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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相公甩不掉:休书无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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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施阳阳


大少奶奶好淡定

裴家从三天前就开始大张旗鼓的给裴大公子张罗娶亲的事情,所以现在裴家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合家欢乐。

其实裴大公子娶的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加上又不是正房,按理说不用这么铺张,说到底对方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女,又是进门当妾的,换作别人偷偷进门也就罢了,只是,谁让她命好,赶在裴家大少奶奶之前怀上了裴大公子的孩子,所以,地位就此与众不同。

自古以来,母以子贵,加上裴老爷和裴夫人都已经双双步入花甲之年,而膝下儿子也都已弱冠,别人家这个时候都儿孙满堂了,而他裴家愣是三个儿子都娶了亲一两年,硬是一个媳妇也没争口气,给他们生个大胖孙子。

这便一直成了裴家二老的心病。

如今,这个小妾虽然还没过门,但就凭她身怀有孕的事情,裴家老爷和夫人都会另眼相看。

而裴大公子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天在家待着,不吵也不闹,像是定性了,家中仆役都说裴大公子长大了,而这都是那个小妾的功劳,所以裴家大少奶奶成了众矢之的。

不过裴大少奶奶倒是淡定,耳边听到的,她当耳旁风,面对裴家房门窗户、桌椅板凳擦洗的焕然一新,以及四处张灯结彩的布置,更是视而不见,好像明天就要纳妾的人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别人。

比如现在,她就能悠悠然的坐在窗下,就着书桌看书。

“娇儿,你说,相公她要娶的那个姑娘长什么样?”

肖月红单手托着光洁的下巴,放下手里的《纳兰词》,若有所思的望着对面的条形书架,斜插在云髻中的翡翠簪子在烛光照耀下,绿光浮动。

“大少奶奶,您,您没事吧!”

那被唤作娇儿的丫鬟,明眸善睐,闻言愣了一下,杏眼圆睁似是很意外肖月红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肖月红转眼看她,“我能有什么事!”如今,自己的相公要纳妾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除了接受还能怎样?

“那,那您怎么会问起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

娇儿忽然用古怪的眼神凝望她,“难道少奶奶觉得,大少爷是因为她长得比您好看,所以才要娶她的吗?”

每个女人面对自己的夫君要纳妾,首先想到的都是那个女人一定会有比自己更出色的地方。

不过在她眼里,肖月红一直是个很有自信的人,难道她也会这么怀疑自己的姿色吗?

听出娇儿语气里的小心翼翼,肖月红只觉毫无必要,不由对她摇头,“怎么会呢。”虽然她是没有抓住相公的心,但她的姿色也不是一般女子所能相比的,“不过是听说了些关于她的传闻。”

“传闻?”

娇儿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回头来问,“什么传闻啊?”竟能让她有心情惦记明天就要成为自己相公小妾的女人?

求见 ;(1)

“有人说,她是二奶奶的女儿!”肖月红眉心微皱,似是被什么事情困扰住,也不知道坊间的传闻值不值得信。

“你是说二老爷的夫人?!”

娇儿迟疑了一下,停下整理床铺的动作,走到肖月红的身边,惊神未定,“会不会是那些个长舌妇瞎唠叨的?

二奶奶怎么会有女儿呢?

她不是就跟二老爷生了个儿子吗?前些年,他们离开裴家出去自立门户了,听说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的。”

其实对裴家的事情,肖月红了解的并不多,特别还是关于二老爷的事情,她就更是知之甚少,毕竟她嫁过来的时候,那个二老爷早就搬了出去,而且也没来参加喜宴,所以,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遂对娇儿展眉一笑,

“不过是个传闻而已,我只是闲来无事随便说说,你也别放在心上。”

娇儿却皱起眉头,“这个传闻一定有根据的是不是?”

