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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皇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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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伙食自然变得奇差无比,叶染的肠胃虽然素来强大的跟小强一般,吃的多了,却还是无比的恶心,每每见着那干粮就一阵反胃。

可是杜方遥却是变了,不同于刚刚出门时的挑剔,这个时候的他,简直就是安之若素的很,对所有吃的东西来者不拒。叶染很是怀疑,就算是自己信手抓了一把草给他吃,他也是会眉头都不眨的吃下去。

叶染当然不知道,每天都吃着那其苦无比奇臭无比的草药的杜方遥,嘴巴早就已经干苦到什么味道都没有,对他来说,山珍海味和一把草,味道并无半点区别。

他只是想着,身体伤势的恢复需要补充大量的能量,所以为了尽快好起来,他是绝对不能饿着肚子的。

正是基于这个想法,所以杜方遥对吃的东西也很是看的开,无论如何,他都会将自己的肚子塞的饱饱的。

可是这样一来,却是苦了叶染,十多天下来,叶染饿的面黄饥色,面有菜色,而杜方遥则是滋润的很,原本很是苍白的脸色,也是渐渐有了一丝的血色。

“杜方遥,这一次如果再不吃点好吃的东西的话,我想,还没能到达大阉寺,我就已经被饿死了。”叶染诉苦道。

前方就是一个小镇,从小镇往北,经过一大片沙漠,就是西番城了,从这里开始计算,离大阉寺大概还有五百里的样子,但是前方五百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想吃的好东西,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所以如若再不抓着这个机会吃点好东西的话,叶染就只能到大阉寺,在大宗巴的眼皮子底下去讨点吃的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有吃东西的胃口吗?

杜方遥微微一笑,也是知道自己近段时间对叶染太过苛刻了,难得的是她一直忍受到现在才说出来。

点了点头,他正要说话,视线所及,却是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四匹马飞快的绝尘而去……

第一百四十章 黑吃黑

视线所及,发现那几匹马生的非常的矫健,特别是后腿的肌肉健硕发达,比之一般的战马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等到杜方遥回答的叶染有些急不可耐的探出脑袋,刚好就看到了四匹马跑动的时候烟尘滚滚的一幕,微微一怔,她惊呼道,“汗血宝马。”

而随着她这话脱口而出,杜方遥的脸色也是一变,“什么?”

叶染收回视线,苦笑,“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刚才跑过去的那四匹马,都是汗血宝马。”

杜方遥内心疑云抖生,要知道这汗血宝马稀世罕见,多少人花费重金欲求一匹而不得,因为作为马中王者的汗血宝马,素来是可遇而不可求,有价无市。仔细算来,这世上仅存的汗血宝马,大概不会超过五十匹。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上,会一下子就见到四匹。

这事情,想不引起人的注意也难。

沉吟了一会,杜方遥问道,“既然你能认出那马,那几个人,可曾认识。”

眉头微微一蹙,叶染摇了摇头,“刚才只能看到背影,没办法识别,不过看衣着打扮,应该是丹东一带的悍匪。”

“丹东一带?不就是前方不远处的沙漠地带吗?”杜方遥问道。

叶染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末了,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看样子,要想掩去行迹顺利到达西番城,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杜方遥不以为然,“虽然听说丹东悍匪天下毒辣,杀人如麻,但是平白无故的,又怎么会和我们扯上瓜葛,实在不行,我们避让着走就是。”

叶染嗤笑,“这世上总有些人,以杀人劫掠为生而从来不分对象,不管是老弱妇孺,也不管是管家黑道,只要有钱,就会一窝蜂的凑上来,很不巧的是,丹东一带的悍匪,就是这样子的。”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知道叶染不是一个喜欢空口说大话的人,被她这么一提醒,杜方遥也不得不慎重起来。

“没办法,静观其变咯。”呵呵一笑,故意不去看一下子就黑掉脸的杜方遥,叶染钻进了马车,小小的戏弄他一番,也算是弥补一下自己这些天来做牛做马的辛苦吧。

……

小镇不大,地处北方边缘,干涸缺水,房屋建筑高低错落,凌乱不堪,却有着一个极具江南气息的名字,叫烟柳镇。

烟柳镇很穷,却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穷,事实上,作为北上西番城的主要拥塞之地和唯一的补给之地,每一年,都有大量的游商从这里经过之时,都会留下大笔的钱财。

