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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十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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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嫣笑容有瞬间僵硬,然而立刻恢复原状,她笑得愈发温柔体贴:“为人民服务的娱乐休闲会所嘛,有空常来坐坐有益身心。对了,要不要随我一起回别院,这次出门给你们带了好东西。”

米辞凑身过来,以扇隔开珠帘,一边向里望去,一边挑眉道:“哦,夫人莫不是给米辞带了北国最负盛名的新月楼头牌?”话语顿住,他淡淡瞟了楚江一眼,嗓音中笑意更浓,“夫人原来是给我们带了个兄弟呢。”

秦嫣神色略略尴尬,举袖掩口轻咳一声,为两人介绍道:“这位是米辞,本门主的大侍。这位是楚江,本门主的,呃,七侍。”

楚江端坐不动,纤长浓密睫毛缓缓扬起,一点点地望向米辞,一双碧眸深邃忧郁。

米辞轻笑一声,倾身曲臂,直接搭上楚江肩膀,折扇挑向楚江下巴:“来,叫声五哥听听。”

楚江:“……”

秦嫣向前扒拉开米辞,挡在两人中间,笑得很是讨好:“楚江刚来,性子又呆,米辞就别戏他了。”

好看的眉扬起,米辞唇畔溢出一丝冰冷笑意:“夫人倒是想得周到。只是不知这位兄弟可否领你的情,别吃力不讨好。”

秦嫣表情又僵了一下,随即睁大美目,笑得阳光灿烂:“米辞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以袖拭泪状,她吸着鼻子道,“夫人我,真的,好感动。”

唇角挽出弧度,米辞瞥了一眼秦嫣,翩然转身,如玉墨发飘逸飞扬。“唰”地一声,展开水墨折扇,提气,身如轻燕,直接自打开的窗户处跃入阁楼上莺莺燕燕之间。

“米公子,怎么下去这么久,青儿等得花都谢了。”

“是本公子不好,自罚一杯向青儿谢罪。”

“公子,你不能只瞧得见青儿妹妹,把柳儿忘在一旁呀。”

“好,本公子也来疼疼柳儿。”

“唉哟,公子你好坏,手往哪里放呢。”

“公子,人家要香一个嘛。”

“香,真香。”

……

面面相觑,神色各异,秦嫣先败下阵来,偏转开视线,讪讪地发话:“回府。”

楚江眼皮微抬望向秦嫣,袖了手,语气淡淡:“秦门主这顶帽子可绿得发亮。”

秦嫣脸色一沉,秒转恶狠狠:“本门主花钱请你,可不是听你打趣的。”

再次得到截然不同的待遇,楚江轻轻叹气,目光颇为忧郁,正色道:“你,为何如此迁就他?”

秦嫣飞了他一记白眼:“我先对不住他的啊。”

回想刚才秦嫣的各种讨好,楚江摇了摇头:“那不用这般小心翼翼吧。还是说你认为这样就能哄得米辞忘掉旧情人,转来爱上你?”稍顿一下,他加重语气,“白日做梦。”

出乎意外,秦嫣这次并没有反驳,捡起锦帕,闷声闷气道:“这不是没法子的法子吗?我散了人家好好一对鸳鸯,可不得处处陪着小心。”

楚江语气不明:“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憋屈。”

秦嫣横他一眼:“对呀,就是因为日子憋屈,才找你来解决问题,不然你当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千里迢迢跑去剑冢雇你?”愤愤半晌,她又道,“改造米辞的方法想到了吗?教主你办事要有点效率。”

谈及正事,楚江反应明显加快,抽出那书卷翻至米辞那页,道:“米辞与幽难求经历相似,所以改造步骤与幽难求的大致相同,即我们首先要把他对你的不良印象拔除,尔后再让他对你产生好感,最后一举爱上你,成功达到我们改造此渣的终极目标。”

拈笔于重点处涂涂画画,楚江道:“米辞与幽难求性格不同,人又极为聪明,所以忽悠招数不能使用,这次我们要从本质上解决问题。米辞的心结在于那位仅见过一次的心上人。我们只要能证明两年前那女子并未赴约,即使没有你的干涉,他同样见不到她,这样米辞自然没有理由怨你。到时门主你再好好表现,素手烹茶红袖添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样下来,定能感动米辞,然后日久生情,门主你就可以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秦嫣沉思须臾:“有道理。”

