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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归你,你归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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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殿下,您可回来了,哎呦,快回‘雀翎宫’瞧瞧吧,十二殿下和十三殿下可是闹翻天了,奴才们拉扯不住,两人打起架来可是摔盘砸碗的,也只有您能劝听他们了。”一个宦官打扮的老头突然疾步走了过来,哭丧着脸汇报道。

“哼,不要命的东西!”四皇子说了一句然后大步走在前面,一见洛颜夕还愣在那发呆,冷声说了一句:“这里是皇家专门用来砍人脑袋的行刑地儿,你准备继续待在这里吗?”

洛颜夕一怔,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发现这附近的石砖似乎比别处真要暗红上许多,心里一毛,赶紧跟上了四皇子的步子 ,却不知道这男人准备拿了自己如何。

迈入“雀翎宫”,洛颜夕嗅到一股子腻人的馥香,倒是和四皇子身上的香气无异,一时间厌恶地皱了皱鼻子 ,不明白这男人品味为何这么另类,这味道简直是刺鼻啊。

踏进门槛去,发现里面是一个极宽广的大厅,大厅中间安放了一个硕大的铁笼子,因为周围被铸成了圆形,所以看着倒像是个夸大化的鸟笼了。

两侧架子上罗列了不少的古玩和书籍,花架上搁置了几盆兰草,若是没有这个突兀的笼子,洛颜夕兴许还会觉得这是一个文人的起居室。

撇开这些不谈,只见此刻这厅里两个看着七八岁年龄的男童打得不可开交,彼此算是用上了狠劲狂殴对方,脸上都是挂了彩。

洛颜夕突然失笑,心道这孩子看着和玉府里那对可爱的孪生姐弟差不多的年纪,怎么下起手来这么狠呢。

“闹够了吗?”四皇子阴声说了一句,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的阴冷。

两位皇子一顿,像是看向修罗一样看着宫门口这个妖孽媚惑的男人,双双吞了口唾沫,说:“四哥,他欺负我!”

“哼,要掐架给我滚远一点,胜者活败者死,你们两个出去拼命吧。”四皇子说了一句徐步走了进去,一见两个小皇子准备开溜于是睥了他们一眼,道:“给我把这烂摊子收拾好了,不然我绝不轻饶你们!”

两人的脚步一顿,彼此对视了一眼倒是很老实地帮他收拾东西,糊弄好了之后看了洛颜夕一眼,问四皇子道:“四哥,看来你又有新宠物玩了。”

“哼。”四皇子冷哼了一声,然后又见那两个小恶魔森森地笑了几声,道:“改天我们来给她喂食。”

这是什么和什么呢?洛颜夕皱了皱眉头,瞥了那“鸟笼”一眼脸色瞬变,心里已是多少有数,这个男人原来有这种恶趣味吗?

完了,感情不是羊入虎口而是悲鸟难鸣。

“领了她下去沐浴,换上本王刚定制的那套羽衣,我可不希望将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留在宫里。”四皇子对着几名侍女交代了一下然后当众褪去了衣衫换上了睡袍,又对一个小太监道:“把沫梨和清宁唤来服侍本王。”

于是,那一晚洛颜夕是在极度的痛苦中度过的,一方面自己本是体力不支只能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休息,一方面身上还不得不穿上一件极度恶趣味的拿了鸟毛做成的大褂,一忽闪就将细小的绒毛呛到了肺里去,这些自己都能忍,但是自己要如何面对这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奋力纠缠的场面呢!