这些钱财,一部分是必要的消费,另外一部分,则是上缴的保护费。

但是尽管如此,这个地方还是很穷,大部分的原因,则是盗匪横行,烟柳镇的大部分收入,最后都落入了丹东悍匪的手里。

而盗匪横行的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使得这里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的很。

烟柳镇有一句俚语,叫吃早上的粮食,看下午的太阳。

意思是,你永远都不知道,早上你吃了早饭出门之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下午的太阳。

烟柳镇叶染很熟悉,以前作为大阉寺的王牌杀手,每一年,她都会在这里短暂的停留一段时间,而且大阉寺在这里也有着一个隐蔽的据点,当然有些事情,她是不会和杜方遥说的,免得自讨没趣。

一切都听从杜方遥的安排,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要了两间客房。

叶染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这算得上是近段时间来,很是惬意的一件事情了。

她这个澡洗了蛮长的一段时间,可是隔壁房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杜方遥在干吗。

百无聊赖的推开窗户,因为在二楼的缘故,可以清楚的看到街道上的一切,一辆两匹壮马拉着的一辆破马车,发出吱嘎难听的声音缓缓行来。

那马车很破,车辕上的油漆都剥落了,让人连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但是拉车的马却是好马,虽然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清洗的缘故,马身上沾满了灰尘,看上去很邋遢,但是那矫健的四肢以及健硕的躯体,却是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两匹好马。

叶染微感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恶趣味会用两匹这么好的马来拉一辆如此破旧的马车。

视线,自然而然的朝马车上落去,马车很旧,用一大块黑色的油布包裹着,没办法看清楚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但是,随着马车的驶近,马车车轮的轮轴发出的吱嘎的声音,就变得更加刺耳了,几乎让人要遮掩住耳朵不再去听。

叶染眉头微蹙,就要移开视线,陡然,却是发现,那行驶过程中的车轮,竟是被挤压的微微变形,而且在街道的青石路板上,留下了两道很深的痕迹。

那车厢看上去并不是很大,但是这里面装的东西,看上去重量倒是不轻,不只是车轮被挤压的变形,就连两匹拉车的马,也是看上去无比的吃力。

“奇怪呢。”她嘿嘿笑道,“莫不是有什么宝贝不成?”

常年的杀手生涯,早就将她的感觉培养的无比敏锐,此时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其他的破绽也陆陆续续的被看透。

这看的越多,就越发的觉得这辆马车不简单,因为就连那马车的车轮,都是用精铁打造的,不然的话,这么多次的挤压变形,那是早就该散架了才对。

可是,这么一辆破旧的马车,却是用上了如此多的好东西,想不让人怀疑里面装的东西也难啊。

一抹古怪的笑意,飞快的在嘴角边浮现而起,视线,就此就再也未曾离开马车,而后,随着马车缓缓驶进客栈,她也迅速的推开了另外一扇窗户,然后看到马车停在了客栈的后院中。

与此同时,她往侧面一看,刚好看到隔壁的窗户也随之被推开,虽然并未看到房间内的人,但是,叶染还是微微一笑。

她关上窗户,伸手敲了敲隔壁的墙壁,很快,杜方遥清冷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好事。”她笑着道。

……

是夜,天空有如被泼上了浓墨一般,没有一颗星星,就连月亮也隐入云层。

两个人,从两间房中,轻巧有如小猫一般,不带起一丝的动静,推开窗户,一齐往下跳。

客栈的后院中堆满了杂物草堆,高低错落,刚好遮挡了外人的视线,两个人落入一堆草堆中,相视一眼,然后迅速朝那辆马车摸去。

入夜,有的人已经睡的深沉,有的人却还是使劲的睁大眼睛,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毫不起眼的马车车辕上坐了两个小厮,不时的往四周看着,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不远处的马厩中那个喂马的店小二以及刚刚提了一个夜壶出来的客人,视线,也是不时的往这辆马车观望着。

看样子,这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悄然之中,已经成了被保护的重点。

不过这么一点小事,却还不足以难倒叶染和杜方遥,两个人一眼过后,便已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很快,就见到两道淡淡的影子,一左一右朝马车包抄而去。