楚江又道:“眼下你应派人去寻那女子未赴约的证据,事实摆在眼前,到时不由得米辞不信。”

秦嫣点头:“当年我亦着人调查,那女子的确没有赴约。两人相约之地距一处农家不远,那家老太正巧等赶考的孙子回来,在门口一连坐了好几日,据她说,中间没有陌生女子来过。”

两人说话之间,马车已驶过几条街,穿过鼎沸的人声,直奔一处红砖绿瓦的宅院。高墙环立,阳光泻于屋顶,流光溢彩眩人眼目。

睫毛缓眨,神情困惑,楚江收回望向宅院的目光,道:“既然米辞和颜戈同为门主的男人,为何还要置别院安居?”

秦嫣扶着额头,叹道:“我倒想让他们住在一起,这样多省银子。但这些人哪个是善茬,不相互住得远点,说不定天天都能打起来,闹得人没半刻安静。”

困惑之色收起,楚江神色淡淡,没有任何同情之意:“谁让你狮子大开口,一下收十个,吃太多难消化了吧。”

秦嫣眼角斜挑,一声轻笑,指尖抚向他的下巴,恶劣道:“教主,现在可是十一个了。”

楚江:“……”                   

作者有话要说:

☆、绿茶婊渣出场

眼看即将到达目的地,秦嫣却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停!”随后,不管不顾拖着楚江翻身下了车,冲众属下玉手一挥。守卫们会意,当即退散。

两人绕回人迹罕至的一处胡同,秦嫣指着那高墙,冲楚江努着嘴道:“翻墙过去,不许出声。”

楚江虽然疑问重重,但没有多作犹豫,点头应允。

两道紫影自墙头一掠而过,无声落于院中,翩然如落叶。楚江茫然地四处环望,但还未等他看出一二三来,秦嫣已是扯住他的衣袖,猫着腰一路疾行,最后于左侧一间房子前停住。

皓腕一转,匕首乍现,秦嫣用它灵巧地打开房门,把楚江拉进,又悄无声息地阖上。她长舒一口气,拍着胸脯道:“终于安全了。”

楚江愈发不明白,正欲开口询问。

不料,突然有稚嫩童音脆生生响起,“夫人,什么安全了?”

秦嫣动作一瞬僵住,机械地转身,循声望向房间一角。借着窗棂处透入的光线,只见漆木方桌旁一位俊俏的半大男孩端坐着,头发梳成两个向上分开的发髻,其余头发分垂两边,下及眉际,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五官还未完全长开,稍显青涩稚气。他左手搭于桌面,右手垂在桌下,似在拨弄着什么。

秦嫣脸色稍变,碎步平移挪向楚江,扯着他衣袖的手微微颤抖。

那男孩站起身,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轻眨睫毛,活泼可爱,天真无邪。他扭着身子嘟起嘴几分撒娇道:“夫人好久没来,颜戈好想你。”说着就欲向秦嫣怀中扑去,来个重逢拥抱。

“等下!”秦嫣瞬间窜至楚江身后,自他肩膀处探出头,忙出声制止。

颜戈止了脚步,大眼睛蒙上水雾,垂了头,委屈道:“夫人不喜欢颜戈了吗?夫人讨厌颜戈了吗?”他向后退了一步,肩头耸起。“啪啪”,极轻微的响动,有晶莹的水珠滑落滴于地板上,一颗又一颗。

楚江侧目看秦嫣,有点不太明白。面对这样可爱可怜惜的男孩,为何秦嫣这般表现,仿佛颜戈能吃了她似的?

