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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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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没好气的哼道:“你们这帮混蛋在我这里混吃混喝的日子还少么?这些钱就当是你们预存的饭钱!剩下的老子给你们攒着!省的没事拿出去乱来!再者,在我的地面上谈生意,那不得收点使用费么?”
张飞放下筷子拍桌子叹道:“哎呀,你个老不死的,不愧是老架杆子出身,这贼吃贼吃的肥的戏码那叫精到啊!小太爷我服了!对了,老张,你才今天这位收拾的挺齐整的先生是什么来路?我怎么瞅着有点不大地道啊!别不是指画一条黑道让咱们弟兄往沟里载吧?”
老张道:“他什么路数老子看不出来,不过你小子今天演的太差劲,那家伙后面兴许能明白过来!”看看张飞要询问的动作,他干脆的一摆手,道,“你也别问为啥,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想明白了你就长进了!现在,赶紧吃完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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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混世匪商 第六十五章 大买卖
ps:今天济南惨案纪念日,我要去祭拜一番!加更一章!
且说张建培被蒙着双眼放在矮马背上,颠颠簸簸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以他在马背上的感觉,上沟下崖的来回折腾了有十三次之多,期间至少三次感觉到风向的变化,听到水声和风吹过松林的呼啸声,这一切的变化均牢牢记在他的心里面。
等到了终点,被人从马上扶着下来,揭开蒙眼的黑布之后,张建培眯缝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光线变化,然后举目四处打量,见自己置身于一间敞亮的大厅之外的广场上,而整个广场石处在形似三山之间夹着的那么一块约么五里方圆的平地上,在松柏掩映之下建造者这么十几间不算高大的房子。
在他的两边,站着两排手持钢枪破衣拉撒的匪众,这些人一个个身形彪悍气势逼人,直眉瞪眼的冲着他做出种种的凶相,可是他们那松松垮垮外三倒四的站相却出卖了他们,不管是装备的混乱还是装束的混乱,再加上个人表现都足以表明,这不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队伍应该有的样子。
正中间的大门口,站着那个将他带来的精悍男子,他背对着张建培冲里面报告道:“禀报大头领,山下的客人带来了!”
只听里面有人咳嗽一声,用威严的语气、破锣嗓子加蹩脚的官话说道:“把人带进来吧!”
张建培整理衣衫一手撩起衣角,抬头挺胸的就趋前上台阶进了大厅。但见这个大厅约么有七八十平方,内部稍显空旷。周边十几根粗大的木头支撑起上面顶棚,正中间主位上是一张巨大地椅子,上面铺着张斑斓虎皮,一条光头疤脸大汉偏着身子坐在上面,一只右脚踏在虎皮上。怒目圆睁凶神恶煞一般。直勾勾冷飕飕的盯着张建培。两边另有数张椅子,其中两张上坐着人,更有十几条腰插毛瑟手枪的大汉背着双手站在椅子后面。
张建培似乎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了,到了前面大约五米处站定,双手打拱,朗声说道:“鄙人张建培,受人相托,特来与贵军大当家的刘七爷商谈一幢大买卖。还请这位头领代为通传一声。”
那光头头领用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呲着牙哼哼道:“吆?原来不是空子啊!感情还是门内人,知道我不是刘大当家地?嘿嘿,有点意思!张先生是吧?不好意思,我们大当家不见外客,咱没听过您这号贵人,所以,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咱自然会禀报地!咋样?有啥好买卖,说说吧?”
张建培眼神闪烁。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位头领,唇角翘起微微笑道:“鄙人当年也曾与刘七爷有过数面之缘,虽未深交,彼此之间却也不恶。这位头领何不麻烦一下通病一声,也许大当家会即可召见的呢?”
光头头领不耐烦的一摆手:“你别废话!说不见那是一定不见的!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大爷没那么多闲工夫在这里跟你磨牙斗嘴。再他妈嗦,老子直接把你从山上扔下去,有什么破事,讲!”
周围携枪大汉齐声喝道:“说!”犹如三班衙役喊堂威一般,煞是惊人。
张建培见过大场面。这点小动静根本不看在眼里,浑身上下纹丝不动,冲着光头头领道:“既然如此,想必这位头领是能做主的了?如此也好,鄙人便与你交易。只是这事关重大,似乎不便于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啊!”
光头再摆手,摇摇头道:“这里都是我的骨肉亲信,没一个吃里爬外的王八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直接说就是了。少废话!”