只是单纯想知道马车里装了什么东西而已,并没有夺宝杀人的念头,是以两个人也不过是直奔着马车而去。

那两个坐在车辕上的小厮未曾发现半点动静,就已经被人悄然点住了穴,一动也不能动,一个猫在车辕下方的黑色人影,双手托着他们两个,使得他们两个依旧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

一切都没变,喂马的店小二仍旧在喂马,将夜壶清洗过后的客人,打了一个哈欠,重新进入客栈之中。

而谁也没有看到,另外一道瘦小的人影,趁着这个机会,手中的匕首微微一划,黑色的油布被划了一道小口子。

油布下面,并排放着几口大箱子,她伸手轻轻的敲了敲,声音很是沉实,一听就知道箱子里面是放满了东西的。

深呼吸一口气,手中的匕首再度一划,木箱的木屑飞溅出一点点,同时,一点薄薄的亮光从箱子里反射而出。

微微一惊,黑色人影爆闪着后退,退入草堆之中之后,朝着那个猫在车辕下的黑衣人招了招手,黑衣人会意,轻巧的解了两个小厮的穴道,身子化作一道暗影,从车辕下消失不见。

……

第二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这种天气,在终年被灰尘笼罩着天空的北方城镇来说,是非常的难得的好天气。

两匹马,一男一女,一大早就离开了客栈。

而后不久,一辆破旧的马车,亦是发出声声吱嘎难听的声音,离开客栈,朝北方而去。

两路人马,所行走的,是一个方向,甚至,是同一条路。

直到马车缓缓出了小镇,两匹本该早已离开的马,悄然从一个小巷子里钻了出来,马背上,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男的冷峻,女的艳丽。

“这可是一条大鱼呢。”叶染眯眼笑道。

黑吃黑的勾当,都忘记有多久没有做过了啊。

杜方遥皱眉问道,“你确定是送往大阉寺的银两吗?”他明明记得上面并无特殊标志的,而且也没看到叶染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啊,为什么她会这么的笃定呢。

叶染笑道,“自然是送往大阉寺的。”

“为什么?”杜方遥还是不解。

叶染看他一眼,缓缓道,“很简单不是吗?如果这银两是丹东悍匪的,以悍匪们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如此的谨慎行事。只有是运送到大阉寺的银两,才会这样子不是吗?”

“那总也是有其他可能的吧。”杜方遥再度道。

叶染嘿嘿一笑,“没有其他的可能了,我忘记告诉你了,途径柯丹沙漠的,除了一些必要的货物之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现银通过的。”

杜方遥顿时一窘,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挥舞着鞭子驱赶着马匹领先一步往前走去。

这一天,大半个上午,两个人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跟在马车的后面,一直到马车进入了沙漠,在沙漠地面这耽误有限的情况下,才适当的将距离再度拉远了一点。

忽然,叶染将马儿给拉住了,低头看了一下沙地上凌乱的脚印,微微一愣,“这里不过是沙漠边缘而已,怎么就有悍匪活动的痕迹了,不对劲啊。”

杜方遥也是觉得古怪,“是不是有人发现我们了?”

叶染摇了摇头,“不可能。”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暂时也想不通,只得再度前进。

又往前走了大概大半个小时,马车没入了一片沙棘林中,两个人不敢贸然进去,就在一块沙丘的后面勒住了马匹,静静等待。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出于一种与生俱来的警觉,叶染问道。

杜方遥抬头望天,辨别了一下两个人此时所处的方位,而后摇了摇头,“你又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不觉得我们这一路走来太过顺利了吗?而且那辆押运着这么多金两的马车也太顺利了点。”叶染道。

经她这么一提醒,杜方遥才意识到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两个人这一路远远的跟随着那辆马车,根本就没有再碰上别的人,按理说,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别的商旅多多少少也会碰上一些的才对啊。

可是现在的情况,虽然看起来很安全,可是也实在是太安静,也太不对劲了。

“是不是有问题?”杜方遥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很是稳重,但是心里也并无绝对的把握。

叶染苦笑,“我想,马上就会好戏发生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咚咚的一声响声沿着地面传来,沙丘地面被波动,一圈一圈的沙子缓缓流淌,两个人立身的这一处小沙丘,很快就变成了一块平地,将两个人给暴露了出来。

