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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皇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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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的目标,也并不是在王府,这北宫薰,不过只是她的一块磨刀石而已。
……
王府,清风阁。
阁外风清气爽,阁内却充满着沉闷而压抑的气息。
杜方遥在阁内无声无息的喝着闷酒,脚下凌乱的堆积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酒坛子,证明他在这之前已经喝过不少的酒了。
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用酒来发泄情绪的人,因为那样会让他感觉很被动,但是今天,无疑是一个很适合喝酒的日子。
他知道自己是不能醉的,但是不知道为何,今日很想醉上一场,哪怕,只是醉一瞬间,过后就清醒了,起码,那也算是醉过了吧。
李秋水出现在清风阁外的时候,见到杜方遥大口大口灌酒的样子,微微有些错愕,她当然知道杜方遥是多么节制的一个人,而且,杜方遥在她的心里,最出色和最具魅力的一个地方就是,他在对别人残忍的时候,对自己也是非常的残忍的。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今日却在这里喝酒,借酒消愁。
李秋水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她缓缓拾阶而上,心情复杂的走入阁内。
今日的她,打扮与往日不同,而是换上了一身女装,大红色的衣服映得白皙如玉,走动之间,摇曳生花。
在世人的眼中,李秋水一直是以男人的面貌出现,但是在心里,特别是在杜方遥的面前,她却是不遗余力的表现出自己是一个女人,这不是第一次在杜方遥面前穿女装,却绝对是打扮的最精心最用心的一次。
“遥,你怎么了?”李秋水问道。
杜方遥灌一大口酒,眼中弥漫着一层浓浓的雾气,分不清楚是不是有那么几分醉意了,他呵呵一笑,道,“你来了啊,来的正好,陪我喝酒吧。”
“我不是来喝酒的……”
杜方遥挥手打断她的话,“不喝也得喝。”说完,抓起一个酒坛子,扔给了她。
李秋水无奈的接过,在阁内的石凳子上坐下,拍开封泥,喝了一小口,道,“遥,你似乎心情不是太好?能和我说说吗?”
“喝酒的时候不许说话。”杜方遥瞪她一眼,举着酒坛子朝她示意了一下,咕噜咕噜的大口的喝了起来。
李秋水眼睑微垂,知道杜方遥向来不是一个习惯像别人陈述心事的人,即便那个人和他走的如何进,就是没办法走进他的内心,比如她。
不知道是不是被杜方遥这态度给刺伤了的缘故,李秋水忽然也是很想喝酒,抓着酒坛子,灌了一大口。
酒渍沿着脸颊滑入锁骨,这一刻,她无疑是非常迷人的,只是可惜的是,杜方遥至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她一眼。
对于一个美丽的女人来说,沉默和无视,是一种莫大的残忍。
李秋水苦笑着一声,跟着杜方遥一样,大口大口的喝酒。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的,在这清风阁内,试图用酒来消除满心的忧愁。
到最后,李秋水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没醉,总之她觉得很恍惚,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阳春三月,烟雨江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风和日丽的天气,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天真灿漫的在河边放风筝,忽然,风筝挂到了树上,她焦急的拉扯着,拉扯断了绳子。
小女孩于是爬到树上要去将风筝取下来,哪里知道,当她的手摸到风筝的时候,忽然起风了,树干随着大风摇晃着,她一个不小心,十足滑落。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酷酷的出现了,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保护神一样,一把将她接住,稳稳的放在地上,然后又是一脸冷酷的从树上摘下风筝给她,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当年小女孩和小男孩,也就是这么一面之缘而已,可是,那种打从心底的喜欢,却是怎么都无法抑制住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小女孩就变了,不爱红妆爱戎装,为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够走到那个男孩子身边,好好的看他一眼而已。
这个梦,做着做着,李秋水眼角就滑落出两行泪水来。
现如今,小男孩已经长大了,功勋显赫,位极人臣,可是,她就坐在他的旁边,却始终感觉无法看透他。
她一直在尝试着改变,这些年来,表面风光,暗地里吃了多少苦,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可是,她始终没有等到她想要的。
当年冷酷的她,现如今一如既往的冷酷,当年没有正眼看过她的小男孩,依旧是从未正眼看过她。
心里失落落的,仿佛有人拿着一把钝刀在割裂一般,疼痛的难以呼吸。
她完全迷惘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这种等待,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当等待已经形成了习惯,她还能戒掉吗?