张建培胸口之中一股子怒火直往上顶,收在身侧地双手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凭他的身份。一向以来都是别人对他礼敬有加,何曾有这样的混不吝的家伙这么无礼相待?本待拂袖而去的,但又一想自己的一番大计若想办成,却需要借助这股子占据了地利的匪贼。当下强压怒气,开声说道:“鄙人受人之托,想与贵军联合数家队伍,于某日干一桩大买卖,此次行动干系重大,对方亦有一定的火力,因此上很有些难度,但是事成之后,不但所获战果巨大,且我的委托人也有一笔非常可观地谢礼相赠。就看贵头领有没有吃下这笔买卖的肚量了。”
光头头领咧开嘴露出洁白的大牙,嘿嘿冷笑道:“将我的军是吧?行!看不出来你还有点胆量!实话告诉你,咱爷们的牙口好得很,肚子大得很!只怕你的买卖不够劲,不够咱一口吞的!还联合其他家?你找这么多人干嘛?想打济南城啊?!”
张建培竖起一根大拇指,赞叹道:“果然不愧是头领,一语中的。不过我们不是去打济南城,而是要攻破济南东郊的美华公司的工业区。”
光头“噌”地蹦起来,大声叫道:“啥?打他?!你他娘的没弄错吧?你让我们去对付那家大财神?且不说他那里现如今又是围墙又是碉堡的,他要是知道咱干了这事,都能拿钱买死我!现如今谁人不知他跟郑督军的关系?到时候惹得大军压境,你让老子往哪里躲去?这里可不是抱犊崮,孙美瑶那样的好汉都栽了,咱还没狂到那份上,你趁早死了这份心!老子不干!来人,送客!”
旁边“噌噌”窜过来两条大汉,张开臂膀就要将张建培叉出去。
张建培一摆手喝道:“且慢!头领先生,您就不打算先听听价码如何?再者说,鄙人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若无七分把握,怎会冒着危险上山来与贵军商谈呢?”
光头头领道:“有啥好说的?这笔买卖搞不好会把我们这几千号弟兄全折进去的!你就说说下大天了。====老子也不敢接!咱不怕你笑话,有些人就是惹不得!”
张建培马上道:“若是此事郑督军不管呢?如果我说这件事也有郑大人地意思在里面,那你们还敢不敢接?若是这一笔买卖做成了,你们就能半生不愁吃穿,做不做?”
光头头领一愣。高举着地手慢慢收回来。捏着自己地下巴使劲的搓着,侧着头想了一会,咬着牙根说道:“嘶………!你说地这话靠谱?你有啥凭证啊?这可不是开玩笑地,这话在这儿说了也就说了,传扬出去,对你可不大好啊!嗯?你那边地主家能有多大的盘面儿?”
张建培脸上露出来了然的笑意,扬起头朗声说道:“你们可以派人去打听一下,现在郑督军已经不在济南了。他如今正忙于南北两地的战事,不是在德县调兵,便是在济宁遣将,总而言之半个月之内,他是不会关注济南的事情,而他最精锐的第五师也随行在侧,故而济南一旦发生什么事,剩下的混成旅只能够防御圩子墙里面和西边商埠区的安全,其他地就顾不上了。鄙雇主此次提出来的条件相当之宽裕,以贵军的实力。若是到时能派出三千人枪,则可得新枪一千条,并大洋五十万!如何?!”
“我日,这么多……。”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家伙情不自禁的赞叹出声,马上又醒悟过来,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光头头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头来冲张建培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嘿嘿乐道:“哎呀!张先生真是大手笔啊!佩服佩服!不过这件事啊,这个这个…。。啊!风险他实在太大了!人家那陈大财主也是有三千人枪的民团护卫啊!再加上那十来万的工人百姓,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藏着一支奇兵啥地!这风险太大!啧啧!哎呀……咱的实力不济啊!一千枪太少!”
张建培脸上的笑意更浓。背着手挺起胸脯来,晃啊晃的说道:“此事并非只有贵军一家操劳,鄙人自然会联系其他几股大队伍,彼此分工合作,共谋大事,这样的条件已经不少了,况且事成之后,诸位所获资财我等分文不取。尽归你等所有。如此可行?另外,我等还会出二十万大洋。与贵军借一条通道,方便其他友军从贵军的地盘上通过。如何?”
光头头领还没呐过闷儿来,座中另一人捻须说道:“假道伐虢?哼!你们打得好算盘啊!等我们出人出力去跟那陈大财主拼一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你等却好就势杀回占了我们这雄山势水的老巢?如此一举数得,算的可谓精到!这样的买卖,多少钱也不干!有钱拿没命花,这样的傻事谁会同意?莫不是欺负我等山野之人不识字么?”
