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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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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倒是说得一点都没错。在另一时空的后世,印尼人为了在从林中开出田地来种植棕榈树,在六月间将树木用推土机推倒,然后任由长达几个月的火辣太阳将树木和地面地草丛灌木都烤干。最后再一把火点起来烧掉,省时省力,不愧是懒惰人种的超然品质。但是他们的这种做法也遭了报应,在1997年。一场“厄尔尼诺”风暴搞得这里气候大变,迟迟不来的雨季让大火四处蔓延,整个印尼和马来西亚都乌烟瘴气,经济损失上百亿美元。既破坏了环境又伤害了人地健康,真是得不偿失。
好在现在的荷印当局和土人还没学会这个,但是这种危险是一直存在的,就算没有大量空地和晒干的草木引火,那也不得不防啊!
前者摆摆手道:“废话不说了!抓紧时间赶路吧,我估计等咱们到了河边地时候。他们已经打起来了!希望这帮***没把船开走啊!那样的话咱们可就要白跑一趟了!都准备利索了。出发!”
命令下达,大家纷纷活动肢体手脚检查武器装备,务使没有遗漏,他们在这片林子里呆了可是不短的时间了,潜伏期间严格遵守纪律,就算是被毒蛇咬了那也得忍着。好在这不是树蚂蟥横行、毒蛇乱窜的地带,否则谁藏得住啊!
大约一分钟之后,他们重新组队顺着荷印军队开出来的那条小道迅速穿了进去,目地地就是坤甸过来地河道岸边上,停靠着等待接应搜索部队的炮艇和机帆船。
且说狄波尔带着两个排的兵力,顺着那条可疑的通道枪弹上膛迅速的追击下去,跑在最前头的仍旧是那些矮小黑瘦地土著士兵,断后的还是这些人,他们这少数几个高大的荷兰人夹杂在队伍中间。享受着最严密的保护。这是他们的特权。
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中间的简短休息替代不了糟糕的气候对人的折磨。那条带着弧度不停拐弯地通道似乎没有尽头一般,他们小跑着追了将近三十分钟仍是没有看到任何地目标。
在初期的紧张警惕保持了这么长时间后,人地疲劳和惰性立刻重新占据了上峰。按照长久以来传下的习惯,土著人这样的气候里应该是躺在树荫里,任由夹杂着水汽的和风从肚皮上吹过,饿了就随便摘一些野果吃了,简单省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扛着沉重的步枪在密集的从林中乱窜,这不是他们该过的生活。
这样的念头在绝大多数土著士兵的脑子里翻腾,但他们却不敢说出来,荷兰长官的脾气可不怎么好,一个不对那大皮靴就踹过来了,皮鞭也会抽过来。
渐渐的,搜索队伍拉的越来越长,狭窄的通道甚至容不下两个人并排穿行,他们分出来几个人形成三列纵队,间隔十几米并行着穿过丛林,速度渐渐的慢下来。
两名落在最后的土著士兵拖拉着那条一米多长的步枪,弯曲干瘦的小腿很不情愿的在地上踢踏着,是不是的腾出手来将锲而不舍的围攻的蚊子和小咬驱赶到一边,或者随意的在前面人已经找过了的地方用枪口拨拉两下,应付差事。打心眼里,他们都不怎么相信会有人藏在这样的丛林里。
“梆”一下,一名士兵脚下被埋在树叶中的某样东西绊住了,也许是凸出来的树根吧。他不耐烦的用力踢了一脚,那疑似“树根”的东西却突然毒蛇一般的从草叶下面弹跳起来,最尖端岔开五根黑黢黢的分叉,一把揽住士兵的双腿,往后猛力一扯,士兵促不及防全身往前一栽,侧面又突然冒出来一根粗壮的手臂,蒲扇大的手掌准确捏住他的喉咙往里一扯,“簌”的一声枝叶摇动,踪影皆无。
另一名士兵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旁边的同伴就不见了,他大惊之下刚刚将沉重的眼皮睁大了,一只大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勒住他的脖子,力量之大让他顷刻间就头晕目眩喘不过气来,紧接着一柄火热的长刀从肋下捅进去,锋利的刀刃切开他的肝肾和肠子,剧烈的疼痛让他一瞬间就失掉了反抗地能力,软绵绵的任凭对方将自己轻松的提溜起来。闪入到树丛之后。
前面三米远的几名士兵听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扭转头一瞧,却只见树丛枝叶略微地摇晃着,没有任何的可疑迹象。但当他们松了口气转身后。突然有个人反应过来,自己的后面应该还是有同伴的!