他身边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却始终没有她的位置。
她,又到底该怎么办?
李秋水想着想着,泪水愈发难以自控。可是杜方遥,却已经抓起一个酒坛子,跳出了清风阁,似乎,全然没有看到她的泪水。
第六十七章 妖孽
“哈哈……”一声大笑,杜方遥一把扔掉手里的酒坛子,踩着凌乱的脚步,在院子里练起武来。
妖孽一般的男人,即便是酒至微酣,脚步踉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依旧有着一种惊人的风韵。
这种风韵,对李秋水来说,无疑是非常迷人的。
可是,杜方遥的本心,却是无比的矛盾和彷徨。
他脚步错乱,前后左右,进进退退,不依章法,可是心里却有着莫大的野心,进一步英雄,退一步枭雄,天下之大,退而结网,又有哪里,是他所不能去的。
而这种心性,通过他的招式表现出来,则是带着一种凌厉的煞气,周围草木无风自动,花儿枯萎,树叶哗哗落下,以指代剑,划出的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剑气破空,所过之处,所向披靡。
这无疑是一个强大的男人,无一处不体现出他的强大,但是,强大的男人,却并不是无所畏惧,毫无缺点。
至少,此时李秋水就看的出来杜方遥浑身充斥着阴郁的阴霾,那是一种欲发泄而不得的情绪,情绪的郁积,变成一股邪火,使得杜方遥整个人看上去暴戾凶残。
可是李秋水并不觉得害怕,反正兴致也被点燃了,一把扔掉手里的酒坛子,跟着跳了下去,身姿曼妙的配合着杜方遥的步伐,缓缓的舞了起来。
她穿的是一袭红色长袍,云罗广袖,舞动起来的时候,衣带生风,盈盈一握的腰肢轻轻扭动,无一处不散发出一种极致的魅惑气息。
只是,再魅惑,在杜方遥的身边,她始终是一个旁衬而已,永远无法遮掩杜方遥的半点光芒。
杜方遥依旧没看她,但是游走之间,跨度渐渐变小,似乎在配合李秋水,却似乎不是。因为此刻他身上的劲风更是凌厉,让人无法近身。
李秋水舞了几圈,就感觉自己舞不动了,可是却不想离开,只能硬起头皮,承受着杜方遥一波一波的冲击。
叶染路过的时候,就看到这诡异而又和谐的一幕。
药草差不多筹齐了,她路过这里是想去药房看看有没有别的药草,是以虽然看到了,却并不上心,而是马上就走开。
可是一直醉眼迷蒙的杜方遥,却是看到了她,眼看她要离开,人影一闪,化作一道疾风,朝她扑了过来。
叶染武功尽失,但是起码的危险感知还是有的,感受到那股冷风扑到背后,第一时间,拔出了藏好的匕首,朝来人刺去。
来人冷笑一声,捉住她的手腕,将匕首夺了过去,大喝道,“你找死。”下一个瞬间,匕首已经横到了她的脖子上。
叶染闻到杜方遥身上的酒气,知道他就算没醉,神智也算不得清醒,传闻他从不让自己喝醉的话,让她微感不屑。
冷冷一笑,她丝毫不见慌张的道,“杜方遥,你想干吗?”