她清楚自己的主子不是那种喜欢空穴来风的人,没有事实根据的话,她从来不会拿出来说。

肖月红怔住,不知该不该告诉娇儿这件事,踌躇的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说:“据说她长得很像二奶奶。”

“啊——”娇儿讶异莫名。

**

第二天,晨曦微露的时候,裴家上下像是约好的一样,纷纷早早的起了床,在笼罩在晨雾中的静园里匆忙的进进出出,又是端茶送水,又是送早点的,肖月红携着娇儿过去的时候,发现她们完全插不进脚,只能在外面看着,耳边不时会听到阵阵欢声笑语。

静园处在裴家大院的东面,一年四季阳光充足,绿树红花,空气清新,以前是裴老爷子和夫人居住的地方,可自从听说有人怀了他们的孙子,他们便从这儿搬去了南院,说是要把最好的留给未来的孙子。

由此可见,裴家对那个未进门的小妾有多么的重视。

想及此,说肖月红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那一定是假的,在裴家做少奶奶的,哪个不想早点怀上孩子,高人一等,扬眉吐气,可说也奇怪,不管她们去多少次观音庙求子,用了多少民间偏方,自个的肚子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年前有人说裴府的风水不好,裴老爷和夫人急得找当时有名的风水师来府上看风水,经过一番重新布局和构建,原以为事情会有所变化,孰料,一年过去,还是没有任何作用,她自是不知道当她知道原因的时候,牵扯出的竟是一个惊天秘密,而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如今,真正听到有人怀孕的消息,却是裴延诺在外面的相好怀了他的孩子,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求见 ;(2)

她抱怨过,为什么怀上孩子的不是老二老三外面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相公的女人…

可是,她最后明白过来,事情已经发生了,任何的抱怨都是没用的!

因为从始至终,裴延诺那个臭男人从来就没跟她说过一句对不起,也没主动来跟她示好,接她回去。

这摆明了,臭男人压根没把她这个正妻放在心上。

看到裴延诺一身鲜红衣衫,意气风发的迈着大步从屋子里兴冲冲的出来,腰间环佩叮当作响,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振奋和欢喜,她才知道自己的相公有多么高兴能娶那个小妾回来,心里猛地一痛。

“少奶奶,过去啊!”旁边的娇儿忽然推了她一把,肖月红不解的回头看着她,“过去做什么?”

“当然是示好啊!”娇儿说的理所当然,肖月红仍旧懵懂,“示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示好?

再说了,如今裴延诺要再娶,怎么说也是他对不起她,怎地,她竟要去跟他示好?

这还不如让她自己打自己一耳光来得舒服。

娇儿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走过去伏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眼下,大少爷因为纳妾的事情正在兴头上,您要是在这个时候去示好,他一定会马上欣然接纳的。

再说现在那些个下人们见风使舵,背地里对你颇有微词,要是大少爷能对你态度好一点,以后小妾进了门,他们也不至于对你恶意中伤。”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肖月红还是不愿意委屈了自己,“上次吵架的事情,本来就是他不对,我不过是跟他分房睡了几天,他就把别人肚子搞大了,要我去讨好他,门都没有!”

“少奶奶,什么分房睡了几天啊,是半个多月好不好?”

娇儿忍不住泼她凉水,指望她能够认清现在的形势,“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少奶奶还想在裴府好好待下去,一定要跟大少爷搞好关系才行。”

娇儿苦口婆心的还想再劝,却看到裴延诺已经沿着园廊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过来,满面春风,她立即伸手掐了掐肖月红的胳膊,对她挤眉弄眼,

“快去啊。”

肖月红撇头没理她,转身准备离开,既然裴延诺这里她帮不上什么忙,她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难道要看着裴延诺领着新娘子入洞房?

“站住!”

冰冷的男声从背后传来,肖月红听的出来那是裴延诺的声音,浑厚中带着低沉,这个男人对她由始至终都是如此冷淡。

适才所有的欢声笑语都是他因为那个女人才有的,于她毫不相干。

“你来这里做什么?”

求见 ;(3)

冷漠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肖月红的心抽动了一下,什么叫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也是她的家吗?

难道她不该来?

怎么,他娶了小妾就要把她这个正妻扫地出门?

这男人也太不是男人了!

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可肖月红并不想跟他吵架,虽然不满他纳妾的事情,但在这个时候她不想把他们的关系搞得更僵,所以只得强压下心头之气。

“我…”肖月红刚想说‘我这就走’,可惜娇儿上前一步打断,“少奶奶是来看大少爷的,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娇儿!”肖月红皱眉呵斥,这丫头怎么可以曲解她的意思,帮着她跟裴延诺示好?

她肖月红岂是愿意跟人低三下四的人?

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错不在她,凭什么要由她先来开这个口!而不是错的那个人。

“既是来看我,为什么还要背对着我,难道夫人的眼睛生的比别人巧妙,居然长在后背了吗?”

肖月红不理会他言语中的暗嘲,咬咬牙,气呼呼的往前离去,心道:这个男人现在根本不想见到她!

