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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十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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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喵的一群渣,纯渣,他们怎样关我毛事,大家各走各的路多好。秦嫣你图什么,你自找苦吃。”姣好的面容滑落两道粼粼闪光,她垂了眼睛,继续敲打。

“师父他又坑我,师父这个老不死的总是坑我,说什么未东是江湖中排名前三的门派,名头响当当,说什么门主之位非我莫属,舍我其谁,说什么人品爆发,放倒十渣。骗人,全是骗人的,我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在这活受罪。”她恨恨道,手中锤子落得更用力,仿佛砸向的是师父那满了坏水的脑袋。

“还有多久,还有多久呢?我是个正常的人好不好,他喵的这么难熬。”她咬紧银牙,愤愤道。眼中血色充斥,被压制的欲望死命地向上攀爬。

锤落之处从无名指换至中指,她敲得又狠又急,一对柳眉蹙起,平坦放置的左手也有了动静。锤子每落一下,那手便疼得颤上一颤。贝齿咬着朱唇,血丝渐渐渗出。

良久,她止了敲打,眉眼之间充斥疲惫。银锤自手中滑落,她无力地靠在池畔,漆黑的眸中蔓延开大片大片的迷茫。

望着光秃秃的洞顶,她一字一句,缓缓道:“我是秦时明月一枝寒梅旭日东升日落半林中千里相逢久雷不雨一曲高歌夕阳下之昨日不可留之韩氏嫣兮,简称‘秦嫣’。”一直念了三遍。

她忽然掩面哭起来:“谁要这么长这么玛丽苏的名字,烦死了,我是秦嫣,只是秦嫣。”哭了两声,她重新执起银锤,狠狠地敲上左手前臂。一下敲打,一下清晰的碎裂声,她咬牙道,“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楚江见她下手这般重,心道不好,忙飞身赶过去,格住她的自残,高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乍见楚江,秦嫣怔愣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心知刚才那些话恐怕都被他听去,不觉恼羞成怒:“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

楚江自她手中夺了锤子,淡淡道:“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

秦嫣又怔住,渐渐记起之前唤他过来之事,转开眼睛着恼道:“你怎么还没走?”

楚江轻轻地叹,指向那石门方向:“突然冒出来一道门,我没找到机关。”

秦嫣气得呼吸一窒,青着脸道:“那道门没有机关,踹上两脚就开了。”

楚江:“……”

秦嫣伸手推他,不耐烦道:“你走啊,开门方法教给你了,你怎么还不走?”

何曾这样被人嫌弃过,楚江脸色有点不好,敛衣,转身就走。

=》文》=秦嫣却突然出声叫住他:“等下。”

=》人》=楚江沉着脸:“什么事?”

=》书》=秦嫣神色也冷:“我的锤子,你最好放下。”

=》屋》=楚江只觉一股怒火蹭蹭升起,无处发泄。看也没看,随手扔给她,“想死自己死去吧,你的事情与我何干,我何必自找麻烦。”不料,他愤怒之下,力道与方向没控制好,这一锤竟然砸在她肩膀上,秦嫣痛呼半声,又硬生生咽下。

楚江脚步一滞,终究愤怒多于怜悯,转身走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秦嫣将脸埋在池畔,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走了好,都走吧,她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施舍的安慰。即使一个人,她也能坚强地走到最后。因为她是秦嫣,未东之主。

情绪一旦发泄,便如开了闸的洪水,再止不住。甬道门关上了吧,谁也不会再听到这里的声音。且让她软弱这一次,且让她像个普通的女人般淋漓地哭一场。

她伏在池畔,哭得天昏地暗。

长发被轻轻撩起,头顶传来一声轻叹。秦嫣忙止了泪,抬眼去看,只见楚江不知何时又返了回来,他屈身蹲下,凝视着她,目光无奈。

她的软弱再次被他撞见,秦嫣无意料地再次恼羞成怒,拳砸上池畔:“你他喵的怎么还不走?”

楚江自动忽视她的问题,拨开她的秀发,摩挲着她肩头被砸青紫的那块,叹道:“疼不疼?”