“你刚才要杀我是不是?”杜方遥冷声道。
“我不知道是你。”
“放屁,难道这王府除了本王,还有别人吗?”杜方遥怒道,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的缘故,情绪并不稳定。说话的声音极大,震耳欲聋。
叶染很是不习惯这种说话的方式,也不习惯被人拿着匕首架到脖子上,她后退一步,让开杜方遥手里的匕首,道,“你喝醉了。”
“本王没醉。”
“现在争执这些没意思,你让开吧,不要拦着我的路。”
“你这是命令我还是求我。”
叶染眉头微皱,不想被杜方遥抓住了语病,只得道,“算我求你。”
“哈哈……哈哈……求我,你也会求我。”杜方遥猖狂的大笑起来。
叶染厌恶的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杜方遥却是一直在笑,说不清楚笑里带着什么含义,倒是李秋水,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心里冒出了苦涩的酸水。
正是因为太过了解杜方遥,才会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责难一个人,除非,那个人让他很上心。
难道叶染……想到这里,她的眼中,爆出了一抹精光,无比犀利。
……
叶染在药房里取了几味寻常的药材,就起身回流霜苑。
到现在,只怕一味兰心草,药草就可以筹齐,到时候只需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吃下去,连吃三天,这媚情毒的毒,就可以解一大半。
当然,功力上的折损很是让她肉疼,可是现在她已经别无选择,如若不想一直缚手缚脚被动受欺的话,她就必须变得强大起来。
实力决定一切,这个道理,在很多很多年前,她就已经信奉为真理。
只是叶染没有想到的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杜方遥再度爬上了她的床。
杜方遥洗漱过之后,身上没了酒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松子清香。
这味道她不喜欢,却也不讨厌,为了避免自己遭受更多的麻烦,这次她没有反抗,只是移了移身体,让出位置给杜方遥。
杜方遥也没多话,从背后抱住她,没过一会,沉沉睡了过去,毫无防备。
叶染却是觉得奇怪,怎么也睡不着。
杜方遥这两天晚上连续出现在这里,虽然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对她的身体有兴趣,但是,她却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原因而已,因为杜方遥绝对不是一个能够容忍别人白眼的人,他太骄傲了,这种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潜意识的排斥一切他所不能掌控的。
只是这个问题,叶染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然杜方遥不过多的骚扰她,她也懒的多问什么,于此,一夜过去,相安无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杜方遥已经离去,旁边的被子,都已经消去了体温,看样子杜方遥起的极早,这倒是让叶染有些诧异。
息月端了热水进来,看到她醒来就笑道,“王妃,王爷走的时候说如果您醒来,就去陪他用早膳。”
“还有别的没有?”叶染问道。
息月摇了摇头,过来伺候她起身穿衣,笑的美滋滋的,毕竟杜方遥让叶染陪着去吃早餐,就表示二人关系在好转,这正是她所乐见其成的事情。
可是叶染却并不是这么想,反而心里有点复杂。
心事重重的梳洗完毕,跟着息月一起来到了客厅,早膳已经上齐,却没有动筷子,估计是在等着她。
叶染上前落座,看到北宫薰也在,报以一笑,北宫薰却是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看也不看她。
自讨了一个没趣,叶染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杜方遥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微笑,“好了,先吃东西吧。”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杜方遥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似乎叫她过来,果然只是吃东西那么简单。
叶染也是饿了,跟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早膳的菜色和样式都很丰富,很是惹人食欲。
她这边吃着,北宫薰嗲嗲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遥哥哥,你吃这个,看上去很好吃呢。”说着,夹了一筷子放到杜方遥的碗里。
叶染抬起头看她一眼,就看到北宫薰挑衅的目光传来,她嗤笑一声,不以为意,继续吃自己的。
可是北宫薰完全跟她作对一般,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不停的给杜方遥夹着菜,自己倒是很少吃,不过一会,杜方遥碗里的东西就堆积如山,可是很意外的,对北宫薰的所作所为,杜方遥一点都没有拒绝。
叶染冷冷一笑,“演戏吗?谁不会。”
她学着北宫薰的样子,夹了一筷子菜扔到杜方遥碗里,甜甜笑道,“王爷公务繁忙,劳心劳力,要多吃一点才好。”
杜方遥错愕的看她一眼,眯眼一笑,将她夹过去的东西一口吃掉。
这一幕,却是让北宫薰看不下去了,她指着杜方遥嚷嚷大叫道,“遥哥哥,你偏心,为什么吃她夹的不吃我夹的,难道薰儿夹的遥哥哥都不喜欢吃吗?”
