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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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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寻说:“肯定有人作祟!迎上去!”

丁会一转舵轮,开足马力向货船迎头而去,眼看着还有不足10米的距离了,那船原本在海面上静静地漂着,忽然船身猛地震动,又原地打转,朝雾里急速游去,几人唬了一跳,这船没有动力,怎么还能如此迅速的调头?现在海面上可是一丝风也没有啊!

正在纳闷之时,那货船又以非常古怪的动作向左转了半圈,接着居然倒退着漂游了过来,这下可把几人吓坏了,依凡说:“我头一次看到船还会倒退着开的!”小培声音颤抖的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依凡刚要回答,忽然听到一种沉闷之极的低鸣声,这声音似乎是从海的最深处传上来似的,好像有几百头牛同时在海底鸣叫,又像有人在海底拖动一块极大的铁板,声音不大,却瞬间让人感到整个脑袋都在跟着震动,十分难受。那货船倒退了十几米,又转了个圈,往相反方向游动。

就在船体旋转的一刹那,几人清楚地看到在船舷上有一条粗如啤酒桶般的东西缠在船栏上,这东西粗黑发亮,露在海面上的部分大概有七八米长,未端散开呈八爪型,光是这一截,就比最大号的蟒蛇还要大好几圈。

小培尖声叫起:“哎呀,有鬼啊!”

田寻心中一惊,马上跳出个念头:巨型章鱼!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巨型章鱼或者巨型乌贼都属于节肢动物,这种生物的特点是身体不大,而八条爪子却大得惊人,并且每一条爪上都遍布着圆型的吸盘,而这个东西未端的几条爪子又细又窄,如果说他是巨蟒,蟒蛇可没有爪子;如果说是章鱼,那这章鱼的身体也太长了些,它的头在哪呢?在深夜的南中国海域遇到这种东西,令人胆战心惊!

依凡说:“快熄掉引擎!”丁会连忙关掉引擎开关,怕声音会惊动这东西。正在这时,这条触手动了起来,越伸越长,最后把整个货船半圆型的船舱拦腰捆了起来,同时,那种沉闷的低鸣声又从海底响起,货船发出了“轧轧”的怪声,好像是铁板变形发出的声音,几人清楚地看见货船的中间渐渐地被触手勒出了一条凹痕,越来越深,勒痕旁边的钢板也“轧轧”地出现一个个凹坑,越来越大,突然“砰”地一声大响,船舱的两扇铁门居然受不住巨大的外力变形,被弹得飞了出去!

大家都惊得张大了嘴,那货船的船舱是用钢板造成,能把船舱挤得如此变形,这触手的力量也太过惊人了!

两扇变了形的铁门弹出船外,“啪”地一声大响溅落在海面上,触手似乎被惊动了,瞬间收紧,只听海面上“哗”地一声巨响,水花四溅飞起老高,货船的船尾竟然被触手举起,离开海面,船舱中唏哩哗啦一阵乱响,里面的东西都掉了出来。触手松开货船,货船“啪”地落在江面,船底可能是漏了水,不多时货船就慢慢沉没。

大家吓得魂不附体,小培更是双手捂着耳朵大哭。那触手似乎听到哭声,划着水花向运尸船游来。姜虎大声道:“不好,那触手过来了!”

丁会再不犹豫,抬枪朝江面上的触手就是两枪,火舌从枪管喷出,弹壳弹落在甲板上。触手毫无停滞,瞬间已经来到运尸船边,几人只觉得身体一歪,运尸船的船尾被抬起,离开江面,众人顿时失去平衡,连忙抓住船头的栏杆,林小培哪见过这阵势,手上一滑,她吓得失声大叫,田寻和丁会共同伸出手,拦腰抱住小培。

只听船舱里一阵乱响,几张金属制成的停尸床,连同那十几具套着塑料布的尸体纷纷从舱内掉了出来,扑扑落入水中,塑料袋封里密封有空气,所以十几具尸体一时还浮在海面上,不至于沉下去。

忽然海面上一阵乱响,海浪翻腾,水花中只见五六条同样形状的触手幽灵般地冲出水面,分别卷住一具尸体拖进海底。抓着运尸船的那条触手也松开了船舱,也卷起一具尸体没入水底。运尸船的船尾啪地落回江面,晃了几晃后趋于平稳。水面上刹时静了下来、无声无息,只有几具密封的尸体还在海面上半沉半浮着。

几人都挤在狭小的驾驶室里,心跳得像打鼓,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姜虎喘着粗气,口中喃喃地说:“这是……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依凡虽然胆大,却也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田寻说:“是巨型章鱼吗?可又不太像啊!”