急促而暧昧的呻|吟声混合着属于男性低沉的嘶吼声狠狠冲撞着洛颜夕的耳膜,眼前三具白花花的身子肆意纠缠,两名女人也不搭理洛颜夕夸张的表情,卖力地讨好着四皇子。

这么持续了半个时辰有余,洛颜夕的下巴几乎都拖到地上了,而且看这情形三人都还没觉得尽兴呢,那女人不知疲倦的争风吃醋抢着和那妖孽男做运动也罢了,但是这男人如何会这么有精力啊!这一刻她不得不对四皇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心道他居然可以不偏不倚地换着女人打长久战,虽然自己也觉得猥琐了些,但是瞧着那四皇子的“犯罪工具”规模之强大,不去做床上动作片的男星的确是可惜了。

人生真是苦|逼啊!洛颜夕也曾感慨来了这个世界之后连A|片都没得看,时时埋怨老天的不公,只是如何也没想到会在今天,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上演这么一段|重口的床|戏,而且几人竟能对自己这个天然摄像头视若无睹,如此卖力地扭动着身子,毫不吝啬于各种余音绕梁的呻|吟声。不知为何,那一刻洛颜夕突然有种想着替天行道灭了这三个狗男女的冲动!

节操当真是掉了一地啊!

又过了一会儿,四皇子像是尽兴了,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回去吧。”

“不要嘛,殿下留清宁今晚过夜吧。”一个女人娇滴滴地说道。

“那我也要留下!”另一名女子跟着说道。

四皇子轻笑了一声,眼神骤冷,道:“你们两个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本王从来不留女人在床上过夜的,想着做我的枕边人?哼!”

两人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有点不舍,然后听那妖孽沉声说了一句:“怎么,想死在我的床上,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奴才不敢。”两人急忙说了一声然后胡乱地披上了衣裳就往外走,经过洛颜夕身边时双双向她投去了极是同情的目光。

该不会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吧?洛颜夕心里一沉,往后缩了缩身子,然后见那男人批了一件外衣,衣不蔽体地走了过来,然后在看到洛颜夕惊恐的小脸时蹲□来笑了笑,说道:“放心,本王将女人和宠物分得很清,我还没有对金丝雀下手的癖好。”

洛颜夕顿时松了口气,看着这面前这半遮半露,肌肤诱人的妖孽别开了脸,不悦地说:“恳请殿下先穿上衣服吧。”

耳边响起了几声妩媚的笑音,等到那男人笑够了,满是诱惑地逼近了笼子问道:“这会子怎么装起清纯来了,刚才本王可是瞧着你看得很尽兴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年叔很苦逼,存在桌面上的小说忘记拷贝一份了,结果做完程序之后全部华丽丽的消失了啊,我的人生是要多么悲情才行啊!!!

☆、第四十一章 月宫高处不胜寒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褥;白色的地板……

鼻尖隐约有点消毒水的味道。

洛颜夕皱了皱;试着动了一下关节,可惜全身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床边就坐了她的丈夫沈博文;看起来面色憔悴;英气逼人的脸上满是青色的胡茬,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看起来像是哭了许久。

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落魄的样子呢。

洛颜夕张了张嘴;想着同他说一句话;只是嗓子实在干涩的厉害,竟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沈博文的身后,爸爸妈妈公公婆婆全部聚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博文啊,颜夕已经走了,医院里一直催着我们带她遗体离开,你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啊。”

沈博文摇摇头,啜泣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是我害了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说啊。”妈妈抹着眼泪问道。

沈博文攥紧了洛颜夕的手,没有搭理身边的人质问,将额头抵在床上说:“颜夕啊,我爱你啊,我爱你啊,原谅我犯下的糊涂错好吗?我,对不起……”说着,竟是泣不成声。

洛颜夕心里一动,他这是在向自己忏悔吗,自己可是能原谅了他呢?

本能地想摸摸他的头,告诉他从此好好过日子吧,这个自己深爱了好多年,掏心掏肺爱过的男人,自己如何能做到那般绝情呢?

只是,这句身体似乎不再属于她了,无论她多么努力地想抬起胳膊来却用不上一分的力气。

刚才妈妈说了什么,她已经死了……

对了,明明已经死了,自己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猛地惊醒,洛颜夕忽见面前黑影一闪,一桶井水当头泼下,她擦了把脸,一张嘴就骂:“哪个缺德东西,天打五雷轰啊,作死啊!”

嘴上是过瘾了,但是她立刻就感觉到一种压迫感,放佛自己被置身在冰窖里一样,洛颜夕急忙收整了一下表情,嘿嘿笑了笑,说道:“四殿下,早啊!”