“喜欢。”杜方遥说着,又吃了一大口,显得胃口很好的样子。
叶染恶毒的在心里咒怨着,“好啊,既然你来者不拒,那我就撑死你。”
她照旧甜甜的笑着,端起最大的一个盘子,送到了杜方遥的面前,笑道。“王爷,这个很好吃,你也吃点吧,不然就让妾身吃光了。”
这是一盘米粉,和满大桌子的佳肴比较起来,自然算不得什么好吃的东西,杜方遥脸色僵硬了一下,卷起一大筷子,吃了下去。
北宫薰一见心里就更是不舒服了,同样端着面前的一盘土豆丝塞了过去,“遥哥哥,你要吃这个,吃这个对身体好。”她站起身,夹起一大筷子,送到杜方遥嘴边。
杜方遥张开嘴,接住,北宫薰笑吟吟的又夹了一筷子,杜方遥再度吃掉。
“混蛋,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去。”叶染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一样,也不管以自己的个性做不做得来这事,跟着起身,拿起一个装大蒜浓酱汤的大碗,推到杜方遥面前。
“王爷,早膳喝点汤对肠胃好,这个,你要全部喝完哦。”说完,还抛了个媚眼。
杜方遥嘴里还咀嚼着食物呢,一看叶染这模样,就噎了一下,食物卡在喉咙里,一口气几乎没顺过来。
而叶染见状,干脆端起大腕,凑到了他的嘴边,嘟着小嘴道,“王爷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心别噎坏了,来,赶紧喝汤……”
第六十八章 活该
【第一章~~】
杜方遥看到那么一大碗鸭血汤,顿时感觉更噎了,捧着胸口咳嗽两声,狠狠的瞪叶染一眼。
叶染甜甜一笑,露出一个无辜个表情,“王爷,你可要两碗水端平,不能厚此薄彼哦。”
杜方遥一看她这样子,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本来是想让两个女人斗起来,好分散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哪里知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矛盾和纠纷都集中到自己头上来了。
他打了个饱嗝,艰难的道,“好了,我吃饱了,不吃了。”
北宫薰闻言,得意一笑,夹起一个红烧狮子头塞到杜方遥嘴边,讥笑道,“有些女人就会自以为是,连遥哥哥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就自作主张,活该被人拒绝。遥哥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来,我喂你。”
“我吃饱了。”杜方遥认真的道。
北宫薰伸出去的手,一时收回去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尴尬极了。
叶染哈哈大笑,“某些女人还不是一样,就算是知道又怎样,人家还不一样不领情。”
北宫薰脸色一沉,不悦的道,“你说什么呢?”
“你听到了的。”
“你再说一遍?”北宫薰提高了分贝。
“我说你这人还真是犯~贱啊。”叶染嘲讽道。
“你……”北宫薰咬着牙,一口贝齿都快要碎了,伸手指着叶染,恨不能真人PK的架势。
叶染拿起筷子拍开她的手,翻白眼道,“指什么指,真的以为我好欺负吗?”
“你本来就很好欺负,信不信我用一根手指头压死你。”北宫薰怒了。
“当然不信。”叶染咯咯笑着,自信而又张扬。
“好,既然你找死,那就试试。”北宫薰拾起一根筷子,飞快的朝叶染戳来。
叶染后退一步,踢翻了一张凳子,面色颇有几分恼怒。
她武功尽失,如若真的争斗起来,自然是讨不了丝毫的好处,但是她是何其骄傲的人,岂会甘心认输,有样学样的,同样拿着筷子朝北宫薰戳去。
虽然速度力度都大不如从前,但是这个空架子却还是有几分唬人的,北宫薰心头一震,猝不及防之下也是被逼退一步。
然后两个人,就围绕着这张桌子,吵了起来。
杜方遥虽然本意就是这个,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违背了他的初衷。
两个女人都是不依常理出牌之人,热血疯狂外加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张扬,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看似很儿戏,却是全情投入,让人无语。
杜方遥站起身,往外走去。
他吃的实在是太多了,肠胃胀的满满的,很是不舒服,才刚到门口,就见到崔健迎了上来,在他耳边轻声道,“王爷,有大事发生了。”
“什么事?”
“宫里的事,皇上中毒了。”
“什么?”杜方遥神色一凛,这果然是一件大事了,思索片刻,他问道,“是什么毒,有没有生命危险。”
“御医们都去看过了,诊断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毒,只知道那种毒在皇上的身体内已经潜伏了很久,毒性渗入五脏六腑……”
话还没说完,杜方遥已经没有听下去的耐心了,一甩袖子,大步往王府门外走去,同时,王府的侍卫忙碌起来,等到杜方遥走到门口,马车已经准备好。
杜方遥跳上马车,亲自驾驶着往皇宫方向行去。
他心里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妙,要知道杜方尘的身体向来很好,一年到头几乎连小病都很难生一次,这次突然中毒,很显然并非偶然,而是蓄谋已久了。
到底是谁要害他?