她打掉他的手,怒:“干什么动手动脚,我的事与你何干?不用你管。”

楚江亦怒:“那你哭什么哭,哭得人烦死了。女人,真是的。”

秦嫣更怒:“女人怎么啦?我哭我的管你什么事,你不爱听自己堵上耳朵。”

楚江愈怒:“顾先生教过的,绝不能让女人在你面前哭,不然枉为男人。你冲着我哭,我若扔下你不管,岂不是说我不是男人?”

秦嫣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晕过去。半晌,才冷着脸道:“哼,这顾先生还挺怜惜女人的。”

楚江同样冷道:“他这是大男子主义。”

秦嫣再次气结:“那你还听他的话?”

楚江怒色仍盛:“自小由他教导我,我不听他的听谁的?听你的吗?”

秦嫣气得脸色发青,狠狠推他:“滚滚,给我滚出去。”

楚江斜眼看她:“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本教主作为男人的尊严何在?”

胸脯剧烈起伏,带动泉水轻轻浮动,秦嫣恨不得一脚踹飞他。事实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捞了那件外袍裹上,她自水中一跃而出,修长玉腿横扫向楚江,怒道:“去死吧,你丫滚去死吧。”

楚江自然不会束手待毙,身形一闪,躲开了那招攻击。

竟然还敢躲?秦嫣怒不可遏,迅疾出手招招狠厉,恨不得将他立即毙于掌下。

楚江一路闪躲,偶尔出手挡一下。

秦嫣见他这般看轻自己,美目圆睁,柳眉倒竖,出手愈发狠辣,不留余地。

楚江有些扛不住,秦嫣武功本来就不在他之下,先前只是因她为抵抗药力发作耗去不少内力,所以他才能稳占上风。现在她发了狠,他就不得不认真对待。

一时掌风凌厉,紫色身影层层交错,让人眼花缭乱。

楚江自然不能真的伤她,不仅每次出手都留三分余地,还要顾及莫碰到她受伤的左手,行动处处受制,而秦嫣却不会让着他,这么几番交手,楚江倒处了下风。

秦嫣抓住其中破绽,一掌狠狠击在他胸膛上。

楚江当即喷出一口鲜血。

秦嫣似没料到如此,一愣。

楚江趁机捉了她的手,猛地带她入怀中,圈住她的身子,制止了她不要命的动作。

秦嫣正欲挣脱。

楚江又吐了一口血,苦笑道:“我认输,到此结束。”

秦嫣竖眉对他:“怎么?男人的尊严不要了?”

楚江无奈:“尊严哪有命重要。”

秦嫣满意地哼出一声。

楚江缓缓松开她,盘膝坐定准备调息,似有些不放心,他转向她问道:“那个,有没有好点?”他临离开之时,后知后觉地记起彭古意那句莫名的话,彭古意说,激怒,引之运功,可散些许。

他估摸着,完整版应该是激怒秦嫣,引她运功,这样可让药力散去些许。彭古意虽然敲诈勒索品德有亏,但不得不承认这厮医术有诸多可取之处。只是不知他理解的对不对,别搞错了才是。

秦嫣愣了一下,心思百转,顿时明白过来个中曲折,反观自己,经过这一场打斗,身体内那种极度的渴望明显降下许多。理解了他的苦心,她有点讪讪,他来帮自己,自己反而打伤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偏转开视线,她轻轻点头。

楚江松一口气,盘算了下时间:“半个时辰不到吧,你在冷泉中运功克制一下,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秦嫣点点头,重新步入冷泉中。而那袭外袍湿答答的裹在身上,相当不舒服,她正欲解开,余光瞥见坐在旁边的楚江,不觉又重新裹上。转念想起,之前自己正是□□地泡在泉水中,而冷泉水清,即可见底,那自己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白皙面容染了红霞,她又羞又恼,若放在先前直接教训他出气就是,而偏偏这人刚刚帮过自己,还因此受了不轻的伤。如果她再追究什么,就显得不知好歹了。可是清白身子被人看了,她心里总疙疙瘩瘩,几分愤愤然。