“女人,你找死吗?”四皇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洛颜夕,嘴角带了嗜血的微笑。

“我——”洛颜夕将所有恶毒的字眼尽数地咽到了肚子里,卑躬屈膝地说:“奴才睡气重,说了什么不受听的话还希望殿下见谅。”

说完,看向这个今早换了一身上好丝绸的黑色袍子的男人,比起昨日的风尘妩媚倒是更显邪魅。

四皇子打开了“鸟笼”,笑了笑说道:“外面阳光明媚,眼见着就要入夏了呢,走,本王带你出去舒展一下羽毛。”

洛颜夕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抖了抖一身的水渍就准备将外层的羽衣脱掉,只是那四皇子却是冷笑着看向她,说道:“本王说过,我是带你出去舒展羽毛的,怎么,你这是急着扒皮吗?”

洛颜夕的动作一顿,冲着四皇子笑了笑,说道:“殿下说得极是,奴才照办。”

四皇子却是一怔,然后甩开折扇笑了笑,说道:“妙哉啊,本王从前抓回来的鸟儿总是寻死觅活,有的绝食死了,有的咬舌死了,有的活活气死了,当然 ,还有几个是耐不住折腾病死了。”

洛颜夕一点也笑不出来,攥紧了拳头发着毒誓——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浸猪笼!

一路走着,洛颜夕拿手遮着脸尴尬地避过了来往的宫女和太监探究的目光,心道自己何曾这么丢脸过,一定要忍住!只要逃出去了就总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呦,月寒,这是又有新宠了啊,瞧着这个似乎比前头那些都乖巧许多啊。”对面走来的一个翩翩俊男调侃道。

“是三哥啊,这是我昨儿出去打猎带回来的新宠,果真这林子里的鸟儿更加机灵呢。”四皇子,也就是这个被称作月寒的男人说道。

“有趣有趣,说起来父皇已经着人给你装饰好王府许多时日了,你倒是一直赖在宫里不肯搬出去呢,要知道你在宫里这么胡闹下去,父皇早晚会怪罪下来的。”三皇子水月薰说道。

“得了,三哥还不是经常出入皇宫吗,反正我在这里也不过是种种花养养鸟的,也碍不到父皇什么事的。”水月寒说着,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洛颜夕说道:“走吧,本王可只有早上出来遛鸟,想着吃喝拉撒赶紧地解决了,不然就算是你闹肚也给本王忍住了。”

“Fuck!”洛颜夕低骂了一句面上却还一副恭敬的表情,小心问道:“奴才要去哪儿解手呢?”

“那边过了‘凤宇宫’左拐。本王提醒你一句,要是半刻钟之内没有赶回来,你的翅膀我真的会打断的。”水月寒眼睛里闪动着寒光威胁道。

“我速去速回!”洛颜夕说了一句拔腿就走,心道果然是流年不利,这究竟是摊上些什么事啊,如今这日子过得真是猪狗不如,起码那牲口大小便自由啊。

走过水月薰身边时,洛颜夕似乎听到他低骂了一句:“杂种!”

没有多想,她即刻绕过了“凤宇宫”然后四下里找茅厕,最后一发现目标就冲了进去,一番唏嘘过后,她怏怏地走了出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琼楼玉宇”,看了一下来来往往的侍卫奴才,心里难免叫苦,想着从这里逃出去似乎有点痴人说梦了吧。

万般不情愿地走回水月寒身边时,发现三皇子似乎是在看什么热闹而没有走远,而地上正跪了一个小太监,那可怜的孩子看着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此刻如同见到鬼魅魍魉一般,全身抖做了一团,趴在地上求饶道:“四殿下,奴才不是存心撞到您的,求您放过奴才吧。”

水月寒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青丝,傲慢地说:“本王大好的兴致竟是被你这不长眼的东西给搅了,放过你?我几时变得那么仁慈了。”