想到这里,杜方遥眼中精光猛的一爆,凭空生出几分煞气,气场极为惊人。
杜方遥赶到皇宫承德宫的时候,刚好看到太医院的御医总管侯永从里面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摇着头,眉头紧锁,看上去极为苦恼的样子。
杜方遥上前一把将他拖到角落里,冷声问道,“皇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侯永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到看清楚是杜方遥的时候,心才微微一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王爷,皇上中毒了,毒性很是奇怪。”
“不需要废话,直接告诉我是什么毒就可以了。”杜方遥不耐的道。
侯永皱着眉,细细思索了一会,才带着犹疑和不确定的道,“回王爷,有些话不知道微臣当讲还是不当讲。”
“说!”杜方遥沉声道。
侯永理了一下思绪,这才缓缓的道,“回王爷,虽然皇上的身体上多种症状表现出来是中毒了,但是以微臣的观察,却并不是中毒,如若微臣没有看错的话,皇上应该是被人下了蛊。”
杜方遥眼皮子重重一跳,问道。“你确定?侯永,你该知道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
侯永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微臣当然不敢诅咒皇上。”
“好,本王相信你了,既然你看出皇上是中了蛊毒,可知道是什么蛊,有没有药可救。”
侯永摇了摇头,“微臣才疏学浅,只是通过皇上表现出来的症状结合医书推测出来的,具体是什么蛊却是不知,解蛊的话,就更是无能为力了。”
“废物。”杜方遥冷哼一声,将他甩开,大步朝房内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吩咐道,“记住,今天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告诉别人,有人问起的时候,就说是中毒,听到没。”
“是。”侯永一阵头皮发麻,应声道。
刚才那一刻,他真实的感受到了杜方遥身上的杀气,他知道如果自己稍有片刻的犹豫的话,估计杜方遥都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给杀死。
当初杜方遥将皇位禅让给杜方尘,好事者还纷纷揣测杜方遥的用心,如此看来,这用心简直就是简单的很,一目了然,纯粹是兄弟情深而已。
侯永虽然被杜方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但是知道杜方遥并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也并没感觉到很是后怕。
他拾整心情,走到承德宫的正殿,按照杜方遥的意思,将杜方尘中毒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之前看过的所有御医都是这么觉得的,并无异议,谁也没有看到,在角落里,一个将官帽压的很低的年轻御医嗤笑了一声,转身迅速离开。
杜方遥走进房间,原本以为杜方尘此时应该是昏迷不醒的,哪里知道杜方尘却是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样,坐在龙案前,批阅着天南海北送来的奏章。
皇帝这个位置,无数人打破了脑袋想坐上一坐,却不知道,绝对的权利也代表着绝对的责任,至少,就杜方尘的状态来讲,一点都不轻松。
一年之中,几乎没有一天可以完全闲下来,而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更是要办公十二个小时以上,有时候遇到重大灾难和突发性的大事件,通宵达旦更是家常便饭。
杜方遥上前一步,拿下杜方尘手里的笔,皱眉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没什么,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这是什么话,我宁愿看到你做一个昏君也不想看到你将自己累死。”杜方遥怒吼道。
杜方尘一声苦笑道,“你都知道了。”
“是不是没人告诉我的话,你就不打算说?”杜方遥不悦的道。
杜方尘低叹一声,“国事为重。”
“说这样的话,还真是死了也活该。”
“呵……遥,难道你忘记当初你是怎么将我逼上这个皇位的了吗?这句话,还是当初你对我说的。”杜方尘微笑道。
当年的他,不过还是一个不谙世事,喜欢玩闹的大男孩而已,加上自己只是庶出,论资排辈的话,皇帝这个位置,是远远论不到他的头上的。
那个时候,他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有心仪的女孩,有飞扬而自在的青春。
而且,见惯了宫廷的勾心斗角,他本身对权利之事都是极为淡薄的,不喜纷争,逍遥自在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可是那种生活,却是因为和杜方遥的一番长谈,而彻底改头换面。
杜方遥为什么不做皇帝,这个问题至今为止杜方尘都没有想通,但是无疑,当初的一番话,对他的触动乃是极大的。
仿佛是一夜之间拔苗助长,硬生生的将他给催~熟了一般,不过是短短几天,他就感觉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
皇帝这个位置,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只可远观而不可拿在手里把玩,可是杜方遥当时却是极为不尊重他的意见,霸王硬上弓的,动用自己的力量,将他给推了上去。
当初还因为这件事,在开天城引起轩然大波,背后不知道多少人议论纷纷,指责杜方遥扶持一个傀儡皇帝上位,背后掌控大权,可是只有他才知道,杜方遥对皇位,真的是毫无野心,甚至,如非必要,什么国事之类的,他压根就不会去管。
就这样,一直到三年之后,他才慢慢坐稳了皇帝这个位置,自身的天赋和才华施展出来,倒是成功的将星罗王朝整治的海晏清平。
但是,这些年来,每每思及当年的事情,他都会忍不住质问自己如果从头来过的话,是否会后悔。
第六十九章 阴谋
【第二更~~】
杜方遥一怔,再一看杜方尘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想起了年少时候的一些往事,心里一时略感不是滋味。
他问道,“尘,你是在怪我吗?”