丁会说:“管它是什么,快开船跑吧!”说完一拧钥匙,点燃马达将船开动了起来,调转船头就要驶离。

忽听“哗啦”一声大响,无数水花从船头冲了上来,溅得几人顿时成了落汤鸡,小培又吓得大叫起来,丁会刚要转舵,只觉得自己好像飘起来了似的,心中暗叫不好,一定是那该死的触手把这艘船给举起来了!正想到这,脚下又觉一空,整个身体急速往下落,“啪”地一声巨响,运尸船掉在江面上,水花从两边飞起几米高的浪头。

田寻惊恐万分,大叫:“快开船,快开船!”

丁会手忙脚乱地乱打舵轮想要迅速驶离这里。海底的牛叫又响起,突然一团水花从海里冒了出来,一条黑不溜秋的触手飞出海面,“噗”地从未端裂开的爪子里喷出一堆东西,正好掉在货船的甲板上滚在依凡脚下,她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失声尖叫,竟是一副还连着血肉的肋骨骨架!

姜虎再也坐不住了,他大叫一声跳出驾驶室,拔出手枪向触手便开火,砰砰砰!火舌带着三声枪响,但由于天太黑又极紧张,一枪也没有打到目标。触手显然被惊吓住了,迅速向船后侧移去,姜虎大骂:“你***也怕枪子儿啊!”刚说完,耳边“哗啦”一声巨响,驾驶室前挡风玻璃被撞得粉碎,一只触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伸进了驾驶室,前端的八根小爪子张开呈虎爪状向丁会扑来。丁会吓得大叫,抬枪就射,距离离得太近,枪口吐出的火舌几乎都喷到了触手的身上,子弹也都打进了触手身体里,“噗噗”两声闷响,好像打进了橡胶里似的。这触手猛地缩回,痉挛着退回水里。

几人跌跌撞撞地朝船舱跑去,侧面的海面上水花四起,又有几只巨大超长的触手先后冒出来,前端“噗噗”地乱喷出许多血肉模糊的东西,不用说又是那些尸体的残骸,这时大伙已经顾不上害怕了,一头钻进船舱里关上舱门。舱中伸手不见五指,大家也不知道往哪藏,干脆就蹲在角落里。触手见有猎物进了货舱,便用巨大的手臂用力撞击舱板,咣!咣!咣!巨大的响声就像在擂大号的战鼓一般,震得大家耳膜欲裂,连忙紧紧捂住耳朵。

触手见敲鼓没奏效,便又改变了战术,开始把船体当玩具,一会儿将船头翻起,一会儿又把船尾朝天,五个人在货舱里滚来滚去,头昏脑胀,好似航天员的平衡训练。

田寻大叫:“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等死吧?”

丁会说:“那又有什么办法?”这时只听外面咔地巨响,紧跟着从舱门的玻璃看见几下闪光,却原来是打雷了。

这时田寻的脑袋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上,差点晕过去,他见是那铁皮柜子里的液化气罐,忽然有了主意,他说:“用缆绳捆上这个液化气罐,去炸那怪物试试?”

这时田寻的脑袋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上,差点晕过去,他见是那铁皮柜子里的液化气罐,忽然有了主意,他说:“用缆绳捆上这个液化气罐,去炸那怪物试试?”

姜虎说:“怪物那么巨大,能炸死吗?”

丁会说:“管它能不能,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老姜,咱俩出去试试!”

田寻不知道哪生出来的勇气,说:“我也去帮忙!”