楚江一边打坐调息,一边觑眼看她,但见她黛眉轻蹙,身上外袍欲脱不敢脱,望了他几眼,却是欲怒不敢怒的万般纠结模样,不觉心情大好。

本教主好心救你,你还出手伤我,之前还赶我滚出去,虽然顾先生教导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能避且避,能忍且忍,但这并不意味着本教主可以无下限忍耐。

秦门主,你慢慢纠结吧,楚某不奉陪了。思及此,他微微阖了眼眸,认真疗伤。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你贱笑了~~~

☆、教主躺中(二)

身子又热起来,裹在外的那件湿答答外袍愈发让人不舒服,秦嫣瞥一眼楚江,见他阖眼运功疗伤未有丝毫注意自己。咬了咬牙,她轻轻拉开些衣襟,好让肌肤与泉水贴得更多。

愈来愈热,那种渴望重新腾起,像是攀爬的藤蔓把她紧紧缠绕,让人呼吸不畅。她运功压制,效果却是越来越不明显。整个人如同身处火焰中心,又热又渴,极度的空虚折磨得人发狂。

再隐忍不得,她伏在池畔,仰头望他,尽量平静道:“教主,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你在这里,呃,总有点不方便。”

良久,在她以为他不会回应时,楚江慢慢睁开眼睛,碧眸笼了层茫然之色。他转眼看她,一头雾水道:“我在这里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忍我再忍,秦嫣耐心地解释:“教主,我在泡冷泉,也就是泡澡,一个男人在旁边,你懂啊。”

茫然之色褪去,碧眸幽深。楚江淡淡扫她一眼,突然起了戏她的念头。谁让她刚才如此嚣张,作为一个女子这般霸道,不好不好。

于是,他佯作之前的卡条模样,摸着脑袋,半天“哦”了一声,道:“没事,你泡你的,我不会占你便宜。”顿了顿,他缓声又道,“对了,好像能看的不能看的都看过了。”

手握成拳,狠狠砸在池畔,秦嫣咬牙一字一句道:“你他喵的这是在玩我吗?”以为本门主刚才理亏,现在不敢动你是吗?

装傻被识破,楚江索性露出真面目,挑眉看她:“我就不出去,你来咬我啊。”事情一旦做习惯,真是要命,他似乎故意气她气顺了路。

身体内叫嚣着渴望,她极力压制已是分去不少心神,而被他这么一气,原本清晰的思维顿时混乱,眼前发着晕,看什么都似蒙了一层暗红轻雾。她看见楚江盘膝坐于旁侧,看见他笑吟吟瞅着她,看见他衣襟处□□出精壮肌肤,她只觉身体更热,口干舌燥更甚。

楚江见她有点不对劲,心下担忧,起身行向前,犹豫道:“秦嫣,你……你怎么样?”探手向她额头,欲查看情况。

不料,秦嫣突然扣住他那只手,下意识猛地一扯。

楚江始料未及,“噗通”一声再次落入冷泉中。

她欺身接近,扯了他的衣袍,微启丹唇,狠狠咬在他肩膀上,紧接着又是一口,喘着气道:“我咬了,你又能拿我怎样?哼。”

偏眼去望渗血的肩膀,楚江默默扶额,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时候还记着刚才那仇。

秦嫣只觉他身上凉丝丝,贴上去感觉甚好。晕乎乎间顾不得其他,一味挤入他怀中,侧脸贴上他的下巴。

楚江哭笑不得,他这算玩火自焚吗?抬手去推,意图摆脱她,他有点后悔,刚才应该趁机出去的,这下可是自找罪受。

只是……他越推,她贴得越紧。

楚江无法,这次换他耐心地解释:“秦门主,你一定要把持住,都忍了这么久,功亏一篑多不值得。”制住她乱动的双手,他语气更加诚恳,“而且,你看清楚,我是楚江,可不是你的那些夫侍。”

秦嫣迷迷糊糊地望他,搂了他的腰,靠上他的胸膛,半晌低喃道:“楚江?哦,没事,我只是凉凉身子,你放心。”