他刚要提醒其他人这情况似乎不对,侧后面突然爆发出“蹦蹦蹦”三声闷响,三道黑黝黝地影子破空而至。“噗”的一声闷响传进他和同伴的喉咙中,三角形带着倒刺的宽达箭头切开气管和颈动脉,将他们的呼声卡死在胸腔内。
他们浑身一软手中一松,枪掉在地上,两只手徒劳的抓着自己地脖子,喉咙中“咯咯”有声。却只是吐出来一点点地血沫子。双眼翻白抽搐着往地上倒。
树丛中人影晃动,闪出三个比他们高出一截的身形,及时的揽住三个土著士兵的身体,其中一人哈腰将三条步枪捡起来往侧面树丛中一扔,就地一滚钻了进去,踪迹不见。
左侧。两名掉队的土著士兵刚刚想抬起头来看看密密麻麻的树叶上面那偶尔闪过地太阳,突见一张画的跟鬼一般的大脸,裂开一个大口子露出两排森森的白牙,从上往下狞笑着对着他们。
两士兵刚想惊呼,那倒挂在上面的人却双手齐出,准确的掐住他们的脖子,将两个枣核脑袋往中间狠狠的一撞。“砰”的一声闷响,两名士兵脖颈折断死于非命。
倒挂者腰身一挺,半空中翻了个跟头悄无声息地落下来。哈腰抓起两具尸体闪身躲到旁边一株直径将近一米地大树后面。数息之后。出现在前面两名士兵的背后,手中亮出通体涂黑地刀锋。探手揽住一人的嘴巴横刀拉断,再反手戳进另一人的喉咙之中,三角形的刀尖直接穿透土人细小的脖子从另一面穿出来。
二人抽搐着死于当场!
正在此时,前面一个不大老实的荷兰人瞻前顾后的乱转脑袋,突然发现这个绝对不一样的、浑身好像长满了枝叶一般的怪物正将一名土著士兵的脑袋拧的朝后看,他嗓子里骤然爆发出一声被鸡奸了一半的尖叫:“哦!天哪!有敌人!”
抓在手中早已握出了水的手枪抬起来,朝着那张冲他远远的森严一笑的可恶鬼脸扣动扳机,却见那人灵活的往地上一窜,就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枪声一响,顿时一片大乱。已经松懈下来的士兵们突然间被惊得浑身汗毛倒竖,纷纷转头将枪口照准了周围的树木,最外侧的两队人更是直接扣动扳机盲目射击,一时间沉寂了无数年的丛林之中枪声大作。
便在荷兰人枪声响起的下一刻,无数个披着伪装的身影从周围不远的地面上突然爬了起来,人手一张冷森森的钢弩,一尺长的三角箭簇对准了惊慌的土著士兵,不待他人发出指令,各自选定了目标发射出来!