三人刚出来,就被哗哗的大雨浇透了,月亮早就被乌云给盖得严严实实,海面上一点光线都没有,只能看见四处都灰蒙蒙的。远方天空与海面的交界处,一道道弯弯曲曲的闪电从天空蜿蜒而下,雷声隐隐作响。突然“咔嚓”巨响,险些轰破三人的耳膜,闪电从头顶划过,海面上一片明亮,闪电的支叉活像个张牙舞爪的鬼手,顿时四周被照得如同白昼。

借着这两秒钟的亮光,三人看见海面上足有六、七条巨大的触手围在船旁边乱扭乱舞,而且海面上的那些浮尸也都不见了,丁会知道这些怪物吃光了浮尸,就会全部扑过来对付活人,他四下一看,甲板上套着一大捆缆绳,连忙爬过去,将液化气罐系上缆绳,和田寻两人用尽全力朝海面甩出去。

那怪物似乎很久没有吃过肉,今天吃了不少浮尸,胃口大开,看见又有东西从船上飞到海面上,都扑了过去,抢着用末端的细爪吞那个液化气罐。姜虎见机会来了,连忙举枪瞄准,但夜色太黑雨又大,只能借着有闪电的时候才能看清海面上的情况。一连打了几次闪电,姜虎却都没有瞄到目标,忽然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原来是几个触手互相争抢液化气罐,不知哪个用力甩动,铁罐带着缆绳被扯出老远,绷紧的缆绳把姜虎的腿缠住了。他急得大叫,手忙脚乱的解缆绳,却是越急越解不开。

丁会连忙跑过去帮他解开绳索。正在这时,又有闪电从天空直劈下来,亮光照处,姜虎看到几只触手互相绕着,缆绳乱七八糟地缠在两只触手之间,液化气罐就挂在一只触手上,见此良机,姜虎再不犹豫,他暗想:凭我这在越南边境上搞暗杀练出来的枪法,就不信打不中你!

砰、砰、砰三枪,忽听轰地巨响,一团火球从空中腾起,气浪将三人推得在甲板上滚了好几圈,缆绳顿时松开了,海面上平静了下来。

三人爬起身,江面上半天再无动静,姜虎喃喃地说:“可算炸死了……”

三人走进船舱,见依凡和小培紧紧靠在一起,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依凡见三人平安回来,忙问:“怎么……怎么样了?”

丁会点点头,说:“把那怪物给炸死了。”

依凡也松了口气,说:“可算是挺过去了。”她和林小培的头发都的贴在脸上,惊魂未定,林小培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大睁着惊恐的眼睛。

船舱的门因为变形,已经无法关上,舱外暴雨如鞭,不时有闪电和响雷,还好甲板上有泄水孔,雨水不至于倒灌进舱内。田寻搂着小培的肩膀,不断地和她说话,怕她过度惊吓而引起精神失常。

这时,一道闪电在天空中斜着闪过,亮光照处,姜虎忽然脸上变色,直勾勾地看着舱外。丁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老姜,你没事吧?还是给吓傻了?我们还没死呢!”

姜虎喃喃地说:“我好像看到,外面有东西……”

田寻声音颤抖的说:“姜大哥,你别再吓我们了,我已经快不行了。”

忽听舱外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小培吓得尖叫,几人现在是草木皆兵,立刻都紧张起来。

依凡说:“又……又怎么了?”

田寻说:“可能是雨水把驾驶室的玻璃打碎了,没事。”

刚说完,又是几道闪电亮起,从船舱向外看,只见江面上张牙舞爪地扭着五、六条触手,似乎都在跳舞。

几人彻底吓呆了,都以为那些触手已经被液化气罐给炸死,就算没死的也吓跑了,没想到现在又冒出这么多!姜虎大叫:“这下可完了,又出来这么多!”

田寻说:“没别的办法了,还有一只液化气罐,再炸吧!”