楚江扶额无语,但见她果然没有进一步动作,也就只好随她。

他靠着池壁,她靠在他身上,新鲜的泉水喷洒入池,池底以同样的速度将原来的水排出,周身的水热了又凉,凉了又热。

她身体的温度一点点降了下来,甚至起了凉意,她继续蹭向他怀中,这次却是为了取暖。

半晌,没再有任何动静。

楚江垂眸打量,只见她早已睡熟,眉眼之间尚存有浓浓的疲惫。终于结束了,她怕是累坏了吧。

冷泉水凉,不多时两人浑身冷起来,楚江揽住她的腰,轻轻带她跃出冷泉。其间,她微睁眼皮迷糊地瞧他一眼,头一偏又睡过去。

迟疑片刻,他没再去叫醒她,横着抱了她往外走去。

穿过第一道石门,走过甬道,再次来到青石门前。楚江寻出机关所在,按了下去。

“隆隆隆”,石门打开。夕阳西落,外面已是黄昏,石洞燃起灯火,照亮通道,照亮三张神情迥异的面容。

幽难求、宁微和彭古意正候在外面,没有人说话,各司其职各怀心思,连彼此所处位置都没有丝毫变动。

当抱着秦嫣走出来之时,楚江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

见两人行出,宁微目光轻闪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向前,步履如常,他温和而关切地问道:“夫人怎么样?”

楚江微微颔首:“夫人已经没事,只是太累睡了过去。”说着,很自然地就把秦嫣往宁微手中送去。

宁微伸出双臂正欲接过来,不料,他双手尚未触及秦嫣身体,秦嫣蓦地张开眼,转身滚入楚江怀中,玉臂一伸搂了他的腰,埋头向他胸膛前,半撒娇半恳求道:“我很重吗?多抱我一会儿都不肯?”

宁微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他温和地笑笑,不留痕迹地收回。

烫手的山芋送不出去,楚江有点头疼。一阵风自洞口吹入,带着夜的凉气。楚江刚从冷泉出来,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裳,被风这么一吹,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宁微温和地笑道:“夜凉露重,夫人和楚公子暂且换件外袍,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秦嫣虽然百般不愿,但一时也没想出推辞的理由。她让楚江把自己放下来,尔后懒懒地靠着楚江的肩膀站了。

早已有侍从取来两件外袍,宁微接过递于楚江。

楚江又打了个喷嚏,他着实有点冷,于是不再拘泥于小节,褪去明紫锦袍,准备着上干爽衣服。然而,当他脱下那外袍时,众人眼光瞬间起了变化,齐齐往某处望去。

楚江不明所以,顺着众人目光去看,顿时头大。这关注点不是别的,正是之前被秦嫣咬了两口的肩膀。原本穿着明紫衣袍不太引人注意,而一旦脱下外袍,白单上细细密密的血色牙齿印清晰可见。

彭古意轻咳一声,第一个偏开眼睛。

幽难求一张脸似乎更黑,第二个转开眼睛。

宁微目光又闪了一下,然而下一瞬重新挂上招牌式温和微笑,他从始至终没有移开视线,没有任何异常表现。

秦嫣披了衣裳,轻轻抚上那伤处,咬了咬唇柔声道:“还,疼不疼?”

周围暗流涌动,楚江心下叫苦不迭,秦门主,你确定不是在拿我当挡箭牌使?眼下无法解释,楚江只得硬着头皮含糊道:“还好,还好。”

赶忙披了干爽外袍,掩住痕迹,楚江现在恨不得拔腿就走,离了这趟浑水。他向三人拱手笑道:“夫人眼下已安好。忙活大半天,还真有点累,恕楚江先行告退,还请难求兄长、宁公子和古意公子见谅。”语毕,抬步欲走。

彭古意耸耸肩,浑不在意地笑笑:“忙活大半天?哦,十一弟,你在忙什么?”

楚江脚步停下,一时语塞,应该怪他那话太有歧义吗?