秦嫣伸出一指推正楚江的脸,盯着颜戈,语含忐忑,温声哄道:“颜戈不哭,夫人没有不喜欢你,只是你能不能先把旺财请出去,你知道夫人我有点怕那玩意。”

颜戈揉着眼睛伤心欲绝,啜泣道:“夫人不喜欢颜戈了,夫人讨厌旺财了。”

楚江有点看不下去,一直狗而已,秦嫣至于怕成这样吗?他把秦嫣自背后拉出来,低缓道:“颜戈是小孩子,你去抱一下,哄哄他算了。”把她往前一推,他又道,“你放心过去,凡事有我呢。”

秦嫣无法,只得哭丧着脸,一步三回头地往前挪。

楚江摆摆手,又重重点头,眼含鼓励之意。

秦嫣好容易移至颜戈身前,犹豫着开口:“颜戈不哭,颜戈这么可爱,夫人怎会不喜欢?来,夫人抱抱。”俯身,伸臂,慢慢收拢,她把苦成泪人的颜戈拥入怀中,安慰道,“颜戈是男子汉,不哭了……”

言语戛然而止,“啊——”一声凄厉尖叫,秦嫣似被火灼般忙甩开手,一下窜入楚江怀中,面色惨白,浑身抖索,连声道:“拿出去,快拿出去。”

颜戈睫毛沾泪,仰着稚气的脸蛋望向秦嫣,委屈得更加厉害,抽噎道:“夫人果然还是不喜欢颜戈,不喜欢我家旺财。”

盯着那自颜戈右手臂盘绕而上的拳头粗细通体暗红的长蛇,楚江下巴几乎砸在地上,半晌才道:“它,叫什么?”

颜戈眨了眨清澈如溪水的眼眸,天真无邪:“旺财呀,这位哥哥,我们家旺财是不是很可爱?”他手臂伸前,把那蛇送近楚江。

秦嫣又是一声惊叫,将楚江抱得更紧,头埋入他胸膛,抬也不敢抬了。

楚江哭笑不得,袍袖轻舒,侧转身子护住秦嫣,对着那吐信子目光凶残的长蛇看了许久,无奈道:“旺财,可爱,太可爱了。”

颜戈目露欣喜之色,敲了敲那蛇头,得意道:“旺财,这位哥哥说你可爱呢,还不快带着你的小伙伴们去谢谢大哥哥?”

楚江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小伙伴们?”

只见那名为“旺财”的长蛇从颜戈手臂上滑下,甩动粗长的身子拍响地板,待它拍下第三声时,听得有“咝咝”响动传来,楚江转眼去看,顿时傻眼。

不知何时门口竟一溜排开七条长蛇,皆是半直着身子昂蛇头吐信子,目光冰冷滑腻,让人头皮发麻。

八条长蛇蜿蜒着游向楚江和秦嫣两人,秦嫣花容失色,连连摆手几乎哭出来:“出去,快让它们出去,夫人我以后再不瞒着你们翻墙过来了,我下次一定走正门。”

颜戈目光透亮,人畜无害:“夫人,大哥哥,旺财很乖很好玩的,你们摸摸它嘛。”

楚江扫了眼将近脚边的长蛇,将信将疑。

颜戈又灿烂地笑道:“只是旺财心情不好时,可能会咬人。不过没关系啦,古意哥哥那边有解药,熬几副来吃再躺个十天半月就没问题了。”

楚江:“……”他有点理解秦嫣的苦衷了。

将秦嫣横着抱起,楚江淡淡道:“让它们出去,不然我不客气了。”

颜戈望了眼楚江,见他不是说笑,这才叹着气道:“旺财,这位哥哥不喜欢你,还不带着小伙伴们快走。”

那长蛇得了命令,立刻停止向前,扭转蛇头向门外游去,其余长蛇紧随其后,没多时它们便消失在门口。

颜戈冲两人招招手,依旧是天真烂漫的模样:“大哥哥,你和夫人稍作休息,我去厨房那边安排一下,等米辞哥哥来了,我们一起用饭。”语毕,蹦蹦跳跳地出了门,孩子气十足。

楚江默默扶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样可爱的男孩会有这般心机?

秦嫣仍抖索着身子,恐是怕极了,颤声问道:“那蛇,都爬走了吗?”

楚江“嗯”了一声,把她放下来,不料秦嫣早吓得腿脚发软,身子一歪就欲倒下。楚江忙伸手揽住她,低头瞧见她无一丝血色的脸颊,迟疑道:“你,被那蛇咬过?”不然,怎至于怕成这样?

秦嫣点点头,靠在他身上轻声道:“咬过两次。旺财那蛇很毒的,你以后小心点。”

楚江默了半晌,下意识地帮她撩了撩汗涔涔的发丝,叹道:“怎么连一个孩子都能吓到你?你好歹是江湖中排名第三的未东的门主,之前威胁我的气势跑哪去了?”