丁会拎起那只大号的液化气罐。这是最后的希望,用它哪怕炸死半只触手也是好的,至于能不能躲过其它触手的魔爪,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丁会和田寻抱着液化气罐来到甲板上,闪电光中,看到海面上张牙舞爪地舞动着几只触手,一见到又有活人出来,这些触手敏锐地嗅到味道,不约而同地把触尾朝向甲板这边。姜虎拔出手枪站在舱边,退出弹夹见还有六、七颗子弹,忙推入枪膛,准备掩护二人。

几只触手亦步亦趋地向船边游来,田寻从甲板上拽过半条缆绳递给丁会,丁会把液化气罐捆牢,两人共同握着缆绳,准备用力甩向海面,忽然有只触手闪电般地冲了过来,前端的八爪触尾拦腰抓住田寻,田寻像驾了云似的,瞬间离开甲板升到空中。

这触手好像大蟒蛇一般,圆滚滚的又有弹性,紧紧抓住田寻令他丝毫也挣不脱,田寻吓得大喊大叫:“快救我,快救我!”姜虎抬枪就射,可那触手不停扭动,子弹都打空了。

田寻低头见海面离自己至少有二十多米,自己的身体忽上忽下,如同驾云一般,脑袋不由得阵阵发晕。丁会大叫一声,把液化气罐抛向海面,一只触手斜刺里过来稳稳接住液化气罐,再用力一扯,粗大的缆绳立时绷断,那触手顺势把钢罐向上一抛,又有只触手过来接住,两只触手之间竟玩起了抛球游戏。抓住田寻的那只触手也开始效仿,用力把他抛向空中,田寻晕晕乎乎地只见海面离自己越来越远,下落时又变得越来越近,下坠时一只触手横在身下,田寻身体摔在触手之上,好像跌在大号轮胎上似的又被弹起,另一只触手准确地抓住了他,又抛向天空。

这时依凡和林小培也来到甲板上,看见如此情景,都吓得高声呼叫。田寻精神几近崩溃,他闭着眼睛大叫着,丁会和姜虎双枪齐射,枪口喷出的火舌在广阔的海面和巨大的怪物面前,就像萤火虫的尾光毫无用处。

这时,一只触手牢牢抓着田寻不再抛出,田寻绝望的想:完了,这群怪物玩够了,该吃我了!

忽然海面一阵翻滚,巨大的水花翻腾起伏,“哗啦”一声海水分开,从水下冒出一个巨大的扁圆脑袋,这个脑袋比一个篮球场还大,借着不时划过的闪电,可见脑袋上还裂开了一个大嘴,嘴里参差不齐的都是肉芽状突起,还有令人恶心的粘液,同时还发出类似野牛一样的叫声,呼噜噜地又像在喉咙里堵着痰的声音。那些触手的下部都连在这个巨大的扁脑袋旁边,这回田寻才明白,原来那些触手都是这个怪物伸出来的足。

田寻吓得魂不附体,这张嘴往回猛缩,“噗”地喷出一大股粘液来,田寻浑身都溅上这种粘液,又腥又臭、不由得呕吐起来。抓着液化气罐的那只触手高高伸向天空,好像在伸懒腰,又像是在向这渺小的生物显示它那巨大的力量,而抓住田寻的那只触手轻轻一松,田寻便往那只恶心的大嘴里直掉下去。

这时,天空猛然一亮,一道巨大的闪电从云端直劈下来,无规则的放电路线自然而然地在空中寻找至高点,那只抓着液化气罐的触手伸出海面至少有三十几米,一下子成了闪电追逐的对象。只见液化气罐被闪电击中马上白热化,瞬间爆炸开来,闪电的电流通过液化气罐,经过触手流向了怪物全身,这只怪物极其庞大,至少也有上百吨重,但在强大的闪电携带的上千万伏电流一击之下,几秒钟之内便顺着触手神经传到了中枢神经,转眼间;一切神经细胞都被电流摧毁,整只怪物瘫软了下来,慢慢沉入海底,田寻也落入海中。

甲板上的四人都惊呆了。依凡最先反应过来,她叫道:“快救他,他坚持不了多久!”说完投身跃入海中,姜虎和丁会也跳下去,三人共同把已经昏厥的田寻捞上船来,抱进船舱。

大雨伴着狂风,“哗哗”地倾泻着,似乎在向大海发泄着无比的愤怒。

也不知过了多久,田寻慢慢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马上又逼得他闭上眼睛。

听见耳边依凡说:“醒了,他醒了!”田寻勉强支撑起无力的身体,用力晃了晃脑袋,慢慢睁开眼睛,只见货船搁浅在一个小岛岸边,而那大海怪早已无影无踪,明亮的阳光从云层中透射出来,湛蓝的天空像是被洗过似的,格外晴朗,不时有几只海鸟鸣叫着飞过。

田寻昏沉沉地说:“这是……这是哪啊?”