“奴才恳请殿下开恩哪。”那小太监越发吓得不轻,磕着响头求饶。

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而已,至于这么惩戒人家吗?洛颜夕看着那孩子心有不忍,咬了咬嘴唇还是有些多事的说了一句:“殿下,您放过他吧,宫里的奴才哪个人不是卑躬屈膝不敢抬头走路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无意碰了您一下,还请您开开恩吧。”

水月寒饶有兴趣地看向了洛颜夕,勾唇笑了笑,说道:“你当真有趣啊,自身难保居然还有闲工夫关心别人吗?你最好明白一个道理,在这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你很可能要代替他丧命。”

妹的,又来了。洛颜夕面对他的恐吓虽是已经麻木了,不过还是选择了退避一旁,心道不过就是小事一桩,不信这男人能多么变态的惩罚那个小太监。

只是——

她果然是低估水月寒了,这男人真是丧心病狂,万年变态死人妖啊!只见他竟是伸出手来托起那小太监的下巴媚笑了一下,说道:“既然你那么不长眼,本王就让你长长记性可好。”说完,伸出自己修长的指甲狠狠地剜向了那小太假的眼珠。

“喂!”洛颜夕喊了一声,可惜阻止不急,只见那可怜的奴才眼窝里汩汩地冒着鲜血,那圆鼓鼓的眼珠子就在水月寒的手里把玩着。

“可是记住了呢?下一次走路需得长眼。”水月寒如同阎罗一般问了一声然后轻笑了一下,说道:“你是杂种嘛,总不能和主子谈条件的。”

这话说完,洛颜夕发现那原本还是看戏表情的水月薰脸色一变,大概没料到刚才自己骂水月寒的话竟是被他听了去。只是那男人心态很好,转身就淡然地离开了,留下了洛颜夕胃里一阵翻腾,忍了好些次总算没有吐出来。

“怎么,本王说的话你貌似没听到呢,那就没办法了,只好让你好好铭记在心了。”水月寒对那低嚎着的小太监说了一句作势要剜出他另一颗眼珠子。

这一次,洛颜夕扑上去的及时,伸手护住了那可怜的孩子,满目猩红地看着面前的修罗,说道:“何必这么不饶人哪,不过就是碰了你一下而已,至于吗?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水月寒面色一阴,接着就笑开了,拿手绢擦拭了一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心说道:“你比他还作死呢,我才刚刚告诫过你别多管闲事的,你居然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呢。”说完,他扮出一副很懊恼的表情托着下巴,说道:“怎么办呢,我感觉你会死得更早也说不定。”

洛颜夕已是彻底被他刺激疯了,险些没有暴跳起来,愤恨地说:“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多的废话,这种耍淫|威的话老娘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水月寒脸上呈现一种诡异的表情,半晌之后拍着手大笑起来,看着既癫狂又恐怖,终于,他止住了笑声,盯着洛颜夕的眼睛说道:“女人,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

诶?洛颜夕方才绷紧的弦猛然断裂,张了张嘴,心道自己已经撒下了慌说是姓玉,于是硬着头皮回答说:“我叫玉颜。”

☆、第四十二章 此男只应天上有

洛颜夕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保住了性命的;那一日自己明明冲撞了水月寒那个禽兽;但是他竟像是兴致大好一般;将自己和那唤作小春的太监都给放了。

也许这种男人外表是施虐者;内心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受虐者呢。

自己依旧是被关在那个鸟笼里,每日身上的羽衣都是换了又换;从白毛到黑毛再到黄毛;总之是变着花样的COS各种鸟禽!

屈辱!绝对是屈辱!