这些人仿佛是受过千百次的射击训练,几乎个个箭无虚发射中目标,数十个土著士兵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的,突然就觉得自己身上一股大力袭来,不由自主的往后一搓,紧接着剧痛袭上脑门,力气尽失。
潜伏着一箭射出,马上弃掉弓弩合身扑上,每人手中均拿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大刀,若是后世的爱好者一定可以一眼认出,这刀的名字叫“狗腿”。
两侧埋伏者距离搜索队不过十来米远,一个呼吸之间便闪身扑到,抡起“狗腿”对准了惊骇欲绝的土著士兵挟肩带背的劈下来,顿时间血肉飞溅惨叫连连。根本没受过近距离拼刺训练的土著士兵哪里见过这个,闪避不及立刻便开肠破肚死于非命。
荷兰军官们经验非常丰富,早在一声惨叫响起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的就地找掩护,要么躲在土人背后,要么就地一趴,再不然便闪到树后拔枪对着鬼魅一般冒出来的那些家伙开枪,打中打不中且不管,第一时间火力压制。
高大的树木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个穿着伪装服的身影,各自举枪对准下面乱晃的士兵开火,最前面地士兵脚下突然一空。一个直径五米的陷阱被人拉塌,十几个士兵惊叫一声落了下去,被插在底部的一根根削尖了的硬木穿透身体,人地惨叫冲破雨林回荡在天际。
狄波尔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了一个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噩梦之中。天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间这里会冒出来这么多魔鬼一般的家伙,以这种他从来都没见过的方式埋伏!偷袭!将他地士兵像小鸡崽一般的杀掉!这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背靠着一株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大树,手掌汗津津的紧紧抓着那柄心爱的美国产“m1911”式手枪。伸直了手臂颤抖地来回比划着,试图从混乱地场面中分辨出一个敌人来好一枪击毙,而不是像这样眼看着他们被四面八方攒射过来的子弹、弩箭给射趴下在地,更不是被那些浑身裹满了树叶子的怪物用那古怪的刀锋切割开来,喷的满地都是血!
这些人的动作太快了!他们一击即走,绝不拖泥带水。他们如此地擅长利用复杂的环境来掩饰自己的动作。让他连瞄准的工夫都没有,更不用说的打中了。
狄波尔紧张的浑身战栗,汗水顺着额角小溪一般的流下来,他高耸的眉骨上方积攒的汗液终于突破眉毛地阻拦滴进了眼睛,他下意识地使劲挤了挤眼睛,突然间眼前一条细细的黑影落下。准确无比地套在脖子上,猛地往上一提。
他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卡在了缆绳上似的透不过气来,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脖子骨在一瞬间发出“咯”的一声脆响,似乎错了位似的,沉重高大的身躯便被这勒着脖子的细细一条绳提的悬空起来,双眼不住的往上翻,曾经亲过几个喷香嘴巴的舌头在不由自主的往外钻,因为空气不够!
被吊起来的狄波尔耳边“嗡嗡”的想起来,他手指头抽搐着扣动扳机。胡乱飞射的子弹将前面几个忠心耿耿的土著士兵打翻在地。恍惚中。狄波尔觉得有人接过了射光子弹的手枪,掉过来狠狠的凿在他的太阳穴上。将他打昏过去。
十分钟时间,原本还气势汹汹准备找到这些可恶的、该死的“海盗”、叛军给他们一次大教训的荷印政府军就全军覆没,所有的土著士兵均被当场杀死,一个俘虏都不留,带队的荷兰军官几乎全都被活捉,个别人受了点伤,却也不太要紧。打伏击的这些人伤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惊慌失措的荷印士兵几乎没有人能稳下来瞄准射击的,就被这支精锐部队彻底打垮消灭干净。
粗略的打扫了一遍战场,将死尸丢进大坑里面后,伏击者简略的盖上一层浮土,马上带着俘虏迅速的转移了。等并行两公里外的另一队荷印士兵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战斗残余的一片狼藉,连手榴弹爆炸的痕迹都没有,两个排的士兵就这么消失了。
且说欧迪带着一个排的士兵顺着那条通道迅速逆行,几乎在狄波尔那边枪声响起来的同时,他也到了这条路途的尽头,眼前出现的场面让他大吃一惊!