张建培道:“这位先生说得是什么话来!张某若有这般歹毒算计,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此事事关重大,敌方强势,我们不得不小心从事,因此多方合作才是上上之举,贵军把守要道,据险难攻,正是联军最佳之进退通途,如何会发生你说地那种事?想得太多了!”
光头头领使劲的一锤虎皮,恶狠狠的骂道:“去他娘的!该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过了这村没这店儿,老子干了!不过,姓张的,咱可先说好了,人我可以出,道我也可以借,但是这价码不行,太少了,枪,你得给我三千,钱我要一百万!算了,不费那事了,你就给我二百万大洋,黄金我也不嫌,金票不要!你把钱拿来,我自己置办军火器械!怎么样?成不成一句话!”
张建培勃然变色道:“你这要求太过了!开这等价码岂是合作的态度?我方出的价钱已然足够高!你有何必做这等狮子大开口之举!”
光头头领嘿嘿冷笑道:“老子的价码一点都不高!你们能调地动郑督军,那就不是钱能办到地事情!你们敢跟陈大财主对着干!那就有差不多的势力!陈大财主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他能养活地起几十万工人,他家开银行的!他能出钱替郑大人养着一个师!这么大地财势你们还要惹。你们不是一般人!你也别给我装!这样的价码难不倒你们,行就行,不行拉倒!老子犯不着将来让人满天下的追杀!”
张建培忽然笑起来,拍着巴掌赞道:“不愧是当头领的,果然不是鲁莽之辈!如此也好。那么三日之内。我定然将第一期款子送来,贵军若能履约整军开道,则友军到日,便是第二期款结算之时。”
光头嘿嘿笑道:“行!够爽快!是个做大买卖的样子!不过,你就不怕我拿了钱不办事么?这年头,谁也说不准会怎么样啊!”
张建培傲然道:“我们给了钱地,没有谁敢不办事地!这一点,就不劳贵头领担心了。今天便是这样了。烦请贵头领替鄙人向刘七爷问一声好!来日方长,咱们后会有期!”
丢下话,他转身出去,自有人朝阳将他蒙着脸送出去。且说大厅之中,光头老大坐在那里搓着牙花子惊叹道:“他***邪门啊!这家伙什么来路,这么这么牛皮啊!我还以为要200万他能马上翻脸呢,这真就答应了?!利害!利害!这他娘的是哪路毛神啊!”座中说出“假道伐虢”的那人忽然道:“这个家伙我认识,他原来是济南边防团练教员,他也不叫张建培,而是日本人伊藤集吉!去年临城劫车案发生前。他是抱犊崮上深的孙大头领信任的洋参谋,但是在事发之后此人便失踪了。他很有可能那次大案是其主谋策划,这一次他上山来找我们,只怕又是故技重施!只不过这一次给出的价码更高,其所图也绝非小可。依我看,此事马上告知二当家为好!”
光头道:“此事事关重大,当然不能由着咱们自己处置。这样,我还是在这里盯着,钱先生您亲自去跟二当家的说说怎么样?你肚子里墨水多,口才便给。咱老粗办不好这事儿!”