到了晚上,她又不得不忍受耳膜爆裂的危险;听着他和两到五个女人不等;各种的摇床加鬼叫;当真是肉体和精神双重折磨呢。

那一日,自己百般无奈地坐在笼子里默念着唐诗宋词用以消遣,忽见一个小脑袋从外头探了进来;竟是初来那日见过的十二殿下水月潇,这孩子生得浓眉大眼,虽是性子顽劣但是看着还算讨人喜欢。

洛颜夕一见有人给自己解闷了,于是急忙摆了摆手说道:“过来,小弟弟。”这架势大有勾引幼齿上钩的嫌疑。

只是,她立刻就对这个看着没有多大攻击力的小家伙改观了,只见那水月潇诡谲的一笑,一走到她的身边立刻就从背后取出一个袋子来,接着冲着笼子里一抖,一大堆的毛毛虫掉落出来,大半直接落到了洛颜夕的身上。那女人自小怕虫子,此刻一阵尖叫,边拍打边掉眼泪,看来是吓得不轻。

“嘿嘿。”水月潇得意地笑了几声,然后说道:“我那天告诉过你我会来喂你进食的,怎么样,鸟儿都喜欢吃虫子,你可吃着开心呢?”

洛颜夕的脸都绿了,如同恶鬼一样盯了水月潇的笑脸诅咒道:“小东西,你会惨死的,一定会!”

“哼,原来你是自己跑过来喂鸟了,太可恶了,居然不喊上我!”十三皇子水月湘的声音传来,说完,他气呼呼地走到笼子旁边,扬了扬自己的袋子说道:“我也准备了饲料。”

“还来啊?”洛颜夕后退了一步,然后见这个小恶魔竟是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把的蚯蚓来,然后森森一笑,哗啦啦地扔了进来。

“妈啊——”洛颜夕再一次觉得精神崩溃了,想想那水月薰,水月寒,再看看面前的水月潇,水月湘,她突然觉得这座皇宫的风水不好,不然为什么专门盛产变态呢?

不过这些事暂时不用想了,洛颜夕顶着一身的毛毛虫和蚯蚓就那么华丽而美好地晕厥过去,这辈子还没这么丢人过。

“哎呀,这鸟儿不会被我们玩死了吧?”水月潇扫兴地嘀咕。

“哼,要是死了就算你的,我可不会在四哥面前背黑锅。”水月湘急忙说道。

“凭什么?我扔毛毛虫的时候她可活蹦乱跳的,她分明就是因为你的蚯蚓吓死的。”

“谁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快要完蛋了,我只是不凑巧而已。”

“哼!”水月潇突然冷哼了一声,然后说:“四哥说得对,赢者活输者死,今儿我就杀了你了事,看以后还有没有人寻我事端。”

“我怕了你啊,试试看啊。”

结果,这对小祖宗再一次动起手来,只是慑于水月寒的威信没敢在屋子里动手而是在外面挥舞着拳头扭打成了一团。

迷迷糊糊中,洛颜夕感觉有人推搡了自己几下,于是睁开眼看向来者,这一看不要紧,整个人身子一僵,只见面前的男人半边脸缠着绷带,看着和那木乃伊复活一样。

“颜姐姐,是我,小春。”那小太监说着,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反倒显得更慎。

洛颜夕一见他是那日被自己救下的人,心里稍安,急忙起身又一阵狂拍,眼泪哗哗地说道:“春儿啊,帮我把地上的虫子清理一下吧,姐姐我快要死了。”

“嗯,你用脚把这些虫子踢出来,我帮你一并收出去。”小春说道。

“要死人了。”洛颜夕说着,拿脚将虫子一条条的蹭了出去,有的直接被碾死在脚下,流出一滩绿水。

好想吐啊!洛颜夕忍着胃里的不适,将虫子清理干净之后见小春还蹲在笼子边上,于是催促道:“赶紧回去,别是再让那变态的皇子瞧着了而对你处以极刑。”

“没事的,四殿下今天出城了,似乎是有事要办,外面几位侍卫大哥人都很好,不会背后打我报告的。”小春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牛皮纸,然后递进笼子里说:“这是昨儿太子爷赏下来的,味道还不错的,你尝尝看吧。”

洛颜夕鼻子一酸,打开了那牛皮纸,发现里面是几块糕点,上面沾了不少的芝麻,像是味道还不错。

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嚼了嚼,洛颜夕撇了撇嘴,说道:“没想到这宫里竟是还有好人的,我以为水家的男人都是变态呢,幸好太子爷是个好人。”