原本密不透风的热带丛林突然之间被斩断了蔓延的势头,在突兀的骤然消失的莽林边沿,成千上万的大树被伐倒拖走,地面上收拾的干干净净,连一丛杂草都没有,已经平整出来的广阔土地上,人工挖掘出来一个个方圆以平方公里计算的大型水稻田,中间是从远处引来的河水形成的平整人工湖,笔直的田垅一眼望不到头,将这无法计算面积的稻田分割成均匀的格子。
但还不止这些,在离着丛林边缘大约五百米的地方,突兀的树立起一串数不清多少个的巨大木楼,每一栋木楼均是依靠着原先的巨大树木建立而成,高度足有三十米,塔基边长也足有三十米之大,全部是由丛林里无以计数的硬木搭建而成,即使以这时代的便携炮火也未必能摧毁它!
木塔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射击孔,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整个丛林大地,相距一公里的木塔每三个组成一个倒三角的防御阵势,而非是一线平面的构造,如此保证了任何一点受到突击,都能得到其他两处火力点的支援,绵延开去无计其数!
第二卷 混世匪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毕业课
“我的上帝啊!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即使是欧迪这样心志坚强的老牌荷兰军官,也难以承受这不可思议的巨变的打击,他呆呆的看着这个神迹一般崛起在丛林之中的浩大建筑群,这片不知道有多少亩的稻田,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热昏了头了,产生幻觉。
他无法想象需要多少的人力和机械,需要多少的时间才能经营出这样一片奇迹般的地方,他更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情还是在他们荷兰人的势力范围内,在他们的严密监控下发生的。
而跟他一起的那些土著们,则几乎全都被吓傻了,更有一些人将这个认作是天神降临创造的奇迹,不由自主的趴在地上五体投地大力朝拜,口中念念有词的祷告不已。以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从林中的经验,他们是无法相信会有人在这样的地方建立这样的神迹的,这不是人力能够做到的。他们就是这么认为的。
在经过初期的惊讶之后,欧迪很快的冷静下来,他抓起原本没什么用处的望远镜朝着木塔后面的那个方向看过去,在地平线的尽头,他影影绰绰的看到了一片山一般横亘在大地上的建筑,根据他的经验,他知道那是城墙,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木头城墙。
有人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城市,垒起来巨大的城墙,然后开辟出无数的良田,建立起连串的防御木塔,这么巨大的工程居然都是在瞒着他们荷兰人的情况下搞起来的,这个世界上有这个能力在这里这么干的,只有一个民族………华人!
三十年前,他的同胞们将统治这片土地和这个岛屿的华人政府组织………“兰芳共和国”打垮了,又将那些试图反抗的游击队彻底扑灭,于是他们荷兰人完全占据了整个印尼群岛………几乎,美中不足的是英国人下手抢了那么一块。
但是三十年后,这些无论放在那里都饿不死地华人又回来了,他们就像这片土地上地树木一样。坚硬。顽强,不管是如此巨大的丛林还是炽热的火山岛上,他们都能够生存下去。一代又一代。
欧迪是曾经深刻了解过这片香料群岛地历史的,华人地祖先率先发现了她。并开发了她,包括婆罗洲的金矿在内,只不过他们都太软弱太温和了,结果被人数不成比例的西方人轻易打败征服,沦为给这些贪婪的殖民者提供无数利益的工蜂。在他地印象当中。华人的勤劳和创造力总是令人印象深刻,他们总能从看似渺茫的机会中创造出奇迹来,但也仅此而已,他们不善于守住自己的利益,其反抗精神甚至不如这些从来都没开化的黑皮猴子。
或许这个民族地精神就是这样?欧迪大约是这么认为的。他的研究也仅限于此而已,所以他和他所有的同胞们都差不多这样看待华人的存在,任意的驱使他们,掠夺他们,而不必担心他们会给自己造成什么伤害,他们会在忍受不住的时候躲的远远的,然后再有其他地华人主动投入进来,变成新地工蜂,几百年来。都是这样。
但是眼前这一切让欧迪对于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这样地奇迹,这样的创造力他相信华人能干得出来。整个东南亚也只有华人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但是要在这样的地方搞出这样的成就来,这简直难以置信啊!