巧了,她现在也不想见他。

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与她无干。

“少奶奶…”

娇儿急得追过去,刚才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帮她说话,她现在一走了之岂不是白费心思?

娇儿气的直想跺脚,不过有一点她很疑惑,明明大少爷刚才心情蛮好的,怎么一见到肖月红就冷漠起来了呢?而且说出来的话也很是呛人,好像很讨厌肖月红出现的样子。

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一年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都挺好的吗,现在怎么说坏就坏了呢?而且互不退让。

“少奶奶,你等等我。”

眼看着她们一红一绿的两个人影快速的消失在绿树成荫的视野中,裴延诺秀气的眉头微蹙,“要你低头认个错就那么难嘛?”

这个女人就是倔强!

是,肖月红的确是倔强,她要不是倔强也不会跟裴延诺一言不合就气冲冲的命人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搬出了卧房,住在了北院稍显偏僻的冷阁中。

以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一般都是裴延诺过来跟她说说好话,她就回去了,可是这一次,她足足等了大半月,裴延诺却不曾踏进冷阁一步。

她倔强的也不肯主动回去,等到她终于想从里面走出来,就听说他快要纳妾了的事情。

从前,她以为纳妾两个字永远也不会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毕竟她跟裴延诺也是有过那么一段特别美好的时光,她以为自己和他也可以跟爹娘一样,相守到老,可是今天她知道不可能了。

求见 ;(4)

裴延诺,早就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不知道在多久之前他就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不过想想,那个女人怀上孩子怎么着也是一个多月的事情吧。

想到那时候他们还在一起,他却背着她跟别的女人耳鬓厮磨,缠绵悱恻,她心里如针扎般尖锐的疼。

每天睡在她身边的男人,居然还会躺在别的女人身边,搂着别人的身体,亲着,吻着,交合着,她甚至可以想象他们在一起的快乐和缠绵,胸口就像压了块大石,屡屡让她难以呼吸,心痛如绞。

走在柳枝飞扬里,肖月红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愤懑,小手攥得紧紧,有震天响的鞭炮声在耳边一阵阵轰鸣。

她抬头,见前院上空稀薄的晨雾中,有一团团青烟袅袅升起,一清二白,对比鲜明。

“少奶奶!”

娇儿追到她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喘起来,小脸通红,“少奶奶,不管你跟大少爷前阵子为什么吵架,但是夫妻吵架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吗?为什么您就不能退让一步?

更何况还是在大少爷要纳妾的时候,要是您再坚持,就真的等于把大少爷拱手相让了。”

肖月红回头看着这个在自己耳边急急躁躁说个不停的小丫头,不耐地喝止:“给我闭嘴!”

她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裴延诺和那个女人的事情。

况且,有些事情并不像娇儿想的那么简单。

“少奶奶…”被她一喝,娇儿只觉委屈,她这也是为了主子好,她怎么就不领情呢?

眼下那个做妾的还没进门就已经深得裴家老爷夫人喜爱了,要是肖月红再这样对裴延诺不冷不热的,以后裴延诺的心肯定会完全朝那个小妾身上靠拢。

到那个时候,她这个大少奶奶就真的要被冷落了。

现在府中上下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去巴结大少爷,讨好未来的小少爷他娘,怎地肖月红不明白这个道理?

难道要将大少奶奶的位置也拱手相让?

“跟我回去吧。”还是在冷阁好,那里没有喧哗,没有鞭炮声,更没有裴延诺,只有她肖月红。

“可是少奶奶,老夫人说过,大少爷纳妾的时候,您得出面啊。”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要我出面?”这裴家欺人太甚了,自己的相公要纳妾了,居然要求她一定出面。

难道她们一点也不顾及她此时此刻心里有多么悲痛吗?

偏心,也不用如此明显吧。

“是啊,少奶奶,您还是去吧,等会儿再回冷阁,反正就是露个面就可以了。”

求见 ;(5)

娇儿知道她心里的委屈,无奈的巴望着她,“好吗?”要是得罪了老夫人,肖月红以后在裴家就更难待下去了。

其实肖月红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她真的无法保证自己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裴延诺和别的女人拜堂成亲。

闭上眼,她想了想才睁眼,“我去!”