小春立马点头称是,说:“太子爷当真很好,起码对我们这些下人还是很仁厚的,只不过我入宫不久,宫里很多事不清楚,只是听说太子爷为了消除障碍杀了不少的皇子,本来他是老二的,上头还有长兄所以做不了太子,但是后来他动用手段将大皇子给杀了,自己就变成了太子爷。不过依我看来,多半都是宫里的传言而已。”

洛颜夕倒不觉的这有什么奇怪,夺嫡之争哪朝哪代没有呢。想想也难怪进宫之后一直没听说过二皇子的事儿,感情人家是做了太子了。

“说起来,你既是太子身边的人,四殿下怎么还随便就对你出手了呢?”洛颜夕不解地问道。

“这个……”小春似乎有些难为情,说道:“太子最是疼爱四殿下,不管他闯了什么祸太子都会帮他揽下来的。不过这一次幸好有太子爷可怜,我这才上了药止住了血,不然兴许早就流血流死了。”

“有趣,居然会疼爱水月寒那种阴戾的男人吗?”洛颜夕嘀咕了一句然后颓然地靠在了笼子上,说:“小春,你说可有法子逃出宫去呢?”

小春一怔,说:“四面都是重兵把守,想出宫太难了。”

“可我急着离开这里啊,不然若是迟了,我想救的人就来不及救了。”洛颜夕小声嘀咕着。

“这——”小春有些难为情,想了想自责地说道:“本来姐姐救下了小春,小春是该帮姐姐的,只是这周围全是高墙,你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逃不出去的。”

叹了口气,洛颜夕有些认命,仰头看着天花板,回忆着那晚做的那个离奇的诡梦,也许不是梦来着,梦里她想着原谅沈博文,想着重新开始,可惜,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同样的梦境想来也不会有第二次了,她的遗体怕是早就被火化安葬了。

慢慢地,脑海里似乎又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他目光潋滟,貌比天仙,闲静的时候般般入画,行动时仙气萦绕,当真世间不可多得。

如今,他躺在病榻上可好呢?看来自己是要食言了,救不得他了。

“银月如水照婆娑,不觉举手揽银河……”她一边念叨着一边失笑,心道如今再去猜想这个谜底还有意义吗。

“姐姐是有放心不下的人呢?”小春在一旁说了一句。

“也不算吧,只是我上辈子这辈子都不喜欢亏欠于人,失信于人,所以心里有点惭愧而已。”洛颜夕这般回答。

“我看不像呢,春儿觉得姐姐是很担心某个人的。”小春一旁眨着他那唯一的一颗眼睛单纯的眼睛说道。

“呵呵,也许吧。”洛颜夕说了一句然后摆摆手,说:“小春你先离开吧,那水月寒行事古怪,你我也抓不找个准儿,你还是别继续留在这里了,若是他再对你下毒手,我这笼中鸟儿也就护不得你了。”

小春心里有些惭愧,乖乖点点头,说:“姐姐也别太抑郁了,眼下虽是逃不出去,但日久天长的,兴许哪一次就逮着机会了呢。”

“嗯,我晓得。”洛颜夕冲他笑了笑,心道自己好歹也算是个敬重生命的人,绝不会做那种轻生的傻事,何况这里好吃好喝伺候着自己……

算了,最后这句当做没说。洛颜夕告诉自己。

正欲继续趴那冰冷的地板上装死,洛颜夕忽地发现还遗留在身上的一条毛虫,而且那货还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蠕动着,于是凄惨地鬼叫了一声,再一次不省人事。

之后的一些时日,洛颜夕觉得自己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消耗殆尽,很多次想着同水月寒要求人权,但是每回又被吓得噤了声。

要说那男人平日里的消遣方式很单一,也不挑拣,随便找出空地坐下然后命人拖来一个死囚,喝着小茶欣赏着那凌迟,割舌,虿盆等等酷刑,有时觉得不够尽兴还会自己上前动手,典型的以虐人为乐。