秦嫣抬眼看他,眸中水雾蒙蒙,唇角翕动,欲言。

楚江伸出食指截住她的话,又道:“我明白你是不跟他一般见识,但一味忍让绝不是办法,只会让他们愈发看低你,以为错都在你。这样下去,这些人不越来越渣已属不易,何谈转变为好男人呢?”

秦嫣垂了眼睛,再出声已含哽咽:“我也不想的,可是我能怎么办?难求恨我,米辞恨我,连颜戈都讨厌我,你说我图什么呢?”

楚江见她伤心成这般,心弦微动,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直接把他们休掉算了,省得闹心。”

秦嫣立刻抬头,大声道:“不行。”

楚江不觉诧异:“为什么?”

秦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垂了眼睛,放低声音道:“至少目前不行。”默了须臾,她半玩笑半认真叹道,“总之要先把他们改造成好男人,不然这种渣放出去肯定要祸害别的女人?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不知要损多少阴德。”

楚江心知怕是有隐情,但既然她不想说,他亦不再问。

两人一时无话。

这几天连日赶路,又经过刚才颜戈的一番折腾,现在安静下来,倦意渐渐涌上,眼皮饧涩睁得很是吃力,秦嫣抵着楚江肩头,不知不觉渴睡起来。

楚江摇了摇她的胳臂,温声道:“困了?你先休息吧,我仔细研究一下这些人的情况,早日改造好他们。”

秦嫣扭头望了望身后的床铺,又勉强睁着眼打量门口,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咬唇道:“那你能不能就在这屋里研究,我有点害怕,一个人不敢睡。”

楚江神情无奈,点头道:“好。”

一盏茶后。

秦嫣第十五次望向刚才旺财所在处,第十六次望向于书桌旁沉沉思考的楚江,虽然神色疲惫倦怠,却依然没有入睡。

楚江眼风淡淡扫过,揉了揉太阳穴,随手拿了资料,不声不响地从书桌移至她床畔,敛衣轻轻坐下:“我在这呢,睡吧。”

秦嫣自锦被下伸出手,攥了他的衣袖,缓缓阖上眼睛,闷声道:“谢谢。”

没多久,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浅浅地响起,秦嫣已睡熟。

楚江凝视她片刻,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年十万两的雇佣价简直太亏了,他不仅要负责解决十个渣男,必要时还须哄她不哭陪她入睡兼行夫侍之义务。

又想起之前因为改造幽难求失败被强行扣掉了一千两,他深深叹息,表弟这队友坑我啊,为了讨表弟媳开心,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当人情送出,导致现在自己各种充当免费劳动力。唉——                   

作者有话要说:  六侍颜戈出场,伦家有没有很可爱,来放心地捏一下嘛。

应对网文严打有感:惊闻查水表,旧文翻来找。十渣不好搞,瞬间被放倒。2333333,忍不住,南倾好想加章恶搞番外~~~可是万一被请喝茶肿么办,仰脸望天~~

☆、共勉:风流渣与绿茶婊渣

黄昏将近,凉风送爽,淡淡花香弥漫于空气中。庭院西侧栽种着一方小小竹林,风吹进林中,竹叶摇动,飒飒作响。

秦嫣这一觉睡得很熟,以至于待她醒来,已是暮色笼罩。

楚江仍是之前的姿势,翻阅资料,执笔于上面写写画画,时而沉思,时而出神,时而叹息,时而眉头轻蹙。

秦嫣揉着惺忪睡眼,含糊着语调问:“什么时候了?”

楚江向窗外瞥了一眼,随即低头继续翻书卷:“酉时吧。”

秦嫣翻身坐起,探头向外看,好一会儿,才嘀咕道:“真的酉时了。”有点出乎意外,她竟然睡了一个时辰。有多久没睡得这样熟了?她还记得吗?