而在两个人身后不远处,十几匹高头大马,一路迅速的奔跑过来。

两个人身下的马儿被惊动,发出一声声恐慌的嘶鸣声。

而后,很快,十数个少数民族打扮,脸上涂抹着各种奇怪颜色的男子出现了二人的面前。

这些人一个个都穿着短褂,露出精壮黝黑的胳膊,强壮的很,虽然脸上涂抹了东西遮掩住了原本的面貌,却也看上去无比的凶悍。

那些人看到叶染和杜方遥的时候,其中一个领头一般的中年人问道,“你们在干吗?”说的是少数民族的话语,杜方遥听不懂,转头看向叶染。

叶染微微一笑,用同样的口型发音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然后伸手指了指北方。

那中年人眉头一皱,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表示不相信,他拔出腰畔的长刀比划了一通。

叶染苦笑,伸手抚摸上下胸口,说了几句。

那中年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挥手,带领着部众离开。

马匹溅起的烟尘让杜方遥很是不舒服,他冷冷的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居住在柯丹沙漠的一个民族,叫帕米族,也是这片柯丹沙漠的守护者。”叶染笑道。

“守护者?”听都没听过的东西,杜方遥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叶染此时也没心思给他上课,只是简短的道,“这一大片柯丹沙漠,一开始是帕米族的居住地,而那来自北方草原的丹东悍匪,也不过是几十年前忽然闯入这一片陌生的领地而已,说起来,丹东悍匪对他们来说,也是入侵者。”

“那他们拦住我们又是想干吗?”杜方遥问道。

“他们中间有一个小孩子走丢了,正在到处寻找着呢。”叶染回道。

这话一出,杜方遥才恍然明白过来,叶染刚才是摸着自己的胸口发誓。

不过,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可信的呢,只是一个简单的誓言而已,就可以让那么一大群人信以为真的离开吗?

杜方遥当然不知道,对帕米族来说,最敬畏的就是神明,也从来不会轻易的许下任何的誓言,因为他们相信誓言都是会灵验的,而且,如果敢对着神明撒谎的话,就是亵渎神明,会遭天谴的。

不过经过了这么一件事情,两个人进入到沙棘林的时候,已经将那辆马车给跟丢了。

在沙棘林中转悠了一会,诡异的发现,这里有三个方向都留下了马车的痕迹。

看得出,似乎有人有意如此给人形成一种误导。

叶染不由微感头疼,要知道大阉寺行事素来嚣张,这丹东悍匪也向来很给面子,不会乱来。

为何这一次会如此的谨慎呢?

莫不是,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

杜方遥则是下了马,他蹲下身捧起一把沙子凑在鼻子边闻了闻,然后又将另外两道有着车轮痕迹的沙子捧起来细细闻了闻。

“东北方向。”他道。

“不可能。”脸色微微一变,叶染摇头道。

“为什么?”杜方遥不满的道。

“因为……因为……”叶染很想将那个原因说出来,最终,这句话还是只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了。

“我们别再追上去了吧。”她苦笑道。

“不行,一定要追上去。”原本,如果不是忽然出现这么一大批金两的话,杜方遥也是绝对不会去多事的,但是现在,他心里却是有了另外的打算……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截杀

黄昏时分,东北方向,两匹马跑了个灰头土脸,而马背上的两个人,也是有些灰头土脸,露出一丝疲态。

“狡猾,实在是太狡猾了。”吐出一口带沙的唾液,杜方遥恶狠狠的道。

一般来说,狡兔三窟已经是极限了,可是,那匹载着大量黄金的马车,一路之上,却是不知道设置了多少的路障,埋下了多少障眼法,两个人这一路追来,差不多都是循着痕迹而来的,可是追到这里,还是给追丢了。

叶染眉头微蹙,跑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要说能追上的话,应该早就追上了,这个时候,她也是发现了问题。

说起来可笑的是,不管是前世还是现世,她都是一个追踪和反追踪的专家,可是那些人居然还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给开溜了。

如若,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们两个的行踪的话,那么,随同着那辆马车的,就是隐藏着一个高手人物了。

可是,她对大阉寺那么熟悉,也没听说过出现了这样的一个高手啊。

如若不是,那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应该是大规模的马群在跑动,所以导致视线所及的范围内,都有如发生了一场地震一般,远远近近,沙粒恍如流水,缓缓的流动起来。