一座城市,有了养活人群的粮食产区,有自己的防御工事,那么说明这是一个巨大的组织,没有严格的军事化的管理手段,是没有办法驱赶很多人来做这样的事情的,那些土人根本不用提了,他们绝不会去搬动哪怕一根木头,他们更善于等着树木自己枯死而后倒下来,等到太阳烤焦了,天上落雷将其劈开,然后在拿回家用。
这绝对不是一伙海盗,也绝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叛军,这是有着巨大的力量支持下的一群人,在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专门深入到这片从林中来开辟的基地,他们是华人,他们要重新夺回自己的财产和领地!
突然之间,欧迪一下就想到了这一切的实质所在,他再次用望远镜观察了一番远处那座不太真切的城池,又看了看这些朝着两面延伸开去的巨大塔楼,长叹一声,回头呼喊那些惊呆了吓傻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士兵们,说道:“我们的任务完成了!都回去!赶快!”
没等他们这些人彻底清醒过来,在不远处从林中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他用标准的荷兰语说道:“你们谁也回不去了,这里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可以选择投降,或者战死在这里!”
巨大的声音让所有的人更加的惊恐,许多的土人士兵甚至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他们瞪大了眼睛惶惶不安的四面看着密集的树林,却见目光所及的地方,一些全身裹着枝叶的人形站立起来,手中各自操着枪械和闪烁着森冷寒光的异形长刀。
至少比他们多了一倍的人讲他们团团包围,而带着望远镜的军官则能够清楚的发现那些沉默的塔楼之中伸出来的枪口和晃动的人影………他们的确被包围了。
欧迪的喉咙有些发干,他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转头看了看那些明显失去了斗志的土著士兵,和同样慌张不知所措的同胞军官,暗叹一声,将自己的手枪掏出来扔在地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说道:“我们投降,如果你能保证我们人身安全的话!”
那个声音说道:“明智的选择!我们不会伤害你们这些珍贵的筹码的!如果不是你们亲自送上门来,想要抓住你们可不容易呢!现在,请你们全部走出树林,放下武器,列队站好!”
欧迪叹息着,挥手招呼众人彻底走出林子,将枪械刀具丢弃成一堆,五十余人严格分成两部分,荷兰军官们单独成一小队,其余的土著士兵成一大堆分列两旁。
丛林内穿着伪装服的潜伏者们依旧保持环形包围阵势钻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和刀锋毫不客气的对准了他们。其中一个人走出一步。画的花里胡哨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他地个子不算高,但是明显比一般人要壮实地多。走路的时候脚步坚实有力,即使面对比他高了半头的荷兰人也丝毫不让人觉地他有多么的矮小。
他嘿嘿笑着对欧迪道:“按照军衔地话。我是上校,你是不是应该向我敬礼呢?”
欧迪“啪”的立正,给他行了个礼,大声道:“荷兰皇家海军中尉欧迪,见过少校阁下!”
对方也回了一个美式军力。朗声说道:“我是华夏复兴军少校冯天宇。”
“华夏复兴军”?没听过啊!欧迪一脸的迷茫,不过他看得出来,对方这个少校还真的是一名华人军官,从动作上看军事素养不必他差在哪里,何况他现在还是俘虏。
冯天宇不理他。掉转头冲着自己的弟兄大声喝道:“新兵出列!”
“!”穿着伪装服地士兵里面接连走出来一半人,每个人端着步枪站成整齐的一派,等着长官下达命令。
冯天宇用手一指那边站成一排的土著士兵,大声说道:“今天是你们最重要的日子,作为你们完成训练科目的最后一项,实战!见血!咱们最高领袖教诲,没见过血地士兵不是好士兵,不能刺刀见红的战士,不是好战士!今天。你们要身体力行的实践这一指导精神!看到了吧!”他用手一指那些土著士兵。“这些人,就是你们今天的作战目标。拿起你们的枪,挺起你们的刺刀,对准他们的胸膛,捅下去!完成的,就算合格!全体都有!立正!”