那钱先生也不谦让,点头应下就启程了。
光头头领在椅子上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大声慨叹道:“这他娘地舒坦啊!怪不得那帮王八蛋整天哭着喊着的想要出来干这事呢,原来图的就是这份扮山大王的横赖劲儿!可以说脏话骂娘抽烟喝酒发牢骚!只要纠察队的人不在,怎么的都行啊!哎!可惜喽,值完这一拨大家又得回去轮岗。”
当日下午,陈晓奇就收到了山中传来的消息,同时跟保密部收集到的资料详加对照之后。也确定了这个表面上叫张建培、实际上是日本高级情报官员的伊藤集吉的真实身份。这个精通汉语和中国文化地日本人在山东活动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其借着在边防团当教官的机会,结识了大量的军阀中下级军官和很多的匪贼头目。其目的自然不会是想着造福于人民大众。
1923年5月的“临城劫车案”中,这个日本人从头到尾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其一是对数十股贼匪的整合,其二是官兵大举进攻危如累卵的时候,他提出来地借着绑架洋人来威胁北洋政府妥协的主意,更直接指挥自己的情报机构对列车具体时刻和乘客组成进行侦查确认,并于临城前一站集体下车,因此在整个时间之中,日本人居然一个被劫的都没有,而他本人也得以全身而退。
除此之外,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成功,相关的武器弹药和装备均是由他联络提供,事情出来之后,叫嚣最响的要求成立专门机构和军队来保护外侨在山东的利益地也是他们,其目地,按照情报人员你的分析,很可能就是借题发挥,造成日本军事人员特别是军队重新回到山东地事实,因为列强特别是英美的干涉,日本驻山东的军队被迫于1922年到1923年期间全数撤出山东,日本人是绝不甘心的,因此他们必定是想要制造诸多借口来改变这个现状,以求达成日军长期占领山东的目的,并最终造成山东的实际占领。
当然由于中国人的强烈反对,加之列强均已看透其险恶用心而不加支持,导致其功亏一篑,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日本就此放弃,他们仍在不断的寻找机会,也不想放过人任何的机会,这一次地陈晓奇完全不配合不妥协的做法,让他们觉得很有必要制造事端。
从1914年开始日本人在山东经营日久,各处各方土匪乱兵之所以屡禁不止越演越烈,除了军阀不修内政胡作非为之外,日本人在里面兴风作浪推波助澜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他们提供粮饷提供军械提供情报支持提供军事指导,最终目的就是搅得中国人的官方治理大幅度糜烂,以便从中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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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混世匪商 第六十六章 土匪攻城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组织,长期存在本区域内,对于陈晓奇为首的“美华集团”是个极大的威胁,对于这样的威胁陈晓奇绝没有大人物的那种“藐视敌人”的气魄,按照他的想法,凡是这类的巨大隐患最好莫过于扼杀在摇篮里,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当然了,对日本情报人员是不存在错的可能性的。因此他马上就要求戴春风部门着力寻找伊藤的行踪规律,一旦有机会,马上进行秘密抓捕或者刺杀,这样的人多活一天都是巨大的威胁。
对于即将到来的土匪袭击,陈晓奇完全将处置权放给了李俊峰和贺宝文他们几个来谋划,怎么应对怎么打击,怎么配合怎么保证安全,都有他们那些专业人士去做,他就在老窝里安心的看战报结果了。
三天之后,张建培………伊藤集吉果然如约的将定金送到了救手中,赫赫然是一百万银光闪闪的大洋。而光头头领则如约守信的将自己把守的蒙阴………新泰………莱芜………博山及章丘一线的隘口放开来,让出一条兵道让那些从鲁西南地区和苏鲁边境过来的土匪军穿过,从而得以避过济宁、泰安、沂水、诸城一线的官军精锐,达成穿过山东腹地运动到济南东部的目的。
当然,这一次的借道行动不会任由人家呼呼啦啦随意就穿过去了,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在经过隘口之后突然反过头来咬你一口,不去碰济南那块硬石头,而是就地抢掠一番扬长而去呢?这种方式的斗争两千年前都不新鲜了,已经知道了再让人成功那就实在是太愚蠢了。
1924年12月5日夜,数股土匪猬集济南东部,其中一股来自桓台、邹平一代约千人的匪帮,三股从章丘正东来。分别是诸城王大虎一部,昌邑胡麻子一部,另有一部居然来自青岛地界,背后明显有日本人影子的大股土匪,据说有三千人枪。老大绰号江一刀,据说当年也曾豪杰了一把,最后晚节不保投了日本人,现在充当日本人在胶东一片的爪牙。
东南面,就是通过莱芜山中放开的通道穿过来的鲁西南匪帮,绝大部分经垛庄往北穿过五十里山路后跋涉到了章丘城南,另有一股居然运动到了博山。有从博山经淄川铺集到达章丘地面。这些人加起来足有一万出头两万不到。
看着一队队五花八门装备杂乱地土匪从下面山谷中鱼贯而过,隐身在山上暗堡中的黄镇山不由的暗暗咋舌:“这一次小日本花了多少钱啊!召集这么多的土匪不说枪械了,光大洋得使唤多少?他***,真想一家伙把俺们地老窝给端了啊?!幸亏准备的充分些,要不然这一回怕是麻烦大了他的旁边则是那位从光头头领那里来的钱先生,他眯缝着眼睛看着下面迤逦而去长蛇一般的火把,不急不躁的说:“师座,此地的局面依然可以掌控。所以卑职认为无需太过担心,倒是南口和西口方面,则不可抽调兵力太过,否则后果堪忧,为总体安全计,卑职认为最好还是您亲自坐镇中枢地好。”
黄镇山答道:“嗯!只要没有重炮,咱们这里就罩得住场面,他们人在多些也终究是乌合之众,翻不出大浪头来。姓郑的老军头这一次耍的什么鬼把戏?既然由着小日本在这里搅合闹腾?嘿嘿!莫非真的以为他那个山东一把手的位子就坐的安稳了?过河拆桥?他***!”