叶染听到那声音之后就是脸色大变,手中马鞭猛的一抽,大喝道,“不好了,走啊。”马儿被抽中屁股,吃痛的撒蹄跑动起来。

“怎么回事?”杜方遥不解的道。

可是一回头,就看到大概两公里之外烟尘滚滚的场景,他的脸色,也是跟着变了。

悍匪,居然是丹东悍匪来了。

当下哪里还敢迟疑,也是用力抽动着鞭子,驱动马儿跑了起来。

“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杜方遥没好气的问道。

叶染苦笑,“柯丹沙漠的东北方向,就是丹东悍匪的老巢。”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可是我没机会说完。”

“该死的。”一声咆哮,这个时候只恨马儿跑的太慢,杜方遥的鞭子抽的噼里啪啦的乱响,好在身下的马儿都是精心挑选的,不然的话,被他这么用力乱抽,估计早该承受不住口吐白沫委顿于地了。

杜方遥失去了镇定,叶染也是一样,特别是见着那些悍匪们朝着他们两个逃离的方向追来的时候,她就更是叫苦不迭了。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上当了,看样子,当初那辆载满了黄金的马车,不过只是一个诱饵而已,目的就是将她和杜方遥引诱到这里好和丹东悍匪正面交锋。

可是,敌人的算计未免太好了,怎么刚好就这么精准的算计他们两个会对那辆马车有兴趣呢?

这一点叶染有点想不通,但是那成片的丹东悍匪追来却是事实,这些悍匪的战斗力,只怕不会比他们上次所遭遇的狼群弱,而且最主要的是,杜方遥上一次留下的创伤并未复原,如果硬碰硬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

“往右边走。”她大喝道。说着,掉转马头,往右边直奔,杜方遥对这里不熟悉,只得听从她的话,跟着掉转马头。

两匹马跑的很快,但是丹东悍匪追过来的速度也很快,距离,在逐渐的拉近,隐隐可以听到悍匪们的大笑之声。

这一刻,他们两个早已被视为砧板上的鱼肉。

“你想点办法啊。”杜方遥怒吼道。

“没办法,只能逃。”丹东悍匪无比凶残,一旦被追上的话必然是不死不休,而这一大片的沙漠,因为不好掩护行迹的缘故,修罗四煞并未跟上,或许修罗四煞可能发现了这边的异动,但是要追过来的话,还是需要不少时间的,所以此时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你有没有认识他们什么人。”杜方遥不甘心的道,他大概从没想到,还未到达大阉寺,就会被人追的如此狼狈。

叶染摇头,“认识也没用,更何况我本就是大阉寺的叛徒,这颗脑袋可是值不少的钱,对于这些见钱眼开的强盗来说,指不定怎么想着将我大卸八块拿去换钱呢。”

杜方遥薄唇紧抿,知道叶染不是一个轻易揭短的人,她现在说出这样的话,看样子情况是真的无比危急了。

可是,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群悍匪的手里,那也未免太可笑了点。

闷不吭声的,手上的鞭子抽动的密度更大,马儿吃痛,时不时的发出哀嚎之声,可是速度却再也无法加快,显然已经到了一个极限。

可是常年在沙漠中游走的悍匪们,熟门熟路的,对沙漠地带的行马却是熟悉的很,不停的抄着近路朝他们两个包抄而来。

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只怕不出一刻钟,就会被包围。

前面,很快出现了一个大的陡坡,陡坡上,干干净净的,甚至连一株草都没有,陡坡的距离很长,绵延开去,大概有一里多路。

而马儿上坡的时候,速度势必减缓,如若说有可能被追上的话,就是上坡的这段路了。

额头上,不知道何时冒出冷汗来,杜方遥问道,“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没地方走了,做好拼命的准备吧。”叶染一声苦笑,闷头挥动着马鞭,驱赶着马儿朝陡坡方向跑去。

杜方遥目瞪口呆,果然是流年不利么,他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只得奋力的抽打着马匹,两匹马,一前一后,陷入深深的沙地之后,缓缓爬坡。

而后面追着的悍匪们,果然趁着这绝佳的地形,迅速突进,距离眨眼间被拉短不少。

而两个人座下的马匹,却是已经跑的气喘吁吁,体力不支。

“弃马。”叶染咬牙道。

“你疯了吗?”人的脚力,怎么可能比的上马儿。

叶染看着他道,“你相不相信我?”