微抬眼皮,她扫了楚江一眼,只见他单边刘海遮掩半侧面容,眉飞入鬓,淡粉薄唇微抿,一笔一划极为认真。书卷之上勾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眼,细看去皆是对十渣的分析与猜测,改造办法,以及备用策略等。

秦嫣心神微怔,随即反应过来,俯身瞅了瞅那书卷,语气不明道:“楚教主做事果然认真,成功改造十渣指日可待。”

楚江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放于一侧,起身整理书卷,慢条斯理道:“既然接下这任务,楚江理当全力以赴。早日助秦门主免了烦心事,楚某亦可早一刻返回。”

秦嫣下床正着鞋袜,听楚江如此说,鬼使神差道:“未东不好吗?为何着急回去?”话音刚落,她自己先怔了一下。

楚江转头望向剑冢方向,眼神暗下来,一字一句咬牙道,“早点回去,跟表弟他们算账。”

两人说话间,有婢女过来传话,“颜戈公子请夫人和这位公子前厅用晚膳。”

秦嫣点点头,问道:“米辞回来了吗?他在做什么呢?”

婢女垂手道:“米辞公子已经回府,正在沐浴。公子吩咐说,夫人先用晚膳,暂时不用等他。”

秦嫣“嗯”了一声,挥退那婢女,小声埋怨道:“自己有洁癖,还偏偏往那烟花之地跑,每次回来必定洗上两三遍,他不嫌麻烦,我还嫌浪费水呢。”

楚江已将书卷收好,眼角余光扫过她,淡淡道:“你倒是当面对他讲啊。”

秦嫣顿时沮丧,翻了个白眼:“我哪敢。”

稍作收拾,两人出了房间,不急不缓地走向前厅。沿途花草树木映衬,假山池沼装点,亭台轩榭布局恰到好处。

楚江环顾四周,摸摸下巴,颔首道:“品味倒是不错。”

秦嫣扬眉笑道:“米辞可是有真才实学,艺术修养文化底蕴哪样都不缺。”

楚江似笑非笑:“这么正点的风流才子,可惜被你祸害了。”

秦嫣竖眉薄恼:“你不开口,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

楚江摇了摇头,并不与她计较。眉眼沉沉,思虑片晌,他缓声又道:“按照秦门主提供的资料,颜戈,南疆颜氏遗孤,因江湖仇杀被灭门。颜戈逃亡过程中与你偶遇,你见他眉目清秀,于是顺手抢了他带回未东。按理说,虽然你是强抢,但同时救了他的性命,他即使不感激你,但亦不至于与你作对。”

素手微抬,指尖轻弹,一道劲风倏然而去,撞向沿途一朵开得正艳的海棠花。“噗”得一声轻响,那花自枝头跌落。秦嫣此时正行至那枝头下,她两指伸出,将那朵海棠花接个正着。

凑至面前,嗅了一口,满腹清香,她一边把玩那海棠花,一边浑不在意道:“颜戈放不下仇恨,一直想着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而我不允他出未东,于是这熊孩子就炸毛了,想尽办法折腾呗。”

楚江道:“灭门之仇不共戴天,颜戈欲出未东寻仇,情理之中。”

暮色苍茫,夜即将来临。秦嫣幽幽道:“十岁的孩子能做什么,他还太小,一旦离开未东安危难料。更何况,”她摇头轻叹,“这仇不报也罢。”

楚江眉目轻扫,视线放向亮起灯光的前厅,沉声道:“这样倒很难办,心中一旦有仇恨扎了根,再消除相当不易。”

明月渐升,淡淡月光洒下,池水面上波光粼粼,秦嫣将那朵海棠花弹至水面,目睹它摇了几摇,顺水漂开,这才转过头,继续行走。

她略略惆怅道:“我也颇为头疼,你看这孩子应如何教导才好。”不等楚江回答,她摆手笑道,“算了,先别想这些事,去吃饭吧,我还真有点饿了。”

两人刚至前厅,便见颜戈眨着清澈闪亮的大眼睛迎上来,表情天真笑容可爱,脆生生的语调:“夫人来了,颜戈马上传饭。”侧转向一种婢仆,他昂首挺胸,拿出小大人的气势,高声道,“摆饭。”

秦嫣与楚江相视一眼,皆是无语。

一流水儿的饭菜相继摆上来,菜蔬新鲜,式样新奇,荤素搭配,一眼即知准备膳食之人费了不少心思。

秦嫣摸摸颜戈的脑袋,笑道:“不用这么麻烦,平常饭食就成。”