“!”一声喝令,全体新兵条件反射一般单手持枪立定站立,身体笔直的站成一排,目不斜视,一个个将嘴唇抿地仅仅地,激动紧张的心情让他们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胸膛急剧地起伏。
冯天宇继续喝道:“举枪!预备!”
全体新兵好像被线绳拴着的木偶一般,随着命令不由自主的做出来动作,尽管很多人的表情看起来很挣扎,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做出来那些已经重复了千万遍的动作,他们一个个跨前一步,双手呈前高后低倾斜向上的角度举着枪,枪头上,刺刀雪亮。
欧迪已经看出来不大对了,他抢上一步冲到冯天宇面前大声喝道:“嗨!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将刺刀对准我们的那些士兵?!”
冯天宇面无表情一把将他扒拉到一边,淡然说道:“从刚才开始,他们都不是了!”转脸大声喝道,“杀!”
新兵们募得从嗓子眼里逼出来一声变了调的、犹如野兽嚎叫一般的喊声,各自挺着刺刀对准了自己前面的目标纵身扑了上去,眨眼之间就有十几人被捅翻在地。
在他们列开架势摆开步枪的时候,那些土人士兵已经觉得有些不大对头了,但是慑于周围的枪口和绝强的军力,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再者语言不通,他们那里知道冯天宇那口变了调的普通话喊出来的是什么口令!
当刺刀冲过来的时候,绝大多数土人士兵没有来得及躲闪,他们甚至还没有将内心的恐惧变换成一声尖利的哭号,便被锋利的刺刀攮进了胸膛,刺痛和绝望淹没了他们的意识。
“杀!杀!杀!”新兵们像是疯子一般,将自己内心的歇斯底里吼叫出来,他们甚至流着眼泪,颤抖的双手端着刺刀插进那一个个瘦小的身躯,那一张张恐惧扭曲的脸孔让他们的戾气愈发的膨胀,愈加的暴烈!刺刀捅了又捅,刺了又刺,直到那个几秒钟前还活生生的**变成血呼淋拉的一摊死肉,他们才颤抖着止住自己的动作,按照口令退回到原地。
“哦!上帝啊!我看到了什么!你们这帮疯子!你们这些魔鬼!你们在用活人训练士兵!”欧迪和荷兰士官们面对着这一切,以不可思议的口吻大声喊了出来,尽管他们这些人没有谁的双手是真正干净的,但是像这样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的暴行,给他们的冲击还是无比的巨大!有几个荷兰人甚至失禁了!
冯天宇仿佛是在看一出很正常地歌舞剧一般,面色甚至有些轻微地兴奋,唇角还含着笑意。直到所有的新兵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重新排成行。他才大声说道:“很好!非常好!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合格地士兵了!请你们记住,今天你们杀死了超过五十个敌人。那代表着你们替五十个我们的死难同胞复了仇!雪了恨!华夏列祖列宗和同胞兄弟们地在天之灵也一定会感谢你们今天的功绩的,所以。士兵们!抬起你们的头,挺起你们的胸膛,你们是英雄地华夏复兴军,不是这些烂泥一样的该死的猴子!这片在两千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就已经安家落户的土地上,我们华夏子孙又一次展示自己地荣耀!你们实在争光。不是丢脸!谁他娘的在哭,老子大嘴巴抽他丫的!”
他挥手示意那些下级军官们将这些刚刚出炉的雏儿带回本队,掉转头冲着面色惨白浑身乱颤的欧迪等荷兰军官道:“怎么样,中尉先生,我的这些士兵能不能够资格做你们荷兰人的对手?”
欧迪呻吟着说道:“你……你们是疯子!你们这些残忍的、无耻的中国人!你们这些野蛮人!你们会受到上帝地谴责地!”