掉转头。他冲着后面几位年轻的军官吼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都给我机灵点,这一次可不是小打小闹地,全山东一半的土匪精锐都来了,这次你们要是打不好,大老板那里没法交代不说,咱们的基业完了!我看你们谁还有脸去见爹娘老子!听明白没有?!”
众军官齐齐立正,断然回答道:“明白!”
黄镇山点点头,接过卫兵手里的帽子穿上大衣,在簇拥之下出了工事,然后顺着后面的秘密穿山公路驾车扬长而去。
黎明前。正是人的精神最困顿萎靡的时刻,也是偷袭打埋伏暗杀的最佳时节。从东南面一系列无名小山往下看去,但见凝重如墨的天空笼盖下,远方地工业区模模糊糊看不出轮廓,唯有巨大围墙之内那无数铁塔与耸立的混凝土建筑上闪亮的灯光,能大体勾勒出那个巨大无匹容量惊人的建筑群是多么的宏伟。
已经许久没有来过济南的诸多匪贼头一次看你到这样的夜景,禁不住张口结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似此等***连成一片一眼望不过来的景象。在这个时代的中国是极难见到的,而下手抢劫扫荡这么一个地方。该是他们匪贼生涯中非常重要地一次体验吧,那种滋味………应该是很有成就感才是!
某匪首立马岭上,手搭凉棚仔细观瞧着这平生难得一见的宏伟景象,禁不住练练咽唾沫,喃喃道:“日特姥姥地!这地方啥时候成这个样了?平地起城,这得多少钱!这家伙打哪冒出来的啊这是?”
旁边一手下叫道:“当家的!这地方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点啊!咱们这点人撒进去不够看的啊!这个事他有点悬啊!”
另一人对此表示异议:“悬个燎壶!地方大了才好抢咧,你管他是干么的,直接砸开进去抢完了就跑,想那些干嘛!是不是啊大当家?”
大当家眉头紧锁状做沉思样:“嗯!这一回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头!那个鸟银说得不详细,可是没说有这么大的地方!光进去跑一圈就能累地贼死,兄弟们,吩咐下去都给我精神点,看事不好地趁早拔
有一人从他后面淡淡的传过话来:“徐大头领!你可不要忘了,这一次你是收足了我们地钱的!况且那里有几万兜里有钱地工人,还有可能让你们发一笔大财的外国机器,你们只要把这些东西搞了来就是大功一件。干这一回就能保半辈子的富贵,机会不要错过了!若是光想占便宜不出力,嘿嘿!那可得小心了。”
徐大头领不慢的哼一声,道:“老子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说抢了他那一定就得抢了他!少他奶奶地嗦!待会天就娄明了,你到底是什么章程?痛痛快快的。干完了收兵!”
那人声音闷闷的道:“你们的任务,先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凌晨五点正式展开攻击,你部务必要准时穿过胶济线南侧,赶到商埠区北侧截断其与厂区之间的通道,待其他兄弟部队到达指定位置后,便可自由行动。现在还差一小时。你们还是积蓄体力的好!那个通道可是不短呢!”
徐大头领悻悻的道:“不用你提醒,老子知道!别说是这平地上,几十里山地咱弟兄还不是抬腿就到?”
回头招呼自己地手下:“你们几个,先过去探探路!不看一眼实情儿老子终归是不放心!”
后面那人不悦的说:“相关情报我不是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么?”