颜戈抓了她的手,摇着她的胳膊,撒着娇道:“夫人舟车劳顿,颜戈和米辞哥哥要为夫人接风洗尘。”

秦嫣一个哆嗦,只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然而面上仍是不动声色:“颜戈和米辞费心了。”

颜戈摇摇头,道:“这是应该的。”

三人陆续落座,开始用晚饭。颜戈很兴奋,不断地给秦嫣夹菜,而且一边夹一边介绍着每道菜的食材、烹饪手法以及所含典故等等,尔后目光闪亮地看着她品尝,并询问味道如何,非常殷勤。

脚步声自外传来,颜戈放下筷子,拍手笑道:“米辞哥哥来了。”

话音未落,米辞已迈步进来,他换了一袭简单轻薄的月白色袍衫,因刚刚沐浴完毕,头发还没全干,也就未束发加冠,只是随意地披散着。似有若无的水汽氤氲在他周身,和着明黄的灯光,衬得这出浴美男子慵懒而性感。

只一眼,秦嫣便不敢再看,生怕有什么失态之举。她一边感叹着,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一边哀嚎着,这等勾魂美男虽是自家的,可惜看得见吃不到,白白让人上火。

米辞躬身作礼,恭敬道:“米辞来迟,还请夫人责罚。”

秦嫣于内心翻了个大大白眼,话说得倒好听,只是她敢责罚他吗?虽是这般作想,她面上却是笑吟吟:“无妨,快坐下吃饭吧,不然就凉了。”

米辞含笑道:“谢夫人。”

颜戈跳下凳子拉了米辞的衣袖,引他于楚江和秦嫣之间坐下:“米辞哥哥这边坐。”

米辞无甚表示,反正他坐哪里都无所谓。

颜戈转回自己的位子,坐好。

 ̄文〃√

 ̄人〃√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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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说〃√

 ̄下〃√

 ̄载〃√

 ̄网〃√

颜戈居左,米辞居右,秦嫣被夹在两渣中间,她心跳骤然加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这样的安排又没有不妥,她不好提出抗议,只得埋头吃饭,一心想着快点用完这餐饭,尔后逃离这是非之地。

颜戈又夹了一道菜给秦嫣,偏头望她,天真又可爱:“夫人,来尝尝这道山药桂浆,甜脆香酥,软嫩香甜,颜戈平日最喜欢了,不知夫人喜不喜欢?”

秦嫣夹过来放入口中,脸色顿时有了变化。

颜戈一脸期待:“夫人,喜欢吗?”

秦嫣皮笑肉不笑,含糊道:“喜欢,果然是甜脆香酥,软嫩香甜。”

颜戈欣喜道:“那夫人再尝一块。”

秦嫣眼中望着一块金灿灿的山药,口中含着一块,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这道菜味道不差,只是卧槽,这山药要不要这么烫。

她欲把那山药吐出来,余光瞥见端坐用餐的米辞,又急忙收回,用舌尖暗暗在口中将它滚了几次,这才忍着烫意嚼了几口,勉强咽下。

上颌处隐隐作痛,嘤,这次肯定要被烫脱了皮。

楚江见秦嫣神情不对,一双美目水蒙蒙,心知恐是出了差错,但两人中间隔着一个米辞,他不清楚情况,完全帮不上忙。

好容易用完这餐饭,米辞先行回房,秦嫣和楚江其次,颜戈落在最后。

因被两渣包围,秦嫣心下忐忑,没有安全感,再加上楚江本来就是以第七侍的身份随她入未东,两人便歇在一间房内。

楚江倒了两碗茶水,一碗递于秦嫣,一碗放在书桌上。他敛衣于书桌旁坐下,正准备根据最新信息修正计划时,听得秦嫣一声低呼,转头便见她一口茶水喷在地板上。

楚江忙起身,关切道:“怎么了?”

秦嫣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半晌,微启朱唇哈着凉气,含糊道:“烫到了,好疼。”

楚江自她手中接过茶碗,试了试水温放下,扶额道:“茶水不热啊,怎么会烫到呢?”

秦嫣摇摇头:“吃饭时烫到的。”

记起之前秦嫣变化的脸色,楚江心中估摸出个大概,叹道:“烫的话不会吐出来,你笨啊?”