杜方尘摇了摇头,“有什么好怪的,说起来,我该谢谢你才对。如若不是你,我现在的日子该是会更加的难过。这个皇宫,从来就容不下卑贱懦弱的人,是你改变了我。”
“可是你并不快乐。”
“不快乐,是因为心里有遗憾。”杜方尘叹了口气道。
人生权势地位已经登峰造极,再也没有向上发展的空间,但是感情之事,却事事不如人意,当年他所钟情的女人,不过只是一个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儿,但是以他当时所处的环境来说,他是不可能娶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孩子为后的。
当年,为了巩固皇位,杜方遥联合宰相府打压御史台,并且许诺宰相之女为后,这才使得朝廷在短暂的动荡之后,迅速走入正轨。
而后来,也就是三年之后,他再度找那个女孩的时候,女孩已经嫁为人妇,怀胎七月,模样大变。
他看得出她不快乐,想要带她离开,可是那个女孩子,个性是何其的刚烈,为了不拖累于他,带着自己的孩子,滚下了深水河里,一尸两命。
当年的场面,至今想起,犹历历在目,彷如昨日。
这件事情,一直都是卡在心口的一根刺,无论这些年杜方尘如何扩大后宫,依旧丝毫也弥补不了。
而且,如果是有心人的话,就会注意到,被招揽进后宫的那些女人,样貌上,总是透着一种惊人的相似,处处有着当初那个女孩的影子。
杜方尘知道这样对她们很不公平,可是这世上之事,哪里有公平可讲。他自己的人生,更是在那一年走上一个岔道之后,变得无比的不公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年的事情杜方遥略知一二,但是于他而言,骨子里一直认定,儿女情长,则势必英雄气短,是以当初才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将二人拆散。
当然,最后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也是他始料不及的,为此,对杜方尘,他的心里,始终带有一种愧疚感。
顿了顿,杜方遥又道,“这个时候,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尘,你应该振作,事情并不是无法挽回不是吗?”
杜方尘惨淡一笑,“倒不是觉得悲伤,只是经过这件事情,有些感慨,大抵这世上之事,因果循环,自有一番自己的际遇,这种际遇,很大一种程度上,是非人力可以掌控的。就像是我这次被人下毒,何尝不算是报应呢?”
“报应,哼,我从来不信什么报应……而且你并不是中毒,而是蛊。”杜方遥冷笑道。
“蛊?”杜方尘修眉一皱,不解的道,“为何和御医说的不太一样。”
“外面的那群御医都是酒囊饭袋,满脑肥肠,又能看出什么东西。不过你的确是中的蛊。”杜方遥正色道。
“是什么蛊?”杜方尘疑惑的道。
杜方遥叹息一声,“我不知道,不过既然是中蛊,下蛊者必定是和你亲近之人,你详细说说,最近都和什么人有过接触。”
杜方尘略一沉吟,道,“只是去了皇后哪里。”
“皇后?”杜方遥微微一惊,“难道有人故意陷害不成?”
“御史台早就不是当年的御史台,而且徐丞相早已告老还乡,如若是陷害,从何说起。”杜方尘不解。
杜方遥摇了摇头,道,“不对,这件事情大有问题。且不说这件事和皇后有没有关系,但凡有嫌疑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必须彻查,并且在这三个月有在宫中走动之人,也要将底细查清楚,一个都不能漏过。”
“这个动静太大了。”
“就算是将整个皇宫翻了个天,又岂有你的命重要。”杜方遥面色冷峻,不容商量。
对峙一会,杜方尘点了点头,“好,就依你的意思去办。”
“如此甚好,那我先离开了,关于蛊毒的事情,我自会去想办法,你先将宫里的事情整顿干净。”杜方遥说着,起身离开。
心里却是极为疑惑的,要知道蛊毒只是流传于南疆一带,而杜方尘后宫的嫔妃虽然很多,却没一个是南疆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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