秦嫣站直身子,扫视三人,淡淡道:“楚江自然是忙着照顾我,哪像某些人一遇事跑得比兔子还快。”

彭古意摸了摸鼻子,只是笑笑。

宁微温声恭敬道:“夫人今晚是回府,还是留宿古意公子这里?”

想了想,秦嫣吸着鼻子道:“在古意这里吧,我身子有点不舒服,先在古意这调养几日。”

宁微神情如常,道:“是。”

终于要面对幽难求,秦嫣绞着衣袖,微微窘迫,正欲开口询问他的伤势,不料未等她开口,幽难求转身,走了,一个字都没说。

秦嫣当场囧立。

宁微躬身作礼,不急不缓:“夫人,府中尚有事情处理,宁微先行告退。”

秦嫣点点头,面上淡淡,无什情绪。

只余楚江、秦嫣和彭古意三人,气氛顿时轻松不少。彭古意转身在前面领路,悠然道:“夫人、十一弟,走吧。”

楚江正欲跟上,然而他刚迈出一步。

一声低呼,秦嫣猛地向下跌去。

忙伸手扶住她,楚江脱口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嫣摇摇头:“没有,只是有点累了,脚下发软而已。”

楚江转眼去看彭古意,彭古意依旧是事不关己模样,没半点搭把手的意思。无法,楚江叹口气,正欲抱起她。

秦嫣却阻了他的动作:“不用了,我哪有如此娇气,这点路还是能走的。”

楚江不理会她的反抗,手一抄直接抱了她,冲彭古意道:“请古意公子前面带路。”

秦嫣兀自挣扎:“我说了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

楚江心头骤然烦乱:“罗嗦什么,烦不烦。”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打滚~~~~南小倾求评求收~~~~话说是我滚得不够萌……要不,让教主滚一个?

☆、败家渣的见解

秦嫣这次是真的累了,沐浴完毕,换了衣服,刚躺上床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楚江同样收拾一番,因为担心她的伤势,迟疑半晌,终于转至她的房间探望。

房内没有燃灯,而是在屋顶安置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周围点缀着几颗,烛光生辉,把整个房间照亮。楚江略略感叹,养着这样一位奢侈夫侍,怪不得秦嫣平时一个铜板都想掰成两个花。

楚江尚未站定,又有人推门进来,正是一身金黄土豪装的彭古意,他手中拎着一只金闪闪的药箱。

彭古意径直行向秦嫣床畔,于床头小凳上坐下,随手将药箱放在旁侧便桌之上。打开药箱,他熟练地取出一系列工具,还有纱布,以及药水等。

楚江立于原地,神色不动地观察。

彭古意却是招招手,自来熟的模样:“十一弟,过来帮忙。”

楚江犹豫一下,走了过去。

彭古意调着药水,用酒液燃起火焰,依次烧灼工具消毒:“夫人伤在哪里十一弟应该清楚吧。”

楚江点点头:“左手和左前臂。”

彭古意道:“喏,把那只胳臂拉出来。”

楚江向前,掀开锦被一角,俯身寻了秦嫣左手,小心地放于被面之上。

彭古意拿起一个针筒,起身往秦嫣左臂注入一管药水,又重新坐下,摆弄器具,口中哼着小曲,好不优哉游哉。

楚江静静地看他动作,并不多问一句。

彭古意执了秦嫣左手,轻轻捏了一遍,又探了探那臂骨的受伤情况,半晌,止了哼曲,语气不明道:“哎哟,下手够狠,指骨全碎了,前臂骨几乎断掉。”他长叹一口气,哀怨道,“每次就知道拿我当苦力使,碎成这样手直接废掉好了。”

楚江不接话,听他兀自抱怨。

楚江能忽略彭古意,但彭古意却没有忽略楚江,他扯了秦嫣的手,一边治疗,一边对楚江道:“十一弟,我知道你心中一定在同情夫人,可是你哪晓得我的苦处。夫人常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哪次不是我累死累活地救她,她养着我,相当于养着个御用神医,不仅包治百病,关键时刻还能救命。你说我多收她点钱,难道不应该吗?”