娇儿心中一宽,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大少奶奶是聪明人。”

对此,肖月红只能苦笑。

聪明的代价,就是故作大方的看着裴延诺满面笑容的牵着那个女人的手,在欢天喜地的气氛中,令人艳羡的走进大堂,双双跪倒在裴家老爷夫人面前,奉茶、领红包、听人说早生贵子、白头偕老的吉祥话,然后跪安,可笑的是,裴夫人居然也给肖月红准备了一个大红包,而这个红包是给那个小妾的。

当那小妾真的跪倒在她的面前,喊她一声姐姐的时候,肖月红发现她穿着暗红色、花样简单的嫁衣,纳妾不比娶妻,妾是不能穿大红嫁衣的,所以这让肖月红有些安慰,至少这样表明,不管裴家老爷夫人多么喜欢这个小妾,但她到底还是个妾。

说起来,他们不过是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

“姐姐,请喝茶!”

苏妙言的声音有着黄莺出谷的尖细、好听,加上皮肤白皙,面若桃李,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如水,算是个大美人,不过比起肖月红就稍显逊色,肖月红穿着当日嫁进门的大红嫁衣,满头珠翠,坐在那里,雍荣华贵有着令人只能瞻仰不可亵渎的神圣,这是娇儿教给她的,本来她也不想搞得如此隆重,好像要抢小妾的风头,但娇儿告诉她,这叫下马威!

正妻就是正妻,不管苏妙言如何的受宠,但一定要让她知道,她只是个小妾,她的上头还有个肖月红压着。

胳膊拧不过大腿,肖月红只能照做,面无表情的从苏妙言手里接过那碗茶,神情严肃的慢慢地喝了一口,才将茶碗放进苏妙言高举起来的红木托盘里,淡淡的说了句,“起来吧。”

顺便将裴夫人身边丫鬟小樱交给她的红包也给了她,依着娇儿的交代,学着老夫人的口吻说:

“进了门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我们姐妹可得好好相处。”

苏妙言睁着那双通透的大眼睛,“妹妹刚进门,很多事情还需学习,以后希望姐姐多多指教。”

肖月红点了一下头,端端正正的坐着,脸色紧绷,等到苏妙言按着辈分给长辈一一敬了茶,老二老三带着媳妇先后也给她敬了茶,叫她一声小嫂嫂,纳妾仪式算是完成了。

裴延诺乐得携着苏妙言在众人簇拥下入洞房,肖月红心中落寞,起身准备回冷阁,蓦地发现自己的左右肩膀都僵硬了,抬不起来。

求见 ;(6)

为什么要听娇儿的话要摆架子吗?

这样好累的。

“少奶奶!”

娇儿走过来的时候,脸上难掩惊异之色,“少奶奶,说真的,那个苏妙言真的好像二奶奶。”

“啊——”

这回轮到肖月红惊讶了,昨晚的传闻她也只是说说而已,反正她也没见过二奶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没想到娇儿放在了心上,这一提,她不禁觉得古怪,“那她真是二奶奶的女儿?”

就算裴家喜欢亲上加亲,也不必让自己的儿子娶自己的侄女吧!

这也太近了点。

娇儿摇头,若有所思的蹙眉,“她看上去也有十八九岁了。算算日子,二老爷和二奶奶才离开十年,十年里,是不可能生出个十八九岁的女儿的。”

“这倒是。”肖月红心中疑问又加深了几分,“可是她怎么会跟二奶奶长得像,莫非有血缘关系?”

也许不是母子而是其他的什么关系。

不然无端的,怎么就长得那般像?

“不可能,当年二奶奶嫁进来,也是孑然一身,为此,当时太夫人还反对过,说什么这样的女人会克父克母,是为不祥人。”

“那她跟二奶奶,到底是什么关系?”同样是孑然一身,同样是嫁进裴家,这真是巧合?

更离谱的是,居然还长得像,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肖月红随即甩甩头,告诉自己这不是她该纠结的事情,殊不知这一甩,满头珠翠压得她已经僵硬的脖子,痛得要命,“打扮成这样好累啊,陪我回去重新梳妆吧。”

娇儿点头,心中同样疑惑,苏妙言和二奶奶是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呢?

她得搞搞清楚。

回到冷阁,不等娇儿过来帮忙,肖月红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脱去身上的衣服、取下头上繁复的头饰,适才快要虚脱的身体才算得以解脱,慢慢轻松起来,

“娇儿,你说那个苏妙言怎么样?我看她好像蛮单纯的,我们今天的下马威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少奶奶,您说的哪里话?当初二奶奶嫁进来的时候还不跟她一样,可后来不也成了少奶奶。”

肖月红闻言大惊:“什么?当初二奶奶进门也只是当小妾吗?”