姜虎笑着说:“老弟,你的命可真大啊,我都以为你肯定让那大家伙给吃定了!”

丁会也说:“你可能是属猫的吧?那么大的怪物都死了,你却还活着?真是佩服。”

依凡不爱听了:“你们俩这是替他高兴呢,还是觉得他没死很可惜?”

林小培也说:“就是,你们可真够坏的!”她经过昨晚的事之后吓得够呛,现在刚刚恢复过来。

丁会和姜虎哈哈大笑,连忙道歉。

田寻爬起身看了看四周,只见运尸船的甲板上一片狼藉,数不清的死鱼死虾等散落船上。

丁会说:“这地方要不是有个小岛,我们就算不让那怪物吃掉,也会在海上活活困死。”

姜虎说:“可不是吗?这岛上要是再有几只野兽,打死了烤肉吃上一顿就更美了!”

田寻说:“那我们上岛看看吧,先找些吃的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五人胡乱拧了拧身上的衣服,打起精神跳下甲板,向这片郁郁葱葱的小岛走去。

穿过浓密的树林,岛上遍地都是郁郁葱葱的野草,各种低矮的灌木无处不在,这个小岛的地形看上去比较复杂,迎面就是个山丘,三人费力地翻过去,见又是个小山谷,坡地上爬满了带刺的藤蔓,刮得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来到谷底,姜虎的脚刚踏上去,立刻就陷进泥里,烂泥很深,一直没到小腿,原来这里是个干涸的河床,可能因为地势低矮,每次下雨之后雨水都渗入泥土变成烂泥,经年累月积到谷底不知多少年。姜虎费力地踩过河床,再顺着上坡爬到对面丘上,想要翻到山谷对面去。双臂用力刚探出头,面前赫然露出个白森森的骷髅,姜虎没有提防,吓得他低叫一声,叽里咕碌地滚到了谷底,弄得全身都是烂泥。

后面的丁会和田寻连忙下去扶他,姜虎好不容易才从又臭又黏的烂泥中解脱出来,丁会问:“你又看见什么了?”

姜虎狠狠吐了口唾沫:“看到一颗死人头骨,***真晦气!”

田寻说:“有活人吗?”

姜虎摇摇头。三人再次爬上山丘,这回姜虎学了乖,他先慢慢探出半个脑袋,只见一颗人头骨斜躺在草丛中,旁边还有几副枯骨,四周“嗡嗡”地飞着苍蝇和各种昆虫。从枯骨泛黄的颜色来看,至少也是几年前死的,其中有副肋骨中间还插着匕首。骨头旁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弯刀,刀身已经被雨水腐蚀得看不出颜色。

丁会抓住刀柄上的护手,用力将弯刀拔出来看了看,刀的形状有些像东南亚的样式,一些外国电影的海盗似乎经常用这种刀,可又怎么会在这岛上出现的,难道这些死人骨头都是海盗不成?姜虎又仔细搜索附近,又发现旁边的草丛中有个圆筒似的东西,拿起来擦擦,两头是玻璃片,好像是个老式的望远镜,举起用眼睛朝里窥视,却根本看不到景象,看来里面的零件都锈烂掉了。他把望远镜递给田寻,田寻左右看了看,说:“这望远镜至少是一百年前的东西了。”

姜虎说:“你怎么知道?”

田寻说:“这种单筒伸缩的老式望远镜我从书上见过,在清朝乾隆时期就淘汰了。”

田寻扔掉望远镜,手搭凉棚朝前方望去,平坦的草地一览无余,前面约两、三里处有道山岗。姜虎他先在旁边找了个水坑洗洗身上的臭泥,然后三人开始翻那道山岗。等翻过山岗放眼一看,眼前的景象令他目瞪口呆!