杜方遥回头看一眼,眼睁睁的看着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这种情况下,根本就别无选择。

他脸色冷峻的道,“我相信你,可是……”

话没说完,叶染就一跃而下,跳下了马,身子随着马儿跑动的惯性,轻飘飘的往前方滑落。

杜方遥即便满心的不愿,却也知道此时马儿已经成了负担,再不弃马的话,估计就真的要被追上来了。

鼓足一口气,他以和叶染同样的方式,就着沙地往前方滑行,待惯性的力道衰竭之后,就施展轻功,一刻不停的往前方冲。

两个人的轻功都不错,很快就冲上了陡坡,陡坡的另外一面,则是一个大的下斜坡,大概呈四十五度的角。

两个坡的缓冲地带,一辆碎裂的马车已经被风沙埋进去了一半,露在外面的车厢,已经被风沙吹烂。

叶染看到那马车车厢,脸色就是一喜,她一边招呼着杜方遥往那边跑,一边解开了自己的外套,迅速撕裂出几条长长的碎片。

“你这是干吗,疯了吗?”要知道虽然白天太阳酷烈,燥热不堪,但是很快就要天黑了,到时候沙漠的温度陡降,穿的太少了,被冻成冰棍都有可能。

叶染也不回话,拉着他跑向废弃的马车车厢旁,麻利的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整整齐齐的划出四块木板。

虽然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打,这木板已经部分腐蚀,但是另外一方面的好处是,这木板被打磨的光溜溜的,没有一丝粗糙的痕迹。

她蹲下来迅速的将两块木板绑定在杜方遥的脚板底下,然后,又为自己绑上两块,抓住杜方遥的手,足下一点,两道人影,如风一般的,顺着沙地往下滑去。

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这是因为滑动的速度太快的缘故。

杜方遥心里微微一震,这又是什么原理,这速度,比骑马要快上太多了,他原本以为下坡的时候会无比麻烦,哪里知道反而成就了他们两个。

木板滑动的速度很快,两个人只管掌握方向和身体的平衡,不过一会,就将即将追近的悍匪甩开不少距离。

“这……你是怎么做到的。”杜方遥好奇极了。

叶染紧抿着嘴唇,“有机会再告诉你,事情还没完,”说着,她回头一看,她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这些生存在柯丹沙漠的悍匪们果然是极具经验的,他们也是随身携带着沙地滑行的工具。

待马儿上了陡坡之后,也是纷纷换上滑行的工具,尾随而来。

悍匪们速度极快,如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

“居然还是没办法甩掉。”叶染无声无息的苦笑,这些悍匪们为了追赶他们,可是颇费心思呢。

如若说一开始她还会认为是他们两个误闯此处,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只怕是早有预谋的了。

不管是那辆载满黄金的马车,还是这些悍匪的出现,都只是一局早就布置好的棋而已,在等着他们两个落网。

真是好大的算计,能有此魄力者,普天之下,又有几人?

心里这般想着,可是一口气却丝毫不敢歇,奋力的驱动着足下的木板,拼了老命的滑行。

可是木板,终究是比不上沙地滑行的专用工具,尾随在后面的悍匪,再一次,将距离无限制的拉近。

“如果逃不动了,就不要逃了。”杜方遥忽然道。

“你是指打上一架吗?”叶染问他。

“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

“我只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叶染若有所思的道。

“你的意思是?”一瞬间过后,杜方遥也是明白过来,这一路走来,的确是有着太多的疑点没有理顺。

可是,逃不过,又不打,还能怎么办?

“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他道。

“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叶染安慰道。

可是,一句话刚落音,她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斜坡已经到了尽头,而尽头处,则是一处断崖。

沙漠之中出现断崖,原本乃是极为罕见之事,可是居然被他们两个给碰上了,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的运气,实在是差了一点。

在断崖边缘稳住脚步,彼此相视一眼,均是苦笑,两个人的眼中都无比清楚的传递着一个信息,“跳,还是不跳?”

“跳吧。”叶染无比果断的道。

杜方遥点了点头,两个人手拉着手,化作两道淡影,朝断崖跳落。

尾追过来的悍匪在断崖边停下了脚步,似乎不太敢相信这事是真的,这两个人死的,也未免太容易了点。

……

天已近黄昏,风吹草动,整个柯丹草原,都弥漫着一种凄凉冷清的气息。

断崖边,一处微微隆起的沙地里,沙子缓缓被从里面挖开,冒出两个人头。

两个人的头发上都沾满了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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