仿佛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娇儿连忙抬手掩嘴,眸中掠过一丝惊慌,旋即朝她摇摇头,“没有,我没有这么说啊,少奶奶听错了。”

随即忙垂下头,去收拾肖月红胡乱脱下的衣服。

“真的吗?”

刚才她分明听得清楚,怎么娇儿一下子就否认了,“那二奶奶一家后来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求见 ;(7)

“少奶奶,他们人都走了,现在问这些做什么?现在少奶奶只要好好的当少奶奶就可以了。”

不愿说吗?

那就算了,反正这件事情跟她也没多大关系,只是纯粹出于好奇罢了,对着菱花镜,肖月红一一摘下发丝里小小的珍珠头饰,“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静安寺吧,我想去住两天。”

“少奶奶…”娇儿讶然回头,“这是为什么呀?静安寺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为什么是明天?”

干嘛这么着急吗?

“我只是觉得心烦,所以想去静静心。”总不能一天到晚都瞧着裴延诺和苏妙言卿卿我我吧。

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可是少奶奶,您现在不能离开啊。”

肖月红目睹菱花镜中的娇儿眼中流露出来的着急和困惑,不由奇道:“为什么?”

答应裴延诺纳妾,答应婆婆出面,现在她都做到了,眼下苏妙言已经进了门,自然没她什么事了。

她还能问出为什么,娇儿只道她是少根筋,“少奶奶,您想啊,您要是现在走了,那大少爷身边不就一个苏妙言了吗?”

“那又怎样?”

在她答应裴延诺纳妾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一点,反正自古以来,男子身边通常是新人笑、旧人哭,她不想哭,所以,躲不过就逃吧,逃离了裴家,去追求想要的安宁。

“少奶奶!”

她怎么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啊,真是急死人了,“现在那个苏妙言刚进门,正是她要跟裴家一家子磨合的时期,要是您这个时候走了,万一人家想方设法的讨好这里的所有人,让他们认可她,爱戴她,那您这个大少奶奶回来了,还有用武之地吗?”

当初秦瑶不就是因为做了错误的决定,所以才让二奶奶有机会借着她不在的空当,费尽心机的收买人心,成为二老爷的左膀右臂,彻底收服了二老爷的心,然后等秦瑶回来,便使出浑身解数,将对手赶尽杀绝…

若不是这样,当年二老爷怎么会觉得没脸再在裴家待下去,举家离开?

她从小在裴家长大,对当年的事情再清楚不过,现在有一个那么像二奶奶的人再嫁进裴家,她很难不把她想作二奶奶,想到她会迫害肖月红,会不择手段的夺取少奶奶的位置。

如今她清楚的知道苏妙言对肖月红有着怎样的威胁,怎么可以坐视不管?

“那我能怎么办?你的大少爷如今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要是我不走,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岂不是要被气死?”

肖月红愁眉苦脸的在桌上一把砸下手里的翡翠簪子,“我没有提前回娘家,是给他面子,顾念旧情,可他呢!

求见 ;(8)

权当我是讨厌鬼,跟苏妙言拜堂奉茶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现在她已经进了门,他的眼里还能有我的存在吗?”

既是这样,何必留下?

“可您毕竟是少奶奶啊,只要您在这里,就没有人可以忽视你。”

“娇儿,你怎么听不明白呢?”

肖月红一把抓起她的双手,抬眼看她,眸中泛起惆怅,“我在乎的,不是这里的其他人看不看得到我,而是延诺的眼里有没有我…”

除了裴延诺,其他任何人的眼睛在不在自己身上,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听出她语气里的酸楚味道,娇儿忽然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太明白,望着肖月红,她很是心疼,“少奶奶…”

“你不用劝了,明天一早我就去静安寺礼佛。”

当时肖月红自然不知道,她前脚进了静安寺,后脚便有人匆忙赶到,只因裴家发生了大事情。

静安寺的殿堂里,供奉着释迦牟尼的佛像,据说是纯金打造,映着晨光金光闪闪,好不晃眼,明黄色的布幔随风轻舞,辉映的整间大殿金碧辉煌。香案上袅袅青烟迎风曲折摇曳,空气里掺杂着一股浓烈的麝香味,肖月红衣着朴素的跪倒在蒲团上,没有描眉,没有抹胭脂,素面向上,双手合十对着释迦牟尼佛虔诚的祷告,纷乱的心在麝香的萦绕下慢慢平静。

