
南宫影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看着洛瑾似是要看透这颗呆愣的、一根筋的脑袋,心里盘算着如今夺冠更成了武林中的焦点,这次的事定要让他记住教训。
看洛瑾褪的没半点血色的脸、摇摇欲坠的身子压了压声音道,“跪不住了?”
洛瑾下意识的摇摇头,抬头望望南宫影良久才有了些焦点,张张口声音已是嘶哑难辨。“没有……”
见不得他这幅样子,南宫影心头怒火蹿升。“跪不住了就起来!站这!”南宫影指指声旁的位置。
“是!”
起身?洛瑾只觉全身无一处肌肉,内里无一根筋骨是听从他控制的,他从不知风寒也可感的如此严重,全身没半点力气,呼出的气全是热流,稍稍一动便是满身的虚汗,右膝叠着旧伤别说移动,就连转换重心都难捱。
见洛瑾磨叽了良久却没基本未脱离原本的姿势,没经历过的人想象不到那是怎样的痛楚,似乎每个毛孔的感官都成千上万倍的加大,发辫有些凌乱湿嗒嗒的贴在脖颈,洛瑾的意识全集中在起身这件事上,却不觉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还跪在原地,黑色的布履映入眼帘还未等洛瑾回过神,已被揪着衣领拎起。脚使不上力,这两年他已窜的快和南宫影一般高了,拖着这幅身子着实费力。
洛瑾只觉眼前一黑仿佛天昏地暗一般,脑海里翻腾几周四角的房顶连番旋转起来,骨头被咯的生疼,洛瑾缓了许久才吐了几口粗气,整个人已经被丢到床榻上了,洛瑾下巴抵着榻,巴不得一闭眼就昏过去。
洛瑾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转头寻着南宫影,却见他周身泛着怒火,这种火气洛瑾已经许久未见了,懦懦的唤了声“爹爹”也不知南宫影是听见还是未听见。
江南的别院精致典雅却总不比家里处处自在顺手,南宫影扫了一周也为寻到想要的东西,瞅见一旁花瓶里新插的花柳,南宫影一把抽起两下捋掉花朵枝叶,几股拧在一起狠狠的向洛瑾臀上挥去!
擎着三分内力记记贯穿臀峰,似是意料之中只是未料到这痛感如此强烈一下就要叫出声来。洛瑾紧抓着单子咬着下唇,眼前又是天旋地转起来。
南宫影微抿着唇一言不发,手里一把细细的枝子拧成一股足有两指粗分外有韧劲,记记咬进肉里洛瑾便控制不住的跟着一颤。
挥了二十几下南宫影才想到什么,伸手去拉洛瑾的裤子。
“唔……爹爹!”洛瑾本能的护着两个烂包子。
“没规矩!不受教!”间断的两句吓的洛瑾不轻,从来他最怕的就是南宫影失望。
还未来得及拿开手南宫影就追打下来,狠狠的敲上洛瑾的手指似是要砸断一般。
“嗯!”呼痛的声音呜咽在喉咙间,似是给剥了皮的小兽一般。
见洛瑾缩了手,南宫影两下抻下他的裤子连着亵裤一起拽到了脚踝。
修长的双腿依旧清瘦的厉害但总比那些年好的多,臀上细嫩的皮肤只臀峰上一道泛着血点的紫檩,南宫影比了比毫不留情的又甩了几下。
洛瑾早没了借力的力气,头埋在臂弯里袖子湿了大片。
见他鸵鸟模样、鸵鸟心态,南宫影怒气高涨,转向臀腿之间又快又急的甩着。洛瑾最怕他一言不发,那多半是气急了,可这呆愣的还没想通自家爹爹到底是气些什么,更何况他本就不懂讨巧卖乖,不过眼下着实忍不住了,扭着身子下意识的躲了起来。
南宫影一把按住洛瑾的腰,惩罚性的猛拍了几下,受罚从不吭声的洛瑾却不受控的呜咽起来,南宫影心里如被醋浸、被盐泡、被什么狠狠的蒸煮了一番一般。
松了洛瑾,南宫影一手丢了那些花枝,立在榻边冷面看着洛瑾。
瑾儿没用,又让爹爹生气了……
努力了两年,想成为他的儿子、名副其实的忘幽少主,到头来交卷了、检验了,还是让他失望了。眼里的泪水汹涌而出有些不受控,他本不是爱哭的孩子,眼泪也从不为了自己,却不曾想第一次为了自己竟是责备自己的无用……
见他头埋进臂弯,身子一抽一抽,竟还是委屈了,南宫影头脑一热顾不上想其他许多,喝令道,“再哭拖你到院子里打!”
眼前的人儿身体一个定格接着却颤抖的更厉害,冷的、怕的、羞的、抽泣的,更是委屈了、伤心了……
哪里容得他小性儿,拖了人当真要丢到院子里去。
洛瑾的裤子还挂在脚上,膝上的口子闪着金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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