徐大头领冷笑道:“老子信不过你们!小心使得万年船!”不管对方是不是高兴,挥手就安排出去两小队斥候。对于夜色下这个看起来越发不知深浅的庞大工业区,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那是看兵棋推演时无论如何都体会不到的。
其他方向上,数不清的匪帮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们中间很多人是曾经来过这里。见过这个每天都变一个模样的大工业区地,那种十万人计的滚滚人流在巨大的工地上甩开膀子干活的热闹场面是非常震撼人心的!而这个丝毫不比济南城的圩子墙短的围墙远望上去,也是不一般的令人心生敬畏,超越个体劳动力太大的人造物,往往就有这样地效果。
不过对于这里到底有多大的兵力部署和守卫,他们是不太清楚的,一如绝大多数知道美华旗下有民团和商团这件事的人,虽然知道大体人数的存在,但是装备如何。训练如何,有无实战经验,有无重火力支援,这都是不太清楚的,就连自诩为“山东没有不知道的情报”的日本人,也架不住美化公司一年到头的不断清理筛除可疑人员的做法,以及那种相互监视上下控制地严密手段,所能够得到的关于铁丝网内的情报零零碎碎凑不出来多少,而作为子重要的战斗力………民团和商团,也是这几天才从山里面拉出来。紧接着就是全区戒严,想进去?门都没有。
还有一些人因为种种原因,是很久没来过或者从来都没来过济南的,自然也不知道这里一年来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面对这么大的一个新兴建筑群,他们心中产生地大大超过了对此地戒惧,习惯了抢一把就走的他们在骤然知道可以几万人合伙扫荡一个这样地地方。从几十万人口袋里抢钱抢东西的时候。那种嗜血的兴奋盖过了一切!这还不说有那么高的雇佣金做底子,这一票就是有点牺牲也是值得的!
大约四十分钟后。徐大头领派出去的两队斥候陆陆续续的回来,各自报上来的情报让其大吃了一惊………不但在工业区周围全是围墙铁丝网,那碉堡也修得远不是他们所了解的那个样子,据探子说,这些大家伙一个个跟小山包似的,上面黑漆嘛乌的净是些大窟窿,看起来阴森森很有压迫感。而在胶济线的两侧,这些大家伙居然不止一两个,至少探子们看到的两个方向上都是有的。另外外圈还布满了铁丝网和麻袋包沙子的防御工事,上面架设着机枪巢,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什么枪,但是大体样子还是知道的。徐大头领有点牙疼,这样的买卖不好干啊!往常砸窑抢劫,那终归是些手拿土铳和老套筒的乡民,撑死有两门百十年前的铜炮,还是黑火药喷大铁球的那种,杀伤力和准头都极烂,这边只要出几个敢搏命的人喂饱酒食去拼开一条豁子,这事就算妥了。
可这里不大一样啊。有机枪?还正规防御工事?这还哪里像是一般的看家护院啊,说他是正规军事队伍也不为过的。对付这样地地方,光凭一时血勇和愣劲是行不通的,这碉堡加上机枪巢的火力交叉!没有炮怕是不太好办!这笔买卖,有点悬!
他扭头冲着那个“业务委托方”的联络人说道:“哎!我说。这地方跟你们说的情况可不大一样啊!怎么会有这么利害地防御工事啊!你承诺的那些重火力在哪儿呢?没重机枪没山炮,我的兄弟们往前一闯,那还不全都给他们突突了啊!”
那人冷哼一声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待进攻时间一到,你自然会看到这些支援的,管好你自己的职责便可。”
徐大头领沉着脸郁郁的说:“他娘的!这一次搞不好要赔!”
他瞪起眼来往两边看去,在夜色中不甚分明地星光下,另有多股类似的退伍也在那里整装待发。大家其实都差不多的人数装备火力,就是不知道待会能不能一拥而上共度难关,他可没那么傻的去闯机枪阵地。不动声色的左右踢了自己的手下头目两脚,让他们心中多少有点准备,别到了时候脑子发热抢到前面去找刺激。
五点整,美华工业区周围三面突然齐齐发出震天价高喊,数万土匪手里抱着花样繁多的枪械武器疯狂的叫嚣着,朝着巍然耸立地工业城狂奔而去!
城东胶济线北侧的碉堡中。提拔上来没多久的张庭柱手里拿着一把“黑星”手枪,眼睛瞪得贼亮,透过射击孔居高临下的远望着黑夜中乌压压漫山遍野疯了一般的土匪们从两公里之外发起的“死亡冲锋”!
他的身侧,一名重机枪手双手把着巨大的仿“勃朗宁”M1917式水冷重机枪,俩眼紧盯着下面的动静,看着疯狂呼喊着冲过来地匪徒们,不禁有些紧张的手上用力,眼看就要扣动扳机。
张庭柱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的笑道:“放松放松。这么紧张干什么?不过是一帮子没素质的土匪而已,等他们靠近了再说。”
那机枪手声音有些颤抖的问:“营长,他们为啥那么老远就开始吆喝?按说不是应该偷偷摸摸的先凑近了在突然冲上来的嘛?他们这么干是不是太有违常理了?好像生怕咱们不知道似的。”
张庭柱嘿嘿笑道:“这个嘛不奇怪,他们打家劫舍的习惯了,这么怪叫着冲锋是能吓到一些人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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