殿堂外,因为肖月红吩咐娇儿不要跟着,娇儿便站在门外,只能静静地看着,心知肖月红这几天心里肯定不好受。

但愿拜过佛后,她的心情能好一点,不过娇儿还是觉得必须尽力的说服肖月红,不能让她住在这里。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

门口的石阶下,忽然传来大喊,娇儿转头看去,见是个陌生的丫鬟模样的女子,穿着绿衫白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能是没力气了,此时大喘着在台阶下的空地上顿足不前。

若非因为她口中一遍遍叫着大少奶奶,娇儿根本不会往她可能是裴家的丫头那方面想。

“你是谁,来找大少奶奶做什么?”肖月红现在需要清静,谁都不可以打扰,特别还是陌生人。

“你就是娇儿姑娘?”那丫头忽的一把抓住娇儿的手,似是抓住救命稻草,很用力,很用力。

娇儿点头,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居然认得自己!“你是谁?”虽说可能是裴家的人,可她并不认识面前的女子。

那女子微微垂头,显得有些不自在,“我是香贝,是二姨娘身边的丫头。”

“哦,难怪,我说怎么没见过你!”

知道香贝是苏妙言的人,娇儿不耐地抽回自己的手,口吻冷淡,“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求见 ;(9)

真没想到,苏妙言才刚进门就找上了肖月红的事。

她要小心应付。

“我可以见见大少奶奶吗?”香贝眼神焦灼的殿堂里望了望,“我有要事要求她帮忙?”

“求大少奶奶帮忙?”如今那个苏妙言在裴家风头正盛,有什么事非要肖月红帮忙?

其中恐怕有诈吧!

当初秦瑶就是太善良才会让二奶奶有机可趁。

“那是什么事啊,先跟我说说,我要是觉得可以帮你,马上就去告诉大少奶奶。”

“这……”香贝显得很迟疑,再度望了殿堂里露出小半个青色背影的肖月红,语气急切,“娇儿姑娘,你就让我去见见大少奶奶吧。”

是谁在设局 ;(1)

“你不先告诉我,我是不会去告诉少奶奶的。”

依着裴家对苏妙言的态度,她想做什么恐怕没一个人会反对,这会儿她的丫头却来求大少奶奶,这里面一定不单纯。

“娇儿姑娘…”香贝叫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娇儿吓得跳开,“你这是做什么?”

想玩苦肉计吗?

“娇儿姑娘,我求你,求你让我见见少奶奶。”

瞧她转眼间声泪俱下,娇儿只觉怪异,这苏妙言昨天才进门,她的丫头就打起了少奶奶的主意,一定是那苏妙言指使的…“你起来,起来啊,这样跪着让人看着多不好。”

“娇儿姑娘不让我见少奶奶,我就不起来。”香贝下定决心似的甩开娇儿伸过去扶她的手。

“你…”

这又是以退为进吗?

看来苏妙言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若是二奶奶还在这儿的话,估计有的一拼。

“你爱跪就跪着吧,我还要去侍候少奶奶。”

娇儿索性撒手不管,转身朝正大光明殿走去,远远看到肖月红还跪在佛像下一动不动。

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想去招惹任何是非,那苏妙言相煎何太急?

回头瞧一眼香贝,她心想只要有自己在,她就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对付肖月红。

午时时分,静安寺给肖月红和娇儿准备了素菜,肖月红一口一口的吃着,看娇儿端着饭碗不动,不由抬头,“如果觉得这些素菜没有裴家的饭菜可口,你可以先回去。”

“少奶奶…”她这是要赶自己走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香贝在外面好像跪了一上午了。

可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肖月红,毕竟肖月红来到这里,就是逃避裴家的一切人和事的。

“刚才从佛堂出来,听方丈说,有位姑娘在佛堂外跪了好些时间,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肖月红说的漫不经心,“不如你去问问,要是我们能帮的尽量帮帮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娇儿吃惊地道:“少奶奶,你都知道了!”

肖月红懵懂的蹙眉,“知道?知道什么?”想到苏妙言可能是第二个少奶奶,且将会对付肖月红,娇儿不敢说下去了。

当年,任何人都觉得二奶奶为人和善,极好相处,绝不会有任何坏心眼,可是当知道她逼死秦瑶的做法时,所有人才看清她根本是蛇蝎心肠。

如今,虽然没跟苏妙言打交道,但娇儿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也没什么,我等会去看看再来告诉少奶奶。”

“嗯,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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