冯天宇不屑的嗤笑道:“你们家那个一家人乱搞地神管不到我们头上。说我们残忍,比不过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野兽带给我们同胞的痛苦多!今天这算是见面礼了,咱们有的是时间玩!现在,请你们跟我去做客吧!虽然你们都该死,但是我们华夏民族自古以来是礼仪周全的,不会慢待了客人!”
他也不管欧迪等人如何的抗议,只管叫过来一群士兵,两人服侍一个押着他们,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就朝着远处那座城池迤逦而去。行进之中。欧迪乱成一团的脑袋中忽然冒出来一个许久以前听说过的词语………“黄祸”?
送下进入丛林搜索的部队之后。运输船队并没有离开原地,因为按照计划。他们是必须要在这里等着那些家伙们完成各自负责的一片区域的任务之后,再顺着原路找回来登陆点,并上船撤离的,他们的时间算是比较宽裕了,大约在丛林内停留三天时间就要返回,否则携带的淡水河食物就不够了不说,人也很可能会出毛病的。在婆罗洲暗无天日的从林中停留太久不是个好主意,尽管现在是旱季。
所有的炮艇和机帆船都停在岸边相对水势较缓的地方,虽然大部分都是在一路上的几个停靠点下锚了,但到达最前端的只有一艘武装炮艇外加五艘机帆船拖船。
从早晨一大早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河道边上有少许的阴凉地,能给呆在这里的人带来些许的凉爽。被湿热的空气熏得浑身懒洋洋的水兵们靠在船头上,或者找一棵大树搭个吊床躺在上面,用一片大树叶子一边扇风,一边享受难得的空闲。
他们并不担心自己会受到攻击,别看说是来剿匪的,实则他们谁都知道,这片海域的海盗们是不可能藏身在这样的地方的,因为经常来往于这条连接着好几个城镇和居民点的河道的船只实在不少,而巡逻炮艇也时不时在里面转悠一两回,海盗们要是被堵在这里面,可是根本都没地方跑啊!有谁敢冒犯强大的荷兰皇家海军呢?没有!
别看这时候论世界强国的实力,荷兰人敬陪末座,到现在他们在整个太平洋地区也仅剩下“七省联盟号”这样一艘老掉牙的五千吨级巡洋舰撑着门面,但是因为这片地方已经牵扯到几乎所有列强国家的利益,故而除了一些当地土著和华人劳工闹闹别扭之外,没有人去触碰荷兰人的统治权,列强不在乎,而其他人做不到颠覆他们,所以,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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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混世匪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夺船
水兵范佩西脸上盖着一张树叶,遮挡住上方似乎不曾动过的太阳,眯缝着眼睛努力去感受空气中那一丝丝湿气带来的细微凉意,口中哼着谁都听不出来什么内容的调调,身子下面的棕绳吊床微微的晃动着,好不惬意。
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就是停靠在岸边的炮艇,上面除了有一门五点五寸炮之外,就是一挺水冷机枪作为主火力,四名印尼土著水兵很自觉的轮流靠在顶上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虽然绝大多数时间他们的眼睛也是闭着的。
搜索队已经进入到丛林五个小时了,似乎还曾经传来一点点的枪声,当然传到这里的时候微乎其微,简直跟捏破一个鱼鳔般的轻微,或许那帮家伙们闲着没事在打猎?据说这丛林里面好东西很不少呢,就是有点太危险了。
枪声很快就平息了,看样子不是什么大的战斗。事实上,没有那个荷兰人会认为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大的战斗,因为即使有那些所谓的反叛者存在,他们手里没有枪,就什么用都没有,即使是上万人攻击一个不足百人把守的警察局都不一定会搞出什么事情来,谁怕这个呢?嗯,没人在意的,不是么。
“噗噗!”突然,范佩西的脑袋上方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摇动树叶的声音,他浑身一惊,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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