楚江只听不答。

彭古意絮絮又道:“而且我除了钱财方面,其他的都好说。哪像幽难求啊,米辞啊,颜戈啊,你这一路也见到,那狠起来可是分分钟要人命。”他哼了一声,“对了,你还没见曹胄和夏漠迟呢,六哥我给你提个醒,见了这两人务必要绕道走,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相关信息可搜集,楚江终于起了兴趣,疑问道:“他们真有这么可怕?”

彭古意点点头:“或许比这还可怕。曹胄常年不在,你一时半会见不到,暂且不用担心。至于夏漠迟,夏漠迟住在城北别院,六哥劝你千万别对他好奇,更不要想着去亲近或者查探。那里机关遍地,天罗地网,纵使你武功高强处处小心,也免不了被扎成马蜂窝。”他摇了摇手指,“禁地,那里是未东禁地。”

楚江疑惑:“那夫人为何收他入院?”完全没有任何益处呢。

彭古意仔细地整治着秦嫣那只手,笑道:“长得有好看呗。曹胄那身子骨那肌肉那线条那狂野邪魅的长相,可谓是男人中的男人,啧啧,没得说没得说。还有夏漠迟,犀利与柔情兼具,一张脸就能迷倒一村姑娘,幸好他只对机关感兴趣,对女人倒兴味了了,不然不知道多少女子要遭殃。”

楚江:“……”微囧。

彭古意手中不停,口中不停:“不过,最受女人欢迎的还要数欧若吟,其次排卫凌吧,有次两人一齐回来,众女性闻讯赶至,差点把未东府上围墙挤塌,又是抛水果又是送蔬菜,为众人提供三月伙食有余。”

似乎回想起当时场景,彭古意摇头,失笑道:“简而言之,这些人中,最有才华的数米辞,最有手腕的数宁微,最二的是幽难求,最能装的是颜戈,最有钱的是本少爷,最不争气的是程浮,最温柔的是欧若吟,最阳光的是卫凌,最犀利的是夏漠迟,最霸气的是曹胄,最呆萌的数十一弟你喽。”

楚江:“……”

彭古意捏上秦嫣左臂的断骨,秦嫣低哼一声,虽然依旧闭着眼睛沉睡,而细长柳眉却是蹙起,似乎睡梦中亦感觉到疼痛。彭古意取了针筒,又注射入一管药水。

不多时,蹙起的眉缓缓展开,秦嫣不再有任何动静。

楚江心中起了波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问道:“古意公子刚才注入的是……”

彭古意乐呵呵地答:“彭氏独家秘方,兼具迷药和麻药功效。一剂就能让夫人老老实实睡到第二天,我敢保证现在就算我砍掉她这只手臂,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楚江迟疑道:“有必要麻醉到这种程度吗?”

彭古意百忙之中抬头,望了楚江一眼,又低下头为秦嫣接骨。默了良久,才笑道:“本来没这个必要,但是听她一声声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影响我专心工作。”

长长的睫毛缓眨,楚江垂眼看彭古意,眉目沉沉。

彭古意又哼起小曲,恢复原来的浑不在意:“我的意思十一弟应该明白吧。”他无奈地笑了一声,道,“拉住谁都叫宁微,宁微宁微,听得人烦死了。而宁微来了,她又各种冷着他,女人心海底针,搞不懂。”

楚江尽量自然地笑道:“古意公子对宁微的事知道多少?他和夫人之前是不是认识?”

彭古意摇摇头:“宁微比我进门早,我只知道他是北国四大家族之一宁府的大公子,为人刚柔并济恩威并施很有手段,另外,十夫中他是唯一一个自荐入夫人后院,也是唯一一个带着孩子来的。”他手上顿了顿,皱眉道,“按理说北国宁府无论财力势力都非同一般,他完全没必要来未东做面首嘛。而且夫人有几次受伤疼得狠了,叫出的名字就是宁微。由此可见,两人之前肯定有□□,至于是什么样的□□,我就不知道了。”

楚江笑了一下:“古意公子真是个坦率的人。”

彭古意扬了扬眉,似乎对这样的夸赞颇为满意,笑道:“我告诉你这么多,其一呢,我这个人是话痨,有些话不说憋得慌,而十一弟看起来又不像难相处的人,我乐得跟你套套近乎;其二呢,”笑容一点点消散,他神情转为冷淡,“古意奉劝楚公子从哪儿来的趁早回哪儿去,不要趟这浑水。夫人后院这十夫没有一个简单,包括我在内,有几个还不是善茬,你不一定惹得起。夫人和宁微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而你又怎知道夫人和其他九夫没有不为人知的过去呢?”