秦嫣委屈道:“米辞有洁癖,我哪敢吐出来招他嫌,嘤。”

楚江忧郁地看她,才两个渣就这般能折腾,她活得还真辛苦。本来不太想管,但见她被人欺负楚楚可怜,而且怎么说秦嫣也是他的雇主,搞不好关系,将来对他开展工作同样不利。这样想来,他又问道:“喝水都疼?”

秦嫣点点头,继续哈凉气。

楚江招招手:“过来,让我瞧瞧。”

秦嫣眼含泪水,挪过去,老老实实张开嘴。

楚江定睛看去,只见上颌处全红了,牙龈处也肿起来,心知这次烫得狠了。“这处有没有药?冰硼散什么的。”

秦嫣摇摇头。

楚江奇道:“常备药物都没有吗?”

秦嫣含糊道:“我不知道在哪里。”

楚江满头黑线,开口就要叫婢仆来送药。

秦嫣却是截了他的话,沮丧道:“算了,院中全是颜戈和米辞的人,他们不会听我们的吩咐。这点疼不要紧,我能忍着。”

楚江愈发忧郁,凝视她半晌,转身,负手而立,神情肃然,唤道:“临风。”

劲装打扮的黑衣侍卫无声落于门外,单膝跪地俯身听令:“属下在,请教主吩咐。”

楚江:“取些冰硼散,速去速回。”

临风:“是。”黑影一闪,人去无踪。

秦嫣怔住,原来还可以这样。

肃然神情渐渐褪去,楚江继续忧郁地看她,秦嫣回了个更加忧郁的眼神。楚江长叹:“我们魔教怎会排在你们未东后面,这完全不科学不合理。”有这样的门主……

秦嫣唇角上扬,几分不屑几分得意:“教主可不要忘记,我们有完美的未东阵法,进可攻退可守,哪是你们这些普通江湖门派可比。”

楚江思量半晌,道:“有理。”

这时临风亦高效率地取回冰硼散。

她加水将它含在口中几分钟,吐出,再用清水漱口,

楚江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秦嫣点点头:“嗯。”

楚江见她已无大碍,转身行向于书桌,坐定,准备继续之前的事情。

秦嫣没事可做,随他在书桌旁侧坐下,以手支颐,静静地看他修正计划,涂涂点点。

一室安静,唯余笔尖于纸上划动的沙沙声。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好像越来越有好男人范儿了~~~

☆、门主玛丽苏

夜已深,白昼的喧嚣渐渐落下去,偶尔有夜行的鸟儿飞过,带起一阵扑棱棱响动。愈来愈浓的夜色衬得房间内灯光明亮而温暖。

而在这般灯光下,那位青年男子执笔筹划的认真模样亦让人心中泛起淡淡的明亮与温暖之意。

最初,秦嫣以手支颐,静静地看他写在书卷上的字句,然而,不知何时,不知不觉中她的视线开始转向写字的人。

楚——江——

这两个字在心尖上滚了几下,她玩味半晌,唇角一点点扬起,露出极浅极淡的笑意。

有点混江湖经历的人差不多都听说过魔教教主楚江,原因无怪乎两点。其一是魔教与江湖中排名第一的剑冢关系甚密,几乎等同一个门派,惹不起剑冢的人同样惹不起魔教,晓得剑冢的人亦多数晓得魔教;其二是楚江楚教主相当有个性,见过他的人极少能忘掉他。

抱有善意的江湖人士如是评价:楚教主性子虽然呆,但是很萌的,脑内回路过长,然而多是因做事态度认真考虑尽量周全所致。

抱有恶意的江湖人士如是评价:楚江楚教主?嗳,你莫非说的是那个呆傻卡?

态度中立的江湖人士如是评价:楚江么?平时呆了些,关键时刻还是能靠得住。

以上是不甚熟悉他的人所言。

而那些熟悉他的人则是这么说。

抱有善意的紫苏姑娘:教主挺好的,跟他在一起你不用担心寂寞无聊,因为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秒要转什么性格。

抱有恶意的清虚观主:楚江那个精神分裂加路痴加呆傻卡,除了那张脸之外,毫无可取。

中立态度的剑冢少主:你说我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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