只见好大一片平坦的草原,到处都是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一棵粗树上横着伸出支杈,上面有几片巨大的叶子互相包着,组成了一个比水缸还要粗大的绿灯笼,还散发着一股臭味;旁边草地上贴地皮长着十几片巨大的叶子,每片叶子都足有席梦思床般大小,但不是绿色而是火红色,都围绕着一块圆形的枯树皮,要是缩小几十倍,那就是个红色的香蕉被剥了皮、吃光肉后又被扔到草地上。奇怪的是,有些叶子不是贴着地皮,而是收拢的,又像个超大号的圆白菜;最奇怪的是到处都有着类似垂杨柳的大树,高高的树冠上垂下无数浓密的细蔓,远远看去有点像女孩子喜欢在卧室里挂着的风铃,煞是好看。

五人像农民进城似地缩头缩脑看了半天,也没叫出这些植物的名字。田寻在心中嘀咕:这岛上的植物怎么都这么怪异?可能是这个孤岛远在海中,所以这些物种才没被人类所发现。放眼望去,远处山谷密林、高高低低,飞鸟进出、云雾缭绕,根本看不到对岸。

林小培说:“这都是什么树啊、花的,我都没见过……”

几人绕过大灯笼树,又从香蕉皮叶子上踩过,这种叶子又厚又柔软,上面生着无数的软刺,还真有走红地毯的感觉。姜虎仔细察看脚下有没有什么蜘蛛、蜈蚣之类的毒虫出现,因为他天生害怕虫子,幸好没有发现。丁会说:“你们看,那些垂柳树实在是太漂亮了,这要是能吃顿饱饭,再在这树底下美美地睡上半天,那该有多好!”

姜虎讥笑他说:“你把树皮吃了吧!”

田寻走近垂柳树边,用手轻轻拂了拂从树上垂下的细蔓,却没想到这跟细蔓竟像怕痒似的抖动起来,把田寻吓得向后一退,说:“妈呀,这树活了!”

五人害怕有异,连忙远远走开。又向前走了段路,左侧出现了一片崖壁,高低错落、流水绕间,几人来到山崖旁,见这地方颇为险恶,于是绕过山崖向右走。

丁会边走边观察四周,凭借多年的野外生存经验,他做出判断说:“这块区域内有无数的奇怪植物,却并无兽类的脚印和粪便,也没有那种野兽身上所散发出的特有的腥臭味道,只有些小型昆虫,看来附近是没什么可供饱腹的动物可以狩猎。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会找到些野果之类的充充饥。”

几人听了后都有点沮丧,田寻说:“那边有片草地,我们过去看看吧!”几人向右侧走去。

前面是一片平坦的开阔地,全都长满杂乱的长草。忽然,眼尖的姜虎叫道:“你们快看,前面好像有房子!”

大家听了都兴奋起来,有房子不就代表有人居住吗?丁会拨开长草,果然见远处开阔地腹地中隐约露出一片房屋模样的建筑,田寻高兴地说:“真没想到这荒岛竟然还有人居住?”

依凡也说:“真有房子啊,咱们快去看看吧!”

丁会端起枪说:“还不知道是敌是友,咱们得多留几个心眼,小心别中了埋伏!老姜,你从右边绕过去,田兄弟和两位小姐跟着我由左侧包抄!”五人分成两伙向草丛腹地接近。

离腹地越来越近,看得也越来越清楚。只见草地中有偌大一片水泥浇铸的建筑,前后约有几十间,有平房也有两层及三层的,楼梯栏杆高低错落,规模竟是不小。只是建筑四周都长满了杂草,连水泥房顶也有杂草和小树,似乎很久没人修葺了。大家伙儿在四周搜索了一遍,发现这片水泥房只有正面中间有一个铁栅栏电动门,里面是个小院,院里也生满了草,栅栏门左右各有一个岗哨,栅栏门紧闭,栅栏上也生满了铁锈,透过栅栏门,可见院里有座大型水泥工事,外面有一扇对开铁门,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入口,于是五人都来到在这扇铁栅栏门前。

田寻问:“这是什么建筑?好像很长时间没人了似的,你看那院子里都是杂草。”

姜虎说:“看上去应该是军队修建的工事,你们看院里的那扇铁门,门槛比地平面低一米多,左右除了防护墙,还有机枪眼,铁门中间有阶梯,很明显是个军事基地。”

丁会也点点头,说:“从这栅栏门还有里面的岗哨和楼上的暗堡都能看出来,这地方不是军事基地就是军营。”

小培胆怯地说:“那我们……我们还要进去吗?”