彭古意又笑了,笑容颇为诡异:“譬如,我,本少爷这么好的医术这么英俊的长相,去哪里不能赚钱,为何偏偏呆在未东做面首呢?”

碧眸深深,楚江凝视着彭古意,不动声色。

彭古意笑出声:“刚才提到的程浮楚公子还记得吧,我说他是最不争气的一个,但就我一直对他的观察与了解,这人很可能是十夫中隐藏最深的那个。”他相当诚恳道,“虽然不知道楚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种目的,当然,我也不想知道,但古意劝楚公子还是放弃的好,未东门主的后院可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楚江沉默不语,只是一直平静的神色起了微澜。

进行完包扎的最后一步,彭古意起身拍上楚江肩膀,悠悠然道:“古意对十一弟挺有眼缘的,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离夫人远点,找个机会赶紧抽身吧。”语毕,彭古意开始收拾药箱,准备回去。

夜深了,今晚无星无月,外面漆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有风吹来,而房间内夜明珠的光亮依旧,耀得人眼前微微眩晕。楚江不禁记起在魔教的日子,夜晚房内燃的是蜡烛,烛光会随风摇曳,明明灭灭。到了这里,一切似乎都变了样。

他又想起老师顾先生所言,当今江湖最神秘的门派莫过于未东。未东……

正在他心思百转之际,一张脸突然现于面前,几乎吓了他一跳。楚江稳住心神,定睛去看。原来彭古意走了两步,又突然转回。

彭古意扬眉看他:“十一弟,今晚六哥是不是给你提供了不少有用信息?”

楚江犹豫着点点头。

彭古意一手拎药箱,一手伸向楚江,灿烂笑道:“说了不少知心话,咱哥俩也算熟悉了,那我就不跟你要虚价了。刚才的信息加上今晚食宿费一口价,一千两,另外你替我保管着三千两,还有最初欠我一千两,这样算来,十一弟付五千两即可。”

楚江抑郁:“……说点话还要钱?”

彭古意哼哼道:“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那话痨是胎里带的毛病吗?本少爷每说一个字可是有一个字的价钱。爽快点给钱,否则后果自负。”

楚江见识过彭古意敲诈勒索的手段,遇见这种人他唯有摇头苦笑,自袖中抽出五千两银票递于彭古意。

彭古意接过银票,立刻笑容满面如沐春风:“古意就喜欢十一弟这爽快的德行,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不用客气。”

表情僵硬,楚江嘴角抽了抽,要价这么贵,还会有下次?你当我脑抽了吗?

彭古意毫不在意,随手一指:“左边第三间厢房,十一弟你的住处。早点洗洗睡吧,古意先告辞。”说着他拱拱手,哼着欢快小曲,转身没入夜色中。

秦嫣仍在沉睡,她的伤已处理完毕。呼吸均匀而沉稳,睫毛覆下如团扇微阖,面容姣好,肌肤如雪,唇畔微微上挑,淡淡的形容。

楚江细细打量着她,第一次认真审视这次未东之行,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棘手得多,自己是不是应该趁早抽身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姊妹篇《师妹太妖娆》将于下个月开始在《飞言情》B版杂志上连载,更名为《东萌西呆》,与网络版内容略有出入,嘤了个嘤,这名字怎么看怎么像本文的文名。苏少主沐那等贱气四射的妖孽,就差在脸上写道“我是贱人我怕谁”,明明叫《东萌西贱》更贴切嘛,可素贱字是敏感词……只能替苏少主向教主转达一句,表哥,占了你的呆字,真不是我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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