洛颜夕呕吐的次数多了慢慢也习惯了过来,虽说自己也想着救人,但是一念及小春对自己的叮嘱就不敢贸然上前。这男人喜怒无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触到了他的逆鳞,上一次他能格外开恩放过了自己和小春想来也是一时贪图新鲜,觉得自己性子有趣,这才网开一面的。

但是,自己不见得每一次运气都会那么好的。

不论如何,多年之后的洛颜夕回想起当初这一幕幕来还是会感激这个男人,是他提前教会了自己如何用刑,如何在面对种种残虐时做到面不改色。

☆、第四十三章 曦月无匹佳公子

“玉颜玉颜;美颜如玉;呵呵;这名字倒还不错。”

某一天;那水月寒似乎是吃饱了撑的,突然对在笼子里闲得发慌;一直拔羽毛玩的洛颜夕这么说道。

“谢殿下抬爱。”洛颜夕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继续拔毛。

那绝色妖孽男突然凑了上来;看着洛颜夕闷到发慌的面孔轻笑了一声,说:“你这人的确是不同寻常;一般的女人早该哀怨死了;你这小日子倒是过得挺滋润。”

洛颜夕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他眼角下的那颗朱红色泪痣上,叹了口气说道:“按命理相面的说法,凡生有泪痣者;今生今世注定为爱所苦,被情所困。殿下,祝你好运。”

水月寒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眼角的泪痣,笑了笑,道:“这世间的女子都是争相往我怀里钻的,要苦也是苦了她们,想着本王对一个女人动情,简直是个笑话!”

洛颜夕淡淡一笑,说道:“也是呢,一个人做到无情无爱倒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不过说实话,生有泪痣的人多半都拥有着魅惑倾城的绝世容颜,这一点你倒是中了。”

水月寒听闻之后挑起自己的中指和无名指风骚地捋了捋两鬓的散发,满是笑意地问道:“你从前既是明国的子民,那本王问你,我和那传说中的玉子曦谁的容貌更胜一筹?”

洛颜夕面色一紧,接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挑了挑眉道:“殿下怎么突然有此一问?”

“本王听说过一种说法,明有美玉,夏有皎月,指代的便是明国的玉子曦和我西夏的水月寒了,还有人将我二人合称为曦月公子,不知你可听说过没有?”水月寒问道。

洛颜夕忽地想起当初明雨澈对自己提过的曦月公子,当时还以为这只是对玉子曦的誉称呢,没想到竟是代指了这两个人。上下打量了水月寒几眼,洛颜夕忍住冷笑的冲动,心道你丫的就是一红尘打滚的妖精,人家可是九天上衣袂翩翩的神祗,这哪有的比!

“如何,你可是见过那玉子曦呢?”水月寒见洛颜夕眼珠子转个没完,于是不耐烦地问道。

“见过,见过,他哪里和您有的比啊,根本就是宝石对沙砾,仙鹤对屎壳郎子,没得比啊。”洛颜夕含糊地回答道。

那水月寒却是没有仔细品味这句话,心情大好地甩开了扇子,说道:“本王听说那玉子曦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思来想去多半也有吹嘘之嫌。哼,倒是有些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把他和本王相提并论,实属放肆!”

洛颜夕对这个心里扭曲到极致的男人已是彻底没了脾气,点头附和道:“是啊,殿下艳压群芳,花容月貌,美艳无匹,可谓是个极品!”

“哼,这些分明都是拿来赞誉女人的词,你倒是用在了本王身上!”

“奴才句句发自肺腑啊,绝无半句虚言。”洛颜夕说道。

“行了,你这女人巧舌如簧,说出来的废话最多也只能拿来糊弄三岁孩童。罢了,本王出去走走,你跟上来。”水月寒说完将笼子打开,然后见那女人似乎早就习惯了给自己当跟屁虫一样,面色有些委屈,但好歹是一声不吭地跟在自己身后。

走出了没多远的距离,视线里忽地出现一个身穿戎装俊美儒雅的青年,他手里持了战盔,边走边解战袍,一看到水月寒微怔了一下,接着就清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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