姜虎说:“当然进去了,怕什么?这岛地处南海,有人也是咱们中国的军队!”

田寻说:“要是真有军队那还好了,可我看这军营似乎至少荒废几十年了!”

姜虎冲上去朝铁栅栏门就是一脚,只听“咣当”大响,那看上去坚固非常的栅栏门竟然应声而断,倒在杂草之中。

丁会来到栅栏门旁边的控制轨道一看,见铁制的滑动轨道已锈得变了形,难怪这栅栏门不结实。他说:“连滑动栅栏门都锈成这样,看来这军营里确实不像有人的样子。”

几人踩着栅栏门进来,走过岗哨边向内一看,只见岗哨窗上的玻璃有的已经破碎,剩下的也满是灰泥。岗哨里空无一人,除了简易操作台和椅子之外,就是旁边墙上控制栅栏门的开关。

依凡说:“这军营怎么会建在荒岛上?而且还没有人。”

走进院中,只见院子里左右各有两排营房,房门大开,姜虎钻进去瞅了瞅,只见里面靠墙放着十几张床铺,床上的军被已经烂得露了棉花,床和床之间的桌上还有相架、水壶和饭盒,地上厚厚的都是灰尘,墙上斜靠着几支坂田式步枪。

姜虎连忙抄起枪,说:“这不是三八大盖吗?中队怎么还用这种枪?太奇怪了!”一拉枪栓,竟然锈死了。

丁会说:“这确实是座军营,不过从样式来看似乎不是中队的,你们看!”大家顺着丁会的手势看过去,只见墙上挂着一把军刀,细细的刀身略有些弧度,配着黑色的刀鞘,明显是日式战刀。

田寻踩着床铺将军刀摘下拔出,见刀身上颜色略深,但整体刀刃还是比较锋利。田寻挥舞了几下,说:“这是日本指挥刀吧?我从抗战电影里见过。”

丁会看了看说:“这刀应该是日本军队里低级士官用的指挥刀,难道这是日本人的军营?”

这时,依凡发现有张床铺边的桌子上放着个木制相架,于是拿起来擦掉玻璃上的灰尘,里面的照片已经发黄,他掰开相架取出照片,依稀可见这是一张三、四十年代的日本全家福,中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身着黑色学生服,头戴日本学生特有的黑色六角帽,两旁是一对身穿和服的中年夫妇,面貌慈祥。

依凡指着照片说:“很明显照片上这年轻人就是这张床铺的士兵,这是日本高中生制服,我在日本上大学的时候,日本的杂志和电影里经常会出现。”田寻说:“这么说,这军营是日本人修的无疑了,只是不知道这军营是什么时候在这荒岛上修建的?为什么修这座军营?”

姜虎说:“可能是日本人在这岛上的军事基地?可规模似乎又小了些,一般的基地少说也得有上千人,可这军营我看最多不超过五十人。”

田寻说:“我们要不要到兵营里面看看?”

林小培连忙说:“我们真的要进去啊?”

丁会说:“别怕!从各种迹象来看,这军营已经荒废多年了,但在军营里很可能还会留下一些给养品或者军火,我们去看看有什么能利用上的!”

几人出了军营,向院子里的水泥工事走去。来到工事外的大铁门前,姜虎看着铁门旁边的机枪眼说:“我说丁军长,那机枪眼里不会还有人用枪瞄着我们吧?”

丁会说:“这军营荒废多年,哪还能有人?除非闹鬼了。”

林小培连忙叫道:“我最怕鬼,你可别吓唬我!”

几人大笑起来,丁会说:“小姐,你这位姜大哥也怕鬼,你们可得多亲近亲近。”

林小培把脸一扭,说:“谁跟他亲近,哼!”

姜虎笑着摇了摇头,走到铁门前弯腰用力去抬大铁门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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